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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做极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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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里的小菜卖的都挺好的; 像蕨菜这种过了时节就吃不到的尤其好; 人人都想趁着它下市之前再吃上那么一次; 所以基本上人人手边都有一碟。
  章树看现在挺忙的,就留下来帮忙上东西。不是给一号桌端两碗粥,就是给二号桌夹茶鸡蛋。
  现在也有其他人在卖茶鸡蛋了,但是章家小店的味道是最好的; 而且那些人也不可能卖的再便宜了; 再便宜本都回不来,所以茶鸡蛋的生意; 还是章家做的最好。
  三寸钉在附近打了个转又回去了,他的脸色还是腊白的; 本来其他三个人让他今天去章家吃东西; 然后装作吃坏了肚子的样子当场闹起来。
  但是今天章树在那里; 他怕章树认出他来,就直接往回走了。
  水匪大哥人称乌老大; 他看见三寸钉回来脸色就有些不好,章树再厉害; 也不可能认出三寸钉,那时候他的船在那么后面,怎么可能认得出,他自己是不能露面的; 露面就被抓。
  三寸钉看他这副表情有些畏惧; 但是他心想; 这里也有其他人,干什么所有事都归他做呢?摇船有他,杀人有他,现在去闹事也有他,于是他脸上也带出来一点不痛快。
  乌老大察觉他的表情,脸上转怒气为平和,没再多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待三寸钉真的往里面走了,他的表情霎时就变了。
  想当年他说话谁敢不听?不听他的话的人,都已经拖出去喂鲨鱼了。现在他落魄了,就连这样一个人也敢给他脸色看了!
  丁四走进来,看见乌老大的表情十分愤恨,就走过去,“老大,谁惹你生气了,我去做掉他!”
  乌老大的脸色好了许多,丁四是他的心腹,为人阴险毒辣,只要有他在身边,其他两人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附在丁四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目送丁四往外走,嘴角扬起一抹笑而后又消失于无形。
  次日
  章家小店来了两位客人,一位个子矮小,脸色苍白,看着有些蛮横。另一位眼睛狭长,脸上有些凶相,却一直挂着笑容。
  这两人来了就坐下,大手笔的把店里的东西都点了一遍,二舅妈担心他们吃不完,还劝了劝,谁知他们还是一意孤行,那就没办法了。
  吴江手脚麻利的拿着一个大托盘把他要的东西拣了送过去,然后和吴海站在柜台看他们吃。
  那个矮子就像饿鬼投胎一样,低着头吃个不停。那个长的凶的倒像是不太满意一样,什么吃的东西都用手去摸来摸去,摸完又不吃,全都递给了矮子,自己是稍稍吃了一点东西。
  不一会儿,桌上的东西竟然全都被清空了,他们有些感慨,看来能吃的人还是有的。
  三寸钉站起身,等着丁四去结账,他忽然感觉腹内一阵剧痛,搅的他肠子都快断了,他手撑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汗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身上青筋暴起,可见十分痛苦。
  他望向丁四的方向,猛然间看见丁四看着他时嗜血的微笑,心里明白了,他指着丁四的方向,“你……你们……好狠……”
  话还没说完,他人就倒下了。
  周围一片骚动,在这吃饭的客人一下子就围了过去,看看这个人怎么样了。
  丁四也猛地从柜台冲过去,挤进人群里,抱着三寸钉的身体就开始大哭起来,“我的弟弟啊!你怎么就去了呀!留下哥哥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啊!”
  死了?周围的客人一下子全都退后了一步,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难不成是发羊癫疯?但也没见他吐唾沫啊!
  二舅妈等人也在旁边看,不知怎么的,心里生出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似乎这件事会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果然,丁四在哭了一阵子之后,突然回头冲着章家小店的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的东西吃死了我兄弟!你们看怎么办吧?”
  吴海叫道,“怎么能说我们店里的东西吃死他了呢?你也吃了,大家都吃了,怎么不见有这种情况发生呢?肯定是你弟弟自己有隐疾,所以才突然死的。”
  周围的人不太赞同的看着他,一直以来大家都讲究人死为大,死都死了,就不要说别人了。但他们也没有否认这句话,毕竟他们也算是章家小店的常客了,若是东西有毒,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报官吧!让官府的人查探一番,若我弟弟真是因为隐疾自己死的,那我赔礼道歉,若我弟弟是吃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死的,那就别怪我让你们陪葬了!”
