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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没时间解释了快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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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公爵就把他从分部带走了。
雁惊寒想过为什么公爵会一眼就看中自己。他的容貌不是没有在任务中吸引过其他人,这也是他完成任务的一个手段,但黑暗公爵的容貌就如传说中那样出众,论起相貌来要更在他之上,身边更有无数情人环绕,这一点让他不是特别确定对方是不是对自己有另一方面的意思。
主要是他对男人没有什么感觉,他更喜欢通过这些目标的情人跟女儿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即使是要在任务中逢场作戏,他会选择的也是容貌比少女更美丽的少年。
公爵再美,也是一个男人,还是手握重权的男人。
他不会屈身于他人之下,自己也不会。
还好在跟着他的这段时间里,雁惊寒并没有受到什么特别对待,就好像对方真的是把他当成一个单纯的手下一样。没有过多的触碰,也没有无意的暗示,一切都像是正常的交往,让雁惊寒松了一口气。
除了公爵本人以外,在他的印象里出现得最多的除了公爵的几个情人,就是他的养子了。
他的养子是个真正的美少年,拥有着像天使般的容颜和象牙色的肌肤,完全不像是从黑暗世界里生长出的孩子。
但雁惊寒知道,在这样的外表之下,他同样是被他的养父训练得很好的黑暗生物。
只是黑暗的一面被他光明美好的一面掩盖了,没有让人看见。
雁惊寒跟这个少年只见过几面,就对他影响深刻。
他在公爵面前依旧表现出了完美的能力,被这个男人重用,很快就从普通成员变成了他的左右手,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他为什么会从那种高处摔下,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一个卧底的暴露,他已经看了太多这样卧底失败被解决的例子,通常不会动什么恻隐之心。
正是因为他的心足够冷硬,能够为了达成目标而付出代价,所以他才会成为最优秀的卧底。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他认出了这个青年警员。
这是他老师的儿子。
老头子从曼哈顿的街头解救了他这个迷途羔羊,送他入警校,又引导着他在正确的路上前行,直到他进入国际刑警的队伍,成为黑暗中的行动者之后,才断了跟老头子的联系。
他的老师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他的女儿也是警察,死在了一场犯人的报复里,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又跑来当了卧底,眼看就要死在这里。惊慌的安德烈没有认出雁惊寒,但雁惊寒却不能再冷眼旁观下去,他放跑了这小子,然后被公爵的人围住。
当他被送到公爵面前,看着这个男人深沉的目光时,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在这个男人眼底,“黑暗公爵无所不知”这句话从来不是一句假话。
再然后,他就被关进了这个独立在海岛上的古堡的囚室里。
这个囚室有着四百年的历史,依旧坚固,需要从这里逃出去,就算是他也要花费一些力气。
接受完这些信息,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在对另一人选择的世界感到满意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失望。就在这时,囚室里灯光大作,因为长时间没有见过光,所以青年被刺激得眯起了眼睛,在模糊的视野里看着走进来的人。
是公爵。
他来到囚室里,身后立刻有人奉上椅子,他在上面坐下,眼睛一直看着被双手吊高挂在这里的青年。
青年身上的肌肉是常年训练得出来的,紧实有力,每一块都隐藏着足够强的爆发力。
他像一只黑色的豹子,优雅又强大,而且充满了野性,让人想要驯服他。
这就是公爵的想法,驯服一只美丽的野兽。
他不在意雁惊寒卧底到自己身边的意图,因为那注定不可能成功,他只会变成自己的收藏品。
青年的身上遍布着鞭痕,新旧叠加,就像一幅后现代的画作。
在他适应灯光之后,公爵看到那张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他熟悉的、潜藏着野性的表情,这个刑警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也没有喝水,声音变得沙哑,问道:“终于打算杀我了吗?”
坐在椅子上的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搭在一起,开口道:“我不会杀你,你是一个有趣的收藏品,你知道黑暗世界里有多少人想把你收入手下?”
