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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笑春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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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妯娌?那是什么东西?春风抱着一堆日用品往船上搬。花枯茶已经收起裤衩,亦步亦趋地尾随在她身后,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就差没把他们花家的发家史掰完全了。

“我娘允许我跟你们一起走了哦,不过她说彦王墓太危 fsktxt。cōm险了,到时候我只能在门口等你们。”

“嗯……”春风笑嘻嘻地回头扫了她眼,看起来她就算进去了,除了挥裤衩助阵,也帮不上什么忙呀。瞧着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有那张娇滴滴的小脸蛋,典型得中看不中用。

“欸,你猜朝廷的人会让我们那么容易就找到那些前朝宝藏吗?”

“关朝廷什么事?”春风驻足,对她的话提起了几分兴趣。依稀记得,那晚她带着针眼去找他们吃饭的时候,有在房外听见云宿提起过朝廷的事。

“你不知道啊,过来点,我告诉你,别让人家听见了。”花枯茶神秘地招了招手。

春风费解地左右环视,这船舱里除了她们俩还有别人吗?

“祈浅不是在易城建了小朝廷吗?说是替他那个被袁族掳走的大哥暂管天下,嘁,天下哪有暂管的理啊,管着管着不就顺理成章变成他的了吗?何况,现在他连他大哥最爱的女人都送去给袁族和亲,不是人哇!”

“和亲难道不是为了换回他大哥吗?”春风算是明白她之前为什么要搞得如此神秘了,不是都说隔墙有耳嘛,这种私下议论朝廷的话,万一被听了去,搁这种家天下时代,是要杀头的吧。

“换什么呀?他大哥早就下落不明了,和亲只是为了换来偏安一隅。”花枯茶说着说着越来越激奋。

“下落不明?”

“嗯,你再靠近点,你告诉你只有我们花家才知道的事,千万不能传出去哦。”见春风乖乖地又靠近,她压低声音附耳道,“是这样,其实袁族强行攻入我们祈朝都城时,已经耗了不少元气,也需要养精蓄锐,又觉得易城小朝廷实力难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所以呢,早就放了祈清……你怎么不惊讶?”

“……”有需要惊讶的地方吗?

“放了祈清耶!祈清啊,祈浅他大哥,我们祈朝真正该继承大统的皇帝耶!”

“啊,真的啊,好意外啊。”为了配合,春风一惊一乍地喊出声,其实在她看来天下关她何事?何况,如果那个祈清真那么好,也不会被什么袁族打得家都没了吧。

“嗯,意外吧,我们花家的船去接他的!可是,后来船被不明人士弄沉了,他也就下落不明了。我娘一直为此郁郁寡欢,觉着对不起太祖皇帝。”

呀,原来花枯茶也跟华遥一样,还是说这里的人讲到“太祖”时都一定得双手作揖?

“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着,花枯茶在怀里掏啊掏,掏了半晌,手心里多了块帕子,那帕子被一层层地掀开。

很是眼熟的暗器跃入春风的视线,漆黑的箭头、雪白的箭羽、还有精致的竹子纹饰,“哪、哪来的?”

“祈清失踪那天我也在,这袖箭是我那时候捡到的,我都没给我娘看过,因为我们很快就是妯娌了,所以我才给你看。估计这就是把船弄沉的人留下来的,你要不要帮我一起找那些人,找到了我娘和三当家都会对我另眼相看了。”

“你为什么不找你娘或者华迟帮忙,华迟知道很多江湖上的八卦,说不定会知道袖箭的出处呢?”说着,春风下意识地把兜捂得更紧,那里头藏着的袖箭,似是有魔力般地在发烫,扰得她不安。

弄沉船的人留下的?难道,驿风山庄之所以想找那幅画,是为了帮易城小朝廷?可是他们不是乱党吗,刚认识明月光时,那个很喜欢粘假胡子的客栈老板分明说驿风山庄怎么也不肯归顺朝廷的呀。

“得了吧,华迟那点八卦还不都是从我这打探到的。再说了,我就是想给我娘还有他惊喜,怎么能找他们帮忙。”花枯茶再次把帕子叠好,袖箭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啊,原来华迟的八卦都是这么来的。春风别有深意地研究起花枯茶,那、那她得露多少次点哇?转而一想,她才觉得不是该好奇这些的时候,“那个……弄沉船的人是坏人吗?”

