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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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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这绝对是做梦,我已经睡着了。
窗户关了,但房门却被人从外推开;赵时煦依然催眠自己,但要命的是,越催眠他越清醒,越清醒他的二兄弟反应就越大,尤其是那带着冷香的熟悉的气息在朝他飘近时,他全身皮肤都发起热来。
于是,在楚轻即将靠近他时,他索性伸出脑袋,喝道:“你别再过来了!”
楚轻住脚,黑夜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他却听见赵时煦控制不住的轻喘声。
“朕只是来看看小王爷迁居后住的可还好?”
谁会大半夜的来看啊!
“你要是再过来,休怪我对你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楚轻声音依然是平日里那般冷冷淡淡的,但嘴角却忍不住轻轻扬了起来,“无妨,我们可以互相禽兽不如。”
这话的画面感实在是太强了,赵时煦听了后,立刻就想到某些方面去了,喘气声不由的加大,然而就在楚轻靠近他时,他却掀被而起,顺手将衣架上的外袍套在身上,然后一个箭步从楚轻身边冲了出去。
楚轻拉他的手落了空,才刚刚收回来,就听到外头的荷塘里响起一个“噗通”声。
赵时煦顺着月光立在冰凉的荷塘里,这因为□□无法发泄而跳荷塘的,自己绝对是第一个。
全淼听到动静冲出来时,就看到他家小王爷面色潮红,只套着一件外袍,正一脸愤愤的表情站在那起了不少浮漂还有异味的荷塘里。
全淼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他家小王爷这么做的原因,只好愣头愣脑的问道:“小王爷,您乘凉?”
赵时煦一个刀眼睨过去,全淼才立刻跑过来拉他,并没有惊动其他人,只道:“属下去给您打盆热水。”
赵时煦没有说什么,感觉到全身的燥热已经褪了下去,这才松口气。不理去打水的全淼,他这才疾步回房,去见见那位大半夜跑来发疯的皇上。
然而,当他回房后却发现屋子里已没有楚轻的气息。他赶紧点上灯确认了一下,是的,楚轻走了。
赵时煦刚高兴的扬起嘴角,但还没有完全扬起来,嘴角自个儿就垂了下去。
蓦的,赵时煦叹了口气,目光一转,发现床上枕头上有个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一颗红豆。但有别于市面上卖的红豆,体积稍微大了一圈,准确的说这是一颗红色的豆子,不仅颜色好看,且还冒着丝香气。
“什么意思,放颗红豆在我枕头上?”赵时煦不解道,但片刻后,他褪色下去的双颊又变的十分绯红。
这红豆不就是代表……
“小王爷,水来啦。”全淼扣了扣房门。
赵时煦赶紧把豆子放好,转身看着又打开的窗户,抿着唇,心情有些复杂。
*
“皇上,需要伺候么?”守夜的太监听到内殿有些动静,在外间轻声询问道。
“不必。”楚轻应了一声,然后脱下衣裳掀开被子,将被子里的枕头抽掉,躺了下去。
******
京都有大小二十几个军营,而赵时煦在京都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看着的,他自然是没法去查南境那十万大军都被分散遣送至哪些军营里面,但好在那日的夜明珠没有白送,现下陈猛他们各自的所在地也算是清楚了,所以,他得去见见陈猛。
“小王爷,咱们就这么去好吗?”全淼依然跟在马车外面,低声问道。
“不这么去,你想怎么去?”
全淼想了想,“既然长孙侯爷已经告诉我们陈将军的所在地,直接让他来见您不就好了,您这样直接去,万一被为难怎么办?”
赵时煦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外头跟着的全淼,道:“若陈猛能来,我从宫里出来了这么多日,他为何不来见我?”
全淼愣住。
赵时煦白他一眼,“陈猛他们怕才是真正被人为难着。”
全淼一听赵时煦这么说,瞬间明白了,不再多言。
赵时煦这才又抬起手,看着手里的东西,楚轻给他的那颗红豆。他实在搞不懂楚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救了他,所以他要甩了萧阮,对自己以身相许?
可是,他还如此放任萧阮调派原本该握在他自己手里的南境十万大军,不也说明他信任萧阮且爱慕他吗?那他总是这么待自己是为何?
