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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呵呵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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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笙挠挠头，将散落在何玉祁桌面上的手稿收起来，然后递给吕烨磊，说：“老师，请过目。”
吕烨磊挑眉，“莫同学这是有思路了？”
莫雨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个是我昨天写出来的，请老师过目。若是可以，我打算以这段旋律为基础。”若是不可以，那便再想！这段旋律不过是昨天在民族管弦乐队指南演奏时脑海中灵光一闪，在回到宿舍以后，这段旋律越来越清晰，不断地徘徊在他的脑海中。莫雨笙在脑海里用各种乐器弹奏这一段音乐，而最后最适合这段旋律的乐器竟然会是编钟和编磬！
可是在将这段旋律记录下来以后，接下来该如何写，莫雨笙却完全没有头绪。停顿了一个小时以后，莫雨笙就放弃了。于是，他今天就抱着手稿来钟磬系了。想着集思广益来将这段旋律补整齐了，然后就想着这一次的校庆钟磬系或许可以不用缺席了。
然而，进了钟磬系，他还没说来意呢，就先做了全班级的思想总动员。
不过，有吕烨磊在的话，让他过目也是一样的。当初他的编钟、编磬的审核老师就是吕烨磊，进了钟磬系以后，他发现……钟磬系的人数少也就算了，就是老师也只有两个，吕烨磊是钟磬系的教研组长（虽然只有两个人）。而另外一个老师是最近几年才招进来的，负责的不是授课解惑，而是专门收拾钟磬系的琴房……当然，他能被划分为教师，而不是后勤的原因的则是这位老师还是可以指出学生练习时的错误和不足之处。
吕烨磊接过莫雨笙的手稿，翻了翻，眼神顿了顿，就说：“我听小提琴组的杨老师说，你为校庆准备了一个管弦乐小品。似乎好不错，那你校庆之时是打算参加哪个节目？”
莫雨笙茫然，要不是吕烨磊说，他还忘记了他先前编写的过渡音乐呢！也是，若是两个节目都上了，他就只能二者折其一。毕竟两个节目的画风完全不一样，管弦乐小品的着装必定是偏向现代化的简介利落，而编钟编磬的节目表演却是偏向古风古韵，完全南辕北辙。
或许，现在莫雨笙就要将这个选择摆上台面了。
吕烨磊扬扬手中的手稿，说：“你向我请假七个月，是代表你也不去其他班级上课了吗？”
“……”莫雨笙呆滞，他能说他真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吗？
水蓝走上来，圈住莫雨笙，对吕烨磊说：“老师，现在的重点是班宝的主题能不能用。”
吕烨磊这回倒是笑了，少了以往温吞柔和，多了两分欣慰愉悦。吕烨磊说：“不错，班宝的这一段旋律称得上雪中送炭。有了这个骨架，你们创作的时间也能够大大减少。为了你们接下来的创作之路，你们的请假我批准了！”
钟磬系的学生面上涌起喜色，又因为吕烨磊紧接着的“但是……”而揪心。
吕烨磊说：“但是，你们的期末考还是需要参加。若是不及格……就要自己乖乖去补课补考了。”
“没问题！”期末考试对于钟磬系的学生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吕烨磊拿起刚刚放下去的讲义，说道：“好了，我想你们现在应该迫不及待了吧？我就不碍你们眼了，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难关，老师还是很乐意为你们解答的。”说完，吕烨磊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人。就算他的学生都请假了，他这个做老师的也不能懈怠。创作有多困难，他作为一个过来人是知道的。这群孩子第一次激情热血起来，他这个做老师的也会乖乖地做他们坚实的后盾。
嗯……或许他应该将当初的创作启蒙书给找出来。
莫雨笙转头看向水蓝，“那个‘班宝’……是怎么回事？”不对，现在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云瑶凑过来，问道：“班宝，你决定好参加哪一个节目了吗？我们真的很想你加入我们！”
“啊……”莫雨笙迟疑道：“我也想加入你们，但我必须先处理好其他的杂事。可能要过个两三天才能回来……对了，‘班宝’是在叫我？”
