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是卧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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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释之从未想过杨朔会说出这样的话，惊得直接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宋释之小题大做，但是…哪有一个皇帝会邀请一个侍卫同桌用膳？
　　“陛…陛下…这事不合规矩，属下谢过陛下的好意。”宋释之嘴上回拒道。但是内心的潜台词却是：我好饿，我好想吃！
　　“好酒好菜，朕一个人享受，未免也太过无趣。”杨朔不予理会宋释之的回答。
　　宋释之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陛下可以请随行的娘娘们来此陪伴。”
　　“夏侍卫！”杨朔突然间提高了声量，吓得宋释之立刻提神看了过去。杨朔似乎很是满意宋释之这全神贯注盯着自己的样子，比起之前那副眼神游离，一个劲推脱的模样，要显得悦目了许多。
　　杨朔勾起一个浅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些妃子只不过是随行而来，并不代表她们有资格和朕一起用膳。何况……”杨朔起身，朝着宋释之走来，等到两人只剩下些许距离后，才停下自己的步伐，“那些妃子还没夏侍卫显得动人……”
　　宋释之听到这句话，内心震惊不应。皇…皇上，你这是几个意思？！！
　　“属下，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宋释之感受着自己几乎溢出来的心跳，却还要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杨朔听闻这个回答，只是笑笑。他贴近宋释之，别有深意地回道，“不明白也无妨，只是希望夏侍卫…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宋释之知道，‘夏侍卫’这三个字只不过是杨朔对自己的一个称呼，但是每每当这几个字从杨朔嘴里吐出的时候，宋释之却总觉得有些特别的韵味。还没等他回过神，杨朔却一把抓住了宋释之的手臂。
　　“陪朕吃饭。”杨朔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在这里，规矩是朕定的。”
　　宋释之垂眼看着那被杨朔静静握住的手臂，不再有任何反对的话语，顺着他的意思走至了圆桌前……
　　……
　　次日，辰时一过。所有的皇亲贵族便都聚集在了营地中央的一个圆台之下，等到以杨朔为首，举行了一个小型的祭祀仪式之后，这才开始了小型狩猎。狩猎初期，众人不过都是涂个热闹，穿好狩猎时的衣物，再骑着马，在附近的林场里小打小闹地狩猎一番。能够猎得一些兔子之类的野味便就可以了。而狩猎的重头戏则是最后一日，大型野禽的狩猎比拼。
　　杨朔贵为皇帝，这样小打小闹的场合自然不适合参与。所以等到所有的皇亲贵族都骑着马匹朝着林子里飞奔而去的时候，他却只能留在原地。而作为贴身侍卫的宋释之自然也只能待在营地内。
　　杨朔坐在营帐外面，佯装百般无聊的样子，偶尔举着杯子喝点小酒。
　　“来人，这都什么时辰？”
　　“回皇上，还差一刻便到巳时。”一公公开口道。
　　杨朔伪装成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直接随手就将杯子丢在了矮桌之上，略显不满地说道，“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见有人回报林场之中的情况？怎么？不会到现在，还没有人猎到过东西吧？这都干什么吃的！”
　　“回皇上的话，随行的奴才们都跟在各主子身边，只要林场内有人猎到野味，便会上报的。”近在杨朔身侧的公公回答道。
　　而另外一旁的宋释之，听见这话，只是微微用余光触及了一下对方。他知道，此刻的杨朔在伪装，在瞒过任何人，他那隐藏在伪装之下的真实面貌。而宋释之作为那个知情者，能做的事情只有帮他继续隐瞒下去。
　　“报！车骑将军何大人猎得野兔五只。”一奴才从远处跑来，跪在杨朔面前喊道。宋释之听见这话，眼神不由一亮。要知道，宋释之以前在看电视的时候就一直很喜欢这种场合。只不过，如今的他虽然有机会经历这样的场合，但却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只能守在皇帝的身边。对于宋释之来说，别提有多失落了。
