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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关于某AI适应社会的报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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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推开,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梯,一路冲进卧室,在克劳恩追上你之前把门反锁。
  “林风眠!林风眠!开门!”你没有理会克劳恩焦急的呼喊,刚才一系列动作已经榨干了你的最后一丝力气,你没走几步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你努力把氧气挤进干瘪的肺叶里,我还不能死,你想,我还不能死,我还要看看我的父亲。
  你用手肘支撑起身体,抽出床头柜的二层抽屉,里面有几张全家福,一双安娜在圣诞节送你的手工针织手套,艾伯特的原版书,斯坦利授予你的勋章,瑞恩的摇滚唱片,母亲的流苏吊坠……还有父亲的枪。
  格洛克21,再平常不过的执法配枪,你拿出枪,双手扣住扳机,把冰冷的枪身抵在嘴唇上。你曾用它第一次杀人,用它来守卫父亲最后的尊严,每当你握着这把枪时,就会看见父亲,那个沉默而坚毅的男人。他教会你理智和冷静,让你从一个男孩成为一个男人,这把枪代替父亲陪伴你,从单纯的武器上升成一个你的精神符号,支撑着你一直走下去,作为仇恨的象征,也是过去的影子,你想你应该对父亲说些什么。
  A:“我已经完成了一切。”
  B:“我没有完成一切。”


第16章 暗夜之下(14A)
  “我已经完成了一切。”你闭上眼睛,枪管抵上额头,像一个虔诚的祷告者:“父亲,我找到了仇人,但我不能杀死他——因为我不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
  “没有任何后续了,我的仇恨,我的一生,我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我的灵魂早已被带走,仁慈的上帝留给我的时间够多了,所以,父亲,请给我这个罪人在天堂上留下一个位置吧,毕竟上帝说,自杀有罪。”
  “这只是推迟了十二年的埋葬程序。”你喃喃,把枪口对上太阳穴:“我很累了。”
  ——Bad Ending 抑郁
  卧室里响起沉闷的枪声,克劳恩的瞳孔骤然缩紧,握紧双手,退后几步蓄力,直接蛮横地撞开房门。二楼的主卧不像客房一样有大面积窗户采光,所以在没有灯时室内的能见度很低,但克劳恩还是一眼看见了血污中的林风眠。他静静靠在床边,黑发散乱在侧脸,眼睫无力地垂着。
  克劳恩再也看不见那双漂亮的眼睛了,林风眠一直夸赞克劳恩有双鸽血红一样的眼睛,但他的眼睛才是美,像缀满繁星的夜空。当克劳恩还是黑雀时,这个沉默的亚裔探员在废弃的钢筋水泥中仰头凝视他,黑雀就在那一刻陷进了这片永夜,就像鸟儿被天空轻易捕获,到底谁才是谁的猎物?
  克劳恩抱起林风眠,向外面走去,踩过嘎吱作响的木地板,踩过干燥的街道,踩上一级一级的楼阶,最后站上顶楼的水泥边沿。高处的风景异常美丽,克劳恩喜欢夜晚,夜幕是一切的遮羞布,丑恶的一切和美好的一切都可以轻易被这几个小时掩埋,但此刻克劳恩无暇顾及眼前明亮的霓虹或者暗沉的夜色,只是温柔地注视着怀中的人,这个家伙真是死命的爱面子,现在却允许自己如此毫无尊严地死去,他怎么、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黑雀曾孤独地看过不同的夜晚,夜晚的黑色经常和死亡联系在一起,乌鸦在夜中被画在墙上,黑雀在夜晚收割罪孽。但没有几个夜晚如这几天一般,会有足以焚烧一切的炽热的爱和痛苦。克劳恩以为自己已经战胜了死亡,从忘记过去开始,再残酷的牺牲也不能触动他半分,但他此刻又尝到了早已遗忘的无措和痛苦,自己的挚爱似乎陷入沉睡,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告诉他这个人永远不会醒来。这双手可以制造死亡,但无法阻止它,克劳恩能做的只是抱起林风眠,吻他依旧柔软的唇。
  “我几天前就想把你带过来,和你分享这片景色。”
  “你注意到了吗?我们的故事似乎都发生在夜晚啊,风眠,我在夜晚认识你,在夜晚爱上你,也在夜晚得到你,最后,失去你,太快了,对吧?就像一场梦。”
  “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开始这一切,我们的相识就是错误的,真相有这么重要吗?我只想你活着,风眠,我只想你活着……”
  男人站在楼顶说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话语,夜晚的风把音节碾碎,就像投入其中的每一句话。


第17章 暗夜之下(14B)
  “我没有完成一切。”你收紧手指,格洛克冷硬的线条硌着你的手,你哽咽了一下,说:“我做不到,我不能杀死他,他……父亲,你会怎么回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父亲,我该怎么办?”
