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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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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他静静地看着我,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我……吓到你了,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
  
  我心中一阵揪痛,口鼻皆似被扼住般喘不过气,急的伸手要去拉住他:“你别走!”
  
  却猝然捞了个空。
  
  “陛下?”
  
  我一头大汗,汗涔涔扒开双眼,面前赫然又是良王。这次我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死死箍住,他要开口,我就一下咬住他的嘴,他要挣脱,我一把扯下他半边袍子:“你他娘的给朕站住!”
  
  他被我吼得一个哆嗦,不动了。我探掌往他胸口摸去……摸了半天,入手一片平滑。
  
  “陛下……”他微喘着气,“你醒醒……”
  
  ……
  
  我浑身一僵,一把推开他,翻身坐起。
  
  室内灯火煌煌,室外落雪无声,案头一摞折子被我撞得轰然倒塌。良王一掌撑地,跌坐案边,幽幽抬眼……
  
  完了。
  
  我抹了一把脸:“茂郎,你听朕解释……”
  
  他拢了拢袍子,屈膝正坐,抖着嘴唇:“陛下认错了人,是臣侄不该……不该随意进来……”
  
  “你不是我侄子!”我情急之下脱口道。
  
  他目光一暗,深深望向我。
  
  “不,”我连忙道,“不是,我不是你叔!”
  
  “陛下想说什么?”他冷冷道。
  
  我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再醒过来天已大亮。糖糕推窗换气,蜜饯捧来衣冠。我望着帐顶,缓缓回过神来,心里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良王昨晚回来了?”
  
  蜜饯连声喜道:“是啊陛下,您在西阁批折子睡着了,还是良王殿下把您送回来的,殿下说,他眼下回京没别的住处,这两日还要‘叨扰’陛下的西阁,待过些天在城中购置处宅子,就不用再‘违背礼数’了。”
  
  我擦着脸,一万头羊驼一个急刹车,调头蹚了个来回。
  
  蜜饯一面往我身上套袍子,一面脆生生道:“陛下您瞧,殿下说的是什么话?”
  
  我揉着额角:“他现在人呢?”
  
  糖糕捧靴上前:“已往大明殿去了。陛下今日睡得沉,奴婢唤了几次您不应,这会儿已过朝时。”
  
  “陛下,”许长安在外头催道,“前头大人们问,今日还上不上朝,良王殿下带羌人使者在殿上等候。”
  
  我思忖道:“不上了,都回去吧。叫良王自个儿来见朕。”
  
  许长安应声告退。我喝着白粥,嘱咐糖糕蜜饯:“你们也下去吧,没有传唤,听见什么都不必进来。”
  
  我对着面前几碟小菜,演练道:
  
  “茂郎,朕……我不是要轻侮于你,我是做了个梦……”
  
  “我这个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梦见我杀了你……”
  
  “哦不,我是一时糊涂,我很后悔,我……”
  
  ……
  
  过了许久,不见人来。我一推门,许长安迎面跑来:“陛下,良王殿下先回逝波台去了,殿下他……”
  
  我一听,急了,拔脚就往逝波台走。
  
  他这是不愿意见我还是怎么着?
  
  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逝波台,一把推开西阁大门,却见里头空无一人,门前扫雪的宫人吓得跪拜道:“陛下,良王殿下方才与薛大人、卫大人一道出宫去了。”
  
  我转头便走,牵了马夺出宫门。
  
  一路横冲直撞,满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几个侍卫慌慌张张跟在一旁,拼命兜手往我身上套袍子——我才发现自己没换衣裳,一身天子玄服当活靶子似的招摇过市。
  
  我连忙裹紧侍卫军的兜帽风袍,放慢速度,悠悠策马踱过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但皇城根下,过路多勋贵,不少刚刚被我放了鸽子的大臣正晃悠悠打马乘轿归家。一些人侧目看我,窃窃私语。我露出两只眼睛冲身边侍卫道:“去打听打听良王去哪儿了。”
  
  我有些后悔,眼见着这蠢侍卫朝我刚提拔上来的刑部尚书宋琅的轿子走去。宋琅一见侍卫衣着,探头出来,打眼瞧见我,就要下轿。我忙冲他使眼色:“嘘。”
  
  但这人从当初卫裴的青州舞弊案开始就是个看不懂上司眼色的耿介小伙,他不由分说落轿掀帘而出,小跑近前,一撩袍子跪拜道:“微臣参见陛下,良王殿下与鸿都大人、京兆大人往西市去了。”
  
  ……一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害怕下一秒就凌空飞来一支冷箭穿透我的喉咙,这时候死了,我比窦娥还冤。
  
  但预想中的暗箭并没有出现,满街喧嚣渐落,几辆近边的车轿纷纷停下——众爱卿精明得很,你跪了,我没跪,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眼力劲儿?
  
