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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代门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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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杨天明早已经摆足了架势,两人不缺钱,点的都是这里最有名的酒,池阳春。五人围着一张桌子,南倾文故意挑事,问道:“师弟若是输了,你道如何?”
洛介宁撑着头笑道:“你道如何?”
杨天明哈哈笑道:“既然要比,自然是比大的。就睡五日的雪地怎么样!”
洛介宁点点头道:“好呀。”
南倾文道:“那就说好了,谁要是输了,在雪地上睡五日!不可以耍赖!师兄作证!”
钟止离被点名,只看了看洛介宁。却没想那洛介宁一直在注视着他,两人视线一相撞,洛介宁立马对他露出一个笑。
杨天明坐在洛介宁对面,颇有些酸味道:“行啦,你对着我笑一笑行不行。”
此话一出,南倾文和常风宿都往洛介宁那处看去,倒是没看出来什么,那洛介宁立马抱起一坛,道:“我先来。”
说罢,开了坛口,他便举起来灌了下去。要说喝酒,洛介宁确实能喝,不过没有到千杯不倒的地步。此次来,主要是真想喝,来找个借口罢了。那杨天明千杯不倒,喝了回去也不会被掌门骂。他只要沾一沾光,也是无大碍。
就算钟止离在此,他也坚信,钟止离是不会告发他的。
很快,那一坛便见了底。洛介宁喝得前襟都打湿了一点,只用袖子擦了擦,便朝杨天明挑了挑眉。
南倾文给钟止离和常风宿一人倒了一杯满满的递到两人面前,是要边看戏边品酒的意味。
杨天明见他挑眉,很爽快地举坛干了。这一坛下去,倒是撑了。
洛介宁接着开坛。钟止离在一边看着他豪爽地喝酒,心里料着这人怕是以前没少破门规。
南倾文在一边点评道:“师弟很会喝嘛,看,脸都不红的。”
常风宿道:“这只是开始。几坛下去,马上可以见分晓。”
两人你一坛我一坛喝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杨天明仍旧面不改色淡定如常。只洛介宁撑着头,那双明眸升起一层雾气,看得在场的人都不觉发出惊叹,这个样子的师弟真的很迷人啊。
南倾文在一边笑道:“师弟要醉了。”
常风宿接话道:“怕是要人抬着回去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钟止离,钟止离刚要说话,却听得洛介宁出声道:“再来!”
他又灌了两坛下去。南倾文在一边咂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师弟是失恋了呢。”
那小二暖酒都来不及,杨天明好心提醒道:“师弟啊,你再喝下去,我就要破产了咯。这可是好贵的嘞一坛。”
洛介宁一双眼半睁不睁,摇着头叹道:“我好像好久都没喝到这么香的酒了。”
那三人也已经喝了一坛,南倾文点点头道:“确实好喝。”
杨天明掉血:“因为贵啊!”
常风宿道:“你能喝,我们还不能喝呢!”
洛介宁有些摇晃地站起身,道:“我去睡雪地上好了。”
杨天明哈哈道:“师弟你输了吧。我就说了,还没有人能赢得过我。”
洛介宁撑着桌子笑道:“是输了,不过宰了你一大笔,已经很好了。”
一提到钱,杨天明立马就血气上涌,指着洛介宁骂道:“不厚道!”
洛介宁摊摊手笑道:“没办法呀,钟笑不给我钱。”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起来。钟止离站起身打破尴尬,道:“行了,回去吧。”
南倾文拉着常风宿躲在一边悄声道:“你让师兄把师弟扶回去,我们找个借口等会儿走。”
常风宿很明事理地把杨天明拉了回来,笑道:“师兄,你们先回去,我们还有点事。”
钟止离不疑有他,朝洛介宁走去,问道:“你喝醉了?”
洛介宁看着他朝他走来,一步没挪,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有些迷离。
钟止离抓住他的手臂,看了他一会儿,确定此人确实是醉了之后,道:“我带你回去。不要被掌门看到。”
洛介宁忽的笑了声,道:“师兄,你再包庇我。”
钟止离无话,把他扶出了酒楼,直直往山上带。期间洛介宁竟然乖得不像话,一句话都没说,乖乖地跟着钟止离回七台山,且脚步稳得不像是一个刚喝过了十几坛池阳春的人。就连看门的门生都根本看不出来此人已喝醉了。
只钟止离带着他回屋要换掉前襟被沾湿一大片的衣服时,洛介宁才终于回过神来,眨着眼睛问道:“回家了吗?”
