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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花样攻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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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韵冷酷地就在张固的不远处看着，抹香鲸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类渺小的身躯，这么近的距离，它的鱼鳍一个游动就可以将张固拍向更深的海底，那里是鲛人都有去无回的危险地带……
就这样吧，这一世把这一切都结束。
“叮，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25。”
张固仍然缩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知道为什么钟韵这么久还没有过来找他，也许他们走散了，自己不小心掉到了哪个隐蔽的地方。而钟韵正在努力地寻找他……
这时，一双手用力抓住他向上迅速游去。直到到了断崖上，一直被拖着的张固才踩到了踏实的沙砾。
喘了口气，他抬头高兴地说：“钟韵……”却发现带他上来的根本不是钟韵，而是一个之前见过一面的部落中另一个鲛人。
而钟韵此刻才慢慢地游了过来。
那个鲛人怒气冲冲地对钟韵说：“你刚刚怎么回事，他差点就要被抹香鲸吃了！”鲛人其实对人类还是比较友好的，他们的祖先与人类曾有过交集，安徒生的童话并非全部虚构。
钟韵神色淡淡地：“但是并没有。”只差一点点，张固就能死了。
那个鲛人有着天蓝色的鱼尾，他一甩尾巴游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人类在海中是很脆弱的，你应该早点送他回去。”
张固在短短几天与鲛人部落的相处中，他单纯的性格很讨喜，鲛人们很快喜欢上了这个人类海洋学者。
“我会的。”钟韵敷衍地回答道，粗暴地拉起张固的手腕向上游去。
那个鲛人楞在原地，摇了摇头。之前钟韵明明对这个人类很耐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觉得……钟韵现在有些厌恶他。
这种情绪张固当然也有感觉，虽然他单纯，但并不傻。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钟韵，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让你生气了？”拉着钟韵坐在一艘沉没的游轮的甲板上，张固小心地问道。
半晌，钟韵才说道：“没有的事”。
张固觑着他的脸色，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有心缓和一下，于是说道：“可能你这两天太忙了。不如我们散散步吧。”
说是散步，只有张固一个人在走，钟韵则是慢慢地游在他身边。这是一艘上个世纪沉没的游船，斑驳的栏杆挂着海藻，小鱼在船舱中安家，游进游出。
张固有个愿望，就是能够亲自探一探沉没在海底的船只，那里有古老的故事。
钟韵缓缓地摆动鱼尾，跟在钟韵后面。在鲛人部落，想杀死他会被发现。必须找到其他方法……
张固打开曾经的船长室，抚摸着静静躺在那里的笔和牛皮纸，想象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鲛人的神色。
忽然，听到钟韵在身后说道：“你不回家看看你的父母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把沉船作为越会地点，只有张固你这个单纯（蠢）的孩子这么做……
第45章 鲛人海
张固有些吃惊地回头，“怎么突然问这个？……唔，不过确实应该看看他们了。已经离家半年多了呢。”
鲛人的面孔隐藏在半明暗的海水中，看不真切，“我陪你一起。”
张固瞬间开心起来：“真的？好啊！什么时候走？唔……”还没等到钟韵回答，他就说道：“你要是没事的话，明天就走吧！”
“好”，钟韵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早一天离开，早一天解决。
008：“刚刚那个抹香鲸……好吓人。”
周洛：“淡定点宝贝儿。我不表现的可怜点，怎么刷好感？本来还想加快剧情，经过这一刺激，小钟自己提出要陪我回家，多好。”
008：“感觉这个目标人物很难拿下，恨意满满如何刷好感？”
周洛：“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小钟对我的恨然我很满意。有难度，更好玩。”
重新踏上坚实的沙滩，张固觉得恍如隔世。上一次还是他在出海之前，踩着滚烫的沙子走上船，然后就遇到了海难。
