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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之男妻清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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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方才还对我笑来着。”福尔道。
林渊想了一会儿,才开始拿了图纸琢磨怎么打制。
虞清溪并不是防备他们,不然也不会帮他们改图纸。第一次看见林渊的时候,因为身份的原因,什么都不愿意沾惹,自然也是对任何人都防备着的。后来与任桑榆相恋之后,仿若飘摇的孤舟进了港湾,心真正安定下来。再遇见田云淡,才没那么排斥。他能看得出,田云淡和福尔的性子都单纯得很,而林渊也是颇为直爽,才会认“亲”的。
现下,他只是身子有些不适。连日奔波身子还没恢复,加上今日走的路太多,小腹便有些坠涨。虞清溪虽然是第一次经历孕事,可他凭感觉就知道,这样的征兆有些不妙。他不能在落玉国小产,因为他不想让任桑榆知道,也不想让齐庄知道。
出了皇宫,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寻了一处树荫坐下休息。海水淡化装置需靠近海,离这儿宫门很远,宫里又没有备马车,他便走了半个时辰的路,走出皇宫已经是极限,再不能走回住处。不过,还没等他休息,便有人冲他跑来。
“三少夫人!”春汀到他面前,“可还好?”说着,从袖中掏出瓶子递过去,“今日的还没吃。”
虞清溪接了瓶子,刚塞了一颗进嘴,还给春汀。
春汀拿帕子给虞清溪轻轻扇着,她知道他现下很累了,脸上都微微有些苍白。她道:“不若在街市里找医馆看一看,可好?”
虞清溪摇头。这儿的医馆可都是齐庄的,再有点风吹草动,不惊肯定能知道。他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去。
当夜,春汀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三少夫人的裤子上沾了一点点血迹。她不明白三少夫人怀孕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就算是虞家内宅争斗,相信三少爷也是能理解的。她按捺下心思,还是决定遵从三少夫人的言语,什么都不提。
虞清溪知道自己身子不佳,这两日便没有再出门,任桑榆问起,他也只道是水土不服,稍是休息便可。任桑榆看着他吃得下睡得好,只是有些懒乏,便没有太过在意,他忙着和田相应付他国使臣。
在大典的前一夜,倒是出了个小小的插曲。若弥皇帝谷梁钰晕倒到海边,皇后抱着他在皇宫里狂奔,直去龑没的宫殿。本以为是中暑之类,没想着却是诊出了喜脉。可惜,现下是在落玉国,不然这事肯定将如飓风般席卷整个若弥!那肯定是得举国同庆的!
当晚,作为臣子,任桑榆立马赶进宫去见过谷梁钰。回来后,任桑榆十分感慨,与虞清溪描述皇后如何胆战心惊。他道:“皇上本就会武,没想到一有身孕会如此虚弱。”
虞清溪看了他一眼,轻轻应了一声。
“三少爷,双儿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会这样的。”春汀正好在旁伺候,便如此言语,说着还看了一眼三少夫人,暗示道,“胃口有变化,容易乏力,甚至会嗜睡。”她见三少夫人扫了过来,立马垂眸,“当然,也有丝毫没有反应,到生产前都如常的。”
“说起来,清溪最近很容易乏力,也有些嗜睡,不会是已经有了吧!”任桑榆笑道。
“嗯,有这个可能。”虞清溪转而道,“皇上有孕,夫君好像很开心。”
“自然,有了龙嗣,国基才稳。”任桑榆道,“嗯,我去游上两圈,清溪去不去?”
“我在上面看着你。”虞清溪道。宅院里便有一个露天的大池,水都是与外头的海水相连的,要游泳很是方便。
春汀看着三少爷,不住叹息。三少夫人的话语再像开玩笑,也该请个大夫来看一看确定一下,怎的真就当成玩笑了呢!亏得她如此提醒!她知道三少夫人的身子不好,晚上担心得都睡不着觉。可她又不敢违背三少夫人的意愿,去告诉三少爷,真真是愁人!
