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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了虐渣文的渣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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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术：“……”
零式：【……】
设定非常合理。
《冒险代号008》之七日征服辣个渣攻市长！
第二天，深夜。
剩余玩家数量：89。
***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秦术还揣着一股诡异的摸金校尉心态，想着要不要去隔壁开棺叫李榭轩起床。结果等他一出房间，发现李榭轩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待在门口等他。
李榭轩身上还穿着一套米黄色的居家睡袍，看上去倒是有了些人气。他本就五官生得端正俊朗，又因为现在的血族身份，更添了几分神秘气质，饶是秦术这等直男，也不由得微微愣怔了一下。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居家范的李榭轩。
“怎么了，市长？”秦术问道，李榭轩一早等他是有什么事吗？
李榭轩抬了抬下巴：“做饭啊，秦秘书。”
秦术：“啊？”
李榭轩实在是对秦术这家伙无可奈何，想着对方之前救了他一次，和自己两清了，之后也没再表露出想弄死自己的倾向，一向恩怨分明的李榭轩也不想再反手打一打零式的主意。他虽然要猎食系统，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只要那个系统没有自己招惹到他，李榭轩也不想惹是生非。
说起来，上个世界的最后，秦术还被他坑了一下呢。
耸耸肩，李榭轩只能稍微对秦术做点无伤大雅的整蛊，来平衡一下自己的满腹不快。
“一直都是你在做饭啊，秦秘书，”李榭轩冷淡道，“宅邸里又没请什么佣人，你看看这房子里，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可以做饭？”
“你不去做吗？”秦术下意识反问。
李榭轩抽了抽嘴角：“让血族碰火？秦秘书，你没睡醒？”
秦术：“……”
咽下满肚子的牢骚，想着自己现在还是李榭轩的全能秘书的秦术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了厨房，准备开火做饭。好在秦术一贯是个自由单身汉，倒也具备一点儿基本的厨艺，做出来的东西虽然称不上好吃，但至少也是煮熟了的，吃了不会中毒。
一边拿面包机烤着吐司，秦术一边和零式闲聊，说着自己对在这个世界如何完成任务的一些想法。
【说起来……血族睡棺材，吊树上，然后讨厌光，连带着也不喜欢火焰燃烧时的火光……】秦术说着，【这个游戏的设定虽然都是随机生成的，但某种意义上，还是挺合情合理的。】
【嗯，应该是考据了一些资料生成的数据吧。】零式顺着他的话茬。
叮——
吐司熟了。
秦术把吐司拿出来，又找来黄油和果酱，抹在面包片上。
忽然，他问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既然是一个合理的血族，那李榭轩他吸不吸血啊？现在宅子里就我和他两个人。如果他要以吸代吃，那血包……岂不就是……】
第43章 今晚来吃鸡叭（四）
叫秦术去做饭之后； 李榭轩就先回卧室把身上的睡袍换了下来。之前他的行程都有NPC秘书全权代理； 现在人换成了秦术； 李榭轩也不指望对方办事能力优秀； 能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便自己确认了一下行程； 准备等秦术靠不住时自己处理一切。
今天他要以市长的名义； 去参加X城的一家新开业的银行进行剪彩仪式。
从衣柜里找出衬衣西裤换上，李榭轩也没急着穿外套，便敞着衣领； 露着脖颈与锁骨； 慢条斯理地寻到了一楼的餐厅。
秦术的动作倒是很快；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捣鼓出了两人份的西式早餐。
坐到餐桌前，李榭轩拿起刀叉切了一块吐司； 尝了一口。
味道还算不错； 柔软的吐司里混合着些许黄油与牛奶的香气，表面淋上去的菠萝果酱很好地中和了烤得微焦的吐司口感的厚重味； 清新而又不过分甜腻。
