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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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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钰秧:“……”
  楚钰秧坚决不承认自己有哭着喊过这么羞耻的话,全都是赵邢端瞎掰的!
  楚钰秧咽了口吐沫,说:“端儿,野战太重口了,咱们还是回去罢。”
  他话刚说完,赵邢端已经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嘴唇。在赵邢端炉火纯青的深吻之下,楚钰秧没多久就软了,几乎要趴在马上,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赵邢端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看守宅子的人终于见到端王爷和楚大人来了。楚大人好像昏过去了,脸上还有点潮红,闭着眼睛。
  看守宅子的人一瞧端王爷来了,特别的殷勤,说:“楚大人这是生病了?需要叫大夫吗?”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无妨,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罢了就抱着人进了房间去。
  楚钰秧被放在床上,立刻哼唧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蹭到床里头去睡了。
  赵邢端伸手把人捞过来,说:“钰秧,先别睡,我让人烧水,洗个澡再睡罢。”
  楚钰秧胡乱的摇头,眼睛都不肯睁开。
  赵邢端说:“不洗,那用水擦一擦?”
  楚钰秧这回都不理他了,一副困得要命,打死都要睡觉的架势。
  宅子里还没有下人,赵邢端去亲自烧了些热水,然后端过来将帕子浸湿了给楚钰秧擦身体。
  虽然热乎乎的帕巾擦着身上很舒服,不过楚钰秧还是不大高兴有人在自己马上要睡着的时候来回来去的鼓弄他。
  楚钰秧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隙,看到赵邢端,不乐意的撅着嘴巴。
  “啊……”
  楚钰秧身体抖了一下,眼睛缝都睁大了一些,说:“你干什么啊?”
  赵邢端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说:“什么也不干了,给你清洗一下,不然里面有东西,你会不舒服的。”
  “我现在就不舒服了。”楚钰秧哼哼唧唧的说:“外面那么冷,我的屁股都要冻掉了。树干那么脏,上面没准还有虫子,你竟然让我抱着。”
  “嘘——”赵邢端赶紧制止他的控诉,说:“这么冷的天,哪里还有虫子。”
  楚钰秧一听就来神了,感觉那架势都不困了,就差一个翻身坐起来跟赵邢端撸胳膊挽袖子的打架了。
  楚钰秧说:“没有虫子,没准有蛇!”
  “有蛇有蛇有蛇。”赵邢端赶紧一连串的答应,趁机给楚钰秧清理干净了。
  楚钰秧现在身上酸疼的厉害,想起来被赵邢端在荒郊野外折腾了一晚上就来气,探头就往赵邢端的手背上咬了一口,而且咬住就不松口了。
  楚钰秧现在极度困乏,身体无力,咬人也并不疼。赵邢端想让他消消气儿,所以就没把手抽走。楚钰秧咬住他,还使劲儿的磨了磨牙,不过这弄的赵邢端有点痒了,又是那灵活的小舌头,舌头尖时不时就会碰到他的手背,能烫的赵邢端呼吸都变快了。
  楚钰秧咬着咬着,牙关就酸了,眼皮也变得沉重了,没一会儿就松开睡着了。
  赵邢端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低下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两下,伸出舌头勾住刚才挑逗自己的小舌头,纠缠吮吸了两下。不过不敢要的太多,以免又把楚钰秧给惹急了。
  赵邢端浅尝几口,就有点舍不得的离开了。
  伺候完了楚钰秧,赵邢端就和衣上了床,躺在他身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现在天色还太早,应该可以闭一会儿的眼。
  没过多久,外面天色就大亮了,赵邢端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睡着。又过了一会儿,江琉五和耿执就起来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赵邢端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带门出去了。
  赵邢端让江琉五和耿执先去将尸体收拾回城,然后到大理寺去等着楚钰秧。
  江琉五和耿执答应了就去办,他们还以为昨天晚上楚钰秧和赵邢端去查案了,很晚才归,根本不疑有他,哪知道楚钰秧是因为什么才起不来身的。
  楚钰秧睡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到日上三竿,就起来了。他睡惯了赵邢端的床,这边的房子还没打理过,床铺硬的厉害,楚钰秧本来就腰疼,睡了一会儿更是腰疼了。
  而且枕头也很难受,枕头太高了。
  楚钰秧醒过来,就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赵邢端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就知道是他醒了,推门走进来,说:“怎么醒了?时辰还早。”
  楚钰秧大喊大叫,悲壮的说:“经过昨天晚上,我已经不能回头了!”