　　杨朔听见眼前奴才这话，随意地摆了摆手，“朕知道了，下去吧。”不过，他一抬眼就看见了宋释之眼中的光亮。而此刻的宋释之正牢牢地盯着不远处林场的方向，并无察觉杨朔的视线。
　　“来人，给朕备马。朕要去林场里逛一圈。”杨朔略显无聊地开口道。
　　“…是。”
　　片刻之后，便有侍卫牵来了一匹马。杨朔起身，走到马儿的边上，一个翻身便骑了上去。
　　“你们几个，都给我跟在皇上身边。”随行服侍杨朔的公公立刻对着一队侍卫说道。
　　杨朔见此，立刻打断道，“不用了，这是朕的皇家林场，能出什么事。”一副不满被别人跟着的语气。
　　“可是皇上…多少都要让人跟着。不然老奴实在是不放心啊，也没法向太后交代啊……”
　　杨朔似乎早有预料，看似随意地指了指宋释之，“就他吧。夏侍卫，你跟着我。”说完，也不再理会一旁的公公，扯着缰绳便骑着马朝着林场方向走去。宋释之见此，只能快速跟上。
　　等到远离了营地，杨朔这才扯着缰绳停了下来。杨朔原先不正经的神色一扫而过，他看着宋释之，喊道，“上来。”
　　一直小跑跟着杨朔的宋释之借机正喘气休息，便听见了这话。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便直接开口道，“什么？”
　　杨朔倒也不介意他这有些‘冒犯’的回应，再一次开口道，“让你上来。不然以你这速度，你想让朕骑着马，慢悠悠地磨蹭到什么时候？”轻飘飘的话语，却让宋释之丝毫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不等宋释之的回应，杨朔便直接将手递至了他的眼前，“上来。”
　　又是一句催促。
　　宋释之心里也不想再这样小跑下去，又见杨朔此刻的举动。他抿了抿嘴，便伸手搭在了杨朔的手上，借力翻了上去。
　　只不过，宋释之才一上来，便被杨朔从背后抱了一个满怀。杨朔身上独有的檀香便再一次围绕了上来，宋释之略微有些慌乱，但却听见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陛…陛下，你不需要这样抱着属下。”
　　“不这样，我怎么拿着缰绳？还是你想操纵这匹马，然后…我为了不掉下去，继续抱着你？”
　　宋释之被杨朔堵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任其从背后抱着自己。
　　系统，我总觉得皇上在撩我…而且，我觉得他撩得还挺好？
　　宋释之在脑内自言自语道，倒也不在乎系统是否能听见这些话。
　　杨朔见宋释之没有再反驳，嘴角倒是露出几分笑意，随即便开口说道，“好了，坐稳了。带你去看看这林场。”


第8章　皇家乱事一锅粥（八）
　　宋释之坐在马背上，任由身后的杨朔环抱着自己，扯着缰绳驾驭着马匹。
　　“夏侍卫怎么不说话？”杨朔见身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人，遂开口问道。
　　“属下不敢多言。”宋释之口中虽然如此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环视着周围。
　　这林场分明什么都没有！害得自己白激动了一场……
　　杨朔听着这漫不经心的回答，倒也不在意，直言道，“可是觉得无聊了？”
　　“属下第一次来这林场，并未觉得无聊。只不过，这大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影，属下内心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宋释之将视线移回前方，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杨朔听见这话，眼眉之间倒是带着些许笑意，“狩猎开始前，便会有人将林场之中的野禽往中央赶，所以众人都忙着去里边狩猎。朕带你来的是林场最外围，自然鲜少有人。”
　　宋释之听见这一番说辞，倒是明白了过来。不过他随即便又反问道，“陛下为何不同众人一样？也去林场中央看看？”
　　“若是到了林场中央，可就少了此刻独处的机会了。”杨朔的语气轻轻的，却带着一丝撩人心弦的味道。早前杨朔的一番话，其实宋释之就已经明白了其间的意思。
　　无可否认，宋释之一直喜欢的就是男人。也不否认，杨朔这样有着帝王身份加持，且长相不俗的男人的确也符合宋释之的胃口。
　　宋释之恍然间想起模糊的影像，好像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吧？或许…是时候放下那人了。虽然现在身在系统之中，一旦完成任务，自己或许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偶尔寻求一个短暂的感情寄托，倒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夏侍卫，可是又出神了？”杨朔轻描淡写的语气从宋释之的耳畔出来。