吃了几口吐司； 李榭轩这才注意到； 坐在自己旁侧的秦术却没有动叉子，反倒欲言又止，表情微妙地盯着他。
“怎么了？”李榭轩蹙眉； 还以为秦术有什么阴谋诡计。
秦术磨磨蹭蹭地偏了偏自己的头； 让李榭轩能看见他的脖子。
小麦色的皮肤颜色让秦术看上去比李榭轩健康很多； 让李榭轩怀疑； 对方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埋汰他看着体虚弱鸡？
“来吧！”秦术视死如归。
“……你干嘛？”
“血族不是要吸血吗？”秦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喝吧，不过少喝点行不？最多300cc，再多我估计待会儿得缺氧头晕，可能办事效率不高，耽误你工作。”
李榭轩：“……谢谢，我很挑食，只喝处‘女的鲜血。”
“这儿只有个处‘男，你将就了吧，我上哪儿给你弄处‘女去。”
“请容我拒绝。”他其实更想说滚的，但考虑到这样有失教养风度，还是姑且算了。
“哎！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先嫌弃上我来了？”
“……”
秦术的脑海内。
零式要疯了：【宿主！宿主！为什么我就待在你的脑海里但是却完全看不透你的脑回路啊！我们是要李榭轩心甘情愿地为一个人献身啊，怎么这会儿你自己先献了？】
【你懂个篮子，】秦术跟它讲清自己的思路，【就像上个世界一样，我们的思路是正确的！与其让李榭轩为一个陌生人慷慨赴死，倒不如让他为我献身。想想看，为了朋友，当然是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零式这才松了口气：【哦，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只是它还没缓过来，秦术却话锋急转直下：【但是……说起来有点惭愧，真的没有办法，绕过李榭轩必须死这个要求，然后完成任务吗？】
【那你既然想找别的方法完成任务，为什么现在又想给他当血包啊。】
秦术一本正经：【先完成前置任务，和他做好朋友嘛！】
【……呵呵，直男，直男。】
***
面无表情地吃完早餐，李榭轩决定彻底无视掉秦术，就当他是空气。再跟这家伙相处下去，要不是知道秦术这货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李榭轩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作为《冒险代号008》这一次随机生成的游戏副本里的最终BOSS，李榭轩清楚，只要直到游戏结束为止，他都没有让任何一个游戏玩家攻略掉自己，那游戏就会自动判定全员失败，Game Over。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规避来自攻略玩家的一切接近。
等七日结束，游戏自动判负后，他就能趁着游戏重启的机会，掠食掉游戏里那些作为玩家辅助的虐渣系统。
等这一次的掠食完毕之后，他的能力应该会增长到一个，足矣彻底甩掉秦术与零式的地步。
李榭轩如是想着。
吃完早饭，收拾好自己后，李榭轩和秦术两人便驱车去了X城城区内的那家新开银行。
银行位于X城的中环，紧邻X城中出名的一处软件技术园区。
这会儿银行门口已经来了不少仪式参与者与各界的记者，等会场的安保人员指挥着秦术把车开到露天停车场停好后，银行的经理便带着司仪和特助匆匆地赶了过来。
和中年发福的白种人市长简单地寒暄客套了几句后，两人便跟着市长进了银行里面，准备等剪彩仪式开始时再出去。
坐下之后，便突然有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
“市长先生你好，”那男人十分自来熟地坐到了李榭轩身旁，殷切地将手中的一叠专辑搁在了李榭轩的跟前，“我是你的粉丝，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没等李榭轩开口，秦术倒是先站了起来，伸手替李榭轩推开了那一叠专辑：“这位先生，你哪位啊？”
“我？我是银行的职工，也是轩宝宝的粉丝。”对方礼貌而自信地微笑着。
“问你名字。”秦术眯起了眼，他长得高大，眼神凌厉起来时还挺有气势的。
谁知那男人却根本当他不存在，居然突然嬉笑地转过了头，对着空气大声喊着：“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不得不说，冒险代号系列的建模实在是太优秀了，看！这表情，多逼真。”