何玉祁一挥手，豪气干云，说：“很好，尽管班宝需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加入，但我们不能浪费这两三天的时间。在此，我以钟磬系二年级班长的身份通知你们，接下来的七个月，我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谁想退出的，现在说一声！一旦开始，我何玉祁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退缩！”
“没有！”十八个声音异口同声，出乎意料的壮烈和激愤。
何玉祁一把夺过莫雨笙手上的手稿，说：“如今我们有了班宝的手稿，我们创作的困难和路程将会大大缩小，接下来……破釜沉舟，决战校庆！”
“破釜沉舟，决战校庆！”十八个或高或低的声音，却如出一口，整齐划一。
等莫雨笙回过神，他就站在八音楼的大楼前。而钟磬系的学生已经解散，据说是回宿舍收拾铺盖，他们决定接下来的七个月就在琴房中打地铺了。
莫雨笙现在还想不通，怎么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他在钟磬系中的称呼就从名字变成了“班宝”。貌似还通过了全班的同意，就连吕烨磊都知道了……从水蓝一不小心说出口以后，他仿佛就被强制改名了，从莫雨笙改成了莫班宝，可怎么就他不知道啊！
莫雨笙茫然，这个时候，陶天过来了，见莫雨笙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就随口问道：“笙笙，想些什么呢？”
莫雨笙恍然抬头，说：“小天哥哥，为什么钟磬系的同学都叫我班宝？”
班宝？
陶天一挑眉，这个词……略略一想，陶天便明白了“班宝”的含义。不过是“班有一小，如有一宝”罢了，况且，笙笙不就是一个宝贝吗？
何玉祁一挥手，豪气干云，说：“很好，尽管班宝需要两三天之后才能加入，但我们不能浪费这两三天的时间。在此，我以钟磬系二年级班长的身份通知你们，接下来的七个月，我们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谁想退出的，现在说一声！一旦开始，我何玉祁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退缩！”
“没有！”十八个声音异口同声，出乎意料的壮烈和激愤。
何玉祁一把夺过莫雨笙手上的手稿，说：“如今我们有了班宝的手稿，我们创作的困难和路程将会大大缩小，接下来……破釜沉舟，决战校庆！”
“破釜沉舟，决战校庆！”十八个或高或低的声音，却如出一口，整齐划一。
等莫雨笙回过神，他就站在八音楼的大楼前。而钟磬系的学生已经解散，据说是回宿舍收拾铺盖，他们决定接下来的七个月就在琴房中打地铺了。
莫雨笙现在还想不通，怎么在短短的三个小时之内，他在钟磬系中的称呼就从名字变成了“班宝”。貌似还通过了全班的同意，就连吕烨磊都知道了……从水蓝一不小心说出口以后，他仿佛就被强制改名了，从莫雨笙改成了莫班宝，可怎么就他不知道啊！
莫雨笙茫然，这个时候，陶天过来了，见莫雨笙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些什么，就随口问道：“笙笙，想些什么呢？”
莫雨笙恍然抬头，说：“小天哥哥，为什么钟磬系的同学都叫我班宝？”
班宝？
陶天一挑眉，这个词……略略一想，陶天便明白了“班宝”的含义。不过是“班有一小，如有一宝”罢了，况且，笙笙不就是一个宝贝吗？陶天一挑眉，这个词……略略一想，陶天便明白了“班宝”的含义。
☆、第110章 呵呵哒110：退出啊退出
莫雨笙处理好其他的杂事以后，就只剩下交给尤轩宇的那个管弦乐小品了。
莫雨笙问陶天：“小天哥哥，你说……若是我和轩宇说我放弃了小品，他会有什么反应？”莫雨笙当初融合曲子的时候，也是付出了百分百的认真和心血。只是没想到如今钟磬系横插一杠子，而他……似乎也更加放不下钟磬系的“首创”。
陶天就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然而，没有等莫雨笙去找尤轩宇，尤轩宇反倒是先找上门了。
尤轩宇面色有些铁青，对莫雨笙说：“雨笙，对不起！”
莫雨笙摸不清头脑，怎么尤轩宇这么严肃？于是，莫雨笙就笑着说：“班长，你这是怎么回事？”这么说着，莫雨笙还在心里算计着该如何开口。尤轩宇平时是有些油滑，但为人处世有这艺术人员所特有的敏感和执着。若是他这个“主创人员”退出……莫雨笙几乎可以想象尤轩宇暴跳如雷的场面了。而他！这个罪魁祸首，所需要遭受的“磨难”……让莫雨笙有些头皮发麻。