  众人一听他这话,表情又有些变了,以前讹人的他们也看过一些,都是要求私了的,给些钱就能打发了,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求报官,态度还这么坚决,难不成真的是吃死的?
  有些人觉得自己身上也不太妙起来,肚子有些痛是怎么回事?“今天的菜可能确实有些问题,我的肚子好痛!”
  “我也有点,不行,我先回家了,要有什么事你们待会告诉我。”
  人群里钻出几个起哄的人,一下子就没有踪迹了,其他人的情绪也被煽动了,对啊,人家苦主都不怕报官了,他们也应该答应。
  “吴老板,你们答应吧,如果是吃了店里的东西,你们就好生把人家安葬了,赔点钱,如果不是,官府也能证明你们的清白。”
  丁四突然又站了起来,“这家店不是叫章家小店吗?怎么老板姓吴?叫那个姓章的老板出来!”
  二舅妈站出来说道,“没什么姓章的老板,老娘就是老板!要去官府我和你们去!”
  她身前扎着一条深色的围裙,头上包着头巾,仍旧是店里泼辣爽朗的二舅妈,但此时她的身上好像又多了什么东西。
  大舅妈从里面跑出来,“我是她嫂子,这店不是她的,我和你们去就是。”
  二舅妈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一甩,扔到她的身上,“回你的后厨洗碗去,大家伙都知道,我天天站在这里收钱,我不去谁去。”
  说完,她就大踏步的走了。
  丁四恨得牙痒痒的,看来还得一口咬定是吃了那姓章的送来的东西才成。
  吴江吴海啥也没做,他们就是弄了一个板车过来,把地上的三寸钉弄到车上,推到官府去,以免有人对他的尸体做什么手脚。
  人群跟着板车转移到县衙去,章家小店里,吴海的哥哥和嫂子着急地将大门关上,然后赶着牛车去章树那里,找解决的办法。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口的大鼓,一个衙差跑过来,看见板车上放了一个死了,立刻跑了进去,先通知负责这种案件的县丞,然后县丞一想,听说就快有钦差巡视了,要是这时候弄一堆人堵在大门口,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坏了。
  县太爷以最快的速度听完了衙差问来的结果,然后迅速升堂。
  一干人等被带进县衙里,战战兢兢地站在堂前。二舅妈沈氏原本有一股气撑着倒还好,一进衙门这口气散了她就不自觉地发起抖,对一个老实的村妇来说,县太爷的官职已经够大了。
  丁四一副悲伤的样子跪在堂前,眼睛还假装不经意地四处乱瞄,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熟面孔,以免自己露了馅。
  “堂下所跪何人?原告何在?”
  惊堂木一拍,县太爷开始审案了。
  “禀告县太爷,小人是原告。”丁四磕了一个头,“今日小人和弟弟去那章家小店吃东西,因为东西可口,小人和弟弟就多用了一点,可谁知我去结账的时候,我那弟弟却突然倒地不省人事,他竟然好端端的就死了!一定是章家小店的老板下毒害人,请大老爷明察。”
  县太爷听他说完,就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让被告沈氏说话。
  二舅妈沈氏跪在地上,努力定了定心神,“县太爷明察,小妇人在这开店已经一年多了,只要吃过我家饭食的都知道,我家的饭食十分干净,从没有听说哪位客人吃了我家的东西闹肚子的。”
  “今日也是一样,每种东西我们自己都吃了,客人们也都点了一些,何故其他人没事,就他一个人死了呢?说不定是他自己有什么病痛,所以突然就死了也说不定。”
  二舅妈说完,丁四就怒视着她,“胡说,我弟弟身体好着呢,他才没有病!既是其他客人吃了都没问题,不正说明了是你们故意下毒害我兄弟!”
  二舅妈连呼冤枉,“既是我们想治死你们,那你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里呢?”