“当然了,一定是受祈浅指使的。祈清虽然是在都城被攻前几日才匆忙被传位的,可是我娘认得他,说像他这般宅心仁厚的,他日定会是个好皇帝,可惜了。”

“宅心仁厚?那不就是中庸嘛,生逢乱世,这样的人也未必能够一统天下吧。”朝堂政事,春风不懂。她只是不愿意把小光想成坏人,谁的天下也抵不过她的千年。

“我们是妯娌,你怎么可以跟我有不一样的想法?”

“这个……我们换个话题聊,可好?”她不想跟花枯茶争论“妯娌”的意义,更不想跟她讨论那些无聊的天下大事。

“不换,我娘说他是好皇帝,他就是!你要是跟我没有同样的认知,就算你是大嫂,我也不要讨好你了,再见!哼。”

~﹡~﹡~﹡~﹡~﹡~﹡~﹡~〖。安思源。〗~﹡~﹡~﹡~﹡~﹡~﹡~﹡~

再、再见?这就再见了?春风瞠目结舌地看着花枯茶愤怒远离的背影,她还气势汹汹地甩上了船舱的门,“砰”的一声,很响,吓得春风哆嗦了下。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看上华迟,简直太般配了!

“搞什么啊?”春风皱眉看着船舱里那一堆乱七八糟待整理的东西,那位妯娌来妯娌去的花姑娘八卦了良久,也没见帮她搭个手。末了,还丢下无数生活必需品让她来整理,这算个什么事啊?

两大箱的衣裳、一大盒各式品种的发簪、琳琅满目的胭脂水粉……这都什么呀?

大小姐出来办事都得这样么?带的比穿的还多。雌性人类,奢侈!

想得正入神,忽地有双手仿佛凭空出现般,从她的手臂中穿过,落在春风的腰间,稍一用力,措手不及的她身子往后一仰,抵在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怀里。

四周很暗,只有船舱边的小窗透出些许光亮,春风猜不到身后的人是谁,下意识地想惊叫,那双手又突然上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翕张着唇却只能勉强哼出几声鼻音。

“是我。”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笃定,似乎很确定春风在听见这声音后就会乖乖安静。

事实也果然如此,刚想挥手挣扎的春风眉一皱,眼眸倏地闪亮,是小光!

“被谁抱着比较舒服,嗯?”魅惑还在持续,感觉到了春风的安静,他松开手,转而又回到她腰间,力道把握得刚刚好,将她轻拥入怀中。

“什么?”又能说话了,春风没来得及展现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就先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我以为我的情敌只有少主而已,没想到,连华遥都较真了。”

“……你说大当家兄台?”对于眼下这亲昵的姿势,春风还是有少许的不适应,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后,她笑得若无其事,“不会啦,你想太多了,他就是硬是装出一副男子气概的大男孩啦。”

“是吗?”小光挑眉,怀里忽然空了,嘴角笑意也随着淡去了不少,“呵,那最好,我也不想每次出现都是为了捉奸。眼睛怎么了?”

“长针眼啦,上次会在林子里遇见熊,就是因为少主说要带我去看大夫,结果听说我会骑马就丢下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哼。”她皱着鼻子,气呼呼地数落,发泄委屈,这才想起小光上回避而不见的事,“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出来看我哇?”

“那天晚上?”一堆没头没脑的话,让小光堆起满脸的费解。

“林子啊,熊啊。”

他不言不语,瞬间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春风,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不是他爱计较,但是每次出现在这个女人面前,听她对自己说一堆他压根没有记忆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过。又或者,从头至尾,她压根就没搞明白过他究竟是谁?

“那……可是……”春风想辩解,手舞足蹈地差点就想拿出袖箭,来个“人赃并获”。然而在细心研究了遍小光的表情后,她顿时消声。不是他,那天晚上救她的人不是他。

“可是?”他轻哼,等着她解释。

“啊,你来这不怕被人发现吗?船舱耶,等下大当家兄台他们聊完事,要搬好多东西进来哇。”她也知道话题转得很生硬,只是按照花姑娘刚才的话,袖箭的主人似乎身份很复杂,既然不是小光,春风便也就不想多说了。

“担心我?”看出她在逃避,小光没有咄咄相逼,反倒很配合。斜靠在木箱上,他伸出手,指尖缠住了春风散落的鬓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那你可能需要担心我很久了,我会跟着你们一起走。”

“一起走?”春风有些讶异,再一想,径自猜测道:“是少主派你来的?”

