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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主角黑化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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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谨然再看玄真时,便见玄真眼里的冰冷已完全融化为柔情,连带着对楚谨然的态度也好了不少:“他会隔空御剑,若你站立的稳,便不用担心。”
    楚谨然不知说何是好,便只能道了个:“是。”看着笑的欢快的白衣师兄和柔情似水的玄真,楚谨然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但不等他细想,细长之剑便猛地腾空!楚谨然赶紧稳住身形,匆忙间向下眺望,见六边形广场疏忽间离自己很远,但耳边风流急促,容不得他分神。待至高空中,玄真和白衣师兄却又不给他丝毫喘气的余地,瞬间便使剑飞快而行!
    楚谨然险些被急烈猛促的狂风刮到,再立住身子时,狂风却连绵不断,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而楚谨然也快被狂风刮跑。危机间他忽然灵光一闪,御风决出,呼啸而至的风流围绕在他身边,恰好为他所控。不仅使他脚步站稳,亦能跟上狂啸烈风。
    “小师弟,不错嘛。”高空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楚谨然深呼吸几口,转而看向声音所在,却见白衣师兄惬意的趴在玄真师父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之前还想你若掉下去,便免不得要救你一番,可现在看来……小师弟如此厉害,便用不着我救了。”
    楚谨然认真看着他道:“……多谢师兄为我着想。”
    白衣师兄一愣,便忽又大笑:“哎呀哎呀,我都不知道小师弟是在嘲讽我还是在真心实意的感谢我了呢。”
    “自然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师兄。”楚谨然转过头,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流云,淡淡说道。因为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此时他全身已被高空湿气浸染,端的是难受。楚谨然待熟悉使用御风决来顺着周围的狂风后,便使出火球术。
    只见他手掌上忽的一声腾起一只大火球来,那火球即便是紧贴在他手上,也乖乖的不伤他分毫。而楚谨然便是用这乖乖的火球,在自己身上来回滚过,使身上的水分受热气化,顺便也暖暖自己冰冷的身子。
    “哎呀哎呀……”白衣师兄看着那乖乖的火球,不明意味的说道:“那火球真是的,怎么到了小师弟手里就变成了小乖乖,到了我手里,就不乖了呢?”
    “……”楚谨然不言。他内心思忖着,师兄这是在提醒他,他的火球与众不同么?
    不知何时,眼前流云渐渐稀薄,空气却变得愈发寒冷。但楚谨然却一点儿没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流通不畅,便知师兄他们已经使用了伪天级宝器。
    流云已消,明月乍现。楚谨然立于高空,黑发白衣随风飘扬,他则扫视下空,凤眸中一片淡漠。明月好似在他身后,这般看来,他倒当真好似个清冷上仙般。
    耳边的戏谑之声又起:“小师弟即便还是半个修仙者,可这般看来,却好似已经成为了个上仙呢……”
    楚谨然不理,径自看向下空。
    明月下,泠雪峰上,有众多宫殿在清凉月光中愈发显得晶莹剔透,冰冷迫人。
    这便是,泠雪宫?
    “泠雪宫啊……”白衣师兄的话不知何时传了过来:“全都是用冰做成的呢……”
    愈近,便愈可见那些冰殿中闪烁的无情光泽。
    愈近,便愈可见泠雪宫庭院中那些可怖冰雕。
    玄真与白衣师兄选在一处庭院中落下。
    楚谨然无心去看庭院中的大小景致,他的心神则全被庭院中的骇人冰雕夺取:足有十二尺(为四米)的冰狼矗立于庭院中央,它微微压低身子,身体前倾,长大了狰狞利嘴,露出森森獠牙,楚谨然几近可以想象它是如何低吼着,威胁着眼前的危险。
    即便是以透明的冰做成,也没有让它显得丝毫脆弱,反而更加骇人心魄。
    “泠雪宫中总有很多这样的冰雕。”白衣师兄用温柔醉人的声音说。他修长的手抚上冰狼低下的头,声音却有淡淡寂寥之意:“大概是因为泠雪宫太寂静了,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最先的宫主才雕了这许多冰雕罢。”
    “而现在呢……”他微微侧过脸看向楚谨然,眼中的笑意愈浓:“泠雪宫里不是只有宫主一个人啦,你我他,一共有三个人。”
    楚谨然略微惊讶:“你我他,只有这三个人?”
    “是啊……这已经算有很多人了呢。”白衣师兄的笑意不减:“创教者本也想给最初的宫主很多人,可你猜宫主怎么说?”