尤轩宇对着莫雨笙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说：“对不起，莫雨笙。”
莫雨笙感觉事情有些奇怪了，说：“班长，你话还没说两句，道歉倒是说了两次，这是……”
陶天眼神一闪，就知道是临时管弦乐队的招募出了事情，而且还是不小的事！
尤轩宇说：“在招募人手的时候，因为我思虑不周，没有给你留一个位置。不过，你放心，我会将我的位置交给你……”
因为校庆是在大礼堂上表演，别看西洋和民族的管弦乐队指南都是在大礼堂中举行的，但那是扩展了之后的。而校庆时的舞台是没有扩展的，所以说，莫雨笙等人要组织起来的管弦乐队要在小了四分之一的舞台上演奏，就必须裁剪一些人员。角色少的乐器甚至没有露面的机会，全都猫在后台里临时配音。
而占据了半壁江山的小提琴手裁剪的人员更加多，直接从四十二减到十五，少了一半多。尤轩宇既然答应会帮莫雨笙去找舞蹈演员，自然不会食言。为了保证舞蹈演员的质量和保证节目效果出来后的质量，尤轩宇是主动去找在舞蹈系的远房表妹的。
尤轩宇的远房表妹学的是民族舞，而他表妹为校庆准备的舞蹈是孔雀舞。确定节目以后，表妹就投入了紧张的训练中。尤轩宇找上门的时候，表妹是不怎么愿意的。尽管她可以报两个节目，但联系的时间也会减少一半，这才是她不怎么乐意的原因。
但在尤轩宇的软磨硬泡下，表妹看了看手稿。但表妹不是专业的音乐人，也看不懂手稿。尤轩宇想了想，就将莫雨笙摘录的三首名曲给找了出来。指出其中的片段和表妹说，这是大部分，而过渡音乐已经写好了。等他们管弦乐队组建好以后，可以请表妹去听他们练习。
一听说写音乐的人是莫雨笙，表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调侃尤轩宇说：“表哥，要是你说这音乐是莫大才子写的。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尤轩宇无语，没想到莫雨笙的魅力都辐射到舞蹈系来了。
尤轩宇得到表妹的承认以后，就心满意足地回了小提琴系。他去找表妹，而组建管弦乐队的任务则是交给了副班长。
问及情况时，副班长十分愉悦地说：“我已经将人手都找齐了，定音鼓一人，双簧管两人，单簧管两人……小提琴十三人。”
前面的话，尤轩宇时不时点头。等到最后的时候，尤轩宇皱眉，“小提琴十三人？”
副班长轻描淡写地说：“是啊，加上你我，正好十五人。”
尤轩宇眉头皱得更紧，“那雨笙的位置呢？”
副班长顿了一下，就说：“反正莫同学也没有时间和我们一起练习，那为什么……”
尤轩宇喝了一声，说：“这首曲子是雨笙写的！”
副班长继续说：“不，不是他写的，他是摘录了名曲。严格来说，这不是他写的，相反，他还是一个窃贼！”
尤轩宇站起身，说道：“程瑞！请注意你说话的语气，还有！你说雨笙是窃贼，那么准备用他谱出来的曲子作为校庆节目的你又是什么？”
直直地盯着程瑞三秒钟之后，尤轩宇转身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尤轩宇还说：“程瑞，过去你对雨笙的态度有些不太对劲，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毕竟程瑞在班上的人缘比他还要好，一向以老好人的面具示人的程瑞怎么会对小他们三岁的莫雨笙有敌视？
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首曲子哪怕是莫雨笙摘录的，但中间的过渡音乐，总是莫雨笙亲手写的吧？！尤轩宇更加没想到程瑞竟然是真的……他还真是愚蠢！竟然将组建乐队的事情，交给对莫雨笙有敌意的程瑞。
尤轩宇继续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雨笙有敌意，但你的如意算盘是不会成功的！我会将我的名额交给莫雨笙，至于你……我尤轩宇不屑于与一个伪君子为伴！”
尤轩宇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了程瑞的心，呵……不屑与他作伴？很好，他倒是要看看，莫雨笙还能不能在校庆上扬名！讨厌他就讨厌他吧，他还讨厌仗着天赋就目中无人的莫雨笙呢！
