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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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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稳,这都让切面很干脆利落。”
赵邢端眼皮一跳,说:“没有太多研究。”
楚钰秧不在意,说:“这个就要像切菜一样,比如切一个大土豆。土豆有点硬,我要把它切成片。以前不常做饭的人,切出来的土豆片可能是上面薄下面厚,或者上面厚下面薄,甚至切到一半土豆片就断了。这都是因为刀工不熟练,力度掌握的不好,或者下刀不够快的缘故。”
端王爷更没研究过切土豆片了。
楚钰秧说:“姚公子身上的切口就有点像是被切了的土豆,切口是不垂直的。可能说明这个人并不经常用武器,或者力气并不大。这么说来,那个凶手的体型,恐怕和姚公子并不是很悬殊。”
“那按照你刚才说的,”赵邢端说:“他和姚公子是认识的人?”
“很有可能。”楚钰秧说:“但是也不排除凶手是多个人,杀死姚公子的人和砍掉他头的人不是一个。”
赵邢端:“……”
赵邢端有些无奈,说:“所以……?”
楚钰秧眨眨眼睛,无辜的说:“所以就没有所以了。”
所以楚钰秧说了半天,其实和没说也差不多。
赵邢端说:“那你说说,是谁拿走了齐大人的遗物。”
“哎呀!”楚钰秧突然拍手,说:“我差点把正经事情给忘了。刚才还想跟你说呢。你还记得吗,齐仲霆当时说,是他把东西拿走了。”
赵邢端点头,说:“记得。”
楚钰秧说:“你不觉得蹊跷吗?如果你遇到了抢劫的,人家把东西抢走了,你会说是他把东西抢走了吗?”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显然抢走东西的人,其实和齐仲霆是认识的啊,不过他就会说有人把东西抢走了,而不是用‘他’。”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那个人是谁。”
楚钰秧摇头,说:“那就要去问齐仲霆了。我觉得,这个人不只和齐仲霆认识,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把齐仲霆救了,还给他包扎了伤口,给他解了毒的人。”
楚钰秧这么一说,赵邢端就想起来,齐仲霆是中了毒的,但是他们赶到的时候,他的毒解了,伤口也包扎好了,那些要对齐仲霆不利的人也不见了。
“到底是什么人。”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一个齐仲霆认识的人,对他没有恶意的人,而且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的人。这么一说,我觉得齐仲霆肯告诉我们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啊。”
赵邢端眉毛皱的更死了。
楚钰秧说:“恐怕齐大人的遗物之中,的确是有我们要找的线索,不然也不会有人拿走遗物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眼珠子不停的转,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那边柯君彦将齐仲霆扶回了房间去,将他扶到了床上去,说:“你快躺下,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
齐仲霆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那你别紧张,就是有点累,可能是失血过多了。”
柯君彦扶着他躺好,然后坐在床边,说:“你那个二姑母实在是太过分了了。要不是给你留面子,我早就对她不客气了。”
齐仲霆握住他的手,笑了笑,说:“别生气。”
柯君彦皱眉说:“是谁救了你?齐大人的遗物也被抢走了吗?落在别人手里怎么行?”
“你先别着急。”齐仲霆叹了口气,说:“他的确把遗物拿走了,但是也不用太担心。”
柯君彦觉得奇怪,那些遗物事关重大。当年齐大人是先皇的太傅,后来没有让后人入朝为官,其实是有原因的。他辞官之后就离开了京城,住的这地方又离京城颇远,一直都没怎么和朝廷里的人联系过。
齐仲霆说:“……是皓王。”
“什么皓王?”柯君彦一愣,显然反应不过来了,他脑子里都懵了,这事情和皓王有什么关系?
