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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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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北一瞧,赶紧踏上两步,这些人敢对皇上动手,那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宴北拦住他们,说:“大胆,见了陛下不下跪行礼,还敢造次!”
  郭夫人一听,冷笑着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赵邢端也不再开口,从腰间摸下一块令牌,交给宴北。
  那郭夫人一瞧令牌,顿时就吓得懵了。他好歹是郭大人的原配夫人,也是门当户对,官宦家的小姐,见过一些世面的。瞧见令牌一眼就认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用力的磕头说:“妾身该死,妾身该死,不知皇上驾到……”
  那群护院就准备动手打人呢,也给吓懵了,一并跪下磕头。
  这一下子郭夫人哪里敢再拦着他们,赶紧恭恭敬敬的把他们给请了进去,还亲自端茶倒水的。
  楚钰秧说:“茶一会儿再喝吧,郭大人的尸体在哪里?现在带我们去瞧瞧。”
  郭夫人很犹豫,不过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他们去了。
  郭大人已经放进了棺材里,不过棺材还没有封死,就摆在灵堂里。
  灵堂里有哭声,好几个人跪在里面哭着,都是披麻戴孝的,有男有女。
  他们一进来,那些哭得人就注意到他们了,都用眼角余光偷偷的瞥着他们。
  郭夫人说:“你们都先出去罢。”
  那些人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不过都没言语,就都低着头离开了。
  郭大人就躺在棺材里,虽然棺材还没封死,不过竟然是盖着盖子的,看起来有点诡异。
  郭夫人双手紧紧的抓着丝绸帕子,一脸不安的样子,说:“老爷……就在里,里面了……”
  楚钰秧让人把棺材打开,宴北和江琉五就一同将棺材盖子掀了起来。棺材一打开,离得最近的宴北和江琉五都抽了一口气。这一口冷气吸进来,顿时就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实在是很难闻。
  “楚大人……”江琉五说:“这尸体……”
  楚钰秧往前走了两步,探头往棺材里一瞧,好在他有心里准备了,所以没有用力抽气,只是也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
  赵邢端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夫人立刻说:“不,不知道……”
  郭夫人说着就拿起手帕抹泪,又说:“下人找到老爷的时候,老爷已经成这个样子了。”
  江琉五也没见过尸体,听人说看起来像是死了好久了,尸体臭了烂了,好像还被虫蚁啃咬过,有点惨不忍睹。
  不过现在看来,这惨不忍睹要加个“更”字,因为尸体并不完整,有人把郭大人的脑袋砍了下来,棺材里只有郭大人的身体,根本没有脑袋。
  楚钰秧忍不住说:“郭夫人,你确定郭大人是失足死的吗?那这失足也失的够厉害的,把脖子都跌断了。”
  郭夫人之前的话显然是搪塞他们的,连忙跪下说道:“妾身不是故意说谎的。只是我家老爷死的不光彩,连个全尸也没有。我怕这事情传扬出去,老爷死了都不能安息。”
  楚钰秧没再多说,大体的瞧了一眼尸体,他是想下手翻一下尸体的,不过赵邢端不让……
  楚钰秧只好凭眼睛大体的看了一眼,恐怕死了有十多天了。好在现在天冷了,如果是暖和的天气,尸体腐烂的程度会更加严重,更加惨不忍睹。
  因为尸体是在郊外发现的,所以难免会被虫子蚂蚁之类的啃咬过。
  楚钰秧问:“脑袋到哪里去了?没有脑袋,你们是怎么证明他就是郭大人的?”
  郭夫人说:“老爷身上有几处伤疤,还有手上的茧子,绝对没有错的,这身体肯定是老爷的,只是老爷的头……”
  郭夫人也不知道郭大人的脑袋到哪里去了。
  楚钰秧算了一算,看郭大人尸体的情况,和上次更夫说郭家死人了的时间挺吻合的,难道上次之后,郭大人就已经死了?还被人抛尸在荒野?
  楚钰秧说:“郭大人至少死了十天了,你们这十天都没有见过郭大人,难道没觉得奇怪吗?”
