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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尘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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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而你最初喜欢的人是你爹,我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感情的替代者,这两日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诉我,你对你爹的感情很深厚,虽然你说你喜欢你爹是出于依赖和回报,但短短时间你就说爱我,这个‘爱’字里我还是能感受到你爹的存在,因为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你其实爱的还是你爹而非我。”
  “你现在别解释。”叶栩掩住蔡恬的嘴:“我随时都可能回到我的世界去,这个谁也说不准。就算我一直留在这里,我也不要有瑕疵的爱,你懂吗?在你没有看清自己的感情前不要轻易说爱,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这样对你爹和我都不公平。蔡恬,你要强大,首先要确定自己的目标,把握自己的感情,而不是信口开河轻易许诺。其实都我们都是自私的人,你怕孤独,所以你放不开你爹,你在我身上找寻你爹的影子;我怕寂寞,所以我没推开你,你身上的安全感和热度让我离不开。我们只是在相互慰藉,这不是爱。今夜你睡在炕上,默念三遍我的名字再念三遍你爹的名字,也许你会有所顿悟。”
  “我有些冷,先进屋了,你吃完饭也早些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叶栩离开蔡恬的怀抱,骤失的温度让叶栩打了个寒战,叶栩缩起肩快步走进屋里。
  蔡恬独立在院中,望着半掩的门扉出神,刚才叶栩的一席话让他有口莫辩。对叶栩说出爱的许诺并非蔡恬一时冲动而为,他爱叶栩不假,但却不纯,这份爱里或多或少有爹的影像在,虽然觉得很对不起爹,但蔡恬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了。
  蔡恬将热好的粥和下饭菜端进屋里,叶栩侧卧在炕上,面朝窗户,不知道睡着没有。
  “叶栩,粥热好了,你吃些再睡。”蔡恬端着粥碗坐在炕沿上,轻声唤叶栩。
  “我不饿,很累想睡了。”叶栩的声音中充满了倦意。
  “烤兔你也没吃多少,若不喝点粥,一会儿肚子又该咕咕叫了。叶栩你就躺着我喂你。”
  “不……”要字还没说出口,嘴唇就沾到汤匙:“哇——好烫!”叶栩一甩头就躲开了。嘴唇被热粥烫得直发麻。
  “啊,糟糕我忘吹凉了,对不起。”蔡恬连忙放下碗,用袖口去蹭叶栩的嘴,想想又不对,便凑过头去用嘴吹。
  蔡恬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叶栩往后缩了缩,问道:“你干嘛?”
  蔡恬这会儿只在意叶栩被烫伤的嘴,他用指腹轻轻触碰叶栩被烫红的下唇,心疼道:“都红了,我又伤害你了,对不起,我给你吹吹。”
  蔡恬鼓起腮帮子,轻轻朝叶栩的唇上吹气。轻柔的气息带着黄瓜的清甜味拂过叶栩的鼻端,唇上的伤处被这样一吹,倒真舒服了一些。叶栩看着蔡恬,抿了一下嘴。
  “叶栩……”红唇的引诱没让蔡恬把持住,他轻唤着叶栩的名字低头覆上了叶栩的唇。
  “唔……你……蔡……”叶栩的头被蔡恬固定住,把他想逃的后路切断了。
  蔡恬的舌尖趁叶栩呻!吟的间隙探入叶栩口中,这一次的吻和上次不同,叶栩的舌在逃避,蔡恬左绕右缠,追逐着叶栩的闪躲。
  “唔……”叶栩绷紧身体,脖子都僵直了,蔡恬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虐,叶栩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的,但手脚都不听使唤,像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
  动手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事,口手一心,只要嘴动手必动。蔡恬的大手悄悄滑进叶栩的衣服下摆,从腹部一直探到胸口处,那里有赵六的印记,蔡恬要用自己的气息将它消除,面前的叶栩是自己的,他身上只能留下自己的味道。
  蔡恬偷香的手被叶栩抓住了,他还清醒着……蔡恬抽出手,转而用手托住叶栩的后颈,加强嘴上功夫。叶栩眉宇紧蹙,双眼闭合着,似痛苦又似隐忍,他的手放在蔡恬的胸膛上,手心传来的身体热度和心跳的博动让叶栩感受到了蔡恬的热情。叶栩心好乱,难道今夜会……
  作者有话要说:  H还是不H?是个很纠结的问题。有同学支个招吗?