柯君彦诧异的看着齐仲霆,齐仲霆说:“他还活着。是他救了我,然后把那些东西拿走了。”
“他还活着?”柯君彦眼里都是惊讶,好像有一瞬间高兴,然后却咬住了嘴唇,看起来又很不高兴很气愤的样子,冷笑说:“原来他还活着……”
“君彦?”齐仲霆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柯君彦一阵伤心落寞,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所以有点难过。皓王竟然还活着,而我的家人呢?他们都死了。”
“楚将军他们……”齐仲霆听他这么说,也有些感叹,说:“楚将军他们的选择,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况且,皓王也是个可怜的人,他也是被冤枉的。”
柯君彦说:“若他不是被冤枉的,恐怕还死不了那么多人。这么多年过去,我四处漂泊躲避,甚至不记得我爹娘长什么样子……”
齐仲霆赶紧挣扎起来,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说:“君彦,别难过了,我以后都陪着你。况且,况且不是还有楚先生吗?你好不容易遇到他,也算是遇上了一个亲人。楚先生那里有一幅你娘的画,等你们相认了,跟他说说,让他把画留给你。”
柯君彦说:“你还是躺下罢,别把伤口撕裂了。”
齐仲霆点了点头。
柯君彦又说:“皓王拿走齐大人的遗物,他要做什么?”
齐仲霆迟疑了一下,说:“恐怕是要为他自己平反罢。”
“哼,那可有好戏看了。”柯君彦说。
齐仲霆说:“皓王虽然容貌几乎未变,但是性格真是大变了。”
柯君彦说:“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谁的性格还能一点不变呢。”
“的确是。”齐仲霆说。
柯君彦说:“算了,你还是先休息罢,别想着那些人的事情了。”
齐仲霆点了点头,不过闭了一会儿眼睛,就又睁开了。柯君彦还坐在他身边,但是好像在想什么事情,眉头皱着展不开。
齐仲霆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柯君彦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楚钰秧和赵邢端。”
齐仲霆说:“之前我本来邀请楚钰秧去赏画,想要把他单独约出来,这样也好让你和他相认。不过没想到端王爷竟然也一同去了,看来端王爷和出现的关系……好像不太一般。”
齐仲霆说的很隐晦,他不敢妄断。不过从两个人相处的方式来瞧,那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不一般这么简单了,看起来非常的亲密,而且端王爷对楚钰秧也特别的袒护。
“何止是不一般。”柯君彦咬了咬牙说。赵邢端瞧着楚钰秧那眼神,占有欲十足,柯君彦怎么可能瞧不出来。而且楚钰秧一向大大咧咧的,柯君彦就更是瞧出端倪来了。
齐仲霆听他这么说,似乎就明白了,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说:“其实端王爷,素来名声很好……”
“哼。”柯君彦说:“他姓赵的连亲兄弟都害,还能对别人好?也就是表面上名声好听而已。”
齐仲霆笑了笑,说:“这也不能一概而论。”
柯君彦不服气,说:“他老子都那样,儿子能好吗?我就怕楚钰秧跟他在一起,迟早要吃亏。”
某个被担心要吃亏的人,此时正乐呵呵的想着坏主意。
其实只是柯君彦不了解楚钰秧,楚钰秧这个人,恐怕不把别人气死就是好事了,是从来不会做吃亏的事情的。
楚钰秧和赵邢端刚刚还在讨论案情,结果讨论讨论,就讨论到柯君彦身上去了。自从楚钰秧知道柯君彦是男人之后,就两眼放光一副马上流口水的样子,张口闭口都是柯君彦。
楚钰秧问:“你说柯君彦和齐仲霆,已经做了三个月夫妻了,有没有圆房呀!齐仲霆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男人了!”
赵邢端脸色黑极了,说:“谁知道。”
楚钰秧捧着脸,笑眯眯的说:“我觉得齐仲霆肯定很喜欢柯君彦啊。”
赵邢端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楚钰秧继续笑眯眯的说:“毕竟柯君彦长得那么好看。”
赵邢端:“……”
赵邢端真想跟他说,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个属性,见着好看的人就喜欢的。
楚钰秧说:“哎呀,柯君彦穿女装都这么好看,好像看看他穿男装的样子啊。”
赵邢端终于忍不了他了,伸手一挥,将桌上的蜡烛灭掉。
楚钰秧说:“端儿,关什么灯啊。”
赵邢端咬牙说:“睡觉。”
“这么早啊?”楚钰秧说。
屋里黑漆漆的,楚钰秧还坐在桌边,只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赵邢端已经将衣服脱了,躺了下来。
楚钰秧只好摸着黑走到床边上,中途的时候差点被凳子给搬到,弄出了很大的动静。
他伸手一摸,就摸到了放在床边凳子上的衣服,他手底下摸到的是赵邢端的腰带,滑滑溜溜的,手心里还凉冰冰的。
赵邢端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又滑又白,绣工也是一流的,腰带上一颗很大的宝石,在阳光下面能闪瞎人眼。
楚钰秧摸了两下,一屁股坐在床上,手里还揪着那根腰带,就跟小猫捯毛线一样,拉了好几下才全都拉过来。
楚钰秧拿着赵邢端的腰带就嘿嘿嘿一笑。
赵邢端睁开眼睛,问:“做什么?”
