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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男神的白月光魂穿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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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地上的“死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安非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哇哇大叫,不提防拾荒小孩突然往他嘴里塞了样东西。
  清甜的橘子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安非吮了吮糖块,发现挺好吃的,就忘记自己还在生气,专心地品尝起来。
  “好吃吧?”
  安非点头。
  “喂,以后别去买西瓜汁了,都是用糖水和色素调出来的,喝那个肚子疼——对了,你知道色素是什么吗?”拾荒小孩神气地问。
  安非老老实实地摇头,歪着脑袋看他,嘴巴还一动一动地舔着糖块。
  拾荒小孩叹气:“唉,连这都不知道。看着那么漂亮,可惜是个小傻子。”
  “你柴是!”安非含着糖果,吐字不清,然后想了想,又问,“吃虫子,没事吗?”
  “这不是真虫子,是橡皮糖。”拾荒小孩得意道,“怎么样,没看出来吧。”
  安非老老实实地点头。
  “还有这个血。”拾荒小孩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其实西瓜汁不像血哦。这个橡皮糖咬开之后,里面淌出来的糖浆更像。”
  “哦!”安非新奇地睁大了眼睛,“你真厉害!”
  拾荒小孩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安非点头。
  “你觉得,我适合这个行当?”
  安非用力点头。他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看这家伙一脸开心的样子,就知道点头准没错。
  “好。”拾荒小孩站起身,“如果我哪天成为大明星,就请你……喝真正的西瓜汁。咱们一言为定!”
  安非看着拾荒小孩走远,自己也慢慢踏上回家的路。
  这个糖真好吃,过去可从来没有人给他吃过。舅舅家的零食都要给小宝宝吃,安非有次忍不住偷偷喝了口甜牛奶,都被舅妈骂了半天。
  “大明星”是什么?是可以随便吃糖喝西瓜汁的人吗?
  那我也要成为大明星。安非想。希望明天就能成为大明星,后天就晚一点点了。他现在已经等不及要吃糖啦!
  第二天,安非没有成为大明星,也没有吃上糖。不过,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拾荒小孩。
  那小孩面无表情坐上了一辆小货车。安非想叫他,却不知道他的名字,最后,还是对方先发现了他,忽然一笑,摇下车窗,朝他摆手。
  “你是来送我的么?”
  安非不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跑过去扒着车门,呆呆看着他。
  小孩一笑,吃力地将身体探出车窗,往安非手里塞了个硬硬的东西。安非下意识僵住身体,慢慢抬起手,发现掌心里是一块小小的橘子糖。
  小孩眨眨眼:“最后一块,送你啦。”
  安非有点开心,又有点失落。他还从未经历过真正的分别,也还没有交过真正的朋友,所以并不太懂这种惆怅的心情是什么,只是默默攥紧糖果,看着对方跟一大堆家具一起,被轰轰作响的货车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橘子糖依然十分好吃,安非含着糖块,小心地展开糖纸,抚平上面的皱痕。
  糖纸上用简单的线条勾勒着橘子图案,淡黄色,半透明,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漂亮。
  五岁的安非,第一次拥有了自己心爱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昨天说的那个番外,今天还是先放上来吧
  算是两个人的幼年初见,不过他们都忘记啦。但尽管如此,顾怀印象里的第一次见面还是比安非记忆里要早,并且因此引发了安云栋对顾怀的成见……所以,虽然顾怀一直在安非面前给安云栋说好话,但安云栋心里可是极其不待见他的,这一段放在以后的故事里揭晓~

第33章 顾怀拍戏时的安非

“啊!”葛韵吓得大叫,丢下断臂拔腿就跑,一溜烟窜出摄影机的范围还不停,一边跑一边搓着胳膊惨叫,“什么东西啊!”
  “哈哈哈!”我笑得差点打嗝。
  我居高临下看得清楚,那就是个逼真的道具,刚才顾怀把它藏在衣服里,葛韵扯他的时候朝前一递,可把她给吓了个够呛。
  片场其他人先是一愣,然后也都忍不住笑成一片。葛韵反应过来,跳着脚喊:“安哥,你无聊不无聊!”又扭头朝陈子旭告状;“导演,他欺负我!”