    
    ☆、缠绵

  叶栩胸前的盘扣不知不觉就被蔡恬解开了,蔡恬并未经历过情爱之事,但这项本领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手法虽称不上娴熟但起码他知道该怎么做。
  蔡恬离开叶栩的唇,在叶栩的鼻尖上轻啄了一下。叶栩眼神迷离,双颊染上了霞色,男人的吻太震撼了,那种渴望的霸道的力度,让叶栩久久回不过神来。
  就算他想回过神来,蔡恬也不会给他机会。蔡恬温柔细致地吻着叶栩的脸,眉心、鼻梁、眼睑、唇角、鬓发一处都没有放过,轻轻柔柔的气息在叶栩面部的敏感区域游走,密密的啄吻让叶栩的眼睫不住颤动,眉头渐渐蹙成了一个不安的川字。蔡恬伸出舌尖沿着川字细细描摹,来来回回数遍都不厌倦,他不要叶栩脸上出现这种表情,叶栩的一切烦闷他都会尽自己所能替他抚平。
  蔡恬半坐在炕沿上,为了能亲到叶栩他的身体不得不扭到一个非常难受的角度,起初这个吻是无心之举,可现在蔡恬尝到了甜头便停不下来了。叶栩迷糊中任人宰割的样子使蔡恬血脉贲张,叶栩……叶栩……蔡恬在心中狂呼叶栩的名字,每唤一声爱意便强一些,这个名字在叶栩用树枝写出来的时候就深深印在了蔡恬的脑海。栩栩然蝴蝶也,蔡恬听爹讲过庄周梦蝶的典故,“栩”意为生动传神,叶栩其人很配这个字,此刻的他静息中带着一种怕人触碰的小心翼翼,像极了花间停滞的蝴蝶,蝶翼漫展,明明想离开却又带着对花的眷念。
  “叶栩……”蔡恬终于抑制不住自己轻声唤出了叶栩的名字,紧接着他的吻又密密匝匝地落下,从脸颊吮吻到叶栩细长的脖子,因叶栩的深呼吸,美丽的琵琶骨更突于肌肤之上,蔡恬趁机用牙齿轻轻叩住了玲珑精致的线条,忽轻忽重地舔吻啃咬,惹得叶栩身体直往后缩,沉重的鼻息听在蔡恬耳中无疑是最美妙的曲乐,叶栩的身体在为他吟唱。曾经魂牵梦萦的身体此刻沉醉在自己怀中,他的温度他的细滑他的震颤一切的一切都是蔡恬渴望拥有的,蔡恬觉得自己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宝,他激动的不知该如何珍惜,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蔡恬只能将自己的心做成一个匣子,将叶栩永世存放在里面,再将爱意化成同心锁,锁他一辈子。
  蔡恬轻柔的吻在叶栩的胸前变得沉重起来,他隐约还能嗅到赵六的腥臭味。蔡恬的手覆上叶栩的胸膛,一遍遍抚摸他胸前的擦痕,那一道道凸出的印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白天发生的龌龊一幕。蔡恬停下亲吻看着那些伤痕他的心一阵阵揪痛,是自己一时疏忽才导致叶栩遭遇这样的伤害,都是自己不好。
  在胸膛上缠绵的温柔骤然停止,这样的落差让叶栩一下子醒过神来,看到蔡恬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处,叶栩猛地一下推开他,慌张地拢紧衣服,他还朝后退了一些,从窗户外流泻进来的月色刚好照在他身上,他的脸颊在月影中显得有些苍白。
  “叶栩,你为什么要逃?你刚刚已经接受我了不是吗?”蔡恬朝叶栩伸出手:“过来,大雨才下过没几日,墙上湿气未干,不能靠着。”
  叶栩皱眉扯了扯被子:“我很累了,我想睡。”
  “那你过来睡啊,我什么也不干,就抱着你睡行吗?”
  “不行。”如果相信男人说的“我什么也不干”这句话,那就是个傻子,叶栩他不傻。刚才差点就被蔡恬吃了,叶栩不敢在靠近他,叶栩发现自己对他的吻完全没有抵抗力。
  “哦,那我退出去一些,你靠过来一点,总之墙是不能沾的。”蔡恬说着往外挪了挪。
  叶栩想起这炕上的台阶,刚来的时候这炕上明明有个用石头筑起的台阶啊,这两日没注意它,怎么不见了。
  “我记得炕上有个石台是不是?怎么不见了?那是做什么用的?”叶栩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蔡恬眼角抽了一下:“什么石台?”
