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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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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说:“先生说了马上回来。”
  宋老爷子满意点头。
  宋文律不过半小时就回到老宅。
  可意料之外,老宅里不仅没有他想象中老爷子发病后的气氛沉凝,反倒是异常热闹。
  身为市长的黄建国坐在宋老爷子对面,手里端着杯热茶追忆着头二十年的艰苦奋斗,神色感慨莫名,他的女儿黄珊珊坐姿安稳地坐在旁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她微微笑着,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她眼下的青痕与疲怠。
  宋老爷子人老了就爱提些当年的旧事,有黄建国跟个会说话的老仆在旁边哄着,老爷子脸上的皱纹都笑到一起,发出中气十足的笑声。
  宋文律眉头皱起,走进客厅:“爷爷。”
  宋老爷子抬抬眼皮,脸上的笑意隐去一些:“文律回来了?快让管家跟厨房说准备上晚饭。”又偏头跟黄家父女说,“说了这么会儿话,都饿了吧,先吃饭。”
  黄建国乐呵呵地笑。
  反倒是黄珊珊站起来说:“宋爷爷,宋文衍呢?”
  宋老爷子摆摆手,笑容和蔼说:“今天是爷爷替文衍向你道歉,那小畜生不懂事人长歪了,以后他要是再纠缠你,你就跟爷爷说,看爷爷不打断他的腿。”
  黄珊珊张张嘴,被黄建国一眼瞪回去。
  宋老爷子被旁边的老仆搀扶起来,说:“好了,今天咱们好好吃顿饭,不提他扫兴。”
  “爷爷。”宋文律叫住宋老爷子,走到他面前,替过老仆的位置,将人扶到餐厅的正座上,沉声道,“既然您身体没事,我今晚还有约,还是不在家吃了。”
  “什么约能比得上跟老头子吃顿饭重要?”宋老爷子淡淡抬眸,“还是说你有哪家的饭局,跟我说说,爷爷好歹还有点面子,把饭局往后推推不是问题。”
  宋文律沉下脸。
  宋老爷子缓缓说:“坐下吧。”
  宋文律没动,他伸手摸摸口袋里安安静静的手机,垂下的眸子神色模糊说:“那我跟对方说一声。”
  黄珊珊神色复杂地望着宋文律走远一些的背影,咬咬嘴唇。
  黄建国那头还在给她使眼色。
  他知道女儿是跟宋文衍发生了点关系,可现在的年轻人都喊着思想解放,身体解放不是?
  在他看来女儿跟宋文衍睡了也没多大关系,只要能嫁进宋家,不管是哪个,对他们黄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如果女儿能直接嫁给宋文律,肯定是比宋文衍要强百倍,就再好不过了。
  况且宋老爷子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想到这里,黄建国笑容满面地拍拍黄珊珊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耍性子。
  那头宋文律走到拐角处,他手里支着个手机,凑在耳朵上。
  不多时,话筒对面就有个安安静静的少年声传进耳里,轻声问:“宋先生快到了吗?”
  这时候,宋煋正扒拉着灶底下的蜂窝煤,鸡汤的汤水已经熬到浓稠喷香。
  “小路。”宋文律的声音低沉,还有点歉疚,“我这头临时有点事,今晚可能过不去,你先自己吃好不好?”
  宋煋拿着火钳拨动拢煤炭的动作一顿,说好,“那宋先生,再见。”
  “恩。”
  宋文律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攥在手中的手机握紧了。
  他身前的廊道尽头有道玻璃窗,抬眼能看到外面噼里啪啦下着的大雨,外头花农穿着雨衣雨靴在抢救着花圃里的娇嫩花草,风吹雨打地抬不起头。
  餐桌旁,佣人已经把晚餐摆上桌。
  宋老爷子跟黄建国言笑晏晏,宋文律垂下眼帘,慢慢走过去。
  管家取来一瓶酒,给宋文律跟黄建国倒上。
  轮到黄珊珊,黄珊珊将酒杯倒扣过来,把碎发往而后别了别,轻声说:“谢谢,我不喝酒。”
  毕竟,喝酒误事,她已经在这上面吃了个大苦头。
  管家愣愣,转头看向宋老爷子。
  宋老爷子也不在意,哈哈大笑着说:“小姑娘不喝就不喝吧,陪着我这个身体不好的糟老头子,喝茶。”
  黄珊珊勉强笑着点点头。
  一顿晚饭吃了将近一小时,桌上宋老爷子总是有意无意把话题往宋文律跟黄珊珊两人的婚事上扯,黄建国笑着附和,倒是宋文律表情淡淡没多表示,不接话头,而黄珊珊不同于几次见面时的情意萌动,整个人都只浅笑着,不吱声。
  桌上的白酒下去一瓶,大多进了黄建国的胃,宋文律喝得不多,人还清醒。
  吃过饭,宋老爷子又喊黄家父女去客厅聊天,宋文律想了想,还是不愿在人前跟宋老爷子闹得不好看,便提前回了楼上。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一进屋,就觉得浑身开始微微发热。
  摸摸额头,不是发烧。
  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心头的火气不减反增。
  宋文律烦躁的扯下西装领带,把衬衫上的三颗扣子解开。
  窗外的大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洗手间外,传来阵门锁转动的声音。
  宋文律听到声音皱着眉走出去,就见黄珊珊双手紧攥着衣服下摆,面色挣扎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在屋里。”宋文律大概想到什么,抬手把衬衣扣子扣上,漫不经心说,“管家带你进来的?”
