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仵作先生-第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琉五点了点头,说:“好。”
  楚钰秧瞧江琉五的神色不安,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所以不敢耽误,就把热好的饭菜拿去给赵邢端了。
  赵邢端的脸色好像比刚醒来的那会儿好多了,说:“你吃了吗?”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你先吃,江琉五找我,我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赵邢端似乎不太想让他这么晚去江琉五那里,不过倒是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说:“快去快回。”
  楚钰秧答应了,就带门出去了。
  江琉五的房间里点了灯,楚钰秧来的时候,他正瞧着烛光发呆。
  楚钰秧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江琉五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是……”
  江琉五请楚钰秧坐下来,然后才慢慢的开了口,说:“那个宫女叫慧竹,是当时皇后身边的宫女。”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江琉五说:“我说我亲眼看到那个宫女被人杀了,不是骗人的,是真的。但是并不是最近才瞧见的,只是我一直都给忘了……那是我十年之前看到的事情。”
  江琉五告诉楚钰秧,十年之前他其实还不大,不过那时候早就是记事的年纪了。他随着家人就住在这所宅子里,离得城门不远不近的。这边人迹罕见,平时都看不到什么人。
  他父亲从小就教导他,要读书要有学问,这样才能辅佐明君。江琉五后来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曾经住在京城里,他的家人也都去世了,他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他爹希望他当官,后来他就当上了官,调到了京城里,当了大理寺的司直。
  然而其实这一切全都背道而驰了。
  江琉五说:“我爹从小教导我,让我辅佐的明君并不是当今圣上,或者是先皇。”
  “什么意思?”楚钰秧问,难道说江琉五的父亲其实是皓王的旧部?
  不过楚钰秧其实并没有猜对。江琉五的爹也不是皓王的旧部,而是另外一派党羽。这追溯起来,实在就久远了。
  赵邢德继位之前,是他父皇在位的,在位的时间并不很长,后来英年早逝。然而当年,先皇继位的时候,也不是以太子的身份继位的,本来皇位的确是要传给太子,但是太子忽然暴病而亡。
  江琉五说:“我爹和我祖父是太子的旧部。”
  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很少有经历的人还活着,当年太子暴病而亡,据说病的很严重,而且有很强的传染性,太子一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染疾死了。先皇念手足之情,厚葬太子。
  不过这只是表面的情况而已,暴病而亡不过是个谎言,太子死于非命,被暗中杀死了,然而没有人敢说出实情。新皇已经登基,这件事情,就这么消无声息的沉默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赵邢端的父亲,那个时候还年轻的皇帝发现,培养一个暗地里的势力,是非常必要的,这样可以悄无声息的铲除异己。
  江琉五的家人因为是太子旧部的关系,不敢再留在京城里,只得逃离了京城。后来几年之后,事情渐渐平息,江家人又搬回来了,就住在京城外的这处宅子。
  江琉五说有一天,他爹忽然很高兴,说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开眼了。江琉五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是太子的小儿子还活着,那就是他爹口中的明君。
  “后来。”江琉五说:“那天夜里,我本来睡下了,但是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我趴在窗户往外看……”
  他看到他爹和另外一个穿着十六卫府侍卫衣服的人在说话,旁边的地上还丢着一个昏死过去的女人,就是那个叫慧竹的宫女了。
  江琉五说:“我爹和那个人说,事情不小心被这个宫女撞见了,所以给这个宫女灌了毒药。但是就在他们说话的事情,那个宫女忽然就醒了过来,慢慢的爬着,想要逃跑……”
  那个宫女被灌了毒药,却没有死透。她醒了过来,慢慢的往外爬,想要逃跑。只是立刻就被那两个人发现了,一个人狠狠的将她提了起来,掐住她的脖子。
  江琉五当时吓得要死,他一个小孩子,哪里见过杀人这样的事情。
  宫女知道自己逃不了了,用尽全力大喊,不过并不是呼救。
  楚钰秧问:“那个宫女喊了什么?”
  江琉五说:“我听到宫女大叫,他杀了皇上。”
  楚钰秧一惊,说:“那个他是谁?”
