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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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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家宁此刻烦躁得不行,呵斥道:“还有什么,快说。”
  【还有冯戚远的左耳貌似废了。据我检测,他应该不是天生耳聋,而是后天高烧之类的疾病导致了他的左耳失鸣,综合以上因素,我怀疑冯戚远以前可能落过水,然后发了高烧,坏了耳朵,所以水在他心中留下了阴影。】
  陆家宁闻言,眼泪差点止不住流出来,他强压下复杂的情绪,问:“你有办法救他。”
  系统哼哼两声,不甘不愿的【他身体上的病好治,心里的创伤难医。】
  “少磨叽,拿药来,嗯……,再给我一套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坏主人,见色忘统。】没一会儿,空中突然冒出一套衣服,一板退烧药和一瓶温水。
  陆家宁满意的拿过,对着系统低声道了句谢,就给冯戚远喂药了。
  然而正如系统所说,冯戚远身体上的伤容易医治,心里的创伤却没法好。
  他看着怀中人紧闭的眉眼,心也随着对方紧皱的眉头拧到了一起。可惜他现在这副身子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否则……
  陆家宁抬头看了看天空,犹疑一会儿便咬咬牙,直接灵魂脱体。
  他的魂体立于空中,手指翻飞,随着一个个手诀,源源不断的气运之力向着冯戚远输送,陆家宁这般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了此方天道。
  天空中迅速聚集了大批乌云,层层闪电若隐若现,系统更是在陆家宁的脑海里闹开了花。
  【主人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快住手,快住手啊。你根本就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如果救错了呢,多亏啊是不是?】
  陆家宁轻轻一笑,眉眼温柔:“我确定了,就在刚才,我确定了冯戚远就是我要找的人。”
  【………】系统彻底没声了,它看着天空上的雷云,数据一颤一颤的,它还带着几分侥幸道【主人,可以了,我们收手吧,不然天打雷劈………啊啊啊啊………】…好痛啊啊啊啊……
  陆家宁也不由闷哼一声,巨大的电流差点没电的他魂体抽抽。可是低头看了一眼似醒非醒的冯戚远,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硬撑着继续给那人治疗。
  反正救一次是救,彻底医治那人还是救,那就干脆被雷劈个痛快好了。
  刚刚接收到主人意识的系统【…………】
  统生无望矣。
  ~~~
  冯戚远再醒来时,他只觉得心里松松的,软软的,就连呼吸一口空气,都比以往舒坦了不知多少。
  更神奇的是,他的左耳似乎,好像也能听见东西了。
  冯戚远大喜过望,他欲坐起来,原本趴在他腰间的人就翻倒下去。
  “阿烛!!”冯戚远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别,他忙把人搂入怀中,探了探对方鼻息,还好,还活着。
  可是,阿烛怎么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衣衫破烂,嘴角溢血,还有他的左耳为什么突然就好了,衣服也换了一套。
  冯戚远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明白这一切肯定与阿烛有关,而且看样子,阿烛还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冯戚远眨了眨眼,想要把多余的泪水眨回去,可惜徒劳无功。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陆家宁脸上。
  从他娘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留过一滴泪,可是今日面对一个对你掏心掏肺好的人,再坚固的心防也崩塌了。
  他用力抱着陆家宁,口中一遍遍呼唤道: “阿烛,阿烛,阿烛…”
  呼唤间,怀中人的袖子里突然滚出一个东西。
  冯戚远拿起来一看,眸中一喜。
  正在四处搜寻太子爷下落的侍卫们看到天空的信号,只觉得听到了靡靡之音,活似救赎一般。
  但是当众人赶到的时候,却恨不得自戳双目。
  当朝太子生死不明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他们只觉得天都塌了。
  大豫朝只有一个太子,也只有一个皇子,如果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
  侍卫们内心战战,几个人向前,想要接过太子殿下,却被冯戚远阻止了。
  他没有过多的反抗,只是淡声道:“太子殿下身受重伤,还需要专门的太医来照顾。”这也是为什么他宁愿在原地等待,也不敢带着阿烛寻找生路的原因。
  他害怕途中出了意外,那他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所幸其他人还算明理,思索一番留下大半部分人守着,其余人回去通知嘉裕帝。
  嘉裕帝闻讯匆匆赶来,看到大儿子就那么生死不知的躺在冯戚远怀里,差点没惊的背过气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阿烛找太医。”嘉裕帝对着身边的人怒吼道,自己则是踉跄着跑过去,要从冯戚远怀里夺过自己的儿子。
  冯戚远看着嘉裕帝,沉默良久,还是松了手,于公,嘉裕帝是天子,于私,嘉裕帝是阿烛的父亲,无论哪一样,他都没有资格阻止对方把人带走。
  但是他和阿烛受到的灾难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冯戚远深吸一口气,慢慢扶着腿站起来,对着嘉裕帝拱手,道:“启禀皇上,太子和微臣变成如今这样,是有人故意谋杀。”
  !!!
