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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世之炮灰反派复仇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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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毕生心血,就毁于这一句话。
重生后的李勤,更加坚定了,这辈子,绝不当个好人。
上一世他为了娶岑溪,早早地和岑严交好,岑严把他当知心大哥哥,几乎什么都和他说。直到后来他们两家没结成亲,李勤才主动和他疏远了。
这一世,李勤更加用心同岑严来往,和李家其他几个少爷的关系也越发亲密起来。李勤到底是两世为人,也曾在京城和那些京官、才子们打过交道,揣摩人心的手段多少也有些。
不久,李勤这个旁支子弟,便能随着岑严和李卓、李惠他们几个,自由出入长房、三房的院落了。
几次后,李勤便偶遇了岑溪和李家的几个小姐。李卓是三房的,很少见到岑溪,看见了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岑溪今年刚及笄,随了她母亲的美貌,身材纤弱如弱柳迎风,让李卓看了就挪不开眼。
李勤便咳嗽了一声,走到了李卓身前,把他的视线挡住了。一旁有些不高兴的岑严才缓和的脸色,感激地看了李勤一眼。
几日后,李卓的母亲游氏就去了长房老太太顾氏那里探口风,想为儿子求娶岑溪。
李卓是三房嫡子,人是有些贪玩好动,考中童生后就一直没什么进益了。只是他有个嫁入京城王府为侧妃的嫡亲姐姐,连带着他和三房都在李家金贵了起来。
顾氏是有些意动的,三房人口简单,游氏也是个宽厚的人,李卓是他看着长大的,若是能把外孙女嫁在跟前,不就能守着她一辈子吗。
可偏偏岑溪听了,也不说话,就是默默地流泪。这就是不愿意了。
顾氏只好婉拒了游氏,结果李卓听到了消息,受了打击,竟然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李勤和几个族兄弟去瞧他的时候,只见李卓脸颊都瘦得凹了下去,一双眼睛还亮晶晶的。
游氏见着儿子一副不娶岑溪就不活了的样子,彻底吓到了,把在乡下庄子收租的四老爷喊了回来。
四老爷便去找了长房的二老爷,游氏又备了厚礼,低三下四地去求顾氏,希望顾氏能好好跟岑溪说说他们家李卓的好话。
三房的李卓为了长房的表小姐岑溪害了相思病,这事没多久就传遍了李家。李勤听着外面的消息,得意地笑了起来,也不枉他那天特地喊了李家出了名的大嘴巴一同去看望李卓。
长房势大,压着其他几房人喘不过气几十年;三房因着出了个侧妃,也是新贵,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因此这消息不但没能被压下去,还越传越热了,最后甚至惊动了在苏州做官的岑佑。
岑佑立刻派人要把儿女接回身边,李卓听到消息的时候,岑溪他们都已经出城大半天了。
然后李卓就把房里值钱的东西一收,离家出走,去找岑溪了。
他知道爹娘不会同意,只会让他死心,所以这事谁都没说,一个下人都没带。
这下子三房翻了天了,派了十几个人沿着从金陵到苏州的路沿途细细找着,四老爷亲自去了苏州等着截住儿子。
李勤没想到李卓竟然如此能干,上辈子李卓就曾经为一个烟花女子闹得满城风雨,这辈子他的功力也丝毫未减啊。
最后四老爷在苏州城大门口堵住了儿子,然后抱着状如乞儿的李卓大哭起来。
一个月后,四老爷带着李卓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有李卓与岑溪定亲的消息。
李勤听了,恨不得仰天大笑起来,他都可以想象出,那个眼高于顶的女子,是如何地不甘和愤怒。
李卓除了有个好姐姐,有个溺爱他的好爹好娘,他还有什么?一个不功不过的二世祖,岑溪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苏州,岑府,岑佑看着女儿苍白的脸,安慰她道:“我知道,李卓是有些不着调了。可是他们家也都保证了,日后绝对会对你好。李卓说会上进读书,这辈子也都不纳妾,院子里的事都归你管。你四叔更是把下聘的礼单都带来了,我看来,差不多就是三房的大半产业了。你娘去的早,爹当年就答应过她,一定给你寻个好夫家,不求多么富贵,就求是一心对你好。”
在岑佑看来,李卓就是有点被溺爱惯了,若是能好好地管教管教,也会是个不错的女婿。人嘛,总是要一点点进步的。就看李卓能在三房眼皮子底下一路跑到苏州城,为了女儿,一个从没吃过苦的大少爷竟然当了十几天乞丐,就冲着这份心意,他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岑溪咬着嘴唇,没有吭声。这样的话,顾氏也说过,如今,爹也这么劝自己。
三房不过是出了个当妾的姐姐才水涨船高起来,之前他们在其他几房,尤其是长房跟前,连句话都不敢多说!
