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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既正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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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富甲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半边身子入土的老人,浑身一个哆嗦,不敢再出声了。
    反观娄易舫倒是一副大方的样子,唤丫鬟拿来锦帕将桌上的汤渍擦净,安抚老太君道:“富甲年纪小不懂事,你莫要跟他气。”
    “他都二十有三了,哪里小了?下个月就要娶媳妇了,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等我死了说不定就要流落街头了!”
    老太君这话明面上是在教训楼富甲,实际上是在维护他,老太君早就看出他们兄弟不和,怕自己死了之后这娄家成了娄易舫一人做大,到时楼富甲的小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娄他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是听出来了,他心里丝毫不以为意,面上却做出一副听不出潜在意思的模样:“祖母这是哪里的话,祖母长命百岁。”
    老太君顺了一口气,开始教训娄易舫“你说你也是,有了媳妇儿就要带出来给祖母看看,老是把人家藏在屋里算什么事?还怕被人抢了不成?”
    娄易舫连连点头“祖母教训的是,改明儿就带他来,今天是他赶路累了,在屋里歇息呢。”
    “那孩子叫什么?家世可还清白?”老太君问。
    “清白清白,他叫谢歇,祖母你就放心吧。”
    一顿饭吃下来,娄易舫是心力交瘁,在心里把娄富甲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娄易舫带着一身的酒香回去了。
    在这边唇枪舌战的时候,谢歇正顶着吃撑的肚子在娄家后花园里散步,没办法,娄家的饭菜实在是太丰盛了,厨师的手艺也是好的没话说,谢歇上辈子到这辈子加起来都没享受过这么好的福利,更何况在来娄家之前谢歇还在高燕门吃了几天甄浩侃和甄率的黑暗料理。
    娄家花园里的花就像是无视了季节气候这种东西,三月的桃花,八月的桂,六月的荷花,年尾的腊梅,年初的迎春,都争相开放,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种出来的。
    一开始谢歇还兴致勃勃,毕竟看这么多月份不同的花栽在同一个地方也算是一个奇观,逛的久了,谢歇也觉得有些乏味了,这么多艳丽的颜色糅合在一起晃的他眼睛花。
    拐了个弯,谢歇打算去另一边看看绿意洗洗眼。
    走了没几步,谢歇就看到一颗苍天大树屹立在庭院中央,树上爬满了藤蔓,有个白衣人在树下提笔作画,一举一动之间很是恬淡。
    谢歇心生好奇,悄悄走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
    这人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面无血色,嘴唇泛着不健康的淡紫,要是换在别人身上这副模样肯定不算好看的,但是配上白衣人这种淡然的气质,倒格外惹人怜惜了。
    谢歇躲在暗处偷偷看他,并没有上前惊扰他作画。
    就这样等了小半个时辰,那人终于放下笔,垂目端详台上的画作,一边伸手拿了块印章压在画的角落。
    谢歇见状,这才锤了锤略有些发麻的小腿,从暗处走了出来。
    白衣人听到脚步声丝毫不觉惊讶,好像早就知道有人在一样,不急不躁收拾着台上散落的画笔,头也未抬。
    谢歇抬头看天,假装路过,见那人彻底无视他,心里觉得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开口道:“我能看一下你的画吗?”
    那人偏头浅笑,做了个请的手势:“任君观赏。”
    谢歇对画细看,发现他画的就是眼前这棵树,一笔一划,一枝一叶都细致入微,美中不足的是色调太过压抑,这白纸黑墨将这树的生机勃勃之气给遮挡的一丝不留。
    “画的真好!”谢歇皱了皱眉“就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
    听到谢歇的评价,白衣人这才移开落在画上的目光,看向了谢歇。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画角被吹的翻卷了起来,谢歇连忙伸手将它压住,白衣人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久久没有动作。
    谢歇扭头对白衣人道:“起风了,怕是要下雨了。”
    “嗯。”白衣人点头,顿了顿又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能为你作一副画吗?”
    谢歇一惊“啊?画我?现在吗?”
    白衣人看了眼天色“今天来不及了,我要准备点东西。”
    “阿歇!”
    谢歇还想再问点什么,就被身后的叫声给打断了,娄易舫从转角处走来,脚步略显急促。
    “易舫?”谢歇回头。
    娄易舫走过来,牵起谢歇就往自己的院子走,连个眼神都没给白衣人。
    白衣人不置可否的一笑,低头继续整理毛笔。
    被娄易舫拉着走,谢歇的脚基本上就没怎么沾过地,一路都是飘过来的,好在花园离娄易舫的房间不算太远,就在谢歇以为自己无师自通了凌波微步的时候,娄易舫终于松开了手。
    挥退小厮,娄易舫将门关上,一脸严肃的道:“明天我要带你去见我祖母,我有几件事情要叮嘱你。”
    谢歇一听也认真了起来“什么事?你说吧。”
    “第一,你我二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就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说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态度亲昵一点总归是可以的。”
    “亲昵?”谢歇把凳子挪了挪,和娄易舫挨着坐“这样够亲昵吗?”
