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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兄弟们都对我下手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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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精怪,在嗅觉上很是灵敏,对于常人浅浅的香气,对他来说就是极其腹郁的浓香。
司景明微微皱眉,让人进来撤了香炉。
等香炉撤下,师南这才好了许多,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不好意思,我鼻子敏感了些。”
“不碍事。”司景明递给他干净的手帕,“这是我兄长以前最喜欢来的地方,希望你会喜欢。”
师南接过手帕,擦了擦鼻子,“我不挑食,那你兄长不在郁京吗?”
“。。。。。。”司景明垂头,声音低沉了些:“他不在了。”
“什么不。。。。。。”师南突然反应过来,露出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是不是师南的错觉,他似乎看见司景明眼角泛红,再细看,又恢复了正常。
刚好这时有人进了房间,上了几道菜,打破尴尬的气氛。
师南松了口气,跟在自己家一样,主动替司景明摆好碗筷,给他夹了一筷子清拌鸭丝儿,招呼道:“先吃,别光顾着说。”
司景明看着碗里的鸭丝儿,动作缓慢地用筷子,一根一根的,挑起来吃掉。
师南:“。。。。。。”难道这仙留楼虚有盛名?
师南从他动作里看出些不情愿,于是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吃了几口,结果被香的差点咬掉舌头。
“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三两口吞下,不可置信地看向司景明:“这么大了,你还挑食?”
挑食的小少爷抿了抿唇,干脆不说话。
师南年纪轻轻就感受到了当爹的烦恼,他直接端起司景明的碗,在后者瞳孔微缩下,装满了小半碗菜,“难怪你总是咳嗽,脸色也不好看,原来根源在这。”
“养生之道在于食饮有节,起居有常。”
司景明微微侧头,看到师南半边白皙的耳朵:“吃不下。”
师南操碎了心,正要苦口婆心补上几句,鼻尖突然抽动一下,“什么味道?”
空气中不知何时散开了一种古怪的气味。
司景明浑然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 霍斯年(垂死伸手):还有人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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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对他的保证
师南起身,寻着这股气味找了半天,发现气味是从门口雕刻精致的屏风上传来的。
这味道十分浅淡,常人难以察觉,适才的香炉味道过于浓郁,完全盖住了屏风的异味,连师南也没闻出。
“景明,”师南摸了摸下巴,转头对司景明感叹道:“没想到这么有名气的酒楼,也会用劣质屏风。”
正好撞见,司景明偷偷将碗里吃不完的菜扔到地上。
师南:“。。。。。。”
司景明:“。。。。。。。”
师南哽了一下,装作没看见,道:“这味儿闻久了连我都心口闷,你身子虚弱,我们换个房间吧。”
司景明仿佛无事发生过,优雅地放下筷子,“我命人将屏风撤了,不用换。”
师南猜测这里是他兄长生前爱来的地方,司景明似乎对这里很执着。
于是他柔声哄道,“不如这样,咱们先出去坐会,等屏风换了,透会儿气再进来。”
“。。。。。。”司景明被师南温柔的注视着,想了想,还是应下了。
师南松了口气,唤人进来撤了屏风,推开窗户通气,然后对司景明伸出手,眨了眨右眼,打趣道:“走吧,景明小弟弟。”
偷偷扔食物这种幼稚的小动作,只有人族的小孩子才会干,师大人从不干这种事。
司景明垂下眼,看着朝他伸来的那只纤长的,却不知为何带了暗色伤痕的手,将自己的手缓缓地搭了上去。
师南牵着不省心的小少爷去了对面的房间。
说来也是他们运气好,连伙计也说,往日订的一间也不剩的桌,今天周围却空了一大片。
“其实这里也不错。”
坐在新房间的椅子上,透过大开的窗户,能看到护城河水面上举行的龙舟比赛,看热闹的人们挤满了河边,各自替看好的队伍鼓气。
若不是司景明在,师南也想去瞧瞧热闹。
他们之间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莫名的合得来,师南想到自己吃了这顿饭,就要刻意远离对方,还有些不舍。
“我觉得这个房间比刚才那个好,不要总是一个人呆着。”师南开始交代最后的嘱咐,“你没事来看看热闹,心情好了,自然吃的也多。”
司景明比他想象的要敏感,问他:“你不能陪我?”