  江琉五摇头,说:“她来不及再喊第二句,就已经被掐死了。我当时太小了,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江琉五总是做噩梦,就一遍一遍的梦到那个宫女被掐死了。再后来,他大病了一场,他家人带他到外地去求医,结果就留在外地。江琉五病好了之后,把他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就给忘了,根本不记得自己以前在京城里住过。直到一年前才因为调职,重新来到了京城里。
  那次办差回京,他远远的看到这所宅子,忽然就想起了几个画面。有一个女人被掐死了,那画面在他脑子里意外的真实,让他以为自己是刚刚亲眼所见一样。
  江琉五说:“我不知道谁杀死了皇上。但是我好像知道,我爹诉说的那位明君是谁……”
  楚钰秧脑子里有个呼之欲出的想法,问:“是谁?”
  江琉五说:“十六卫府的副统领,梁祁。”
  “梁祁……”
  楚钰秧觉得此时此刻,他完全不应该用惊讶的口吻,这是在他预料之中的,然而又真的给了他一点惊讶。
  江琉五说:“我爹并没有明说过,他当时说我还太小了,以后会告诉我的。不过这并不难猜测。我见过梁祁几次,我爹对他的态度非常谦恭。”
  楚钰秧忽然觉得很好笑,竟然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赵邢端的父亲为了皇位,让人暗地里杀了太子一家人,后来组织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势力,让十六卫府的统领作为头目,暗中给他办事。皓王就是被这股势力扣上了谋朝篡位的大帽子,给铲除掉的。
  然而兜兜转转一大圈,前任十六卫府统领,却收了太子之子梁祁为徒弟。这股势力,在若干年之后,落入了梁祁的手中。先皇千方百计算计而来的皇位,也变得危在旦夕。
  楚钰秧觉得,如果赵邢端他爹知道真相,恐怕在坟墓里都不得安宁了。
  楚钰秧百感交集,回了房间之后,发现赵邢端已经吃完了饭,不过没有闭眼休息,反而睁着眼睛在等他。
  楚钰秧问:“怎么不睡觉,你受了伤,现在是伤残人士了。”
  赵邢端说:“等你。”
  楚钰秧笑眯眯的问:“你还怕我跟着江琉五跑了不成?”
  赵邢端向他招了招手,楚钰秧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赵邢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本来只是打算浅尝辄止,不过没成想楚钰秧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还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两下。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说:“你可不要乱动,小心伤口撕裂了。美人,今天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楚钰秧极为得意,瞧赵邢端听话的瞧着他,立刻就蠢蠢欲动起来。
  楚钰秧跪到了床上去,这样他就比赵邢端要高了。然后伸手捏住赵邢端的下巴,还在他下巴上勾了两下,这才低头吻住赵邢端的嘴唇。
  楚钰秧又舔又咬,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有气势了,励志要把赵邢端吻的手脚都软了才行。
  不过事实和楚钰秧想的有些差距,赵邢端呼吸越发粗重,不过好像越来越精神了,本来轻轻扶住楚钰秧腰的手,已经变成了紧紧扣着。
  楚钰秧觉得情况不对啊,怎么半残人士竟然还这么厉害。
  赵邢端伤的重,并不能真的做什么,将人搂在怀里缓了口气,又吻了吻楚钰秧的额头,过了一会儿,说道:“明日一早我还是要启程去军营调兵,你赶紧回去京城里,知道吗?”
  “不知道。”楚钰秧说的极为干脆,“我要跟你一起去。”
  赵邢端皱眉,说:“不行。我没有密诏,过去调兵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如果不成功恐怕会有危险。”
  楚钰秧说:“可是回京城,我觉得更危险。”
  “怎么说?”赵邢端有点惊讶。
  楚钰秧把刚才听到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赵邢端更是惊讶的差点把伤口都给拉扯开了,说:“你说梁祁是……”
  其实那么久远的事情,赵邢端实在对那位长辈太子没什么印象了。
  赵邢端皱眉,说:“你刚才说,那个宫女大喊他杀了皇帝?”
