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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船长偏头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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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加尔皱着眉,冰凉修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男人紧紧闭上的眼皮,感觉到对方的眼珠在指腹下跳了跳,年轻人不自觉地翘起唇角,轻轻摩挲了俩下,当对方再一次几乎不耐烦地想要来拽他的手时,他伸手拿过吸取了一点乳液的容器,悬空在对方的眼上,点了点。
  
  冰凉滑润的触感让男人微微一愣。
  
  “眼睛,张开点。”
  
  耳边的嗓音低沉,仿佛梦呓一般地说——这声音听上去极具诱导性,让习惯了发布命令而不是听从命令的男人也不自觉地松动了眼皮——
  
  敏锐的嗅觉让他立刻辨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哪来的羊奶?”
  
  麦加尔:……羊奶?
  
  闭着眼,任由麦加尔将奶汁一点点滴在眼睛上,大狗感觉到对方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他蹙眉,不满意地问。
  
  “………………老凡特家院子里有养,呃……羊。”
  
  考虑到说实话可能会让对方一跃而起然后把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狂揍一顿,麦加尔同志选择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坚信大狗是不会有闲心去证实老凡特家到底有没有后院的。
  
  拿过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多余留下来的乳汁,从怀里取出绷带,细心地扔掉了最外面沾上了灰尘的一圈,他低着头,耐心地重新给男人缠上绷带。
  
  “老凡特说,暴风雨一停,凯撒的船队就会立刻进港口。”
  
  “哦。”
  
  “眼睛,最多后天就能拆绷带了。”
  
  “恩。”
  
  “会去吗?”
  
  “……………………”
  
  坐回桌边,单手撑着下巴,对方的沉默让麦加尔有些烦躁地用指尖轻轻无节奏地敲击桌面。
  
  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男人换了个姿势,将长腿嚣张地抬起来,踢开了原本紧闭的窗子——几丝凉飕飕的雨飘了进来,也驱散了一些闷热。
  
  “恩。巴伯路斯必须死。”
  
  ………………………………………………
  
  麦加尔:“哼。”
  
  大狗:“干什么?”
  
  麦加尔:“没什么,记得报恩。匕首,要上等货。”
  
  大狗:“哼。”
                      




第七章

  暴风雨席卷了杰尔巴岛屿的港口整整三天。
  
  在第三天夜里,风雨终于停了下来——在这盛夏时刻,经历了风雨洗涤的空气忽然降下了温度,推开窗,木屋外的植物上滴落下新鲜的雨水,夹杂着腥咸海洋气息的风从四面刮来,吸一口气,满满都是泥土的气味。
  
  麦加尔关上窗,脱了鞋,厚颜无耻地挨着霸占了整个床的男人身边躺了下来——在床发出不堪负重的吱呀声时,大狗撇了撇嘴,习以为常地侧过身背朝外,让出了一半的领地。
  
  跟着大狗面朝同一个方向,麦加尔单手支撑着脑袋,双眼死死地盯着男人的后背,观察他背部每一块完美的线条——对方显然已经习惯了接受这类视奸,当麦加尔看的正津津有味时,对方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
  
  这是睡着了?
  
  ……你大爷我还没睡,你睡什么睡?清了清嗓子,麦加尔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了戳面前的结实后背,清清嗓子换上“天真无邪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语气:“停雨了。”
  
  那个门板似坚挺的后背纹丝不动——只是忽然一顿的呼吸声让年轻人在黑暗中翘起了唇角。他保持着手指戳在对方背部的姿势,非常耐心了等了大概三十秒——
  
  “恩。”低沉的男音响起,“手指拿开。”
  
  大狗闭着眼,觉得这几天里自己几乎用尽了这辈子所剩无几的全部耐心。感觉到原本深陷在背部的指尖稍稍离开,还没等他放松一些,那个指尖居然得寸进尺地在他背后沿着某一个有规律的曲线轻轻滑动起来,“啧,变态渔夫。”
  
  黑暗中,男人用德语低声咒骂。
  
  完全一个字都听不懂的某人却乐呵呵地浑然不觉,借着屋内昏暗的光线,他整个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大狗身后:“你背后,有纹身?”
  