一边说着，他一边还对李榭轩比划了一下：“不知道**部位有没有建模？可惜游戏是全年龄的，不然我们可以把BOSS的裤子扒下来看看，停！放大放大再放大，每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惜这游戏虽然是A‘VG，但是好像没有给出攻略选项啊，”男人最后总结道，“哎，也没有跳过选项。说起来惭愧，直播间的小姐姐们，我以前玩Galgame的时候都是照着攻略本按选项，剧情全部跳过直奔HCG的。这BOSS长得这么好看，连我这个男的都想污一下，也给小姐姐们放点福利嘛！”
李榭轩抽了抽嘴角。
秦术：“……”
他都忘了这个世界是个游戏世界了。
在玩家们看来，不管他们做什么事情，NPC都只会按程序设定进行机械反馈……
简而言之，就是你跑到NPC家里翻箱倒柜砸罐子，NPC也只会说：“亲爱的勇士，帮我去村外杀10个山贼吧！我会给你报酬的。”
咳嗽了一声，秦术加重了点音量，让已经要和观众聊嗨了的主播玩家回过神来：“我问你名字！”
那玩家却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非常装B地把自己的胸牌取了下来，将其递到了桌子的正中间，方便李榭轩和秦术两人能同时看见：
BXC 大堂经理丨吉尔邦因
李榭轩：“……”
秦术：“……”
那主播咧了咧嘴。
虽然《冒险代号008》随机生成的X城是类似现代欧洲都会的城市，其中的通用语是所谓的异界文字，但实际上，因为游戏的服务器在华夏，因此游戏里显示的语言也依旧是中文。
李榭轩面无表情地开口叫来了之前迎接过他的那位银行总经理。
等双手被保安架住，脱离李榭轩的跟前，看着那发福经理忙不迭地向李榭轩道歉时，主播也没搞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是游戏啊！
为什么在游戏里调戏NPC会被抓起来啊！
李榭轩无语地探查起了那主播的游戏界面来：
玩家编号：No。067
游戏ID：吉尔邦因
职业：银行大堂经理
背景身份：你是个自由而浪荡的风流浪子，一度流连红灯绿酒，直到偶然听了一首李榭轩的歌，自此之后便深深地迷恋上了对方，成为了偶像·李榭轩的真爱粉，男友粉。可惜正主无情，渣攻李榭轩根本就不知道你这号人物。为了让李榭轩爱上你，于是，在他以市长名义参加银行剪彩仪式的这一天，你，出动了。
李榭轩把这主播的系统界面关了。
这随机得……也未免太随便了吧。
***
因为吉尔邦因闹出来的这一茬，李榭轩特意让银行的总经理加强了戒严警备。
好在警卫们严加看守，剪彩仪式上倒也没出什么岔子。戴上白手套，简单地致了两句贺辞，在仪式小姐的引导下剪了彩带，李榭轩的工作基本也就完成了。
不过银行这边的剪彩仪式结束，并不代表着李榭轩这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他的日程表被安排地满满当当，接下来，还要赶赴X城城东的电视塔参加一个访谈节目，浅谈X城的现状，并展望未来发展。而晚上的时候，还要赶去一场由X城有名的慈善巨头举行的慈善酒会，并在酒会上进行义演，吸引来客们进行慈善募捐。
李榭轩再一次觉得这个游戏的随机系统很不靠谱。
他可忙得很，哪有时间谈恋爱？
因为行程表太满，李榭轩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秦术好歹能趁着他去录节目的时候忙里偷闲吃个午饭，李榭轩就只能买个垃圾快餐，将就着在车上应付性地填了填肚子。
看着闷头吃东西的李榭轩，坐在驾驶位上的秦术突然转过了头。
“……干嘛？”李榭轩不大愉快。
秦术继续推销自己，他想着要和李榭轩交心，这会儿殷切地不行：“来吧，别嫌弃处‘男了，血对血族来说，肯定比垃圾快餐来得有营养吧？”
李榭轩终于绷不住了。
可去他大爷的涵养吧！
他之前以为秦术是个足以让他戒备的对手，但现在看来……
这货根本就是个二百五！
“滚！！！”
第44章 今晚来吃鸡叭（五）
见李榭轩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 秦术却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已经离死不远。
他还在一个劲地推销自个儿的血包：“李市长； 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你瞅瞅你这小身……”觉察到自己好像有点崩秦秘书的高冷人设了，秦术赶紧咳嗽了一声； 换上了一副成熟稳重的姿态，“咳咳，我是说，市长，出于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我认为你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 以应对接下来的繁杂行程； 所以……喝吧。”