  于是几位当朝大员朱袍紫蟒的当街跪了一地,满街吃瓜群众不明就里——但大老爷们都跪了,我不跪,万一得罪了什么人岂不是要抄家灭门?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有生之年,我这个亡国之君竟在街头受到了老百姓们虔诚的跪拜……
  
  我连忙逃离人堆,穿过几条小巷,奔向西市。
  
  终于,在深巷子里一户不起眼的门宅前发现了鸿都府的马车。我正要进去,突然,卫裴和薛赏二人并肩走出来,良王人在门槛内,露出半片衣角,道:“二位大人慢走,‘将军府’之事,还需等陛下亲自吩咐,我才敢参与。”
  
  薛赏道:“殿下尽管放心,陛下今日不上朝,八成只是起晚了,不见得就有什么深意。还有,这地方殿下就住着,什么钱不钱的,别给。”
  
  卫裴在一旁淡淡道:“殿下的钱我先替薛大人收了。薛大人,贿赂结党是重罪,让陛下知道,害人害己。”
  
  ……
  
  薛、卫二人乘车离开,良王也折步往里头去。木门半开,我躲在巷子拐角,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忽然,那门缝间嗖的窜出一道白光——一只通体雪白的……虎崽?还没瞅清楚,又一道灰影窜出,饿狼扑食般一下按住那白毛球。
  
  “爹!”那灰影,是个四五岁的男孩,此时滚在墙根积雪堆里,手脚并用地捂住一只龇牙咧嘴的白毛虎崽,扯嗓子向门里嘶喊,“我逮住它了!你快来!”
  
  







第31章 皇侄
  
  我以为薛爱卿顺带还给良王送了个管家,这管家有个儿子,倒也说得通。
  
  万万没想到下一刻打门里出来的是良王殿下。
  
  只见良王不紧不慢踱到男孩面前,单手稳准狠猛一下捏住虎崽后颈,将其提拎起来,另一手伸出去拉起小孩:“你又偷偷开笼子了?”
  
  “……”熊孩子转移话题,“你说今天带我进皇宫玩,还去吗?”
  
  老虎四爪凌空乱抓,不满道:“嗷呜——”
  
  二人一虎和乐融融,相携而去。
  
  我风中凌乱。
  
  没错,一辈子归一辈子,今世的良王不是前世的良王,我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脑子是被猪吃了吗?
  
  “爹!”男孩又推门窜出来,喊道,“我出去逛逛!”
  
  我一个激灵,立即冲身后侍卫挥手:“妈的,给朕逮住他!”
  
  事情就这么脱离了控制。
  
  男孩一身灰布衣,皮黑骨细,瘦得麻杆一样,摇头晃脑吊腿坐在我的书案上,混不吝地一翻眼皮:“他就是我爹!不信你自己去问!”
  
  我一掌呼噜过他满头蓬草似的毛发:“你几岁了?”
  
  他开口就来:“八岁!”
  
  “你他娘的放屁!”我又一掌呼噜过他脑袋,“良王今年才二十一!”
  
  他一爪子按住我的手,嘿笑道:“五岁五岁,我算错了。”
  
  我气得发抖:“你娘是谁?”
  
  他竟然特别感性,闻言一愣,滴溜溜的大眼珠子里瞬间滚出两颗金豆:“我娘四年前就死了。娘说我爹是大兴皇孙,你说是不是他!他是不是我爹!”
  
  我暴跳道:“兔崽子,他不是皇孙了!再说你牙都没长齐就记事了?”
  
  他一抹金豆,伸脖子冲我吼道:“就记事就记事!你这臭王八蛋!坏孙子!干你屁事!放老子回去!”
  