  冯戚远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陡然凝重,谋杀冯戚远是小事,可若是牵扯上了太子殿下,那可是谋杀未来储君,说的夸张点,那与谋朝篡位也差不离了。
  嘉裕帝脸色铁青,他扶着大儿子,怒火滔天的吩咐道:“查!不管花费什么代价都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是。”亲卫们领命道。
  嘉裕帝带着人离开了这个树林,但是冯戚远却留下了。
  他还要去找证据。
  不管这件事最开始是不是只针对他,但是如今阿烛被牵连进来是事实,既然某些人手伸得太长,就别怪他扯虎皮狐假虎威了。


第79章 昏君的首辅大人(八)
  冯戚远沿着他们之前被追的线路倒回去找; 其中有看到他自己衣服的碎片; 冯戚远猜测可能是那头黑熊泄愤所为。
  不过也更加证明他的路线没错。
  这样一路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冯戚远猜测这可能就是那头大黑熊的住所。
  他躲在暗处,稍微后退就有一颗大树; 方便爬树逃跑,然后捏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向洞里丢进去。
  没有异样,冯戚远仍不放心,继续扔石头; 直到扔了四五块,他才谨慎的向洞里走去。
  熊窝里勉强算得上干净; 至少他举着火折子能看清东西。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现在他的五官都特别敏锐,他不仅在洞中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还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呢?”冯戚远虽不得其解; 但是接下来他更认真探查。
  大半个时辰后,他终于在一个逼厩的窄缝里找到一小块碎步。
  冯戚远小心翼翼的把碎步捡起来; 瞳孔猛缩。那不是他放在吏部办公的书袋布料吗?怎么会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之前种种都在他脑海里重现。
  “呵~~”冯戚远突兀的笑了,难怪他之前怎么想不通啊。
  正常人的确是理解不了脑残的思路的。
  他是怎么也没料到那几个人胆子有这么大; 脑子有这么蠢。
  的确那黑熊是认准了他的气味; 可是他当时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跟着太子走了; 那些人就不怕一个不小心误伤了太子吗?
  还是说那些人本就是有这个打算; 让他背锅; 趁机也除了阿烛。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冯戚远就止不住的想要发狂,内心深处叫嚣着破坏。
  好不容易克制住这种冲动,冯戚远冷静下来,细细思索。
  这些年下来,虽然阿烛锋芒内敛,一直都是隐在嘉裕帝身后。
  可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怕是阿烛的某些想法还是让一些人知道并且狗急跳墙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要好好想想了。
  阿烛现在羽翼未丰,而他在朝中也没什么分量。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说来说去还是他太弱,如果他手握重权,阿烛又怎么会遭遇这种腌臜事。
  冯戚远捏紧了手中的碎布,良久他才睁开眼。不疾不徐的把他怀里的属于阿烛的手帕撕扯下来一条,然后放进去。
  他在赌,赌阿烛在嘉裕帝心中的分量。
  ~~~~
  上京某个繁华的府邸,一间房屋灯火通明。
  “史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太子殿下他,太子殿下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乃至我们背后的整个家族都要受牵连的啊。”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袍的公子哥急道。
  被称为“史兄”的公子哥阴沉着脸,不发一言。
  其他人见状急了,“史兄你别不吭声啊!当初是你提议我们才去做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如果史兄想要独善其身,也别怪我们,哼。”
  “史兄”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回道:“怎么会?大家都是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这还差不多。”
  “就是,这才像个样子。”几人纷纷附和道。
  唯有被称为“史兄”的人眼睛像淬了毒一样。
  冯戚远,为什么你每次都那么好运。
  其实史连杰原本与冯戚远是没什么冤仇的,如果说他们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科举考试了。
  因为每一次考试,无论是院试,乡试,会试等等,冯戚远都压了史连杰一头,每次都是如此,史连杰被逼着做了万年老二。
