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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死傲娇[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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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力逆行?”杜安歌往后退了两步,“不对,他原来的内力没这么强啊。”

  “范乐康……发疯的时候也比平时的内力要更充盈一些,我们、我们,打不过……”秦瑾断断续续地说完,两眼一黑,靠在石壁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秦瑾?秦瑾!”杜安歌想探探他的脉搏,可顾九思在他的背后一步步接近了,让他不得不转回身子面对他。

  “杜安歌,你果真是为了得到宝物才接近我的吧?”顾九思冷笑一声,“真不巧啊,我还没死。”

  “我不是!”杜安歌从袖口摸出那个破破烂烂的木盒,“为了摸这个木盒我差点又被当成了凶手,要不是刚巧逃了出去……”

  “那个密室的机关隐蔽至极,你的刚巧可真是刚巧啊。”顾九思挑了挑眉。

  “事情解释起来有些复杂,”杜安歌抓了一把头,“思思,你能不能暂时冷静一下,我带你回去疗伤,然后慢慢跟你说清楚?”

  “做梦!”一道澎湃的内力夹杂着杀气冲了过来,杜安歌脸色一白,生生呛出了一口血。

  “你若真是侥幸逃出,为何这么久都不来救我?!”顾九思怒吼着,“仲新那个衣冠禽兽拿我练药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说什么?仲新拿你练药?”杜安歌强撑着直起身,喷涌而出的怒意和内力扑面而来,又呛出了一口血。

  阴云从天边飘来,再次将日头遮掩,光线从顾九思脸上一点点消失的时候,他眼里的清明也随之融进了妖冶的血眸之中。





第29章 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拳头卷着戾气冲过来的刹那,杜安歌眼前一晃,凭空闪出个人影,拿着一只插头不知道插在哪里的吹风机跟那边对峙。

  杜安歌又揉了揉眼,确定那玩意儿的确是个吹风机,不知道功率飚到了多大,硬是凭着呼哧呼哧响的风把顾九思的攻势吹停了。

  【呔!看我调热风!】小爱君拨了拨上头的开关,吹风机工作地更剧烈了。

  杜安歌有点傻了,“等会儿,你这个……”

  【说你沙雕真不是在骂你,这个词太贴切了。】又是一道人影从杜安歌身侧闪过,一脚将小爱君踹飞在原地。

  【不是你说先拖一阵子,别打伤人的吗?】小爱君揉着腰慢慢爬起来。

  移动君瞥他一眼,那张欠扁的脸正用着萌妹音撒娇,越看越来气,大刀一横,连顾九思带他通通一顿横扫。

  好在,用的是刀背。

  尽管如此,一刀下去也效果显著,小爱君被掀在石壁上陷进去了,顾九思趴在那儿不动了。

  移动君咣当一声把大刀往地上一插,斜了杜安歌一眼。

  【你干的好事?】

  杜安歌揉了一把脸,“是他自己要跟来的。”

  【真是够渣男的发言,但他的伤要及时处理,我没功夫跟你废话,】移动君冷哼一声,转身扛起昏迷的秦瑾,【你不是很关心那小屁孩儿么,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提起大刀,往虚空中一塞,带着秦瑾立即离开了。

  【我天啊——疼疼疼疼死了!】小爱君哀嚎一声,把自己从石壁上拔下来,【这小屁孩不会被她一刀砍死吧?】

  他嚷嚷着跑到昏迷的顾九思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像还活着,可情急之下他看见了我,我该怎么跟上级中枢解释啊。】

  【啊啊啊烦死人了——宿主,你说该怎么办?】小爱君挠着头,回头去看。杜安歌直愣愣地站在阴影中,出神地望着之前秦瑾昏迷时靠过的石头,那上面沁了暗红色的血迹,汇成小小一汩,沿着纹路一点点滴到石板上。

  【宿主?】小爱君把顾九思背起来,试探地喊着。

  杜安歌猛地横起一脚,把那块石头踹下悬崖下,云雾相绕,万丈深渊,一点声响也没发出。

  【宿主,你动作小点,伤口裂了。】

  “没事,辛苦你背他一会儿了。”杜安歌回过头,脸上不喜不怒,“我们回去。”