  “……”我都懵了,“你叫什么名字?”
  
  “无忧!”他一嗓子出来,差点没把梁顶震塌,“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郑无忧!”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一时怔住,冷不防虎口一痛。这小王八蛋一口咬住我的手,噼里啪啦,黏黏糊糊,一面哗哗掉眼泪,一面滔滔不绝淌哈喇子,喉咙里还不忘为自己呐喊助威:“啊——啊——”
  
  啊你大爷。
  
  我冷漠地盯着他,由他妈的咬去。
  
  你是狗吗?
  
  “陛下!”突然,门“砰”的一声,良王一脚踹进来——
  
  我怔怔回首。他也懵了:“……无忧!松口!”
  
  小黑狗一见“他爹”,“呜哇”一声嚎出来,一头扑过去“抱住爹大腿”。
  
  “跪下!”良王显然也气着了,“无忧跪下!”
  
  我甩了甩一手血滴子,转向他们。显然,这个孩子是见过大场面的,良王呵斥无果,倒把自己脸憋得通红。他红着脸抬头看了我一眼,忽一撩袍子,“扑通”一下自己跪了:“陛下!臣……”
  
  我忙上前:“……起来罢。”
  
  小黑狗惊呆了,一抽一抽地跌坐在一旁吸鼻涕:“爹,这儿就是皇宫啊?”
  
  良王不起,额角青筋直跳,滚了一下喉咙,万语千言的,深深抬眼:“陛下,臣原本是想……今日带进宫来,再与陛下解释,不料……”
  
  我笑了:“不料什么,朕见他好玩,带来遛遛,还能吃了他不成?”
  
  他握紧了拳头,挺直脊背:“陛下发诏令说……你……你昨晚说我不是……”
  
  “昨晚,”我连忙接道,“昨晚……给你赔不是,朕认错人了。”
  
  生活真他妈精彩。我这一整天气得没吃下饭。
  
  给我包扎手上狗牙印的太医吓得瑟瑟发抖。我没好气地瞪他:“朕这是灯油烫的,不许说出去!”
  
  听说是灯油烫的,当天晚上,糖糕蜜饯两人战战兢兢,一人守着一边黄铜灯树,眼都不敢合。我也看不进折子,便道:“去,把太后给的那什么,花册子拿来。”
  
  俩人瞬间眼睁得铜铃般大:“啊?陛下终于要选娘娘啦?”
  
  ……那怎么,他要是问我把他认成了谁,我总得说出个名儿来吧?谎得编圆实些吧?
  
  结果翻了半天:
  
  “这怎么都长一样?”
  
  “这名字也太难记了吧!”
  
  “这个才十岁送来给朕当闺女吗!”
  
  ……
  
  蜜饯在一旁试试探探地又递出一本册子:“陛……陛下,太后娘娘还送了这……这本,娘娘嘱咐,这里头的名分不能有,实在不行,拿给陛下瞧瞧,但陛下只能……只能玩玩,不能当真……”
  
  “?”我莫名其妙地接过手打开一看,“!”
  
  娘,我真是小瞧您了。您什么时候背着我在八州境内搞了场民间男子选美大赛。
  
  我自暴自弃地一甩手:“你俩,随便给朕挑几个,明儿带过来给朕瞧瞧。”
  
  糖糕吞吞吐吐指着两本册子:“这本,和这本,都……都挑?”
  
  我吞了口茶:“……都挑。”
  
  当夜侍奉就寝,俩丫头眼神都不对了,看着我躲躲闪闪——我好歹是个皇帝,你俩这特么是几个意思?
  
  二人端着脸盆,放下帐帘,拔腿就跑。还不忘往香炉里撒两把安神香。
  
  但安神香也拯救不了我了。数月以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历史的车轮,每每刚接上正轨,就又被时光的大炮一击轰偏。
  
  父皇他原来不爱我。
  
  老婆不是我的老婆。
  
  皇侄不是我的皇侄。
  
  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然后最可怕的来了:皇侄他原来爱我,可是他现在不爱我。并且我原来的儿子成了他的儿子。
  