  楚钰秧点头。
  赵邢端沉默不语。
  楚钰秧问:“你难道知道是谁?”
  赵邢端说:“我父皇死的时候,我不在京中,是后来赶回来的。当时听人说,父皇是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所以召见了十六卫府统领交代事情。”
  “十六卫府统领?是梁祁和冯北司的师父?”楚钰秧问。
  赵邢端点头,说:“是。当初我父皇最信任的人就是十六卫府统领。据说当时召见过他之后,来不及见其他人,就过世了。”
  楚钰秧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赵邢端说:“但是如果按照你刚才说的。那么我父皇的死,恐怕是有蹊跷的。”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现在也不是追查以前事情的时候,解决燃眉之急最为重要。”
  梁祁的问题的确非常大,楚钰秧这个时候回京城去,恐怕的确有危险。然而如果让楚钰秧跟着他去军营,危险也是不小的。
  没有陛下的旨意强行调兵,而且还是调兵去皇城里。这绝对是要掉脑袋的大罪,弄不好要谋朝篡位的人,就变成了赵邢端他这个端王爷了。
  到时候不只是有威胁,还要背着一筐子的骂名。
  
  第54章 七只玉镯4(完)
  
  赵邢端想着一堆烦心的事情,搂住楚钰秧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却还是睡着了。他受了重伤失血过多,虽然已经全都包扎好了,也无性命危险,不过这恢复还是需要大量时间的。
  楚钰秧整整累了一天,实在也抵不住困倦,也睡了过去。
  这一夜虽然不安稳,却意外的无梦,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已经是大天亮了。
  赵邢端难得没有先起来,倒是楚钰秧先醒过来了。楚钰秧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跟树懒一样,手脚并用的扒在赵邢端身上。
  楚钰秧赶紧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生怕自己这么大大咧咧的会按到了赵邢端的伤口,也不知道晚上自己有没有把赵邢端给吵醒了。
  赵邢端脸色略微有些白,嘴唇的颜色还没有缓过来。他闭着眼睛还在熟睡,乍一看就像个病美人一样,瞧得楚钰秧趴在床上托腮傻笑。
  他知道赵邢端如今没有密诏,跑去军营调兵实在非常凶险,自己不会武功不懂兵法又没打过仗,跟去了恐怕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帮他。不过楚钰秧始终不能放心,还是想跟过去瞧瞧的。
  楚钰秧托着腮,发现赵邢端的眼睫毛实在是长,并不卷翘,但是很黑很密,在睡梦中略微颤抖着。楚钰秧看的心痒手又痒,忍不住就伸出手指头,在赵邢端的眼睫毛上摸了摸。
  赵邢端被他一摸就吵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一脸兴奋坏笑的楚钰秧。
  赵邢端想要起身,不过伤口有些疼,坐起来的比较缓慢,说:“已经大天亮了。”
  楚钰秧扶着他,说:“你的伤口怎么样?需要换药吗?”
  赵邢端说:“你去将药拿来,我自己换就好了。”
  楚钰秧跳下床去,将药取了进屋,不过没有走,说:“我帮你。”
  赵邢端胸口和腹部都有受伤,换药缠纱布这种事情,自己做起来实在是太困难了。
  赵邢端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过有的地方结痂的时候粘到了纱布,换药的时候就格外的困难,需要将纱布从粘连的伤口上取下来,这么一弄,有的地方难免就又出血了。
  赵邢端伸手拍了拍楚钰秧的头,说:“流这几滴血,没什么的。”
  楚钰秧苦着脸,赶紧给他把药敷上,然后快速的用纱布重新绑好。
  赵邢端等他换好了药,伸手拖住他的后脑,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楚钰秧都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还很纠结,哪想到赵邢端会来吻他。
  赵邢端直接撬开他的牙关,将舌头伸进去侵略了一番,不过倒不像平时吻的那么久,毕竟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再吻下去容易冲动起来。
  赵邢端笑着说:“放心罢,一点也不疼,倒是你在我身上乱摸,摸得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楚钰秧一瞧他这幅样子,估摸着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
  赵邢端说:“时间来不及了,现在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就准备启程去军营。”
  他们有一匹楚钰秧骑过来的马,现在正好用。赵邢端受伤了,按理来说不应该骑马赶路,不过赵邢端坚持,别人也根本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耿执和江琉五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赵邢端受了那么重的伤势,他们都以为今天一大早,就应该送端王爷回城里去修养,哪想到根本不是这回事。
  等耿执发现楚钰秧和赵邢端不见了的事情,那两个人都已经走了很远了,根本都寻不到影子了。
  耿执有点担心,说:“楚大人和端王爷去哪里了啊?”
