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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倒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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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刘点上根烟塞在嘴角,瓮声瓮气说,“行吧,往后没钱了你跟老哥说,别饿死自己就成。不过你小子今儿运气也好,上面的老板下来视察,工头说能把拖欠咱们的工钱一次结清。”
宋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说运气好,觉得挺稀奇。
他腿伤了,路大刘也没让干别的,就轰他戴了安全帽去一边儿凉快,别挡了人家道。
工地上的人都干的大汗淋漓热火朝天,宋煋站在阴凉地里,少年斯文的模样与工地画风显得格格不入。
宋文律远远的坐在车子里,偏头往外看。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秘书在他耳朵边上喋喋不休地汇报今天的行程以及明日建设的工程进度,一边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年人,只觉得有些眼熟。
那边工头换了身体面衣服,把自己捯饬的人模狗样的,从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拿着个喇叭走出来喊:“集合集合!”
路大刘给宋煋试了个眼色,宋煋拍拍弹到衣服上的几块小碎石头,跟过去。
工头是个三十多岁的矮小男人,一撮小胡须留在嘴唇上,眼睛下有一层青黑色,面色阴郁看着不太好惹。
他清清嗓子,跟工人说:“会计已经在财务室统计之前欠着你们的工钱了,大家放心,只要你们好好干过这个上午就能拿到钱。”
工人们的脸上终于露出点笑。
工头又说:“大伙务必要加把劲,今天谁也不许给我偷懒!”
工人们齐声说:“好!”
等一群人散开,路大刘撇撇嘴跟宋煋低声说:“这小瘪三是怕待会儿上面领导来了有人借机闹事,特意安抚民心来。”
宋煋说:“能给工钱就行。”
路大刘叹口气:“谁说不是。不过这样你也不能闲着了,来,帮老哥把这车砖搬上去。”
宋煋说好。
黑色的轿车迎着工地里的尘土缓缓驶进,宋文律搭眼瞧着少年陪旁边的汉子把一车砖搬满了,干净的牛仔裤沾满沙尘,T恤也变得脏兮兮。
宋煋听到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直起腰抬手把安全帽往上戴戴,露出双平静的眸子。
宋文律神色一愣。
车外宋煋看不到男人,捶捶腰又去干活。
030早就察觉到任务目标的存在并且告诉了宋煋对方就在附近,但宋煋由始至终的无动于衷让它颇为痛心疾首:“煋煋,这就是你们人类口中所谓命运的擦肩而过吗?”
宋煋擦擦汗,不急不慢说:“别急,总会见面的。”
宋文律昨天跟苏向荷表白被拒后一夜没能睡着,整个人气色看起来有些阴沉。
工程队的矮个子工头是个会来事的,在办公室里给宋文律点烟又倒水,把工地建设质量跟工人的工作效率吹出了一朵花。
宋文律惯来不喜欢听这种嘴皮子功夫,烦躁的打断对方,只问他一句话,“你们工程队里雇佣童工?”
工头点烟的手一抖,忙摇头说:“宋先生,这可是没有的事,咱们工程队是正规队伍,不赚那种黑心钱。”
宋文律脸色很差,语气也不太好:“我刚刚在车上瞧见你们工地有个小孩儿,看着挺嫩。”
工头眼睛一转,一下子就想到对方说的是谁。
他拍拍大腿,在办公室的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翻找一阵,谄笑着递给宋文律一张身份证说:“宋先生,您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知道您说的是谁,不过这小子虽然看着嫩了点儿,可也是满了十八周岁,不信您看他身份证。”
工头手里的身份证右侧印着张一寸头像,头像上少年人的头有些歪,拍照时看向镜头的目光也略微瑟缩,蜡黄的面色白白糟蹋了一张整体清秀帅气的脸。
宋文律盯着照片,漫不经心问:“他在你们这干多久了?”
工头搓搓手,回忆说:“工程队开工就跟进来的,得有小半年了,不过他前阵子请假,几天没见过人了。”
“哦?”