如果不是钟韵，他早已葬身大海。将鲛绡制成的面纱折好，放在上衣贴身的袋子里。而钟韵早在踏上沙滩的时候，金色的鱼尾就已经变成了人类的双腿。
张固看向他，却不小心瞥见了对方修长的双腿之间……忙不迭地将脸别到一边，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钟韵并没有注意到张固的异样，他正在联络鲛人陆地据点。T国是回张固家里的必经之地，而那里的鲛人据点恰好归属钟韵管理。
钟韵收拾好情绪，边走边向张固说道：“T国我还没有去过，不如在那里留一天，我们好好‘玩一玩’”。
张固当然很高兴，能够与钟韵过一下二人世界：“好啊，我知道那里很多景点，有……”看着张固兴奋的神色，钟韵心中冷笑，恐怕你是没有机会去了。
事实上，他们一到T国，就被绑架了。当然，这些都是张固以为的。
钟韵抱着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昏迷的人类，看上去那么脆弱。
张固微微睁开双眼，立刻被头顶微微晃动的刺目的白炽灯晃的眼睛酸疼。他尽量将头扭到一边，抿着嘴角尝试着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破旧的仓库，四周是白色的带着污渍的墙面。张固嘶哑着嗓子喊道：“有人吗？你们是谁？”
身后传来上锈的门轴扭开的声音。张固听得头皮发麻——那里传来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等他们走到面前，张固才看到，这是一群，嗯，用他的词来说：黑社会。
或者，比那个还要糟。“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些人的打扮和身上的痞气让他很害怕。
领头的一个手里耍着一把刀，用刀尖在他下巴那里比划了一下，张固不得不把头扬起来。
“呦，没想到今天这个小模样还不错。”其他人传来意味不明的笑声，张固瑟缩了一下，随即他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事：“我朋友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他担心钟韵，怕他也被抓住受折磨。虽然这些人让他感到害怕，但是想到钟韵是个鲛人，他们之前都没有聊过陆地上的事，也许钟韵对人类社会根本不了解。
有人吹了个口哨：“那小子不老实，被我们老大修理了一下。”张固听到这个激烈地挣扎起来，“他不懂事，你们别碰他，有什么事冲我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些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有人开口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仗义。不过你要是也学他，我们也舍不得那么对你，是不是？”说着用刀刃轻挑地在他身上游走。
张固脸色白了白。他们的意思不会是……“你们为什么抓我？”
“哥几个好久没开荤了，正好撞上你们”，张固的脸颊被拍了拍：“看你这模样的份上，你要是肯老实点，咱几个爽完了就让你俩走。”
另外一个人说道：“大哥，另外那个长得也不怎么样，咱们不如就可着这一个？”
张固越听越害怕，此刻他已经绝望了。以他和钟韵的能力是绝对打不过这些人的。他缩在椅子上有些发抖，眼中溢满水光，看得那些人越发痒痒。
但是他更担心钟韵，万一他的鲛人身份暴露了，不知会引来多少麻烦……他一定会被抓去解剖的！
张固很害怕，但还是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不要碰我的朋友……”
带头模样的那个嘿嘿笑了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要好好伺候着。嗯？”
张固屈辱地点头，然后眼睛就被蒙了起来。瞬间的黑暗让他更加惊恐，反射地就要伸手去借开，却被别人按住：“别动，你要是这么不听话，我就只好让你朋友招待我们了。”
张固不敢再动，咬着嘴唇低下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钟韵一定不能有事！
而他担心的人，此刻却出现在门口。钟韵一挥手，那些人纷纷离开，还将仓库大门关上了。而张固听到关门的声音，身体又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在前世，陆地上的鲛人据点也是自己亲口告诉张固的，而这一世自从他重生，什么都没有对张固说，所以这个人类并不知道，这里就是鲛人在T国的据点。
钟韵刚才就在外面，听到了整个过程。张固居然想保护他？真是好笑。是为了把从他嘴里套出更多消息吗？
他慢慢走近，哒哒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带来一种缓慢的压迫感。张固几乎缩成一团。强忍着就要出口的尖叫，一声都不敢吭。