  “昨晚?”赵邢端眉梢一跳,觉得在楚钰秧发疯的时候,一般不要理他比较好。但是如果不理,楚钰秧万一闹别扭也……很难办。
  赵邢端只要硬着头皮问:“昨晚怎么了?”
  楚钰秧说的是昨天晚上挖到了尸体,还是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去野战?
  赵邢端脑子里正思索,楚钰秧又开始大嚷大叫,说:“我落枕了!不能回头怎么办!”
  赵邢端:“……”
  赵邢端无奈的走过去,伸手在他后颈处按揉,说:“回去叫御医给你瞧一瞧。”
  楚钰秧腰疼,屁股疼,还落枕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命,哼哼唧唧半天才想起正经事情来,问:“江琉五和耿执呢?”
  “我让他们运了尸体回去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那七只玉镯呢?”
  赵邢端说:“还在我这里。”
  楚钰秧说:“那一会儿你拿进宫去帮我问问,看看是不是宫里头的物品。宫里头的东西是不是都有记录的啊,丢了应该能查出来罢。”
  赵邢端说:“如果时间不是太早,应该能查出来。”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反正交给你啦。不过我瞧那尸体的模样,可不是一两年内死的,起码也有个五六年了吧。就辛苦你了。”
  赵邢端倒是不介意,反正他只是动动嘴皮子的问题,辛苦的并不是他。
  楚钰秧让赵邢端给他揉着落枕的脖子,舒服的趴在床上,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两个很重要的疑点啊。第一就是七只玉镯,死者身上为什么会带着这么多玉镯呢?凶手将她弄死,却又没有把玉镯拿走,显然不是谋财害命。第二就是江琉五了,他肯定自己亲眼目睹的了凶案,但是根据死者的尸体来看,这起案子恐怕最近也是五六年前发生的。江琉五显然是忘记了这段事情,最近才想起来。还有这间宅子……”
  楚钰秧差点忘了把这间宅子和江琉五的事情告诉赵邢端。
  赵邢端说:“这宅子已经荒了很久了,我看着周围景色还不错,所以就买下来,准备翻修,并没有询问过这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
  楚钰秧说:“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吧。”
  “好。”赵邢端点头。
  江琉五显然并不是心想事成,而是对这所宅子有下意识的记忆,说明江琉五恐怕曾经住在这里,至少是来过这里的,所以他才记得这些。
  而且埋尸体的地方离这所宅子并不远,这两者或者不是巧合。
  不过江琉五根本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一年前到的京城,之前并没有来过京城。矛盾冲突摆在这里,肯定有一方并非真实。
  楚钰秧觉得,查清楚这两点,或许案子就有眉目了。
  楚钰秧从床上爬起来了,然后由赵邢端带着进了城去。端王爷今日无事,打算先和他去一趟大理寺。
  楚钰秧奇怪的说:“你去大理寺干什么?我是去干活的,破案的。”
  赵邢端不慌不忙,说道:“我是证人。”
  楚钰秧有点发懵,说:“什么证人?”
  赵邢端说:“尸体挖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场,可以作证。”
  楚钰秧:“……”
  楚钰秧和赵邢端到了大理寺,就看到耿执迎了出来。
  楚钰秧问:“尸体带回来了?”
  耿执说:“带回来了,楚大人现在要去瞧吗?”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一会儿的。江琉五呢?”
  耿执说:“昨天发现尸体之后,他就更奇怪了,刚才回来,就一个人进屋了,怎么叫都不出来,说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楚钰秧问:“他一个人做什么,不会有危险吧?”
  “这倒是不至于罢?”耿执吓了一跳,说:“要不我还是去看看罢,把门撞开!”