  我的人生目标必须得到及时调整。先娶他娘的七八个美人再说。
  
  我这正壮志踌躇地构想新人生……
  
  “哎呀!”蜜饯忽在外头惊呼。
  
  “什么东西?”糖糕低呼道。
  
  “鬼啊!”蜜饯颤抖道。
  
  糖糕压低声音:“别胡说,我们去看看,别让它惊着陛下。”
  
  这么勇敢,我已经在心里原谅她们刚才的眼神了。
  
  “吱呀——”忽然,窗户一声轻响。
  
  “扑棱——”像是鸟落在在窗棂上。
  
  “十四……”这鸟口吐人言,扑棱进帐帘,来到了我榻边。
  
  “……你来干嘛?”我差点没被吓死,“大半夜的。”
  
  他蹲在地上,扒着我的枕边:“我听说你要选妃。”
  
  “你不是回去了吗?”
  
  “我没出宫,就在西阁。”
  
  “宫外有了住处,往后没我旨意你就别在宫里头,免得别人写折子参你。”
  
  他微微滞了口气:“……”
  
  我贴心道:“我白天微服出宫,看见薛赏送你的那宅子了,太小了。我早给你封了处王府,赶明儿你自己瞅瞅,挑日子搬进去。不是单给你封的,其他诸王都有,他们要是进京来,就能住。”
  
  他在黑暗中静静凝视我。
  
  我继续道:“不过你放心,你跟他们不一样,朝中商议要对付他们,不是对付你。你就形式上把良州军权过给朝廷,朕给你‘将军令’,将军府一事,薛赏举荐你来办,你要没有异议,朕过几日就下旨。”
  
  他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应了。
  
  我因刚才规划自己人生的时候,附带也规划了一下他的,不免多嘴:“还有,前几日刑部尚书宋琅写折子给朕,为他小妹向你求亲,折子我压下了,你回去调查一下这姑娘,要同意朕就批,不过你带了这么大一儿子,对方也是三朝勋贵,不见得乐意。”
  
  他低低道:“你生气了。”
  
  我为他如此笃定的推论感到惊讶:“你被人咬两排牙印子还能好?”
  
  他默了一默:“……是你先抓人的。”
  
  ……
  
  踏马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忽然抓住我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我已经打过他了。但他不是我亲儿子,我不好下重手。不然你咬我一下吧。”
  
  我对着他伸到我脸前的爪子……还真下不去口:“他怎么不是你亲儿子了?”
  
  他突然反手碰了一下我的嘴唇,缓缓道:“他是先帝朝东宫皇长孙的儿子,我不是那个皇长孙。”
  
  “……什么玩意儿?!”我一个灵醒,半坐起身;“等等,你,你是不是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东……”
  
  “嘘——”他半边身子附过来,“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十四,你也知道了。”
  
  “那……真的在哪里?真如燕王所说,已经死了吗?”历史的车轮,又抖了一下。
  
  他像是怕被人听见,凑在我耳边低声道:“真死了。燕王有一个儿子,十多年前被羌人掳去,羌人以此要挟燕王退兵,燕王不答应。后来旁人都当这个燕王世子已被羌人杀害……”
  
  “但其实没有,他就是……他才是太子大哥的孩子,”我的心灵又一次受到冲击,愈发语无伦次,“太子大哥为了在秦王眼皮子底下保住姜放遗孤……保住你,把自己那也才刚出生的孩子丢去燕王府,使了一招偷梁换柱……那这个‘燕王世子’他逃出羌营了?还和人生了个儿子?后来怎么又死了?这些事……你们全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他忽然转正身体,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爬到了榻上,与我膝对着膝,脸对着脸,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幽光微动:“十四,你……起来了。”
  
  …………我一挑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窗户没关紧,漏进一丝风,吹得账外熏炉里炭火一亮,红彤彤地映照在他半边脸上——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红着脸。
  
   只见他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半边嘴角,一面仍握着我那只被狗咬过的手,一面暗搓搓地将我上半身围着的薄被扒拉开来……
  
  我发誓,我原本什么都没想干。
  
  发完誓,我一把将他按了下去。
  
  他顺势躺倒,毫无反抗之意,还微微张开了嘴,任由我重重吻进去。我噙着他的唇珠:“说,你这都哪儿学的?”
  