  顾怀歉意地举起手,朝葛韵跑去:“对不起对不起!没吓坏吧?”
  葛韵抱着胳膊朝他一个劲努嘴,陈子旭忙过去打圆场:“不是他,我的错。是我让安非这样做的。”
  “陈导说要拍你最真实的反应,所以不能提前告诉你。”顾怀笑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葛韵瘪瘪嘴,很娇俏地歪了歪脑袋,望着安非,眼睛亮晶晶的:“那我演得怎么样?”
  “特别棒!”顾怀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陈子旭也说:“这一条可以用。很不错,第一遍就能过。我之前说得没错吧,你天生适合干这行!”
  葛韵被两人哄得小脸红扑扑的,刚才的气也忘了生,开开心心跑回来继续拍戏。我却有点不是滋味。
  什么嘛,顾怀这家伙,对着我,跟对着女人,完全就是两幅面孔!我跟他对戏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夸过我,他只会欺负我,嘲笑我,完了还不道歉,而是继续欺负我,嘲笑我——虽然他说的话从表面看是在肯定我的进步,但我怎么听怎么像是反讽。
  我在心里愤愤不平,痛骂顾怀这个家伙搞差别待遇,那边两人又继续演了下去。
  苏霞要求阿秋当场表演“神迹”。阿秋胡搅蛮缠几句,苏霞却没有那么好糊弄。
  “好吧。”阿秋后退几步,朝苏霞摊开手,“给我样东西。”
  苏霞警惕地问:“你做什么?蒙骗不成,要明抢了?”
  “啧,你又不信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怀疑。所以,我只好用你身上的东西来咯。越简单的玩意越好,快找找。”
  苏霞瞪了他一眼,抿紧唇,摸了摸身上没找到合适的,最后拔下头上的发簪递给了他。
  如瀑黑发垂落下来,为苏霞青春的面容更添几分动人的妩媚。阿秋看着她,眼睛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艳。
  咦?我心里咯噔一声。好像隐约想到什么,但却不愿意细想。
  我不是个擅长思考的人,就暂时放下这点疑虑,继续往下看。
  阿秋已经将那丝兴味很好地隐藏起来。他移开目光,看着苏霞的发簪,揶揄地眨了眨眼。苏霞脸上一红。
  这是一根很普通的发簪,或者说就是根比较光滑的小木棍,因为用的时间太久,还泛着油光。
  “你就用……这种东西?”阿秋用两根手指捏住,嫌弃地甩了甩,斜乜着苏霞,“小土包子,你知道城里的女人都用什么吗?”
  “不知道!”苏霞气冲冲道,“有本事,你变出来给我看看啊!”
  接下来的剧情,是阿秋将那根发簪变得消失不见,然后嬉皮笑脸告诉苏霞城里的女人都披着头发。苏霞大怒,狠狠踹了阿秋一脚。
  这里原计划是分开拍摄,但由于顾怀有点魔术功底,所以就省去了后期剪辑,直接由他亲身上阵。
  说起顾怀会变魔术这件事,其实我也知道的,他跟我吹嘘过。据说他当年颠沛流离的时候,有段时间就靠在酒吧给人变魔术为生,人气十分火爆,还有人指名要包养他——我对此深表怀疑。顾怀这家伙性格这样恶劣,连我这个鬼都天天给气个半死。究竟是什么人那么想不开,难道是个受虐狂?
  “喏,看好了。”阿秋挽起袖子,露出两节白净的手腕,他拿着发簪朝左边晃,苏霞的眼珠也跟着朝左转,他又朝右晃,苏霞——苏霞大怒,正要开口,眼前却突然一花。
  阿秋抖了抖手指,在他指间,那枚粗糙丑陋的发簪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鲜艳的美丽缎带。
  苏霞睁大了眼睛。
  “会不会用?”阿秋笑嘻嘻看着苏霞,慢慢靠近。眼神有些狡黠,有些轻佻,有些玩世不恭,还有点可能连他本人都未曾察觉的心动:“要不要……我替你戴?”
  苏霞如梦初醒,狠狠踹了阿秋一脚,飞快跑掉了。
  “cut!”