哼，程瑞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莫雨笙得到名额的机会。以莫雨笙平时的作态，肯定会加以推迟。不出意外的话，日后排练的时候，莫雨笙依旧是没有机会的。就算更换成功了，尤轩宇也不会放心将莫雨笙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或许……
当然，尤轩宇和莫雨笙说的话，自然不会这么直白。毕竟是他识人不清，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充足的证据说明程瑞那家伙是个伪君子。尤轩宇的说法便是计算错误，没有给自己留位置，但他已经将乐队组建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练习。
其实，尤轩宇是可以不来这一趟的。这样甚至可以不用将这件“糗事”揭出来，而尤轩宇来的目的也不是其他，而是为了提醒莫雨笙。尤轩宇说：“雨笙，你以后排练的时候，要小心程瑞。”
莫雨笙：“……”怎么感觉尤轩宇说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还有，尤轩宇不是和程瑞的关系不错吗？怎么这一回全名全姓地叫程瑞？
陶天略略一想，就知道事情没有尤轩宇说的那么简单，多半是那个程瑞的问题。大礼堂的面积不变，以尤轩宇的性子自然是再三确定了的，怎么会出现“计算错误”的事儿？还“忘了”给自己留名额，多半是哪个程瑞没有给笙笙留名额，然后尤轩宇将自己的名额给了莫雨笙。但尤轩宇没有挑明，还有刚才来的时候那难看的面色……想来这尤轩宇也是不知道程瑞会这么做的。这样一来，那程瑞不就是一个伪君子？还隐藏得很深，若不是这一次校庆牵涉得范围太广，恐怕程瑞也不会冒出来。
果真是患难见真情啊！陶天看了看尤轩宇，如此想到。
不过，现在少了一个名额，笙笙倒是放松不少。
想了想，莫雨笙直接说：“班长，我的名额还是留给你吧！”
尤轩宇感动：“雨笙，你……”
莫雨笙就说：“我原本还想着要如何和班长你说清楚，不错事情这样反倒是帮了我一把。我接下来的七个月都会去钟磬系闭关创作，所以这一次管弦小品我是一定会缺席的。”
尤轩宇并不认为莫雨笙是真的因为需要去钟磬系而放弃机会，多半是不想他缺席。尽管尤轩宇十分像要参加这个管弦小品，但尤轩宇还是拒绝了。他本来就很对不住莫雨笙了，莫雨笙不必为了他委屈了自己。况且，那小品本就是莫雨笙写的，怎么可以让这个“创作人员”游离于管弦乐队之外？
莫雨笙无奈，怎么尤轩宇是这个反应？还想说话，就被陶天给拉住了。陶天就说：“尤同学，你不比遗憾，因为笙笙他是真的准备在钟磬系呆七个月。而这一次的管弦乐队参加机会也只能留给你，就算你不接受，笙笙他也是要缺席的。”说这，陶天就将一大叠请假条给尤轩宇看。
开玩笑！现在那管弦乐队的组建人程瑞对莫雨笙可是有敌意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陶天才不会让莫雨笙去拿管弦乐队里呢！至于这一次笙笙亲手写的稿子，就当做是认清程瑞的学费好了！况且……还不一定肉包子打狗呢。
尤轩宇接过来看了看，没想到莫雨笙说的话不是一时意气，更不是为了他。尤轩宇放心不少，随即又想到，或许这对莫雨笙是最好的选择。程瑞的段数可比他厉害多了。他看清了程瑞的面目，但其他人看不清啊！乐队里的人都是程瑞一手找到的，肯定是被程瑞笼络了过去。若是程瑞耍点小手段，单纯的莫雨笙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一瞬间，尤轩宇感觉自己鉴赏的责任沉重不少。尤轩宇眼神坚定，说：“雨笙，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做的！”好好地帮你监视程瑞，顺便……不让程瑞吞掉莫雨笙的成果。就算雨笙不能加入，他也一定会让节目的成员中标上“莫雨笙”！
☆、第111章 呵呵哒111：忙乱啊忙乱
就连最后的后患——管弦乐小品的参加都解决以后，莫雨笙就开始专注于钟磬系的创作。彼时，距离立下豪言壮语已经三天时间，莫雨笙进钟磬系的教室和琴房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钟磬系教室中的桌椅已经被全部推到角落里放好，而露出来的正中的空地已经铺满了白纸。莫雨笙捡起其中一张看了看，顺着纸上的旋律哼了哼，然后皱眉。正想着，水蓝走了过来，抓过莫雨笙手中的手稿，团成一团直接扔到了不远处的纸团堆中。
莫雨笙震惊地看着面色苍白，头发凌乱，身上还穿着夸大的家居服的水蓝。要说女孩子，都是爱美爱整洁的，莫雨笙记忆中的水蓝一身水蓝色复古长裙，长发飘飘。尽管和水蓝的性格不太符合，但你不能否认，那样的水蓝看上去娴静美好，妥妥的一个女神。而如今……女神经病啊！
