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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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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慕安昏头涨脑,他为什么要傻兮兮地听一个男人躺在他怀里对另一个男人诉衷肠。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痴情,可你一边对男朋友痴情,一边又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勾引我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只是为了你我之间有一个了结,那我今天就成全你,我上你一次,咱们恩怨两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文轩才抢白了半句,就被方慕安一个翻身压在身下,混乱中碰到了胸前的伤口也不敢叫痛。
  方慕安放狠话完全是一时气愤,就他现在要死不活的状态,别说上人,就是被人上也没那个体力。
  正骑虎难下,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文公子,你睡下了吗?药煎好了。”
  方慕安和文轩都松了一口气,各自找台阶下。方慕安从文轩身上滚下来,面朝里闭目养神;文轩下地开门,接过童儿递来的药一饮而尽。
  童儿被吓得目瞪口呆,心说这文公子果然是江湖中人,喝个药也喝的这么豪爽。
  文轩对童儿道了声谢,又特别交代他对他主子也道谢。
  等他关了门爬上床,方慕安还维持着以背示人的姿势。
  这明显就是要冷战啊!
  文轩可受不了这个,从十五岁的时候,他就从来没在他们的冷战中胜出过一次;方慕安把自己设定成了失去任何人他都能活得下去的孤独体,跟他比冷,不输才怪。
  文轩拿手推了一下方慕安的胳膊,“喂,你不是要强了我吗?继续啊。”
  方慕安动也不动。
  文轩贴上去从后面抱住他,“我刚才喝药喝的太快,把舌头烫麻了,现在嘴里好疼。”
  这小乌龟傻兮兮地端药碗干杯了?
  方慕安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文轩看他还是不说话,只好用蛮力把他的肩膀扳过来,就着别扭的姿势吻上他的唇。
  方慕安被他吻的一嘴苦,用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推开,“你是故意的吧,自己苦也要让我苦,你舌头不是被烫麻了吗,哪里麻了,精神的很嘛。”
  文轩被逗的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生怕方慕安恼羞成怒,“你别动不动就不理人,这一招从上学的时候就开始用,用了十几年也不换花样的?”
  方慕安切了一声,“好用的话为什么不用,我爱用就用到天荒地老。”
  文轩抓住他的小尾巴不放松,“你要跟我天荒地老?”
  “谁跟你天荒地老,你跟你的男朋友天荒地老吧。”
  “你做我男朋友?”
  这小乌龟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方慕安只觉槽多无口,“我是直男,只做女孩子的男朋友,没兴趣做男人的那朋友,何况你要我做你的男朋友,云晨怎么办,被你单方面劈腿成前男友?”
  文轩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望着床顶的幔布叹气,“你到现在还要坚持你只喜欢女孩吗?”
  方慕安不以为然,“这是什么话,我喜欢女孩是事实,还用坚持吗?”
  文轩左手攥着方慕安的一片衣角,指甲扎进手心里,麻木的痛,“从你知道我喜欢你到现在,有没有那么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你曾心生动摇,想要为我破例?”
  方慕安被问了个正着……
  他动摇了何止一次……
  自从那天他把康时年从ktv捞回来抱了一晚,他之前的所有防线就呈崩塌之势,可那时候他有未婚妻,康时年有云晨,两个人不能抛弃的事都太多,再加上之后小乌龟没再对他主动过,他的动摇就灭绝在了摇篮里。
  如今时过境迁,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何必翻出来说。
  方慕安冷笑一声,“没有,一次都没有,你在我心里就是朋友,做朋友,一生一世都没问题,要是做别的,我做不来,你找别人。”
  文轩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顺着两边眼角流到耳朵里,他忙拿手挡住眼睛,“可是那一晚,你明明回吻我了。”
  又是一箭直中靶心。
  要是让方慕安选一件他上辈子最想改变的事,大概就是那一晚他回吻了康时年。
  那个时候他的脑子是空的,做什么全都是自然反应,从他掌握主动参与到那个绝望的吻中,就注定了康时年后面失控到只跟随自己的心情。
  方慕安很想对文轩说他那天之所以会吻他,只是可怜他,可他说不出口,无论他心里怎么样的说服自己,他都没办法把这句话理直气壮说出来。
  “好,我也问你,我们认识十几年,做朋友做了七八年,当中你有没有那么一次,看我的时候不带任何性的符号,只把我当朋友,当兄弟?”