  你的手一直在颤抖,你甚至听见了自己牙齿在轻轻碰撞。你该做些什么?自杀,还是其它的什么?
  这时候门被一下粗暴地撞开,灯光争先恐后地倾泻进来,你掩住眼睛,太明亮的灯光把你晃的头晕。撞门的人是克劳恩无疑,他冲上来把你按在怀里,声音异常紧张:“风眠,冷静一点好吗?风眠!你听到了吗?风眠!”“你要赔钱。”你指了指门回答,克劳恩愣了愣,一下笑出来:“好,我赔,双倍,不过……先把枪放下来好吗?”你摇摇头,说:“不,让我拿着,即使我要自杀,也是我的权利,克劳恩,你不能剥夺它。”
  “好,”克劳恩把你一下横抱起来:“不过在你行使自杀的权利前,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在这之后你再决定,我绝不阻拦,可以吗?”你无奈地回答:“你这算是在征询意见?如果我不同意你还会放我下来?”克劳恩用笑声回答你,你缩在他怀里,夜晚的风划过你的脸颊,似乎正在抽走你所有的体温,你的头挨上克劳恩的颈侧,让他的脉搏贴上你的太阳穴。
  “风眠,睁开眼睛。”克劳恩把你放下来,从你的后背抓住你的肩膀,让你靠在他怀里。你慢慢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栋楼的顶楼上,你不知道这是哪里,你也没这个力气来思考,但你的脚下似乎是栋奇高的摩天大楼,华盛顿的霓虹成了巨人脚下的彩色河流,站在这里似乎呼吸都被这种眩晕感压着,高空的风在耳边呼啸,你不禁轻笑一声:“克劳恩,你不怕我跳下去,还是你要帮我一把?”
  “都不是,风眠,我想要你活着,”克劳恩把下巴搁在你的颈窝:“你看,是不是很漂亮?每次我不太高兴时就会来到一栋高楼,从这种角度俯瞰世界,让我不快乐的东西再大,都会被这些光芒淹没,再雄伟的建筑,再伟大的人,在此刻我的眼中也不过是一颗尘土。风眠,你说服我忘记过去,那现在你也就像我一样把华盛顿的一切都扔掉,扔进时间里,我们回奥尔顿,或者英国、中国,无所谓。
  我现在很害怕,你知道吗?风眠,我在想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正确,我以为你会因为真相而快乐,但你似乎陷入了比仇恨更糟糕的处境,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看懂你就鲁莽地做下决定。林风眠,我知道我现在挽回一切已经不可能了,我也无法替你承担痛苦,你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但我希望你可以看的更多,可以学会忘记。”
  你侧头看着克劳恩:“你不会阻止我?即使我在你眼前跳下去?”克劳恩垂下眼睛,放开你,一步步缓慢退后:“我爱你,但这是你的权利,还有自由。”
  此刻你听见了虚空的召唤,它们从流动的荧光河流中升腾起来,被高空的气流裹挟着吹拂而来,缠绕住你,渗入骨缝,这些迷离的幻觉对于一个抑郁症患者来说简直是塞壬的歌声:跳下去,跳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是吗?你平举起手中的格洛克21,代表你的仇恨、也代表你的过去的东西,现在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原谅我高空抛物。”你说,松开手,黑色的枪一下被华盛顿的霓虹所吞没,再也看不见半点影子。你离开边沿,转身狠狠抱住克劳恩:“该死的责任心,斯坦利教会了我,救了他自己一命,也救了我一命。”
  克劳恩笑着吻你:“想好去哪儿了吗?”“随便,”你说:“有你就行了。”
  ——Ending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可以开启末日模式了开心~


第18章 冰与沥青(1)
  世界就是如此,我们不能改变。我们只能决定要如何回应。——兰迪·波许
  梦。
  又一个梦。
  你被关在一片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黑暗充斥了视野,你看不见周围有什么,也忘记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尝试举起手臂,似乎延迟了几秒身体才做出反应。你张开五指划过粘稠的黑暗,带着禁锢住你的锁链发出沉闷的响动,你慢慢在黑暗中摸索到冰凉的金属链条。