“不是,是因为我答应过不会让你想我太久。”眼眉弯弯,他笑得很清甜。

“可是……被大当家兄台他们发现也不要紧吗?”

“是谁说华遥是个没脑的傻蛋矬人?被这样的人轻易发现,那我岂不是更没用。”

哟,春风轻捂住嘴,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跟那么多人这样介绍过大当家哦。

小光可以和他们一起出发,她是很开心啦,只是……“那你饿了怎么办?”

“你舍得我饿死吗?”

很显然,舍不得,“那住哪呀?”

“你如果希望我睡船舱,我也不介意。就是最近身子好像比以前更弱了,时常会想你,想着想着就晕了,有时候晕一天,有时候晕三四天……”

小光抚着额,脸色的确算得上苍白,眼眸中那副神采更是我见犹怜。轻而易举地把春风沉默的母性唤醒,“住我房间吧!”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这样想呢。”

哇,哇哇哇哇!瞧那一脸毫无保留的荡漾表情,上当了!他早就算计好的吧,从打算踏上船的那刻起,就很有规划性。照顾他是还好啦,可是有些事她越来越糊涂了,“你知道少主去哪了吗?”

“他?我不关心。”这么久没见,她完全没表现出欣喜也就算了,还要给她一幅马车里深情相拥的奸情画面,他也忍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少主?少主关他屁事?大白天的在他面前思什么春。

“不关心么……”春风出神地重复着他的话,船舱外细微的交谈声由远及近,她缓过神,抬眸撇了眼小光,匆忙开口,“你快躲起来哇,我去外头看看。”

小光收敛笑意,目不转睛逼视着春风,任由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丝毫都没有要躲的意思。她至少该给他些时间表达内心的不爽吧?或者像个正常女人般,发发嗲、解释下;说在乎他、说想他,那至少拿点诚意出来。

“死鬼,是华迟耶,你快躲啊!”春风透过门的缝隙张望,愈发紧张了。要被那个视八卦为终身事业的男人撞上,那就完蛋了。

“喂。”他没有那位少主那么深厚的忍耐力,“我现在是在吃醋。”

“哈?饿了,那你也别光吃醋啊,先躲起来,等下我送小笼包给你,那个蘸着醋吃可好吃了。”

“……”这傻装的,太有技术含量了。

想把她带走,慢慢算这笔帐,可身边的女人一溜烟地往门外奔,滑得像条鱼,逮都逮不到。

蹿出船舱后,春风顺手把舱门锁得密不透风,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华迟等人傻笑。心里却乱得很,怕小光被发现,又觉得好多事似乎都不太对劲。小光他……真的完全都不关心少主去哪了吗?那为什么会那么巧,这边少主刚因为有急事离开,他就沿途随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米有配图哒~发个《养我》的番外,是关于苏飞的,唔……再这里解释下,《养我》锁了,因为负分实在太多的关系,讲话都还挺难听的,看多了影响码字心情,所以暂时锁一下,上市之后,我会把全部章节更新完,然后解锁,各位见谅哇。

苏飞番外

第三十章

今晚月色不错,繁星点点,银河像是闪亮亮的腰带般嵌入夜空中。

船舱里的气氛却很不宁静。

“睡地板?”某位少爷悠闲地靠在床板上,嘴角不屑地一瞥,斜睨地那一块很碍眼的地铺,“我身子不好,会受凉。”

“这样呀……那我来睡。”考虑再三,春风展现出了贤妻的体贴姿态。

“春风。”他半撑起身子,笑容轻佻,眼帘眨出诱惑的弧度,“你忘了我不举吗?我们已经有过同床共枕的美好回忆了,你还别扭什么,这次又想为谁守贞?”