  文轩被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慕安,你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除去我喜欢你,我爱你,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方慕安等得就是这一句话,“那我们就做朋友,除非你变成一个女人,我们绝对没可能在一起。”
  文轩被方慕安的坚定又戳了一刀,“你说过,你不能接受我是因为我不能生孩子。”
  “是,我说过。”
  “如果……如果我同意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好好的,怎么又扯到孩子的事上去了,小乌龟今天铁了心一个劲往他肺管子上戳。
  方慕安用还健全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我很早很早以前就有打算,将来我自己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把所有能给他的爱都给他,让他像你小时候一样,愉快自在的成长。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家庭吗?你知道我多想自己也有一个那样的家庭吗?我不断地告诉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孩子,说不定我对那两个人的恨就会消磨。”
  文轩听出他话里的苦涩,一时也想不出说什么来安慰他,“你羡慕我的家庭,我何尝不羡慕你的豁达。”
  豁达?
  说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吧!
  方慕安忍不住冷笑,“你要是做我父母的孩子,也不得不豁达。”
  文轩转身侧卧,看着方慕安的侧脸试探着问了句,“你上一世那么不接受gay,是因为你爸爸妈妈的缘故吗?”
  方慕安也知道这句话憋在他心里很久了,从前他顾及他的感受,从来也没有把这件事明明白白地问出口过,如今他们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小乌龟是无论如何也想要一个说法的。
  破罐子破摔到这种地步,方慕安何必藏着掖着,“你既然猜到了,也免得我亲口承认。男人喜欢男人没有什么错,可要别人为自己的感情买单就太过分了。因为一个自私软弱,虚伪冷漠的人,我的整个童年都失去了,二十几年的生活充满了灰暗与挫折,你让我以平常心对待你们的群体,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

☆、第71章 隐士有隐痛17

  有那么一个冬天,下着雪,天寒地冻,偏偏要坐的那趟公车左等右等也不来。
  文轩现在的心情跟那时差不多,理智告诉他坚持不下去了,放弃吧,情感上他又觉得不甘心,再等等吧,兴许下一分钟,下一秒钟,车就来了。
  卧室里只有两个人不甚平稳的呼吸声。
  沉默到最后,还是文轩先开口。
  “慕安……每次我觉得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自我安慰地骗自己,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你不承认罢了,即使在你订婚之后,我都说服不了自己完全放弃。”
  方慕安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可最后还是忍不住冷笑出声,“你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云晨。”
  文轩回应的话都到嘴边了,不料方慕安紧跟着就说了一句,“你知道云晨也穿过来了吗?他现在跟我们在同一时空。”
  方慕安错手不及就给了他致命一刀,文轩有好半天都怀疑自己是耳鸣了。
  否则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怎么解释。
  方慕安见文轩愣在当场,也有点后悔,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冲动地就把云晨的事告诉他的,可经过之前的一番对话,他觉得这是快刀斩乱麻的最好方法。
  “云晨过得很好,做任务也做的很开心,他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却还不知道你也在,我怕他太激动做什么傻事,就没敢告诉他。你们找个时机就相认吧。”
  方慕安试探着说了好几句,文轩却半字不回话,还渐渐连呼吸都没有了,像个死人一样毫无生气。
  他这是什么反应,是激动的说不出话了,还是惊吓到没了魂了,还是怪他没一早就告诉他,所以无声抗议?
