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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没有金手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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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杀国舅爷的那个破庙,有劳了。”
“为何?”
这样小安就能找到我了。
冉小乐喝了酒,好受了些,大呼了一口气,笑道:“好歹也是因那老东西而死,纪念一下。”
“好。”
“多谢。”
宋玉嗯了一声,站了起来,“咱家该走了,冉兄弟,一路走好。”
冉小乐释然一笑,“放心吧,就冲你这顿诚意满满的饭,若是我化成厉鬼,也只找箫睿索命,不找你。”
“那咱家自会护着圣上。”
“哈哈哈…”冉小乐挥了挥手,“快走吧你!臭太监!”
宋玉也大笑起来,“告辞。”
“公公。”
“嗯?”
“我祝您…善始,善终。”
宋玉脚步一滞,“嗯。”
宋玉走了,明日的他又会变回那个阴狠毒辣的帝王心腹,又或许,他根本就从未改变过。
冉小乐兀自怔了半晌,拿起筷子沾了一些酒水,在地上写了两行字,倦意袭来,倒头便睡去了。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冉小安已经被绑好几日了,叶儿媚自从送他回来之后便再没出现过,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蒋正为他揉了揉僵硬的手臂,端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了他的嘴边,“小安,吃、吃些东西吧。”
这几日皆是蒋正任劳任怨地照料他,冉小安并不想迁怒于他,勉强吃了一口,冷冷地问道:“你今日不当值?”
“本应当、当值的,今日街上热、闹,人手不、不够,但我和别人换、了班,晚上再、再去。”
“热闹?”
“嗯。”蒋正憨憨地笑了笑,为他擦了擦嘴角,“难、难得你有感、兴趣的事,不过这热闹你可凑、凑不得。”
“为何?”
“处决杀、杀人犯,还是火、刑,你小孩子家、家的,看到那种场面不、不好。”
冉小安一惊,颤声问道:“哪个…杀人犯?”
蒋正凑近了冉小安,低声说道:“杀、国舅爷的那、那个。”
气血上涌,“什么是…火刑?”
“就是把人活活、烧死…”蒋正扇了自己一巴掌,“哎呦我和你说、说这做、做甚?不、不听了啊,怪、可怕的。”
“放了我!”冉小安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放了我!哥哥!那是我哥哥!我要去救他!”
蒋正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了他,“小安,你冷、冷静一点,别、别急,我也是道听、途说,有可能是搞、搞错了…”
“滚开!”冉小安双腿一蹬将他踹了出去,拼命扭动起来。他那一脚力道不浅,蒋正缓了半天才勉力爬了起来,“小安…”
冉小安愣了一瞬,猛地看向蒋正,通红的双眼目眦欲裂,苦苦哀求道:“蒋大哥,帮我将腰间的匕首拔|出来,好么?”
蒋正使劲摇头,“不、不可,叶儿姑娘、吩咐过…”
“那你就由着这绳索将我的手臂斩断?”
纤细的绳线陷入皮肉,已经勒出一道道殷红的血丝,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冉小安忍着疼痛,却不肯放弃,显然已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准备。
蒋正心一软,连忙上前拦住他,“小安,别…我、我给你拿就是了。”
他在冉小安的腰间摸了摸,拿出一把短刀,“是、这个么?”
冉小安定睛一看,瞬间怒不可遏,“叶儿媚!我杀了你!”
那把匕首上,没有“桐”字。
“小安…”
冉小安突然不哭不闹,呆滞得宛如一具尸体,蒋正担心他是难过得紧了,不安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小…”
“啊!”
绝望而凄厉的咆哮,仿佛一股巨大的冲击迎面袭来,蒋正重重砸到墙上,待他反应过来,冉小安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在那七零八乱的土炕上,留下了被五马分尸的绳索,以及上面沾染着的,艳丽的残红。

冉小乐这辈子从未如此风光过。
众目睽睽,现场直播,怪不好意思的。
台下是麻木的看客,台上是以命为妆的戏子。
有人拍手叫好,有人无动于衷,只不过是平淡生活的点缀,等到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日子就会稀松如常。反正他脚下这一亩三分地里不知埋葬了多少亡灵,百姓早该习惯了,不会有人替他惋惜,更不会有人替他悲伤。
一场大戏,粉墨登场,演给谁看?
“行刑!”
