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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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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日休养生息,第三日傍晚,宋洛文轩去前任冀州学政韩泽大人府上拜访,方慕安级别太低,被一个人留在客栈。
  方慕安乐得清闲,躺在床上吃点心打盹,正睡的香,学馆的伙计叫说有人找。
  好好的,谁找他?
  方慕安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出门,客堂坐着两人书生打扮的人,一见他就起身迎上来,“宋大人。”
  方慕安被叫的一愣,摆手道,“阁下认错人了吧,你们要找的可是我家少爷,宋洛宋孝廉?”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才低声回了句,“宋大人不必担心隔墙有耳,我们进门之前已四下打探过了。”
  打探?
  打探什么?
  他们怎么还一个劲叫他宋大人。
  方慕安觉出事有蹊跷,只好不动声色,以退为进地问了句,“二位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等接到王爷的飞鸽传书,请宋公子与文公子到冀州会馆落脚,等候会试。”
  王爷?
  冀州会馆?
  难道是冀王下令?
  方慕安皱了皱眉头,也不敢把话说死,“这里挺好,有什么非搬的理由吗?”
  书生笑道,“文公子也就罢了,宋公子是名动天下的少年才子,人人都知道他出身我冀州,若是刻意不在冀州会馆落脚,恐怕有欲盖弥彰之嫌。”
  方慕安听的云里雾里,当下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敷衍一句,“二位公子出去了,等他们回来我们商量一下。”
  二人对看一眼,对方慕安行了一个礼,转身告辞。
  方慕安忍不住好奇心,把走到门口的人又给叫了回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几个进城了?”
  大概是他这一句问的太没有技术含量,那两个人面面相觑愣在当场,“若文公子回来了,请宋大人务必知会他我们来过。”
  方慕安点头应了,摆摆手放人去了。
  等宋洛和文轩走关系回来,方慕安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他们说了。
  文轩笑着摇摇头,问宋洛,“要搬吗?”
  宋洛可笑不出来,“王爷都发话了,能不搬吗?”
  方慕安被晾在一边,看看文轩,再看看宋洛,也不知该不该插嘴。
  文轩看着宋洛的呆傻样子就忍不住笑,“依我说,不能搬,宋安现在这个状况,一到了那边恐怕要露出马脚。”
  宋洛瞪了一眼方慕安,“一切全凭文兄做主。”
  文轩笑着点点头,告辞回房,走之前还特别对方慕安抛了个媚眼,“今晚把宋安借给我吧?”
  “文兄又借他做什么?”
  “暖床。”
  方慕安好不头疼,自从他们在学馆落脚之后,他已经一连给文轩暖了好几天的床了。文公子上床之前,他要给人先铺好床铺,钻进去把被褥捂热,再把暖好的一边让给文轩,他自己去开垦冰凉的另一边。
  眼看着天气一天天变冷,文老爷不花钱买炭,把他一个大活人当暖炉搂个什么劲。
  宋洛厌恶地看了一眼方慕安,“眼不见心不烦,你想要你就拿走吧。”
  方慕安在心里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小畜生,当初在破庙,是哪个混球搂他搂的死紧的。
  文轩笑眯眯地把方慕安牵走了,折腾他端茶倒水,掌灯捧书,磨墨铺纸,捏肩捶腿,到了就寝十分,又提前把他衣服扒了赶到床上暖被。
  方慕安在冰凉的被褥里冻得呲牙咧嘴,“今天来找我的那两个人为什么叫我宋大人?”
  文轩不紧不慢地脱外衣,“大概是忌惮你武功高强,又没办法用你实际的身份称呼你,才笼统地尊称了一声‘大人’。”
  方慕安一听就来了精神,“我的实际身份是什么?”
  文轩坐到床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半天也不答话。
  方慕安被他拖延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你真想知道?”
  “当然啊,总比现在这么不明不白好多了吧。”
  文轩脱鞋钻进被窝,把方慕安挤到一边,躺在枕头上装死。
  方慕安连叫了文轩几声也没得到回应,一气之下就捏住了他的鼻子。
  文轩被捏的噗嗤一笑,“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你没失忆之前,名义上是宋洛的书童,实际是冀王殿下派来保护他的影卫。”
  “啊?”
