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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豪门就离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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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巨大的环形城堡,每一个房间的窗户边上都放着一簇鲜红的玫瑰,点缀着这座老旧的城堡,远远望去,如同一簇燃烧着的火焰。
  城堡前方宽大的草坪上铺着一条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城堡的入口处。
  红毯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精致的鲜花拱门。
  两边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宾客桌子,但是空无一人。
  草地上这次不再是嘈杂的结婚进行曲,是柔和的轻音乐。
  年迈的神父已经在红毯的尽头等候多时。
  祁廷舟率先跳下飞机,他绕到顾左非的那一边,现在草地上,行了一个绅士礼,随后朝顾左非伸出手,说道:“走吧,我的新郎。”
  顾左非几乎是脚软着走到神父的旁边。
  他曾试图猜测祁廷舟带他来花国的原因,但是万万没想到,祁廷舟会偷偷的准备一场婚礼。
  老神父的中文有点拗口有点奇怪,但是毫无疑问的,婚礼誓词是他最熟练的一段中文了。
  顾左非深吸一口气,望着漫天白云,望着祁廷舟,把发烫的眼眶憋了回去,郑重地说道:“我愿意。”
  到了交换戒指的情节。
  顾左非当然没准备。
  只见,刚才开着直升飞机,穿着名贵西装,一掷千金买下城堡十年使用权的祁大总裁,从裤兜里掏出两个纸折的对戒,十分心虚地说道:“事情太突然了,昨天才画好的设计图,现在还赶不出来,我保证,三天之内,拿到成品。”
  一对纸戒指太过寒酸,瞬间把意气风发的大总裁变成了底气不足的穷小子。
  那对纸戒指三四毫米宽,凹凸不平的表面上还倔强的用铅笔画上了花纹。
  但总体上还是一个简约又朴素的圆环。
  顾左非这才想起来,原来昨天半夜看见祁廷舟在画东西不是在做梦,他是在画婚戒的图纸。
  场面太过寒酸,祁廷舟又开始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熠熠生辉的鸽子蛋钻戒,但是很快就打住了,鸽子蛋害他不浅。
  顾左非笑了笑,二话没说,拿起一枚,拉起祁廷舟的手,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端详片刻说道:“还不错,我很喜欢。”
  祁廷舟欣喜道:“真的?”
  顾左非点头:“真的。”并朝他伸出自己的手。
  老神父悄然退场。
  轻柔的音乐还在继续,在这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上,在这片空无一人的草地上,祁廷舟捧着顾左非的脸,温柔的亲吻他。
  “嘭”
  不知在城堡的哪个角落里,炸起了烟花,一声接着一声,一片连着一片。
  暗夜的烟火在白天不是那么璀璨,但依旧火树银花。
  新婚之夜后,顾左非很累,但是他没睡着。顾左非的心依旧跳的飞快。
  城堡经过专业的维护,设施很齐全,卧室里明亮的窗户几乎占了半个墙壁,透过它能看见窗外漫天的繁星。
  顾左非突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准备一场婚礼?”