虞清溪站起身,警告地看了春汀一眼,直看得她不敢再抬头才走去庭院里。
次日便是大典,落玉国朝臣是一大早便参加祭天大典,外国使臣只需晚一些参加宴会便可。
任桑榆和虞清溪到大殿的时候,宴会将要开始。谷梁钰似是对任桑榆前两日的表现十分满意,这次特地将他安排在使臣的位置。虞清溪是不能跟过去的,他有专属的贵客席。
若是在别国,肯定是使臣的位置排在他这一类无官无衔之辈前面,可不惊却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虞清溪的位置就安排在落玉国功臣之后,外国使臣之前,这便是十分微妙了,若是不注意,还会以为他是落玉国功臣。
虞清溪心里将不惊暗骂一句,尽量降低存在感,安静地坐在那处,希望不被人注意。
宴会初始,是落玉国功臣献词。虞清溪总以为自己是不用上去的,没想着最后一个功臣下来之后,便喊了他一下。
虞清溪略微有些茫然,在这之前,他丝毫没有准备。他朝上看了一眼,不惊正微笑着看过来。
场面一静,大家的目光便集中到虞清溪身上。
虞清溪无法,缓步上前,他甚至能感觉到任桑榆诧异的目光。他稳了稳心神,说了几句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的贺词。
“噗……”不惊笑出声,见下列使臣略有不明,便道,“这位是我落玉国的贵客,平素寡言,这……贺词八成是费了好一番气力拼凑来的。”
“是。”虞清溪一本正经道。
众客笑。
“你这男妻有点意思,不过能坐到那位置,有点能耐。”田为砚对任桑榆道。
“嗯。”任桑榆微微点头,没想到落玉国的贵客仅一位?什么样的贵客会排在各国使臣之前
接下来便是各国使臣献礼,虞清溪垂眸听着,到若弥的时候,他抬眼看了过去,任桑榆也是不着痕迹地往他这儿扫了一眼。虞清溪淡淡一笑,面上平淡,心里却是一紧。他看得出任桑榆眼底有过一瞬的探究,很快很快,他却是读到了。
虞清溪垂眸下视,心潮起伏间,诸国都献过了礼。他再抬眼看去,已看不到任桑榆的身影。使臣也有主次之分,若弥使臣主位是田相坐的,后面第二排次位才是任桑榆坐得。他要再往后看,却是来了一队乐伶,为首的是林渊。
林渊的名头一报出来,众客哗然。谁不知道若弥皇后就是忘机先生!忘机先生竟单独给落玉国祝贺!别国的使臣大多只听过忘机先生的名声,却是没机会听他的乐会,看这阵仗,众客立马端正了坐姿,屏息凝神!
胡琴声线低沉,缓缓侵入,仿若将众人引入一片空旷。林渊这次用的是阮琴,最初只偶有弹拨,配上低缓弦音,却带来几分诡异的紧张感。众客不禁深吸一口气,霎那间仿若宫墙全无,置身于浩瀚沙漠之中。风起沙扬,一片浑黄,再静谧不过,却给人伏兵万里的错觉。
可,那并不是错觉!突然鼓声震天,镲片促促,漫天黄沙间惊现黑色阵列!盾甲兵缓步迈来,黑压压挺进,轻甲兵步伐整齐,恢宏逼来。金属敲击声均匀持续,轻甲兵迅速奔袭,瞬间团团围住。
到近前,阵列屹立,巍然不动,只余黄沙飞扬在天地间。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在耳边,周边一片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
林渊的那乐曲可以用Victory代入; 出自Two Steps From Hell。之前在音乐群有人推荐过,我觉得挺适合。
第84章 宴席
林渊将阮琴放下,缓缓起身。阮琴碰到琴凳,发出轻微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大殿里十分突兀。
众人一震,从方才大军压进的紧迫中挣扎出来,惊讶地看着这位忘机先生。一弦一鼓便制造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忘机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寂静的大殿里随之传出第二道声音,不惊拊掌从殿台上走下来,连呼三个“好”!
林渊缓步上前,正要作礼,却是被不惊扶住:“你我兄弟,不拘此礼!”
“谢陛下!”林渊道,他实在是不习惯这种跪拜的礼节。林渊朗声道:“这便是我为贵国做的国乐,愿落玉国威震四方,国祚绵长!”