  方慕安不是不心虚的,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在知道内情的第一时间就想办法通知文轩。当下文轩的反应,简直就像是在用沉默控诉他破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云晨上一世在孝道上有亏欠,被罚做的社区服务就是照顾孤寡老人,任务对象是段老夫人。他这一世的身份,是段府放出的小戏子,京郊小地主花小七。上一次你和段鸿来花家其实就见过他了,不过中间横生枝节,我还没来得及把他的身份告诉你。”
  方慕安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都说了,文轩却还是动也不动。他等了一会也没了耐心,翻身向里强迫自己闭眼睡觉,等他好不容易才有一点睡意,就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响动,一回头,文轩已经穿鞋下地了。
  方慕安几乎是自然反应一般地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见他。”
  文轩的精神状态跟之前天差地别,方慕安不得不猛扯了他一下,“你要去也要等自己好些再去,你才说段府是朝廷重点监视的地方,你就这么一身伤残地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文轩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几乎用蛮力甩开他的手,下一秒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方慕安呆呆坐在床上好一会才感觉到疼,他刚才一激动用两只手去拉文轩,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断了的小指钻心的疼。
  十指连心……
  他的心也跟着慢慢疼起来。
  那两个人早晚都有见面的一天,只望文轩行事小心些,别再落到韩泽手上了。
  他才熬过毒瘾的身子,又倒霉催的要发作,才一开始,就是比感冒还要严重的鼻塞头痛。
  方慕安的意志力薄弱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多一秒种都忍受不下去了,之后怎么穿的衣服,怎么穿的鞋,怎么戴的面具,怎么开的门,怎么下的楼,他一概通通不记得,直到他一路游魂一样走回到韩府大门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帮助韩大人改善生活这种事,他已经通过韩夫人间接地完成了,至于结了他心里的结帮他改掉所谓的怪癖,他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要是看着喜欢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说不定这抖s会顿悟。
  无论如何,他这一趟来都是带着任务来的,怎么样也要给韩泽一个了结。
  方慕安把头靠在韩府大门上,一下一下重重地敲门环,天知道敲了多久,守夜的家丁才终于来开门。
  家丁一见是他,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睡意,一路小跑着去给韩泽报喜。
  韩泽从书房里快步走出来,一见到方慕安就咬着牙冲过来看他的手,“子谦……”
  方慕安见韩泽书房的灯还亮着,里头隐约有一个人的人影,“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破解名册吗?”
  韩泽回头看书房一眼,不答反问,“文轩呢?”
  “他劫持我出城之后嫌我累赘,就放了我,想必人已逃回冀州了吧。”
  韩泽还要问什么,都一并被方慕安挥手打断,“我今天已经发作过一次了,现在还能活着都是个奇迹,求你快给我落英血。”
  韩泽看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步态就知道他说的不是谎话,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落英血。
  方慕安煎熬了一天,明知是饮鸩止渴,也甘之如饴。
  韩泽在他身子往下倒的一刻把他抱起身,一路送进卧室。
  幻觉中,方慕安看到了他很久很久都没想起过的未婚妻,那个女孩子的相貌,在他交往过的所有女朋友里面不是最好的,却也是标准意义上的美女,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良好的教养,最重要的是,她的笑容跟康时年像极了。
  最刚强的女孩也要比男孩细腻柔软,方慕安对女孩的执着,大概跟他从小就没有一个爱他呵护他的女性角色有很大的关系。
  上一世直到他死,他也没弄清楚爱情是怎么一回事,想一想也是挺可悲的。要是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找一个女孩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撕心裂肺,不疯魔不成活的那种。
  他的心酸与心痛,再也不要给一个男人了。
  韩泽安顿好方慕安,回到书房。
  宋洛从座位上站起身对他行礼。
  韩泽绕过桌子也落座,继续之前的文字比对,“只有你我,就不用那么拘谨了。”
  宋洛见他没事人一样,忍不住问了句,“老师不觉得方先生回来的有蹊跷吗?”
  韩泽怎么可能不觉得,“弘毅想说什么?”