钟止离边给他脱衣服边道:“回家了。”
洛介宁伸出手,抓住钟止离给他解衣的双手,问道:“可是我没有家。我爹娘早就不在了。你是谁?”
连人都不认得了?
钟止离顿了顿,抽回手道:“我是你师兄。”
“师兄?”洛介宁眼睛睁得很大,眼中清明一片,根本看不出来是醉了。若不是钟止离发觉此人言语紊乱,根本不会把人带过来换衣服。
洛介宁又重新覆上他的手,这回是轻轻地摩挲着,声音带着些沙哑,道:“师兄啊,是我的那个师兄吗?”
钟止离知喝醉的人心智就跟一个孩子一般,便哄着问道:“你的师兄是哪个师兄?”
“我的师兄呀。”洛介宁这次没在意他又抽回的手,笑道,“我哪里有师兄?我没有师兄。”
钟止离把他的外袍扒了下来,给他换上干净的。洛介宁被他伺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呆呆地看着他傻笑了起来,道:“你是那个傻钟笑。”
钟止离一听,觉得他是要开始回忆以前的事了,本是不想回他,但他好奇心驱使,一时没忍住,鬼使神差问道:“那个傻钟笑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什么……昨天有事忘请假了……快要开学了是不是……就不要惦记七夕的事了。恢复日更。
第67章 戾风(九)
洛介宁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代替之的是淡淡的忧伤。他抿了抿唇,低下头道:“傻瓜。”
钟止离不知所谓,又不知怎么搭话,干脆无言。只洛介宁忽的又抬起头来,抓着钟止离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眼圈已经红了,轻声问道:“我的钟笑呢?”
钟止离直视他的双眸,却震了震。他被他眼中浓浓的悲伤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呆呆地看着他。洛介宁又问了一遍:“我的钟笑呢?”
钟止离又觉得有些好笑,答道:“他在呢。”
“在哪?”
钟止离觉得此人喝醉了之后心智简直是刚出生的婴儿,就连人都不认得了。就凭这一点,以后他绝不会让他再喝酒了。
洛介宁没听到回答,顾自道:“他死了。”
钟止离:“……”
洛介宁忽的抱住眼前人,哽咽道:“他怎么不早点说,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钟止离莫名其妙,问道:“告诉你什么?”
洛介宁看着他的眼眸,方才眼里悲伤的情绪一化而空,道:“他是个傻的。”
“……”
钟止离被他搞得有些茫然无措了。洛介宁看着他又忽的笑道:“我的钟笑也跟你一般好看。”
钟止离终是忍忍忍忍忍不住了,道:“我就是钟笑。”
“诶?”
洛介宁眼中充满了惊讶,问道,“我认识你吗?”
钟止离猛的清醒。看来,这人定是在报复之前他说不认识他一事。
他推开他,面上带霜,道:“你别给我装了。”
洛介宁被他一推,倒是一脸的委屈,低着头道:“连你也不要我了。”
钟止离无情地拆穿他道:“你不是不认识我么。我要你作甚。”
洛介宁却像是吃了一大惊,反问道:“你是我的钟笑,你都不要我了吗?”