    楚谨然不知。
    白衣师兄对他道:“他说啊,怕人太多了,温热的呼吸会融化了他的冰,他最心爱的冰,故而拒绝了。到最后,人们都不知道他是何时死去的,又是于何处死去的。也许,他已经是变成了这些冰雕中的一员罢。”
    “泠雪宫太冷,太大,我至今还未走完。但小师弟……若你走完这里,也许你会发现最先的宫主的冰雕呢。”
    “……”楚谨然不言。
    白衣师兄放下抚摸冰狼的手:“好了,不说了,我带你去找住处。”他说着,向庭院中向下蜿蜒的冰梯走去。
    “对了。”白衣修士忽而顿住了脚步,侧过脸,露出白皙温柔的半张脸来,说:“我叫司诡。”
    楚谨然叫道:“司诡师兄。”
    “不,不要那么称呼我……”白衣师兄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叫我诡师兄……毕竟,这样才符合我的身份啊。”
    “你说对吗?”他弯起眼笑道,那三个字好像在他的舌尖缱绻滚过了一圈:“小师弟。”
    “……”
    ***
    夜风哀号,诡师兄带他穿过层叠屋宇,冰雪庭院。
    是的,泠雪宫庭院里的花草也是由冰组成的,它们长在厚厚的雪层中,晶莹透明,各种脉络在无色的叶子上蜿蜒出一条神秘的曲线,于静谧的月光下闪着梦幻美丽的光泽。
    可若这神奇纯洁的植物与庭院中的狰狞雕像搭配,便显得不是那么美好了。相反,它们更无情和冷酷。何况穿越庭院间的风冷的一如大寒之天,呜咽的一如鬼魂嚎哭。
    “这风,据说是以前的各代宫主化成的。”诡师兄突然说道,他微微看向跟在身后的楚谨然,眼中有某种名为怀念的色彩:“以前的泠雪宫中都只有一人,那便是各代宫主。他们生于斯,长于斯,亦死于斯。他们没有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亦没有妻子。对于他们来说,泠雪宫便是他们的一切。”
    楚谨然不禁问道:“那么师父是如何来的?”既然各代宫主生于斯,且又不娶妻不生子,他们又是如何寻找下届宫主的?
    诡师兄轻笑一声:“据说啊,泠雪宫的宫主是由冰与雪生成的。他们一生无情无爱,无欲无求。是名副其实的冰雪心肠。”
    “可你看现在啊……”他的声音轻的诡异:“他不是也有情有爱了么……?”
    楚谨然不解。却隐隐有感:‘他’便是玄真师父吧。
    看着楚谨然茫然的双眼,诡师兄像是突然惊醒般,又说回了原来的话题:“所以,泠雪宫的各代宫主只有泠雪宫,除此之外他们再没有别的了。”
    “他们死后啊……自然就舍不得泠雪宫了……”
    “但这样就不算是无情无爱了。”楚谨然说着,脚踢过挡在路上的石头,他还以为这里的石头也是由冰雪制成的呢。
    “是啊。”诡师兄轻轻叹息:“舍不得,便是冰雪之人有心了。可他们却会很痛苦。”如何痛苦,他却不说。
    楚谨然又穿越了一个有雪鹰振翅的庭院:“但诡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以前听来的。”他轻轻一笑。
    最后,他们在一个黑漆漆的殿宇前停下。
    “这便是你的住处了。自这儿以后,都是属于你的。”诡师兄说道,他抬手指了指殿宇上的木牌:“它名为聆雪。聆听的聆,白雪的雪。其实我觉得聆血反而更适合它。”他莫名其妙的说。
    楚谨然猜测聆雪中的雪,可能被他换了不同的字眼。
    “现在天色已晚,若你想听聆雪殿的故事,可以今后来找我。”诡师兄说着,忽的眨了眨眼:“泠雪宫中的每一殿每一阁每一庭院,都是有故事的哟。”
    楚谨然颔首:“诡师兄,明日见。”
    “明日见~”司诡笑眯眯的道:“我可要快点走,若是没有你,夜晚中我是绝不敢一个人来聆雪殿的。”他留下句令人奇怪的话,便走了,且确实是快步离去。
    楚谨然心生警惕,但又想诡师兄既然能让他来此居住,此中应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但夜空中,黑漆漆的殿宇着实让人害怕。
    楚谨然上前几步,打开聆雪殿的厚重门扉,沉重的吱呀一声犹如呻|吟。
    即便是借着清冷月光,也只能看清聆雪殿中的一小片空地,其余部分皆为黑暗。
    楚谨然试探着走进去。
    霎时间,忽忽声猛起,殿中幽幽立亮,楚谨然向四周看去:便赫然见到了殿中数不清的狰狞冰雕!