  祁廷舟也没睡着,他没有正面回答顾左非的问题,反而说道:“就像你选择重新办结婚证一样。”
  明亮的月光照进室内,顾左非盯着画满壁画的天花板,缓缓说道:“因为那个我,不是我。”
  祁廷舟:“是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你,不是你。所以他的不是你的。”
  顾左非喉头微动,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顾左非用他已经都察觉不到的有点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祁廷舟沉声道:“当时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或许是那时候不够喜欢吧,我没办法画上等号。这是我该给你的,给我爱的人的。”
  这场婚礼追根溯源起来还是因为祁廷舟看的那个婚礼的同人视频。
  后来他翻出来了两人的结婚视频。
  按部就班的走流程,总感觉缺少了一点灵魂。
  那时候是没有爱的,无爱的婚礼还能叫婚礼吗,后来祁廷舟就想重新弥补一次。
  他从三个月前开始准备,虽然上一次求婚失败,但是地方长期准备着,随时可以调用。
  其实这个顾左非重新办理结婚照,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超越科学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谁也不知道顾左非已经换了芯儿,但是顾左非明白祁廷舟的意思。
  越过山谷的风,轻柔地拍打着窗户,吹起低垂的轻纱窗帘,耳边有低低的虫鸣声。
  顾左非突然觉得,他很久之前在楼梯上摔的一跤,值了。
  顾左非闭上眼睛,抓住祁廷舟的手,和他紧握在一起,说道:“睡吧,晚安”
  第二天清晨,两人架着飞机,正式开始了度蜜月的旅程。
  他们沿着这片大地漫无目的的飞行,或停在城市外围,去里面看各地建筑,感受感受人气,或停在山边,爬上去看日落。停在别人的农庄里蹭饭。到大棚里摘葡萄,追着满地的牛羊乱跑,跳进池塘里摸鱼摸龙虾。
  顾左非嫌水凉,没下去。只有祁廷舟带着一个破草帽,撸着裤管,踩着满池塘的淤泥,甩了一身的泥点子,弓着腰在冰凉有清澈的水里摸索。
  半响,他猛地起身,手里抓着两只龙虾,举着对身后的顾左非喊道:“快看!”
  迎接他的,是手机的快门。
  顾左非打开了关闭多日的微博,上一条公布婚讯的微博已经几十万评论了,他接连消失了好几天,最新评论里都是在关系顾左非的近况。
  满屏都是祝福,看的顾左非心里甚是慰贴。
  顾左非放了一张照片上去。
  顾左非没发刚才祁廷舟转身的那张,而是另外一张。
  带着草帽的祁廷舟背对着镜头,站在山脚下一片不算深的池塘里,他的面前是沐浴着落日余晖的崇山峻岭。
  安静又祥和,所有看到这条微博的粉丝都意识到了,她们喜欢的那个人,现在过得很好。
  在旅行进入尾声的时候,祁廷舟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
  祁母说,顾肖刚病危了,让他们两个赶紧回来。
  前两天,警方接到举报,发现了一窝聚众吸毒。其中就有范桐。
  警方顺藤摸瓜,借着这窝瘾君子开始往里面深挖,竟然查出来了,顾南归在贩毒。
  按理说,他这种世家公子为了这点钱实在没必要铤而走险。但是顾南归不一样。他还欠下了巨额赌债,高达几十亿。
  为了还债,顾南归利用手中权利,先后撤走了顾家不少在外的投资,甚至不惜做假账掏空了不少真在进行中的项目。
  黄赌毒不分家,再还不上的,地下赌场里就有人许下巨额利润诱骗顾南归贩毒,顾南归无路可退,就这么上了贼船。
  被警察逮捕的时候,顾南归难得卖个孝顺,回了趟家,想从顾肖刚的口袋里掏点钱。
  不料事发,顾肖刚被气的当场脑溢血复发,晕了过去,现在正在医院里做开颅手术。
  这件事情不小,自然惊动了身为亲家的祁家。
  据祁母说,顾肖刚现在情况,很不乐观。
  顾左非一边听祁廷舟讲,一边吃橘子,米国这边的橘子酸涩异常,顾左非却吃的很起劲。听完顾左非言简意赅地评价道:“自作自受。”
  但是做为顾肖刚名义上的儿子和儿婿,顾左非和祁廷舟还是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有包子,我说今天出现,肯定就是今天╮(‵▽′)╭


第59章 (二更)
  顾肖刚住在一家私人医院里; 他脑出血量非常大,能够抢救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顾左非和祁廷舟回来的时候,顾肖刚从抢救室里出来没多久,各种四通八达的亲缘关系下; 来探病的人不少。
  顾左非和祁廷舟来的时候还碰见了,一个刚刚从病房里出来的远方表亲。