  葛韵又走了回来,极不信任地看看顾怀,又看看陈子旭,撅起小嘴嘟囔:“这次又不提前告诉我!”
  “哈哈,这次是我的错。”顾怀笑道,“刚才忽然觉得这样很合适,就这么演了。”
  其实他没有必要道歉,表演本就不是完全按照剧本,剧本也不可能完全覆盖演员的表演。任何影视作品在拍摄的过程中,都需要演员的自由发挥,有些片段甚至能因演员的灵光一现而成为经典。
  (顺带一提,我演戏的时候,自由发挥的地方也有一些,只是都被后期剪辑掉了,非常可惜地失去了跟观众见面的机会。不然,说不定我早就走红,也能得个什么天才演员之类的名头呢。)
  陈子旭对顾怀方才的表演十分认可,甚至表示这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于是跟编剧商量了一下,当场对剧本展开修改。
  然后,顾怀与葛韵又重新拍了一遍改动后的版本。其间陈子旭对几个镜头不满意,就继续拍。
  拍戏其实就是很多的重复与枯燥的劳动,一开始可能还新鲜,但时间久了谁都会腻歪。我之前只拍过电视剧,没想到电影更烦人,每次表演还都得有点不同。
  这个时候,顾怀的表现就特别令人惊讶了。他的表演并没有问题,但葛韵作为新人,虽然灵性有余,但经验不足,尤其是对镜头语言要求极高的电影,所以就只得不断重来。
  在这种情况下,顾怀居然一点都没有不耐烦,每次的表演都是那样情绪饱满,充满热情,不时有令人拍案叫绝的精彩表现,甚至有余力在拍戏的间歇安慰鼓励葛韵——我看着看着,心头那种奇异的感觉越来越浓,几乎到达让我无法忽略的程度。
  这种感觉,在拍另一场戏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第34章 懂了,就会痛了

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细雨。陈子旭看看天,当机立断决定将女主角死的那段戏提到前面来拍(大概是为了省下之后人造雨的钱)。
  按照正常的拍摄计划,这种对演员情感流露要求很高的戏都会放在后面拍。陈导生了一张这么国际范的脸,内心居然如此抠门,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国血统遗传给他的。
  现在正值夏末,暑气尚未散尽。但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小雨一下,小风一吹还真有点冷。我虽然感觉不到,但却看到片场不少人都加了衣服。
  这种天气里拍戏,可千万别让我的身体着凉。我有点担心葛韵拍不好影响顾怀,可再一细看剧本,不由放了心——葛韵全程都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坚持不动就行了,基本只需要顾怀一个人表演。
  可没想到,我放心放得太早了。
  这段剧情是苏霞在阿秋祈雨时遭遇意外身亡。阿秋终于表露出自己的爱意,旋即便痛失所爱,在大雨中抱着爱人尸首静坐一夜。从此,阿秋从一个小混混成为真正的“雨师”,继承了苏霞的遗志,日以继夜地开凿沟渠,为瞌睡村引水。
  顾怀的情绪、台词、动作都没有问题,我却一直心烦意乱,无法投入。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来到了最后一幕。
  “你问过我为什么要送你这条缎带,我现在认真告诉你……”阿秋轻柔地为苏霞解下缎带,长发瀑布般散落肩头,他微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轻轻落入发间,“因为我那时心里想,这个女人披着头发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除了我,谁都不给看。”
  说完这句编剧刚加的台词,这段戏就该落幕。可陈子旭迟迟不喊卡。顾怀便继续抱着葛韵落泪。
  我心里不由更加烦躁起来,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顾怀的表演。
  不,准确来说,这一整段堪称全剧情感高潮的表演,我都没怎么看。
  我只是一直在观察顾怀。
  我怀疑他对葛韵动心了。
  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的语言,都明晃晃地证明着这一点。
  但是,怎么可能呢?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可顾怀此时看葛韵的神情,分明是爱了很久很久,是绝望的求而不得。
  这段戏终于拍完,片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纷纷收工。我却心事重重。
  晚上,回到酒店,顾怀先跟冷枫打了声招呼——冷枫那边似乎还没有什么进展——然后就赶紧去洗了个热水澡。
  这回,我没有跟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看顾怀洗澡,就莫名觉得有点……咳,我还是继续想心事比较好。
  顾怀洗得异常的快,可能是因为没有我监督,在护肤上偷了懒。他穿着我的浴袍,懒洋洋擦起了头发——对了,我的头发长势喜人,上次接发效果显著极了,如今已经接近我出车祸之前的长度。
  看到顾怀笑着看我,我心里一虚,赶紧继续装作专心检查自己头发的样子。
  “安非,今天我演得好不好?”