    娄易舫话都说不利索“不……不用这么亲昵……”
    谢歇费解了“这个我没有经验,你能明确的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吗?”
    “……”这是一个单身三十五年的老处男的心声。
    “这第二,你明日需穿着得体一点,我会叫人把衣服送来。”老处男决定跳过第一条。
    谢歇连连点头“还有呢?”
    “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祖母不喜欢太过跳脱的性子,也不喜欢晚辈太过沉闷,这个度到时还需你自己去把握。”
    这可难到谢歇了,不能跳脱,又不能沉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个我还得琢磨琢磨。”谢歇挠头“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
    娄易舫:“辰时。”
    两人把事情谈妥了,谢歇放松了很多,他想起刚才碰到的白衣人,问娄易舫道:“在后花园画画的那人是谁啊?”
    娄易舫一愣“方才花园还有其他人在?”
    “当然了,他就在你面前,你难道没看到?”
    “我实在是太着急了,没来得及细看,不过你一说起画画我就知道那人是谁了,他是我娄家请来的画师,这几日住在娄家,等家宴之时将其用画笔描画下来,以便收藏。”
    “原来是这样”谢歇点头“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真名不知,只知他姓郁,字元白。”娄易舫回答。
    谢歇听着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郁元白郁元白,念叨了几遍,谢歇脑中白光一闪,想起杨叔那本八卦手册,那里面的插画不就是署着郁元白三字吗?
    所以说啊,江湖何处不是缘。
    作者有话要说:
    把昨天没码完的补上了,待会儿还有一章,不过可能要很晚了,小天使们早点睡明天一早起来就能看到了,么么哒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谢歇睡的正香,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谢公子?起了吗?大少爷叫你准备准备,他待会儿就来接你。”
    谢歇双眼放空躺在床上‘冥想’了片刻,终于舍得离开床铺的怀抱,光着脚打开门,对门外的丫鬟道:“再等会儿,我很快就好。”
    丫鬟见门打开来,羞得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一双手不停的绞着衣角“是……”
    这丫鬟早在看见谢歇的第一面就惊为天人,从此成为了谢歇的忠实粉丝,一天三趟的打扫房间,房里能擦的东西都被他擦的发光,不染丝毫灰尘。
    等到谢歇整理好自己,娄易舫正好赶到,他拍掉肩上落的雾水,理了理头发,方才放心入内。
    谢歇看到娄易舫进来,立马站了起来,笑道:“来了,那我们走吧。”
    娄易舫脚步一顿,眼前一阵眩晕,过了三秒才有所好转,他连忙撇开眼,看看屋顶,视线又拐了一大个圈滑向地面,最终还是没忍住瞟了谢歇一眼,接着头脑又是一阵晕乎。
    “走……走吧,你跟在我……我后面。”说完,娄易舫就急急的转身,同手同脚大跨步走了。
    娄易舫人生的高大,步子也跨得长,谢歇跟在他身后走两步,跑两步,在拐过好几条走廊之后,来到前院,这里来来往往的家丁女仆很多,走几步就会碰到一个,也幸好这些人在看到娄易舫的第一反应都是低下头,等到人走过去了才抬起来,否则今儿早上这娄家怕是不得安宁了。
    左拐右拐来到大厅,娄易舫先一步进去了,谢歇却和一个上菜的丫鬟冷不丁撞了个满怀,双方碰撞到的那一刹那,谢歇感觉像是撞到了一堵墙,脚下一崴差点没倒在地上,幸好他眼疾手快扶住门框,这才没闹出个大笑话。
    娄易舫返回来,冷眼看了眼丫鬟,吓得丫鬟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大喊饶命。
    谢歇:“……”这皇宫般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屋里的人听见外头的动静,纷纷竖起耳朵来听,最坐不住的就数娄富甲那厮了,刷的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看热闹了。
    娄富甲看到有个人倚在门框上背对着他,心中不屑,想来这就是自己那便宜嫂子了,真是弱啊,连个弱女子都抵不过。
    娄富甲走过谢歇面前时,勾起半边嘴角,向他投去藐视的一眼,从鼻腔里挤出高贵冷艳的“哼!”