  楚钰秧赶紧拉住耿执,说:“别别,你去端一点早点过去,就说给他送早点。”
  耿执说:“对对,还是楚大人想的周到,那我这就去了。”
  耿执一溜烟的跑了,还跑到外面那个早点摊子去买了热乎乎的馄饨,然后这才跑去敲江琉五的门。
  江琉五本来不想开门的,不过耿执跑了一趟出去,特意买了馄饨,他再不开门,显得有些过不去,于是就开门让他进去了。
  江琉五好像有点没精神,耿执问他什么也不愿意说,最后耿执瞧着他吃完了馄饨,就离开了。
  楚钰秧到了大理寺,就打发了赵邢端去宫里头询问那几只玉镯的由来,赵邢端只好进宫去了。
  楚钰秧瞧耿执从门口过,就把他叫住了,问:“江琉五怎么样了?”
  耿执走进来坐下,说:“还是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楚钰秧非常有兴致的瞧了耿执两眼,说:“你那么关心江琉五,不会是喜欢他吧?”
  “咳咳咳……”耿执猛烈的咳嗽了起来,说:“大人,你说的是什么话,这,这怎么可能啊!”
  楚钰秧立刻站起身来,然后跑过去把门关上了,神神秘秘的说:“耿执,现在就咱们两个人了,你可以大胆的说实话了。你是不是喜欢江琉五啊,不然你怎么这么关心人家?”
  耿执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自然,说:“楚大人,您就别戏弄我了。这话要是江琉五听到,恐怕他要生气的。”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所以我特意把门给关上了啊,他在屋里,也听不到咱们这边说话,你就放心吧!”
  耿执:“……”
  楚钰秧嘿嘿嘿的笑起来,说:“你看,江琉五说他看到有人被杀了,其他人都不信,不过你显然就信他的话啊。”
  “谁说我信的。”耿执死不承认。
  楚钰秧说:“你不信他,为什么跟着他跑前跑后的去找尸体啊,之前没找到就算了。昨天还跟着江琉五挖了那么久。”
  耿执赶紧说:“昨日楚大人也在旁边,跟着挖了很久。”
  楚钰秧大言不惭的说:“我没有动手帮忙啊,全程都是你在挖。而且我只是凑个热闹,我一个人回城,如果遇到了土匪怎么办?我细胳膊细腿的又不会武功,会被劫财又劫色的。”
  耿执:“……”
  耿执有点不太适应楚大人的说话方式,觉得一懵一懵的,竟然不知道怎么接口才好。
  楚钰秧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说话,继续说:“所以,你现在要不要承认自己喜欢江琉五啊。”
  楚钰秧两眼闪烁着精光,很认真的盯着耿执。耿执被他瞧得脸都红了,似乎觉得压力太大,不敢跟他直视。
  过了半天,耿执忽然说:“江琉五其实是个挺好的人。”
  楚钰秧说:“我知道他,他长得很好看。”
  耿执脸更红了,说:“也挺聪明的。”
  楚钰秧点头又点头。
  耿执忽然失落起来,说:“但是我们都是男人啊。”
  楚钰秧一听有门,说:“我眼睛又没瞎。”
  耿执说:“所以不能在一起。”
  楚钰秧一拍桌子,说:“谁说的,你难道怕有人嘲笑你们吗?有人敢笑,你就拉着他找我来。”
  耿执一阵感动,说:“楚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咦?突然被发了好人卡。楚钰秧说:“所以呢?”
  耿执叹了口气,说:“楚大人,这事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江琉五。”
  “为什么啊?”楚钰秧眼睛更亮了,说:“你难道比较喜欢偷偷摸摸的暗恋滋味?”
  耿执:“……”
  耿执说:“我思前想后好久,恐怕江琉五不喜欢男人。我要是去找他说明了,恐怕他都不愿意再见我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楚钰秧一听,顿时拍了一下手掌,说:“说的有道理,那还是别表白,起码可以做朋友。”
  耿执更失落了,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江琉五不知道,还能我和一起吃个早饭什么的,我觉得已经挺好的了。”
  楚钰秧说:“我的意思是,做朋友还能管他借借钱。”
  耿执张大了嘴巴,说:“楚大人,我虽然俸禄不多,但是也不缺银子花,为什么要管江琉五借银子?”
  楚钰秧嘿嘿嘿笑起来,说:“我教你一个表白,却不会被拒绝的办法吧!”
  耿执精神一震,说:“什么办法?楚大人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楚钰秧信心满满的拍了拍胸脯,说:“你和江琉五是朋友吧?”