  没想到对方是在观察这个,大狗背部僵了僵,然后放松了,他哼了声,算是勉强做了回答。
  
  麦加尔却来了兴趣:“……是宝藏地图?”
  
  ——不过哪个小岛叫“玛格瑞塔”?
  
  指尖忽然触空,随着咚一声床板的声音,大狗转过身来——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麦加尔保持原造型的的手指令人兴奋地(……)戳到了大狗完美的胸膛肌肉上。
  
  麦加尔:“……矮油。”
  
  大狗:“……”
  
  一把拍开戳在自己胸上卡油的毛手,男人就算眼睛上缠着十几圈的绷带,却依然动作准确无比地一把捏住了面前救命恩人的下颚,那力道很大,麦加尔反射性地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当他触摸到对方紧绷的腕部皮肤时,他发现这家伙似乎在考虑把自己下巴卸下来的可能性——
  
  “你是不是听那些蠢货说故事听太多了?”
  
  “哈?”被捏着下巴,麦加尔发现自己很难发出一个正常的声音,他十分想提醒大狗,再不放开他的下巴,他的口水就要滴下来了。
  
  “那不是藏宝图。”放开麦加尔的下巴,大狗淡淡地说,“是女人的名字。”
  
  麦加尔沉默了片刻。
  
  “…………………………你把女人的名字刺在身上?”
  
  “是。”
  
  “一个名叫‘玛格瑞塔’的女人?”
  
  “是。”
  
  “…………………………”
  
  麦加尔觉得自己被雷劈了。
  
  就像你捡到一条以为没有主人的血统纯正的德国黑背,当有一天你抱着它睡觉到时候,你不幸地发现在它毛茸茸的脖子底下居然有一个刻着主人联系方式的狗牌。
  
  他完全不要求大狗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但是他至少希望大狗是一个不会把女人的名字刺在身上的正常男人——除非这个名叫“玛格瑞塔”的娘们已经领便当了,否则这他妈得爱得有多深刻多伟大才能搞出类似“把你的名字刻在身上放在心里”这种中二而脑残的行为?!
  
  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几乎快瞪出血泪的牛眼正瞪着自己,男人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将枕头拖了拖压在自己脑袋底下。他背着光,麦加尔却能轻而易举地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于是麦加尔更加愤怒了——瞧瞧你二大爷这小伙子春心荡漾的,老子伺候你像伺候老佛爷似的几天了也没见过你露出过这样圣母的微笑!
  
  沉默地从床上爬起来,今晚神展开得太开了,现在大爷需要喝两口朗姆酒冷静一下。
  
  “海盗四海为家,在海上,除了自己的船队,任何东西都是敌人。对于我们来说从来没有‘明天’,只有‘今天’。”
  
  麦加尔仰头对着酒瓶子灌下一口酒,放下瓶子想了想,还是拎出一个杯子,倒了半辈子酒塞到大狗鼻子底下。
  
  “然后呢?”他毫无诚意地问,天知道其实上一句话他只听懂了四个单词,分别是“海盗”、“敌人”、“明天”和“今天”。
  
  “很多海盗选择象征着能让他们回到家乡的日常生活标志作为身上的纹身图腾。在身上刺上情人的名字,旁边再刺上耶稣受难的十字架——据说,拥有这样记号的人可以免遭任何灾难——女人和孩子不被允许呆在船上,但是传说女人却天生具有使航船速度加快并且使它安然回到故乡海岸的本领。”
  
  ……情人。
  
  咚!
  