“好!承兄弟吉言!”不惊大笑。
至此,众客对若弥和落玉国的关系心里都有了数目。落玉国皇帝与若弥国皇后以兄弟相称,那以后两国必当同气连枝。若弥国地广民众,落玉国富得流油,哪个都不是轻易得罪得起的。
轻乐奏起,曼舞翩翩,云裳袅袅,婢女托着各色珍馐穿梭于外使内臣之间,将方才的紧张全部驱散。众客这才将心思转到面前的美食上,瓷碟造型别致又精巧,里头装的菜肴却只那么一两口。诧异归诧异,待品过之后却是赞不绝口。
一批婢女收走空碟,后一批婢女立马摆上新的菜式。一道又一道,细心的客人便会发现,这些菜式各有来头,乃是汇集各国最出名的佳肴,一共一百零八道,从茶点零嘴到开胃小食,从冷荤热肴到汤羹主食,无不讲究。
虞清溪坐到现在,早已饿了,便闷声进食。身后的春汀悄悄退下,他也不管,只是吃自己的。
填过一阵口腹,殿里才开始逐渐有相互劝酒交谈的声音,伴着袅袅弦音倒是和谐。
虞清溪身旁坐的是徵骋,在进城的时候便已见过了。但此时的徵骋早已取下了面皮,露出了真面目,虞清溪并不认识。徵骋从坐下开始,视线便时常飘到虞清溪身上。虞清溪可以察觉到,但辨别出这种目光并不带恶意,便只当不知道。
徵骋举了酒杯,冲虞清溪晃了晃一饮而尽:“久仰。”
虞清溪略微一顿,这久仰是客套,还是……他拿起酒盏,看向他:“幸会。”索性这酒盏很小,里头就一口酒,他便也一饮而尽。
徵骋一笑:“我本是悍支首领,入境时见过你,不过不是顶着这张脸。”
虞清溪点头,心思这人果然是知道他是齐庄人的,不然不会如此介绍自己这一道身份的。他细细看过这人的轮廓,大致有了印象,便是在进落玉国时将他好一番打量的人。
“商支新人大多都要滚爬上两年才能摸着门路的,你很出色,像……”徵骋及时收住口,他们几个首领都知道的事,主子只要不松口,便是不能提,他转而道,“听闻你自小长在商户?”
虞清溪又是点头。这人没说完的话好似意在他像某个人?他想起罗立第一次见他,和这人在入境时看到他,都是冲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的。那么,这人也是想说他很像原身的父母吧。罗立与他父亲是熟识,那么他父亲定是齐庄里的人。虞清溪对齐庄里的关系,都不怎么感兴趣,再则,那是原身的父亲,并不是他的,更没有必要追寻。
徵骋对他冷淡的性子倒是不怎么在意,转而道:“你身边八卫是我手下的,他们在悍支里将你夸了又夸,可是得意了。”
“得意什么?”虞清溪纳闷。
“拿两份月俸。”徵骋一笑,见有人冲着这儿走来,便止住了话。
虞清溪顺着他的目光转身看去,见是任桑榆从后过来,便松松一笑。他待任桑榆到跟前,便对徵骋介绍:“这是我夫,若弥使臣,任桑榆。”对徵骋却是姓甚名谁都不知,便问他,“你是哪个?”
徵骋:“……”不过,他细微地发现,任桑榆的到来,虞清溪眼里的笑意都是闪着光芒的,眉头舒展,眼底是笑意,眼角也是笑意,就连淡色的唇都不觉放松,勾了一抹笑。好似在这人出现的那一刻,虞清溪瞬间泛了光。哎……这么明显!
任桑榆嘴角微微上扬,末了抿了抿唇,随后出声问虞清溪:“春汀怎么没在这儿伺候?”
“方才在的,只出去一下。”虞清溪道,“怎么了?”
“这一阵你不伏水土,有些吃食得忌讳一下,”任桑榆道,“我方才见你接连吃了几道海产,便过来看看。”
吃海鲜还是在与徵骋说话之前了,虞清溪想,任桑榆这般过来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任桑榆坐在对面一片次座,所有人都入座,中间正在行舞乐,没法穿过来,要到这边肯定得出殿,从另一道门绕进来。他道:“我方才寻了你好久,都没见着,你倒是看到我了?”