  就像栓狗一样,你想。你的记忆似乎缺少了什么,整个人陷在一片混沌之中,开端、中途、结局,你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现在你应该做些什么?你的思绪漂浮不定,就像一根脆弱又纠缠扭结的蛛丝,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黑暗会削弱了一个人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你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钟、也可能是一小时——黑暗的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声音,你恍惚地感觉到,这就是你所等待的。
  发出声响的地方浮现出一块亮光——你半天后才意识到那是这个囚笼的门,一个人走过来,半蹲在你面前,借着从门照进来的光线,你可以勉强看清对方垂下的长发和削薄的唇。
  “想清楚了吗?林落,你的回答,是什么?”对方问,似乎这个问题一下驱散了笼罩着你的混沌。
  你看着他,一字一顿回答:“我早就回答过了,仇恨是没有理由的,你是如此,我也如此。”
  对方陷入了沉默,你听见自己平淡的声音继续响起,似乎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已经成了身体的本能反应:“我不想作为囚犯死去,请把你剥夺我的战士身份还给我,让我可以在战斗中死去。”
  对方突然哈哈大笑,简直是乐不可支,你看着他笑得几乎失去平衡,好一会才缓过神:“林落,你,你真是……哈!好,我满足你的请求,来吧!用你的枪,还是刀,都可以,反正你不会有明天了。”
  他解开你的手铐和脚链,把你粗暴地拉出房间,硬质鞋底击打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你长期被黑暗笼罩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如此过分的明亮,你跌跌撞撞地追逐他的脚步,眼皮不停颤抖,像垂死挣扎的飞蛾。
  “这里,你的角斗场。”男人把你往前一推,你踉跄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枪就被扔到你的脚下。
  “用一点火力猛的吧,你用这把枪,我用刀,权当我的绅士风度——毕竟你从没有对我产生过威胁。”男人的语气难掩轻视,你捡起枪,拉上套筒,把枪口稳稳地对准他:“一切还没开始呢。”
  “那开始你的负隅顽抗吧,咬人的小狼狗。”
  你毫不迟疑地向他扣下扳机,但每一颗子弹都被他轻易用长刀挑开,轻松地如同拂下一片落叶,一把纤长削薄的刀在他手中比子弹还迅疾——太强了,但你毫不惊讶,你已经不止一次见识过这个怪物的可怕实力。
  “很不错的表现,林落,看来这些折磨还不足以折损你的能力——噢!这一枪真好,差一点就可以洞穿我的咽喉了,当然,也只是‘差一点’……子弹消耗很大啊,需要我给你一刻喘息的时间吗?”
  你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一个翻滚躲避开攻势,他的刀错开你直直钉进地面——你毫不怀疑这看似轻飘飘的一刀可以轻易把你腰斩。
  你不停后退保持着高密集的火力输出,只要利用地形和他保持恰当的距离,就可以在尽量避开攻击的条件下充分发挥远程武器的优势。
  你快速更换弹夹,朝着男人的方向不停射击,他边格挡边大声嘲笑你:“怎么,手忙脚乱了?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或许我该给你一把不用脑袋的冲锋枪?”你依旧沉默不语,抬手继续连续射击。
  第一枪,第二枪,第三枪……第七枪,这颗子弹瞄准的是刀身和刀柄的连接处,弹开子弹后男人握着的刀发出一声嗡鸣——它在你密集打击下高频率颤动,紧接着,如你所料,银色的刀身瞬间崩裂成众多的碎片,真是他妈的梦幻。
  你看见对方微微诧异,边角锋利的碎片顺着你所指的方向飞快擦过他的颈侧,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然后被瞬间愈合。
  “你是怪物,但这把刀可跟不上你的步调——它很普通,也必然有脆弱之处。”你撑着膝盖直起身体,扬手把枪扔到他脚下——如同他一开始做的:“我使用了能力,算我作弊了,所以你赢了”。