师南有些感动,或许这就是最淳朴的兄弟情吧。
但为了司景明好,他不得不艰涩道:“我们都有各自的事情,我不能一直在你身边。”
说完这句话,司景明肉眼可见的冷淡了下来,明明还是一样的脸色,但师南偏偏能察觉到里面微妙的不同。
司景明不再看他,桌上曾与师南交握过的手微微蜷缩,“我知道我不讨人喜欢,沉闷无趣,你也想离开我,我。。。。。。”
这时,温热的手再次覆盖住他的,也打断了他的焦虑。
师南觉得司景明的状态不大对,他握住那只不安直往后缩的手,示意司景明看他:“你很好,单纯善良,我很喜欢你。”
司景明顿了下,转过头来,眼底微微泛红。
师南继续道:“如果有人不喜欢你,一定是不够了解你,这不是你的错。”
司景明眼内红色褪去,渐渐平静下来:“你不会走,是不是?”
师南总觉得如果说不是,接下来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大不了历练完成后,他换了壳子再默默的关心小少爷,也不算欺骗。
司景明得到他的保证,眼角弯弯,绽放了一个让世间万物失色的笑容,温声道:“是我任性了。”
他第一次对师南笑,笑的那么懂事,懂事的让师南有种自己是渣男的错觉。
师南:什么乱七八糟的!
师南心虚的给司景明舀了碗人参鸡汤,替他吹走面上的油沫,看司景明一口口喝下,内心有莫名的成就感。
等哄完司景明吃了小半碗饭,师南察觉到不知何时自动上扬的嘴角,突然僵住,自我反省道:他堂堂猫妖,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
难道就因为司景明长得最好看?
没等他想明白这个事,屋外突然响起了惊慌的叫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
曾管家急匆匆推门进来,背后跟着师南之前见过的轿夫,“少爷,之前订的房间走水了,因为门窗皆开,发现的早,已经控制住了。”
师南闻言惊的眸子瞪得圆溜溜的,庆幸道:“还好我们一早换了房,否则伤到景明就严重了。”
说罢他顿了下,担忧地看向司景明。
司景明脸色微变,看了眼关心他的师南,他强压怒意,对师南道:“阿南,你先走吧,我处理点事,改日再寻你。”
阿南?没大没小的。
师南心里嘀咕,但也知道那房间对司景明意义非凡,没说什么就走了。
司景明静静地站在窗边,黑色长发被红色绸带松松的绾起,有种矜贵的慵懒,寒风吹过,不抵他周身的肃杀之意。
他目送师南出了酒楼,没走几步,就扭头跑去看龙舟比赛,直至没入人海。
“带上来。”司景明转身冷漠道。
仙留楼的人去的一干二净,掌柜的一脸恭敬,候在门外等候吩咐。
不一会儿,几个浑身血迹的黑衣人被压了进来,压着的人屈膝一踢,黑衣人站立不稳,重重地跪了下来。
若是师南在,就能认出踢的最狠的,就是给他抬过轿的轿夫。
那嘴唇血红的轿夫叫卫四。
卫四半跪,肃声禀告:“逃了一个,其余都在这。”
司景明抬了抬眼皮,看向跪了一排的刺客,淡漠的眸子好似高高在上的神祇。
为首的黑衣人跪在地上,满脸屈辱:“狗贼,你心怀不轨大逆不道,终有一日。。。。。。”
“算了,”司景明听着千篇一律的话,忽的没了兴趣,恹恹挥手:“拖下去杀了。”
黑衣人还想挣扎,被人捂了嘴死狗般的拖了下去,片刻,门外彻底没了声息。
曾管家悄无声息出现在司景明背后,“王爷,为何不拷问究竟哪里泄露的行踪?”