赵时煦思索着,发现只有这个事情他真是思索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多时马车外便响起全淼的呼唤声,京都一营到了。他赶紧把红豆放好,然后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准备处理正事。
赵时煦刚下马车便被守将拦住,他有礼的道:“南境赵时煦前来拜访姜统领。”
几个守将互相对视一眼,片刻后其中一人才道:“稍候。”
赵时煦点点头。
不多时,赵时煦就看到里头走来一个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的汉子。此人是萧阮手下的一员猛将,京都一营统领姜淮。
“不知赵小王爷前来有何贵干?”姜淮略有些不耐烦的道。
“来看看我南境的将士在此处有没有给姜统领带来麻烦。”赵时煦略笑着道。
姜淮语气仍旧生硬,“南境军士已编入新军,由萧大将军统辖,旁人不能随意探视。”
赵时煦盯着他,这京都的人,都喜欢给脸不要脸啊。
忽然之间,赵时煦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几许鞭挞声,不是很清晰,但那声音绝对不会错。这让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遂强硬道: “可本王不是旁人。”
话落,那姜淮还没有反应过来,赵时煦便已经抬腿迈入一营大门。
“你。。。”
姜淮刚要上前阻止,奈何赵时煦的步伐太快,已经快步走至练兵场;令他都没来得及去想赵时煦怎么会对练兵场的路如此熟悉,熟悉的就像他从前来过一般。
待到了练兵场,鞭挞声便愈发清晰渗人,赵时煦也看到了让他预感中的景象。
主席台上,陈猛正和十数个南境将士,被人吊着鞭挞,后背已是血肉模糊。
陈猛见他出现,忍着痛苦,讶异的唤了一声,“小王爷?”
其余将士一见他,皆不约而同的的唤了一声。
行刑的人见他出现,这才停下挥鞭的动作。
赵时煦面上表情无异,语气不急不缓的对追上来的姜淮道:“我南境的将士看来不符京都水土,还要您亲自调*教。”
姜淮见他撞破,也没觉的什么,只道:“这陈猛有些不服管教,带人闹事。大将军有令,小惩大诫。”
这话一落,便有南境将士便抗议道:“小王爷,我等来了六七日,只吃了些酸臭窝头果腹,睡了三次觉,每次不足三个时辰,所携兵器悉数被收,所有人干的都是些杂役牲畜干的事情,大伙儿都有些。。。陈将军只是不满前去理论,便被抓了起来。”
“新军已从新编排,只有陈猛,何来陈将军?”姜淮大声斥责道,丝毫不给赵时煦面子。
“小王爷,京都欺人太甚…”
赵时煦微微握拳,喝道:“闭嘴!大将军治军严厉,是对你们的看重。”话落,赵时煦盯着姜淮,皮笑肉不笑的道:“姜统领说,是不是?”
姜淮略得意道:“自然,小王爷的将士实在太孱弱,少许苦楚都受不了。”
赵时煦依然很是平和,“这样说来,大将军手下的人,身手和谋略都是一等一的。”
姜淮自信道:“自然。”
然,他的话音还没落,便有一道刺眼的光芒闪了下他的眼睛,赵时煦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赵时煦平生都没有如此愤怒过,“那不如让小王领教领教。”
话落,赵时煦抡起短剑就朝姜淮攻去,姜淮提起一旁兵器架上的□□接招。然而,赵时煦只用了十五招,姜淮手中的□□便猛然断成两截,胸口正中赵时煦一脚,被踹飞到兵器架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小王爷!”南境将士一见,高呼赵时煦。
赵时煦收回短剑,看着倒在兵器架上半晌爬不起来的姜淮,哂笑道:“大将军的将士,也不过如此。”
姜淮捂着胸口怒瞪着赵时煦,憋着一口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王爷小心!”
全淼惊呼一声,一把透着寒气的长剑已从他眼前嗖的下飞向赵时煦,他忙飞身去接,却被人一脚踹飞。
赵时煦即刻转身,将身体向后一弯才避过了长剑的袭击;待他站稳时,那剑已经被他的主人握在手里。
“叩见大将军。”姜淮一见来人,挣扎着爬起来,一脸敬仰的跪了下去。
赵时煦看着提着剑,穿着一身大红长袍,英姿勃发,信步而来的萧阮,眼神微眯;然而萧阮看向他的眼神却很是轻蔑,如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第15章 狂什么狂
萧阮一出现,就如同自带万丈光芒一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挪不开,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不喜欢他的,都会忍不住的望着他,只因他的身姿和气势太过夺目。
他看着赵时煦,没有说一句话,凛着双目,提着剑就朝他刺来。
赵时煦被他攻击的一时竟无还手之力,只能不停的防守。萧阮果然如原书里写的那样,武力值超高,在书中这天下就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小王爷!”