雁惊寒冷道:“他们都没有发现我的本事,只有你。”
不光发现了他,还设下了圈套让他跳,不然像安德烈那样笨拙的家伙,怎么可能成功混进黑暗公爵的手下里。
在他认出安德烈的时候,他就该知道的,是他大意了。
他看着公爵:“既然不杀我,那你想怎么样?”说着露出了一个带着嘲讽的浅笑,“总不会是直接放我走。”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起身来,他身后立刻有人过来给雁惊寒解开了手上的锁链:“玩个游戏如何?”
他一边揉着自己淤血的手腕,一边看向这个男人,听他说道:“如果你可以从我手上逃脱,我就放你走。”
雁惊寒问:“输了呢?”
公爵看向他:“输了就永远留在这里,不用想走了。”
他叫了一声少年的名字。雁惊寒看到他的养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年的目光全然地落在男人身上,对他的召唤显得十分欣喜:“父亲。”
公爵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看向站在他们身后的青年:“他就是最后一关,打倒他,你可以得到自由。”
说完便转身离开,剩下雁惊寒和少年对视着。
少年的目光在他身上的伤口掠过,雁惊寒看到他皱了皱眉,说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雁惊寒低沉地道:“那就要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了。”
少年道:“我会留住你的。”
两人对视了片刻,少年也离开了,剩下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如果这是游戏的开局,那么他的目标会是谁?
是公爵?不可能,最可能还是少年。
等过了这一关,他们的命运就会产生交集,他就可以看到他到底布置了什么有趣的局在等着自己。
想通了这一点,他站起身来,虽然这具身体有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但是国际刑警的身体素质足够好,没有失去行动能力。
公爵没有说这个游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行动总是越快越好,在他们没有完全布置好的情况下,突破重围,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雁惊寒站起身来,像猎豹一样迅疾地来到了门前,伸手一推,这扇之前一直关着的门打开了,外面空无一人。
他等待了片刻,等到脑内投射出了整个建筑的布局和路线,就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第63章 夜莺与玫瑰
窗外的天色迅速地暗下去,暴风雨即将到来。
城堡南侧的房间里响起了激越的钢琴声,随着乐章弹奏的逐页推进;琴声中蕴含的情绪也像海上的乌云一般堆积。
城堡西面在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间或夹杂着枪声;然而坐在沙发上听着钢琴曲看着外面酝酿着风暴的海面的人却像丝毫不在意;那双让人想起极地天空的冰蓝色眼眸里平静地倒映出海天交界处仿佛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向海面直压下来。
海浪被狂风卷起;狠狠地抛向高空,歌唱着去迎接那雷声!
少年的手指用力地按下琴键,弹出了乐章里的最强音;与此同时,暴风雨也从海上席卷而至;疯狂地敲打拍击着紧闭的落地窗!
囚室的吊灯被狂风吹得摇晃了两下;门再次被暴力地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雁惊寒被扔回了这间囚室里;身上很是狼狈。他喘着气;感到身上原来受的鞭伤裂开了;更在跟公爵的人打斗的过程中受到了更多的重击。蓝色光球的声音在他脑子里适时地响起:“我建议您现在最好不要动;我刚刚扫描到你胸口受的那一击,让您的肋骨稍微有一些裂开。”
难怪公爵就那么有把握他跑不出去。
雁惊寒坐在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身上的伤口不被压到,冷静地道:“没事。”
无论是对这个刑警来说也好,对他本人来说也好,这种程度的伤都算不上什么,他只是在想着在他出逃过程中的细节。从囚室到城堡西侧,他一路怼趴了几十个保镖,抢了枪还毁了城堡里的一截过道,结果甚至都没有抗到作为最后一关的少年面前,就被打趴下了。
这样根本跑不出去。
如果是原本的雁惊寒可能还会因为这样森严的守卫而感到愤怒,但现在顶着这个身份的人已经换了,他并不很在意自己能不能从这里跑出去,因为他们的目标不一样。
能够在这里停留得越久,跟少年之间的感情就能更合理的生发。
蓝色光球飘了出来:“您确定公爵的养子加布里埃尔就是他?”