至于李卓,呵,十六岁了还是童生,李家那几个读书苗子,在这个年纪,至少都已经是个秀才了!
而且,自己压根就不喜欢李卓啊!
为什么就因为他看了自己一眼,为了自己害了相思病,自己就要嫁给他!
这些话,岑溪不敢和任何人说。
因为就是她也要承认,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顾氏和岑佑肯问她一句,已经是极体贴她的了。
而且,喜不喜欢的,谁又会在意呢?仿佛只要成了亲,他们就会自动变成相爱相敬的夫妻一般。
岑溪的眼睛只放在她父亲、李家几个出众、长相风流的读书苗子身上,却没有看到,李卓在李家,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一个少年了。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父母都宽厚老实,家境殷实,姐姐是侧妃,又一心一意地喜欢岑溪,立下了不纳通房不纳妾的誓言,还能讨她爹岑佑的喜欢。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若是岑溪能好好地和李卓过,也会美美满满地过一辈子。
可是岑溪能吗?
李卓认定,她不能。
就瞧瞧岑溪上辈子选的白潞州明面上的那些名头,李卓都比不过,更何况白潞州背地里的那繁杂庞大的势力交际圈呢。
岑溪怎么能看得上李卓。
☆、第四世(中)
李勤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保护好李卓,至少在成亲前,让李卓和三房都平平安安,绝对不给岑溪悔婚的机会。
李卓呢,也发奋要刻苦读书,都不用李勤刻意去亲近,李卓就自发地开始把他当成了贴身小先生。
李勤要去苏州的桐庐书院深造,李卓便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苏州,在旁边的顺雅书院念书。自然,李卓有点贵妃之意不在酒的念头,但是四老爷和四太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允了。
到了苏州后,李卓三天两头往岑家跑,拿着自己写的文章恭恭敬敬地请岑佑点评。岑佑有些哭笑不得,他可是很忙的。正好岑佑有个幕僚先生崔巍很有些水平,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入仕,便辅佐岑佑处理公务。
岑严如今有一半时间是崔巍在带,崔巍看在岑佑的面子上,便也多带了一个李卓。
李勤有时候也跟着李卓去岑府,见了几次这个崔巍先生。崔巍年纪约莫三十岁,很有世外高人风轻云淡的气场。他对着崔巍、岑佑这些老狐狸,不敢向对着李卓等人那样拿大,生怕被瞧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每每见了他们都是恭敬再恭敬,低调再低调,可还是落了个少年老成的评价。
说的好听是少年老成沉稳持重,说的不好了,就是嫌他有些完美、温和得近乎假。
上辈子他就被人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伪君子真小人,这辈子还是没能逃掉这样的批评。
李勤便慢慢地和李卓疏远了,没有再做什么小动作。
三月初三,上巳节,正是出门踏青的好日子。
岑溪便随着苏州林家的小姐们一同去了郊外,李勤记得,就是在这一天,岑溪偶遇了出京办事的六皇子。
当年,若不是岑溪嫁得早,她差一点就成了六皇妃。
日后岑溪还因为这段往事,和白潞州吵过架,闹过和离。六皇子当时本不想成亲,为了压下流言,安抚白潞州,才不得不娶了一御史大夫的女儿为皇子妃。
半个月后,李卓被人堵在巷子里,套上麻袋揍了一顿。
李勤得知消息后,第一反应是,这是六皇子干的。
上辈子六皇子就这么对过自己,而那时的自己已经被革了功名,落魄得只能去靠给人写家书为生了。养好伤后,李勤进了一个大商铺,做了一名他所不齿的账房先生。
看着李卓可怜兮兮躺在床上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李勤勉强憋住了笑意。
“这是怎么回事,苏州城的治安一向都好,怎么会突然出现恶霸?他可抢了你的钱财?”