“……”
钟止离很是无语,道:“你去睡一觉,等会儿我叫你起来吃东西。”
洛介宁又要黏上去:“不要,我要跟你呆在一起。”
钟止离轻轻推开他,道:“我有别的事做。”
洛介宁很是无赖,干脆圈住人家,颇有些撒娇的意味道:“我要跟你在一起嘛。”
“……”钟止离犹豫了片刻,道,“那我陪你睡便是。”
两人躺在床上,那洛介宁却是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钟止离被他盯了半晌,终是忍不住了,转头看着他道:“闭上眼睛。”
洛介宁道:“闭上眼睛我就看不见你了。”
钟止离看了他片刻,忽的心底有一个想法冒出了头。一旦这个想法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他凑近洛介宁,安静了一会儿,问道:“洛歌,我问你个问题。”
洛介宁带着笑意道:“你说呀。”
钟止离又是安静了一会儿,鼓起了勇气,这才问道:“你道前世我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话音一落,两人都沉默了。钟止离看着他的样子,确实不像是喝醉,只怕是他一直在装醉,自己若是问出这个问题就非常得尴尬了。但是据方才他的反应来看,应是喝醉了的。
只洛介宁眨了眨眼,道:“你猜呀。”
钟止离又问道:“你现在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钟止离一直在纠结着。他不知前世的他为何会喜欢上洛介宁,但是很明显,现在的他,是对他没有想法的。
他给了洛介宁一个两难的抉择。不过是趁着此人喝醉了,想套些话罢了。若是洛介宁真的说出了那个答案,或许他真的会……
“不喜欢。”
钟止离的思路被他打断,听到这个回答,倒是松了口气,又是问道:“是以前不喜欢,还是现在不喜欢?”
洛介宁忽的蹙起了眉,撅嘴道:“不告诉你。”
钟止离忽的醒悟过来,自己居然会乘人之危,问出一些如此问题,不觉闭上了眼,心里默道罪过罪过。
洛介宁转过身去,背着他,似乎是在睡觉。钟止离也不再言语,两人各自怀着心思睡了个午觉。
等钟止离醒过来的时候,那洛介宁还在睡。钟止离只起身,却不料这一起来便把洛介宁吵醒了。他闭着眼抱着被子嗫嚅道:“好冷。”
钟止离帮他把被子盖好,便起身出门。刚出门,便见着那杨天明在屋外踱来踱去,眉头皱得紧,似乎在思考什么难题。一见钟止离出门,立马迎了上去,紧张问道:“师兄,师弟没事吧?”
钟止离道:“没事。怎了?”
杨天明苦着一张脸道:“我们回来正好遇上掌门。掌门闻着我身上有酒味,当即就问出我带师弟去喝酒一事了。等师弟醒过来掌门要找他呢。”
钟止离想了想,道:“无碍。”
杨天明搓着手道:“师兄,真不是我故意的,倾文和风宿都被叫过去骂了一顿,师弟还喝醉了……”
钟止离道:“你先回去吧,外边很冷。”
“好嘞。”
杨天明一溜烟跑了,钟止离觉得此事洛介宁是躲不过了,便又回屋去叫他,却没料那洛介宁竟已经穿戴好坐在床上,只低着头一言不发。见钟止离进来,他抬起头望向他,眼中仍旧是迷离着。
钟止离心道此人不会是现在还醉着吧?已经睡了一觉,倒不会是还迷糊的,便问道:“你如何?”
洛介宁蹙着眉道:“头疼。”
看来是醒了。
钟止离靠着门框,欲言又止。半晌后,才道:“掌门要见你。”
洛介宁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才停下来,低着头道:“我对你,”
钟止离愣了愣,他之前问他,便已经料到了他酒醒后会记得的可能,便想要听他接下来的话。便是在此时,门外忽的想起一个声音:“师兄救命啊!!!”
两人皆是一愣,朝外边看去,那杨天明被几个门生追着跑向了这边,看到钟止离便朝他呼救。钟止离下意识便要过去,刚抬起脚,洛介宁便伸手拉住了他,脸上没了以前的调笑,倒是正经得很,急急道:“钟笑!”
钟止离定定看着他,轻声道:“你道。”
洛介宁刚要开口,那边杨天明已经跑到了近处,拉着钟止离便往他身后躲,那几个门生见此状,立马也停在后边不追了。
钟止离看着杨天明,那杨天明立马就解释了:“师兄!那些人知道我藏了一坛酒,还要我分给他们!你说说看,明明就不许喝酒的对吧!”