  黄珊珊眼里闪过一道错愕。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想张嘴开口说是,可是又有些没脸。
  宋文律皱皱眉,看也不看黄珊珊一眼便越过她身前去转动门把手。
  门锁转不动,被反锁了。
  “出不去的。”黄珊珊低声说。
  大概是鬼迷心窍吧,她不想嫁给宋文衍,就只能选择眼前这个男人了。
  闭闭眼,黄珊珊祈求说,“文律哥哥,你跟我在屋里呆一晚,就一晚好不好?”
  宋文律静静看她,冰冷的眸子里满是利刃。
  屋里有片刻的沉寂。
  不多时,黄珊珊睁开眼,看到男人额角细密的汗与眼底的隐忍。
  也不知怎么想的,她咬咬嘴唇,闭上眼便往宋文律怀里扑。
  宋文律毫不留情把她一手推开,忍耐住心底的厌恶,冷声道:“黄小姐,自重。”
  黄珊珊猛地跌坐在地上,不可思议地扬起头。
  男人的脸上只有冷漠、不屑与厌恶。
  ……荒唐。
  太荒唐了。
  呆愣半晌,黄珊珊蜷起身体,崩溃大哭。


第31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起来。”宋文律沉默地俯视着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 表情一阵不耐,他摸了摸口袋,摸出个烟盒,想了想又放回去,沉声说,“哭没用。”
  黄珊珊哭声一顿; 捂着脸摇头:“对不起; 对不起……”
  宋文律蹲下; 面无表情说:“黄小姐被管家带上来,黄市长知道吗?”
  黄珊珊摇头; 声音哽咽:“是我鬼迷心窍,跟我爸没关系。”
  事实上,黄建国酒量不好; 黄珊珊被管家引上楼之前,他便被佣人带去了另一间客房休息。
  宋文律眉头动动:“是老爷子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只要过了今晚,你就是宋家板上钉钉的长孙媳了?”
  黄珊珊咬着嘴唇; 沉默半晌算是承认。
  宋文律嗤笑一声,“天真。”
  “文律哥哥; 我真的没办法了。”黄珊珊偏头; “父亲想让我跟宋家联姻,我不想嫁给宋文衍; 他就是疯子; 除了你没有别的选择。”
  宋文律说:“然后呢?”
  黄珊珊红肿着眼睛缓缓说:“文律哥哥; 我是喜欢你的; 你娶我好不好?”
  “喜欢?”宋文律眯起眼,身体的燥热被心底的凉意压下,他几乎要被这个女人气笑,“我实在是想知道,你的猪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黄小姐,九年义务教育都被你吃进肚子里消化成粪了是不是?”
  “他们逼你跟宋家联姻的时候,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是逼你跳楼了?不嫁到宋家就得去死?”
  “还是说,你人生里的所有意义就是为了家族联姻?”