“嘘!你轻点,可好?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春风半蹲在地上,神经兮兮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声音压得很低,宛若蚊吟,“这样分开睡,半夜如果有人闯进来,你方便施展轻功嘛。”

“你难道不觉得,如果有人进来,发现这个地铺后,会更加暴露我的行踪吗?”他单手搁在膝盖上,想笑又笑不出来,微咧着嘴别过头,不想再见到那个铺得很没艺术感的地铺。

“……”春风专心铺被褥的动作一顿,小光的话,让她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乖,到我身边来。”很满意她那副恍(书)然(网)大悟的表情,微笑又在小光的脸颊上荡漾开,他招了招手,充分展现温柔的那一面。

#炫#“……”脸红,无措。

#书#他衣襟微敞,那件本该很中规中矩的衣裳搁在小光身上,硬是被穿出了风情万种的调调。线条清晰美感十足的锁骨裸露在外,再往下,那衣领自然地呈现出好像V字领的形态,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的胸膛若隐若现,之前一直有她贴身佩戴的紫玉,此刻正垂挂在他的胸前,这画面……让春风想到了初见时他抚着她的胎记说过的话——性感!

#网#她是很想乖乖听话滚到他身边去。可是,这么沦丧的美男就丢在面前,她怕靠近之后会把持不住呀。

“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会觉得安心。”见她没反映,小光眸色随之黯淡,误以为她在排斥。手,僵在半空中,进退两难,只有手指尴尬地曲了曲。

虽说他没有如从前那样刻意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可在春风听来,那句话仍旧像是无助的请求,惹得人不忍拒绝,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开,再回神时,人已经坐在床沿边了。

小光转头,淡笑地靠坐在床上,食指略弯,指背轻柔地摩挲着她左颊的胎记。没由来的,兴许是她那双蕴满灵气的双眸太过逼人,他只觉得指尖有些许发烫。眼波轻移,他出神,自言自语般恍惚地问:“你是爱我的吧?”

“嗯?”没料到玩心颇重的他会忽然这般严肃,更没料到他会抛出这么个问题,本以为答案会脱口而出,事实,春风却张着嘴,良久无声。

“怎么不说话?”他笑,不带丝毫感情色彩,执着地逼问。

“你呢?”渐渐回神,春风故作自然地咧开嘴,一如既往地灿烂笑意,不答反问。

“如果我爱你,你会许我一生吗?”

今晚的他不太对劲,尽管看起来还是带着那丝熟悉的不羁气质,笑容也始终浮在嘴边,然而那种飘忽的感觉,让春风觉得眼前的小光好陌生。她咽了咽口水,慌乱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半晌的相顾无言后,她想起了千年的错过,那些日日夜夜的彷徨和等待,为的也不过是一生相守。

“不是有种说法叫私奔吗?带我私奔,趁少主不在带我走吧,我怕……怕又错过。”春风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是盼了太久,盼到热情渐退了吗?为什么当这份相守唾手可得时,她却感觉不到心悸。有的只是奋不顾身后看见了终点,随即便不敢思及太多怕会动摇了心念,一门心思地朝着那个认定了的目标跑。

这样的回答在小光的意料之中,喜忧参半汹涌而来,他抿嘴提起嘴角,笑得满足。是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甘愿什么都不问,就这般没因没由地信任他,害得他差点就想同她一起冲动一回。

“别傻了,少主不会放过我们的,天下太小,我们逃不掉。”他的理智逐渐清醒、扩大,最终,战胜了心底深处片刻涌起的感动。

“你怕了吗?”春风眼神一暗,嘴微嘟,似是在埋怨。

“是怕了,怕给不了你幸福,怕你有一天终会后悔。”柔情蜜意粉饰出的花言巧语,小光很清楚,在任何女人听来这都是足够让心酥麻的情话。

可他不知道,春风不是人,那是一只为了一份执念踏过千年光阴的妖。

纵然资质再愚钝、智商再蠢笨,她好歹也看尽了千年的是是非非人心险恶,这般拙劣的借口哄不了她。为了他,她闯过阎王殿、守过奈何桥、闹过天庭、求过佛祖,结果他反而怕了。

原本……什么都可以是假的,誓言不过就是当初拿来哄她犯傻的道具呀。

春风吸了吸鼻子,这种结局是她不甘接受的,怎么也想要再坚持一下,“你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对?”

“记得什么?”他的耐心再流失,不是每次都能纵容她的鸡同鸭讲,尤其是在这种浓情时分。随时都会误以为自己表错情的感觉,不好受!