  酒杯重重被放在木桌上的声音。
  
  呵。黑暗之中,在麦加尔看不见的地方,男人露出了一个懒洋洋的恶劣笑容。
  
  透过绷带的缝隙,当意识到屋内重新亮起了橙黄的光时,原本存在于他脸上的笑意几乎立刻消失,就好像这些情绪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当麦加尔端着点上的煤油灯走到床跟前时,昏黄的油灯亮光下,只能看见男人那张如同完美的雕刻一般冰冷而僵硬的面容。
  
  麦加尔顿了顿,绕到了大狗身后,提起了煤油灯,凑到他的背部面前。
  
  “看见了什么?”宽阔的背部一动不动,男人似乎准备十分大方地让他打量这个秘密。
  
  “十字架。”
  
  大狗点了点头,十分有耐心地说:“除了这种图腾,另外常见的还有另外一种——如果你能看见雷克,就会发现他的背部刺上了一个女人的肖像,这个肖像被刺在一副帆船和灯塔之间,帆船是三栀杆的,因为‘3’是个幸运的数字——”
  
  “雷克是谁?”
  
  “我……们的大副。”
  
  “老凡特说他是疯狗。”或者说是忠犬系疯狗,麦加尔在心里默默补充。
  
  “这个比喻还算形象,”背对着麦加尔,大狗短暂地笑了声,“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他。”
  
  将煤油灯放下,麦加尔撇撇嘴:“你怎么不用女人的画像,听起来蛮厉害的。”
  
  大狗:“哦,那个太复杂了,刺青会痛。”
  
  麦加尔:“…………………………”
  
  那就狗屁都不要刺上去啊,王八蛋!
  
  熄灭了油灯,屋内重归一片黑暗,麦加尔翻身上床。
  
  “看够了?”
  
  “看够了。”
  
  “不看了?”
  
  “不看了。”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如果你要当海盗,我亲手给你刺。”
  
  “谢了,不用。”
  
  “我手艺不错。”
  
  “拉倒吧。”闭着眼,麦加尔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我怕痛。”
  
  “……………………”
  
  屋内终于重归于宁静,只是偶尔能听见窗外雨滴从树叶上滑落发出的滴答声。
  
  麦加尔翻了个身,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可是脑袋好像又有点兴奋——因为这个无意间的翻身让他的左手紧紧地挨着大狗的右手,轻轻接触的那一块肌肤火热而滚烫——烧的他脑子都快要沸腾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麦加尔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坑的问题:如果刺青的时候,背上名字的拥有者本身也是在海上,那岂不是象征着他要在海上漂来漂去漂一辈子?
  
  ………………我操!=__=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天空居然放晴。老天爷一个晚上就瞬间翻脸不认人,就好像前三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完全不是它似的,一夜之隔,太阳烤的整个杰尔巴岛快热得起飞。
  
  麦加尔是被热醒的。抹了把汗,他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打水,面无表情地洗脸,面无表情地刷牙——直到坐在餐桌旁,面对桌子上硬邦邦的黑面包和一个孤零零的盘子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屋内少了一个人。
  
  大狗不见了。
  
  昨晚被麦加尔随手放在床边的煤油灯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不过它的旁边多了一圈明显使用过的绷带——可以想象这个可怜的绷带经历了什么,麦加尔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脑补出它被主人随手取下,然后随手丢在那里的悲惨命运。
  
  有够悲惨的。
  
  和亲手把它缠在男人眼睛上的某个人一样。
  
  屋内的一切几乎都没有变化。年轻人木着脸,将桌子上的盘子拿开,毫不意外地,他在盘子底下发现了一张用粗犷字体潦草地写了一句话的羊皮纸,那张羊皮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上面沾满了油腻腻的痕迹,背面被记录了一些阿拉伯数字——
  
  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狗从某个倒霉酒馆的记账薄上顺下来的。
  
  麦加尔拿起那张脏兮兮的羊皮纸,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打开窗户,让阳光从窗外射入——
  
  高高地举起羊皮纸,年轻人微微眯起深色的瞳眸,认认真真地透过光研究了一遍羊皮纸。
  
  然后他默默地放下了它。
  
  因为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就着凉水吃了俩口面包,麦加尔带上羊皮纸敲响了老凡特家的门——大孝子莱克似乎已经出门了,见鬼的巴伯路斯兄弟居然要求他们临时学习一些战斗技巧,当麦加尔来到凡特家的时候,老头子正坐在桌子边享用他柔软的早餐面包。
  
  看了一眼打从进屋开始就面色阴沉满脸写着“我被抛弃了”的麦加尔,老头一把拽过他手中捏的快被捏烂的羊皮纸飞快的扫了一眼——
  
  麦加尔拖过一张椅子,在老头身边坐下,俩人脸对脸互相瞪了一会儿,终于,前者忍不住寂寞,僵坐原地,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了握拳咬牙问:“说什么了?”
  