  黄珊珊愕然地睁大眼,一时说不出话。
  宋文律说完就起身朝着屋门大力地一踹,结实的门板摇晃一下。
  “等出了这个门。”宋文律撩起袖子,退后一些又是一脚。
  门脚的螺丝掉掉下来,门外有仆人的惊呼声。
  “我劝你最好能变得清醒一些。”
  宋文律不屑地在嘴角勾起个嘲讽的笑,偏头俯视黄珊珊一眼,冷声说。
  门板松动的很快,被男人踹开的一瞬间,管家白着脸站在门外,颤声道:“先生,您跟黄小姐……”
  宋文律轻瞥他一眼,眼底冰冷:“什么都没发生,让你跟爷爷失望了。”
  夜里风凉雨大。
  宋煋熬好的鸡汤出了锅,他给自己端了一碗,没回屋,蹲在台阶上慢慢喝。
  030喜滋滋说:“真好喝,煋煋的手艺真棒。”
  宋煋抿唇,露出个浅浅的酒窝。
  鸡汤要趁热趁鲜喝,出租屋里没有冰箱放不住,宋煋自己喝了半锅,剩下的给楼里住户全分了下去,就从出租屋里翻出路元之前用的雨靴跟雨伞,顶着没停的大雨去了甜品店。
  下班回筒子楼的时候,照旧是临近半夜。
  雨一点都没变小,大雨冲刷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哗啦的雨声、水声,偌大一个江城都被淹没在了漫天的雨幕里,积累的雨水汇聚在脚下,淹没脚踝。
  筒子楼下没有光,前面站了个人,没打伞,浑身都湿了。
  宋煋走过去,雨伞是刚好可以容纳一人的大小,他抬起伞,略微惊讶地朝对方的背影不确定地喊了句:“宋先生?”
  宋文律转过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明明外表格外狼狈,却偏偏笑得帅气:“来的有点晚,鸡汤还有吗?”
  伞倾斜过一半,宋煋肩头湿了块地方。
  他抬抬头,同缩进伞底的男人说:“分光了。”
  宋文律倒也不是很介意,还漫不经心问:“都分给谁了?”
  宋煋带他往楼里走,慢慢说着筒子楼里的住户,相熟的、不熟的,有记得名字的大人小孩,也有蹭吃蹭喝的陌生租客。
  很多人。
  “你个小混蛋还真是大方。”宋文律笑在宋煋身边嘀咕一句。
  宋煋没听太清,抬起眼。
  宋文律又遗憾说:“这么一听,别人都有,单单就是没有我的份了。”
  宋煋声音平静:“宋先生说过今晚不来了。”
  宋文律眯了眯眼没说话。
  两人进了楼道,宋煋收起伞,晃晃伞身积的雨水。
  宋文律跟在他身后,脚下的雨水淌在楼道里,落下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盖过了宋煋的。
  楼道里光线很暗,两个人慢慢走,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两道静静的喘息声。
  明明是淋了半天的雨水,可宋文律还能感受到那股来自身体内部汹涌不止的躁动与火热。
  烦躁地耙耙淋湿的头发,男人的眼底闪过阵焦躁与不耐。
  “宋先生很累吗?”宋煋停下脚步,摸着黑往男人的方向看,轻声说,“你的呼吸很沉,我们可以先休息下,还有两层楼。”
  “不累。”宋文律想也没就想说,“先上楼进屋,你感冒还没好,别重感。”
  宋煋说:“好。”
  出租屋里有宋煋临走时煮好的热水,卫生间里没有热水器,只有一个装满自来水的淋浴器。
  两人进了屋,宋煋拿毛巾简单擦着衣服上被淋湿那小块,宋文律匆匆借了他的卫生间就进了门。
  030还在疑惑问:“煋呐,任务目标这么晚来找你做什么?不是说今晚有事不来了嘛。”
  宋煋说他不知道:“可能,宋先生没吃饱?”
  030略略略。
  宋煋擦干肩头,脱下外面穿的薄外套,就拿了个晾衣撑将衣服挂在墙边。
  旁边有男人进屋后脱下的西装,也湿的滴水。
  宋煋想了想,同样用晾衣架把西装撑起来,又去了柜子里,翻出原身路元之前买大的一件衬衫,然后敲响卫生间的门,轻声说:“宋先生,你要不要换下里面的衣服?”
  卫生间里一阵安静。
  半晌,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不用。”
  宋煋拧眉,站在门外:“您感冒了?”