宋文律手里把玩着身份证,视线扫过上面的名字。
半晌,男人蓦地嗤笑一声,听不出喜怒。
第6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好在男人只是对少年的身份证多看了几眼后就随意扔在桌子上。
工头松了口气,擦擦头上的汗跟男人继续汇报工地上的各项工作进度。
工地上路大刘还在跟宋煋聊着:“也不知道那领导多大身份,赵老二把人请进办公室到现在还没出来,眼看现在中午快下工,恐怕之前的话又成了他嘴里放出的屁。”
赵老二说的是工头。
宋煋帮他推着车,看一眼工地办公室,又瞧瞧太阳,“兴许领导走了工头才有空结钱。”
“呸。”路大刘抗肩上一袋水泥,颠了颠重,裂嘴冷笑,“这瘪三不定就是扣着咱们的工钱去用着讨好大领导了,你看等他出来我不非得拦着他问个明白。”
宋煋皱眉劝他:“大刘哥,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路大刘是个四方脸的铁汉子,眉心有道深刻的竖纹,皱眉的时候气势挺吓人。
宋煋说不急,他就唬着脸说怎么不着急,“家里娘们这几天连着给我来了几个电话,说老子娘最近身体不大舒服,想接进城里给老太太瞧瞧身子,还有九月初家里小兔崽子就得回校读书,住宿费还等着交,这老家里里外外都使钱的时候,再不发工钱还活不活人了?”
宋煋放下推车,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话。
路大刘也不怎么想听那种没什么用处的安慰,拍着宋煋肩膀低声道:“老哥也知道你小子缺钱,正好这会儿有领导在,要是闹一闹这钱肯定能要来。”
宋煋猛地抬眼,“大刘哥,你别冲动。”
路大刘浑不在意地笑:“老哥在江城也是混了几年,没想到今年在赵老二这瘪三手里栽了好几个月,你别慌,等钱要来先应了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宋煋说:“不行。”
赵老二能把工程做到明日建设这样的大项目里,身后肯定有些来头,路大刘今天趁上面来人要钱生事,钱肯定是能要来,但要到钱之后就不好说了。
赵老二会不会报复不说,这份活肯定没得继续做。
路大刘跟原身不同,路元在工地上属于每月拿死工钱的那一类,但路大刘之前却是往工程队里投了些钱进去,要是工程中途被工头撵出去,之前投进的钱就得全部打水漂。
宋煋不清楚路大刘当初投了多少,但数量肯定不少。
原主是被路大刘领出家门又领进的工程队,不提中间的照顾多少,但对原主来说都是恩情。
宋煋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盯着汉子一脸就要豁出去的表情,按住对方的胳膊说:“大刘哥,要钱的事你别冒头。”
路大刘不听:“你个小孩儿别管哥的事。”
宋煋叹口气,按着汉子的手腕一动不动,语气平静说:“哥,这事我来。”
路大刘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眼皮上的汗落进眼里,辣的生疼。
工地上的午休铃声准时响起,工人们扔下手里的活揉着肩膀捶着腰,眼神都有意无意往工地办公室里瞥。
他们大多小学没毕业,原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碍于生计才不得已背井离乡来城里找工做,要说别的东西没有,身上用不完的可能就是那把子力气。
工人们没什么血性概念,只知道工头是老大,工程做完了就有钱拿,至于其它的工地上管吃管住,还想要啥?工钱他们也盼着结,但没胆子跟工头撕破脸是真。
毕竟没了这个活,下份活去哪找还不好说。
正好这时候浑身赘肉的黄脸妇人从工地附近的窝棚里走出来,她是工头老婆,平时负责工人的一日三餐,清汤白水的从不多加丁点儿油星。
今天估计是上面来人,黄脸妇人老远就跟工地上喊:“今儿吃肉了,红烧肉!”
工人辛苦半天,累的很,他们原本心里还惦念着工钱的事情有些蠢蠢欲动,没想中午还能吃上顿肉,就拧着膀子端着饭盆往窝棚里迈开步子。
路大刘站在原地留了一地烟头,神色复杂问宋煋要不要去吃饭。
宋煋说:“先要钱。”
工头赵老二早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等着工地上工人全去到窝棚吃饭,他搓搓手笑着跟办公桌前的宋家少爷说:“宋先生,之前知道您来,老赵我就提前在邵仙居定了桌酒菜,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过去?”
宋文律没成年前被宋家老爷子扔进军队训练过几年,他的身上气质混杂,既有高级精英的绅士内敛,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戾气环在周身。他生的英俊沉稳,一双剑眉星眸,正眼看人的时候专注又让人有种无处遁形的错觉,压力很大。
工头被宋文律看的头皮发麻,小心称呼:“宋先生?”