李榭轩怒极反笑：“那麻烦秦秘书你先停一下车吧。”
“停车干嘛？”秦术皱眉； 但还是按着李榭轩的指令； 暂且踩了刹车； 把车停在了街边。
等车停稳了，秦术才突然觉察到一点不对劲：李榭轩该不会是想下车逃跑吧？对方是血族； 这又是睡十字棺又是厌恶光亮的，按理来说，突然长出俩蝙蝠翅膀飞跑了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啊！
车窗外贴着防窥视的单向薄膜； 因此从外界无法探查到车内的情景。
李榭轩扬了扬下巴； 示意秦术过来。
见李榭轩没跑； 秦术松了口气； 犹豫了片刻； 还是老老实实地解了安全带； 顺着驾驶座与副驾之间的空隙，把半截身体探了过去。
他刚想问李榭轩吸血之前要不要喝前摇一摇，便突然感觉身体一重，被李榭轩给揪着衣领，猛地拽了过去！
秦术卡在座位之间，被李榭轩按着头，只能埋首靠着李榭轩的脖颈。
他动了动唇，忽然感觉脖颈处微凉：李榭轩的手顺着他的衣领，将他的领子扯开了点。
较体温偏低的冷风从领口倒灌进衣服里，拍打在身躯之上，让秦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接着，他便感觉有一道温热的气流冲刷掉了那股冷意，一个温热而湿润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后颈。
李榭轩……
在舔他的脖子。
而已经钳制住秦术的李榭轩则试探性地伸出了舌尖，顺着秦术后颈处的曲线，尝试性地舔了一下对方麦色的皮肤。
他算是对秦术彻底没脾气了，李榭轩一贯觉得自己虽说不是全知全能，但好歹也算是深谙人心了。
之前的备胎忠犬邵簇也好，同情贱受的赵琥也罢，甚至连给儿子安排相亲的李议长，他都能揣测到一些这些人的心中所想。
爱恨情仇，憎厌嫌恶。
可偏偏就是这秦术，他想来想去都搞不懂对方究竟想对他做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靠着一星半点从系统零式那窥探到的信息和那个武侠世界里秦术的表现，认定秦术是想杀了他。可现在，他实在是想不通秦术到底想做什么了。
爱？秦术是个直男。
恨？那也应该是身为秦术的任务目标的他恨吧。
情？他和秦术又没有血缘关系。
仇？哦，这个有，不过看在秦术也救了他一次的份上两清了。
秦术依旧不知死活地黏着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啊？如果是为了成神任务要杀掉自己，那对方早已有了无数次可以干掉他的机会。又不为了完全任务，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上个世界的秦术觉得他对不起自己，想弥补过错吧！
又舔了一下秦术的脖子，李榭轩突然有了股干脆直接咬死秦术的冲动。可想着这货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武侠世界结下的仇怨也早已两清，他的品格让他不好就这么下手报复。那些虐渣系统想要虐他以完成任务，李榭轩自是可以心安理得地进行反抗镇压，做一颗违抗棋手的棋子。可面对已经和他没什么恩怨可以清算的秦术，他又不愿凭借着意气用事去滥杀无辜。
……虽然秦术到底算不算无辜，这个有待考究。
憋火地张开口，李榭轩咬住了秦术的后颈。
无伤大雅的整蛊，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他想着，慢慢地探出了隐藏在口腔里的尖牙，微微将秦术的皮肤刺破了一点。
秦术浑身僵硬，根本不敢动弹。
李榭轩咬着他的脖子，而他也靠在对方的后颈处，一时之间让他恍惚地想起了交颈这个词语。皮肤被刺破时，脖颈处并未传来多大的疼痛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常微妙，像是弱电流一样的痒麻。酥酥麻麻地，从脖颈倒灌进血管，又顺着血液传遍全身，让他险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人类对痛感与快‘感的分辨其实并不严苛，细弱的痛会成为快乐，而强烈的愉悦也会化作痛苦。秦术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被李榭轩咬住的地方更是烫得厉害，让他忍不住想要喟叹出声。
秦术虽然知道李榭轩是血族，但对血族并非知根知底。
发觉靠着自己的秦术已经有些飘飘然了，甚至连呼吸都粗重了些，李榭轩有些恶意地扬了扬嘴角。
血族吸食鲜血时，为了缓解被拥者因疼痛而剧烈挣扎，使其进食变得困难，通常会将隐藏在尖牙里的刺激性毒素注入被吸食者的体内。