　　宋释之连忙回过神，接应道，“陛下恕罪。属下不过是在想着…陛下要怎么帮我完成那件事情…？”
　　虽然系统并没有规定任务完成的时间，但是宋释之的心中却依旧记挂着这件事情。会参与到这样的系统中来，原本就是一件超乎他意料的事情，而且对于系统所说的‘任务进度条为百分之百便可返回现实世界’，宋释之还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只有，真正完成了这一次任务，才可以验证真假。
　　“夏侍卫，好像很着急这件事情？”杨朔控制着马匹，在林场中慢悠悠地逛荡着。
　　“属下并无此意。只不过在好奇，陛下会想什么办法来帮我？”
　　杨朔勾起一个浅笑，回应道，“皇叔现在身边的侍卫可不在少数，你若要亲手行刺于他，自然是要等到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否则，可没有胜算。”
　　“这个…属下自然是明白。”
　　杨番作为摄政亲王，身边的侍卫自然不在少数。上次杨番突遇行刺，短短片刻时间，便赶来了大批侍卫。如不是杨番那日下达了命令，说要一人独处。说不准，那批人连行刺的机会都没有。
　　“狩猎才刚刚开始，不适宜弄出大动静。你再安心等些时日，到时候朕自然有办法调开他身边的贴身侍卫。”杨朔似乎早已经有所准备，很是平静地对着宋释之说道。
　　“…是。谨遵陛下所言。”宋释之应道。
　　杨朔见此，便转开了话题，“行了。先不说这事。朕从墨毅那边得知了一个好去处，夏侍卫陪着朕一起去看看，可好？”
　　“陛下随意，属下没有任何异议。”
　　杨朔倒是已经习惯了宋释之这副中规中矩的模样。听到他的回答，杨朔原本就环着宋释之的手臂又加紧了几番力道，“如此甚好。那夏侍卫可得坐稳了！”
　　……
　　转眼便过去了一个时辰。
　　等到宋释之两人回到营地时，一直待在杨朔近身服侍的公公立刻便迎了上来，“哎哟，陛下你可算回来了。老奴可急坏了。”
　　跟在杨朔身边的宋释之一听见这语调，不由偷露出一个笑容。
　　原来，无论哪个地方，公公们的语调都是一样的。
　　“苏公公，朕这不是回来了吗？”杨朔轻轻一跃，便下了马车，“别在我边上嚷嚷了，快点派人传午膳。对了，其他人都回来了么？”
　　“回陛下的话，其他主子都已经回来了。老奴早就派人准备好了御食，立刻给陛下送上。”苏公公一边疾步跟着杨朔，一边讨好似地回答道。原本快步行走的杨朔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一眼正跟在身侧的宋释之，又道，“夏侍卫，你先退下吧。等到未时，再来朕这边。”
　　宋释之对于杨朔的这句话，自然是应了一句，“是。那属下先行告退。”说完，便朝着另外一个营帐走去。
　　宋释之走至专门准备食物的营帐里，向着里面的人要来了一些吃食，喂饱自己的肚子之后，便准备随意寻找一个空置的营帐里，小憩一会儿。毕竟，宋释之知道，杨朔是故意给他这个自由行动的时间的。
　　宋释之寻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见有一个空置着的营帐，思量片刻，便走了进去。只不过，还没等宋释之待上多久，便听见外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王爷，你带臣妾来这地方，可有什么事情要说？”
　　宋释之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女声有些熟悉，等他听见杨番的声音之后，便立刻反应过来，营帐外面所站是何人。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杨番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严肃，“我问你，刚刚你同心儿所说的话，成何体统？且不说心儿是你的堂妹，是世家小姐。就是放在平常人家，你也不应该如此教导于她！”
　　“王爷息怒。臣妾知错。”何蕙儿立刻便柔声道歉起来，瞬时她又出声道，“心儿是真的倾心于陛下，臣妾所说之处却有失体统，但是…心儿日后只要进入皇宫，必是要成为陛下的人。如果心儿能够早日得到陛下的宠爱，陛下身边便又多了一个我们的人。王爷不是也同臣妾提起过，陛下可能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那般吗？”
　　何蕙儿继续说道，“王爷如今掌管着朝中大事，若陛下真有城府，只怕会对王爷不利。臣妾这一心，都是向着王爷啊。何况，要真说起来，这皇位本就该……”
　　“放肆！”杨番很是强硬地打断了何蕙儿的话，“朝廷之事岂容你一个妇人议论！”
