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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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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有何吩咐?”
    “……本王,咳,方才是本王不对。”骆殊途望着屋顶,说。
    精致的耳朵透着绯色,季北整整腰带,直起身捏了下那诱人的小豹耳,说:“殿下知错就好。”
    “……哼。”承认完错误的小王爷立刻又恢复了霸气,命令道,“还不快送本王回去!”
    季北笑了笑,侧身让路:“殿下,请。”
    两人才走到院子外,远远就看到主屋前的台阶上睡着个人。
    骆殊途过去咳了一声。
    “啊……爷回来了?”元宝揉着腰站起来,睡眼惺忪地说,“爷今儿起得早啊,昨儿奴才去找您来着,看您和季公子睡得挺好的就没打扰……”
    “……”猪队友真伤不起。
    季北在一旁浅笑道:“殿下,草民告退。”
    怎么看那笑容都充满了调侃的意味,骆殊途斜他一眼,抬脚就往屋里走:“元宝,伺候本王洗漱,本王要赶在父皇上朝前回宫!”
    “喏。”元宝忙上前给他开门,心想爷这说一出是一出的毛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萧向南,其实应该像一只披着刺猬皮的小豹子,不肯让人触摸到他柔软的身体,不愿袒露出真实的内心,正因如此,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季北看着他的背影,转身走向来路——谁将得到那份殊荣,抑或谁能制服这只小豹子,从现在起都和自己无关。
    对他而言,当下最重要的是季家。
    仔细想想,实际上娘在世的时候,那个女人手脚就已经不干净了,他笑意微冷,区区一个姨娘他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不先摘干净这些老鼠,怎么能摸到那只猫呢?
    为了某些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不过三姨娘还不配不上他这么做,毕竟老鼠偷吃总会留下点残渣剩羹,只要有心查一查,哈,不说自己,他那个早就老眼昏花的爹照样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与北狄之战结束,正是修生养息的时机,也正是风雨欲来的时候,作为最大皇商的季家是逃不过的,皇位的争夺,或者忠心的归依,不仅皇子盯着,皇上也不可能放过这肥美又好用的饵——为上面做过多少事,也就为自身添了多少威胁,和皇家扯上太过密切的关系,终究要付出代价。
    “大公子?”
    紫鸢进屋未见季北,便出来寻人,倒是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她忙上前把手里的披风替季北披上,道,“公子今日起得甚早,奴婢这就让厨房煎药。”
    季北微笑了一下,说:“紫鸢,你是娘留给我的,这些年都尽心尽力,做事周全,我拿你做自家姊妹一般,自是与旁人不同的。”
    “公子这是什么话,折煞奴婢了!”紫鸢慌忙要跪下,被季北一把扶住。
    “有些话我只同你说一回,今后的药,你便寻机会偷偷浇了院子,有谁问起,即说我照常服药,”他眯起眼睛,道。
    “喏。”紫鸢愣了愣,低头应了,不问缘由,脸上的表情也收敛得与往常无异。
    ——很好,还算聪明。
    “催厨房煎药,记得和爹知会句,我用膳后直接去金玉坊。”
    那是前年季闻道交给唯一庶子季勇试手的铺子,算是季家一个老字号的产业,利润是相当可观的,原意是想为季北培养将来辅助他的二把手。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轻笑一声。

  ☆、第33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金玉坊是都城最大的珠宝老字号,位于城东闹市区。
    季北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没有带随从。
    熟悉的景物,熙攘的人群,唯有重活一世的人方能体会这些平常的可贵。以往透过马车帘看到的,都不及此刻来得真实。
    青衣玉簪,面若冠玉,笑意似清风和煦,正是君子如竹的形容,不必多作什么,已经是备受瞩目的翩翩公子。大陇民风开放,一路上,羞涩窥探的目光有多少,暗许的芳心就有多少。
    “放肆!”
    “哟,小美人还生气了?”
    声音有些耳熟,季北停下脚步,望向前面围起来的人群,皱了皱眉。
    “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又在调戏哪家闺女?”旁边有小贩边赶着凑热闹边问同伴。
    “嘿嘿,我可瞄到一眼,大美人呢!”