  “啊什么啊……”
  “我说一个小小的书童怎么会武功的,原来是便衣保镖。”
  方慕安大彻大悟,一脸傻相,文轩好笑之下就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你问了,我说了,睡觉吧。”
  方慕安好奇心还远远没得到满足,“冀王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保护宋洛,你也是他的门客,他怎么没派人保护你?”
  文轩眼睛都闭上了,听到这一句,不得已又睁了开,“我的身份才学都没法同宋洛相比。宋洛的身份很特殊,他从小父母双亡,六岁起就寄居在冀王身边,又是过目不忘,聪慧过人的神童,冀王殿下把他当成掌上明珠也无可厚非。”
  冀王与宋洛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方慕安歪眉歪眼地感慨,“冀王宝贝自己的掌上明珠也就罢了,送人到他掌上明珠的床上就是他的过分了,分明把影卫不当人。” 
  文轩呵呵笑了几声,“冀王可没吩咐你爬宋洛的床,是你自己硬爬的。”
  “啊??”方慕安被天雷劈了个结结实实,“我家少爷不是因为断了袖才找书童服的吗?”
  文轩明眸一闪,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戏谑,“谁说你家少爷是断袖了,他就算断了也是被你硬掰断的。”
  啥?这是什么反转的剧情?
  “那他……他被硬掰断了,怎么不找冀王告状?”
  “一个大男人被人硬掰断了,要是你,你有脸找别人去告状?”
  文轩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没脸。
  方慕安头上都冒青烟了,他这是占了个什么人的壳子啊?原来从前不是宋洛强迫宋安,反倒是宋安强迫宋洛。
  怪不得那天他一个激动把宋洛床咚了,满脑子都想着把人这个那个。
  怪不得宋洛管他叫“狡猾的畜生”,原来都是有典故的。
  方慕安脑子涨的要爆炸,替这身子的前主人羞愧了好一会,才咂摸出不对,转回身狠狠地拍了文轩的胳膊。
  “既然冀王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文轩被拍的哎呦一声,装模作样地揉胳膊,“你们两个一向隐秘,我本来也不知道,可是有一次恰巧被我撞破好事,宋洛见瞒不住我,就把之前的事都跟我说了。”
  “哪一次被你撞破了?”
  “就是宋洛差点杀了你的那一次。”
  “啊?”
  “在你动情的时候下杀手,宋洛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原本你已经没有呼吸了,可过了不一会,你竟回了魂。是我劝宋洛不要一时冲动,毕竟……你是冀王的人……要是死了,免不了要生出一场风波。”
  方慕安总算听明白了,“你是说,我头上的伤,不是山贼,是宋洛那小崽子干的?”
  文轩吃吃笑了两声,“前因后果都给你讲明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眼看着文轩打了个哈欠,把眼睛又闭上了,方慕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如果他从前的所作所为真如文轩描述的,那文公子怎么敢这么轻描淡写就跟他百科前世今生。
  他不怕他对宋洛不利?
  不怕他打击报复?
  看文公子对他的态度,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个冷血杀手,完全是在当无害的小宠物在逗弄,真是老虎不发威,就被包养成了hello Kitty。
  方慕安正莫名愤愤,文轩就不知死的推了他一把,“去把灯吹了。”
  “你怎么不吹。”
  “冷,我不想动。”
  “你不想动我就想动了?”
  “你不用下地,凭你的功夫,挥挥手灯就灭了。”
  方慕安将信将疑地对准油灯弹了一下手指,灯花竟真的被他弹灭了。
  宋安这壳子……牛啊!
  方慕安发了一会愣,默默躺回被窝,翻来覆去好一会也睡不着,推胳膊又把文轩弄醒了,“文公子,你明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还毫无戒备地跟我睡一张床,你不怕我一个激动,把你也强迫了吗?”