“没意思。”
世间的一切都了无生趣,除了。。。。。。
曾管家走上前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笑道:“您新交的这位小兄弟不错,换走的屏风上有无色无味的毒,在室内待久了,会让人昏睡过去。若昏迷的人遇见走水,事态很严重。”
提及师南,司景明瞳孔颤了颤,“他。。。。。。”
司景明眼神有些恍惚,像是想起了什么:“第一次见他,有些像兄长。。。。。。”
曾管家恍然大悟:“难怪王爷这么亲近,那现在呢?”
“不太像了,但也不讨厌。”
“有兴趣就好,”曾管家老脸舒展,慈祥道:“王爷是该交点朋友了,不能总活在过去。”
司景明指尖在桌上轻点,没有说话。
曾管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道:“之前远稻楼下毒一事,下毒者名叫庄河,还未找到。”
司景明突然轻笑一声,想起初遇师南那日,脸色柔和了些。
曾管家见状声音轻了些:“庄河此人性情乖张,危险性极大,王爷还需派人以绝后患。”
“你安排便是。”司景明心不在焉道。
不重要的小角色,不值得他费神。
作者有话要说: 司景明:杀就杀吧,没人在意。
师南(震惊):不,我在意啊!
霍斯年(垂死):我什么时候出场?
第7章 露出真容
郁京一年两次的龙舟比赛向来热闹,再加上仙留楼在南城区,等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伤员的师南回到家,已是逼近正午。
师南:都怪小少爷太美貌!
师南先回房间对相貌做了伪装,才给霍斯年送去了易克化的,具有清热解渴恢复体力的食物。。。。。。
好吧,其实就是米粥。
不是师南虐待霍斯年,而是他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快没银子了。
在室内配置伤药的师南,正琢磨从哪搞一笔银子时,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衣袂飘飞声,以及紧接着有重物落地的闷响。
师南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出门查看,刚好看见一身紧身衣的络腮胡,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的狼狈样。
“。。。。。。”师南上去搭了把手,为了避免络腮胡恼羞成怒,率先踹了院墙一脚,骂道:“这破墙怎么建的,竟然拦大哥的路!”
络腮胡呸掉一嘴的灰,还没开口,脸色骤然一变,喷出一口血来。
师南:“。。。。。。??”
高手包袱这么重?!
就见络腮胡擦掉嘴边的血,狠厉道:“刺杀又失败了。”
哦,原来是受伤了。
作为一丘之貉,师南只能干巴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
络腮胡不甘道:“江阴王这厮运气真好,上一回不知为何没吃东西,这一回又能躲开刺杀。”
师南:“。。。。。。其实你受伤这么重,就没必要专门来告诉我情况了。”
搞得他觉得自己怪重要的。
“不行,”络腮胡直接拒绝了,不等师南流露出感动神色,他伤感道:“跟我同去的每一批人都死光了,只有你还活着,能说上几句。”
“。。。。。。”师南表情变得冷漠:“哦。”
络腮胡明显只是想找个倾诉者,不在意师南接不接话。
毕竟刺客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和江阴王一路,据说是被随行的人所救,若让我知道误我大事的人是谁,我必定将他千刀万剐!”络腮胡情绪波动,又吐出一口血。
师南一听,起了好奇心:“怎么救的,那人功夫很高?”
络腮胡闻言看了他一眼,到底顾忌上面的命令,没与他细说。
师南虽然好奇得抠心抓痒,但小命要紧,他转而问起了江阴王:“你见过江阴王吗?”
他这些天特地了解了下,江阴王凭借心狠手辣的行径与诡谲的战术,击败孔国宿敌西武国,以白丁之身获封异姓王,一举成名。
只是据闻他极其嗜血,反复无常,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之人不可计数。
因为这不是什么隐秘事,络腮胡回他:“没有,狗贼亏心事做太多,很少出门,出门必定遮面,还没人见过他真容。”
他阴森森道:“见过的人都死了。”
师南没被吓住,又问:“那你们怎么刺杀的?”