洛介宁对于他打断他俩说话有些不满,侧着头不想说话了。钟止离拉着杨天明出去说话,那几个门生见是师兄来了,也要上前说几句的,无非是南倾文常风宿也出去喝酒了,凭什么他们就不可以。钟止离调解了两方一段时间,等再回头,洛介宁已经不在了。
洛介宁倒是不知道他俩喝酒的事怎么能传到掌门耳朵里,但是很明显,跟杨天明肯定有关系,毕竟就连那些门生都知道了。他倒是不在意,只不过很在意的,是钟止离问他的话。
他是喝醉了,不过没醉到断片。一醒来,全都记得。只钟止离的问话,实在不像是他喜欢他,来问问他是否也喜欢他。毕竟,在前世,这个人是在死之前才终于道出了心声。且此人隐藏极深,洛介宁跟他同门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的好感。
他只庆幸,自己当时答的是不喜欢。前世,自己是喜欢他的,或许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而重生回来,知道了钟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带着喜欢自己的事不记得了,他是有些遗憾的。
然而,前世的钟止离为何能喜欢自己,他至今都不知道。但是既然他前世能够喜欢上自己,现在又为何不能喜欢自己呢?他深深地反思了自己,或许是因为自己过于骄傲,或许是逼得太紧。他是个情感外露的人,憋着不表现出来已经很难受了,无意中流露出来情感,或许吓到他了。
洛介宁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若是逼得钟止离对自己有反感了,只怕是自己会后悔死。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忽的看到自己围的围巾,这才想起来这围巾是钟止离。他自认为像个变态一般低下头深深地嗅了嗅,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钟止离身上很好闻。
他暗暗道,完了完了,看来先沦陷的人是他。只怕是,钟止离想不起来前世的事,本是两情相悦,就要变成一厢情愿了。
直到见到掌门,洛介宁仍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南承书见了他这模样,颇有些揶揄问道:“还没醒过来?”
洛介宁心里只想着怎么让钟笑重新喜欢上自己,只摇摇头道:“醒过来了。”
南承书道:“明知不能喝酒还跑去喝,带着一伙人去,连钟止离也不知道阻止你们,你道,要如何?”
洛介宁只怔怔道:“跟钟笑没关系。”
“我自知没关系。你护着他做什么。”南承书只道,“我把天明骂了一顿,不过我不想骂你。”
洛介宁奇怪道:“为何?”
南承书道:“我听闻,你打赌输了,要在雪地里睡五夜。”
“……”
洛介宁忽然觉得,貌似自己才是最惨的那个。
“掌门,你这么做,有些不厚道吧?”
南承书笑道:“你敢打赌,便要做得出来。就当是惩罚。从今日起,你便不要回屋了罢!”
“这……”洛介宁虽没有要耍赖的心,但是他这么一说,他总觉得好像连掌门都要来看他的笑话了。
是夜,本早该熄灯的住宿处,一屋一屋的灯一盏都没有熄灭,窗户上扒满了一个个看热闹的人,还隔着窗在互相聊天。洛介宁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忽然觉得人生好无趣。
杨天明在最中间,出声道:“师弟!我对不起你!但是消息真的不是我传出去的!”
南倾文在隔壁出声道:“你少推锅!明明就是你说出去的!别想赖给我们!”
常风宿在另一边道:“我发誓我没有说出去!”
就连南望都伸出头来道:“哥哥!你要坚持住!”
洛介宁一脸的面无表情,淡漠地从左边扫到右边,然后视死如归地在雪地上躺下。
他一躺下,身后的议论声更加大了。
“他不会就这么冻死吧?”
“我听说今晚又要下雪!估摸着明早就看不见人咯!”
“你别幸灾乐祸!”
“那你又是做什么!你不是在幸灾乐祸吗!”
洛介宁捂着耳朵,不想听他们说话。
南倾文贴心地提醒他道:“师弟!止离师兄被掌门叫过去了!跟林师兄和徐师兄在开会呢!等他们开完会,就会经过你那边的!”
杨天明加了把火道:“就是啊,以你跟师兄的交情,他不会不顾你的!”