“我想看,总是能看的。”任桑榆道。借与田相敬酒之时,探头扫过,再不着痕迹地收回;起身回敬别国来使,言语间视线也能触及到那方;甚至连婢女来换碟,他也要错身一看。看着他孤零零地独坐一位,不言不语闷头吃东西,任桑榆眉头一皱,便决定过来看看他。到了这一片,他看到有人与清溪搭话,心里稍是一松。虞清溪在这儿既不认识落玉国的人,也不认识别国使臣,熟识的人又不在身边,他还真是有些担心,他看不得虞清溪那副寥落的身影。不过,任桑榆突然想起,虞清溪手里的买卖都能做这么出色,自是不会在与人打交道上有问题,他……是关心则乱!可明知道是这样,他也是会忍不住看看他。
虞清溪淡淡一笑,方才他都没看到任桑榆,连气息都感觉不到。大殿里人太多声音太杂,他没法分辨出来,没想到任桑榆还能看到他在吃什么。
“坐这么久乏不乏?若乏了,我们便早些退场。”任桑榆问。这两日他出门,虞清溪都是因身子倦乏,留下休息的。
“还好。”虞清溪道。
“啊……牙好疼!”徵骋作势捂了一边脸道。
虞清溪转头看他。
“冷不丁被甜倒了牙。”徵骋道。
“面色如常,气息平稳,不像是有牙疾的。”任桑榆笑道。
徵骋一笑:“酒盏举累了,看你们大有私语到宴会结束的架势,便打扰你们一下。”
任桑榆拿虞清溪桌上的酒盏倒过一杯酒,与徵骋示了一下:“敬掌管落玉国安全的功臣!”
“我叫徵骋,”徵骋一笑:“敬若弥任使臣!”
任桑榆正要饮,却见徵骋看着虞清溪,便道:“我家清溪这一阵身子不适,有些水土不服,这酒便由我一同敬了。”
徵骋了然,随后与任桑榆互饮一盏,才道:“既是身子不适,怎不让大夫来看看?”
不等任桑榆开口,虞清溪便道:“不必了,也就是连日奔波有些劳累,休息一阵便好了。再则,明日就启程回若弥。”
“再住上几日也是无妨的,找个大夫来看看,调养一番,”徵骋道,“若是身子不适,哪能强走出沙漠?”
任桑榆点了点头。他才想起,来落玉国之前,清溪便有些倦乏。难不成那一夜连要了几次,损耗过度?再想虞清溪的口味,好似平素太过清淡了些,不过今日倒是吃了好些品种。他道:“是得好好调养一番,一会儿我便让春华去请大夫。”
“不用,今日便不乏了,不用请大夫。”虞清溪拿了酒壶给自己斟了一小杯酒,心思着喝这么一点点应该是没关系的。他冲徵骋扬了扬酒盏,想以敬酒堵没他们的唇,却被春汀叫住了。
“夫人,您不是喝不惯这酒吗?”春汀托着案板过来,“奴特地去寻了果子酒,味道清新,您一定喜欢。”
“是不喜欢这酒吗?”徵骋一笑,“那可得换上你喜欢的。”
春汀将案板放下,拿出一个水玉酒盏,外壁雕花繁复精美,看着和方才的酒盏差不多,可事实里头能盛的酒更少了。
“这酒盏真……”徵骋按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小”字,改口道,“漂亮。”
春汀将玫瑰色的果子酒倒了一点在酒盏里,递过去,又解释道:“奴与婢女说,是我们夫人想尝尝,她们便给了这个,据说是配这酒最是漂亮了。”
虞清溪看着面前的酒,酒气很淡很淡,果汁的味道却很盛,他看了一眼春汀,接在手里,换下方才的酒盏。原来,她离开是为了去寻这东西。他道:“是挺好看的。”
任桑榆看了一眼,也笑道:“我们平素不沾酒,有些不太习惯。”
徵骋一笑表示理解,若弥人总不若莫桑人善酒,而面前这位还是男妻。两人聊了一会儿,觉得颇对脾胃,不免又多饮了两杯。
虞清溪的位置够大,便示意他们坐下来边吃边说,任桑榆便摆手了。他道:“我原是见你只闷头大吃有些担心,过来看看你。”
虞清溪道:“大约是这吃食味道不错,吃了一口觉得胃口上来,便多吃了些。”
“这是好事,有胃口便多吃些,”任桑榆不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摸他的脸,便改用目光在他面上描摹了一遍,“我看你最近瘦了。”
“好。”虞清溪淡淡一笑,一直在眼前哪能看出胖瘦?不过,任桑榆的眼眸看着很认真,这便是真看出了。
任桑榆与徵骋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
“你夫君待你不错。”徵骋对虞清溪道。
“嗯。”虞清溪坐下,缓慢地进食。
春汀跪到旁边,替他改换了碗碟的位置。在甘棠镇的时候,她特地询问过闵大夫,将忌讳的东西都记下来了。今日菜式繁多,她便将不适合他吃的东西都摆得远远的,换以安全又营养的吃食。
虞清溪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依旧那般吃东西。他知道,他若是开口与春汀说些什么,旁边有的是能听见他们话语的。只有有哪怕一点点可能,都不想让不惊知晓这事。
“你这些都不吃?”徵骋就在旁边,将他们之间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这蟹滋味丰厚,是从海里捞出来,很是难得。”
“嗯,我知道。”虞清溪道,“只是今日不太想吃。”
春汀以为三少夫人默认她的这番作为,便更是将果子酒收起来,取出果汁摆上。
虞清溪:“……”竟然变本加厉了!其实春汀拿走的那些菜,一碟就那么一两口,吃了也是没什么关系,他不出声阻止,这人便越发放肆了?他道:“春汀,你下去吧。”
“三少夫人?”春汀抬眼看他。
“听闻殿后也有提供给婢女的饭菜,很是不错,你不若去用了再来伺候。”虞清溪道。
“奴不饿。”春汀心虚地按了一下肚子,生怕传出不雅的声音。她已经想好了,在这儿看着三少夫人,反正屋里还有早晨留下的馕饼。
虞清溪冷淡地扫过她。
春汀身上一颤,只得起身,临走之前她还关照了一声:“三少夫人,那果汁是刚刚榨出来的,很是新鲜,对……身体也好,您别忘了喝。”
虞清溪再看她的时候,春汀已躬身退下。他将视线返回到面前桌上,吃了一筷子才道:“你看着我作甚?”