火真地烧起来时,说不畏惧是假的,说不惶恐是假的,说不想求饶更是假的,但他要坚持住。
这些人不过就是想要对他不堪入目的丑态品头论足,哀嚎或是惨叫,正中了看官们的下怀。
连惺惺作态都不必,冉小乐有些庆幸,自己看不清他们脸上一边扭曲一边得意的神情,人都是卑微且轻贱的,尤其是活在这个世道,凄惨比幸运更能让人得到心灵上的慰藉。
毕竟,都是一无所有的人,活着,是他们仅能自诩的沾沾自喜。
柴火哔啵作响,冉小乐闭上了眼睛,他害怕。
滴答滴答…
他在心里默数着,再过几分钟,再过几秒钟,我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被烈焰包围,烟熏得他口干舌燥昏昏沉沉,烈火却炙烤得他难以失去意识,他本能地挣扎,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再快一点,好让他早些摆脱这钻心剖肝般的摧残。
回光返照了吧,冉小乐的眼前,走马观花地映照出自己的一生。
毫无意义的人生。
直到遇见了那个孩子,直到把整颗心都掏给了那个孩子,直到自己愿意,为那个孩子去死。
死得其所。
在冉小乐妄想的美好未来里,临终之际,儿孙满堂的小安握住他的手,喊他哥哥,然后他心满意足地阖目,含笑九泉。
真遗憾啊,没听见那声哥哥。
“哥哥!”
“哥哥!”
“哥哥!”
幻觉么?
声音越来越近,冉小乐倏然睁开双眼,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朝思暮想的身影冲开人群向他奔来,手中挥舞着一把匕首,人神俱灭。
“就是这个孩子,皇上交待了,抓住他!”
冉小乐恍然,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啊!
“小安!快跑!咳咳…咳咳咳…别,咳咳,别管我!跑啊!别过来!快跑!”
冉小乐凭着最后一丝清明声嘶力竭地吼着,换来了对方的充耳不闻。
“哥哥!”
“别过来!”
冉小安不顾一切地冲进了烈火之中,用那把钝刀费力地斩断了缚着冉小乐的绳索,架起冉小乐的手臂,哭着说道:“哥哥挺住,小安带你出去!”
一片巨大的火舌袭来,冉小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护住了小安,虚弱地说道:“你快走,咳咳,这里太危险,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我不走!我要和哥哥一起死!”
“乖。”冉小乐在弟弟额头上吻了一下,“听话啊。”
“哥…小心!”
支架被焚烧断裂,向着冉小乐砸了下来,冉小安一把推开他,自己却被那熊熊大火卷了进去,热浪滔天,冉小乐强忍着肌肤的灼痛,拼命冲了过去,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弟弟的名字。
“小安!小安!小…”
腰被人揽住,冉小安纵身一跃冲出了火场,他背上奄奄一息的冉小乐,前有官兵,后有火海,无路可退。

“皇上…”
箫睿站在不远处的暖阁之上,注视着刑场上杀气腾腾的孩子,端着茶杯的手不住颤抖着,激动得难以自持。
“宋玉,你看,快看啊!他不怕火,他不怕火!哈哈哈…这孩子,火伤不了他!他不怕!”
“是,皇上。”
“就是他,就是他!”箫睿像见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般,两眼放光,他扔下茶杯,一把捉住宋玉的手,指着刑场的方向命令道:“捉活的,给孤捉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玉低头赔笑,却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任凭你是豪权贵胄还是市侩蝼蚁,在欲望面前,丑陋半斤八两。






第31章 落红本是无情物
“小…安…”
微弱的气息拂过脖颈,冉小安的内心宛如被万千虫蚁啃咬啮噬,又恨又痛,他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偏头蹭了蹭垂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哥哥,我在。”
“你…快走…”
“小安带哥哥一起走。”
“我只会…拖累你…走…”
冉小安的喉结动了动,哽咽地说道:“小安已经…长大了…哥哥护了我那么多次,也该轮到小安护着哥哥了…”
“死…小孩…”冉小乐再也没了声息,搂着小孩脖子的双臂无力地垂落下去,整个人如同一片凌风的落叶,摇摇欲坠。
“哥哥!你振作些!”
冉小安紧了紧手臂,他一手死死攥住已经卷了刃的匕首,另一只手托住后背上轻得不像话的大人,如鹰瞵虎视,警惕地盯着源源不断压迫而来的官兵。
“皇上有旨,抓活…”
那领头官兵的话还未及说完,便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血流如注的腹部,匕首来得快如闪电,谁也没有看清冉小安是何时脱手,将他戳出一个窟窿的。
“你找死!”