  宋洛长叹一声跪倒在地,“因为文轩走脱的事,圣上已龙颜大怒,对老师生出嫌隙之心。方简是先皇心腹,并非皇上的心腹,这些年,他父子二人因方简曾陷落敌营的事,本来就对他心存忌讳,不肯任用,如今除了这等事,皇上对他起杀心是早晚的事。”
  他每说一句,韩泽的心就像被人用重锤锤了一下,“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
  宋洛又对着韩泽叩首一拜,“学生不能不说,老师一世英名,何必对方简如此执着,要是因为他,让圣上对老师也生了芥蒂之心,那明司内就会先乱了阵脚。”
  韩泽弯腰把宋洛扶起身,“你还年轻,不知情这一字的厉害……”
  宋洛双眼迷离,失神冷笑,“所以我才不会让自己爱上任何人,我爱上他,他就必须死了。”
  这种阴狠的话从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有说不出的恐怖,韩泽虽然早就知道宋洛是个冷情到极致的人,却不知他的心已经扭曲到这种地步。
  熬过一夜未眠,宋洛告辞回家。
  韩泽预备在出门之前看一眼方慕安,谁知一打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等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他几乎是扑跌在地上,爬到床边。
  一床的血……
  他看到了一床的血……
  血的源头是方慕安用剪子捅破的手腕。
  韩泽紧紧闭了眼再睁开,眼前一下子就模糊到只剩轮廓。
  床上的人四肢僵硬,脸上也早已没了血色。
  韩泽呆呆趴在床边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去试方慕安的鼻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爱的人,在同一个床上,死了两次。
  纠缠了这些年,如今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当初他爱上的那个人,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变了,也许在冀王事败,白溟被杀的时候,他的魂就已经走了一大半。
  剩下的行尸走肉,又被一场火和一味落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这些年苦苦留在身边一个残破的壳子,说到底也不过是相互折磨。
  极度的悲伤让韩泽否定了一切,直到他看见桌上一张工工整整的血书。
  字迹是方简的字迹没错,内容却俗到让人哭笑不得。
  “释然,按时吃饭,注意保养,我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你的命,你要是胆敢不珍惜,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定要你好看。我先去舒服的地方等你,待你享尽福禄财喜,寿终正寝,我们再见面。”
  韩泽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第72章 番外韩泽VS方简

  韩泽十八岁考中进士,在太子设下的恩容宴上,第一次见到方简。
  那个人太美了,美得让人一看到他,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
  韩泽还记得他向同席的白溟询问方简的身份时,白溟眼里透露的厌恶与不屑。
  “那是太子殿下的男宠。”
  白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一句话的。
  “太子殿下的男宠吗?”
  韩泽一开始以为是他听错了,这才惶惶又问了一遍。
  白溟给他的回应就是闷头喝干一杯酒,“你没听错。”
  韩泽如遭雷劈,愣在当场。
  怪不得方简只凭白衣的身份坐在太子殿下下首第一的位置,原来他与太子殿下竟是那种关系吗?
  席间盯着方简看个不停的不止韩泽一人,众人对他的态度却褒贬不一,大多数人因他的美貌惊叹,也有少数人鄙夷他以色侍人,不知廉耻。
  态度最诡异的是白溟,他明明对方简嗤之以鼻,愤愤然哀其不争,却没办法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白溟看向方简,方简也会回看白溟,两相对望,两个人的目光中都饱含了太多内容,旁人根本就没办法介入其中。
  韩泽猜想他们之前就该是相识的吧。
  之后发生的事更笃定了他的猜想,方简吩咐人送给白溟一个折成指甲盖大小的纸团,白溟背着人展开看后,就紧随着先一步出门的方简出去了。
  韩泽心里好奇,忍不住也悄悄跟了出去,尾随二人到后花园的无人处。
  偷听别人说私密话实在不是君子所为,韩泽却鬼使神差地不想走,他藏身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做贼一样忐忑不安。
  白溟似乎很激动,大声地斥责方简不辨忠奸,助纣为虐;方简却低声地嘲讽白溟迂腐至极,不识时务。
  白溟被方简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难免口不择言,“你我自幼修习圣人之言,如今你却为了荣华富贵,甘做奸王的□□之臣,只当白某从前交错了你,从今晚后,你我恩断义绝!”