  文轩在黑暗里发出一连串的轻笑,“我巴不得你强迫我,我也就大功告成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慕安瞠目结舌,眼前一只乌鸦飞过。
  他床上的这一位,莫非有什么特殊癖好?还是因为目睹了一场强徒犯罪与自卫杀人,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压抑的内心日益扭曲,恐惧渐渐变了味道,化成了对犯罪者的肖想,才促使他做出了把自己主动送到渣男床上的壮举。
  方慕安被自己的联想吓得呼吸困难。
  文轩还火上加油的强调了一句,“来吧,我等着你。”

☆、书童伤不起7

  
  方慕安失眠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就惨兮兮地起晚了。
  他过来的时候已日上三竿,文轩坐在窗前读书,听到床上的响动就抬头对他笑道,“你家少爷等你呢,快穿衣服过去。”
  找他干甚!
  方慕安敲敲睡昏的头,昨晚文轩对他说的话他还记忆犹新,他现在恨不得收拾包袱走人,再也不见宋洛。
  文轩见方慕安慢悠悠地拖时间,半天也没穿好衣服鞋袜,忍不住放下书走过去催他,“我怕扰你的好梦,帮你推了好几次了,你要是再不过去,让我怎么做人。”
  方慕安眨眨眼看着文轩,“有吃的吗?我饿了。”
  “食盒里有给你留的粥菜,放了那么久大概已经凉了,你自己去厨房热热吧。”
  还热个鬼,对付吃吧。
  方慕安报销了早餐,磨蹭着不想回去见宋洛。
  文轩猜到方慕安的心思,笑着安抚他,“对宋洛做那种事的是从前的宋安,又不是现在的你,你何必这么介意。宋洛今天要带厚礼去段将军府拜见老夫人,你再不过去找他,就要误了他上门拜访的时辰。”
  “段将军是哪一个?老夫人又是哪一个?”
  “段鸿是冀州段家军的主帅,常年驻守在南瑜边关,他祖母明年过七十大寿,段将军不知能不能抽身回来祝贺,听说你家少爷要进京赶考,就托他递送家书,同祖母报平安。”
  “他要见客就让他去,非找我干什么?”
  文轩叹一口气,“宋洛要送给老夫人的礼物不同寻常,有你护送他安心些。”
  还不是要拿他当挑夫。
  方慕安呼一口气,忐忑不安地回了房,宋洛早就整治一新,准备要出发的模样。
  “宋安,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方慕安也知道到京城后的这几天他堕落了不少,早上起来练功的时间越拖越晚,大白天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睡觉,同勤奋用功的宋洛与文轩简直有天壤之别。
  宋洛往怀里揣了张票证,昂首挺胸地出门,方慕安怏怏跟上,一路上也不敢和他走并排,一直保持一步的距离。
  方慕安本以为宋洛会直奔将军府,谁想到他们先到了镖局。
  宋洛取出怀里的领镖票证,镖局的管事凭票捧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
  这镖头不是前几日还一起同行的熟人吗?
  方慕安照吩咐接过盒子,出门时还一头雾水,“少爷,这里头是什么?”
  “段将军给她祖母的寿礼。”
  “那他怎么拜托你拿进京了?段鸿是你什么人,竟然这么相信你?”
  宋洛看一眼方慕安,也不理他;方慕安讨了个没趣,讪讪道,“少爷,你要是不把一些禁忌之类的告诉我,我待会免不了要给你丢人的。”
  宋洛瞪了方慕安一眼,小声吐槽了句,“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啰嗦,段鸿是我结拜义兄。”
  方慕安恍然大悟,绕了一圈,莫非那个叫段鸿的将军才是宋洛的失之交臂?
  “少爷,难道你喜欢的人是段将军?”
  宋洛被问的一愣,扭过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方慕安,“你不要仗着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就胡说八道。”
  方慕安被骂的一脸委屈,他明明就只是正常推理。
  来了这么久,还没搞清楚宋洛的官配是哪一个,才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就被他搞了个稀巴烂,别到了最后,积分没积成,反倒被扣的打入畜生道。
  方慕安一阵恶寒,“少爷,你的心上人到底是文公子,段将军,还是冀王殿下?”