  我撇撇嘴:“你自己加的那段戏真俗套!什么缎带呀,现在的小姑娘才不吃这招,太土了!”
  “是吗?可我觉得某个人看得好像特别开心啊。”
  “陈子旭吗?”我想了想,“别说,他长了一张老外脸,可确实挺土的呢!”
  顾怀“噗嗤”一乐,在我身边坐下。我赶紧朝旁边滑过去一点,最后干脆躲到靠枕上。
  “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啊。”顾怀笑。
  我没理他。自顾自想了半天,最后犹犹豫豫地将横亘在我心里大半天的问题问了出来:“顾怀,我们也认识挺久了。但我还不知道,你……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哇,安非,你是个天才吧!”顾怀惊讶道,“你找人把我调查了个底掉,结果连我性向都不知道?你找的什么人,根本就是在糊弄你,一定得让他们退钱。”
  我脸一红。三年前找人调查他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呢。
  “你之前又没跟人交往过,我怎么知道。”我嘟囔,“还有那个葛韵,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她?”
  顾怀看着我,意味深长:“如果我说是呢?”
  “那可不行!”我激烈反对,“你离她远一点!也不许亲她!”
  “得了吧,还‘不许亲她’,别告诉我你初吻还在啊。”顾怀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哼,早就不在了。”我得意地跟他炫耀,“我的初吻是橘子味的,可甜了!”
  顾怀脸上一僵,看起来差点抽筋,过了片刻才问:“是谁?”
  “邱一程啊。”
  顾怀的表情像刚刚吞了只苍蝇:“什么时候?在哪里?你居然有这个胆子?他也同意了?”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我就长话短说告诉他。
  那个时候,我刚刚被从安家赶出去。先是认识了一群朋友,他们人还不错,带着我到处玩。有次去了个地方,我玩得太晚睡着了……总之,等醒来的时候,面前赫然是黑面神一般的安云栋。我当场被吓了个半死,连夜收拾行李出逃。前往外省的大巴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邱一程。
  “我之前没坐过大巴车,路上晕的厉害。”我说,“邱一程坐在我旁边,虽然看起来有点高冷范,但其实人可好了。一路都在照顾我,还给我橘子糖吃。”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激动地强调:“那可是我从小就最喜欢吃的橘子糖!我甚至觉得我们小时候可能见过!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我只觉得满耳朵都是橘子糖,听着都齁得慌。”顾怀痛苦地说,“怎么还没说到初吻?而且,邱一程给你糖吃,别是把你当小孩子了——先说好,亲到额头可不算啊。”
  “那当然,我还没说到重点呢!”我继续说,“之后,大巴开进了一个休息区。邱一程就起身弯下腰,很温柔地问我要不要下车走一走。”
  “他是怕你吐他身上吧。”顾怀泼我冷水。
  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没有理会,继续说;“就在这个时候!大巴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们就亲上啦!橘子味的,可甜可甜了!”
  顾怀沉默地望着我,眼睛里闪动的情绪,似乎是……同情?
  “好吧。”过了会儿,顾怀开口说,“你的初吻确实是橘子味的,以后我给你证明。”
  你证明管什么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刚想怼回去,突然发现不对啊,怎么又被这个家伙牵着鼻子走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喜不喜欢葛韵啊?”我问。
  “大哥,专业点,咱这是拍戏呢。”顾怀哭笑不得,“照你这么说,难道我拍一段感情戏,就要喜欢一个人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拍戏,但因戏生情的事情还少吗?况且葛韵年轻漂亮,感觉对顾怀也很有好感的样子……
  “你演得可是很真呢。”我说,“你看着她的样子,谁都会认为你深爱着她。”
  “嗯,反正我这个时候不会说‘发簪真凉’什么的。”顾怀又取笑我。
  我忍了忍,终究没忍住,脱口而出:“明明不喜欢,还能演出喜欢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把她当成你喜欢的人吗?”