　　“王爷！臣妾可有说错？”何蕙儿似乎突然间也变得激动起来，“王爷可还记得，当年答应了我们何家什么？我父亲叔伯当年如此相助王爷，意图让王爷登上皇位，可是王爷呢？却因为那个人放弃了这个唾手可得的皇位和江山！”
　　杨番听起何蕙儿的这番话，似乎怒意更甚，“够了！当年你们何家瞒着我做出那等事情！若不是我看在你们何家曾经的功劳，你以为你们何家还能像如今这般？我能饶过何家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是王爷却还是把惩罚加在了我的身上，不是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了，王爷…你应该最清楚吧？”何蕙儿仿佛突然泄气了一般，幽幽地说道，“臣妾…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堂妹，活得幸福一些罢了。”
　　“罢了。心儿的事情随你们的意思去吧。只是，凡事让她自己考虑清楚。”杨番听见何蕙儿质问的话语，沉默片刻，这才说道。
　　何蕙儿听见杨番这语气，倒也不再多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等到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一直躲在营帐大气都不敢出的宋释之这才松下一口气。
　　——系统，我…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宋释之在脑内轻轻划过一句，半天都没有听见系统反应的他，只好自己独自守着这个不得了的秘密，心痒难耐。
　　宋释之还是待在营帐之内，休憩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按照杨朔之前说过的时间，重新回到了他的营帐。
　　“属下拜见皇上。”宋释之对杨朔行了一个礼。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杨朔坐在位置上，盯着宋释之平静地说道。
　　“谢陛下。”宋释之起身，继续同往常一样，中规中矩地站着。杨朔倒是已经见惯了他这副模样，只顾自己问道，“夏侍卫这段时间都去做了什么？”
　　宋释之听见杨朔这一问话，却是忽然回想起了刚刚所听见的那段对话。
　　杨朔拿下手指上的白玉扳指，正拿在手上随意地把玩着。没等到回应的杨朔抬眼看了看宋释之，见对方似有分神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
　　“陛下，属下可否询问一事？”宋释之终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所想，开口道。
　　“哦？”杨朔盯着他，问，“何事，说来听听？”
　　宋释之见杨朔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酝酿片刻，便开口问道，“陛下，可知道，当初王爷和何家之间的关联？”


第9章　皇家乱事一锅粥（九）
　　杨朔似乎没有想过宋释之会由此一问，倒是抬眼看了看他。对方正一脸诚恳地看向自己，似乎很是想要得知这个答案。
　　杨朔看出了宋释之眼中意图探知的情绪，饶有趣味地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将手中把玩的白玉扳指随手一丢，物件落在摆桌上，霎时响起了清脆的声音，便没了动静。宋释之微微低眼，看了看那色泽很是通透无暇的白玉，默不作声。
　　“夏侍卫，为何想要知道这事？”杨朔看似不经意地问道，眉眼之间却比之前多了一分正色。
　　宋释之停顿片刻，还是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向杨朔略微提起，“属下刚刚无意间听见了王爷与王妃两人之间的对话。感觉上，王爷和何家之间似乎很早之前就有所往来。”
　　“王妃是何家所出，这点，夏侍卫可知晓？”杨朔不动声色地问道。
　　“属下自然知晓。属下的意思是……”宋释之只当杨朔还未理解进自己的意思。便又再脑海里搜寻着合适的说辞，想要重新再叙述一遍。只不过，还没等他讲完，杨朔便抢断了他的话。
　　“你的意思是，王爷和何家暗中往来，而且这种暗中往来早在王妃嫁入王府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杨朔的这番话，看似是在询问宋释之，但却用了极为肯定的语气。“夏侍卫，朕可有说错？”
　　“并无。陛下圣明。”宋释之点头示意道。