“誓言啊。你以前叫青山,你说过:青山依旧笑春风,一诺永生。”是不记得了吧,轮回总会擦去回忆。就连她,未曾轮回,也会因为太久而遗忘掉一些片段。

“……”本就为数不多的笑意,瞬间从小光的脸颊上消失,那些儿女情长的念头也随之瓦解。

春风也跟着愣了愣,是这话唤醒他什么记忆了吗?可为什么会是这个表情?眼前的小光眼眸冰冷,一直冻得她钻心,原先轻抚着她脸颊的手倏地用力,失控般,仿佛恨不得将她捏碎。紧抿住的嘴将唇线绷得死紧,脸上的表情被刻画得极为阴霾,有四个字在春风脑间蹦出——挫骨扬灰。

没错,那他那副表情就像是想将她挫骨扬灰,有春风从未见过的怒意在眸间暗燃。她是说错了什么话,能惹出他那么激烈的反映?活像是唤醒了他始终隐藏着的那一面。

“……你、你……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回的声音带着轻颤,因为害怕,春风下意识地往后躲,想避开他的触碰。

“你刚才说什么?”终于,他表情稍有缓和,说话了,语调仍是冰凉。

“青……”

这气势春风不敢违,嗫嚅着想重复刚才的话,却又被他打断,“你一直以为我是青山,所以才待我那么好?”

赠玉、日夜不离的照顾、由着他拥吻、直言不讳地说想他,竟然只因为把他当成了青山?!

“你就是呀,只是你现在还没想起来哇……”春风还在固执,在他冷冽目光的紧迫逼视下,声音越来越轻。小光的冷和少主不同,那是种让人不敢忤逆,生人勿近的冷,比少主的更可怕。

“没想起来的人看来是你。”

当平静的话语被冠上阴鸷的气势后,是会比震怒更有杀伤力的,一如眼前的小光。

语末,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不屑地薄凉笑意,仿佛是在讥笑世间万物般。手稍一用力,便毫不留情地将春风推开,眼看着措手不及的她因为那股力道而倒在床上,吃痛低吟,他也只是淡漠地撇了眼,掷下一句:“你许错人了,我不是青山,不过晚了,你的誓言我当真了。”

春风还没醒过神,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怔怔地看着他堂而皇之地摔门而出,背影带着让她想逃的气息。许、许错人了?他不是应该什么都不记得,给她一脸茫然表情才对吗?为什么可以那么肯定地说她许错人了?

难道……在这地方,就在他们认识的人中,真的有一个叫青山的?!

~﹡~﹡~﹡~﹡~﹡~﹡~﹡~〖。安思源。〗~﹡~﹡~﹡~﹡~﹡~﹡~﹡~

“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天天天……啊天……”

曲调分离的歌声迎面飘来,蜷缩在甲板上的春风懒洋洋地抬起头,只瞧见有个挥舞着裤衩的身影在甲板上舞动,那舞,跳得真丑;这歌春风只教过一个人,那就是……花枯茶。

“咦,大嫂,原来你在这呀。大当家找了你好&书&网久,你不吃饭吗?”很快,伴着蹩脚的旋转舞步,那个夕阳下的身影就舞到了春风面前,聒噪刺耳的声音随之响起。

“吃不下。”春风把头搁在蜷起的双膝上,没精打采地回了句。

“欸,吃不下啊……”在花枯茶看来,没胃口吃饭也算是大事,想安慰两句,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便一弯身在她身旁坐下,兴奋地把那条豹纹裤衩举起来,卖弄开来,“大嫂你看,我搞到咧,有华迟签名的哦,你闻闻……”

闻?!春风皱眉,瞠目结舌地看她,有没有病哇,硬塞条裤衩给她闻?难道还是尘封多年具有历史意义的东西?

“你那是什么表情呀,这是干净的!我是让你闻华迟那个签名的墨香。”

不会早说哦。春风嘟嘴,惊恐地看她对着条裤衩犯花痴的模样,别提有多爱不释手了。喜欢一个人,还真是什么都觉得好吗?抿嘴沉思了片刻,她突然扯了扯花枯茶的衣袂,突然就想找个人聊聊,“花姑娘,你为什么喜欢华迟啊?”

“唔……”她歪过头,曲起食指,看似困扰的挠了挠头,“不知不觉就喜欢了呀。”

“那、那如果华迟他不叫华迟,或者叫华遥、华阳,哎呀,反正就是如果他不叫华迟,你还会喜欢他吗?”

“你好奇怪。”花枯茶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了春风许久,“他叫什么很重要吗?只要还是那个人就好呀。”

“只要还是那个人就好……”春风恍惚地喃喃自语。

哪里奇怪了?她也知道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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