  他愣了一会,也把断刀扔在地上,抬起头看你:“看来是我输了,不过我真是不明白,那么好的机会……哈,你真是善良,是因为你爱我,还是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滚你他妈的孩子……”你喘着气骂他:“算了……来做一个交易怎么样?用我的命换你一个吻,我们很久都没这样做了——我忙着恨你、你忙着杀死我。”你说着就向男人迈进一步,抓住他的衣领,闭上眼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你。
  “也许我们的开始就是错误的,”你说,笑着放开他的衣领,一步一步后退,直到你站定在角斗场的中心。
  “我们不会是绝对的敌人,也不会是完全的爱人,我爱你,我也恨透了你,这让我受够了,所以早点结束这尴尬的一切吧,记住,是一,切。”
  你闭上眼睛,双臂打开,身体向后仰去,风随着你的呼吸渐渐呼啸,展露出它巨大的喉舌,狂风的怒吼捶打着你们的耳膜,他霎时明白了你的计谋——什么是一切和一切,但这太晚了。
  空间和时间从未被割裂过,真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你的物理学的不赖,不是吗?老师一定会为你骄傲,因为他的学生会是相对论的现世实验者。你虚握住双手,你现在在卧轨自杀,不过垫在你脑袋下的是时间的铁轨。
  扭曲的空间让声波像醉汉一样扭来拐去,你只看见他扭曲的表情,似乎在大声喊叫着什么,但几秒后他的声音才姗姗来迟。这些的景象就像被一面透镜盖上了无比荒诞的幻觉,你想笑,但剧烈的疼痛电钻一样钻进你的脑仁,你只能不太优雅地扯了扯嘴角。
  他会说什么?你有点好奇,毕竟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谈话了。
  “林落!”他大吼出你的名字,你微微恍惚地看过去,透过嘶吼着奔涌的时间之河,投出你的最后一瞥。
  他的名字?你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不重要,你闭上眼睛。
  一切可以结束了。
  一切。
  你一下惊醒,座椅挡住你往后倾倒的身体,避免了你摔个倒栽葱的惨剧。
  你的胸膛不停起伏,雨刷器一下一下刷去玻璃上的水流,透过这片扇形你可以看见远处笼罩着雨雾的水泥建筑,触目所及都是灰色的天空,灰色的人影,和灰色的城市。
  雨滴落在顶棚上发出催人入眠的白噪音,你平复一下呼吸,思绪还被缠绕在刚才的梦境中。
  “莫名其妙。”你咕哝一声,从药瓶里倒出几粒药扔进嘴里,最近这种幻觉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不过这么清楚的倒是头一次,就像看电影一样,也算是因祸得福,算是开启了末世后娱乐产业的一种全新形态?不过男主角的清晰度不高啊,你现在再努力回想也只能想起一个大概的轮廓。
  你稍稍修整一下,发动引擎,握上方向盘,继续驱车向前。
  沿路的丧尸不足为患,你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这些慢动作扑来的行尸走肉,直接踩下油门把它们撞飞。
  你行驶的地方是一条是郊区直向城区的道路,在进入城区前还有一架跨江大桥,你减慢速度,如果看的没错,这里还是有些棘手,还是小心为好。
  “Help!Help please!”大桥的方向传来一阵呼救,你皱皱眉,转动方向盘向声源处驶去,远处不停招手的人影逐渐放大,然后成了一张贴在窗户上欠揍脸。“天啊!还是老乡好,你可是第一个为我们停车的人!”青年摘下帽子感激涕零地说,你摇下车窗,挑眉问:“卢卡斯,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卧槽卧槽卧槽!”青年一阵怪叫,跳着扑倒旁边蓄着络腮胡的男人身上:“啊啊啊啊代叔怎么办!杀人狂队长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被叫做代叔的人把他从身上扯下来,向你指了指一旁扶着的银发青年说:“别管他,这里有伤员。”
  你不再多言,下车帮他们把伤员和随身物品搬上车,卢卡斯屁股一挨上座椅就发出夸张的感叹:“我之前有两天没这么舒服了,有凳子坐真舒服,队长,就算你现在把我的头锯下来我都不会挪窝!”