官兵蜂拥而上,冉小安飞身拔出那人身上的匕首,疯狂地砍杀逼近而来的人,然而人流如海,那些官兵自知敌不过他,都有意朝他背后的重伤之人身上斩去,刀刀凶残,不留余地。毕竟,对付一个气若游丝的木偶要比对付一个杀红了眼的魔头要容易太多。
冉小安回护冉小乐心切,左躲右闪,因顾念会伤到哥哥,并不能放肆地大开杀戒。那把废铜烂铁早已应声而断,冉小安赤手空拳用内力击飞涌上来的官兵,奈何箫睿是铁了心不惜一切代价,肉盾般的人潮一层接一层,践踏着同伴们的尸身源源不断地朝他扑将过来。
冉小安累脱了力,脚下的动作也愈发虚浮,撑不住多久便气喘吁吁,却死也不肯放弃身后的人。
胸前被猛击了一掌,大概是为保他性命,并未伤及要害,冉小安咳出一口闷血才堪堪站住,倨傲地睥睨着面前的人。
四个黑衣人护在一个雍容华贵的人前方,锋利的剑尖直指冉小安的咽喉。
“慢!”
众人整齐划一地收了动作,秋高万里,肃杀的刑场上只留下了令人作呕的酸腥和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
“你可真是遇到一个好哥哥啊,宁愿被烧死也不肯将你交出来,不像孤的哥哥们,为了那个皇位,都恨不得将孤碎尸万段,可悲啊可悲…”
冉小安抹了一把沾染在眼皮上的血,讥诮道:“你配么?”
“若是不配,上天也不会让孤当皇帝了,对么?”
冉小安啐了一口,不欲与他浪费唇舌,扬了扬下巴,“放了我哥哥,我和你走。”
“真是兄弟情深啊!”箫睿拍了拍手,却突然敛起笑容:“可你凭什么和孤讲条件呢?”
“凭你不敢轻易杀我。”冉小安冷笑道,“你若是动我哥哥一根汗毛,我便杀了我自己,我有这个本事,你拦不住我。”
“你…”箫睿拂了拂衣袖,勾唇一笑,“好啊,反正那个废物也没用了,拿他换你,值当的。”
冉小安握拳的双手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欲理会箫睿,缓缓蹲下将冉小乐轻轻放到地上,痴痴地望着那张被烧得血肉模糊的脸,整颗心宛若凌迟。他俯首重重地扣下三个响头,再起身时,如墨的眸子中裹挟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霾。
“记住你说的话。”
“那是自然,不过你要吃些苦头。”箫睿手指一挥,对那四个黑衣人说道:“挑断他的手脚筋,莫要让他跑了。”
没有人敢去规劝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对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是。”
那四人持剑奔来,对着冉小安的膝弯用力一击,冉小安整个人便跪倒在箫睿面前,腰却依旧挺得笔直。四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神色一凛,四把长剑便同时向着冉小安的双手双腿刺去!
“小安!”
身体被扑过来的人牢牢抱住,后背被濡湿浸染,耳畔传来那人痛苦的呻|吟。冉小安怔愣地跪在那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肯相信。
直到他终于鼓起勇气向身后摸索而去,颤抖地望着自己沾满那人鲜血的双手时,早已泪流满面。
“哥!”
冉小安歇斯底里地回拥住那个对自己拼死相护的人,他的后背上不偏不倚地插着四把短剑,囚衣已不见半分白色,氤氲着刺目的鲜红。
“哥…哥…哥你看看我啊…”冉小安捧住哥哥的头,哭得泣不成声,“不要…不…不要这样…”
“小…安…”冉小乐伸出手掌,试图触碰弟弟那张昳丽绝伦的脸颊,却仿佛相隔天堑。
“听…话…好好…活着…平平…安…安…”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他!”
冉小乐突然一声狞笑,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死死钳住弟弟,滚入那愈演愈烈的滔天火海!
冉小安不怕火,可冉小乐怕。
冉小乐怕死,可他更怕弟弟死。
根本没得选择,不是么?

“快救火啊!把那个孩子给孤捉出来!快啊!你们…”
身旁的侍卫仿佛静止了一般,纹丝不动,箫睿又惊又怒,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也不受控制,僵硬得无法动弹。
“火自然是要救的,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劳您费心了。”
清寡的声音幽幽传来,平淡中却渗透着暗流汹涌的森然。箫睿只觉得遍体生寒,这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让他心急如焚却注定束手无策。他微微转了转眼珠,“方槿?”