水蓝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莫雨笙的脑袋。莫雨笙梳理整齐的头发瞬间就变成了鸡窝，水蓝哑着嗓子说道：“是班宝啊！进来吧。”
“你们……你们……”
水蓝的表情更加抑郁，说：“我知道创作很难，但却没想到难到这个地步……三天过去，我们十九个人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若不是有莫雨笙的骨架撑着，别说七个月，就是一年都不一定能够写完。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更加佩服莫雨笙。
莫雨笙当初只是轻描淡写一句“神来一笔”，但“神来一笔”也可以说是灵感，但灵感不是那轻易就来的，它需要扎实的功底，灵活的思维，极度的情绪起伏以及……外界的某种刺激。
莫雨笙挠头，“但你们也不能……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啊！要是这样持续七个月，你们的身体会跨的！”
云瑶走过来，云瑶的情况看着比水蓝的好许多，但比起以往的也算是不修边幅的了。云瑶说：“班宝来了？正好，我觉得我们的创作少不了你。你现在先给我们讲一下你的创作思路。”他们从莫雨笙的手上拿到手稿，研究了三天，却无从下手。因为他们不了解莫雨笙的思维方式，不过这三天他们也不是闲着什么都没干。他们将莫雨笙的手稿分解成一小节一小节，不说了解个十成十，但七八成也是有的。现在欠缺的就是将这些珠子串起来的丝线！
说完，云瑶就出了教室，带着莫雨笙和水蓝去了隔壁的琴房。进了琴房，莫雨笙的头隐隐作痛起来，琴房比起教室还要不堪入目，遍地的纸屑和铅笔灰，活生生就是一个垃圾场！一抬头，莫雨笙被十七只熊猫给惊住了。
最后，莫雨笙忍不住了，说：“你们还是先去收拾收拾自己，再开始吧！”
十七……不，是十九之灰扑扑的熊猫也知道作为“长辈”在莫雨笙面前这么一副模样不合适，也就纷纷离开了。
十九个人是何玉祁回来得比较快，莫雨笙就直接问何玉祁这是怎么回事。
何玉祁神色疲惫，说：“没办法，本来七个月的时间就不怎么够，我们怎么可以再浪费时间？”
莫雨笙又问，“那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何玉祁指了指角落里被纸团埋得只剩下一个角的箱子，说：“方便饭，水的话，是从老师办公室的饮水机接的。至于晚上……就收拾收拾在这里找个角落窝一下。”
“这样不……”这样不行！何玉祁等人也就比他大三岁，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如此乱来，就算曲子写出来了，那将身体搞垮了，又有什么用？
何玉祁直接打断了莫雨笙的话，说：“莫雨笙，我也知道不行，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还有七个月的时间，不可能不够！
何玉祁又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倒计时时间——145天，“我们的时间没有七个月，只有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要写曲子，要修改，还要练习，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莫雨笙沉默，七个月是到校庆的时间，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只有五个月的时间，校庆节目的初选是提前两个月，复选和最终敲定是提前一个月……
何玉祁接着说：“这一战，我们钟磬系是真的只能成功，而不能失败！”这一次算是钟磬系的第一次创作，若是失败了，钟磬系真的很有可能就此淹没在光华百花齐放的器乐系中。而下一次的卷土重来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种失败紧紧逼迫的窒息感……
莫雨笙无奈，好吧，何玉祁说的他也知道是真的。他说的那些不过是安慰自己，安慰所有人的。何玉祁想必也知道，却没有戳破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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