    “没见识!那是个小子,哎别说,可比闺女水灵多了!”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应该不是吧,应该不可能?身体却下意识地走近了,接着于衣物的间隙之中看到了一角热烈的红色。
    早上才耀武扬威地离开季府的小王爷,正被群众包围着,脸上一片羞恼和尴尬烘出的绯色,愈发显得唇红齿白,颜色动人。
    季北叹了口气。
    要是遇上有官位的萧向南倒不至于无措,偏生撞上普通百姓和纨绔少爷,都是些无知者无罪的人,饶是再伶牙俐齿,也抵不过地痞无赖;
    何况这兵部尚书的公子平时就以调戏美人为乐,分寸拿捏得当,并非大恶之人,和城东百姓关系打得不错,彼此都为这日子添点料,也曾阴差阳错促成了几对姻缘,是连皇上都一笑置之的事。
    {骚年,男主出现了哦!}
    “大胆!”骆殊途挥开搭上来的爪子,瞪着眼睛喝道,“你敢碰本——本公子!”
    这样的境况在意料之外,他绝对不是有预谋的,本来他下马车就是买个凤翔楼的点心,谁知道原身自带路痴属性,走着走着就丢了,丢着丢着就被拦下调戏了。所以说,天赐的机会刷好感,何乐不为呢?
    “放肆?大胆?小美人,咱能换个词儿不?”尚书公子摇着折扇,假装头疼地想了想,说,“不如,叫声好哥哥?”
    周围一阵轰笑。
    骆殊途指着他,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你放肆!”
    百姓太多,他连令牌都不便拿出来,否则明日坊间谈资必然是小王爷被调戏的话题,虽不可较真但终究有损皇家脸面。
    那手指纤细,和脸一样精雕细琢,尚书公子本意是玩笑,此时有些魔怔地生出想好好握着那手把玩的念头,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捉住了那根指头,摩挲了一把。
    “你干什么!”骆殊途蹭地往后退了一步,模样有点狼狈。
    触感滑腻,细致如上好的羊脂玉,尚书公子捻了捻手指,留恋地想,就是传闻里雪肌玉肤的顾倾玥恐怕也不过如此,他看看警惕地盯着他的红衣美人,把折扇一合:“小美人,跟了我吧?”
    “哈哈哈,公子您这是一见钟情了?”有人调侃道。
    尚书公子敲着扇子,半开玩笑地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骆殊途咬牙道:“本——本公子是男人!”
    “无妨,本朝贯有男妻男妾的例子,不足为虑。”他说着,上前来拉骆殊途,“小美人,好哥哥带你去凤翔楼吃点心罢。”
    这么自来熟真的好吗!骆殊途刚要甩手炸毛,身后就多了一股力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环着肩膀带进了那人怀里。
    “在下替家弟谢过公子,就不劳烦了。”季北微笑着说,摸了摸骆殊途的头发,“南儿,为兄可是找你许久,还好不曾被宵小之辈欺负了去。”
    南儿。。。。。。这什么鬼?骆殊途寒了寒,稍微挣扎了一下,冷哼了一声,倒也配合地没反驳他的说辞。
    “。。。。。。”沦落成宵小之辈的尚书公子噎了噎,随即哈哈笑道,“兄台客气了,这位小公子生得漂亮,我也是不忍心他有什么闪失啊。”
    季北点点头:“如此甚好,在下与家弟便先走一步。”
    没看成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骆殊途就挣开他的手,别过脸说:“。。。。。。本王只是不想大动干戈!”
    “殿下所虑极是。”季北说,“不过,可否容草民问一句,殿下为何孤身一人?”
    “。。。。。。本王去凤翔楼买点心。”
    “殿下若是不识路,更应当随身带着元宝才是。”季北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后面那句迷路是打死都不会坦白的,遂略带无奈道,“草民准备去金玉坊,殿下要是不急,待草民处理完再送您回宫,如何?”
    “哼,随你。”
    季北笑而不语,小王爷在,有些事也好办得多。
   
    铺子里掌柜一见季北,赶紧让伙计接手客人,自己过来把人迎进去。
    “大公子可是许久不来了,今儿吹得是哪阵风?”