  顾左非不认识; 对方反而扑上来热情地和顾左非打招呼。
  还是祁廷舟伸手把人挡在了旁边,打发走了。
  顾左非脚不沾地的扔下果篮; 头也不回的走了,也算是来探过病了。全程都没有看一眼坐在病床前的林水容。
  丈夫病危; 儿子入狱; 林水容这几天憔悴了不少。
  祁廷舟给顾左非请的假还剩几天。顾左非也不着急往剧组跑,专心致志地在家里当起了一朵娇花。
  前两天在国外玩的太嗨了,顾左非绷着一口精神气; 把一身病痛忘的一干二净。
  自从沾到家里的沙发,顾左非是腰也疼、背也疼、腿也疼,一口吃不下; 手上也没劲儿; 就差在脑门上贴个条子——“我最娇弱”。
  顾左非可以不上班; 祁廷舟只要是回来了就不能赖再家里了; 他任性了一把之后,如山一般的文件和企划书跟在他屁股后面等着看。
  祁廷舟只要在家必定鞍前马后,走哪扶哪; 连吃饭都要放在小桌子上端到床上吃。
  不过祁廷舟主要时间都在公司工作,他提议把顾左非捎带着一起塞到办公室。
  但是被顾左非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在家当当废人也就算了,还要废到公司去,那顾左非这张老脸往哪搁。
  顾左非雷声大雨点小,屁大点毛病,咬咬牙照样活蹦乱跳,他就是在瞎嚷嚷。
  直到那天顾左非从床上起来,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床上。
  这一晕如当头一棒,喝醒了还在专心致志扮演娇花的顾左非。
  顾左非这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胃病这么简单了。
  顾左非趴在床上,终于想起来他穿的是一部豪门狗血剧,按照此类泡沫剧的套路。主角们刚刚确立关系,必定要搞个不治之症,小虐一把。
  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
  顾左非盘算着自己刚刚从婚礼现场退下来,再联系到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
  顾左非心想着,不可能这么狗血吧?
  绕是如此,顾左非还是起床收拾一下,心惊胆战的打车去了医院。
  顾左非去的是前几天刚来的私立医院,这边设施和环境都是室内的顶尖水平,价格自然也是十分昂贵,只对有钱权贵开放,顾左非在这里甚至连口罩都不用带,没人会对他的出现感到惊奇。当然顾左非选这里不是因为以上原因,而是这里人少,看病出结果非常快。
  顾左非挂的是消化内科。
  坐诊的是个中年女医生,头发一丝不苟的扎起来,戴着一个黑框眼睛,板正的坐着。
  一看到顾左非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胃哪不舒服。”
  顾左非答:“经常反胃,吃不下油腻的东西,一闻到味就想吐。”
  “持续几天了,一天吐了几次。”
  顾左非想了想,说道:“十多天了,都是吃饭的时候。”
  “腹泻吗?”
  “没有。”
  “胃里感觉难受吗?比如疼,或者胀气之类的。”
  顾左非继续摇头。
  女医生写病历的手停下来,抬头问道:“那你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
  顾左非如实说道:“恶心反胃、浑身无力,腰疼,感觉总是睡不醒。哦对,喜欢吃酸的算吗?今天起床的时候,头晕还摔了一跤。”
  顾左非双手扒着医生的桌子,紧张地问道:“医生,我不会得什么绝症了吧。”
  女医生很努力的想控制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她从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满嘴跑火车的病人,用笔帽点了点桌面,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先生,我们这里是消化内科。您说的与妊娠反应吻合度达到100%,我建议您配合治疗。”
  顾左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医生说的是什么,疑惑道:“啥成反应?”
  “就是怀孕了,”女医生言简意赅:“先生,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有什么问题还请是如实说。”
  女医生从医几十年,见过不少这种畏惧行医,所以满嘴瞎编的病人。女医生认为这种纯粹是浪费医疗资源,但是这里是私立医院,只要病人不走,医生就要服务到底,反正按小时计费。
  眼前这个帅气的青年如同被人刷了一层白漆,从里到外没有一点血色,半响才开口问道:“你确定吗?”