  “就是几块长形石条放在这里的。”叶栩爬起来走到炕的中心位置,比划着。“将炕一分为二了,我不会记错应该是有的,那日我看到就想问,结果忘了。”
  “哦,你说那个啊,我爹腿不好,容易水肿,那几块石头是给他垫脚用的。大夫说晚上睡觉的时候将腿放在上面,能让气血回流不会停滞在腿部。”
  “是吗……?”叶栩将信将疑,他好像记得那石台一直砌到头顶的位置,枕头都是分开的,难道脑部也会水肿吗?现在两块枕头合成了一块,叶栩不得不和蔡恬同床共枕。
  “是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蔡恬抓住叶栩的手臂将他往外拖:“你呀,对我总是不信任,我对谁撒谎也不会对你撒谎,叶栩,你必须重新认识我。从今晚开始,你是叶栩,我是蔡恬,我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好不好?”
  “好!”叶栩回答的很干脆。“你十九我二十……好几,我比你大,今晚我们结拜成兄弟,我兄你弟,从此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叶栩右手握成拳放在脸侧,他拍拍呆掉的蔡恬,示意他和自己用一样的手势。
  蔡恬也不是个笨蛋,刚刚摆脱父子关系怎会和叶栩再做兄弟,他一下扑到叶栩,压在叶栩身上,指着他的胸口说:“我不要和你做兄弟,我要做你的男人,你心口不一,你是真想与我做兄弟吗?”
  叶栩忙点头。
  蔡恬突然吻住叶栩,用一个绵长的吻诉说自己的不满,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蔡恬才松开叶栩。
  “你还想与我做兄弟吗?”
  叶栩愣了一下,迟钝地点头。
  “唔……”又一波强袭,可怜的叶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们是兄弟吗?”
  叶栩呆滞地看做蔡恬,先是点头然后再摇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蔡恬的鼻尖抵在叶栩的鼻尖上,如此近的距离,叶栩不敢再点头了。
  “我要你说出来。”
  “不……是。”
  “不是什么?”
  “兄……弟。”
  “那我们是什么?”
  “兄……朋友。”
  “我们是朋友?”
  “是。”
  “我们能不能有福同享?”
  “能。”
  “我们能不能有难同当?”
  “能。”
  “我们能不能结秦晋之好?“
  “能……呃……不能”
  “不能?”蔡恬毫不留情地吻住了叶栩已经红肿的嘴唇。
  “唔……能……”
  “能了吗?那现在秦国向晋国求联姻,请求把叶栩许给我,行不行?”
  叶栩死死闭着嘴,打死不愿意说话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叶栩,我今天很慎重地向你表达过心意了,我知道你对我并不反感,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男风,其实我们这里有许多达官贵人都好男风,光集镇上就开了好几家小倌馆,更别说大城了。你若是怕他人闲话,在山里我们还是装作父与子,等到了集镇我们便以结发相称,你说好不好?”
  叶栩闷起,一直不说话,憋了半天才道:“我饿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让蔡恬哭笑不得,但他也不逼迫叶栩,下炕将还有余温的菜粥端到炕前,舀起一勺子凑到叶栩嘴边:“现在不烫了,啊~~张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叶栩恐惧地看着勺子,说:“我自己吃。”叶栩去夺勺子被蔡恬躲开了:“现在不烫了,不信我吃给你看。”说完“呼哧”一下就将勺中菜粥吃到嘴里。
  蔡恬腮帮子鼓鼓的,包着粥一直不咽下去,叶栩识破他的诡计,道:“你可以用勺子喂,但嘴里的我坚决不能接受。”
  “咕噜。”一声,蔡恬咽下了嘴里的粥,笑眯眯道:“这粥慢慢品还挺甜的。”
  叶栩一口口吃着蔡恬喂到嘴边的菜粥,滑糯的粥咽进喉咙里,确实有一丝淡淡的甜味,这一定是井水的缘故吧。叶栩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蔡恬,今晚早些睡,明日四更便要起来,我们要趁其他农夫未到田间劳作的时候将草木灰焚烧出来,因为我们的树木里面混有莽草,烟尘里多少有些毒性,人吸多了不是好事。”
  “一个时辰够吗?他们通常五更便会出来劳作?”
  “那,我们三更便去吧。”
  “现在都亥时了,睡不了几个时辰,不如我们……”蔡恬抿嘴看着叶栩,眼神中满是期待和渴望。
  叶栩白了蔡恬一眼,“我是真累了,必须休息,你也不希望我生病吧?”