“没有,所以我才纳闷啊。”李卓哀叹道。
崔巍奉了岑佑的命令来看李卓,李卓便求崔巍去查,自己到底是不小心惹到了谁。苏州毕竟是岑佑的地界,李卓到底是世家子弟,想的深远,生怕自己是被李家的某个人给牵连了,对方揍的不是自己,揍的是“李氏”。
崔巍自然是答应了,李勤也不急着走,和李卓在一旁你一句我一句地分析着,句句都入了崔巍的耳。
崔巍听着听着,脸色就有些奇异起来。
李卓有岑佑照拂,除了书院就是岑府两点一线,按理说是不会得罪什么人的。岑佑怕李卓年轻不懂交际,还特地拨了个自己身边的小厮过去伺候,若是有什么不对,那小厮也会及时来报。
若非要说,得罪了什么人,那就只有岑溪了。
岑溪至今都对这门婚事采取不反抗不同意的冷处理,李家三房送来的东西都不许入她的院子,身边的人谁也不许提李卓和三房的任何事。
三月初三跟着岑溪出门的马夫曾说过,岑溪偶然救下了一个年纪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那青年似和人打过一架,衣服都破破烂烂的。
岑溪救完人就走,那青年在背后一直喊着说欠了岑溪一命,必要报答她。
后来那青年曾在岑府的门房处转悠,听到门房的老李抱怨自己的女儿就因为姓了李,被岑溪从院子里撵去了大厨房,月例一下子降了七成。
青年好奇就问了几句,因为衣着华贵,门房的人不敢怠慢却也不敢说主子的闲言,便恭恭敬敬问他是否有事找岑佑。
青年当时就意有所指地说了句:“找是要找,但不是现在,还是先把碍事的处理了再说。”
崔巍垂下眼,心有些忐忑。这青年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他没有见过,但是门房的人眼睛是练出来的,他说这青年看着就是贵人,还有点京城口音,那想必是京城的某个权贵子弟了。这人,总不会是瞧上他们家小姐了吧。
李勤用余光瞄到了崔巍的神色变化,心里越发肯定起来,这事是六皇子做的。
岑溪也够能耐的,勾搭上白潞州,哄得对方违背白家老祖宗的意愿,把自己从小就定下的未婚妻退婚了不说,不过就随口命人给六皇子包扎了下伤口,就让六皇子对她上了心。
不过,六皇子这算是白折腾了,岑溪不愿嫁李卓又怎样,亲事已定,如今就差办婚礼过门了。岑佑又是最重诺的读书人,哪怕李卓现在立时残废了,他也不会因为心疼女儿而悔婚。
果然,崔巍回去没多久,岑、李两家就将婚期提前了一个月。
李卓欢欢喜喜回家准备迎亲了,李勤则留在苏州继续念书。他没想到的是,六皇子竟然找上了自己。
或者说,六皇子派人找上了自己,毕竟以六皇子尊贵的身份,除了亲自出面暴打让岑溪不愉快的人外,还没什么事能让他亲临。
六皇子觉得李勤家贫,读书就是为了出人头地,那他就给李勤一个能更快捷更保险的出人头地的办法。
李卓素来亲近、信任李勤,李勤若是邀约他,他是肯定会答应的。
岑佑为人守信重诺,但是若是未来女婿在成亲前不但被人发现喝了花酒,还染了脏病,他还会把女儿嫁过去吗?
自然,六皇子没有把计划全盘告诉李勤,但是这样差不多的计划,上辈子六皇子曾经用在了一个得罪了岑溪的夫人的儿子身上。
李勤只听了一个开头,那件在京城里热传了小半月的消息便回响在了耳边。
他简直要气笑了。
在白潞州、六皇子、淮安候世子、岑溪这些人的眼里,其他人的名誉和命运究竟算什么?
就是因为碍了他们的眼,不让他们如意了,惹怒了他们了,就是因为他们身居高位、手掌权势、人脉通天,自己这些蝼蚁一般的人,便要被毁了名声,下半辈子都要在落魄、贫困、白眼中度过了吗?
好狠!真的是,好狠啊!