  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冯戚远青云直上做了太子师,嫉妒的火苗就这般彻底熊熊燃烧了。
  当初林中之事的确是他提议的,但他从始至终针对的都是冯戚远。
  他们先诱计使母熊出洞,是的母熊,他们特意挑选的,然后趁机把仆人刚从吏部带回来的书袋扔进了洞中,再由其他几个下人身上抹了刺激性药物进入洞中虐杀了小熊。
  那些刺激性药物掩盖了那几个下人身上的气味,同时在母熊回来时还刺激了对方。
  崽子被害,母熊又闻到了属于冯戚远的味道,又被药物一激,凶性大发。
  发了狂的母熊对上冯戚远和太子,鉴于古人固定思维,在史连杰设想中,冯戚远该以身作饵引开母熊,太子就会平安无事,而认定了冯戚远味道的母熊也只会追着冯戚远跑,到时候冯戚远惨死熊口,说不得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而因为冯戚远的关系,太子涉险,好一点儿太子会对冯戚远感激不已,坏一点可能会因此迁怒冯戚远也说不定。
  反正最后冯戚远都不可能活。
  而母熊追击了“凶手”之后,他们再进去把小熊尸体捡走,顺便毁灭证据。只不过史连杰不知道小熊贪玩,撕咬了书袋,留下了一点儿书袋碎布。
  而他们更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陆家宁宁愿不管自身安危也要救冯戚远,这也才有了后来太子遇险一事。
  但即使这样,这件事也未到死路,本来这事如果操作得当,他们还可以反咬冯戚远一口,毕竟哪有主子受了伤,臣子却好端端的。
  却不想冯戚远这厮这么不要脸,竟然空口白牙,颠倒黑白,张嘴就说有人故意谋害太子。
  谋害储君,这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
  冯戚远他怎么敢,怎么可以。
  史连杰深吸了好几口气,暗恨自己失算了,没有看透冯戚远人面兽心的本质。
  落得了如今这么个局面,让他进退两难。
  史连杰闭上眼沉吟良久,也没想出一个好法子,无奈之下,只好去找他的舅舅了。
  想到就做,史连杰当即起身跟同伴打了声招呼就出了门。
  可是当他马不停蹄的赶往和府时,却被告知和大人不在家。
  史连杰激怒,“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史家嫡幼子,和大人的亲外甥,还不快放我进去。”
  几个门卫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咬咬牙又重新进去通报了一次,等那人回来,史连杰终于被迎了进去。
  这个时候和府里也走出一个身披黑衣的人,对方头上盖着黑纱,他看不真切。
  若是以往,冯戚远肯定会上前盘问,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迫不及待的进了府。
  史连杰一见到他舅舅,“嘭”的一声就跪下了。
  和誉吓了一跳,忙把人扶起来,“连杰你这是做什么?”
  史连杰狠狠心,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招了。
  “混账!”和誉大怒,气急之下反手给了史连杰一巴掌,直喘粗气,“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什么?”
  “那是当朝太子,皇上唯一的儿子,你怎么敢把那等贵人也算计进去,你的脑子都是被狗啃了吗?”
  史连杰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膝行至和誉身前,哭道:“舅舅,我错了,舅舅你帮帮连杰好不好。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看不惯冯戚远那小子狗仗人势,他一个泥腿子凭什么爬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舅舅,外甥就是气不过啊。而且你不是说这几年圣上和太子都欲除了世家嘛,冯戚远那小子站他们那一边,我动了对方,不也是为了给家里出一口恶气吗,顺便还可以敲打敲打太子,哪知道,哪知道…”
  “哪知道,哪知道冯戚远没事,太子殿下反而重伤是不是。”和誉一双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他虎声虎气的吼道:“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祈祷你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否则你就自裁谢罪吧。”
  “舅舅不要,不要放弃连杰啊舅舅,连杰实在没了法子,可恨那冯戚远心思阴毒,竟然空口白牙,捏造事实,两张嘴皮子一碰,就变成有人故意谋害太子了,他也知道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官,没人替他做主,所以…”
  “啪”的一声响,终止了史连杰的滔滔不绝。
  和誉实在看不下去蠢外甥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想着解决之法,反而还在跟他玩心眼儿,忍不住对着人动了手。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混账玩意儿是这么个德性呢?