坐在地上的人轻声道:“我很确定。”
“为什么不是安德烈?安德烈的身份同样也很适合作为跟这个人物角色成为恋人。”
“安德烈长得不够可爱。”
蓝色光球:“……”
囚室的门依旧没有锁上,这意味着外面的守卫力量也没有撤掉,雁惊寒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下,待会再闯一次。”
蓝色光球:“不用这么拼吧?”
雁惊寒:“不拿出正确的态度来对待公爵的游戏,是很容易会被怀疑的。”既然游戏已经开始,就要全情投入,把这当成一场仗来打。
蓝色光球安静地隐去了身形,心想如果地球人知道王子的内心一直是把相亲游戏当做打仗一样来决胜负,不知会作何感想。
囚室里应该装有监控摄像头,但他没有费心去找摄像头在哪里,等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有人在暴风雨的节奏中送了今天的晚饭进来,把饭放在他面前之后就离开了。
雁惊寒睁开眼睛,把饭端起来,慢慢地吃完了。
他有好几天没有进食,不能吃得太急,不过公爵对待囚犯的态度不错,起码在饮食上面没有克扣。这饭菜的味道跟他自己桌上的食物是一样的,他确认公爵是对雁惊寒存有招揽之心,在刑罚之后依旧把他当作客人对待。
在休息了片刻之后,他感受着自己腿上的伤处,确定没有骨折,于是站了起来,又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门。蓝色光球一早投射了外面的画面,依旧空无一人,雁惊寒于是开始发力,像没有受伤一样贴着墙边迅速地奔跑,离开了囚室。
城堡里巡逻的人员在不同的时段有不同的变化,如果没有个人系统的帮忙,他不可能避开这些巡逻队,轻易突破到城堡的另一个方向去。
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防守森严的大门,而是加布里埃尔的卧室。现在是晚饭之后的时间,少年在这个时候通常会在他的书房里画画,或者拉小提琴。在雁惊寒没有成为公爵的阶下囚的时候,曾经陪同少年一起出去选购过画具。
他在迅疾无声的移动中想起了他们经历的第二个世界,想起楚承赫在那个世界的角色,少年时期的邹郁同样喜欢作画。楚承赫兑换了邹郁的绘画技能,同样能带到新的剧情世界里,加布里埃尔身上充满了他的影子,有什么理由不是楚承赫呢?
少年在自己的房间里专注地作着画,暴风雨给了他灵感,正当他在画面上铺开大片深沉的颜色时,门锁发出了被打开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到青年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门外,然后闪身进来,带上了身后的门。
少年手里还拿着画具,镇定地伸手从画架底下随手拿出一把枪,指向了他:“你跑来这里做什么?”眼睛瞥向他受伤的腿,“负着伤也还想打倒我,然后从城堡里离开吗?”
雁惊寒没有否认,他像是来到了安全的地方,终于精疲力尽了一样,坐在少年房间的沙发上不再动弹:“我当然要离开,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有多少人想杀了我。”
少年的枪口仍旧指着他,皱眉:“我知道你是国际刑警,也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拿到一些有关我父亲生意的东西,而你什么都拿不到,我也不可能放你走。”
他们的立场不同,虽然加布里埃尔对眼前的人怀有欣赏,但是他不可能背叛自己的父亲。公爵是养大了他的人,他从六岁开始就跟在他身边,被他教养着长大。以后,这个家族也会是他的责任,他需要替父亲分担,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来。
但这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即使是在最狼狈的时候,他的眼睛依然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锐利,充满锋芒。少年忽然生出了不忍,他不希望眼前的人在变成自己父亲的收藏品之后,眼睛里会失去锐气,就像他父亲收服的其他人一样。
他慢慢地垂下了枪口:“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阵再回你的囚室去,我去给你拿药。”
雁惊寒问:“你不把我抓回去?”