“四年未见,皇上倒还认得我,真教本阁主受宠若惊呢!”
一袭瞿丽的身影转瞬之间便出现在箫睿面前,谁也无法看清他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只见那人虽然白纱遮面,却难掩霞姿月韵,皎皎如天人下凡。
“凌弃。”
“是,主子。”
天空中又闪现出一个人,那人仅向地上撒了些淡黄色的药粉,随风飘散,火势竟逐渐减弱,继而慢慢熄灭。唯独能看到那蜷缩在火场之中,将哥哥紧紧护在身下的孩子。
“主子。”
“嗯。”方槿点了点头,“救人。”
“是。”
凌弃飞身跳过地上的焦炭,走到冉小安面前,低声说道:“小安,将你哥哥…交与我吧?”
没听见似地,冉小安一动不动,似乎只要离开怀中之人,那微弱的脉搏就将停止跳动,灵魂也将就此湮灭。
“小安…”凌弃试着拉了他一下,“你哥哥还有救,莫要耽搁时间。”
冉小安这才缓缓抬起头,泪已经被热流烤干,通红的眸子中仅剩下悲彻的空泛。
“真的么…”
“嗯,来,给我。”
冉小安这才任由凌弃将他拽开,目光却黏在那人身上,一刻都不肯离开。
方槿凤眸斜睇,凌弃会意,颔首悄声说了一句:“主子自己当心。”便也不再多言,一手扛起体无完肤的冉小乐,一手扛起魂不守舍的冉小安,脚下蜻蜓点水,运起轻功,飞也似地离开了。
“看来这孩子着实重要,竟能惊动了方阁主亲自出手相救。”
方槿折扇一挑,轻笑道:“这孩子跟了我四年,又是难得的武学奇才,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这个作师父的,自然不允你伤了他,不然岂不是辱没了本阁主?”
“哼,四年前你为何不杀了他?”
“箫睿。”方槿歪了歪头,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让我杀一个纵火犯,我将京城内那一年所有的纵火犯都杀光了,也算给足你面子了,不是么?你自己没有说清楚害我杀错了人,又怎能怨我呢?”
“你…强词夺理!”
“我方槿做生意,一不讲信用二不讲道理,江湖上人尽皆知,你既敢铤而走险,就更要敢承担后果!”
箫睿气得青筋暴起,却也无可奈何,此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方槿动手轻而易举,只得耐着性子说道:“你现在…要杀孤么?”
方槿啧啧嘴,“怕了?给你一个求饶的机会。”
箫睿眼神闪烁,不肯在众人面前失去天子尊仪,犹豫了半晌,才嗫嚅地说道:“你若是…若是放了孤,荣华富贵…”
“我天香阁富可敌国,要那些作甚?”
“那你要什么?”
方槿用折扇漫不经心地拍打着手掌,缓缓走向箫睿,“你听好了,第一,以后不准再找那兄弟二人的麻烦。”
“好。”
方槿不屑地笑了笑,“答应得这么痛快,谅你也不会守诺。”
“那你要如…”箫睿猛地闭上了嘴,惊恐地睁大眼睛,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给我吃了…”
“莫慌莫慌,皇上您身子不爽,只是一点能让您好受些的补品罢了。”
箫睿大惊,拼命干呕想将那东西吐出来,奈何身子僵硬如铁,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只得妥协道:“如何才能给孤解药?”
“好办。只要你不打那兄弟二人的主意,每半年我自会派人将解药送与你。”
“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不得不信。”
箫睿屏气,果然一股异样游走于丹田之间,那感觉似痒非痒,似痛非痛,在里不在皮,从内部溃败,就算将全身的皮肤挠烂,也不过只是隔靴搔痒,徒增痛苦罢了。
“怎么样?好受么?”
箫睿汗如雨下,沉声道:“好,我姑且信你。”
“别急,我还要蹬鼻子上脸呢!”方槿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二,南部水患,边境灾乱不断,我要半年之内,看到百姓重建家园。”
“好。”
“第三,与蛮国之战,不可议和,不可割城赔款,不可让段府那群饭桶挂帅,连小卒都不可。”
箫睿自嘲一笑,“这一国之君,也不知姓箫还是姓方。”
“你若是中用,自然是姓箫的,你若是不中用,只要我方槿想,姓猫姓狗也未尝不可。”
箫睿怒视着方槿,就要将自己的一口金牙咬碎,硬生生地挤出了两个字:“依你。”
“如此,甚好。”
方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调侃道:“箫睿,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咯!哦,对了,有生意记得找我,天香阁做买卖,童叟无欺。”
“孤何时才能行动自如?”