　　杨朔起身，缓步走至宋释之的身边，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朕可以告诉你，你所想知道的内容。但是…夏侍卫似乎并不想和我解释清楚…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内心还存着疑惑，不敢擅自揣测。”宋释之这回倒是很快便接话道。当下，宋释之还不了解杨番和何家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对于刚刚杨番和何蕙儿的对话，他也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他才没有将此事全盘告知杨朔。至于他唯一彻底听懂的那句‘心儿是真的倾心于陛下’，宋释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杨朔也不计较宋释之的隐瞒，只道，“当年，前太子逝世后，几位皇子纷纷盯上了当时空置的太子之位，权力之争原本就是一场看不见的斗争。各皇子表面依旧如同手足之亲，暗地里却斗得水火不容。太子之位只有一个，说得更明白点，皇位只有一个。再加上先皇重病不起，很多人便都明白，这场暗下的争斗意味着什么。朝中的大臣一个比一个精明，自然都纷纷投靠依附在各大皇子身边。”
　　“当时的何家…是主动站在王爷的阵营。”宋释之低声接话道。
　　杨朔听见这话，倒是意外地轻笑一声，反驳道，“何家世代为武将，再何况何家手握部分兵权大任，当时哪个皇子不想拉拢何家？是他们需要何家来稳固自己的势力。”
　　宋释之显然释听懂了杨朔的话。当时，先皇重病，前太子逝世。各皇子虽然有心争夺皇位，但是比起手握兵政重权的何家，或许还是少了那么点兵力。如果何家真的毫无野心，大可保持中立，事不关己。等到皇子们暗下争斗结束，再依附新皇。宋释之想起不久前，何蕙儿无意之中冒出的那几句。似乎一下子，他的脑海里便有了一个胆大的念头。当时的何家除了依附新皇以外，其实还可以…再或者…暗中观虎斗，然后取而代之。
　　“那…何家…为什么会选择王爷？”
　　杨朔听见这个问题，倒是反问道，“你应该知道，现在的王妃姓什么？”
　　“当真是为了王妃？”宋释之听见这个想当然的回答，心中却充满了疑问。方才杨番和何蕙儿的谈话中，似乎另有隐情。而且…这一隐情，似乎杨朔也并不知晓？
　　杨朔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无论过程怎么样，何家还是选择了皇叔。”
　　宋释之忽然想起，当初在酒馆里自己所打听道的事情，思索片刻后便开口道，“恕属下斗胆，属下还有一事想求陛下解答。”
　　“什么事？”杨朔视线落在宋释之的身上，应道。
　　“当初…站在王爷这边的，是不是还有夏丞相夏家？”
　　杨朔听见这话，并没有即刻选择回答。只见杨朔突然微微斜眼，打量了一下宋释之。宋释之看见了他眼中所突现的锐利，冷不防地往后退了退。而这一举动自然是落入了杨朔的眼中。一瞬间，杨朔修长的手指便一下子捏住了宋释之的下巴。杨朔指尖传来的力道颇重，倒是让宋释之隐隐约约有了些痛感。只不过，此刻的宋释之却并不能闪躲避开。
　　“朕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有人同朕讲过夏侍卫的身份似乎干净过了头……方才听你提起夏家，朕倒是突发奇想地想问一句，夏侍卫某不是同夏家…有关联？”杨朔的语调依旧轻飘飘的，却像是羽毛一般，似有若无地撩动在心间。偶尔可能会让人心慌意乱，偶尔…也会让人不寒而栗。“对了，夏侍卫说自己是外乡人呢，看样子也不知道这传闻？”
　　宋释之看见杨朔眼里少有的寒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才回话道，“想必陛下是误会了。属下以性命担保，属下与夏家并无任何关联。再者，属下也不知陛下口中的传闻是指何事。”
　　“夏家早已经被灭了满门，夏侍卫不问也罢。”杨朔冷声道出一句。
　　“全部…死了？”宋释之第一次听闻这事，下意识地反问道。
　　“夏家居心叵测，害死前太子，死不足惜！”杨朔眉眼间似乎带上了些怒气，他甩袖转身，走回了位子上。
　　听到这里，宋释之这才恍然大悟。前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杨朔的生父，杨彻。
　　“属下失言，望陛下恕罪！”宋释之几乎一下子便开口说道，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越发不安定起来。这原本就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何况前太子已死，当年杨番辅政之后，还刻意压下了这事。原主夏亦欢对于这件事情自然没有任何记忆。所以系统给宋释之所传送的记忆里自然也不会有关于这档子的事情。
　　…垃圾系统，毁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