李勤恭恭敬敬地婉拒了那位管家,把钱都退了回去。
然后他便拿着自己写好的文章,去找了崔巍先生,遮遮掩掩地把某人的计划说了。
崔巍果然大吃一惊,他看了李勤好几眼,才紧缩眉头地走了。
两个月后,岑溪嫁入了李家,李勤中了举人。他知道,若不是岑佑在暗中替自己斡旋,得罪了六皇子的自己怕是要落榜的。
他只盼岑佑能多照拂自己几年,若是能被岑佑记为弟子,进入到岑佑的人脉网中,就更好了。
李勤便在苏州扎了根,和岑岩也恢复了来往。
过年前,李勤回了李家,走完亲友后,去三房看望李卓。
李卓看起来老成许多,看着李勤来了,没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地上来打招呼,而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去自己书房说话。
李勤心底一动,进了书房,开门见山道:“和弟妹处得不好?”
李卓冷笑道:“她是攀上了高枝的贵人,我一个平民老百姓,怎么配和她处呢。”
李勤便道:“怎么回事?”
李卓坐在踏上,在昏暗的室内悠悠看着李勤,半响才道:“还记得那个套了麻袋揍了我一顿的那波人吗?”
“记得,他们又来找你了?”
“是啊,又来找我了,把我废了。”
过了好一会,李勤才明白了李卓的意思。
他是知道六皇子的歹毒和冷漠的,没有入六皇子眼的人,都和垃圾无异。当年的六皇子妃就是如此,为了压下京里的流言,为了保住岑溪的名誉才嫁了进来,六皇子一直都没有进过她的门,让这个可怜的女子守了一辈子的寡。
“什么时候的事?”李勤哑着嗓子问道。
“我回家没多久,成亲的一个月前。一开始我们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太乱了。我爹说,岑大人愿意把女儿下嫁给我们,这么大的事,我们不能瞒他。结果岑大人听了,就派人去查。岑大人在苏杭的人脉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没几天就查到了。
岑大人说对不起我们,我爹说,岑大人查到了,没有隐瞒告诉了我们,是君子所为。这一切都是,打我的那些人擅做主张,岑溪一个闺阁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懂什么?他们让我不要怪岑溪,要好好待岑溪。
其实,他们怕的是岑大人,岑大人把女儿嫁给,嫁给一个太监,这个太监一家子,不还要把他女儿供起来吗?不然,这样的事嚷出去,我们三房还怎么做人呢?他们可还琢磨着,要给我再弄个儿子出来呢。”
李卓的头慢慢低了下去,李勤忍不住走过去,搂着他坐下了:“四叔四婶也是为你好,他们心里,也是心疼你的。”
“我知道,能娶岑溪,已经是我的福气了。我已经这样了,没了岑溪,哪里还能再找这样一门好亲?岑大人也对我们有愧,日后三房用得上他的地方还多呢。我只是,我只是……”李卓靠在李勤的肩膀上,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他们老让我去她房里,可是去了又能怎样?你带我去苏州吧,幼熙哥,我不想留在家里了。”
李勤捏紧了拳头,良久才点了点头。
☆、第四世(下)
平成二十七年,李勤在江汉城任职期满,回京述职。
这一次,他打算呆在京城不挪窝了,他预备要报复的那些人,如今都来到了京城。
而此时的他,也不是那个根基薄弱、任人鱼肉的李家旁支子弟了。
三年前岑岩中了进士后,便携着妻儿,到江汉城旁的江宁城任县令了。江宁、江汉两座城位于汉河中游,年年拨款修坝却年年淹。七年前李勤来了江汉,三年前岑岩来了江宁,皇帝这次是铁了心要治理汉河,把心腹岑佑的大弟子与独子都派了过来。
李勤与岑岩一年大半时间都住在坝上,见天地往上游、下游跑。半年前,汉河遭遇了十年不遇的暴雨,附近的村民已经做好了疏散的工作,朝廷都预备着要拨粮了。雨一直下,坝却依然坚挺,只有几处有小范围的淹水。
雨停后,汉河水位慢慢下去,朝廷的表彰也到了。
这次回京前,岑佑就已经替李勤打点好了官职,就在工部任水部郎中,从五品。岑岩则要去更北的涒郡任知府去了。
李勤掀开帘子,向远处望去,还有三天,就到京城了。还有三天,他就年满三十了。
自十年前,他高中进士,岑佑有意帮他求娶翰林院侍郎之女,六皇子从中作梗断他姻缘,甚至差一点毁他名誉后,他就一直没有再作成亲的打算。
也因为那件事,岑佑和六皇子彻底撕破了脸。
李卓沏好了茶,端了自己那杯喝了一口,叹道:“进了京,可总不用再风餐露宿了吧。”