楚钰秧立刻将要带塞到袖子里,说:“没有啊,我要睡觉了。”
他把外衣脱了,然后爬到了床里面去,腰带还塞在他中衣的袖子里,鼓鼓囊囊的,不过天色很黑,应该是看不到的。
楚钰秧钻进被窝,双手捏着腰带,眼珠子不断的滚着,一脸很兴奋很期待的样子。
赵邢端狐疑的看了他几眼,不过楚钰秧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嘴角还带着兴奋的笑,一看就是在打坏主意的样子。
赵邢端没有问他,闭上眼睛就睡了。
楚钰秧捏着腰带,虽然眼睛闭着,不过眼皮下的眼珠子一直转,显然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就偷偷的睁开了。瞄了一眼身边的赵邢端,侧耳仔细听了听。
楚钰秧心说,赵邢端睡觉也斯斯文文的,都不打呼,谁知道他到底睡死了没有啊?
楚钰秧心中正计划着一个坏主意,更怕赵邢端没睡着,所以忍耐着又等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楚钰秧觉得自己眼皮都发沉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要先睡着了。
他又侧耳倾听,想着睡着了呼吸绵长是个什么概念啊,完全听不出来啊。
楚钰秧翻了个身,赵邢端没有动。楚钰秧又翻了个身,赵邢端还是没有动。
楚钰秧胆子就大了,悄悄的坐了起来,他欣喜的发现赵邢端好像真的睡死了。
楚钰秧立刻将藏在被子里的腰带抽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探身。
赵邢端的双臂是放在被子外面的,就交叉的落在身前,规规矩矩的放着。按照楚钰秧的话说,比睡美人的睡姿还要完美。
楚钰秧轻轻的拉住赵邢端的袖子,然后把腰带从他手腕下面穿过去,再从另外一个手腕下面也穿过去,开始一圈一圈的绕。
他一边绕一边无声的笑,心说等他把赵邢端捆严实了,赵邢端就是自己案板上的大鲜肉了。到时候再叫醒赵邢端,赵邢端一定会气得脸色发黑,被自己调戏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楚钰秧觉得他家端儿生气的时候最好看了……
赵邢端的腰带挺长,楚钰秧弄出了一身汗,把他双手捆的跟粽子一样。楚钰秧全程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把赵邢端弄醒,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大功告成,楚钰秧兴奋的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立刻兴奋的嗽了嗽嗓子,然后伸手去拍赵邢端的脸颊。
“端儿,端儿,醒醒,别睡了。”楚钰秧嘿嘿嘿的坏笑着。
赵邢端倏然睁开眼睛,楚钰秧吓了一跳。感觉他的一双眼睛很亮,好像并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这也太清明了吧?
不过没有关系!
楚钰秧安慰自己,赵邢端手都绑上了,就算醒了也没有用。
赵邢端低头瞧了瞧自己被捆住的手腕,说:“这是做什么?”
楚钰秧说:“绑着你啊。”
楚钰秧像地痞流氓一样,伸手在赵邢端的下巴上一勾,说:“上次你不是也绑我的吗?”
赵邢端不慌不忙的点头,说:“原来你喜欢捆绑。”
“我喜欢捆着你。”楚钰秧瞪眼说。
赵邢端躺在床上,双手是被绑在身前,他将双手举了起来,举过了头顶放在枕头上。这样子白色的中衣被牵扯动了,露出更多的颈子,真是还有一小片胸口。
楚钰秧嗓子里“咕噜”了一声。
赵邢端说:“这样是不是更好?”