  宋洛只想挥手甩方慕安一个大耳刮子,要不是在大街上,他恐怕也真就这么做了。
  方慕安见宋洛不理他,也不敢说话了。
  两人步行到了将军府,宋洛说明来意,又递送了名帖,家人通报主上,毕恭毕敬地将他们迎进府。
  封建社会的权贵府邸当真精致奢华,比电视上演的不知要厚重多少倍,像方慕安这种外来人士,算是彻底大开了眼界。
  段老夫人亲自接待宋洛,收了礼,道了谢,又请了茶。
  六十九岁在古代算高寿了吧,老太太看上去却还身子英朗,住在这种高门大院,享受的肯定比平常人多了去了,养生长寿也不稀奇。
  宋洛第一次见段老夫人,说的都是家常事,却把老人家逗得开心不已,生生留了一天,宴了两宴。
  这小崽子不但智商过人,情商也是不一般啊。
  宋洛享受山珍海味,方慕安却只落得跟下人随便吃了一吃。
  吃过晚饭,老夫人还依依不舍,请宋洛到府上来住,好吃好睡的备考。
  宋洛只说学馆里都是同科学子,有事也能时时请教,清心寡欲,于春闱有益。老夫人听他说的有道理,就不勉强,送了吃穿用度,吩咐备车送他们回去。
  宋洛坐车,方慕安一个人拿着大包小包的礼物食盒跟在车外头跑,那小崽子还时不时掀起轿帘看他一眼,一副耀武扬威的缺德样。
  原来宋洛早有预谋,特别等拿了礼物用他当脚力。
  到了学馆,宋洛下了车,打赏车夫,也不顾方慕安,径直走进院子。
  车夫把轿子里的两个装衣服的箱子也搬出来甩给方慕安。
  方慕安叫苦不迭,“少爷,你倒是帮我一把啊。”
  回应他的只有宋洛潇洒的背影。
  方慕安只能自力更生,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就看见站在院子里对月兴叹的文轩。
  方慕安扯嗓子就吆喝了一声文公子。
  文轩风度翩翩地迎出门来,捡了两样最好拿的先走了。
  方慕安算是服了这些老爷。
  等他把大包小包都送回房,宋洛和文轩已经分赃完毕了。
  文轩朝宋洛招招手,“宋安,来给我掌灯。”
  掌个屁灯!
  掌到最后,他的作用都是用来暖床的。
  “文公子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对我家少爷说。”
  文轩猜到他要说什么,皱着眉头似乎想解劝,想了想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摇着头出门去了。
  方慕安走去把门插了,直奔宋洛。
  宋洛错以为他要干什么,吓得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红着脸往后退。
  方慕安被宋洛的囧样萌了一脸血,“少爷,你不用怕。”
  “谁说我怕了。”
  宋洛牙都打磕了,还死鸭子嘴硬。
  方慕安上前就给跪了,“少爷……我从前做过的事……”
  都他么是这幅壳子造的孽,跟我方慕安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从前做过的事,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只当没有发生过,宋安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宋洛跌坐在床上,呆愣愣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人。
  被他砸傻了的这一个,跟从前的那一个,分明就判若两人。
  从前只有宋安摆布他,哪里轮得到他摆布宋安,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也会风水轮流转,他由着他指使还不算,还跪下同他谢罪了。
  冷面杀手的阴霾暴戾,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一点也看不见,他们只是长了同样的一张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难道失去记忆,真的也会让人失去原则,变成一个软乎乎的蠢货吗?
  方慕安瞪着眼看着宋洛,生怕他说出你去死之类的话来,可宋洛只是转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珠,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少爷,我能起来了吗?膝盖跪的有点疼。”
  方慕安今天向宋洛说抱歉完全是心血来潮,宋安从前对宋洛做的事太过分了,他既然做了这个身体的宿主,就顺带做做好事只当为本主积德。
  宋洛眯眯眼,“文公子告诉你我们从前的事?”
  不可能是宋安自己想起来的,否则他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方慕安“嗯”了一声,“文公子只是大概那么一说。”
  宋洛轻哼,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你要真心想谢罪,我倒有一个办法,就不知你愿不愿意去做。”
  方慕安预感不良,“少爷要我干什么?”
  宋洛站起身,走到方慕安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欺负了我那么多次,是不是也应该让我上一回?”
  啥??
  方慕安傻呆呆地看着宋洛,当场生出一种被陨石砸中的堂皇感。
  被强了就要强回来,这是断袖界的行事逻辑吗?
  “少爷,你不要说气话了。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过去,我保证我以后
  一定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一个称职的书童。”
  宋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哼了一声,甩袖子回床上坐了,“你起来吧。”
  “是。”
  “从今晚后,你当真把我当成唯一的主子?”