赵时煦被萧阮的剑刺伤胳膊,全淼见了,疾呼一声,正要冲上来,却被赵时煦瞪了一眼,才堪堪停住脚,握着双拳,皱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
萧阮看着赵时煦流血的胳膊,不屑的扬了下唇角,这才出声道:“赵小王爷,十五招。”
赵时煦侧目看着血流不止的左胳膊,再看着萧阮,道:“对,十五招。”
话落,他不再防守,直接提起短剑飞身朝他攻去。
看着他的攻击,萧阮不屑一顾,提起长剑一个轻飘飘的转身便轻巧避过,在赵时煦与他擦肩而过时,一剑朝他背部刺去。
那一剑极快,且带着寒光之气,几乎很少有人与萧阮近战时能躲过他这招攻击,因为这招是他最常用的招数,然而赵时煦却极其灵巧的避过了不说,还及时一个转身,用短剑抵住他的剑尖,令萧阮后退了半步。
萧阮当下便很是愤怒,他是极其看不上赵时煦的,被这样的人迫的退了半步,无异于增加了他的怒气,遂手腕一用力,一道剑气便朝周遭凛冽的扩散开来。
赵时煦未来得及完全避过,被那剑气的余波击中,喉头顿时涌上一口鲜血,眼看就要吐了出来,却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与萧阮激烈交手。
萧阮的剑出的极快,让人根本不清他到底何时出的剑,这让赵时煦一直处在被动,只能继续防守,然而在最后两招之际,他却用尽全力接住萧阮一剑;萧阮便趁势踹向他的肩膀。
赵时煦被萧阮一脚踹中,只觉的肩胛骨都要碎了一般,然而却没有在萧阮意料之中那样倒下去,而是提起短剑极其快速的从他身侧带着一道寒光如鬼魅般的掠过。
刚好十五招。
赵时煦“呵呵”一笑,嘴里都是血,将牙齿都染红了。
萧阮脸色极其难看,头上乌云遍布,他抬起手摸向自己的下颌处,然后摸到了丝湿润的东西,拿下手一看,正是一滴血珠。
但他伤的并不算什么,赵时煦方才攻击他的距离,以及他本身就被踹了一脚的缘故,所以他的力气只够划伤他的皮肤而已。但对于萧阮来说,这样的伤势是十分耻辱的,更何况。。。
“萧大将军,十五招。”赵时煦收起剑,然后转过身把手里的东西提了起来,乃是一缕青丝。
萧阮垂眸看了眼自己的长发,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气。
“小王爷!”
练兵场的将士都十分激动,方才看的心惊胆战的,随时都做好了解救赵时煦,反抗的准备,毕竟萧阮有多厉害他们已经见识过了,但好在有惊无险。
“小王爷,您怎么样?”全淼疾步走过来,轻声问道。
赵时煦并没有应他,只上前两步对萧阮道:“萧大将军,小王只不过是来看看我的将士们可有给您惹麻烦,您紧张了。”话落,赵时煦将萧阮的头发放在他的剑柄上。
萧阮看着被风轻轻一吹就落地的发丝,再看着面前的赵时煦,带着沉沉的嗓音道:“看来,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京都的身份。”
赵时煦嗤笑一声,“小王自然知道,小王乃是受皇上所托,带领南境十万大军,助皇上平定安王叛乱的。”
萧阮连废话都不想与他多说,直接了当的道:“赵时煦,你当真不知道你是质子吗?”
赵时煦听他亲口说出来,倒也不惊讶,只用同样的语气回道:“萧大将军,我告诉你,如果我愿意回南境,凭你十个萧阮也拦不住。”
萧阮十四岁便名满大靖,十六岁便震慑天下各国,手中握着百万大军,除楚轻外,他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从未有人如此嚣张的与他说过话,但是这个在他眼里屁都不算的赵时煦,斩了他的青丝不说,竟然在挑战他的权威。
“是么,那你就试试看,本将军是让你躺着出去还是跪着出去!”