  “正是苍天有眼,留下我来揭穿你们的罪行,要不是我昨天吃太多肠胃不舒服,今天吃得和我弟弟一样多的话,那么死的就是我们俩了!我们兄弟是孤儿,说不定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讲的凄凉,围观的群众几乎都站到他那边,更有甚者还在下面说,幸亏老子没什么钱去吃东西,不然的话,迟早要被毒死,这妥妥的就是仇富心理在作祟了。
  ……
  另一边,吴洋和媳妇赶着牛车也到了章家小院,把店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好让他们一起想个办法救一救他娘。
  章树看他们独自过来还以为他们有事,来搬东西,但他们说明情况之后,章树就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按理说这事可大可小,如果证据确凿的话,双方能够和平解决,朝廷也不会这么没眼色。但是如果对方紧追不舍,那他们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第120章 洗刷
  县太爷听了他们两人的供词; 就问; “你们早上吃的东西还在吗?拿来验一验。”
  二舅妈回答道; “还有的; 今天每样东西都剩了好些,您可以派人去取过来。”
  县太爷派人去了之后,丁四接着说道,“我们吃的东西都在我兄弟的肚子里了; 这……”
  他一脸为难; 心里有点侥幸。
  “无须多言,验尸即可。”县太爷表示没什么; 前朝出了个有名的仵作,还把他的经历写了一本书; 这本书被所有仵作奉为至宝; 验尸技术也大大提升; 破案更加迅速。
  “这……”丁四急了,他刚想说什么; 县太爷一个眼神过来,他就低下了头。
  衙差们把三寸钉的尸体抬到了仵作那里; 由于验尸不可能那么快,于是县太爷说了,“先把原告和被告二人收监,待明日结果出来再审。”
  章树他们赶到的时候; 公堂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们打听了消息之后; 就马不停蹄的赶到监牢附近; 花了银子进去看二舅妈。
  二舅妈坐在监牢里,周围也都是女囚,而且年龄都不是特别大,二舅妈一进去,就和她们聊起来,最后发现这些女子其实都不是穷凶恶极的人,只是因为被逼迫的没有办法,才开始反抗,手段较之旁人有些激烈而已。
  章树他们进来时,就看见二舅妈坐在人群里侃侃而谈的样子,把她的生活经验和一些其他的东西告诉这些苦命的女人。
  二舅妈看见他们时满脸是笑,仿佛她蹲的不是大牢,而是在别人家串门一样。看见他们手上提着的东西还说,“人来了就行,还拿东西干嘛?老娘行的端坐的正,根本不怕他们,明天结果出来,我就能回去了,没得糟践东西。”
  章树有些歉疚,“二舅妈,您当时就应该把我说出来,我才是章家小店的老板。”
  “你这话说的,敢情二舅妈是这样的人?店里的东西是我们一手操持的,哪有赚钱的时候亲亲热热,出事了就马上翻脸不认人的?”
  二舅妈还是那副泼辣的样子,说起话来一点都不露怯。
  章树不知道说什么好,其他人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但是带来的东西还是得放进去,衙差把牢门打开,吴洋和他媳妇还有吴海就进去帮她铺床整理东西了,就算只有一天,也不能随意,牢房是什么地方?又脏又潮,要是直接在这里睡上一晚,第二天准得生病。
  二舅和大舅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回村子打柴火去了。章树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会碰见这样的事,按理说是不可能的。不过,清者自清,明天仵作那里出结果了他们就没事了。
  离开了牢房,章树等人回到了章家小店,摊上这个事,就算能证明他们的清白,恐怕小店以后的生意也不会太好了。
  “你们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我,最好一点细节都不要漏掉。”章树总觉得有些奇怪。
  吴江和吴海有些颓丧,他们对视一眼,然后说道,“那两位客人是一起来的,因为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点了一遍,所以我们对他们印象深刻。”
  “那个高个子吃东西挺挑的,吃每个东西之前都用手翻翻捡捡的,但大部分都是不吃的,全都拿给那个矮子吃了。”
  “他来付账的时候,我们就没注意到那个矮子了,还是大家叫起来我们才发现他倒下去了。”
  “对,那时候那个高的急忙跑过去,抱着他就开始哭,说他死了,我们才知道他死了。”
  “然后我娘就站出去了,那人还硬说要找姓章的。”
  吴江和吴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多,章树果然发现了几处不太正常的地方。
  第一,大家对待吃的东西时,一般都是用筷子挑起来看一看,他为什么要用手翻翻捡捡呢?还把用手把玩了好久的给另一个人吃。
  第二,他看见那人倒下去后,直接就抱着他哭说他死了,他怎么那么确定他死了呢?万一只是昏过去了呢?