  “用不着。”顾怀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爱情有迹可循,所以最易伪装。爱一个人的时候,无论是眼神、话语还是肢体,都在倾诉着爱意。只要把这些表演出来,外人看就是十足的深情了。”
  他打了个呵欠,往床头一倚,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回答我的问题:“难的,是明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
  “啊?”他的话太绕口,我的脑筋还没转过弯来,就愣愣看着他。
  “不懂就对了。”顾怀轻笑一声,坐直身体,认真看着我,“安非,永远不要懂。懂了,就会痛了。”
  我一怔,旋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噫,好肉麻,你说的是什么言情剧台词吗?怎么那么耳熟啊!”
  顾怀哈哈大笑:“哈哈,你果然属金鱼的吧,怎么连自己说过的台词都忘记了?”
  靠,还真是!
  我想起来了。那是个都市偶像剧,我在里面演一个忧郁文青,整天“懂不懂”“痛不痛”的跟说绕口令一样。那个剧难看的要命,收视极差,播了一半惨遭腰斩,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翻到的……难道就是为了在此时嘲笑我一下吗?
  不得不说,效果真是好极了。我又气又羞,好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来反击他。
  可惜我思考的时间太久,这家伙已经趁机光速入睡。我气哼哼瞪着他,狠狠磨着牙,本想一嗓门把他吼醒,可看着我熟睡的脸——唉,面对这样一张睡脸,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下不了这个狠心。
  最后,我趴在枕头边,欣赏着自己的睡容,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剧透:安非的初吻确实是橘子味的,只是时间地点人物都跟他以为的不一样~

第35章 心神不宁的安非

顾怀入组第一天的工作量不算大,晚上还有时间跟我闲聊。从第二天开始,他的戏份陡然巨增,在外面从旭日东升拍到月上中天,晚上还要去陈子旭那边开会研究剧本,回来草草冲个澡,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已经累得睡着了。
  虽然看着自己的身体如此劳累十分不爽,但顾怀这毕竟是在为我的账户赚钱,我就大度地没有计较。
  说起来,好像所有的人都挺忙。
  比方说另外一个能看到我的家伙,如今也是个大忙人。邱榆关虽然结束了群众演员的工作,但他凭借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成功得到了道具老大的赏识,荣升为道具组的常驻打杂,现在每天都快乐地在片场忙忙碌碌。如果不是他晚上回去还要查资料试法术替我想办法,我都要怀疑他已经忘记自己还是个有道行的术士了。
  第二个大忙人则是冷枫,他接电话的频率高到犹如尿频。动不动就出去打各种电话,经常还开个视频会议,有次我无意间(真的是无意间)还听到安云栋发语音问他手表放在哪里了。总之就是一刻离不开手机,也一点都没做助理的活,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执意留在这里。
  当然,我也很忙。我忙着到处去听剧组里人的八卦。现在,有关“安非”的消息是最受欢迎的话题,比如说什么待人和气啦,谦逊有礼啦,吃苦耐劳啦,演技特别好啦,全都是些好话。哪怕那个“安非”其实是顾怀,我也一样忍不住心花怒放。
  同时,我也没有放松警惕。每天都会在顾怀周围巡逻,防止那个杀手再次动手。很可惜,那个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我正义的威压,一直都没有再出现过。
  时间在忙碌中过得很快,眨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顾怀把我的身体累瘦了一圈,而在这边的拍摄也终于进入尾声。
  这天早上,顾怀起得很早,我迷迷糊糊跟着飘出去,看到拿着行李箱的冷枫,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终于要走了!”我激动地嘱咐顾怀,“快点把他的工资停掉!现在就停掉!”
  顾怀打了个哈哈,随便敷衍我几句,转头就一路将冷枫送到机场。我很不满他对冷枫这样殷勤,就对他发了一通牢骚。
  “大哥,你的那点私产现在全捏在人家手心里呢,人家又是特意来保护你的,态度好点没什么坏处。”顾怀将人送上飞机后,私下里对我说,“况且他又不是安云栋,应该没揍过你吧。怎么,你对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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