    ***
    话分两头,那厢的楚谨然到达了住处,这厢的苏彻亦是。
    苍耳长老的古陵,与其说是人的陵墓,不如说是剑的陵墓。而苏彻作为一个仅有垃圾般的五灵根的人,自然是没有机会与那些哀剑结交密语,他只不过是被分配到了一个小茅屋中。一间小小的,里面加上他共有三个人的小茅屋。
    方进茅屋,便见一少年慵懒躺在席上,向他看去,便见他衣襟大敞,露出片片白皙皮肤。他此时正拿着一串紫葡萄吊在眼前,红润诱人的唇一颗颗去啄那些水灵饱满的葡萄。
    听见开门声,他半垂的妩媚桃花眼便向他看来,兴味道:“哟,新来了一个人啊。”
    不等苏彻走近,他便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从松垮敞开的衣襟里,可一直探到他下方的隐秘之地。
    那少年伸出半片香艳小舌轻舔紫葡萄,桃花眼微挑,看向门边的少年诱惑道:“要不要一起吃葡萄啊?”

  ☆、第五十九章

苏彻正因与那人分开而心情烦躁的不得了,此时听那少年的问话,虽然很想直接叫他滚,可他到底还是有点理智的,当下便强忍怒气道:“不用了。”明明就只三个字,偏被他说的生硬无比。
    那妩媚少年横了苏彻一眼,似是在责怪他不解风情。少年舌尖一卷,一颗葡萄便已进了口,他咀嚼几下,不知怎的,葡萄鲜美的汁液却自他口中流出,滴在他那张红唇上,端的是晶亮诱人。
    苏彻冷冷的看他动作。
    他生于九九八十一巷,什么污糟的事没见过?少年的举动就犹如是身体赤|裸却又着轻纱,明明什么都叫人看到了,可偏又半遮半掩……真叫他反胃。
    妩媚少年灵巧下地,轻摇腰肢,像是水蛇般多情的向门口的沉默少年滑去。苏彻暗自防备,但那少年身体灵活,竟一下子便滑到了他身后,在苏彻反应过来时,他的脖颈已经被两条滑溜溜的手臂环住了。
    “这位小哥……”妩媚少年侧头向他耳边吹气。
    苏彻恶心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手肘直接又猛又狠,毫不留情的向后撞去。
    那少年毫无防备,猛地被这一撞,恰好摔了个四仰八叉。
    苏彻回头,见少年的狼狈样子,冷冷道:“真丑。”
    少年又惊又怒,瞬间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
    苏彻补刀:“你真恶心。身为男人,却有女人之姿,莫非你下面少了点什么?”苏彻在九九八十一巷这些年,污言秽语他听得不少,也学了不少。可在清冷的那人面前,他自觉收敛。在他人面前,为了不使那人厌恶,他也自觉收敛。如今已是改了不少,可若遇见这般不识数的人……他凭何要给他留面子?
    那少年气的眼圈都红了,明显还想说点什么,恰逢这时,嘎吱声响起,苏彻看时,原是门被打开,露出一个皮肤粗糙五官扁平的少年来。
    即便是长相路人,可少年独有的青春活力总会为他的容貌加上一两分,可这少年……苏彻看他的第一眼,便发觉他眼圈乌黑,双眼发青,一副精神不振的萎靡样子。他虽对那事儿不是很了解,可也隐约觉得这与另一少年有关。
    五官路人的少年一进屋便见妩媚少年倒在地上,不由得赶紧去扶,一面担心问道:“潇潇,你这是怎么了?”