  “我记住你的脸了。”
  
  “……落井下石是不对的,凡特。”麦加尔说,“虽然我现在脸大概确实很臭。”
  
  “你的阿拉伯语突飞猛进,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麦加尔面无表情地说,“可能是刺激太大让我忽然开了窍。”
  
  “哦。”老头将羊皮纸塞回年轻人鼻子底下,“再看一眼,能看懂吗?”
  
  “……看不懂。”
  
  “收回那句话,你的阿拉伯语依然很烂。”凡特老神在在地说。
  
  “………………你快说上面写了什么啊!”麦加尔抹了把脸,表示自己实在是没心情跟凡特玩。
  
  “就是‘我记住你的脸了’啊。”
  
  “………………………………………………”
  
  “你得罪什么人了?还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凡特满脸迷茫,“不然为什么被人威胁要寻仇?”
  
  “啊,哦。”
  
  看着麦加尔一脸放空的表情,老凡特冷笑一声,玩够了。将羊皮纸塞回他手里:“那个海盗跑了?”
  
  “恩。”麦加尔回过神来,点点头,“跑了。”
  
  “噢,”老头贱兮兮地拖长了音,“那跟你说谢谢了没?”
  
  “没有,只说‘他记住我的脸了’。”
  
  凡特:“………………”
  
  麦加尔:“凡特。”
  
  凡特:“干嘛?”
  
  麦加尔:“………………快安慰我。”
  
  凡特:“我就说了你想圈养他简直是在做梦。”
  
  麦加尔刷地站起来:“走了。”
  
  凡特:“去哪?”
  
  麦加尔:“找莱克,让他安慰我。”
  
  凡特:“我儿子的暗恋对象是隔壁酒馆的那个会跳艳舞的大胸妞。”
  
  麦加尔:“老子暗恋的对象是一个海盗。”
  
  凡特:“我儿子就是一个海盗,前天新鲜出炉的。”
  
  麦加尔哼了一声不屑状:“大狗比莱克英俊多了。”
  
  凡特:“大狗?那又是谁?是你给那个海盗取得名字吗?这是什么狗屎名字?换做是我我也跑,现在我完全可以理解那个倒霉鬼了。”
  
  回答凡特是一声饱含愤怒的震天响关门声。 
  
  ……
  麦加尔在公会附近的那块空地上找到了正在联系挥剑的莱克——重新介绍一下莱克,外表高大并不英俊,老凡特的孝顺儿子,曾经的码头一把手,现在的新鲜刚出炉的海盗………………
  
  直的,比定海神针还直。
  
  麦加尔找到莱克的时候,他正挥舞着一把马刀和一个陌生面孔大胡子海盗练得满脸通红,冷兵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金属制的护手盘和被打磨得极其锋利的刀刃无疑不在说明这是一把品质不错的欧洲马刀——这样的好东西放心给一个新来的使用,要么是巴伯路斯兄弟在之前和凯撒的船队之间的胜仗让他们狠狠地捞了一笔费油,要么就是这对兄弟已经被即将到来的复仇战逼得狗急跳墙。
  
  叼着一根野草懒洋洋地靠在空地旁边的木头护栏上,看着场上挥汗如雨的汉子们,麦加尔看来看去也不明白海盗的魅力到底在哪。
  
  将手插进口袋,麦加尔转身走进附近的酒馆,当他将口袋里最后三枚银币放进老板娘的手心时,酒馆门口的铃声叮铃铃地响了起来——于是整个门被塞满了,莱克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头熊一样的汉子往四周看了看,似乎正在寻找些什么——
  
  “这里啊,”麦加尔拖长了声音,“这里这里。”
  
  他拎了拎手上还冰凉的小麦啤酒,毫不犹豫地整杯递给了莱克。后者笑得更加灿烂了,用大扇子似的手使劲地拍了拍黑发年轻人不怎么结实的身板,接过那杯解暑最佳饮料仰头喝了个干净。
  
  单手撑着下颚,麦加尔懒洋洋地问:“喝完了?”
  