  他点点头,走到杜安歌身侧,又停了脚步。

  【宿主,这样不行的。】

  “我们回去。”

  【你看,就算你把伤口崩开了,脚踢肿了,终于让这块石头消失了,但……】

  “我们回去。”

  小爱君看了看他的脸,叹了口气,【好吧。】

  他临走前又看了一眼那块滴了血的石板,血迹已经完全干涸了,一边是肆意蔓延的,一边却沿着石头的棱角留下锋利的折线。

  石头消失了,棱角却仍然存在着。

  

  杜安歌抄了一条没人的近路回到了院子,让系统将昏迷的顾九思放在床上。

  小爱君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医药箱,给顾九思听了听心跳,又量了量血压脉搏,然后叹了口气放下了那些东西。

  杜安歌斜着眼看他,“你有行医执照么?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小爱君也斜他一眼,从虚空中掏出一大堆小本本砸在他头上,凶恶道,【这些东西都是成为系统的必修课,你不要太小瞧我了!】

  “收回去收回去,被人看见了麻烦就大了。”杜安歌把那些东西都给他塞了回去。

  小爱君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把东西都收了回去,【不过这小孩儿的病挺麻烦的,不知道仲新给他用了什么东西,幸好他本身没练过功夫,否则不多久就得像范乐康那样爆体而亡。】

  “范乐康不是爆体而亡的。”

  【差不多了,你以为他那样能撑多久?】小爱君叹了口气,【某种角度上说,那剑还帮他解脱了。】

  “……”杜安歌走到床边,“那怎么办?让思思一直昏迷着?”

  小爱君摸着下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了小本本和钢笔。

  【我觉得现在得分析一下局势,】他咬开钢笔帽,写写画画道,【从开始到现在为止,总共死了四个人,顾虞、朱令扬、仲新、范乐康,先去掉范乐康,单看前面三个,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都跟魔教有关?”杜安歌摸着下巴想,“或者说,都是魔教杀的?”

  【同时还有顾家宝物,顾虞姓顾,仲新有斧头,朱令扬有那个木盒子,虽然里面装了什么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顾家宝物的持有者。】小爱君道。

  “思思说,顾家的宝物在很早前就失窃了,”杜安歌皱着眉,“难道是被有心之人偷走了?”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管这件事吗?】小爱君不解道,【之前你不是为了阿瑾才查这案子,我以为你跟阿瑾吵了一架就不会再理这档子事儿了,顺便再说一句,下一个世界已经规划好了。】

  杜安歌瞥了一眼床上紧皱眉头的顾九思,“他想找到魔教给母亲报仇吧。”

  【不明白,】小爱君的脸上写满了问号,【宿主你为何如此偏爱这个小屁孩儿?】

  “那你别明白了,”杜安歌道,“反正这件事我既然插手了,就不会中途离开,再者,顾虞也是魔教杀的,我倒想揪出这个破坏游戏规则的混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对这个我也挺好奇的,按理来说顾虞怎么着都不该死才对,】小爱君道,【那我们现在确定了任务目的,就是找出魔教所谓何人,对吧。】

  杜安歌点头,“这个魔教神出鬼没,所能提供的信息只是一个画了六道杠的匕首,他做了这么多起案子,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顾虞、朱令扬是被胸前的匕首一刀毙命的,】小爱君又搬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什么,【最新消息,仲新也被确认是这样。】

  说着,他把屏幕转了转,一具狰狞的尸体照片猛地冲入杜安歌眼帘,吓得他大脑当机了三秒,才勉强把注意力移到了胸口上插着的匕首上。

  “你能不能来个高能预警?”虽然已经看过一遍的杜安歌仍然被吓到了,翻着白眼拍了拍胸口,“这么鬼畜的照片是谁拍的?”

  【移动君啊,她把信息共享了。】小爱君挤了挤眼,【这可是我救了阿瑾得来的报酬呢。】

  杜安歌抽了抽嘴角,“还有什么吗?”

  【贺鹏飞说仲新是在偏院被杀的,就是之前很多人把守,宿主以为关着顾九思的那个院子,】小爱君道,【仲新的手下坦白,那里关着的是范乐康,应该是在试药。】

  “但这样不就很奇怪?那院子离主院可有些距离。”杜安歌皱眉,“仲新的尸体和疯魔的范乐康是一起出现在主院里的,难道是仲新给范乐康下了药之后就立刻被魔教杀了,然后发了疯的范乐康把他的尸体背了一路?”