话音一落,萧阮的剑带着杀气朝赵时煦砍来。赵时煦早已料到,在萧阮出手时之际,一个侧身用短剑接住他的攻击。
练兵场内顿时便哗然起来,陈猛等已挣脱束缚,南境的将士和一营的将士已分站两边,皆是水火不容的气势,好似即刻就要开战一般。
然而就在此刻,众人耳里都听到一冷冷的大喝声,“住手!”
赵时煦抬了下眼,楚轻身着龙袍,带着十命和一队禁军以及数个太监宫女,刚好赶来。
萧阮侧目看着,皱了下眉头。
“这是怎么了?”楚轻走过来,大概扫视了下周遭的情况,淡淡的问道。
“参见皇上。”
练兵场的人跪了一地,只有赵时煦和萧阮站着。
楚轻盯着他们,然后看到萧阮下颌处的划伤,道:“你受伤了?”
“擦伤而已,无妨。”萧阮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赵时煦瞥了下自己还冒着血的胳膊,撇了撇嘴。
“这是怎么了?”楚轻问道。
“没什么,萧大将军不过是在跟臣切磋切磋,看谁的血流的多。”赵时煦淡淡道,收回了短剑。
楚轻看向赵时煦,对一旁的十命道:“给小王爷包扎伤口。”
十命点头,即刻上前去。
赵时煦却推开他的手,看着楚轻道:“请皇上放陈猛他们回南境,他们资质太差,就别在这儿浪费萧大将军的精力和朝廷粮食了,不如让他们回南境修修桥,铺铺路,更有价值。”
楚轻看了陈猛他们一眼,道:“萧大将军诸事繁琐,南境将士又是初来乍到,难免有不契合的地方。”
“不契合?呵,皇上当日跟臣说会将那十万大军编成新军,所谓君无戏言,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萧阮听了这话,怒喝一声。
然赵时煦却不理他,只看着楚轻。
楚轻微微勾了下唇角,转头对萧阮道:“将所有南境将士整合,在京郊另起一营。”
萧阮皱着眉头,对楚轻这话明显的不赞同,但此时此刻,他却不能拂了楚轻的权威,“好。”
“十命,传旨下去,在八曲山设绿营,将南境大军编入绿营,暂由陈猛将军统辖。”
陈猛一听,看了赵时煦一眼,见赵时煦没有异议,这才对楚轻高声谢恩。
“属下遵旨。”
“大将军?”
姜淮看萧阮没有出声,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萧阮却没有说什么,他便只好不再多言。
“小王爷可满意?”楚轻看着赵时煦,问道。
赵时煦依然冷冷的:“众目睽睽之下,希望皇上不要再出尔反尔。”
“君无戏言。”楚轻淡然道。
“既然如此,那臣告退,待明日再去八曲山亲自替皇上阅兵。”
楚轻依然一副旁人看不出情绪的表情,道:“那朕就等着一睹小王爷英姿了。”
赵时煦不再多言,忍着胳膊上的疼痛朝楚轻躬身一礼,带着全淼离去;离去之际他看了陈猛他们一眼,众人都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赵时煦这才安心离去。
楚轻略垂了下眸,目光追随了下他流血的胳膊,眼底隐藏着一片怒气。
待这一场闹剧过后,楚轻与萧阮一起回宫,至长乐宫后,他才对向萧阮,道:“这次的事,你做太过了。”
萧阮将剑放在桌上,脸色不大好的道:“即便与南境开战,我们也不会败。”
“若真是这样,你何必费尽心思的要扣住赵时煦?不直接攻打南境?阿阮,你清楚的知道南境的实力,若今日你真杀了赵时煦,你认为南境没有本事联合魏国攻打我们吗?”