  “来干嘛的?”莱克抹了抹嘴边的液体,吆喝着酒吧的老板娘那一块能擦汗的毛巾来。
  
  “来看看海盗的生活啊。”麦加尔戏谑地说。
  
  莱克似乎被这个说法惊到了,他放下空了一大半的啤酒杯,转过身,用和老凡特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麦加尔,最后,他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摸了摸鼻子:“巴伯路斯的船不招人了,再说,你这身板也当不了海盗。”
  
  麦加尔差点把口中那一口啤酒吐回杯子里。
  
  “我说真的。”莱克说,“你就呆在码头,好好工作,我会让德尔斯好好照顾你,三年你就能当上一把手了。”
  
  麦加尔放下杯子,目光固定在了酒架角落的一处斑驳处,冷笑:“顺便帮你照顾你老爸?”
  
  莱克意外地沉默了。
  
  “你在想什么,莱克?”麦加尔皱眉,“当了海盗,一年你恐怕也不会靠岸一次,凡特年纪大了,没有你他怎么办?”
  
  “你阿拉伯语进步了。”
  
  “……谢谢,今早开窍的。”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地说。
  
  “麦加尔,你会好好照顾我父亲的,对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轻笑起来,他动了动脖子,似乎是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用眼角瞥了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狗熊一样的年轻男人——他脸上的汗水还没有完全退去,有一些顺着他的额边流了下来,将他原本就不白的脸衬托的更加黝黑。
  
  “我不会。”
  
  话一刚落,领子被一股蛮狠的力量拽起——
  
  桌子上的啤酒杯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碎裂声,原本热闹喧哗的酒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但是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小小的酒吧很快又恢复了热闹。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杰尔巴岛是什么地方?是一个海盗横行,流氓地痞成堆泛滥的地盘,在这里,一言不合立刻干架简直变成了和吃饭一样平常的事情。
  
  “我不能一辈子呆在这里。”莱克咬着牙,赤红了眼,“我不愿意一辈子呆在这里!”
  
  “我知道,”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衣领,麦加尔冷静地说,“你老爸不久前才乐呵呵地告诉我这是遗传——听说你们家遗传‘人生不甘于寂寞’的伟大基因。”
  
  眼睛黯淡下去,莱克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放开麦加尔,整个人像是一个泄气的气球似的蔫回了椅子上,他垂着头,就像一只偷蜂蜜不成被蜜蜂蛰了鼻子的狗熊一样沮丧:“巴伯路斯兄弟的契约有一条是退出自由,我想干上几票,然后让父亲过上好日子,你说得对,他年纪大了,我不能再让他去码头工作。”
  
  “前提是你得在凯撒的复仇战里活下来。”
  
  “我会活下来的。”
  
  ……电视剧里这么宣誓的男配角通常在下一集就要领便当,麦加尔抽了抽嘴角,有点不忍心地想。
  
  “对了,麦加尔。”
  
  “做什么?”
  
  “你家里那个海盗呢?”
  
  “……………………跑了。”麦加尔咬着后牙槽,终于想起自己是干嘛来的了,“啊啊啊啊快安慰我快安慰我!”
  
  “呵呵,我就知道会这样。”
  
  麦加尔:………………去你妈的。
  
  “不过不用伤心,你告诉我他长什么样,等到凯撒的人来,如果我遇见他,就把他用绳子绑起来扔到你的床上去。”宇宙第一直男莱克信誓旦旦地说。
  
  “………………………………………………………………那,先谢谢了?”
  
  这时候麦加尔除了一句可怜的“谢谢”什么都说不出了——虽然方式有点诡异,可是他居然好像真的有被莱克安慰到。放下空荡荡的啤酒杯子,麦加尔跳下高脚凳子拍拍屁股:“回去了。”
  
  莱克眨眨熊才专有的眯眯眼,望着麦加尔微微撅起屁股拍来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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