  方简一派云淡风轻,“白兄从来都只凭一腔热血进退,九王是贤王,可他性子太谦懦,做事不够狠绝,注定不是太子的对手。你听我一言,良禽择木而栖,就算你不辅佐太子殿下,也万万不可投靠九王,万事中庸,自保为上。”
  白溟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你要我做卑鄙无耻的小人?”
  方简一声长叹,声幽幽然,“思恭你深通计谋权术,为何为人要如此方正?罢了罢了,若非如此,方某也不会与你相交。还未祝贺你弄璋之喜,来日再登门拜见你和嫂夫人。”
  白溟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的郁闷就不用提了,“我才说要与你恩断义绝,你只当是耳旁风吗?你若再这么自轻自贱,就只当从来也没有认识过我这个人。”
  话说完,他就拂袖而去,留方简一人在原处,俊秀的身姿一下子变的瑟缩可怜。
  韩泽躲在假山后偷看,心里也莫名难过起来,正出神,就见方简转过身,对他躲藏的方向厉声说了句,“出来吧!”
  韩泽心里一惊,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一起,犹豫了一会,只好低头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方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韩泽很不想承认他偷听的劣性,又不能撒谎说他没听到,只好尴尬地沉默在当场。
  方简被他一脸羞红的模样逗笑了,“你是太子的人?”
  “啊?”
  “你是太子殿下派来监视我的人?”
  “不不。”
  韩泽吓得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公子误会了,在下是新科考中的进士,才在恩荣宴上喝多了酒,出来透透气的。”
  方简一眼就看出韩泽心虚,可看他这呆头呆脑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太子的人。
  “新科的进士啊,你认识白溟?”
  “在下同白大人只是泛泛之交。”
  白溟才对方简出言不逊,韩泽恨不得马上同那人撇清关系,免得影响方简对他的看法。
  方简勾唇一笑,“虽是泛泛之交,一席同桌也是缘分。”
  韩泽一听这话就傻了,方简既然知道他和白溟同桌,自然是在宴上就对他有印象了。
  “白大人是二甲第六,在下是二甲第七,名次相邻才会被安排同坐,我二人并无私交。”
  “同年的士子,有私交又如何?我不过随口一问,你何必这么拘谨?”
  “是。”
  方简见韩泽一直诚惶诚恐的不敢抬头,又免不了怀疑他心中有鬼,“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是太子的人吗?”
  “在下愚钝,并未得太子殿下垂青。”
  方简一声轻笑,“既然你不是太子的人,那你愿意做我的人吗?”
  许多年后,韩泽还是常常想起方简与他第一次说话时的情形。
  他给出的答案改变了他的一生。
  韩泽也时常幻想,如果当时他拒绝了方简,他的命运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大概是不会……
  从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了他的万劫不复。
  韩泽稀里糊涂地进了明司,做了方简手下的一员小卒。
  他其实不太明白方简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为什么像他这么资质愚钝,完全不懂得谋划人心的人,会被招进谋士如林,卧虎藏龙的明司。
  方简从看到韩泽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纯净,心里的想法也都明明白白地透露在脸上。
  他不得不承认,他硬把他拉来自己身边,是带着一点见不得人的私心的。
  这些年,他见过了各色的目光,审视的,鄙视的,贪婪的,*的,却很久没有人像韩泽这样,小心翼翼地对他顶礼膜拜,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偷偷窃喜。
  他被人厌恶的太久,嫉妒的太深,连他最喜欢的人都成了与他针锋相对的死敌,可在这深不见底的泥潭中,居然还有一人对他抱有期望,心存仰慕。
  方简有时会想,他容忍韩泽在他身边,大概也是想抓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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