  江琉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耿执叹了口气,说:“那我们回京城去罢。”
  江琉五一愣,又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再回去了。”
  “不能再回去了?什么意思?”耿执有点发懵,不懂江琉五的意思。
  江琉五说:“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回京城去了。”
  “啊?”耿执更是大惊,说:“你还有官职在身,怎么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江琉五苦笑了一声,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做官,这官我是不能做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以后就不要向别人提起我了,就当没见过我。”
  耿执被他弄糊涂了,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琉五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去,耿执赶紧追上,说:“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就是不放心你。”
  江琉五摇了摇头,他来不及开口说不必了,耿执已经语气坚定的重复说道:“我陪你。”
  ……
  淮水急匆匆的进了宅子,推开房门,就看到有人站在自己房间里。
  淮水吓了一跳,说:“义父,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转过身来,朝他招了招手,说:“淮水去哪里了?”
  淮水赶紧说道:“我出去打探消息了,梁祁已经带着十六卫府的人,准备进宫去了。”
  男人笑了笑,说:“他这回也真是沉不住气了。”
  淮水说:“义父,我们呢?”
  男人摇了摇头,说:“我们只是来看好戏的,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需要我们再出手了。”
  淮水有点惊讶,说:“可是义父……京城里全是十六卫府的侍卫,梁祁又有质子在手,赵邢德完全没有反抗能力。那岂不是让梁祁把便宜捡了去?”
  男人说:“不,还有赵邢端和楚钰秧,你不记得了?”
  淮水听到男人提起赵邢端和楚钰秧,他目光躲闪了两下,看起来有点不自然,说:“我师父……赵邢端手中密诏被梁祁抢走了,若不是义父派人去帮他,恐怕这会儿尸体都凉透了。他们现在手中没有密诏,反而还要去军营调兵,到时候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
  男人说:“这场对弈已经开始了,不只是赵邢德和梁祁,或者梁祁和赵邢端。更是赵邢德和赵邢端之间的……”
  淮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这种情况,赵邢德和赵邢端显然是一伙的,应该同仇敌忾。
  楚钰秧和赵邢端一路快马加鞭,中午都没有停下来吃饭,只是买了干粮在马上随便咬了两口。一日的路赶下来,赵邢端的脸色又变得惨白起来,尤其是嘴唇的颜色,几乎看不出红色来了。
  楚钰秧想让赵邢端停下来休息,不过赵邢端一直说没关系,直到晚上天色大黑,他们才投宿在客栈里。
  楚钰秧瞧见赵邢端那张惨白的脸,就心疼的不得了。把人轰上床去,然后找店小二烧热水,又点了饭菜端进屋里。
  楚钰秧忙乎了一通,累的腰直疼。骑了一天的马,身体本来就要散架了,现在更觉得哪里都难受。
  他本来想去楼下问一问还有多远才到地方,结果还没走到楼下,就听到一楼有几个人在边聊天边吃饭。
  一个人说道:“这世道真是乱了啊。”
  “谁说不是,端王爷竟然要造反了。”
  “端王爷不是皇上的同胞兄弟吗?怎么也造反?”
  “嗨,你忘了十多年前,皓王造反的事情了?那不也是兄弟吗?”