  耿执点头。
  楚钰秧说:“那你去管江琉五借八百两银子。”
  “嗬——”耿执抽了一口冷气,说:“借,借这么多?八百两?楚大人您别耍我了,我都没有八百两银子存着,这可顶我十多年的俸禄啊。”
  楚钰秧说:“又不让你借吗?”
  耿执一听,点头称是,说:“楚大人说的对,然后呢?”
  楚钰秧猥琐的笑起来,说:“等银子到手。你就和江琉五表白,如果他不接受,就跟他说拒绝了以后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朋友都不做,银子就不还给他了。”
  耿执:“……”
  耿执想说这办法怎么听起来这么糟糕,而且就连地痞流氓也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不过耿执看了看楚钰秧的笑容,最终还是没有说。
  耿执更失落了,原以为楚钰秧有好办法的,没想到只是戏耍他。
  楚钰秧说:“难道我的办法不好?”
  耿执说:“恐怕江琉五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楚钰秧说:“这不就是破釜沉舟吗?你要有胆识有魄力啊。”
  耿执:“……”
  楚钰秧不再逗他,说:“江琉五是具体什么时候到大理寺的?他的调令呢?能不能找出来啊,让我瞧一瞧。”
  耿执说:“去年来的,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了,这个要去查一查,我这就去找人查。”
  楚钰秧点头。
  耿执离开,快到中午的时候,赵邢端就从宫里头回来了。
  楚钰秧一瞧,说:“端儿你回来的刚刚好,我们一起吃大理寺的食堂饭吧。”
  楚钰秧跑去弄了两份饭来,然后门一关,坐下来兴致勃勃的开始吃,一边吃一边问:“端儿,你查的怎么样了,那几只玉镯子,找到记录了吗?”
  赵邢端看起来还不饿,说:“找到了。”
  “端儿就是有效率,”楚钰秧问:“是宫中的东西?”
  赵邢端点头,说:“其中六只玉镯的确是宫中的东西,另外那只戴着尸体手腕上的并不是。而且这六只玉镯来头不小,是太后宫中失窃的东西。”
  “噗——”
  楚钰秧一口就喷了,赶紧捂住嘴巴,问:“什么?玉镯子全都是太后的?”
  赵邢端点头。
  鸿霞郡主手上戴的那只玉镯,也是太后赏赐的,怪不得觉着差不多,原来都是太后的东西。
  楚钰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丢的?”
  赵邢端说:“十年前。”
  “这么久?”楚钰秧瞪眼。
  赵邢端说:“那时候还是父皇在位,我母后是皇后。听说当时母后宫中突然少了一个宫女,那宫女不知道怎么从宫中逃跑的,还偷了六只玉镯带走。当时我母后非常生气,让人去到处找,不过都没有找到。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楚钰秧奇怪的说:“那个死了的女人是宫女?偷了六只价值连城的玉镯然后跑了?那她怎么突然就被人掐死了?而且还中毒过。凶手肯定不是太后派去捉拿她的人,不然为什么把尸体埋了还把玉镯子全都埋了。如果是太后派去的人,应该把她带回宫里头问罪,再把玉镯子归还才对。”
  赵邢端点头,说:“当时宫里授命去找人的根本就没有找到那个宫女。”
  楚钰秧说:“那宫女有没有朋友什么的?在宫中要好的伙伴?”
  赵邢端摇头,说:“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宫女,之前已经染病死了,无从问起。我打听过了,因为过去时间太长,宫里头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了。”
  楚钰秧咳嗽了一声,说:“太后会不会还记得?”
  赵邢端皱了皱眉,说:“我没有去问过太后。”
  楚钰秧觉得好纠结,他也不敢跑到太后面前去撒野啊,不过左思右想,现在已经没有宫女的熟人,太后勉强算是半个熟人啊。
  楚钰秧说:“不如让鸿霞郡主去问一问?”
  赵邢端显然是不同意的,闭嘴不发表意见。
  楚钰秧立刻跳起来,说:“就这么定了,我要进宫去找鸿霞郡主。”
  赵邢端凉飕飕的问:“你屁股不疼了?”
  一听端王爷那口气就能听出来,端王爷是吃醋了。
  楚钰秧拉着赵邢端就往宫里头去,在门口递了牌子,成功的进来,然后就直奔着去找鸿霞郡主了。
  正在用膳的赵邢德等了一会儿,不见递牌子的楚钰秧过来,问:“楚钰秧去哪里了?”