  【是很不科学,正常的话应该千刀万剐才是。】小爱君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诶,范乐康临死前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我离得太远了没听清。】

  “他告诉我思思被关在密道中,然后我问他仲新是不是魔教杀的,他没说完就被秦瑾一刀砍了。”杜安歌道。

  【他不是说了两个字?】

  “嗯……他说:‘是敌……’就没了,”杜安歌道,“我觉得可能是想说,是敌人吧。”

  【那就更奇怪了啊,】小爱君皱眉道,【你问他仲新是不是魔教杀的,他回答你‘是’就算了,‘是敌人’是什么鬼?】

  “所以秦瑾下手再慢一点也就好了啊——”杜安歌揉着头蹲在了地上,“这家伙一看就跟之前死的那仨不一样,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被灭口的。”

  【那一剑不是他刺的,我在旁边看着,是贺鹏飞一剑飞来的。】小爱君道,【那时候秦瑾急着把你从里面刨出来。】

  杜安歌一愣,“那他怎么不说……”

  【估计是觉得没必要吧。】小爱君耸了耸肩,【说实在话,不管你接不接受,阿瑾的确一直在护着你,虽然我觉得移动君说宿主渣男有点不对,但你的确不太领情哦。】

  “又不是我要他跟过来的,也不是我让他帮我挡着的。”杜安歌揉着太阳穴道,“再说我不是在努力地还他人情吗?”

  【啧啧啧,愚蠢的人类啊。】小爱君砸了咂嘴,【你以为人类的感情跟买菜一样吗?】

  “你个人工智障懂什么?”

  小爱君蹲在他身边,【你觉得你跟阿瑾之间在一物换一物吗?你付个几块钱,买俩番茄仨鸡蛋这种的?】

  “哈?”

  【人类的感情真的很奇妙,有时候就算只付个几毛钱就能买下一头牛,但有的时候就算散尽家财,人家连一根葱都不会给你。】

  说着,小爱君拍了拍他的肩,【宿主啊,感情又不是买菜,哪能你来我往还人情的?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吗?】

  杜安歌抬起头,“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不会动心,不喜欢阿瑾吗?那还拖着他干什么?】小爱君眨眨眼,【直接跟他说,我不喜欢你,之前都是做任务骗你的,不就成了。】

  杜安歌倒抽一口冷气,“我会被移动君打死的。”

  【她恨不得你这样呢,】小爱君道,【我们做系统的,都希望自己的宿主干干净净的,别牵扯上什么感情,还记得最初我们选择你的理由吗?】

  只是因为他随口说了一句……再也不相信爱情,发誓再也不动心?

  “你说得对,”杜安歌起身,“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吧,之后我跟他应该就再也没交集了。”

  【咿呀呀,你这么快就决定了吗?】小爱君道,【我还以为你多少有点难以割舍呢。】

  杜安歌嘲讽地笑了笑,拉开门,“走吧,我们去查查范乐康的死还有没有什么……”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断了,拉开的门前,秦瑾脸色晦暗不明地站着。

  “什、什么时候……”

  【一开始。】小爱君的声音从他背后幽幽传来,【从我们开始讨论起他开始。】

  “你故意的!?”杜安歌震惊地转过头。

  小爱君站起身,【如果你真是骗他的,完全不喜欢他,那早点迟点又有什么分别呢?】





第30章 小老弟你怎么shi了???
  杜安歌哑然。

  说到底,早点坦白可能还好些,至少不用满是负担地承受着他的照顾,也能让他早些抽身。

  “他说的是真的吗?”