  蔡恬眼神黯了下来,他拉起被子将叶栩盖了个严实:“那你早些睡吧,我去把碗洗了。”
  蔡恬拿着碗来到井边,宽松的布裤都掩饰不住里面的亢奋,和叶栩身体接触热情燃烧到一半比自己意!淫更痛苦,已经尝到到了叶栩的味道,就如同荡着涟漪的心湖投进了一块巨石,界线被打破便再难自持。
  蔡恬将碗放到一边,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除去衣物,用冰凉的井水淋着身体,可那处越洗越精神,一个时辰前这个位置上站的还是叶栩,浑身湿淋淋的叶栩。蔡恬一想到这些,浑身血脉就开始奔腾,全冲下身去了。
  淋了三桶凉水,身体的热度还未褪去,蔡恬干脆坐在地上,背靠着窗户,右手慢慢握住了自己的渴望。
  蔡恬闭上眼,想象着这只手是叶栩的,想象着叶栩迷离的眼神,红肿的双唇还有他口中的香甜……
  作者有话要说:  额,未来三天本文是日更的,爪机姑娘,乃的评论被JJ吞了。。。
    
    ☆、磨合

  叶栩面朝土墙,了无睡意。脸颊胸口都在发烫,被蔡恬吻过的地方似被火烧一般,自己对他的僭越行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心中明明想拒绝他的啊,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难道蔡恬他爹对他原本就有好感,这好感沉淀在了这副躯壳里,以至于左右了自己的思想?
  叶栩用手捂住胸口,心跳的节奏比往常快了很多,胸膛上的伤处不时传来火辣麻疼感,刚刚明明只有舒服的感觉……
  叶栩想回家,回现代,他不要自己的心沉沦,二十九岁的人了正经恋爱没谈过几场,反倒因为一个男人而心跳加速,叶栩觉得自己很差劲,若不是这躯壳残留着对蔡恬的感情,那就是因为自己没好好交过女朋友,没尝试过男女欢爱的极乐,是的,一定是这样!要是找个女人好好谈个恋爱,也许就不会对蔡恬心生悸动。可是前不久还答应过蔡恬不会用他爹的身体去找女人啊…这……该怎么办呢……叶栩将身体蜷成一团,滚来滚去睡不着。
  外面的蔡恬也好过不到那去,这次的火久久不灭,都洗过两次手了,可一想到叶栩,只要想到这个名字,那处就精神百倍地抬头了。“今夜你是不想让我睡了吧。”蔡恬叹了一口气。再次握住、撸动。
  血气方刚的蔡恬将火彻底泄完了才敢进屋,进了屋还不敢靠近土炕,只能坐在桌子前用手支着下颌看着叶栩的后背出神。
  叶栩听到动静,便不再滚动了,一直保持着面壁思过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这一夜,谁也没好过。
  值得庆幸的是,三更很快便到了。
  叶栩听到凳子和桌子碰撞的声音,朝外走的脚步声和轻轻的开关门声。直到耳边寂静了叶栩才转过身子平躺着放松自己。
  蔡恬一定又去做饭了,要说蔡恬这个人既懂事又孝顺还机灵,虽是农家娃长相却没有农家的乡气,反而有种脱俗的灵气,强壮又有担当,若自己是个女人,跟他倒也无可厚非,可……哎!叶栩不再乱想了,合衣起身,今日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大一片麦田等着救命。
  叶栩来到厨房果然看见蔡恬坐在灶边煽火,从灶眼里吐出的红色火苗将他脸上的疲惫映照得一清二楚。
  叶栩走过去蹲在蔡恬身边,从心不在焉的蔡恬手中夺过蒲扇,“蔡恬,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等下田里的活计可不轻松。”
  蔡恬回过神来,马上换上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你怎么起来了,还没到三更,我想做好饭再叫醒你,我不累,你再去睡会儿。”
  “你去。”
  “你去吧……”
  “我身体结实,你快去——”
  “你…”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都不肯离开厨房。
  “那我们每人煽一会儿火,这样都不累了。”叶栩提议。
  蔡恬想了想,点头答应。
  因叶栩在身边,蔡恬劲头十足,呼呼几下,火苗就跳高了不少,不一会儿便有米香溢出来。叶栩一直在旁边催促要出劳力,蔡恬偏头看了看火,才将扇子递给叶栩。
  叶栩拿过扇子对着灶眼就是一阵猛扇,他不知道煽火需要技巧而不是光靠蛮力,厨房里登时草木黑灰满天飞。
  “咳咳咳……”蔡恬揪住叶栩的衣领将人往外拖。“行了……行了,你别……咳咳……不用扇了,让小火慢慢熬。叶栩,从做家事上来说,我真服你……咳咳……真的。”