洛介宁望着漆黑的天空,上边闪着几颗明亮的星星,就像宝石一般。他想着,掌门大抵是在跟他们商量无尘轩下毒那事了。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灯一盏盏地全都熄灭了,议论声也都没有了。看来是夜巡的人过来了。洛介宁枕着双臂,轻轻叹了口气。
果真,过了不久,有三个人影从远处走来,伴着谈论声。灯尽熄灭了,他躺在雪地上,这三人愣是没见着,直直从他身后走过去了。
洛介宁躺在地上,抬着头看向钟止离,眼神有些移不开了。
直到三人终于走进屋了,听不见声音了,洛介宁这才一个起身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朝亮灯的方向看了两眼,随即转身,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儿们你们冒个泡呀
第68章 逸日(一)
钟止离本打算送徐半枫和林向阳回屋便出去见洛介宁,只方才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人,是夜太黑了。
只那徐半枫早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刚要跨进门槛,回头对他一笑道:“介宁还在外边,你快去吧。”
林向阳闻言也回头看了他一眼,钟止离只点点头,道:“我知道。”
可他打着灯出去,人是没见到,那边却有很多人头伸出了窗外,在跟着隔壁的人悄悄地讨论。
“快看,钟师兄出来了!”
“你看,他打着灯,肯定是要去找洛师弟了!”
“咦?我记得方才师弟还在那里,怎的一下子不见了?”
“不会是就被雪给盖住了吧?”
“你少放屁!这还根本就没下雪呢!”
一片黑暗中,这些议论声再小也全部被钟止离给听进去了。他回头轻声道:“你们不睡么。”
他一出声,立马响起了关窗的声音,一波落了又落一波。钟止离在门前转了一圈,愣是没看到那洛介宁。
他料着这洛介宁定是不会这么乖地躺在雪地上,必定是找个地方睡觉去了。只收了灯,回屋去了。
夜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那边又响起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师兄怎么就进去了?”
立马有一个更小的声音回应:“怕不是也不管了吧?”
“那师弟岂不是要冻死?”
“不然我们出去看看?”
“你要死!被抓住了你陪他去吧!”
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而那洛介宁只找了有火光的一处,低着头在写字。
上次段婉写来的信,即使他相信段婉足够谨慎,但是还是不免担心此信的内容被其他人看去了。他至今还不明白,当时在虎峰镇暂住的屋子里,那渐渐消失的字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上了一棵树,写完了信便一道塞在自己怀里,缓缓靠着树枝躺了下去。这个季节,树早就已经落光了叶子,那些守夜的门生为了能够看得清路,便会在这树上挂上灯。他脚前方便是一盏灯,他一闭眼,那灯刺眼。洛介宁很是不满,掏出扇子朝那灯的方向一挥,那灯立马灭了。
他望着夜空的稀星,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夜,他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前世,他还没有当上掌门,段婉还没有进清阁,住在七台山。钟止离一进玄天楼,立马展现出他天资聪颖的一面,很快就碾压当时的门生,几个师兄非常欣赏他。大掌门,也就是洛介宁的大伯,几乎是把钟止离当成了掌上宝,一见人便要跟人夸耀他收了个多么聪明的门生。
当时的钟止离已经十五六岁,而洛介宁比他小三岁,是闹事的年纪。一见那钟止离整天闷头不语的,只以为是好欺负的呆子,当即就要约上几个人去捉弄他。
当时的玄天楼专门划了一块地方给女眷居住,段婉便住在里边。钟止离刚来,也被教过不能进那块地方。只那日钟止离轮休,到了他守夜。
那时候洛介宁虽小,却是已经会偷偷地跟着几个师兄出去喝酒了。那几个师兄跟氿泉镇里边一家酒家早就通好了关系,每次只要想喝酒的时候,便站在山腰上朝着下边喝一句,那酒家离得近,听得到,立马就要派人送酒过来,从山腰上垂了一根长绳下去,下边的人把绳子系在酒坛坛口的地方,上边的人便提上去,在把银子包好送下来。不经过大门,这桩生意确实做得很妙,反正从没有人发现过。
那酒家知道这几人的酒量,一般每次都送一坛上来,不会多送,不然等人问到酒味可是连带着他都要卷铺盖走人的。
洛介宁便每次都来沾一杯。只这次,钟止离巡夜的时候,正巧就见到这几人要回屋。本是相安无事,只这洛介宁约了人在那换骨泉要去耍钟止离一回,便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朝着钟止离笑了笑。
那钟止离哪会知洛介宁想的心思,只以为他是真真心心要跟他打招呼,便朝他挥了挥手。
几个师兄都是万分欣赏这个师弟,见他朝他们挥手,倒是开心得不得了,也一个个挥着手跟他告别。
只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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