  女医生道:“确定,这是基础的医疗常识。”
  顾左非已经收不住他跑马一样的思维了。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如果有第一个人和顾左非说这个世界有鬼,顾左非一定觉得他在放。,如果有第二个人和顾左非说,这个世界有鬼,顾左非一定觉得,你怎么也在放屁。但是当第三个人说这个世界有鬼的时候,顾左非就要多想一想了。
  何况顾左非还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本身就是个科学无法解释的巨大存在。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小王是第一个,祁廷舟是第二个,医生是第三个。
  顾左非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个怪诞而又荒唐的念头,但是很快就被顾左非压了下去。
  顾左非摸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一眼裤子,确定自己没有搞错性别。
  医生看着顾左非一脸变化莫测的脸色,不由得担心他是否真得了什么绝症,安慰道:“我给你开个单,从这里上去右拐是化验科,你去验个血,我看看血液成分。”
  顾左非恍恍惚惚地上了二楼,站在化验科的门口反复踌躇,最终还是选择走了进去。
  化验科里没几个人,医生告诉顾左非,由于他们检测方向全面,报告要在半个小时之后才能拿到。
  顾左非坐在外面的长廊上,如坐针毡。
  就在这是,他的电话响了。
  顾左非打开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搁平时顾左非肯定要挂了,但是现在他实在有点煎熬,正好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打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男音,对方开门见山:“顾先生你好,我是顾肖刚先生的遗产被委托人穆书湘,我的委托人请求见你一面。”
  顾左非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啊,我马上过去。”
  说完顾左非就把电话挂了。
  穆书湘听着嘟嘟的盲音,有点发愣,他听说这父子俩关系并不好,已经准备了长篇大论试图劝服对方,但是顾左非就这么干脆利索的答应了。
  这个时候,顾左非已经溜溜达达地往后面住院部走。
  顾左非急需要一件事情来分散注意力,刚好顾肖刚就送上门来了。
  从前面的门诊部到后面的住院部,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门口迎接顾左非的是一个戴着金边眼睛的消瘦中年人。
  他自我介绍说是,穆书湘。
  顾左非礼貌点点头,在他的带领下进了顾肖刚的病房。
  这次顾肖刚已经醒了,他上一次住院给顾左非的感觉是垂垂老矣,这一次就是油尽灯枯。
  双颊完全干瘪,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枯枝一样的手上打着吊瓶。
  看到顾左非过来,那双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依旧顽强的迸射出精光。
  淤血压迫的神经还没有恢复,顾肖刚的脸上挂着口歪眼斜的毛病,说话也不清楚。
  他咿咿呀呀,配合着右手小范围的舞动,企图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顾左非还是通过他含糊不清的句子中,猜出了顾肖刚想说什么。
  “只要我和祁廷舟离婚,回顾家,顾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顾肖刚小幅度得意地点点头。
  即使这个时候,顾肖刚也是不可一世的,等着别人对他感恩戴德,等着顾左非如获至宝的表情。
  顾左非站在病床前面冷漠的注视着他,如同看一只在床上蠕动的虫子。
  其实在原主的记忆里,小时候的顾肖刚还是非常伟岸的形象,能为他们一家人遮风挡雨。
  有了后妈就有后爸,这个形象短的转瞬即逝。
  顾肖刚十几年,除了例行打钱从来不闻不问,他能听林水容胡言乱语,不论真假把顾左非逐出家门,也能为了利益,把顾左非塞进祁家大门,更能为了所谓继承人,企图毁掉顾左非的事业和婚姻。
  现在竟然还能摆出高傲的表情,顾左非觉得实在有点好笑。
  “如果我说不呢?”顾左非冷笑一声,“您以为我想接手你的烂摊子。顾总,您还有的选吗?”
  顾肖刚脸色陡变,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顾左非嘲讽道:“您是打算留给你在牢狱之中的小儿子的,还是要留给会全部拿去贴补她儿子的林水容呢?听起来都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我,请问您有什么资格和谈条件,您配吗?”
  顾左非看了一眼腕表,估摸着时间快要到了,施施然转身:“祝您早日找到心仪的继承人,先告辞了。”
  顾左非没看到,背后的顾肖刚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他刚刚有点好转的脑溢血,又有复发的征兆。
  顾左非一推开病房门,林水容就扑了过来,她身材矮小,在这关键时候也顾不上表面的母慈子孝,试图伸手拽住顾左非的衣领,被顾左非一个闪身躲开了。
  林水容急道:“肖刚和你说了什么。”
  顾左非还没说话,穆书湘抢在前头说道:“顾夫人,请您冷静一下。”他转头问顾左非,“谈的怎么样?”