“好好好。”楚钰秧扑过去抱着赵邢端的脖子乱蹭,说:“端儿真好看。”
“然后呢?”赵邢端挑眉问。
楚钰秧赶紧坐了起来,笑眯眯说:“当然是我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楚钰秧瞧赵邢端束手无策的样子,心里腾腾的跳,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了,简直就是色心大起。
他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赵邢端的脸,然后在他嘴唇上快速的亲了一下,还用舌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
赵邢端没有动,不过眼神似乎有点深沉起来。
楚钰秧胆子越来越大了,想着每次都是赵邢端把自己弄得软绵绵的,这次自己终于可以把赵邢端给弄得软绵绵的了。而且绑住了他的手,也不怕赵邢端再用三根手指还是四根手指了。
楚钰秧色从胆边生,立刻就又低下头去,开始啃咬赵邢端的嘴唇,学着赵邢端每次吻自己的样子,胡乱的就一通招呼上去,显得章法有些凌乱。不过赵邢端显然觉得很受用,呼吸已经越发的粗重。
“唔……”
楚钰秧呻吟了一声,他的舌头被赵邢端含住了。他想要夺回来,却被重重的吮吸了一下,顿时觉得身体有点软。紧接着,赵邢端就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把舌头伸到楚钰秧的口腔里,开始疯狂的扫动。
楚钰秧觉得自己要憋死了,不能呼吸了。他脑子里转的也很慢,半天才想起来,自己其实可以推开他坐起来结束这个吻的。
楚钰秧手上用力,但是竟然没有坐起来,发现自己被桎梏住了,忍不住大惊失色,难道赵邢端已经挣脱了捆绑?
赵邢端的双手并没有挣开捆绑,只不过他刚才高举过头,现在又放了下来,环住了楚钰秧,将人勒在了自己怀里。
赵邢端声音低压,在他耳边说:“别动,我的手绑着,你可出不去。”
楚钰秧:“……”
楚钰秧觉得这简直就是自作孽,说好了捆住手什么都做不了的,怎么感觉赵邢端被捆住了手,竟然更方便了!
楚钰秧想要往下缩,这样就能从赵邢端的双臂中间滑出去了,不过赵邢端一挺腰,就将人压在了下面。
楚钰秧瞪眼,说:“你的手咯着我的腰了,好疼。”
“谁叫你绑着我的手?”赵邢端坦然的说:“我只能往下放一放了。”
“等等!你……”楚钰秧立刻大叫,说:“还是咯着我的腰罢!”
赵邢端那双被捆绑着的手却已经滑到了他的臀部……
折腾到大半夜,楚钰秧浑身是汗,热的想踢被子,不过一点力气也没有,踢都踢不动。
赵邢端双手还被绑着,他坐起身来,手腕一分,腰带就断了。
楚钰秧翻了个白眼,说:“看你明天穿什么!”
赵邢端说:“要沐浴吗?”
“不要。”楚钰秧闭眼。
赵邢端说:“你出了很多汗,那擦一擦罢?”
楚钰秧不理他,隔了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赵邢端只好勤勤恳恳的出去弄了热水回来,然后给楚钰秧擦了擦身上的汗,又去把水给倒掉了。
这么一折腾,外面的天色竟然有点混沌,好像是要天亮的样子。
赵邢端忙完了才躺会床上去,搂着楚钰秧睡了。
姚公子死了,官差将齐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问了一遍,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是少数,毕竟那个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很多人都在一起吃饭。而且齐仲霆刚出了事情,所以府里乱哄哄的,大家都聚在一起忙活,很少有人落单。
和姚公子关系较好的刘公子,倒是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官差问到刘公子,刘公子还在愣神,然后慌慌张张的说:“我当时……一个人在屋里吃饭。有小厮给我送了饭菜过来。”
不过那小厮并不能给刘公子做不在场的证明。因为刘公子中午没怎么吃饭,所以下午就饿了,他单独管小厮要了饭菜,那个时候时间还很早。
按照刘公子的意思,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屋里吃饭,时间也太长了些。
官差问:“吃过了饭呢?”