  平湫说:“去……鸿霞郡主那里了。”
  赵邢德有点吃惊,说:“楚先生和鸿霞郡主倒是挺投机?”
  “好像是……”平湫说。
  赵邢德说:“两个混世魔王凑在一起,旁人可要苦恼了。”
  平湫想一想也觉得挺头疼的,不过最头疼的估计是端王爷。楚钰秧把天捅破了,估计第一个去顶着的肯定是端王爷。
  赵邢德笑着说:“这楚钰秧真是好啊,三次递牌子进宫,没一次是真的要来我这的,递了牌子不过来,他也是头一份。”
  平湫觉得好笑,想一想还真是,感觉把陛下当做免费劳动力了。
  赵邢德说:“对了,平湫,最近你师父那里有没有什么情况?”
  平湫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么发现。不过……”
  “怎么了?”赵邢德说。
  平湫说:“最近有人在十六卫府周边暗查,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看的出是什么人?”赵邢德说。
  平湫说:“看不出,可能掩藏了武功路数。”
  赵邢德说:“你小心一些。”
  平湫点了点头。
  楚钰秧拉着赵邢端跑去找鸿霞郡主,鸿霞郡主见到楚钰秧来了,高兴极了,差点就给他一个拥抱,不过被赵邢端不客气的给分开了。
  鸿霞郡主眉飞色舞,说:“楚钰秧你怎么今天才来啊,昨天太后大寿呢,你不知道有多热闹,有好多人送礼,太后赏赐给我好多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瞧瞧,我们可以一起玩。”
  楚钰秧摆摆手,说:“我官职低,不合适来参加。”
  鸿霞郡主撅着嘴巴,说:“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嫌麻烦不想来。”
  楚钰秧被她一下子戳破,也不害臊,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求你帮忙的。”
  鸿霞郡主一听,底气更足了,说:“你要求我帮忙?那好啊,不过你要陪我玩,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
  楚钰秧毫不犹豫,立刻点头,说:“当然要陪你玩了,就算我没有事情求你,我也会陪你玩的。”
  “真的?”鸿霞郡主高兴的飘飘然,冲赵邢端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赵邢端气得脸都黑了。
  鸿霞郡主就抓着楚钰秧跑到花园里去,说:“我跟你说,别看现在天气冷,池塘里竟然还有鱼呢。”
  楚钰秧说:“要不,咱们说完了正事再好好玩?”
  赵邢端见他们跑的快,赶紧就追了上去。
  鸿霞郡主回头看了一眼充当贴身侍卫的端王爷,不高兴的说:“我给你办完了事情,你不跟我玩了怎么办?”
  楚钰秧拍了拍胸脯,说:“我可是言出必行的人。”
  鸿霞郡主点了点头,说:“那行罢,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我满意,我就现在帮你。”
  “你说。”楚钰秧立刻说,心想着可千万别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
  鸿霞郡主抬手一指前面的池塘,说:“我和端哥哥一起掉下水,你会先救哪个人?”
  晴天霹雳……
  楚钰秧差点捶胸顿足,这么不讲理的问题,鸿霞郡主是怎么突然想起来的。
  楚钰秧一回头,就看到赵邢端黑着脸看着他,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楚钰秧可怜兮兮的说:“我不会游水……”
  “不行不行!”鸿霞郡主说:“你不会游水难道就不救我们了吗?假如你会游水的,你快说你要先救我还是先救端哥哥。”
  楚钰秧:“……”
  楚钰秧忽然觉得有点蛋疼啊。
  鸿霞郡主又抛给赵邢端一个挑衅的目光,似乎有点得意。楚钰秧有事情要求她,虽然她知道楚钰秧肯定更喜欢赵邢端,不过今天必须是她赢了。
  楚钰秧一拍手,说:“我知道了。”
  “快说。”鸿霞郡主激动的说。
  楚钰秧嘿嘿一笑,简直又腼腆又猥琐,说:“先救丑的。”
  “什么?”鸿霞郡主瞪眼,说:“这是什么回答!”
  赵邢端一愣,板着的脸都有点绷不住了。
  楚钰秧羞答答的说:“先救丑的,郡主你觉得我应该先救谁。”
  鸿霞郡主气得半死,指着赵邢端的鼻子说:“我比他漂亮,当然是先救他了,他才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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