  郭夫人瞪着眼睛,说:“不,不是这样的。老爷这些天身体不舒服,一直卧床,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谁想到……”
  郭大人好像有顽疾,所以身子骨不舒服是常有的事情,郭夫人根本就没有在意。
  郭夫人说:“而且每日有人熬药送到老爷房里,还有送去给老爷的饭菜,全都是吃了喝了的,我哪里知道老爷早就死了。那,那……”
  楚钰秧一听,按照郭夫人的说法,不就是有人在假扮郭大人吗?
  楚钰秧说:“你去把送药送饭的人找过来,我要问话。”
  郭夫人立刻答应了,出去找人。
  就在郭夫人出去找人的时候,耿执把那个更夫也找来了,带进了郭府,听说他们在灵堂,就把更夫也带了过来。
  现在已经天黑了,灵堂外面挂着惨白的灯笼,让这里显得特别阴冷,更夫哆哆嗦嗦的走进来,看到棺材吓得被门槛绊住了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爬不起来了。
  宴北一瞧,就把那个更夫拽了起来,说:“你还记得我吗?”
  更夫一看到宴北,立刻抓住宴北的胳膊,瞪大眼睛说:“是你,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骗人,真的,有人被杀了,到处都是血。”
  宴北本来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现在看到郭大人的尸体,就有点相信了。将他拉到棺材前,说:“那天死的是不是这个人?”
  更夫往棺材里一望,大叫一声,“啊”的就晕了过去。
  宴北吓了一大跳,赶紧把人拎着抓起来,说:“他不会是吓死过去了罢?”
  好在更夫只是昏了片刻,马上就醒过来了,不过吓得不轻大嚷大叫的说:“死人了!又死人了!”
  更夫缓了半天,情绪终于好一些了,说:“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天那么黑,我就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旁边都是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而且他连脑袋也没有……”
  郭大人的头不见了,熟悉的人还能从他的身体上辨别,不过不熟悉的人,还是主要瞧脸的。
  楚钰秧说:“你给我讲讲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爬到郭家的墙头上去了?”
  更夫支支吾吾的,不过最后还是说了。
  他负责这一片的打更,这天寒地冻的晚上实在不好过。更夫一般冷的不行了就找个地方偷懒,选的就正好是郭家的一处墙根下面。
  因为郭家的墙高,所以能挡风,所以他走几圈就过去坐一会儿,有的时候就睡个觉。
  有一天刚过了子时,更夫打完梆子,冻得不得了,就蹲在那处墙根休息。因为天太冷了,所以他也不敢睡了,怕给冻死了。
  过了一会儿,更夫就听到有个女人在说话的声音,还有哭声。更夫吓了一跳,女人的哭声在伴随上嗡嗡的风声,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夫以为活见鬼了,抬屁股就想跑,不过他又听到了男人的说话声。这一听更夫就愣住了,他也不跑了,原来不是半夜见鬼了,而是有一对男女半夜偷情私会。
  更夫仔细一听,原来就隔着一堵墙,那男女竟然就在郭大人府里。
  更夫也不走了,就蹲在墙根地下听,不过因为风大,所以听不太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能听到两个人时不时的窃窃私语。过不多时,竟然还有传来了隐忍的呻吟声。
  更夫觉得这对男女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幕天席地就开始干起了见不得人的事情。
  后来更夫天天到墙根地下去听,发现隔几天那男女就来私会一次,还挺频繁的,而且每次都不知耻的干那事情。
  更夫听着娇滴滴的姑娘声音心里痒的不行,就想瞧瞧那狗男女是个什么模样,没准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还能威胁他们一下,也就不用大冷天的打更了。
  所以那天晚上,更夫算着估计是私会的日子了。还不到子时的时候,更夫就偷偷的爬上了郭府的墙头。
  可是谁知道,等他爬上去的时候,忽然就看到满地都是血迹,还有一个人影倒在地上。
  因为天色太黑了,所以看得不清楚,更夫还伸着脖子仔细看了一眼,他还以为是那狗男女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滚在院子的地上。