    柳潇潇柔柔地倒在他身上,委屈的指着苏彻道:“王郎,他欺负我。”
    瞬间,王铁牛看苏彻的眼神便不善起来。
    ***
    高阔殿堂里,漫天的可怖冰雕。
    楚谨然楞在原地。
    这些冰雕不同于庭院中仅有十二尺的矮小建筑……是的,庭院中足有四米的冰雕与他们比起来就算是矮小。
    楚谨然说不清这些冰雕到底有多高,只因他已在两旁持戟夜叉的凶恶目光下,微微眩晕起来。
    这些冰雕中不仅有动物,更有神、鬼、妖、魔:冰雕中或神色无喜无悲,手持菩提,长须飘飘,一派仙风道骨。或身形虚无,大吐血舌,怨气森森。或生双耳,或生一尾,呲牙咆哮威胁。或头生双角,衣着繁复华丽,手生团火,表情邪恶。
    殿堂里的冰雕,不仅仅坐落于地。
    有的冰雕还悬在空中。比如说一个向下俯冲,喙尖利若锥的凶猛冰鹰。它的形象不仅灵活灵现,巨大的身子更是给了人无尽的压迫感。
    而这种冰鹰,还有很多。
    所有的冰雕挤在殿堂里,仿佛随时随地会活过来。
    随时随地会活过来……?楚谨然被自己的念头吓住了。他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若真是那样,整个泠雪宫都要被惊醒罢。
    是的,从高空俯视泠雪宫的那一刻起,楚谨然便隐隐有预感:泠雪宫在沉睡。而它总有一天要活过来。
    但看着这些狰狞雕像……楚谨然觉得泠雪宫还是不要在他没完成任务之前复活就好。
    他摸索着前进,忽然发现有两列冰雕之间的距离罕见的相隔较远,估计到那儿去,不仅路宽敞好走,视线也能宽阔起来。
    楚谨然便往那儿去了。
    越走进近便越古怪,只因这两边的冰雕皆是由同种动物所组成的,而这在这座冰殿中非常罕见。
    正对他的一头头冰雕狼似有所感,无色之冰上的猩红双眼凝视着他……这点又很奇怪。除了冰的颜色,楚谨然在泠雪宫中再没见到其他。
    但等走到那两列冰雕之中,向前看去,楚谨然便幡然醒悟。
    这哪是普通的冰雕,这就是守卫在王座旁的护卫啊!
    只见长长朦胧的冰砖两列,列着无尽的凶猛野兽与无情的冰雪之人,而他们所守卫的对象,无非是殿堂中最前,也最高的冰王座。
    楚谨然禁不住向它走去。
    那冰王座好似由片片雪花组成,它虽为透明,可其上的图案皆是六瓣雪花,且各个形状不同,有的六角似叶,各种脉络清晰可见。有的中心内圈形似蛛网,六角却是尖尖的。还有的六角呈火焰形状,簇拥着雪花内心。
    但无论如何……这些晶莹剔透的雪花交织在一起,便构成了无比绚烂的冰王座。
    楚谨然轻轻触碰了下冰王座。
    入手寒凉,却意外地舒适。
    他没注意到的事,一只冰狼在他身后眨了眨眼。
    可等楚谨然转回身,冰狼便又恢复了之前一动不动的傲慢姿态。
    站于高处再看那些骇人冰雕,便也觉得他们不怎么高大和吓人了。
    楚谨然想。
    因为它们都在向你臣服。
    ***
    楚谨然好半天才从一头雪熊的身后找到了出路。
    出路之后,便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亦是用冰雕成的,散发着无尽的寒意。能使楚谨然看清冰壁上冒着得丝丝冷气,是由于冰走廊墙壁上的银色精致烛台里,冒着冰蓝色火光。
    楚谨然顺着这条走廊走,路渐渐宽阔。
    他找到了几间住房,可总觉得不想进里去休息。
    直到他看见了它——
    那间足有巨大冰雕高的厚重橡木门。
    门前还分别矗立着两个身着盔甲,剑插入地,双手沉默握剑把的金甲御卫。

  ☆、第六十章

那两个高大御守虽是由冰雕成,可盔甲部分却被涂上了厚重的深金色。包裹的严实的头盔下面,是两双坚毅而沉默的双眸。
    楚谨然慢慢推开厚重橡木门。
    巨大的橡木门板被拖行,发出轰隆轰隆的响声,门扉被彻底打开。如同得到了信号般,屋内精致的银烛台里瞬间跳起一抹蓝焰来。照亮了这座冰色晶莹的高阔房间。
    即便屋内冰雕再如何栩栩如生,凶恶可怖,也没有屋中央那座巨大冰床耀眼。冰床头旁同样矗立着两个冰雪之人,仿佛在默默守护,千年不变。
    当楚谨然躺在床上仰视他们时,还恰巧可以看到在旁冰雪之人垂下来的温和目光。
    冰雪之人并非皆是人,其中还有毛发银白的狼人,或是精灵可爱的鹿人……在泠雪峰上,一切有智慧的生命,便是冰雪之人。
    楚谨然就是在两头狼人的和蔼红眸中沉沉睡去的。
    ***
    第二天早,冰墙在阳光下闪耀光芒,一只小型的千纸鹤旋身飞过重重冰雕,直至在其他冰雕僵硬的语调下找到了楚谨然的住处。
    它徘徊在门口便不得其入。厚厚的橡木门阻挡了它的前路。
    “你是谁?”看着彷徨失措的千纸鹤,其中一个厚重金甲的御卫沉声问道。
    千纸鹤被赋予了灵智,小小声的开口:“我是个信鸽……用来传递消息的。我要找的那个人叫楚谨然。”
    另一个金甲御卫问:“这是昨天新来的主人的名字么?”