  你扳下后视镜,瞟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伤员,转头问副驾驶座的代昆:“代叔,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卢卡斯又犯了什么蠢。”
  卢卡斯一听就嚎了起来:“我没犯蠢!我聪明地很!你这是污蔑,污蔑!”你们都自动忽略了这个家伙的大嗓门,代昆开始说卢卡斯如何在你不在的情况下夸下海口、并以你的名义接下了一个无比棘手的任务。
  “没办法,我只能跟过来——除了我没人愿意理他的雄心壮志,不然这家伙说不定不出三天就会暴尸荒野。”
  “越是棘手才越能突现我们小队的人才济济嘛!”卢卡斯大声说:“而且这有什么难的,只是送份文件,只不过稍微远一点、离禁区近点嘛。”
  你一挑眉,说:“所以你这位人才刚出基地没一天就把车弄没了?”
  卢卡斯被戳到痛处一下就泄了气:“这不怪我!不夸张,那里的确是一条丧尸河啊!”
  你瞪了他半响,说:“把东西给我看看。”卢卡斯边嘟囔边从外套夹层里掏出一个U盘样的东西递过来,你打量这份传说中的重要资料:“那个古斯塔夫教授除了给你这个,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代昆说:“他只是准备了一些旅行的必需品,嘱咐我们一定要让队长找到北部科研院的E博士,把这个东西完好无损地交给他,至于到底有什么……好像是关于抗病毒血清的一些事,他也没说清楚。”
  “所以那个古斯塔夫一开始找的是我,要求我把这个送到指定地点?”你问,卢卡斯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毕竟队长你发疯被关着的事还只是内部消息,我看教授火急火燎的,似乎着急地很,就这么大义凛然地代替你完成这个任务啦!队长你还不感谢我?”
  你盯着一脸“求表扬”的卢卡斯,差点没忍住一枪结果了他:“所以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卢卡斯,你是不是被夸的冲昏了头,还代替我做决定,你很了解我吗?这真是太鲁莽了,你知道古斯塔夫的底细吗?万一他在利用你怎么办?”
  你咄咄逼人地责问,卢卡斯被你问急了,用力一拍座椅:“队长!这是有关全人类的事!天大的事!我做点力所能及的怎么了!有错吗?不要随时都用怀疑论来考虑问题行吗!”
  “噢,力所能及?”你微扬起语调:“怎么那些基地的铁皮宝贝不来力所能及,那些异能疯子不来力所能及,你个一枪就死的普通人来什么力所能及?笑话!你以为对一个人类就可以比对一个丧尸付出更多的信任吗?而且对方找的是我不是你,卢!卡!斯!”
  卢卡斯气的吹胡子瞪眼,只能使劲哼一句:“被迫害妄想症!”你也没心情管他,还是一边的代昆过来缓和气氛:“行了,你也不是不了解他。”
  “我怎么知道他是这种破坏王,”卢卡斯在后座使劲哼了一声,你按按眉心:“真是,才两天就给我捅出这么大个娄子……对了,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啊,”代昆摇摇头:“我们也不认识他,只是在大桥那里他突然出现帮了我们一把,之后人一下就晕了,没办法,也不能把一个伤员扔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吧,所以只好把他一起带上了。”
  “他受伤了吗?”
  “没有,这家伙强的吓人,丧尸根本没法靠近他半米,而且也没有发现伤口,不存在丧尸化的可能。”
  你沉吟了一会,把U盘收捡好:“那这样,看来这个人也需要治疗,而且我们的补给也不足,根本不足以支持这趟旅行,我们先原路返回基地①,顺便我和那个古斯塔夫面对面谈一谈,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走这一趟。”
  代昆同意,卢卡斯使劲哼了一声,你就当是赞成票了。
  “好了,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
  ①末世特有的政权形式,也指基地控制的地域范围;现在林落指的是自己所效力辰渝基地,总部位于四川,因为地势优势得以在病毒爆□□潮下保全,在继承了溃败的陇青基地的人员和物资后一跃成为中国最大的末日基地,在发展过程中吞并了其余零散基地,并逐渐发展,现在辰渝基地的势力范围几乎包含了整个第一、第二级阶梯,当之无愧的末日堡垒。
  PS:世界范围内已知美国、加拿大、西欧分别有一个大型基地,因为现代通讯废弃,各大基地间并没有过多联系,几乎是彼此隔绝。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存一会稿233,强迫症的写作方式简直要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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