  “啊……呼呼……阿呼……”叶栩抹了抹眼睛,有草灰飞进眼睛里了,刺痛难忍,叶栩憋了一口气,出了厨房才大口呼吸起来。“我明明和你用的一样的力度啊,为什么……为什么控制不住风力?”叶栩现在才知道简单的看管火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校野炊过几次,叶栩畏惧热辣的太阳而请假没去,最后在导师的逼迫下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参加了一次,那次野炊意外的和谐,天公作美,多云间阴,空气干燥,和叶栩一组的都是运动好手,拾柴、生火、烧烤、全由他们包了,叶栩也就是出了一张嘴和一口铁锅,那锅还是同桌亲自上叶栩家背出来的。也亏叶栩长的不错,即使只坐在一边等吃,也没人抱怨他不做事。白净书呆子,在野外谁又能指望他做事呢。
  现代的生火技术和古代不一样,叶栩看着那几个男生将干燥的树枝堆在石头堆成的简易小灶里,然后拿了一瓶子纯酒精出来,往树枝上一淋,打火机“啪”的一点,蓝色火焰便“轰”地冒了起来。根本不用扇子煽火什么的。到了今日,叶栩才知道事事都有章法,越简单的事情蕴含的技巧和道理越多,并不是只有高科技才需要广博的学识。而在农活方面,叶教授也只有当蔡恬学生的份儿。
  蔡恬口中吐出一口浊气:“你别看我力道大,其实使力的范围在灶的中心。你扇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力度,生出的风全部朝四周跑了,一般初做农活都会这样,我就说你生在殷实之家吧,连这些普通农活都不会做,若是离开我,你该怎么办呢?”
  蔡恬执起叶栩的手贴在自己右脸颊上,“这双手本该做些风雅的事,以后粗重累的活让我做,你只管吩咐就是。不做农活了,这些细细的茧子就能消退,我还是喜欢看这只手执笔的姿态,身平腰直,悬腕沾墨,一笔而下,行云流水般雅致,落笔如云烟,这时候的……”爹字还未说出口,手就被叶栩抽回去了。
  叶栩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还得过硬笔书法比赛的冠军,但毛笔却是叶栩的冤家,无论如何练习始终不得要领,别人力透纸背,叶栩是墨透重纸,毛笔是叶栩最讨厌的东西了。
  蔡恬看到叶栩沉下脸,自知嘴误,以后一定要少在叶栩面前提从前。
  爹,我对不起你。蔡恬在心中向他爹谢罪后,蹭到叶栩身旁。叶栩举头望明月,蔡恬悄悄牵起叶栩的手,饱暖思淫!欲。
  等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好,远方有鸡鸣传来,四更天了。
  *
  快至春分,正是小麦拔节,菜花飘香的时候,这时的冻后补救和虫害防治尤为重要,叶栩也算蔡家的福星,来得正是时候。
  蔡恬将莽草先行焚燃,然后和叶栩进山收集其他草木植物。
  虽已四更但天色仍未放亮,蔡恬怕叶栩不熟路扭到脚,便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
  两人偏离小道,越接近山脚野草越深,渐渐地没过了膝盖,露水打湿了裤子。叶栩脚下直打滑,他快走两步挽住蔡恬的手臂,谨慎地前行。
  蔡恬被叶栩主动挽住手,心里那个美呀。为了维持和延长这个幸福时刻,蔡恬坏心眼地把叶栩专往难走的地方带。野草慢慢到了大腿位置,草丛里不管是什么小动物窜过,叶栩必会惊得直往蔡恬身上贴,蔡恬真心祈求菩萨保佑,天慢点亮,路不要到头。
  “这是……路没对啊。”叶栩看着黑暗阴森的前路,总觉得哪里没对。再看看月亮的位置,才发现已经偏离原来的路线。
  蔡恬停下脚步,假装四处张望:“山下都是路,只是有些路大家都在走,有些路走得人少罢了,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是我开辟出来的,不如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叫‘许我一世’好不好?”
  “干正事,你才多大,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叶栩松开蔡恬,回身思忖着怎么回去。
  蔡恬胸膛贴在叶栩的后背上,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我想的都是未来大计,古语有云:安内攘外。安内在前,你要是早日答应,我也好安心劳作啊。我心中一日不安便打不起精神来,叶栩,你说怎么办呢?”
  “啪——”叶栩拍开在自己腰间游走的贼手,不高兴道:“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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