  结果他一定眼,顿时吓得要死,就看到了地上一片一片的血迹,好像是喷溅的模样。他吓得差点尿裤子,好像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嘭”的一屁股就从高强上掉了下来,摔得差点没站起来。
  更夫站起来就跑,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跑,跟没命似的。
  后来他就遇到了宴北,然后拉着宴北去了郭家,可是谁想到刚才那一片一片的血迹和死人都不见了,而且毫无痕迹可寻,好像是他做梦一样。
  更夫和宴北被轰走了,更夫也不敢晚上打更了,躲在家里头好些天不敢出门,估计是被吓怕了。
  更夫给他们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不过大体上他们都听明白了。
  正巧的,郭夫人带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进来,正好听到了更夫的话,气得脸色都青了,说:“你胡说八道,郭府怎么会发生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郭大人死了,尸首都不全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结果又有人说郭府里半夜有人厮混偷情,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谁也没脸见人了。
  更夫说:“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郭夫人说:“什么千真万确!一准是你说谎。要不然就是你认错地方了,大黑天的,你又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把别人家的府邸认成我郭家的地方了。”
  郭夫人又说:“楚大人,你可要仔细的查,不能轻信他一面之词,要让我们老爷瞑目啊。”
  郭夫人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美貌的女人,说:“就是她了,这些天都是她去伺候老爷的,是老爷新纳的小妾。”
  那小妾实在是年轻貌美,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看着我见犹怜的模样。
  小妾立刻抹着泪,噗通就跪下来了,却跪在了赵邢端脚前,哭着说道:“楚大人,一定要查出凶手啊,老爷死的实在是太惨了。老爷这几天不舒服,我也没有多想,每天都送药送饭给老爷。不过都只送到外间的桌上,老爷都没有让我进去,我哪里知道,里面的那个人,竟然不是老爷。”
  小妾哭得梨花带雨,楚钰秧先是一愣,然后醋缸都打翻了。
  大家都是一愣,没想到这小妾把人都给认错了。
  小妾瞧赵邢端仪表不凡,而且气度也好,还以为他就是楚大人。她都没瞧楚钰秧一眼,还以为楚钰秧是哪里来的小公子,一点也不像是大理寺卿的模样。
  郭夫人一瞧,脸也青了,立刻将人强硬的拉了起来,说:“这位才是楚大人。”
  小妾一愣,有点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贱妾是伤心过度了,请楚大人不要介怀。”
  楚钰秧横了一眼赵邢端,心说下次出来办案不带着赵邢端了。
  楚钰秧说:“时间不早了,你把你前几天怎么照顾‘郭大人’的都写下来,想好了再写,千万别写漏了。写完了就让人送到大理寺去。”
  那小妾不敢有异议,低着头答应了,不过余光还在描着赵邢端。
  赵邢端也没瞧她一眼,拉着楚钰秧就走了。
  郭大人的尸体要送到大理寺去验尸,楚钰秧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时间太晚了就离开了郭府。
  进了大殿,就剩下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了。楚钰秧戳着赵邢端的胳膊,恶狠狠的说道:“下次不带你查案,又去招蜂引蝶。”
  赵邢端说:“我冤枉。”
  楚钰秧瞪眼,说:“楚大人怎么没看出来你冤枉?”
  赵邢端低声说:“那是瞧得地方不对,不如我们上床去再瞧瞧?”
  楚钰秧揉了揉通红的耳朵,将人不客气的扒拉开,说:“我要吃饭了,我还要查案,时间很紧张的。”
  赵邢端说:“楚大人这是要把我打入冷宫了吗?”
  其实一有案子的时候,赵邢端就被楚钰秧给打入冷宫了。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打入冷宫倒是不至于,不过你一直都是备胎,不知道吗?”