  杜安歌转过头,意外地,他没有在秦瑾的脸上看到什么愤怒和怨恨,他只是迫切地注视着自己,眼里带着微微波动的水光,他的嘴唇抿着,抿得发白,跟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融在了一起。

  “他说的是真的吗?”秦瑾又问了一遍。

  杜安歌不敢看他的眼,那双潋滟澄澈的眸子照出的自己实在太过狼狈,仿佛一把重锤狠狠锤在心房之上,让他浑身发麻,压根站不住脚。

  可他还是看见了,秦瑾垂在身侧的手在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死死抠着袖口,几乎要将袖口抠破。

  他突然想起来,那天他被孟易和杜尚困在了客满楼旁边的小巷中。漫天银霜下,这双好看的手拿着剑挡在他面前,月光下勾勒的轮廓仿佛玉雕做般。

  他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就像那时候一样。冲动疯狂地涌了上来,想上前一步握住那双手,将它舒展成放松的弧度,至少不要再紧紧绷着了,一点也不好看。

  杜安歌缓缓抬起手,只是想握住那双手而已。

  然后呢?

  不知道。

  “我知道了。”

  杜安歌一怔,抬起头,扫见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水光。

  “不用回答了,他说的都是真的对吧,毕竟没有谁比他们会读懂宿主的想法。”秦瑾弯了弯唇角,勾了个讽刺的笑,“可笑如我,还想自取其辱。”

  “不是……”

  “我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秦瑾一个字一个字道,“已经付出的便是付出了,我不指望能收回来,你用不着为了所谓的人情而歉疚,钱也好,帮助也好,我不需要。”

  杜安歌看着他转身,下意识地想拉住他的袖口,却被他躲过了。

  “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说完这句,便快步离开了。

  杜安歌长出了一口气,失力地靠在门框上,随手抹了一把脸,有点湿。

  【为什么这么不坦率呢……】小爱君在他身后嘟嘟嚷嚷。

  “你、说、什、么?”杜安歌深吸一口气,嬉皮笑脸地回过头,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没什么没什么!你放过我!】小爱君抱着头躲开他的魔爪,【还出去查范乐康的事儿吗?】

  “查!”杜安歌狠狠敲了一把门框,大步流星地冲到屋外。

  

  虽然说了要查,但其实杜安歌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范乐康的尸体疑点很多,但贺鹏飞忙得脚不沾地才把他和仲新的丧事料理好,他也不大好意思上去说要把那棺撬开,朱家门内跟凶案有关的也被封锁搜查了,他无法进出,晃来晃去,也只能去街上买了几帖镇定的药带回去给顾九思。

  这样一连就是三四天,第五天杜安歌再上街光临药铺的时候,难得在其中找到了个熟人。

  “季老板?”杜安歌没进屋就认出他人来了,毕竟花枝招展地跟只开屏孔雀的,除了季鸿他也找不出第二个。

  “杜公子呀。”季鸿笑眯眯从老板手里提了药,“杜公子病了?”

  “是有朋友病了,”杜安歌转头向老板要了前几日要过的方子,转头道,“季老板呢?”

  “哎呀,最近感觉体内不调,你看,这儿都长痘了。”季鸿指着嘴角上的红点给他看。

  杜安歌讪笑着往后退一步,接过老板递来的药,刚想告辞,却听季鸿问起,“奇了怪了,秦公子没随你一道吗?”

  “他……”杜安歌挠了挠头,“怎么了吗?”

  “你们两个吵架了?”季鸿挑了挑眉,拉着他往外走,“前些日子他拿了银子过来,想向我赎回之前顾虞订的东西,”说到这儿,他啧了啧嘴,“你是没看到他那张脸哦,冻得我牙都打颤了!”

  杜安歌干笑笑,“哦。”

  “不过我没把那东西给他。”季鸿道。

  “为什么?”杜安歌奇道。

  “顾虞订货的时候嘱咐了一句话,说是这东西他之后一定会来取,若是他无法前来,也定会有人拿着玉坠取货。”季鸿道。

  “玉坠?”杜安歌下意识摸了摸胸口,玉坠还挂在里面,“就是他之前拿来给你看的那枚?”

  “嗯,跟杜公子身上带的这块一样哦,”季鸿笑眯眯,“我们做生意呢,最是讲诚信了,虽然你们说顾虞死了,但货我还是不能随便交的,怎么着也得交给像杜公子这样拿着信物的人。”

  “可我没钱。”杜安歌叹了口气。

  “反正你这玉坠也挺值钱,不如你先押在我这儿?”季鸿提议。

  杜安歌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收纹路奇怪的东西吗?”