少年转身去找药,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但雁惊寒却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发动攻击,想钳制住他的话,那么百分之百会被他反制。他从囚室里跑过这里来,已经透支了刚恢复一些的体力,身上的伤口开始像反噬一样地痛了起来。
少年给他拿了消炎药跟退烧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面前,说道:“吃吧。”
雁惊寒把药吃了下去,乌黑的睫毛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
加布里埃尔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他很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养父会这么欣赏这个人。雁惊寒就是在他们充满规则的世界中专门打破规则的人,他这样在黑暗之中潜伏了那么久,破坏了黑暗帝国里的那么多交易,居然还好好地活着,意味着他本身就是一个超出规则的存在。
公爵喜欢这样的存在。
少年忍不住劝道:“你应该向我的父亲低头的,你应该加入我们。”在男人抬眼看向他的时候,他问道,“当国际刑警有什么好?如果你看不惯黑暗世界的规则,你大可以在加入我们之后,在我父亲的影响力下重新制定规则,让别人去遵守,这难道不比你成为国际刑警,想从外部来干涉这个世界要简单多了?”
他其实说得非常有道理,哪怕是真正的雁惊寒也明白这一点,如果是从内部渗透,要爬上顶峰重新制定规则的话,确实是要比从外部开始改变要容易多了。何况公爵他就是一个改革者,他从掌权以来就已经重新制定了黑暗世界中很多规则,他从来不碰毒品生意,他只是个纯粹的军火商人。
他不喜欢毒品,他更喜欢科技,这一点跟其他人不一样。
但即使是这样,国际刑警也依旧不会容许。
雁惊寒放下杯子:“我是警,他是匪,我们的立场永远不可能达成一致,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少年看着他:“我是匪,你是警,你现在出现在我这里又是想做什么呢?难道你是想把我从这个世界拉到你的世界去吗?”
雁惊寒对他露出一个浅笑,即使脸上带着伤口也完全无损他释放出的令人目眩的魅力:“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成功,但我总要试一试。”基于此前他已经在这方面成功过很多次了,“你愿意帮助我吗,加布里?你愿意脱离这个世界吗?”
少年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我不愿意。”
他需要做的是留在他的父亲身边,而不是跟这个国际刑警多做纠缠。
他阴沉地看着雁惊寒,开口道:“如果你吃完了药,现在就可以回你的囚室去了。不要试图策反我,你不知道我的父亲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雷声在窗外响起,照亮了两人的面孔,雁惊寒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打扰了。”他的眼睛很亮,嗓音低沉,“不过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加布里,晚安。”
第64章 夜莺与玫瑰
翌日是个晴天,风雨洗刷过的天空格外干净。
海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海浪温柔地冲刷着白沙。
公爵在城堡里举行了宴会;邀请了很多贵族,而雁惊寒也被从囚室里请了出来;换上了礼服。
他被送到自己没被抓起来之前住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全都没有改变;就连他看了三分之一的枪支养护手册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放着。看来公爵真的十分有把握;认定了这场游戏里最后先低头的人会是他。雁惊寒回到熟悉的浴室里;畅快地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床上已经放着一套礼服。
看来公爵是真的很喜欢他穿黑色,这一身除了袖口和胸针之外;就再没有其他色彩。
不,还有。
雁惊寒看到了衣服底下的一支细长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支刚从花园里剪下的、还带着露水的红色玫瑰。黑色的天鹅绒衬托着这支鲜红如火的玫瑰;就像诗人歌颂的爱情一样热烈;一样灼伤人的眼睛。
他看着这支玫瑰;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一言难尽;把花弃如敝履地扔到一旁;才开始穿起这身礼服。加布里埃尔的药让他没有在受伤的时候太过受罪;公爵也没有禁止少年这小小的动作,但雁惊寒腿上的伤口,公爵却像要让他长长记性一样,让他明白没有人能够在他身边当卧底,因此没有让人给他医治。
所以他穿好礼服走出来的时候,脚步仍然是一瘸一拐的,但这不影响他释放魅力,再次征服全场的贵妇和千金们——也包括一些男女不忌的男性。
公爵的这个来自曼哈顿的手下是极其出色的美男子,他的轮廓既有着欧美人种的深邃,又带着东方人的秀致。尽管他的光芒远远比不上公爵,但谁敢将念头打到黑暗公爵身上,倒是这样的手下就很不错。
他们看着雁惊寒走路的姿势,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神色,对公爵说:“是不是对你的宠物下手太重了?”