“你想风餐露宿,也找不到地方啊。”李勤回到船舱内,看了眼棋盘,继续和自己对弈。
这十多年里,他们俩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李家。岑溪在李卓离开没多久就“有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被取名为李信。
四老爷和四太太疼爱岑溪,宠爱李信,对着李卓,却总是心里有些惴惴,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他们总觉得,李卓是恨岑溪,恨他们的。四太太很后悔,当时不该为了面子,老劝着儿子去岑溪屋里,生生把儿子给逼走了。
李卓没有继续考科举,而是跟着李勤,一开始当李勤的书童,李勤当官后,就当了李勤的幕僚。
岑岩来到江宁后,还曾经和李卓吵过架。他觉得李卓丢下他姐姐在李家那么多年,和守活寡无异。后来岑岩想替岑溪讨一封休书,岑佑知道了,把崔巍先生派了过来。那之后,岑岩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再没提过一句和岑溪有关的话。
李勤看了会棋盘,又扭头去看李卓。李卓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核对着要交给工部入库的账册。
曾经那么坐不住的少年,如今可以对账对一整天,若不是李勤在一旁盯着,他怕是连口水、连碗饭都想不起来吃。
“岑大人在京里给准备了两间宅子,一间是给你的。”李勤道。
李卓翻页的手顿了下,道:“我还和你住一起。”
“你总要把你家里的人接过来的。”
“我不住岑家给的宅子,我也养不活他的女儿。”李卓冷冷道。
上次他回家,偶然间在李信的口中,听说了一件事。
这些年四太太常带着岑溪和李信去寺庙里上香,岑溪没有午休的习惯,四太太在院子里休息时,她就会带着李信在附近溜达。
十次有八次,他们会碰到一个青年,一开始岑溪不搭理那人,再后来,岑溪再出来溜达时,就不带着李信了。李信心里好奇,偷偷跟着,发现岑溪和那青年站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四太太不怎么管岑溪的事,岑家的人送东西来,也都是岑溪自己收着,四太太鲜少过问。所以四太太并不知道,这几年岑溪屋里多了的那些小摆件,其实并不是岑家送来的。
李信却知道,他喜欢在二门处玩,岑家的人他都认识,那个常常送些小玩意过来的管事,并不是岑家的人。
他人小却机灵,有一次偷偷跟着那管事出了李宅,跟了一路,发现那人进了某个铺子,铺子里的人都喊他大掌柜。
李卓听了,一开始以为又是阴魂不散的六皇子,本不想管,但是后来再一细问,才发现,那铺子是白家九爷的。白家九爷,就是不爱读书爱走商的白潞州。
“你说,我该不该给她封休书呢?”晚上休息时,李卓躺在床上,盯着船舱上方出神。
李勤擦了擦脚,唤人把脚盆端了出去。
“以什么名义呢?你爹,岑大人,会同意吗?”
当时李勤都那个样子了,两家都没有悔婚的打算,更何况他们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了。
李卓幽幽道:“为什么会变这样呢?我当时,真的是因为喜欢她,才想娶她的。但是我后来,真的已经不喜欢她了,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说了不算了。本来,这一直就是我们俩的事情,但是貌似我们两个,一直都说了不算呢。”
“你同情她?”李勤有些惊讶道。
“害我的不是她,六皇子那样的人,谁惹了谁倒霉。她好好一个姑娘,已经为我守了十年活寡了,难道真要她一直守下去?而且,信儿也大了,这事他特地忍到过年的时候和我说,没和其他人说,他也觉得这事不好吧。再这么拴着岑溪,对我,对她,对信儿,都不好。”
李勤歪过身子,从上面打量着李卓的脸。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李卓瞥了他一眼,道:“幼熙哥,这些年,你一直背地里在谋划什么吧?”
“你看出来了?”李勤笑着问道。
“整日在一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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