萧阮默认楚轻的话,这整个大靖每一块领地都握在他手里,每一人都对他萧家俯首称臣,唯独南境,若拥有南境的领地和他背后的实力,那么大靖便是这四海之内最强之国了,到时候破魏国,收梁国也指日可待。
“确实,一旦开战,我只能胜,绝不接受平局。”说着,萧阮抚摸了下下颌处的划伤,眼底的杀气还未完全消散。
楚轻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口道:“把调兵符给朕吧。”
萧阮抬头看着他。
那调兵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便是能随便调动京都二十六营的所有军队,所有将士听手持调兵符之人的号令。有了此符调动军队才算是名正言顺,否则,即便是皇帝也会调不动,所以,调动驻守京都的大军包括禁军都要出示调兵符。
萧阮自楚轻登基时从萧太师手里接管调兵符后,从未离手过,而楚轻也从未过问过,这还是第一次。
楚轻将水杯递给他,依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如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道:“那十万大军要有调兵符挪去八曲山,才名正言顺。”
萧阮还是没有出声。
楚轻给自己倒着水,依然是那个淡然的语气,“用完了朕就还你。”
萧阮这才回过神来,笑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直接。”
楚轻轻抿一口水,看着他,“这事需要用什么手段不成?”
萧阮笑了起来,摇摇头,“自然不是,你我之间直接最好。”
楚轻转过头,神色无异。
第16章 还给你
甘芦馆内,全淼手忙脚乱的给赵时煦处理伤口,眼圈都红了,心疼的不行。萧阮下手极狠,那刺在胳膊上的一剑,伤口竟然有一指深,而且赵时煦右肩被萧阮踢中的地方上也有极大的一块青紫,肿的十分厉害。
“小王爷,这不行,咱去医馆吧 。”全淼一边拿着剪子剪开赵时煦胳膊的袖子,一边带着哭腔道。
赵时煦额上都是汗,但看全淼的表情,却笑道:“你哭什么,伤的又不是你。”
全淼一听,内心极度不安,哭腔愈发明显,“属下情愿是我,在南境,您何时受过这样的伤,这样的委屈,若被王爷知道,定要踏平京都。”
赵时煦看着他,“得了吧,要是那样,父王就不会挖坑让我跳了。”
胳膊上有一块衣袖黏在了伤口上,全淼轻微拉扯的时候,痛的赵时煦一个激灵,险些脱口骂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
全淼一见,更是愤怒道:“那我们回南境便是。”
赵时煦冷笑一声,“那我赵时煦不成了缩头乌龟,被人打了就回家找老爹哭诉?”
“可今日那萧阮实在是欺人太甚!”全淼很是愤怒道。
但比起他的愤怒,赵时煦却淡然许多,“三水啊,你要知道,这世上有种人,自诩是天之骄子,旁人在他们眼里都是沙粒芥子,狗屁不如;但是,如果被他们眼中这样的人伤了,哪怕一分一毫,他们都会觉的很是屈辱,估计几晚上睡不着觉。”
全淼听后,表情稍微好了一些,“那萧阮就是这种人,属下也听说他十分厉害,谁也没动到过他一根指头,您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划伤他的脸,又割下他一缕头发时,他那表情跟吃了狗屎一样。”
赵时煦一听这话,笑出了声,“你啊。。。”
全淼呼了口气,又道:“那小王爷,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赵时煦忍着疼问道。
全淼急道:“属下看那萧阮已经把您把南境当成眼中钉了。”
赵时煦看着自己的胳膊;道:“把南境当成眼中钉岂止萧阮,这权倾朝野的萧家,谁不俯首称臣?只有南境从不放在眼里。所以啊,我在想,父王难道是想让我凭一己之力搅搅京都这庙堂,所以才让我入京都?”
全淼正色道:“还有属下,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赵时煦笑了笑,只想着如果是这样,那父王为何不明说?想不透。
“小王爷,真的要去医馆,这伤口太深了。”全淼将赵时煦的袖子完全剪下来,清理好伤口周围的血渍后,他发现,这伤真的不是上上药就可以的。
赵时煦确实是觉的很疼,脸色有些发白,转头一看自己的胳膊,没擦拭之前还没注意,现在这么一看,的确深的如一道沟壑一般,比当初楚轻的伤还严重。
正在此时,一小太监来报,十命来了。
全淼一听,还不等赵时煦说话,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一出去,果然就看到十命带着一人正踏进院子。
“你怎么来了?”全淼说道,看到十命那张木头脸,红了眼眶。
十命拧了下眉头,盯着他,“你哭什么?”
全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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