徵骋一耸肩。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甚么不对,可究竟是哪里不对,便不得而知。
虞清溪的余光扫过旁边那人,面色言语皆很正常,看来八卫对他们的首领都没有透露半分。如此一想,他不由地安心了几分。
散宴的时候,任桑榆将田相送上马车,随后牵着虞清溪的手回去。虞清溪今日吃得比往常多,吃完之后才发现这个问题的。他不禁瞥过自己的小腹,难不成是跟这小东西有关?
任桑榆发现虞清溪缓下脚步,便转头来看他:“清溪,是不是累了?”
“嗯?”虞清溪抬头看进他的眼眸,才发现有些不对。桑榆大约是强撑着清明将田相送走的,现下眼神都有些泛呆,酒劲全部上来了。
“累了别怕……夫君背你!”任桑榆勉力蹲下,尽力让自己不摇晃,“上来!夫君……背你回去……”
虞清溪失笑。环视周围,都是不同程度的醉汉,倒是也不突兀。他握了握任桑榆的手,道:“夫君看天上,好漂亮的月亮。”
任桑榆仰面,月华撒了他一身,清淡而朦胧。他看了好半晌,才道:“的确……好看,两个……不,三个月亮……嗯?”
虞清溪抿了抿唇,看来越发醉了。他转头道:“春华,你背少爷。”
“是。”春华利落地将任桑榆背起。
“清溪?”任桑榆感觉到不对,便挣扎起来。
“我在。”虞清溪握住任桑榆的手,“我们回家。”
任桑榆摩挲着虞清溪的手,倒是不动了,渐渐地便趴在春华背上睡着了。
回到宅院里,虞清溪让人打了水进来,他亲自给任桑榆擦身。衣裳退下时,任桑榆立马睁开眼,见是清溪,才没有推开他。任桑榆迷迷糊糊地起身,在虞清溪以为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任桑榆凑到虞清溪脸上闻了闻,虞清溪不明。
“嗯,果然是清溪……”任桑榆满足地闭上眼,倒在床榻上。
虞清溪见他如此安心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搅干了帕子,细细地替他擦拭,眼睛却时不时落到任桑榆的脸上。看着他嘴里无意识地哼哼,虞清溪不禁一笑,看来他很舒服。
擦拭过身子之后,任桑榆好像清明了一点,睁了睁眼睛,看着面前的虞清溪一笑。
虞清溪便凑过来道:“桑榆,渴不渴?”
任桑榆看着面前熟悉的脸,伸手一揽,将虞清溪拉到怀里。
“夫君?”虞清溪轻轻唤了一声,“桑榆?”
任桑榆闻了闻虞清溪颈边,呢喃道:“清溪,清溪……”不等虞清溪有甚反应,他便沿着他的颈上吻去,一点点到下巴,最终吻上唇,翻身附上。不知是今日醉酒的缘故,任桑榆的吻放缓了许多,缓缓舔舐,慢慢擦过。所有的动作一缓,这亲吻便是异常旖旎。
虞清溪感觉到他身下起了反应,心思是不是要对他行魅术。可如此模样的任桑榆,让他又欲罢不能。再等一等,再等上一等……虞清溪贪恋着任桑榆的亲吻,直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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