“当然是有内。。。。。。”络腮胡突然住嘴,瞪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你好好等安排就行。”
师南暗自撇嘴,连人都没见着,难怪几次刺杀都失败。
络腮胡和他说了几句,心气顺了些,照例放下句狠话,“我们还会找机会的,你也做好准备。”然后跌跌撞撞的翻墙走了。
师南怎么听,怎么像话本里的反派立的誓,他摇了摇头,回房间继续配置伤药。
。。。。。。
原身虽然品行极差,但本事确实出色。
师南醉心于亲手实践记忆中的秘药,等药做好,师南出去一看,天色将暗。
街道上的小贩收拾摊子回家,还有抱着下学堂的小童,其乐融融回家的夫妇,郁京的北区虽被人戏称为平民区,从另一方面来讲,却别有一番暖心窝子的滋味。
师南没有感受过亲情,但他想到柴房里忍着伤痛的霍斯年,以他的年纪,换做富贵人家的儿子,这个时候应该在准备考学,而不是藏在逼仄的柴房里苟延残喘。
师南揣上刚配好的膏药,端了一盆换洗的热水,一脸慈爱地推开柴房门——
然后就被黑暗中贴身而来的,滚烫的躯体,浇灭了一颗慈父心。
“。。。。。。”师南看着衣衫半褪,露出漂亮的肩窝,紧紧搂住他的腰腹的霍斯年,一字一句缓缓道:“你,又在做什么?”
霍斯年抬起曾经骄傲的头颅,嗓音沙哑:“我都听你的,求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英俊憔悴的少年如此望来,师南恍惚间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师南:“。。。。。。”
师南陷入了沉思,他今天又做了什么吗?
他就是正常的出门蹭了顿饭,看了场比赛,然后闭门配了一下午药而已。
而已。。。。。。
师南:“!”
师南突然醒悟,从霍斯年的角度,他不声不响的饿了霍斯年一个上午,匆匆扔了点寡淡的食物进来,连药也不给上,又消失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进来。
俨然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
误会大了!
师南尴尬地咳了几声,扒拉开紧贴的,却没什么力气的霍斯年,眼神虚虚:“我不是反悔了,我忙了一天,去给你买药材配置伤药。”
霍斯年垂头不语。
在他的家乡,有一种培养死士的方法。
先让人濒临死亡,意识绝望,再给他一点点的善意,燃起他的求生欲,反反复复,直到那人从身到心彻底崩溃,沦为施暴者忠心不二的死士。
与他的处境何其相似。
师南不知道霍斯年那脑瓜子,成天在琢磨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让霍斯年躺下。
霍斯年便温顺地躺下,盯着师南手里的瓶状物,眼神晦暗不明。
师南看着霍斯年裸。露的后背,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其实特别想将药瓶子直接丢给霍斯年,让他自己上药,撂担子不干了。
但然后呢?
如果他撒手不管出了这个门,念及今日的误会,霍斯年恐怕会以为他扔下他不管了。
如果他在屋里看着霍斯年上药,以霍斯年诡异的思路,又会担心他是不是在占他便宜。
师南深沉地想,难怪人族都不愿意做好人。
好为难啊。
最后师南在霍斯年看似顺服的眼神里,默默掏出药膏,老实替他敷满了后背的伤口。
新配的药物药性更强,以霍斯年的恢复速度,最迟五日,便能行动自如。
霍斯年趴在木板上,透过昏暗的柴房光线,细细打量蹲在简陋床前的男人。
男人相貌丑陋,皮肤暗黄,木板铺在地上,男人便弓着腰给他上药,衣襟微微敞开,隐隐能看见凸出的锁骨,和异常白皙的肌肤。
等等,白皙?
霍斯年不动声色转移了视线,敛去惊愕的神色。
兴许是体力不支,男人脸上有了薄汗,尚带着膏药的手不经意的擦了下额头,露出极其刺眼的一块白。。。。。。
霍斯年瞳孔紧缩。
若是等他出去发现了异常,他恐怕。。。。。。
柴房内的气氛逐渐凝滞。
半晌,霍斯年心念急转,咬了咬牙,骤然起身跪在师南的面前,额头贴伏在他的鞋面上,卑微至极。
他说:“主人,饶命。”
被吓了一跳的师南:“。。。。。。??”