这种毒素虽然被称为毒素，可对生命体并没有任何危害。融入血液中时，只会给生命体带来一种……类似高‘潮一样的快‘感。
李榭轩现在虽然是转生到现代的血族，但还是具备着大量的血族特性。血族特有的麻醉毒素，他也自然继承了下来。
将尖牙里储藏的最后一点毒素全部注入秦术的身体，李榭轩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他报复性地又舔了两下秦术的脖颈，待对方已经开始全身哆嗦了，李榭轩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秦术，将他推了出去。
矜持地翻出一张餐巾纸，李榭轩擦了擦还沾着些许鲜血的唇。
“多谢款待。”
李榭轩弯着眼角，别有深意地盯着秦术。
他面色苍白，唯独双唇红艳似血。
秦术盯着他的嘴唇，想到刚才就是这张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暧昧地舔吻……他吞了两口唾沫，慌慌张张地转过了身，踩了油门，不敢再和后座的李榭轩继续对视。
【宿主，你没事吧？】零式发觉秦术面色不对，忍不住出声问询。
刚才李榭轩咬住秦术的脖子时，它还在想对方是不是已经被秦术给弄得神经崩溃了，准备把秦术咬死一了百了。
结果在它看来，李榭轩就是按着秦术的脖子吮了一会儿，并没有做出什么血腥残暴的行为来。
这是闹哪出？
【没事……没事……】秦术尴尬。
【……宿主，你……真的……没事……？李榭轩刚才是在吸血吧？】
【怎么说呢，说起来有点下流……我竟然……】
勃‘起了。
因着小兄弟的问题，直到秦术把车开到电视塔，让李榭轩自己先下车，去节目组接受采访，他继续留在停车场停车时，这一路上秦术都没敢再加造次了。
李榭轩倒也乐得秦术安分。
血族的麻醉毒素持续效果根据剂量不同，神经麻醉的效果最多可持续二十四小时。这二百五被自己搞得硬了一路，应该会因此得了点教训，再不敢找自己推销血包了。
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李榭轩假装没有发觉秦术的不对劲，大度道：“没问题的，秦秘书，我自己能解决。你先去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了，再到采访组这边来找我。”
等李榭轩潇洒如风地溜了，秦术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开门下车落锁，一鼓作气就往停车场附近的厕所里冲。
冲进厕所，他钻进隔间里，一屁股坐在了坐便器上就准备解裤子。
零式以为他是人有三急，非常体贴地问：【宿主，你是准备解决生理问题吗？那我就先关机休眠了，半个小时之后会自动重启，你自己算好时间。】
秦术一声不吭，闷头点了点。
待零式关机，停止了一切活动，秦术才赶紧解开了裤子。
完了。
秦术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可惜这会儿零式已经关机了，不然铁定地蹦出来和他闹腾个没完。
他对血族一知半解，并不知道神经毒素这一茬。
正常的直男，会因为另外一个男的，咬他脖子而勃‘起吗？
秦术没头没脑地想着。
等把竖起来的旗子弄塌了，秦术难得地进入了贤者模式，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对李榭轩到底抱着怎样的情绪。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把李榭轩当成一个任务目标，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去拯救亚奈，他必须成就神位。
可现在，他却清楚地意识到，李榭轩并不是一个虚假的存在。
对方有血有肉，会哭会笑，有温度，有生命。
亚奈早已消亡，为了一个逝者，去毁灭另一个活生生的存在，值得吗？
他不清楚。
零式始终告诉他，每一个世界里他遇见的李榭轩都是同一个李榭轩，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他让李榭轩为一个人心甘情愿赴死完成任务之后，对方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李榭轩会真的死去。
一想到对方那张本就苍白的脸会彻底失去血色，始终锐气凛然的双眼也再不会睁开，秦术就难以遏制地心里烦躁起来。
他不想李榭轩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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