“这个嘛…”方槿摸了摸下巴,拈指一笑,“对不住,因尊您是皇上,药量撒大了些,劳您多站些时辰,怕是得…两天两夜吧,这可便宜本地百姓了,能好好瞻仰一番您的天子威仪呢!”
“你!”
“皇上,恕方槿失陪了。”
箫睿没有机会将那对峙或恳求的话说完,一道白光闪过,只在须臾之间,方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团聚了呢~





第32章 再一次死里逃生
“如何?”
少年收回了手,面露喜色,“他失血过多,身子又太虚浮,却未伤及要害,命是保住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方槿微不可查地舒了一口气,“被戳了四个窟窿竟还死不成,福大不大不好说,命是真够硬的,行了,开方子吧。”
“哦。”少年乖乖走到房间的方桌前,执笔写了起来,一边写还一边念念叨叨,偶尔咬咬笔头,偶尔蹙起眉心晃一晃脑袋,方槿倒也不扰他,只是无声地为他研墨,生怕打断他的思路。
“你行不行?”冉小安却是坐不住了,一把夺过他的笔顶住他的喉咙,“你若是害了我哥哥…”
“冉小安!”方槿呵斥道:“四年前你这个哥哥也差点命丧黄泉,你知道是谁让他捡回了一条命么?”
冉小安凝神端详了那少年半晌,手又往前逼近了几步,“难不成是他?一个毛头小子?”
“你一个毛头小子都能杀人放火了,人家比你大两岁,救死扶伤有何不可?莫要胡闹耽搁时机!”
冉小安冷哼一声,手腕一翻,把毛笔送还给了少年,“对不住。”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冉小安还会说‘对不住’三个字呢!”
冉小安无心理会方槿的奚落,只是垂下了头,低声说了一句:“多谢。”便又跑回床边,静静地守着那个人去了。
少年眨了眨自己圆滚滚的大眼睛,悄悄扯了一下方槿的衣袖,“阿槿,他长得…”
方槿瞪了他一眼,手指抵唇比了一个禁声的姿势,“我告诉过你什么?”
少年啊得一声,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似地,连忙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呜噜呜噜地说道:“阿槿,溪溪知错了,你别生气。”
“不许有下次!来,别憋着了。”方槿拉开他的手,安抚地在他掌心捏了捏,“快写吧,写完去吃栗子糕。”
“真的?”
方槿忍不住在那肉嘟嘟的小脸上戳了一下,“嗯,真的。”
“嘻嘻…那我快写,快写…”
以食为马,少年仿佛有了无限动力,流着哈喇子就把方子写完了,眯成小月牙的双眼单纯地望着方槿,就像一只摇着尾巴渴望被主人表扬的小狗。
“嗯,挺好。”方槿迅速浏览了一番写好的方子,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神色,扒拉了两下少年的头发,“去吧,知道厨房怎么走吗?”
少年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懊恼地挠了挠后脑勺,“对,对不起,阿槿,我又忘了。”
“你还忘了不可叫我阿槿,要叫舅舅。”方槿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正好要去交待煎药的事,我带你去吧。”
少年缩起脖子傻乐,抱住方槿的腰蹭了蹭,“阿槿最好了!”
“没大没小!”方槿推开身上的小牛皮糖,牵起他的手,“走,少吃些,晚上还要用饭的。”
“哦,就吃十块!”
“撑死你!五块,不能再多了。”
“啊?溪溪不撑的。”
“少废话,不乖就饿着你。”
“哦,溪溪一定乖…”
“嗯…”
声音渐渐远去,冉小安趴伏到哥哥身边,那双曾经抱他搂他背他的大手,现在已经被烧得惨不忍睹,青紫的十指肿胀不堪,脓水从脱离皮肉的甲沟中渗出,连碰一下都不敢。
“哥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进那人的指缝里,冉小安哀戚一笑,“疼么?可疼了吧?你为了小安…受了多少疼啊?”
心如刀绞。
“小安说了,定要死在你的前面的,你可别想耍赖…别想…离开小安…”
“哥哥,你快醒来吧,我保证好好学写字,再也不闹脾气了,我保证听话,你别睡了好不好…求你…别睡了…小安害怕…哥哥…”
“小安…”
门被轻轻推开,冉小安听到唤他的声音,连头都懒得抬,只冷冷地挤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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