公爵的目光落在雁惊寒身上,看他在自己的宴会上游刃有余,魅力全开,全然不像是一个阶下囚。他停下跟身旁的人的交谈,那张俊美的、充满尊贵气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促狭的微笑。
这抹微笑在他的脸上极快地淡去,还是被他身旁的人捕捉到了。
他们一面羡慕着公爵的艳福,一面又觉得可惜。
公爵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尤其是像这样既在他的床上表现出色,又在床下是他的得力助手的青年,旁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染指的了。
他们又揶揄了他几句之后,便识相地转移了话题,不再多说。公爵的目光在雁惊寒的背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也重新回到了跟自己的客人交谈之中。
雁惊寒感到那目光的消失,暗自紧绷的背脊终于放松下来。
公爵显然还没有向黑暗世界宣告自己已经捕捉到了这抹来自国际刑警总部的“阴影”,在场的这些人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他的阶下囚,这是他从这座城堡里逃出去的机会。
如果是真正的雁惊寒,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从城堡里逃出去,回到国际刑警总部之后再想办法对付这个黑暗公爵,但他不是。
身旁的贵妇们三两地围拢在他身边,称赞着他俊美的面孔和坚实的肌肉,指尖暧昧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又装似无意地从他胸口掠过,送来充满暗示的眼神。
雁惊寒随意地应付着她们,直到她们眼尖地瞥见了从他胸前没有完全扣紧的领口底下露出的鞭伤,轻掩檀口,震惊地问道:“这是什么?公爵处罚你了吗?”
他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从胸前露出来的一小截已经结痂的伤口,笑着摇了摇头:“做错了事,应当受罚。”
贵妇们怜惜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公爵下手可真重。”随即又暗示一般地道:“如果你是跟着我们的话,我们肯定舍不得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鞭伤。”
她们说着发出了轻笑,未竟的话也很明白——这样的鞭伤没有,但别的伤口就不一定了。
雁惊寒对她们的意图了如指掌,贵族从许多个世纪之前就维持着这样奢侈隐秘的生活,他无意跟她们纠缠,目光在宴会上搜索着加布里埃尔的身影。这样的宴会,身为公爵的继承者,加布里埃尔不可能不出现,他刚想完,就看到穿着骑装的少年从侍者推开的门外走进来,黑色的短发上还沾着汗水,精致的面孔带着红晕,犹如油画里所描绘的被神所垂青的美少年。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没有穿正装,而是出去骑了几圈马才进来,公爵也没有生气。
少年一眼就看到了父亲所在的地方,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俊美的男人站在他的合作伙伴的包围中对自己点了点头,少年于是高兴地跑了过去。雁惊寒在旁看着他的表情,在少年明亮美丽如绿宝石的眼睛里,对公爵的情愫不容错认。那不是简单的孩子对父亲的仰慕,更有其他少年控制不住的、小心掩饰的东西。
那叫爱情。
雁惊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蓝色光球在他脑海里出声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在嫉妒?”
他的主人没有否认,在脑海里回应了它:“你可以这样认为。”
蓝色光球得到了回应,出声分析道:“这种情绪的滋生是否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您认定的对象明显没有把感情完全投入到您身上,而是对另一个人怀有更深刻的情感?”
雁惊寒站在原地,俊美的面孔看不出是不喜还是别的情绪,隔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我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蓝色光球没有说话。
它跟着王子的时间只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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