  第三,这人怕是冲着他来的。一般店铺里有人负责,谁管你是老板还是掌柜,这人却一定要找姓章的,不是自己和他有仇,就是别人派来陷害他的。
  但是,那个矮个子真的死了,这害人的成本有些高吧?
  章树把他觉得疑虑的地方全都说了出来,其他人也觉得,这事确实奇怪。
  第二天上堂,仵作和尸体也停在了大堂中间。
  待人到齐之后,县太爷让仵作把昨天验尸的结果说明一下。
  仵作行了礼,然后说道,“昨天小人检验了一番,发现死者身上并无明显伤痕,可见死者并非外力所伤,也无任何发病特征,表明他也并非是由于突发病症而亡。于是小人和徒弟又剖开了死者的肚子,发现他胃中食物就如昨天呈上来的一样,全是章家小店的食物,并无其他的东西。”
  丁四一听激动了,立刻叫道,“大人,您听见了吧?我兄弟什么都没吃,就吃了章家小店的东西,他一定就是章家小店的人害死的!”
  “肃静!”县太爷很不喜欢有人抢着说话。“那食物中可有致人死亡的东西?昨日章家小店提供的食物,你们查了吗?”
  仵作摇摇头,“小人用银针试毒,并未有任何毒素,但是,好像在死者胃部里面发现了一些大补之药,章家的却没有。”
  他们做仵作的,一般鼻子都很灵敏,在检查死者胃部东西的时候,他突然闻到黄芪,当归还有一些药的味道。这些都是大补之物,他发现了这个之后,又去检查了死者的鼻腔和颅骨,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瘀血,这是大补的症状。
  补药人们一般都是觉得很好的,但是有一类人,补药到了他嘴里,就和□□差不多。
  三寸钉吃了梅子干,已经连续拉了两天的肚子,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脚下也是十分软绵的。这时候突然吃了大补之物,可想而知对他来说是多么厉害的东西。
  但是仵作并不知道他生前的情况,所以他只略提了一句,也就没再多说了。
  县太爷也没觉得补物有什么不对,这样看来,或许还真是章家小店的东西吃坏了他,可其他人吃了怎么没事呢?
  丁四跪在下首,见县太爷的表情松动,于是说道,“县太爷,一定是章家小店的东西害死了我那苦命的兄弟,请县太爷一定要还我们个公道啊!”
  “县太爷,那也不能证明这事就是我们店里出的问题啊!怎么可能就一个人吃坏肚子了呢?”二舅妈也叫了起来。
  “就我那兄弟倒霉呗,刚好碰上不干净的饭食,那不然你说他是怎么死的?”丁四一听,立刻反驳道。
  看着他那得意洋洋,一脸十分有把握的样子,章树直接站在堂下大喊,“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县太爷点了点头,让人打开围栏,放他进来。
  章树说道,“大人,当日事发之时,小人有几个疑问,回去细细思索之时,小人觉得,死者应该是此人所杀!”
  县太爷一惊,“你又是何人?”死者现在并无任何人为杀害的迹象,他竟然一口咬定是这人所杀。
  “小人名叫章树,正是章家小店的老板。小人知道店里出了事,昨天就急忙赶来,询问了店中伙计事情的经过。昨天还有很多人在场,如若我们说谎的话,还请众位乡亲指出来。”
  “把你的疑问说出来。”
  “第一,二人同时去吃东西,点了我店中所有的吃食各一份,但十之八九都是死者吃的。这人不吃,却将每种食物都用手触碰,细细把玩方才递给死者,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丁四嗤的一声笑出来,“我早就说过,我那日肠胃不适,所以才吃的少。至于你说的把玩,那更是胡言乱语,我只是拿起来看看你们的东西干不干净,竟然能扯到我下毒上去,我为什么要杀我弟弟?”