  “你本来就是我唯一的主子。”
  “要是冀王下令让你杀什么人,办什么事,你去吗?”
  方慕安一愣,“全凭少爷做主,少爷让我杀就杀,少爷让我办就办,不过你最好还是别让我去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他前世就是因为杀了一个人,现在才赎罪赎的这么悲催。

☆、书童伤不起8

  
  文京的冬天潮湿阴冷,把两个冀州出身的举人老爷冻苦了。三两日才好了风寒,下一场雨又闹风湿。屋子里每日烧炭,又要拢烟,亏得冀州会馆,韩泽大人与段老夫人都多次派人送了过冬的必需。
  宋洛天天手炉不离身,一冻一干,小爪子生了裂疮,时不时要擦蛇油膏,病痛交加之下,看书也看的难受;文轩更是日日叫腿疼,变着法地折腾方慕安揉腿捶膝,还半夜把人踹醒了要他捂脚。
  文公子渐渐比宋少爷还难伺候,宋少爷晚上搂汤婆子取暖,文公子搂大活人取暖,天越冷搂的越过分,早起的越迟;宋洛有好几日早叫起看到两人像连体婴一样的睡姿,都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不止宋安像变了一个人,文轩也跟从前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两个人一起睡,好像真比他一个人要暖和多了。
  年关将近,边城战事吃紧,段将军被困在冀州回不来,老夫人请宋洛到府上过年;文轩和方慕安不好意思跟着,就自己买了食材,在馆里预备年夜饭。
  馆里的伙计和厨子都回家了,年夜饭要住馆的客人们亲力亲为。
  君子远庖厨,文轩却好像并不在意,挽起袖子跟方慕安一起包饺子。
  方慕安的技术已经够差了,文轩的手艺却更不好,方慕安看他包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饺子就想笑。
  初三那年冬至,康时年给他带了家里包的饺子,其中有几个看着实在不像话的就是那小乌龟自己包的,康时年还硬逼着他当着他的面吃下去。
  方慕安想起过去的事,忍不住摇头轻笑,文轩看他咧嘴的模样,好奇问了句,“你笑什么?”
  “没什么,想到了一个朋友。”
  “想到的是什么好事吗?”
  方慕安长叹一声,“好事也有,不好的事也有。”
  长大后的康时年亲手给他包饺子的那一次,那小子已经因为云晨被家里赶出来了,三个人凄凉的在一起搭伙过年,那个除夕的记忆,实在称不上好。
  怎么说呢,一想起来就全是莫名的心酸。
  康时年那个家伙,也不知转生到哪里去了。只希望他下辈子别再喜欢男孩子,要不然又是一世的坎坷。
  文轩眼睁睁地看着方慕安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怎么。”方慕安抽抽鼻子,转身把包好的饺子先下锅。
  等煮好了一大锅饺子,文轩又乱七八糟的炒了几个菜,把同馆的学生们都请来一起吃饭,大家也有备酒的,也有备烧鸭的,也有备点心的,也有备卤味的,冷热菜都置办齐全,还支了个铜锅下火锅。
  方慕安这种下人级别的,只能和其他的书童挤在一桌,文轩时不时扭头瞧他一眼,偷看他在一群孩子堆里抢食吃。
  书生们喝的大醉,酒桌上说了许多恭贺高中,惯常腾达的吉祥话,可唯一包着铜钱的那一枚饺子,被方慕安给吃到了。
  铜钱是文轩放的,包好之后还特别在饺子上做了个记号,方慕安嘲笑他想中状元想疯了,盛饺子时就偷偷把铜钱饺子盛到了他自己碗里,等那些举人老爷们一个个都吃撑了,他才慢悠悠地把铜钱吃出来。
  同桌一片哗然,邻桌一片哀嚎,有迷信者甩袖长叹一句,“人不在,书童还能吃出铜钱,金科状元非宋兄莫属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盖棺定论,反倒是文轩,没有一点被恶作剧的遗憾,只是摇头笑。
  吃了酒,行了酒令,守了岁,放了烟花,一群老爷们拽文弄墨玩到丑时,才尽兴而散。
  文轩喝多了酒,一张脸红的像被火烤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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