    一楼都是些普通的常客,二楼才是贵客,掌柜一边带着两人上楼,一边笑道:“您这一来,生意都好!正巧儿二公子和夫人也在,老奴一会就叫人上茶。”
    季北浅浅笑道:“辛苦掌柜的,茶水就不必了,我来看看帐罢了。”
    “是,是。”掌柜忙点头,不过脸色却有些难看起来。
    账房里,三姨娘和季勇都在。
    要说起来这个地方三姨娘是进不得的,即便季家主母逝世,她依旧是一个妾的身份;虽暂时握着季闻道后院的财务,到底还是上不了台面。何况这是季老爷交给小儿的铺子,哪怕作为亲娘,她插手同是绝无道理的,只是季老爷尚不发话,做下人的也就心照不宣,不能挑明罢了。
    见到才离府的小王爷跟在季北后面进来,两人慌忙行了礼,面上都是诚惶诚恐的。
    骆殊途不耐烦地挥挥手:“免礼免礼,季北你快点。”
    “是。”季北应道,径直走到账簿桌前。
    三姨娘见他翻开账簿,暗自紧紧攥起绢帕,他若是一个人来,她还能腆下脸皮拦,可多了一个小王爷,事情就不好糊弄了,再怎么犯傻也不能冒犯一个皇子。
    真是。。。。。。四皇子的人也太没用了,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掌控不住!哼,皇位归谁她不在乎,只要季家是季勇的就够了,偏偏有一个季北挡在前面,命还硬得很,娘胎里带的寒气用药拖到现在都没死,可他不死季勇怎么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恨!
    她暗咬银牙,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小北,姨娘不是说你什么,可这铺子怎么说现下也归你弟弟管着,你这一出让小勇多难办?”
    季北停下来,微笑道:“姨娘多虑了,我不过是例行查账而已。再者,姨娘一贯教导得好,小勇不会动歪心思的,是不是?”
    这话说得三姨娘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强咽了口气说:“小北,你还信不过你弟弟吗,这多伤感情啊,再说了,姨娘可是常在这管着他的。”
    “哼,季北,”骆殊途在旁边突然地插了一句,“本王记得季家主母是前年逝去的吧,当时本王虽年幼却也感怀——许是本王孤陋寡闻,怎么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
    言下之意,你一个妾来账房先不计较了,还不守本分,插手没权管的事,就是偺越!
    季北道:“殿下并未记岔,想必母亲知晓您的惦念也会欣慰的。”
    “王爷,妾并。。。。。。”
    眼看三姨娘慌慌张张地要跪下求饶,骆殊途立刻说:“行了行了,本王烦这套,季家家务事本王管不着,你出去让本王清净会!”
    “不必了,殿下,草民已查完帐。”合上手中的簿子,季北对伏在地上的女人道,“姨娘请起,
    为着季家考量,我需一视同仁,望姨娘和弟弟不要放在心上。”
    表情柔和不似作假,三姨娘谨慎地观察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姨娘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账簿。。。。。。没有什么差错罢?”
    “姨娘想要有什么差错不成?”季北盯了她一眼,目光陡然锐利。
    那眼神太冷,三姨娘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气,禁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张口要说话时,季北却忽然又笑了,温文尔雅的模样瞬间就掩盖了那一刹那的阴冷。
    “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府了。”
    “。。。。。。好,好。”那是错觉。。。。。吗?或许是他确实没看出什么来,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根本没有实际经历,唬弄唬弄人罢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没关系,就算季北超出了预计,也是个注定要死的人!
    从金玉坊出来,季北即带着骆殊途往宫城走。
    “怎么,不做点什么?”骆殊途目视前方,一脸倨傲地开口。
    季北笑了声:“殿下何意?”
    “你心里有数,死了别指望本王给你收尸!”
    “呵呵。。。。。。”他弯唇,摸了下小王爷高贵的头,“死不了的。”早就死过一次了啊。。。。。。
    骆殊途一甩袖子把那只手挥开,瞪他一眼:“你想以下犯上吗!”
    “草民不敢。”
    谁不知道你,嘴里一套手里一套,说着不敢你倒是真不敢一个给老子看看啊?骆殊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
    午后的日光有些熏人,季北慢悠悠地走在小王爷身后,望着那袭耀眼的红衣,微微笑了。
    没一会小王爷就回头斜他:“季北!你不上来本王怎么知道哪里走!”