你他娘的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给师大人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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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霄 5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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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撞见
师南被霍斯年的一惊一乍吓个够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个药的功夫,他怎么又成主人了?
他这回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跪伏在地的霍斯年缓缓抬头,从师南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与时人审美截然不同的黑色短发,因为动作剧烈,碎发有几缕杂乱的搭在额前,遮住那双充斥着哀求之色的黑眸。
再往下,似是无意的,露出起伏的小麦色胸膛。
刺鼻的药味弥漫,霍斯年发出轻微的喘息声:“主人。。。。。。”
师南:“。。。。。。”
说真的,若不是知道霍斯年是被逼的,他还以为霍斯年在勾引他呢。
不过师南的内心毫无波动,他一日不化形,他们之间就跨越了种族,更别谈他觉得娇柔的女子,可能更符合他的喜好。。。。。。
师南不带任何旖旎心思的,将滑落的衣衫披在霍斯年身上,好声好气道:“又怎么了?我不是你的主人,别乱叫。”
霍斯年任由眼前的男人表现虚伪的关心,他身躯微颤,一副怕极了的模样:“主人的伪装。。。。。。掉了一块,被我看见了。”
霍斯年臣服道:“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愿意归顺主人,请主人留我一命。”
师南先是一惊,下意识摸了摸脸,直到看到手上的膏药才反应过来——膏药里的成分确实有卸除伪装的作用,应该是他无意擦到了脸。
他心思敏捷,瞬间又明白了霍斯年为何神色大变。
按原身的作风来讲,霍斯年既知道如此重要的秘密,必然要被灭口。所以他迫不及待表达忠心,无非是想放弃自由,达到活下去的目的。
可谁能想到,他根本不是庄河,不在意这点小事呢?
但这事不能告诉霍斯年,于是师南沉默了一会儿,知道霍斯年不管怎样都不会信,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中了我的独门毒药,看到也无妨,你以为你还能恢复自由?”
果然,这话一出,霍斯年绷紧的脊背松了下来,脸上流露出欢喜:“不敢妄想,愿为主人效力。”
师南感到十分悲伤,偶发善心想做一只好猫,真的太难了。
霍斯年依旧跪在地上,顺服地望着师南,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进入身份的师南顿了顿,冷声道:“起来穿好衣服,好好休息。”
霍斯年愣了一下,言听令从的起身,躺下。
师南又沉下脸道:“闭眼,睡觉。”
霍斯年闭眼,再也不看他。
师南:“。。。。。。”他好像找到了最省事的办法。
安排好了霍斯年,师南身心俱疲,干脆就着柴房里的水和膏药,将脸上的伪装之物一点点的卸除。
庄河的伪装之法虽然高明,但缺掉一块并不好补,会显得很突兀,需要重新敷上药液才行。
阴暗潮湿的柴房内,进入了短暂的安静,偶有窸窸窣窣的轻响,和师南净面的水声。
师南进来的时候提了盏油灯,放在地上,细微的亮光摇曳,照亮了正被帕子擦拭残液的那张脸。
霍斯年睫毛微颤,睁开了一条缝。
被黄色浸透的帕子一点点移开,露出下面巴掌大的俊秀脸庞。因着终于卸干净了,那人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了一抹笑,配着上扬的眼角,有种天真的诱惑。
霍斯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搭在腹前的手动了动。
惑人的皮相,乖戾的人心。
霍斯年复又闭上了眼。
*
*
两人就这么平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天。
自从师南被霍斯年按头安上了主人的称呼后,他发现,他越是不客气的命令霍斯年,霍斯年反倒越安心。
具体体现在,霍斯年不会突然扑上来求他饶命了。
与此同时,他迟迟没有感受到历练成功,这说明江阴王的人还在追杀他,或者说,络腮胡所属的势力也还没有完全放心他。
原身的死劫还在。
这天,弹尽粮绝的师南对着手中的馒头沉思半晌,把它扳成了两半,转头递给立在身后的霍斯年一块:“一人一半。”
师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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