宋文律合上手里的工程规划图,说:“走吧。”
工头连忙点头哈腰。
宋煋等在外面,路大刘离得他远,时不时往这边看,宋煋就朝他摆摆手。
030在宋煋脑海里蹦跶,很欢快:“煋煋,是不是要到钱咱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啦?”
宋煋说是。
030美滋滋说:“那我要吃红烧肉!”
宋煋嘴角上扬。
宋文律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宋煋,眉宇间划过一丝隐匿的厌恶。
宋煋跟他对视一眼,又错开。
工头看到宋煋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他原本站在宋文律身后,见宋煋抬起头,心里咯噔了一下,先一步开口热乎道:“是小路啊,听大刘说你前几天请假去看病,现在病好没好点?要是好了就赶紧上工。对了,今儿你嫂子做了红烧肉,不去尝尝味儿?”
宋煋摇头说等会儿尝,又道:“赵哥,病没看成。”
工头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强烈,干笑说:“怎么没看?是怕钱不够?唉,现在这医院里看病收费都高,前年你嫂子生病的时候我陪她去市第一医院,那收费真是……”
宋煋沉默听着,半晌说:“赵哥,工地上的工钱拖了将近半年,没钱看病。”
工头面色一僵,嘴边喋喋的话慢慢停下。
“工程队拖欠工钱?”宋文律语气颇为内敛,但眉头却早一步皱起来,探究的目光移在工头身上,“赵工头,这怎么回事?”
工头被盯视的倒吸口气,扯着僵硬的笑脸说:“宋先生您听我解释,之前是工地会计那边把资料整理混了,工钱算不清楚不好发下去,所以暂时拖了几个月。”
宋文律瞥一眼神色平静的宋煋,不轻不重问工头:“资料现在还没整理好?”
“不不不,资料跟数据上月底已经重新整理好了,我这不是看距离每月结算工钱的日子也没几天,就打算今儿一起发给他们来着。”工头被宋文律问的心惊肉跳,他能拿到这项工程本来就是依仗自己一个远房亲戚是宋氏的高层管理,狐假虎威久了,见着眼前宋家真正的掌权人之一,虽然心虚但还是色厉内荏地对宋煋说,“路元你也是,这工钱赵哥我早上就说了中午结清,别的工人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就你耐不下心等这几个小时?”
宋煋抿唇不语,干看着工头嘴皮上下一碰将自己变着法数落个遍。
宋文律最不耐听这些,他扯扯领口的领带,多看宋煋一眼说:“把工钱结给他。”
工头一愣:“啊?”
宋文律烦躁的皱起眉头:“我说现在就把钱给他。”
原身路元一共在工地上干了四个半月,按每月两千块的工钱算,该结给他九千。
工头青着脸回了办公室,过不久出来拿着一个挺厚的信封,往宋煋手里一放。
宋煋打开信封,数一遍只有八千。
“少一千。”宋煋说。
工头气笑了,碍着宋文律在他不敢对宋煋怎么样,可这钱怎么给还真是他说了算:“小路,你这就说的不对了,工地上活紧,八月你说请假一休息就是半个月多,少你一个人知道耽误多少事?”
宋煋说:“我请假是通过正规手续办理的。”
工头第一次见这么不识相的,脸色终于挂不住,心里咬牙切齿地想过后要怎么收拾这小子。
等剩下的一千块拿到手,宋煋还没走。
宋文律抬手看看腕表,眯眼瞧着宋煋,嘴角抿出一道不悦的弧度,神色不耐说:“你还有什么事?”
宋煋抬眼跟他对视,语气平稳:“工地上的工人都不容易。”
宋文律听到这句话,一双黑眸闪过点诧异,似笑非笑。
他盯着宋煋看了一会儿,瞧见少年光洁细腻的下颚,突然就伸手捏住宋煋的下巴,问:“你叫路元?”
第7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男人拇指下有一层薄薄的茧,捏着宋煋下巴的手力道不重,偏头就能挣开。
“宋先生。”宋煋很不舒服,他拧着眉,抬手擦过被男人用拇指按过的地方,说,“您很没有礼貌。”
宋文律不气反笑,轻哧一声,“我没礼貌?”