  章树看了他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第二个疑问,死者倒地之时,你是否冲过去直接抱着他痛哭流涕?”
  丁四不耐烦地说,“那肯定了,不然呢?站在旁边看吗?”
  章树微微一笑,然后突然眼睛紧闭,向着旁边倒过去。
  在场的人都被他吓住了,县太爷也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去查看他的情况。仵作急忙跑了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而后松了一口气,“县太爷,人没死。”
  县太爷坐回位置上,然后章树也睁开眼睛,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这样扰乱公堂!本官可以治你的罪!”
  “县太爷恕罪,我是想请各位看一看,人倒地之后,别人的第一反应。”
  章树朝县太爷鞠了一躬,说道。
  县太爷把他这句话和之前的问话联系起来,看着丁四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其他人也逐渐反应过来,讨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是啊,他怎么知道人死了呢?”
  “试都不去试一下,绝对有鬼!”
  “肃静!”县太爷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然后问跪在地上的丁四,“你怎么确定你的弟弟死了?”
  丁四哑口无言,“我……我看他面色青白……就……就知道他死了。”
  “一般只有十分确定人会死亡,才会试也不试。而且,他口口声声说是兄弟,”章树又朝县太爷拱了拱手,“县太爷,我还想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兄弟,他们的长相无一点相似之处,不知他们可否把户籍证明给我们看一下。”
  朝廷鼓励经商,在前朝的基础上,将所到一地必须开具路引的条文废除了,但一般来说,他们身上会有他们家乡的户籍证明。
  没有这个的,也可以补办,但必须三人同时具有当地户籍证明的人为你做保,才能够补办。
  这二人自然是掏不出来的。
  丁四的表情变得凶狠,“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洗脱自己的罪名!你们不对嫌犯逼问,反倒对苦主大加逼迫,不就是占着自己是本地人,和县令关系好嘛!这状我不告了,就当我这兄弟枉死了!”
  众目睽睽之下,县太爷自然是不能对他怎么样的,不然正应了他说的那句本地人了。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胶着状态,无论县太爷说什么,他都说官商勾结,即使县太爷说要板子伺候,他也一点不惧,倒让旁人觉得他还有几分血性,是那种直脾气的汉子。
  依着往前,县太爷绝对直接让人动手了,对待这样的刁民不用客气,但是钦差就要巡到这了,这次的钦差大人大有来头,是二皇子诚王殿下,万一这些人出去乱说话,他就是对也是错了。
  就在这时,堂下又传来了敲鼓的声音,县太爷眉头一皱,令人把人带上来。
  衙差跑出去一看,然后又十分惶恐的跑进来,“大……大人,他说让你出去。”
  县太爷一听怒了,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整理衣冠,大步走出正堂。
  县衙门前的大鼓旁,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正紧抿着嘴巴,一下又一下地敲着大鼓。
  在他旁边的,是一个男子,看起来风度翩翩,眼里却暗藏光华。他身后是两个护卫一样的男子,一身劲装,抱着剑一声不吭。
  县令想下跪,但被拦住了,他诚惶诚恐地说,“不知诚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不知者不罪。但是,有一件事却要你好好查清楚。此人名叫季远山,几日前来到县里做买卖,途经河道时却遭遇水匪,险些丧命,幸亏遇上我的船。听水匪说他已经做了五六起案子了,专挑些独身客人下手。怎么,你竟不知有这事?”
  县令马上告罪,“下官真的不知道在我县境内竟有如此穷凶恶极的水匪存在,也无苦主前来报案,是下官糊涂了。”
  一般做生意的人,迟些日子回家是常有的事,谁又能想到他是出事了呢?
  “那现在既有人来报案,就处理了吧。”诚王说道。
  “这,本官正在处理另一起案子……”
  “无妨,一并处理了便是。”
  他们在外面说话时,里面的丁四跪在地上一脸得意,他这条命是老大给的,老大让他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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