一双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很疼，像是被从中间劈开。随着对方粗鲁的动作，他能感觉到鲜血顺着皮肤流下。
脸颊被按着蹭在水泥地上，反复摩擦，火辣辣的痛。张固恍惚间想到，他之前时设想过这种事情的，在大海中那张鲛绡覆盖的大床上，在湛蓝的海水包围中，与喜欢的人一起。
但是还没来得及。也许永远也来不及了。
“钟……韵……”张固呓语一样地轻声说道。
但是这个声音并没有被正在施暴的人听到。等发泄过后停下来，钟韵看到张固那张满是擦伤的脸，才觉得心中的恨意缓和了一些。
很痛苦吧，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吧，我就要你尝一尝我曾经受过的苦。钟韵抬起脚踩上张固的脸颊，用力碾了碾。这只是开始，别死了。
张固□□了一声，虚弱地吐出两个字，“钟韵……”
“叮，目标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35。”
酷刑一遍遍地重复着，他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个人，有多少次。
张固被身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弄醒，就听到有人在粗暴地踢着他的小腿：“醒醒，等你朋友到了，你俩就可以走了。”
张固猛地一激灵，他现在还是双手被反绑，连衣服都没穿，“不，别让他过来，求求你，先给我衣服……”
那人嗤笑道：“不过是个婊…子，穿什么衣服，没把你直接扔大街上就不错了。”
说话间，钟韵已经被带过来了。张固勉强抬起头看向他，看到钟韵衣物都完整，松了口气。可是钟韵眼中是陌生的情绪。
那是嫌弃的、厌恶的眼神。张固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再看他。现在他狼狈至极……而且肮脏。被那么多人上过。
那人推了推钟韵：“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带他走，过一会老子改变主意。”
张固听到这个，挣扎着起身。他顾不上自己的样子了，必须马上跟钟韵离开，如果他们改变主意，钟韵很可能会被当做发泄对象。
他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被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衣服罩在头上。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他朝着钟韵的方向走去，一边说着：“走，我们快走……”
钟韵皱着眉头上前，先将他的手解开，然后把衣服给他套上。做完这些，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丝毫不管后面踉踉跄跄的张固。
周洛：“很好，非常好，管吃不管埋。”
008：“这个……是剧情设置……人物那个性格〒▽〒”
周洛：“我刚刚特意没有屏蔽痛觉陪着他爽了好几把，才给我涨了十个好感度？”
008：“您自己也有爽到的……”
周洛：“嗯？难道我不该爽吗？又没有影响我的演技。”
008：“（…^O^…）”您开心就好。
周洛：“这么好的机会，必须抓住尾巴再接再厉，刷好感。”
两人走在大街上，张固狼狈的外表和浑身的血迹，让路人频频侧目。可是他神色木然，眼里只有前面的钟韵的背影。
这一刻，他离他好远。
张固忽然向前快走了几步，后面的伤口又裂开，鲜血顺着腿留下来。伸出手握住钟韵肩膀，“钟韵，你没事吧？”
钟韵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伸手打开了张固的胳膊，“别跟我说话。你真…贱。被那么多人上，很爽是吧？”
张固眼里满是痛苦：“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
钟韵猛地推开他，“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迈开腿向前大步走去。
张固着急地跑了几步，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钟韵听到身后有扑通的一声，回头一看，那个人类已经晕了过去。
顺着腿流下的血滴在他走过的路上，现在在他身下流成了一个小水洼，他眉头紧锁仿佛，即使昏过去表情也含着痛苦。
钟韵恍惚了一下，这个人类，在刚刚被自己救回来的时候，也是死里逃生，却没有这么痛苦。是因为刚刚，还是因为自己？
“叮，目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40。”
作者有话要说： 周洛：这个目标人物真不友好。
008：您再忍忍。
周洛：不过我喜欢！有性格！