  史连杰看着和誉寒霜戚戚的脸,忍不住落泪,“舅舅,你是我的亲舅舅啊,母亲逝世时曾叮嘱我,让我听舅舅的话,这世间只有舅舅与我最亲了,如果舅舅再不管我,连杰真的没有活路了啊。舅舅,舅舅…”
  和誉最终还是心软了,没办法,谁让连杰的生母,他的姐姐生前对他是真好不过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债啊。
  和誉低头瞅着涕泗横流的外甥,无力的叹了口气,他能怎么办啊?帮呗。


第80章 昏君的首辅大人(九)
  太子重伤一事; 牵连甚广,帝后更是盛怒。
  镇远侯身为太子外祖父; 毫不犹豫的自荐查出真凶。
  但不知嘉裕帝如何想法,此事最后竟然交由了大理寺卿,而冯戚远从旁协助。
  嘉裕帝此言一出,朝中百官议论纷纷。大理寺卿主察没有问题,可冯戚远不过小小一个典使如何有资格。
  和誉立于人群中; 静静听着其他人讨论。等时候差不多了; 他才出列; 拱手禀道:“皇上; 此事臣认为不妥。”
  “和大人所言甚是,还请皇上三思。”
  “臣也附议; 那冯戚远一个芝麻小官; 如何有资格参与这等大案。”越来越多的官员提出反对; 嘉裕帝冷眼看着这些人; 面色辨不出喜怒。
  突然,大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声音:“太子殿下驾到。”
  众官员只见殿门缓缓走进几个小太监; 抬着一柄简易的座椅; 太子殿下一脸苍白的半靠其上。
  嘉裕帝见此也绷不住神色,急忙走下去,“吾儿; 你还重伤; 如何过来了。”
  陆家宁冷眼打量了那些大官一眼; 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儿臣若是再不来; 怕是儿臣的先生都要被人贬进泥里去了。”话落,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的嘉裕帝心疼不已,他上前两步轻轻拍扶着儿子的背,忍不住责怪:“阿烛还信不过父皇。”
  陆家宁勉强笑笑,艰难的扶着嘉裕帝从坐椅上下来,每多做一个动作,他额头的冷汗都多一些。
  嘉裕帝急得不行,“来人哪,去给……”
  “父皇不急,”陆家宁抬手制止了嘉裕帝的命令,忍着疼痛一步一步走到大殿中央,昂首挺胸,声音虚弱却难得很有气势,他环视着众人,居高临下:“冯典使没有资格插手此案,那冯太师有没有资格?”
  “殿下不可!”有官员忍不住了,大呼。
  “殿下,那冯戚远不过一个泥腿子出身,如果配得上太师之称。”他们都是千辛万苦才爬到今天这位置,凭什么冯戚远可以年纪轻轻,不费吹灰之力就做了从一品太师,这教他们如何能甘心。
  众官员心思各异,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不想冯戚远落实了太师之称,这一点包括效忠嘉裕帝的官员都不赞同。
  但陆家宁今日来也不是来找众人商量的,他只是转身看了一眼嘉裕帝,那双眼睛里全是真挚还有隐隐的哀求。
  嘉裕帝苦笑,儿女都是前世的债啊,居然甩这么大一个包袱给他。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嘉裕帝,一旦发现对方有松口的意思就急忙阻止。
  陆家宁看的焦急不已,视线转移间正好对上冯戚远担忧的眼。
  陆家宁慢慢握紧了拳头,那人护了他好几世,他总该回报点什么才好。
  他缓缓低下头,眸子发狠,催动内力,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众官员大惊失色。
  “殿下…”
  “阿烛…”
  陆家宁抬手制止了其他人靠近,声音缓慢又坚定:“我要冯太师光明正大协助此事。否则…”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
  嘉裕帝此时完全没了平时稳重的形象,声音里带了难掩的慌张,“阿烛,你别运气,不要激动,父皇答应你,父皇立刻下旨册封冯太师,让他协助此事。阿烛,你先让太医看看好不好?”