    左面的沉默一番,估计是在用他笨拙的脑袋思考:“啊……估计是。”
    右面的说道:“那你就进来吧,小信鸽儿。但是主人现在还没有醒来,他要是醒来了,我在屋里当值的狼人好朋友会告诉我的。”
    左面的抱怨:“前一任主人不知道让狼人兄弟在他身边看护了多久,但笨手笨脚的狼人兄弟又怎么能守护好他?还不如让我的远房亲戚狐狸小姐去哩。”
    右面语气迟缓的嘲讽他:“你是想让狐狸小姐爬上主人的床吧。”
    小千纸鹤飞来飞去:“你们别吵啦!别吵啦,再吵,我就要死掉了。”法力没了,它确实要死掉。
    左面的呐呐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一声都未发出,小千纸鹤便扑棱着翅膀飞进里去了。
    右面的趁机摸了下小千纸鹤的翅膀:“信鸽嘞……我都几百年没有见过了。”他说。
    左面的觉得他记性不好:“是几千年哩。”他纠正。
    结果小千纸鹤被他一碰,便扑棱扑棱的掉在了地上。
    左面的哭:“你好坏哩。摸人家的翅膀,把人家给摸死了。”
    右面的伤心:“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它自己也哭起来了:“怎么办,它死了……”
    里面传来响动。
    右面的抽噎着道:“是主人醒来了,怎么办,他看见小信鸽被我杀死,会不会不要我了?”
    左面的奇怪道:“不要你才好哩,谁让你这么笨。”
    “你才笨呢!”右边的抽抽搭搭的反驳:“你最笨了。不知道是哪个主人想给咱们换成金色衣服,但是你一动颜料,金灿灿的衣服就变得阴沉沉了,一点也不好看了。”
    “我哪有哩!”左边的反驳。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架来,直到楚谨然出来它们才停止。
    楚谨然出来,看见倒在地上坏了一边翅膀的千纸鹤很惊讶。
    他看着打开的细小门缝,疑心是他昨夜没关好门,才得以让纸鹤进来,可那纸鹤笨笨的,不小心撞到了门上摔坏了翅膀。
    他拾起千纸鹤,轻轻地点了下它的尖嘴。
    纸鹤立即翘起头开始说起话来,不过声音不是纸鹤的声音,而是独属于司诡师兄,温柔清朗的声音:“小师弟该起床了~到殿外来,修行即要开始。”说完,纸鹤无力的垂下脑袋,仿佛使命达成,生命便已消失。
    楚谨然没什么可准备的,收好纸鹤后,便迈步朝着殿外走去。
    左面的金甲御卫见他走的远了;立马急吼吼的喊道:“叫前厅里的人准备好!各种姿势都杀愣利索的给我摆好了!啥邪魅狂狷的气质都要给我装好了!昨天新主人刚来,都一个个儿的没有准备,抠鼻屎的抠鼻屎,挠菊花的挠菊花,结果大门一开,傻了吧,嘿嘿。”
    右面的小小声道:“你坏……那天你明明就在抠脚丫子,末了还放鼻子上嗅一嗅……现在还说别人。”
    左面的急了。
    ***
    于是等楚谨然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无比整齐的冰雕队伍。且冰雕与冰雕之间的距离比昨天大了不少,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想可能是昨日里夜黑,没看清楚。即便是再如何丰富的想象力,也想象不出之前的冰雕密集的聚集在一起是为了开联谊会。如今新主人来了,它们自然要散会。
    司诡师兄就站在聆雪殿前的雪砖上面。
    等楚谨然出来了,他便和他一起走,一面还递给他一颗辟谷丹。
    楚谨然却很奇怪:“如今天光大亮,你为何不进殿?”
    司诡弯腰摘了朵雪球花,笑了笑:“我很怕它们。”
    “……”楚谨然想了想聆雪殿中的那些可怖冰雕,深以为然。
    玄真师父并不与他们一同训练。
    因此,泰半时间都要由司诡师兄来教导他。
    “其实我也很少能见到他。”司诡让楚谨然在剑库中随便挑了把剑:“那个人啊,总是一修炼起来就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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