  他自然说不出话,闻言浑身一僵,瞳仁上泛起一层黑润润的水雾。我连忙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眼尾:“老天,我说错话了,你可别哭。”
  
  他离了我的唇,大喘出两口气,红着眼角,偏头往我手心里一蹭:“十四……”
  
  ……上头蹭这么一下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我头皮炸了:“我这就一只好手,顾不过来,你别着急。”
  
  他目光幽幽盈盈的,似有若无落在我唇上,一手松开我那只被纱布裹成馒头的爪子,也来扯我的衣带。
  
  我对准他的唇,再次亲下去,一边将“馒头手”垫进他后颈,一边去够床头太医留给我的药油。
  
  他瞧见了,目光一暗,垂下眼皮。
  
  我忙道:“这是太医给我抹狗牙印用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愣了一愣,搭在我背上的手滑向我后脑勺,拇指摩挲我的耳鬓,四指带力,将我头往下一压,自己微抬起上身,含住我的嘴唇。
  
  我不光头皮炸,脑浆这下也炸了。
  
  他似乎上半身撑得累了,重重往下一落,嘴上连带着撕下我一块皮。我舔着嘴角血丝:“嘿,你也咬这一下,我这药油可就不够用了。”
  
  他浑身微颤,体温滚烫,一手心的热汗,粘乎乎抵在我胸口,不知是要推开我,还是纯粹歇一歇。
  
  我俯下身,吻他唇边水光:“乖,别停。”
  
  细细冷风吹得炭火忽明忽暗,三重纱帐微微飘动,在青石地砖上拂出沙沙软软的声响。他依言有一下没一下动作着,自个儿也按捺不住,忽即忽离地往我身上耸,仰起脖颈,喉咙里滑出一个难耐的“嗯”声。





第32章 那啥
  我怕他疼,抽出搁他颈后的“馒头手”,从背后揪过一只枕头,要朝他腰下送去:“来,起来点,给你垫着。”
  
  他似乎没听懂,闻言,竟然浑身又一僵,一动不动了,死沉死沉地原样躺着。我只好用馒头手艰难地从他后颈窝往下摸,试图托起他:“喏,现在怕了,刚才是谁先动的手?”
  
  他静静看着我,僵着脊背,忽然眉头一抖,喉间咽下一声闷哼,额上霎时冒出一层汗珠——我在他背后摸了一掌黏糊糊的……疤和血。
  
  噩梦重来,脑中轰然一片空白:“这什么时候的伤?”
  
  话一脱口蓦地惊出一头白毛汗,生怕他接一句:“你自己扎的,不记得了?”
  
  然而,他却半晌没出声,重新单手搂住我后脖子往下按,妄图故计重施。我心里揪得生疼,哆嗦着抽回手,要拉他起来:“让我看看,你不能这样躺着。”
  
  炭火红光透纱照来,映得他胸前一片白皙明暖,他想就此“粉饰太平”,双手扣着我,不让我起身。
  
  他脉脉与我对视了一瞬,忽一低眉,目光向下移走,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皮缝间的朱砂粒却扑扑簌簌的,仿佛要被他抖落下来。
  
  ……我默了半天,俯下身去,摸了一把他那皮肉匀停的心口,一咬牙,侧身往旁边一倒:“唉,你起来,我躺着,来吧。”
  
  他目光一颤,哑声道:“陛下……”
  
  我一把搂着他脖颈将他拽过来:“陛什么下!别他妈废话。”
  
  放完这话,我立马就后悔了。他单手撑在我头边,闻言容色一紧,咽了口唾沫,忽一屈膝抵在我腿间,低头堵住我的嘴,用行动杜绝了废话的可能。同时另一手摸索到药油瓶,飞快抠了一团,根本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他娘的给朕来了一招“直捣黄龙”。
  
  “啊!”我疼得一抽抽,也管不住自己的嘴了,反手一拍床板,将药油瓶扫了下去。
  
  圆鼓鼓的小瓷瓶“咚”的一声撞到木质的脚搭子上,又滚落向地砖,轱辘轱辘钻出纱帐,朝门边跑去。
  
  “陛下?”糖糕回来了,“陛下?”
  
  “糖糕姐姐……”蜜饯道,“我……我害怕……”
  
  糖糕道:“怕什么!我进去瞧瞧,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我连忙扯开嘴,偏头大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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