  “皇上不可啊。”
  “闭嘴!”嘉裕帝眼眶通红怒视着那提出反驳的官员,恶狠狠道:“你是何等居心,朕就阿烛一个儿子,你今日非要气死阿烛才甘心是不是,然后好让朕绝后,你们有机会登上至尊宝座是不是?”
  “皇上,微臣惶恐!”齐刷刷的,大臣们跪了一地。
  嘉裕帝犹不解气,他指着刚才那官员,怒气勃发:“你,目无君上,顶撞太子,从即日起,外放闽南,永不得回京。”
  “皇上,皇上,老臣知错,老臣知错。”那官员求饶的话语响彻了整个大殿,嘉裕帝充耳不闻,他只是回头看着大儿子,小心翼翼道:“阿烛,你看,父皇把让你生气的家伙赶出朝堂了,你现在可以让太医看看了吧。”
  陆家宁眸色复杂,他看着嘉裕帝,眼眶里何时有了水光也不知,他只是乖乖的等着嘉裕帝走过来,然后他被人抬起来,平稳却又快速的抬回了内殿。
  皇上和太子都走了,大殿内仍然安静的很,就是有人交流,声音都是放得极低的。
  百官偶尔自以为偷偷的瞥了冯戚远一眼,小声说着什么。不想再抬头竟然看到和大人向着冯戚远走去,其他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静静听那两人的对话。
  “冯大人真是好本事,竟然让太子殿下偏心自此。”
  冯戚远不怒反笑,他云淡风轻的掸了掸袖子,一挑眉,斜了和誉一眼,“我与殿下师生情意深重,太子对在下自然是有几分不同的。况且那日危急关头,在下也是拼死护了殿下之人,自然该比别人多得几分厚爱。”
  “你……”和誉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当真是气煞他也。
  和誉不欲再与这等小人攀谈,甩了甩袖子,欲转身离开。
  冯戚远站在他身后,嘴角噙着笑,等人走了一段距离,才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和大人,在下运气不错,之前寻着踪迹,竟然找到了那头黑熊的洞,本来在下只是秉着不容错过的心思进去搜寻,没想到在下居然在洞里发现了一缕碎布,在下不才,跟了太子两年,一眼认出那碎布是太子贴身手帕的一角,想来那贼子也是没料到此事,让在下捡了个漏。”
  冯戚远此言一出,满殿寂静。
  和誉只觉得全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头也不敢回的走了。
  回来的一路上,和誉已经想明白了。
  那缕碎布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确受了重伤,皇上爱子心切,肯定需要一个发泄口。
  所以碎布才成了“铁证”。
  冯戚远,好个冯戚远,竟然反将了他们一军,如果连杰想要活命,就必须主动招供,否则等着他们的只会是谋害储君的死罪,株连九族。
  相反,如果连杰自首,那么哪怕牵连再广,大不了也只死连杰一个。而且经此一事,皇上肯定会更加厌恶防备他们这些世家,但无论再坏,他们世家其他人的性命却可以保住了。
  “……冯戚远!”和誉咬牙切齿的念着这个名字,恨的眼珠子都红了,对方之前那番话分明是在逼他抉择,到底是保家族还是保史连杰。
  如果他决定保家族,那么他不但不能毁灭证据,反之他还要把这些铁证亲自送到大理寺手里,让大理寺卿,皇上,皇后都相信,史连杰他们几个谋害的都只是冯戚远,绝非太子,太子才是受牵连的一个。
  如果能因此让皇上,太子厌了冯戚远就好了。
  只不过观今日殿上太子所为,怕这也是他痴心妄想了。
  和誉重重叹了口气,哆嗦着手,拿了一杯茶抿了抿,平复了下震怒的心情。
  想他在官场沉浮近二十载,如今居然被一个后生逼入此等境地,面子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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