  “那是武器了啦,玉坠没关系,跟魔教又没关系,”季鸿搭着他的肩就把他往铺子里带,一股呛死人不偿命的香粉味儿飘了过来,呛得杜安歌连连摇头。

  “不了不了,改天吧,”他矮了矮身子逃过季鸿的魔爪,“我朋友还病着,等我回去熬药呢。”

  季鸿眨了眨眼,“你朋友病得这么重?”

  杜安歌点了点头,转身欲走,却被季鸿一把拽住了。

  “要我说呢,你朋友病得重,你却还开这种去火镇定的方子,怕是你那朋友吊着口气快不行了吧?”

  杜安歌有些意外,“你懂这个?”

  季鸿挑了挑眉,“算懂一点,怎么,要不要试试?”

  “季老板,”杜安歌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直说吧,要什么报酬?”

  “啧啧啧,你是没瞅见阿瑾那张冰块脸,”季鸿痛心疾首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也不要你什么报酬了,你去帮我把阿瑾哄哄好,如何?”

  这个怕是做不到,他一站到秦瑾面前估计就能让他原地生气。

  杜安歌眼珠子转了转,“成交,但你得先治治,我看看有没有起色。”

  季鸿笑眯眯地打量他,“行啊,小公子看不出来,也是个精明不吃亏的。”

  “过奖,”杜安歌笑道,伸手带路,“请。”

  “请到哪里去?”一道冰凉的人声从背后传来,杜安歌身子一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呀,这不是秦公子吗?”季鸿笑嘻嘻地靠了上去,“好久不见,秦公子有没有想人家呀?”

  秦瑾不动声色地躲过,瞥了杜安歌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儿?”

  “呃……我……”杜安歌干笑着挠了挠头,“那谁不是还病着,我担心来着……”

  “我已经让人把他接过来了,这件事你不用……”秦瑾往旁边闪了一步,警告地看了一眼贴上来的季鸿,“季老板?”

  季鸿讪笑两声,视线在二人之间逡巡两圈,最终屈服于秦瑾二月寒霜般的视线,扭着腰叹着气捂着胸口小碎步状跑开了。

  秦瑾望着季鸿的背影,略微皱了皱眉,视线扫过杜安歌,一言未发地转身便离开了。

  杜安歌揉了把脸,三两步小跑着追上去。

  “秦瑾,你要把思思接过去,是不是他的病你有办法了?”

  秦瑾快步走着,微微点了点头。

  “真的?”杜安歌一喜,“什么办法?你找到了什么?”

  “干你何事?”

  “我……”

  杜安歌愣住了,脚步一顿,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秦瑾往前走。

  “我有这个啊。”杜安歌从脖子上解下玉坠,“没有这个,你拿不到季老板的东西,对不对?”

  秦瑾脚步一顿。

  寂静的巷子四下无人,偶尔有只飞鸟从头顶掠过,留下一串清脆的啼鸣。

  “我在这个故事中也应该有个角色,就像你是朱令扬的外甥一样,我总不能是个跟宝物或者魔教毫不相干的人物,”杜安歌晃了晃玉坠,“这件事不会因为顾虞意外的死亡而改变,玉坠就是证明。”

  “你想说什么?”

  “交换情报。”杜安歌道,“我还是放心不下顾九思。”

  

  他们二人折回街上的兵器行之时,季鸿竟还没回来,兵器行的伙计做事一板一眼的,见了足够的报酬和玉坠便将东西交给他们了。

  出乎意料的是,付了大笔银子得到的并不是什么稀世兵器,却是一个沉甸甸的铁盒子,长度大概有小臂那么长,晃一晃,听到了叮呤咣啷一大堆兵刃碰撞的声响。

  “顾公子订了几十个同样的兵器,都装在这里面了。”伙计将单子撕下来交给杜安歌。

  杜安歌捧着沉甸甸的铁盒往朱家门的方向走,这回无论他走得多慢多吃力,秦瑾也只是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半个字都没说。

  “不行了,歇会儿!”

  杜安歌把铁盒往地上一扔,抹了抹额上的汗,抬眼望着凹凹凸凸的地势和遥远得只有一个黑点的朱家门招牌,觉得眼前有点发黑。

  这一带已经出了城,是连接城郊和朱家门的野林山丘,除了飞禽走兽连半个人都没。

  秦瑾上前两步,弯下身想打开铁盒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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