  赵邢端当然不理解备胎是什么意思,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意思。所以赵邢端决定拿出做帝王的威严来,将楚钰秧一拎,然后放在自己膝盖上,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
  楚钰秧顿时满脸通红,抗议说:“不许打屁股。”
  
  第80章 死而复生2
  
  第二日一大早,楚钰秧被赵邢端从被窝里扒出来上早朝,上过早朝吃过早饭之后,才出了宫去查案子。
  因为昨天赵邢端招蜂引蝶的事情,楚钰秧不想带着他去,不过赵邢端要跟着,楚钰秧嘴巴上能抗议,但是手头上是抗议不了的,只能让赵邢端当跟屁虫一样跟了过去。
  那郭府的小妾早就写好了楚钰秧吩咐的东西,看到赵邢端来了,眼睛就亮了几分。娇滴滴的把写好的东西拿给楚钰秧瞧,不过眼神一直飘着赵邢端。
  按照那小妾的说辞,她是真不知道里间躺着的人不是老爷。她每天按时把东西送过去,老爷不让她进屋,她就不进去了,就把东西放在外间,然后就走了。
  那段时间老爷也很少说话,说话的时候,声音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而且老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舒服,小妾以为是因为生病,所以才有点特别的,更是没有在意。
  小妾委屈的说:“若不是找到了老爷的尸体,大人又说老爷死去多时了,我现在还以为那就是老爷呢。”
  当然了,在他们找来的时候,那间房间已经没有人了,那个假扮郭大人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楚钰秧继续追问,说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面?”
  小妾委屈的拿着帕子抹眼泪,不过其实帕子一点也没有湿掉,说:“贱妾说的都是实话,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大人您要明察啊。”
  楚钰秧点了点头,放过了这个问题,忽然说:“那天更夫喊死人了的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小妾一听,说:“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是我杀死了老爷吗?”
  楚钰秧说:“我在查案例行盘问,我问了你问题,你不回答反而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是在告诉我,你有些心虚,不敢回答我的问题,所以才试图用其他问题来吸引我的注意,想要岔开这个问题吗?”
  小妾噗通一声跪下,抽噎着说:“我,我怎么可能是杀死老爷的凶手!我真是冤枉死了。那日我早早就睡下了,后来听到更夫的大嚷大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听说杀人了,哪里敢跑出去瞧啊,一直都在房间里的,天黑了就没有离开过了。”
  楚钰秧又说:“你的丫鬟可跟你在一块?”
  小妾摇头,说:“没有,贱妾休息的时候,就让丫鬟回去也休息了。贱妾出身贫苦,知道做下人的不容易,哪里会苛待自己身边的丫鬟呢。”
  楚钰秧说:“那就是没有旁人给你作证了?”
  小妾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没有不在场证明。”
  小妾一听眼神闪烁,好像生怕楚钰秧会说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赶紧说道:“大人,我,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看到大夫人,也不知道去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走动。”
  郭夫人就在一旁听着,没想到那小妾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恼了,说:“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鬼鬼祟祟的了,我根本就没有离开房间。”
  小妾说:“有,就是有,我亲眼瞧见的。楚大人,您要相信我,她说谎了!”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问:“郭夫人说谎没有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说谎了。”
  小妾慌了神儿,说:“大人明察,贱妾并没有说谎。”
  楚钰秧说:“你刚开始说天黑之后,你就没有离开过房间。这会儿又说那天晚上你亲眼看到郭夫人鬼鬼祟祟的在花园里。你可别跟我说,你的房间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花园的样子。如果你那么真的一直在房间里,是怎么看到郭夫人的?”
  小妾更是慌了神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说:“我,我是……我是心烦意乱,所以,所以……到花园散散心的。刚才楚大人问的时候,我一时没有想起来,所以……楚大人,我没有说谎,人不是我杀的,郭夫人的嫌疑才最大!你要相信我,我真的看到郭夫人鬼鬼祟祟的在花园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郭夫人气得脸都白了,郭夫人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了一点,不过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虽然不及小妾美貌,不过那气质是比小妾好了太多的。
  这两个人各执一词,没多一会儿就吵起来了,还都是一副泼妇吵架的模样,随即差点动起手来。
  楚钰秧顿时就头大了,干脆招呼赵邢端,说:“端儿,走,我们去郭大人的房间再瞧一瞧。”
  赵邢端点了点头,就跟着楚钰秧离开了。
  郭大人的房间昨天他们粗略的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楚钰秧和赵邢端再次走进去,里面没人来过,所以一切都是原样。
  郭大人的屋里整整齐齐的,直到郭府下人在野外,碰巧看到老爷的尸体前,这个房间里都是有人的,按照小妾的说辞,那天中午她还给老爷送了药和饭菜,老爷也是吃了的。
  但是此时,这间房子好像没人住过一样,床铺整整齐齐,被子也叠的整齐,茶桌上的茶壶茶杯摆的也整齐,里面一滴水也没有。
  楚钰秧走到床边,探身一捏,手里就多了一根头发,挺长的。
  楚钰秧忍不住叹气,说:“找到了一根头发,可惜现在没什么用。”
  如果是在现代,这根头发还能带回去化验一下,不过现在是古代,连指纹对比都是用眼睛粗略对比的,根本没法化验什么。
  楚钰秧说:“冒充郭大人的这个人,至少对郭家比较熟悉。那个小妾说,冒充者的声音基本上听不出来有问题。而且冒充者在郭家呆了这么多天,他是怎么保证,真的不会有人走进来瞧的呢?如果有人走进来,他的计划恐怕就要被破坏了。”
  赵邢端摇了摇头。
  楚钰秧说:“当然了,如果有人走进来了,我觉得八成会被灭口。”
  赵邢端问:“那剩下的两成?”