  一门之隔,逼仄狭小的卫生间内,宋文律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他的眼眶微微发红,头上冷水从花洒里喷洒而下,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一片冰凉中。
  可是没用,也不够。
  少年的声音堪比浓烈的催化剂。
  他到底再也冷静不了。
  宋文律苦笑一声闭上眼。
  他想象着门外少年的模样,清秀姣好的五官还有很少笑,但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眼睛,心头就是一阵躁动难耐。
  欲望压迫理智,不过一瞬间而已。
  下一秒,宋文律打开门,伸手将门外的人一把抓到怀里,低头就压了下去。
  宋煋手里的衬衫掉在地上。
  男人嘴里的酒水味很浓烈,亲吻的方式也显得疯狂直接而毫无章法。
  唇与唇接触,他长驱直入,直接破开宋煋没有防备的牙关,探进去便肆意猖狂。
  宋煋被亲的很疼,嘴里喘不上气,舌尖发麻。
  他整个人都懵了,眼睛睁的很大。
  “闭眼。”宋文律微微抬头,声音沙哑,他伸手摸过宋煋后颈微微潮湿的短发与细腻滑嫩的颈间皮肤,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按按,语气里带着些诱哄道,“乖啊,张嘴。”
  宋煋回过神,眉心拧在一起。
  他在心里喊了两声系统,可030好像从他脑海里消失了,完全没有回应。
  无措地抿抿唇,宋煋努力冷静道:“宋先生,我不是女孩子,你这样做不对。”
  “哪里不对?”宋文律呼吸粗重地反问。
  宋煋拧眉,慢慢说:“亲我……”不对。
  他还没说完,宋文律眼里便闪过道笑意,抢声说了句好,便又低头压在宋煋被吻红的唇上,轻轻堵住少年嘴里未尽的两字。
  嘴里再次充斥上浓郁的酒味。
  宋煋蹙着眉,却到底没把人推开。
  他的眉心被男人用手指一遍遍摩挲,直到渐渐舒展。
  宋煋缓缓闭上眼。
  狭小的卫生间内,两人微喘的呼吸交织在耳畔,亲密无间。
  半晌,两人分开,宋文律把下巴搭在宋煋肩头,侧脸轻笑地亲了亲他的颈肉,十分确定道:“小路,你不喜欢女人。”
  宋煋闭着眼,不说话。
  宋文律又亲亲他的耳尖,心里的那点不确定跟犹疑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轻声说:“小路,你硬了,对着我。”
  宋煋缓缓睁开眼,眸光微闪:“宋先生,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不用男人点出,他也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变化。
  一阵汹涌的热潮汇聚向下,热火朝天,生机勃勃。
  他管不住。


第32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男人还在捧着宋煋的脸亲。
  他就跟属狗的一样,亲亲鼻尖; 亲亲额角; 再亲亲脸蛋。
  他还听了宋煋的话; 闷声不说了; 光埋头干活。
  宋煋被亲得不止嘴疼,脸也开始疼了。
  男人太凶; 每一下都卯足了力气。
  然后亲完了脸,又亲嘴; 没完没了。
  可他感冒还没好全。
  忍不了了; 宋煋推推宋文律的肩头:“宋先生; 你放开我。”
  宋文律跟贴赖皮膏药似的把宋煋揽怀里,呼吸一紧,低声固执说:“不放。”
  宋煋抬头,拧眉看他:“宋先生,你亲的我难受,嘴里破皮了。”
  宋文律一听,略微紧张的表情愣怔了下,掰正宋煋的脸; 仔细盯着眼前的人看。
  少年只蹙着眉,却不像是恼了他。
  大概过了三四秒钟; 宋文律低笑出声:“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吓到了想跑; 谁知道你这是嫌我技术不好。”
  宋煋说:“你抱得紧; 我跑不掉。”
  宋文律又亲亲宋煋的鼻尖说:“知道就好。来; 张嘴我看看哪里破了; 我刚刚也没用劲儿咬啊。”
  可明明就是拿了吃奶的劲。
  宋煋拿手推开男人的脸,又慢吞吞地重复一遍:“宋先生,你先放开我。”
  宋文律还是不放。
  笑话,人都抱怀里了,放开才是傻子。
  “不是说嘴里破了,我看看。”
  他把人拦腰搂在怀里,自己的衣服被冷水泡了,也要把宋煋的衣服给祸害个大半,明知道俩人这样都不好受,可宋文律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不松手。
  他又把人往怀里搂搂,宋煋就推他,也不给他看嘴里破的地方。
  宋文律喉咙一紧,前额抵在宋煋额头上不让他动。
  他想过了,喜欢跟心动这东西没法琢磨,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回,以前没觉得,可真惦记上个人,浑身会抓心挠肺的痒,特别不受控制。
  不把眼前的人抓住,牢牢抓住,他看不起自己。
  喜欢个男的又怎么了,有病就有病吧。
  再自私点,他还想拉着少年一起病下去,一起病到药无可医。