  顾左非看了一下林水容,含笑道:“还不错。”说完翩然而去。
  不稍片刻,顾左非又回到了前面的门诊部,领回了已经出来结果的验血报告。
  方才还是顾肖刚的病房里大杀四方、日天日地的顾左非心底突然就打起了鼓,仿佛他的生死攸关全都挂在这薄薄的几页纸。
  顾左非随手翻了几下,上面乱七八糟的化验结果顾左非一个也看不懂。他带着验血报告步履浮虚地去了之前的那个科室。
  女医生接过来,反反复复来回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神色都要凝重一分。
  虽然她是个肠胃科医生,但是她还是两个孩子的妈,这份验血报告异常的指标是什么意思,她心中请清楚楚。
  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半响,女医生深吸一口气,踌躇道:“你的病情可能你不太能接受,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顾左非笑了笑:“你说吧,我都能接受。”
  “你怀孕了。”


第60章 
  顾左非有一瞬间的恍惚。
  女医生看着他; 也觉得自己像个满口胡诌的庸医,语无伦次地解释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罕见病,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妇产科做一个专业的检查。”
  女医生说完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罕见病也不比怀孕好多少。
  眼前的青年; 并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他平静地站起来; 把桌子上的检验报告收起来,礼貌地说道:“谢谢医生; 我心里有数,麻烦您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女医生点点头; 这是医德问题:“放心吧; 我们从不透露病人隐私,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顾左非又道了声谢; 带着他的验血报告走了。
  他没有走远,换了个楼层,换了间科室; 顾左非盯着门上“妇产科”三个字; 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走进去。
  顾左非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给祁廷舟打了个电话。
  祁廷舟刚开完会; 一看是顾左非来电,赶紧拿起来接了:“宝宝,怎么了?吃晚饭了吗?”
  顾左非平静道:“我在医院; 你过来一趟吧。我有事和你说。”
  医院?
  祁廷舟顿时有点紧张,他匆忙抓起门口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推开门,大步下楼,一边追问道:“出什么事了吗?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去。等我。”
  顾左非:“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你先过来吧。我在妇产科的门口。”
  顾左非说完就挂了,他把手机扔到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手心朝上,在面前摊开。
  顾左非从小没吃过苦,一双手葱剥的一样好看,细长又骨节分明。
  他动一动,双手就弯曲虚握成拳,提醒着他,这身体是真实的,这事情也是真实的。
  其实顾左非远没有那么难以接受,或许是因为刚才已经有了相关的猜测,现在只是把那一点莫须有的想法给落实了。
  顾左非慢慢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
  男人生子在科学上并不可能。这是这个世界能用科学解释吗?顾左非本人能用科学解释吗?
  不能。
  顾左非只是觉得很神奇,就像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上醒过来,发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一样。
  那种不真切,不现实的感觉。
  顾左非过的太舒坦,都快忘了他穿的是一个没写完的狗血雷人剧本,现在这个剧本又翻开了一个新的篇章,男男生子。
  顾左非现在及其想揪着那个黑粉的衣领质问她,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安排我被甩也就算了,还要安排我生孩子!要不是我逆天改命,你想让我怎么活!
  而且这个黑粉竟然还对祁廷舟那么好,简直就是亲儿子。
  如果真的怀孕了,肯定不是最近吧,再往前推就追溯到一个半月前,顾左非从剧组回家被祁廷舟堵门口那次。
  刚巧,当时没带套。“。山。与。氵。夕。”
  顾左非扶额,这他妈是什么神仙运气,一蹴而就。
  不过话又说回来,顾左非还挺感谢那个不知名黑粉的。
  如果怀孕是真的话,对于这个延续他和祁廷舟血脉的孩子,顾左非依旧充满了期待。
  他素来随遇而安,不是个扭捏的人,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性别排斥这个孩子。
  那个是个小生命,可能长的像他,也可能长的像祁廷舟,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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