  楚钰秧眨眨眼,说:“是帮凶。”
  “怎么说?”赵邢端问:“你觉得凶手有帮凶。”
  楚钰秧说:“更夫说过,他亲眼看到满地的血,还有一个人倒在地上。然后他跑了,遇到了宴北,两个人跑回来,却没看到一点血迹。这是为什么?”
  赵邢端没有回答,等着楚钰秧继续说。
  楚钰秧说:“第一个可能,更夫走错了地方。当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实在是太小了。”
  赵邢端同意。
  楚钰秧说:“第二个可能,有人利用更夫离开又回来的时间将血迹和尸体清理掉了。”
  赵邢端皱眉,说:“按照更夫的说法,他根本没有离开多久。而且郭大人是被割喉死的,喷血量肯定不少,那么一大滩血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如何清理的干净,而且尸体好安放在哪里?还有,就是凶手在清理血迹,和藏尸体的时候,很容易被郭府的下人发现。”
  楚钰秧说:“所以我说有帮凶啊。而且我觉得不只一个。血量虽然多,但是如果帮凶也多,倒也不是不能清理干净的,不是吗?”
  赵邢端不解,帮凶如果真的很多,怎么做到不打草惊蛇,不惊动郭府的下人的?
  楚钰秧笑眯眯的,看起来赵邢端不用说出口,他已经知道赵邢端要说些什么了。
  楚钰秧却没有再说这个问题,反而说道:“端儿,你记得郭大人的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吗?”
  楚钰秧变化话题太快了,让赵邢端有点吃不消。
  赵邢端说:“江琉五和耿执说,是郭家下人无意间发现的。”
  “对。”楚钰秧拍手说道:“郭家下人在荒郊野外无意间发现的,这你不觉得奇怪吗?郭家下人去荒郊野外做什么?就算这点勉强说不奇怪,但是有一点,实在是太奇怪了,只是你们忽略了而已。郭大人的头没有了,郭家下人只是找到了郭大人的身体,十多天的时间,尸体已经烂了臭了,而且被啃的面目全非,又没有脑袋,郭家的下人是怎么一瞧就知道这就是他们老爷呢?那下人难道也后老爷关系很亲近,甚至像郭夫人一样,知道郭大人身上某处有几道伤疤吗?”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邢端的确觉得奇怪起来。按照江琉五和耿执的说法,郭大人的尸体被找到的时候,简直惨不忍睹。因为是荒郊野岭的,虫蚁啃咬了尸体就算了,还有一些野兽,尸体又腐烂又臭了,衣服都烂的不成样子,仅凭衣服和无头的躯体,下人是如何辨认尸体是谁的?那个时候,假冒者还在郭家冒充者郭大人,那下人怎么就那么肯定尸体是郭大人,然后还把尸体运回了郭家去。
  赵邢端说:“你怀疑,那个发现尸体的下人有问题。”
  楚钰秧拍手,说:“对,我觉得那个下人有问题。他或许是凶手,或许是帮凶,又或许知道些什么。他可能已经知道郭大人死了,府里头的郭大人是个冒牌货。”
  赵邢端沉思起来。
  楚钰秧又说:“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下人恐怕是有问题的。然后我脑子一转,觉得恐怕有问题的不只这一个下人。”
  赵邢端皱眉,说:“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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