男人高大的身影向前逼近,宋煋没低头,几乎能看清对方眼底的阴影。
宋煋性子淡,大多数太过激烈的情绪都在头二十多年的倒霉人生里被磨了个精光。他从不主动跟人争论或是争吵,对于宋文律从气势上的压迫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宋文律作为被世界选择的命运之子,身边鲜少会碰到完全不受他气场影响的人。除了亲手把他带大的宋家老爷子,就连跟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宋家小叔也对他存着隐隐的忌惮。宋文律就算再不愿承认他最开始对宋煋的“职业”有多少主观判断上的误解,此时也不得不对宋煋的态度有所改观。
即使对方是故意用这种套路吸引他注意力也罢了。
宋文律漫不经心地想,眼神飘过被少年擦过后微微泛红的下颚。
他这是在嫌弃自己?
不过的确也是,刚刚这小子不就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说他没礼貌?
两人僵持地站在原地,旁边赵老二倒巴不得两个人闹起来。
他本就看宋煋不顺眼,要是宋少爷亲自出面收拾对方,还能省他不少事。
路大刘早就端着饭盆站在不远处观望,他怕宋煋人小脾气倔,要不到钱还好说,万一跟工头和领导起了冲突才难办。宋文律捏住宋煋下巴的时候他就暗道不好,扔下手里没吃几口的红烧肉,转身往工地上走。
他身后工人还在喊:“大刘,不吃了?”
刘大路听得烦,头不回说:“不吃了,你们分了吧。”
到底赵老二没能得偿所愿,路大刘还没等走进工地,宋文律裤兜里就响起阵铃声。
宋煋好心提醒他:“宋先生,您手机响了。”
宋文律眼皮一抽:“我听得见。”
电话是宋小叔打来的,说是老爷子晚上给宋文律攒了个局,请的是市长一家,要他一定过去。
宋文律听着电话那头酸里酸气的声音,心底冷笑,面上却温温和和说:“小叔,您跟老爷子说我晚上准时过去。”
宋小叔人名叫宋明峰,是宋老爷子的小儿子,人没什么本事,野心倒是挺大。当年宋文律父母出事,抚养权被老爷子做主转移到宋小叔名下后宋文律就没能过上几年安生日子。宋明峰的老婆孩子跟这男人是一丘之貉,明里暗里的排挤手段层出不穷,好歹宋文律心智早熟,冷眼瞧着这一家作妖,成年之后立马就把自己的户口给移了出去。
只要宋老爷子把宋文律当宋家继承人看待一天,宋明峰就把他当眼中钉一日。
“文衍说他最近怪想老爷子的,你晚上要是方便,就顺便带他一起过去。”宋明峰在电话里语气和蔼说。
宋文律垂下眼皮:“行啊。”
宋老爷子最近几年一直为宋文律的婚事着急上火,这次说是请市长一家吃饭,倒不如说是让他相看市长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而宋明峰之所以这么热情还要让他把宋文衍带上,用脚趾想都知道是为的什么。
按掉通话,宋文律高大笔挺的身影立在宋煋身前,周身散发出恍若实质的寒意。
他偏过头,工头身子突然一抖。
“把工钱按时结给工地上的工人,明天会有宋氏的高级会计师来这里清帐。”宋文律语调冰凉,夹带着阵阵聂人心神的压迫力,“下次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事发生,明日建设不需要一个连账务也算不清的工程队。”
工头吓得差点腿软趴在地上,背后的冷汗在大太阳地里一层一层地往外冒。
“宋先生,我知、知道了……”
宋煋将工头前后的反差看在眼里,对宋文律说:“多谢宋先生。”
宋文律原本还冷着脸,听见宋煋这么一本正经的道谢,突然笑了起来。
“走了。”
鬼使神差,他这么跟宋煋说了一句,又瞥一眼边上诚惶诚恐的赵老二,以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便带着秘书往车里走了。
等路大刘赶到宋煋身边,宋文律早跟秘书走没了影,就留赵老二一个人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语气阴翳说:“路大刘,你找的这个老乡可真能耐啊,老子可真没想到,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上面来了人就这么搞我?”