    他指指正前方隐约露出的宫城一角,小王爷愣了一下,皱着眉头大声说:“给本王过来!”
    “季北,本王觉得你这人还算可以。”
    浅褐色的眼睛映出清晰的自己,季北看着昂起头说话的小豹子,耳边的声音清澈,一字一字毫无犹疑,“今儿起,你就是本王罩的,别给本王那么轻易就死了!听到没!”
    {叮——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3。}
    “殿下;这可是命令?”
    “本王从来不说废话!”
    “那么,草民遵命。”他微微低头,心里的一角发着涩,却生着甜味,这一世,即使只是这个小王爷的戏言也好,终于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别死。。。。。。

  ☆、第34章 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反了!”
    瓷杯摔出很远,爆裂的碎片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
    大堂里鸦雀无声,唯有季老爷急促的喘息和女人尖细的哭泣声。
    “真是反了——当老夫老了就不管事了?!”
    三姨娘发鬓凌乱地跪在堂前,哭得妆容全花,被季老爷的怒气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味地颤抖着。
    季勇在她身边求饶道:“爹,娘她这么多年全心全意地服侍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能听信小人的那些中伤,娘也只是一时迷昏了头,绝对不会做对季家不利的事情啊!”
    “弟弟的意思,是说为兄歪曲事实吗?”季北一边替季老爷拍背顺着气,一边淡淡地开口。
    “金玉坊是爹交给你试手的铺子,那是爹对你信任和厚望;且不说三姨娘插手的偺越,我只想知道,账务的手脚是谁做的?那些外流的银子给了谁?为何姨娘房中有四皇子的信函?”
    “那也是娘。。。。。。娘想为季家做点什么啊!”
    “哦,想为季家做点什么?季家是皇商,与皇家渊源深远,在满朝上下都盯着我们,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候,姨娘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季北笑了一声,拔高了音调,“意味着结党营私!谁不知道季家忠于大陇,忠于皇上,也就忠于现下的太子,我倒是很好奇,姨娘是嫌季家处境还不够险恶吗?!”
    三姨娘浑身一哆嗦,爬上前拉着季老爷的裤腿哭诉道:“老爷,老爷。。。。。。我是一时糊涂啊老爷。。。。。。”
    季老爷疲惫地挥了挥手,堂上的家丁立刻过来架起三姨娘往外面拖。
    伺候了他几十年的情分他不是不讲,只是这些东西放在季家的兴亡面前实在微不足道,他已绝无可能再留着这个隐患——无论如何,季家这份家业是要交给季北的——三姨娘这些年来的小动作他自然看在眼里,因着无伤大雅也就当是磨练儿子的余料罢了。
    却是没想到啊,最毒妇人心,终究他亏欠了季北一分;好在那病根尚能调理,否则他亦无颜下去面对发妻。
    “杖毙罢。”
    眼见着三姨娘凄厉地哭喊着被拖出大堂,季勇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痛哭道:“爹、爹!儿子求求您绕过娘亲吧!”
    季北没说话,季老爷看了他一眼,叹息道:“金玉坊我暂且收回来,你这几日好好为你母亲发丧,好自为之。”
    “爹——为什么!”季勇急红了眼,吼道,“爹你是老眼昏花了罢!四皇子比那个懦弱的太子要好多少,遵照祖训就只能向您一样这么平庸下去!”
    “啪——”
    季勇被那记又狠又重的耳光打得偏过了头,捂着破皮的嘴角发蒙地看向抖着手的季老爷。
    “孽子。。。。。。孽子!”
    “爹,莫气。。。。。。”季北扶着他,低声宽慰,“弟弟一时情急,出言不逊了。”
    季老爷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拍拍他的手,唤婢子来搀着,拿起拐杖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看着季老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季勇冷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季北,总有一日,我要你跪着求我!”
    “为兄便等着。”季北毫不在意地回道,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三姨娘的事,并没有花费他多大功夫,账面上的手脚季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以为女人家保儿底的心思;而漏出的金银数目实在超出季老爷的预料,流向竟与皇子挂钩,如何能姑息?
    落得此番下场,那女人是自作自受,他这么想,到底还是觉得手上似乎沾染了鲜血黏膩的感觉,腥气扑鼻。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的争斗,他此生无法避免。
   
    午膳前,紫鸢照常端上药来。
    药方换了一个,味道还是一样苦涩。
    季北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取帕子抹去唇边的残汁,随口问:“南院的葬了?”