刘公子说:“身体有些困乏,然后就一直留在屋里了,并没有出门。”
官差说:“就是没人知道你干了什么?”
刘公子被他吓了一跳,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人不是我杀的,绝对不是我杀的。我和姚公子素来交好,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公子这话说到最后,竟然让人听着有些心虚,声音也变得小了起来。
王公子就在旁边,惊讶的说:“刘……刘兄,你,不会真是你杀了姚兄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公子脸上露出怒色,说:“你怎么也怀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楚钰秧一大早起来,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出来一瞧,原来是官差在问话,刘公子已经激动的喊了起来。
楚钰秧说:“稍安勿躁,又不是只有刘公子一个没有不在场证明,还有别人也没有啊,不要这么武断就说刘公子是凶手,我们还是要讲证据的。”
“还有谁没有不在场证明?”官差一头雾水。
楚钰秧指了指王公子,说:“他也没有啊。”
“我?”王公子跳起来大喊,说:“不是我不是我,楚先生你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
楚钰秧说:“我没有开玩笑啊。你说姚公子约你过去,现在姚公子死了死无对证啊,没人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且你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不是证人就是凶手啊。”
王公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了,连说:“不是,真的不是我。”
刘公子盯着他,说:“对对,你也有嫌疑。”
楚钰秧又说:“姚公子为什么约你去谈那幅画,却没有约刘公子呢?难道是姚公子平时和你的关系,比刘公子好?还是说,刘公子对那副画不感兴趣呢?”
王公子答不出来,说:“我不知道。”
问话僵持下去,官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然后就去继续问其他人了。
小厮说当时出入齐家的人很多,说不好有没有可疑人物。那个时候本来就有几批送货的进齐家,又赶上有人受伤了,二姑母还在耍脾气,齐家是鸡飞狗跳的,谁也顾不上别人了。
楚钰秧只是路过,随便问了两句,然后就拉着赵邢端去吃早饭了。
油条豆腐脑,楚钰秧最喜欢的早餐。
楚钰秧一边吃着,一边说:“我觉得吧,那个什么姚公子王公子李公子刘公子,表面上看起来关系还不错,其实也就是那样。”
赵邢端点了点头。
楚钰秧说:“我刚才只是小小的一挑拨,两个人差点眼红脖子粗的掐起来,一看就不是关系真好啊。”
赵邢端瞧他,说:“你那张嘴,什么人不会被你说疯了?”
楚钰秧不以为然,说:“我的嘴怎么了。”
赵邢端又多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很柔软。”
楚钰秧一愣,脸上有点红。
柯君彦和齐仲霆两个人正好走进来,就听到了赵邢端刚才说的话,柯君彦显然脸色非常不好看了。
楚钰秧瞧见他们,笑眯眯的打招呼,说:“齐公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齐仲霆说:“已经不碍事了。”
楚钰秧说:“那就好那就好。”
齐仲霆说:“实在是不好意思。齐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情,昨天祖父的遗物又被人抢走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齐公子,你还记得抢走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子吗?”
齐仲霆摇了摇头,说:“没有印象,当时我遇到了歹人,受伤昏迷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两位已经到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抢走了那些东西,恐怕就是那些歹人罢。”
楚钰秧点了点头,没有再说。
两个人吃完了早饭,赵邢端说:“你猜的果然没错,齐仲霆撒谎了。”
楚钰秧说:“意料之中啊。”
赵邢端说:“那怎么办?”
楚钰秧说:“齐仲霆袒护了那个人,说明他觉得那个人不是敌人。那你说说,齐仲霆和我们是一拨人吗?”
赵邢端摇头,说:“齐大人曾经写信给你,想必是有心帮助你的。齐仲霆我也有所接触,但是过去这么多年,实在说不好。”
楚钰秧说:“还有一点。”
“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齐仲霆可能知道那些遗物里面藏着的秘密啊。我们想个办法,从他嘴巴里撬出来,不是也行吗?”
赵邢端皱眉,说:“他从一开始就说他不知道,显然是不想告诉我们的。”
楚钰秧说:“那是因为,他觉得我们可能不是一拨人啊,所以他不想告诉我们。必须要让他相信,其实我们对他没有威胁啊,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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