路大刘气也不顺:“老赵,小路也是没办法,你也别把大家伙逼得太紧。”
赵老二点上根烟,吸了两口,压下心底隐约的那点儿后怕,哑着嗓子说:“行吧,那大刘你待会儿就去给大家伙说,我发钱,立马发,咱吃完就点数,让大家都在这儿等着。”
“不过……”他浑浊的眼睛盯着宋煋像条阴森的毒蛇,歪头跟路大刘咧嘴笑,指指宋煋说,“这小子我可是留不住,也不敢留了。”
宋煋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麻烦工头把身份证还给我。”
赵老二阴着脸盯他一会儿,裤兜里响起振铃。
电话那头是他早前安排到邵仙居暖场子的人。
赵老二看一眼,接起来没听对方说几句,就对着话筒骂道:“吃屁的吃!人都走他娘的了还去你妈逼去?都滚回家操逼玩蛋去吧!”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阴测测地盯着宋煋,目光不怀好意。
路大刘面色不好,不过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身份证回到宋煋手里,工地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路大刘把他送到公交车站,三十多岁的硬汉子难得红了眼,闷着口气说:“老哥这次对不住你,把你从村子里带出来,没能带着你赚上什么钱,还要挨事。那赵老二看着不像是能吃下这个亏,你这几天走路上小心点,我怕他找人对付你。”
宋煋说知道,又捏捏信封里厚颠颠的一摞钱,沉默会儿跟路大刘坦白讲:“大刘哥,就算今天拿不到钱,我也是来辞工的。”
路大刘惊讶:“辞工?你辞了工上哪?”他眉眼一厉,拉住宋煋说,“小路你可千万别是被人骗了,老哥知道江城这地方时下正流行些不正经的风气,那种行当你年纪小可能觉得要比咱们工地上搬砖光鲜又来钱快,可是入了那行糟蹋就是你一辈子的名声,往后怎么也抬不起头了。”
宋煋愣了愣,无奈说:“大刘哥你想哪了?”
路大刘也顿住动作,说:“难道不是?”
宋煋解释道:“我在江宁街的甜品店找了份活,工钱日结。”
路大刘听了知道自己想差了,就讪讪地松开宋煋的手腕。他一个大男人脸皮薄的很,支支吾吾说:“……是老哥想错了。”
也怪他以前总觉得路元皮相长得好,比江城那些明星嫩模都好看,心思就不觉想多了一层,生怕路元吃了没文化的亏,被人骗了去做那种糟烂生意。
宋煋知道路大刘是好心,正巧公交车甩了一车尾气开过来,就说:“大刘哥,我先回去了。”
路大刘摆手:“走吧走吧,遇到困难就来找哥,哥给你出头。”
宋煋说好。
红烧肉没吃上,倒是早上说过中午给030买肉包的话没食言。
宋煋有了钱,030心满意足之余还变本加厉的提要求说:“要是再来一罐旺仔牛奶就更好啦。”
然后宋煋在超市买了瓶冰露。
030:“……”很气。
宋煋在超市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袋子日用跟换洗衣服。
他回到出租房的时候离着晚上去甜品店的时间还远,就冲凉水洗了个澡,又把沾着泥灰的t恤牛仔给放在盆子里揉了一遍准备晾上。
筒子楼里晾衣服的地方统一在楼道最尽头的阳台上。
宋煋穿着短裤端着盆出门,还没抬头就听见熟悉的低吟声。
他往前看,就见苏杭裤子扒到一半,被人压在门上任人揉捏,那人间或还拍打着苏杭的屁股拿手指往里探。
“妈的,你这屁股是被几个人玩烂的?”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指摸到一半发觉不对劲,脸色铁青的停下动作,骂骂咧咧问,“就你这样的破烂货还能卖到三百?”
苏杭也瞧到宋煋。
三次了。
面色上的潮红淡了下去,苏杭心头不耐烦伺候了。
他抠抠指甲,眼角扫视过宋煋后推开男人,语气欠揍并嬉笑着说:“您觉得不值那咱就不做呗,不过您说我是被玩儿烂的,那我问问,您这东西又是有多干净?”
第8章 我嫁进豪门那几年
男人脸上闪过一阵青白,瞪着眼把苏杭的衬衣领子提了起来,扬起手就要往苏杭的脸上招呼。
宋煋端着盆往前走一步。
苏杭往宋煋的位置看一眼,上扬的眼角眨了一下,冲宋煋露出个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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