    “是,说是夜间暴病而亡,为免疫病即刻发丧。”紫鸢收起药碗,平静地回答,“大公子可有吩咐?”
    “那头问起,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过去了,”季北扣了扣桌子,道,“上膳吧。”
    午膳一贯是清淡的菜色,今日却看到一碟点心,糯米的外皮雪白晶莹,里头包裹着细沙馅,皆是两个指头大小,十来个并排码得整整齐齐,越显小巧精致。
    口味清爽,甜而不腻。
    季北不好甜食,倒也吃了几个。
    家里的厨子可没有这手艺,季北盯着碟子里的点心,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凤翔楼,接着又想到了小王爷。
    距离上次送萧向南回宫,已经半月有余。
    他忙着处理老鼠,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惦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何况他们并不相熟。换过来想,小王爷也未必还记得他,那样的个性,那样的身份,一句“今儿起,本王罩你。”,恐怕也是兴之所至。
    只是无论怎么说,他都欠了小王爷一个人情。不说有意无意,小王爷确实替他找理由打发了四皇子的舞姬,省了自己不少工夫。
    “公子可是觉得点心不错?”见他看着点心出神,紫鸢抿唇笑道,“这碟点心是安乐王亲自送来的。”
    萧向南?季北一愣,问:“他人呢?”
    紫鸢对窗外努努嘴:“王爷在公子院子里赏花。”
    季北当即起身。
    这小王爷,随性得让人有些无奈。若是有一天听到他去北狄游历,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天气晴好,小王爷照旧是红衣锦带,乌发随意地披在背后,镀着一层薄金色;听到脚步声,便回过头来,发丝拂过颊侧,玉琢的脸庞散发着一圈柔光,忽然就让人不敢多看,怕看多了就会想要更多,想要独占。
    季北恍惚了一下,仅仅也只是一下,继而笑道:“草民见过殿下。”
    “本王今日特意来看看你死了没,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骆殊途斜着眉毛看他,甩袖道,“点心如何?”
    “劳殿下挂心,点心甚为可口。”
    骆殊途默默地看了他片刻,扭过头去:“哼,本王要吃糖葫芦。”
    “。。。。。。恕草民冒昧,殿下,元宝可在?”
    “父皇不喜本王食民间小吃,元宝向来听父皇的话。”小王爷红着耳朵,扬着下巴说,“本王记得皇宫到季府的路。”
    与其说记得,不如说只记得罢?倒也不设防,似乎完全忘了被调戏的事情,这样的容色,他还真奇怪崇安帝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没得哪天被卖进小倌馆了。
    “糖葫芦此物粗糙,只是寻常孩子的慰藉罢了,比不得宫里精心烹制的点心。”
    “本王说要就要!”骆殊途坚持道,“你要违抗本王吗!”
    季北安静地注视着他,直把人看得心虚起来。
    良久,他才吩咐不远处侍立的紫鸢:“紫鸢,差人去买。”
    季府跑腿的动作麻利,骆殊途没等多久就拿到了一串糖浆都快融化的糖葫芦,粘嗒嗒的糖浆顺着竹签流到了手上,他一抖,差点没把这惟一的一串丢出去。
    古代的糖葫芦确实没想象那么好,上面浇的糖浆稀且未凝固,最大的可取之处就是纯天然大山楂了,可惜酸得很。
    他只咬了一口,就想吐出来,可对上季北的眼睛,他又恶狠狠咽了回去,漂亮的脸酸得有些扭曲,不过依然赏心悦目。
    “殿下,味道可好?”
    “。。。。。。季北,你想嘲笑本王吗?”骆殊途瞪着他,扬起手中的糖葫芦就想丢过去,不料倾斜弧度太靠后,那串糖葫芦不可避免粘到了头发,红红的糖浆滴在耳朵上。
    这是什么人品?骆殊途无语地咬唇叫道:“季北!”
    “草民在。”季北轻叹一声,上前取出帕子擦拭他耳朵上的糖浆,“紫鸢,备热水,只说我要净身。”
    “是。”
    待紫鸢走远,骆殊途才闷闷地开口:“。。。。。。本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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