  想着,宋文律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两人鼻尖碰鼻尖。
  他话在嘴里转来回转了好几圈,总觉得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或者“我喜欢你,你当我男朋友吧”,都太普通。
  可如果说“我对你有意思,咱俩在一起试一试。”,又太轻浮。
  想了半天,宋文律想到他下头兄弟都快爆炸了,这才陡然没过脑子地说了句:“小路,我想跟你睡觉,天天睡一头。”
  宋煋抬抬眼皮,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鼻尖,带着点儿潮气。
  宋文律紧张的手心是汗,热乎乎地全蹭在了宋煋腰间那块衣服上,仔细说:“跟我好吧,谈对象那种。”
  宋煋没跟人谈过,更没被什么人表白过。
  但他曾见过很多次属于别人的告白。
  正式的,不正式的。
  印象里最深的是有次他路过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那边地上摆满了一圈的玫瑰花,心形的,外边儿围着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道横幅,上头写着字,连起来是句我喜欢你。
  玫瑰花围成的圈里,还有个把自己捯饬地格外体面的男生,手里抱着把吉他,就坐在个长凳椅上半眯着眼自弹自唱,帅气又好听。
  男生唱完歌告白的时候,跟念诗一样,款款深情。
  就像上个世纪的彬彬才子,楼里住着他的风月佳人。
  世界上总有无数种不同的告白方式,有的人很浪漫,告白便宛如一场怦然心动的烟火表演,绚烂美丽,有的人朴实腼腆,一句简简单单我喜欢你,便是鼓足了所有勇气,真诚感人。
  还是第一次,宋煋听到一句“我想跟你睡觉”,还是对他的告白。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宋煋就没说话。
  等了整整好一会儿,宋文律听不到宋煋的回应,就慌了神,冷脸闷声问:“你不答应我吗?”语调里还带了点颤音。
  宋煋想了想,抿嘴说:“宋先生,我还不能跟你睡觉。”
  宋文律以为是宋煋在害怕那档子事儿,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就勉强稳住心神,哄道:“那就不睡,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怎么着都行,你别拒绝我。”
  宋煋说:“如果我拒绝了,宋先生会不会很伤心?”
  宋文律一愣,底哑着嗓子沉声说:“会。”
  宋煋问:“有多伤心?”
  宋文律被他这个问题问的心头一阵气,直接松开揽着宋煋腰间的手,转而捧住少年的脸,认真说:“伤心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喜欢的感觉,因为这里是空的。”
  说着,他牵着宋煋的一只手摸到心脏的位置。
  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脏砰砰跳动着。
  剧烈,火热。
  宋煋的手被烫了一下,迅速抽回。
  宋文律把宋煋的手攥在自己手心,他感受到少年的手略微冰凉,就用两只手一起握住宋煋的手掌,给他取暖,还故作放松地笑一下说:“你瞧,跟我在一起多好,现在冷了我给可以你暖手。要真到冬天,我还能替你暖暖被窝,要是夏天,我就带你去海边住,海边的篝火晚会看过没有,我们可以在沙滩边支个烧烤架,做海鲜烧烤。”
  宋煋抿唇,完全不经哄:“宋先生,我现在手冷,完全是因为你。”
  他们两个浑身湿着,全是男人的锅。
  宋文律眼底闪过道无奈,他手指扣紧了宋煋的,放低声音道:“小路,你就给句话,答不答应?”
  宋煋轻叹一声,突然说:“宋先生,如果我重新感冒了,那你也一定会感冒,这要怎么办。”
  宋文律先是一愣,又突然惊喜地看向宋煋,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亲都亲过了,当然是要负责到底,你感冒,我陪着。”
  宋煋嘴唇微抿,轻声道:“好啊。”
  筒子楼外还是倾盆的大雨,气象播报员半夜加急赶班,在电视里插播着市里各地区的雨水侵蚀情况。
  筒子楼里中一处狭小的卫生间内,少年替男人抹去了脸上燥热的汗珠,他嘴里染上了属于男人的烟酒气,气息微喘。
  宋煋推开男人:“不亲了。”
  宋文律压着他不放,轻笑说:“要不要帮你?”
  宋煋轻喘口气,慢慢摇了摇头,认真说:“宋先生,你现在还不能碰我。”
  宋文律不大愿意地亲着他的耳垂,手从宋煋的颈肉上慢慢移到他的脊柱,之后是后腰,轻声诱哄说:“小路,憋着难受,我帮你弄出来。”
  宋煋还是不同意,拨开男人撩拨火气的手掌,抬眼说:“宋先生,我自己来。”
  宋文律环臂笑说:“你在害羞。”
  宋煋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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