008：⊙﹏⊙ 又瞎操心了。
第46章 鲛人海
饭菜熟悉的香味钻进味蕾，这是家的味道。手指动了动，身体先于理智行动起来，张固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熟练地推开卧室门，“妈……”
只叫了一声，就被纳入熟悉的怀抱。“臭小子，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一个微胖的女人哽咽着说：“担心死我了！”
张固一下子清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事……身上的疼痛与记忆一同袭来。
他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妈，我这不是没事吗？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张固妈妈抹了一把脸：“你还说，昨天是被你朋友背回来的！怎么一回来就被打劫了呢？你就把东西给他们嘛，性命最重要啊……”说着说着，又开始掉眼泪。
背回来的？想到昏迷之前看到钟韵厌恶的眼神，张固四下搜索着，发现钟韵就在沙发上坐着。
张妈妈继续说道：“多亏了小钟，不然你可怎么办！这么大了也不让我放心。”说着，她推着张固坐到沙发上：“你们先看会儿电视，那个，小钟，你想吃什么，尽管跟阿姨说啊！”
钟韵温文尔雅地笑：“谢谢阿姨，我都喜欢。”
张妈妈被钟韵的笑容电了一下，越发喜欢这个年轻人，“看看人家，你什么时候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着回去厨房继续做菜。
张固尴尬地坐在沙发上，瞄里一眼钟韵，对方面无表情，让他心里发毛。“那个，谢谢你送我回家，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钟韵嘴角一勾，当然是为了防着你调查的，“你之前告诉过我。”声音冰冷如铁。
张固想了想，实在是想不起来，“我……我忘了。那个，钟韵，我……”
他的话被打断：“之前的事我不想听。”张固看了看钟韵的神色，不敢再开口说话。
于是晚饭就在张妈妈絮絮叨叨的独角戏中渡过，所幸张妈妈也习惯了自说自话，“你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只有我自己，现在一下子多了两个人，只是看着就觉得很热闹”，张妈妈一边忙着给他俩夹菜，一边笑着说道。
听到母亲这样说，张固感到很内疚。他父亲去世很早，是母亲一手把他养大的。现在他的工作又总是需要跟船出海，妈妈一个人在家一定很寂寞……
这时钟韵开口说道：“以后我会经常来看您，您不会觉得我烦吧？”张妈妈惊喜地说道：“欢迎啊，我一个人在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最欢迎你们年轻人来了，只要不嫌我唠叨就行。”
张固吃惊地看了一眼钟韵，还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冷下去呢。
张固家是个小的两室一厅，睡觉的时候自然就是钟韵跟张固一个房间。张固铺好床，对站在一旁的钟韵小声说道：“你睡床，我……我睡地上。”
钟韵冷冷地说：“那是当然，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睡一个床上？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嗯？张固还没开口问，眼前景物旋转，他已经被钟韵压在床上。“你要干什么？”经过之前的噩梦，张固对此格外敏感和恐惧。
钟韵慢慢开口：“怎么，他们能做，我就不能做？”张固立刻挣扎起来：“钟韵，你听我解释，我……不是你想得那样……”
“你是想说眼见不为实吗？嗯？”与他冷清的声音相比，动作显得格外残酷。张固用力挣扎着，不小心碰到了床头的花瓶。
“你想弄出多大声音，被你妈听到？”钟韵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还是你想好好向她解释一下，她的儿子是个如此肮脏的东西？”
张固动作顿住，颤抖着不再说话。钟韵不相信他，再多的解释都是错。
………………
夜里的风冷得生硬，像是小刀子刮在脸上。在钟韵睡着以后，张固偷偷地从家里出来。不敢惊动到妈妈，他漫无目的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008：“宿主大大，这么冷您怎么还出来 ╥﹏╥”
周洛：“你觉得我在被小钟误会又OX了之后，还躺在那里美美地睡觉不会OOC吗？”
008：“……”可是也不用吹冷风呀……
周洛：“而且我不惨一些，怎么刷好感？都要被自己的敬业感动哭了。”
008：“……（…^O^…）”