  “皇家那些事儿,咱们是明白不了的。”
  楚钰秧一惊,听得后背都是冷汗。赵邢端要造反的事情,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他心脏突突的猛跳,略一思索,恐怕是有人故意传播的谣言。就像是当年皓王造反的事情,不论皓王有没有真的要造反,谣言传出去了,所有的人都信了,那么皓王没有造反,也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叛臣。
  十年过去,然而现在轮到了赵邢端。
  他们现在是要去军营调兵的,有人故意传出端王要造反的事情,肯定是想阻止他们调兵。本来没有密诏调兵就已经够困难了,现在就是难上加难。赵邢端一旦将兵调出来,带回京城去,就成了举兵逼宫,兵临城下准备造反的铁证。
  楚钰秧急急忙忙的回了房间,说:“端儿,不好了!”
  赵邢端面色如常,示意他稍安勿躁,说:“我知道,不要担心。”
  “你知道?”楚钰秧更是惊讶。
  赵邢端说:“昨天晚上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劫,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今天赶路的时候,赵邢端就听到了流言蜚语,楚钰秧当时并没有注意,赵邢端也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就什么都没有说。
  楚钰秧问:“那怎么办啊?”
  赵邢端摇头,说:“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照样去调兵。”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说的也不是办法。就算他们成功调兵,回去给皇城解围,最后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可是悠悠众口如何平息,赵邢端被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以后就变成了一个疙瘩,不只是赵邢端心中的疙瘩,恐怕是皇宫中所有人心中的疙瘩,这恐怕是很难以消失的。
  淮水很快就听到端王爷要举兵造反的消息,京城里顿时风风雨雨的,好像这件事情是有人亲眼所见一样的真实,不少人开始战战兢兢。
  淮水忽然明白了义父话中的意思。
  这一晚上,楚钰秧根本都没睡好觉,难得的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钰秧和赵邢端继续赶路,赵邢端是铁打了心,一定要去调兵回京,不管别人如何说。
  军营已经不远,第二日行到晌午时分,楚钰秧已经能远远的瞧见军营的样子了。
  他们不明直接进去,恐怕在门口就会被士兵拦住,所以赵邢端就带着楚钰秧悄悄的潜了进去。
  京城周围的这一处军营里的士兵并不很多,但是与京城里的十六卫府侍卫数量相比,那就多的太多了,只要调了这些士兵回去,绝对可以解决皇城之危。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劝说领将带兵去京城。
  两个人悄悄潜入军营,摸到一处房子前,里面似乎有人在交谈,离得太远楚钰秧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赵邢端将他带的近了,楚钰秧这才听到一些。
  里面一个人说:“京中传来消息,端王爷竟然造反了,我们需小心谨慎。”
  另外一个人说:“这等谣言你都相信,端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可都是跟着他上过战场的。”
  “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谁又知道呢?”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你想想啊,端王爷,那可也是先皇的子嗣,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要做皇帝呢。”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这两天也只听到疯言疯语,也没瞧端王爷真的有什么举动,多半是假的。”
  楚钰秧给赵邢端打了个眼色,冲他眨了眨眼睛,无声的询问赵邢端应该怎么办。
  赵邢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里面两个人谈的相当不愉快,其中一个就忽然离开了。
  出来的人四十多岁,有点瘦干小老头的模样,看着有几分奸诈。
  赵邢端这会儿又给楚钰秧做了个手势,然后忽然抱住楚钰秧的腰,将人带着就翻身推门冲了进去,然后快速的快上门。
  “来者何人!”
  屋里的人忽然大喝一声,提起桌边立着大刀就要往他们头顶上招呼。
  楚钰秧吓了一跳,就瞧赵邢端抓起桌上的茶碗,用力一掷,“叮”的打在了大刀上,那提刀之人顿时武器脱手,往后退了两步,抵住了身后的桌子这才站稳。
  “端王爷?!”
  提刀之人是个虬髯大汉的模样,估摸着也是四十来岁,长得实在是高壮,楚钰秧觉得他那腰估计能顶得上三个自己,一瞧就是特结实的模样。
  “魏将军。”赵邢端说。
  那魏将军眼睛瞪得老大,目瞪口呆的说:“端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赵邢端说:“我来向魏江军借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