怎么办？钟韵不相信他了。心里塌下了一角，怎么也填补不了的黑洞。身上仅仅裹着一个随手拿来的外套，脚上还是家里的拖鞋，张固感觉身体从内到外都被冻得冰冷。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身旁，车窗摇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张固？真的是你！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在大街上？快上车。”
张固认出来，这是他的一个同事。扯了扯嘴角，他说道：“不了，我……我这就要回家了。”
“哎呀，我送你回去。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走回去，非得感冒不可。”
张固只好拉开车门做了进去，他一向不懂得怎么拒绝别人。
那人将车掉了个头，向张固家里开去，“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去公司报道呢。虽然你乘的船出事了，但是我们都知道你没事——而且你那个研究项目是军方资助的，他们现在急得跳脚呢，怎么也联系不到你。我们帮你遮掩好几次了。”
张固勉强笑了笑：“刚回来。我明天就去公司做报告，谢谢你们啊。”
“没事儿，我也知道你刚回来，该跟家人聚一聚。但是军方那帮人，他们不近人情啊。这样，等你报告完，向上面请个长假，应该能批的。”
到了楼下，跟同事道过谢，张固慢慢走上楼梯。轻轻打开房门，拿出电脑做起明天要讲的报告。反正现在睡不着，身上疼，脑子更疼。
卧室里，钟韵睁开了眼睛，那里清明无比，没有一丝睡意。刚刚张固出门，他鬼使神差地竟然跟了上去。
于是知道了张固的研究项目竟然是受军方资助的，他明天要向军方做报告。也许上一世，张固就是这样将鲛人的秘密说出去的。钟韵眯了眯眼，悄悄起身取出一枚注射式窃听器，轻轻打开卧室门。
张固状态很差，仅仅是写报告就用了全部的精力，根本就没有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钟韵抬起手轻轻在他后颈砍了一下，张固就失去了知觉。抬起注射枪对准张固的耳后，“啪”的一声将微型监听器注射进去。这样无论环境如何变化，监听器都能准确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
做完这些，钟韵看了看伏在桌上的人类，脸色苍白，脖颈隐隐露出深色的印记。他眼神变了变，拿过一个毯子给张固披上。
“叮，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5。”
转身走进浴室，将门反锁，钟韵把自己泡在浴缸里。鲛人长时间离开水会皮肤干裂，在陆地上的时候，如果有条件钟韵会每天都泡一会儿。
金色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沉思间碰到了浴缸壁。钟韵惊醒，巨大的尾巴烦躁地拍了拍水面，最近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自动带张固上岸以后。
那个人类迄今为止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迹象，那么一定是在明天的报告上出的事！客厅里传来张固醒来的声音，钟韵决定不在多想，养足精神。
张固疑惑地起身，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还披着一个毯子，难道是钟韵帮他盖上的？可是想想他冰冷的态度，张固眼神一暗。应该是妈妈出来喝水的时候做的。
搓了搓脸，继续对着电脑屏幕打报告。照这个速度，天亮之前能完成就是快的了。
冲了一杯咖啡，在张妈妈不满的眼神中，张固拿起桌上的一个包子，拎着文件包出门了。其实他根本就吃不下东西，身体很难受，脑子也疼的要命。
他懒得找衣服，还是回来的时候那个外套，也不管外表是否正式，只等讲完报告，向上级请个长假休息一阵子。
吃过早饭，帮着张妈妈收拾好餐具，钟韵就找了个借口躲进了卧室，戴起耳机监听张固的一举一动。
走进公司大门，张固勉强跟遇到的同事打着招呼，间或寒暄几句。快速走到了报告厅，准备好要讲的东西。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军方代表似乎对他的报告内容不大感兴趣，却在他结束报告之后，问了很多关于他是如何获救的问题。
张固早在被钟韵救起的时候，就与他商议过关于如何编一个获救的过程。所以对于军方的问题毫不慌张，一一作答。他们问了许久，才让张固离开。
张固的精神很差，所以丝毫没有发现他离去时，军方异样的表情。
他结束了报告，又去办公室做了一下交接。回到家里就栽倒在床上，没有起来的力气了。
其实钟韵对于听到的东西也很迷惑，张固这次没有提到鲛人的任何情况。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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