    谢歇好奇的回过头来。
    只听bia~ji~一声,娄富甲左脚踩右脚,身体失衡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啊!快来人啊!娄二爷晕过去了!”一旁的丫鬟失声尖叫。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君匆匆跑出来,满脸着急。
    娄易舫把谢歇挡在身后“富甲走路时不慎滑倒了,快叫大夫来。”
    丫鬟把娄富甲翻过来,竟是满脸的血,老太君毕竟是年纪大了,一见血就晕,两眼一翻软倒在身后的丫鬟怀里。
    谢歇偷偷从娄易舫身后看,心里奇怪,按理说娄富甲撞到的是额头,不该糊的满脸是血,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其中确实有蹊跷,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蹊跷’。
    大夫很快就到了,看到娄易舫的情况后叫人打来一盆清水,拍在娄富甲后脖子上,嘴里道:“真是怪了,怎么人都晕了还在流鼻血呢?”
    把晕过去的老太君和娄富甲送回去休息,娄易舫带着谢歇回到后院,两人坐在石凳上,说起娄易舫的囧样时皆是忍俊不禁。
    第一次见面就在这样一场乌龙中结束了,谢歇甚至连老太君的正脸都没见过。
    接下来的几天谢歇过的都还挺安稳,有时娄易舫也会过来和他聊会天,闲来无事就到后院散散步,只是再也没遇见过郁元白了。
    直到娄家家宴这天终于来了,谢歇才一改往日的清闲,被压住沐浴更衣,熏香梳发,折腾得筋疲力尽。
    负责谢歇着装的丫鬟吃过一次亏,现在只要是进房间都是闭着眼睛的,摸到谢歇跟前,轻声道:“公子,时间差不多了。”
    谢歇捧着镜子猛瞧“等等,再等一会儿,我再看一眼……”
    丫鬟无奈,只能站在一旁等他,等他的自恋劲过去。
    娄易舫来时看到的景象就是,丫鬟对着谢歇的背影流口水,谢歇抱着镜子对里面的自己两眼发光,这场景,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走吧。”娄易舫对谢歇伸出手。
    谢歇抬头,一脸认真的问娄易舫“今天的我是不是帅裂苍穹?”
    娄易舫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锦帕,一边擦鼻血一边道:“何止是今天,有哪一天不是吗?”
    谢歇想了想,点头“也是。”
    两人慢悠悠的到达家宴会场时,家宴早就已经开始了,平日里见不着几面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满脸堆笑的互相炫耀,什么谁谁谁嫁了个好归宿啊,谁谁谁又被哪位高人收为弟子之类的。
    老太君坐在高位上,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嘴角挂的笑也是僵硬的。
    娄富甲和马苏苏坐在她的左手边,一个低头不语,一个探头探脑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在场的人尽管再怎么聊的忘乎所以,那一双双眼睛也会忍不住飞到马苏苏身上去,那绝美的脸蛋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第一美人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啊。
    谢歇和娄易舫站在门外没有进去,谢歇舔了舔唇,有点小紧张“怎么办?我们迟到了……”
    娄易舫倒是一脸淡定“无妨,也正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娄家家主了。”
    谢歇满头黑人问号,迟到和家主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娄易舫看起来没有给谢歇解释的意思,只是帮他把衣襟理顺,两人并肩跨进门去。
    几乎就在两人进来的一瞬间,屋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不管是喝酒的还是吃菜的,明地里吹牛的,还是暗地里腹诽的,皆是满脸痴呆。筷子掉了一地,酒撒了好几壶,甚至有些人的眼珠子都像是要掉下来。
    最有趣的是娄富甲那对准夫妇,女的瞳孔微缩满脸愁苦,男的眼如铜铃垂涎三尺,这还没成亲呢,就有和离的架势了。
    多般失态也怪不得众人,要怪就只能怪今天的谢歇实在是太耀眼了。
    平日里都高高扎起的长发今日留了一半散在脑后,随意中带了一丝洒脱,长袍加于他身,倒像是那长袍的殊荣。
    那眉,眼,鼻,唇,哪怕只是匆匆见过一次便是终生难忘。
    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间,一颦一笑,或动或静,都自成一派风景,让人想要收藏起来,藏在心里,化在血里,融在骨中,不让旁人窥得半点去。
    在很多很多年后,远到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谢歇,那时民间流传着这样一段话“你若是想看看谢公子的天人之姿,需到那最南处,看那妙手木匠的得意之作,借其韵味,可抵两分。再去见那元白画师最登峰造极的画作,借其气质,再抵两分,借如今那第一美人的美貌,这万里山河的气魄,各抵两分,余下那两分,只能去梦里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小天使说没感觉到苏……好吧…现在呢…
    
    第40章 第四十章
    
    在这一群集体痴呆的颜控中,却偏偏有这样一个好单纯好不做作的妖艳贱货,此人正是老太君最小的侄儿,姓娄,名廉莽,打娘胎里出来便是一个脸盲症患者,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所以他不为谢歇的美色所倾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待谢歇和娄易舫落座,正是满堂鸦雀无声之时,娄廉莽饮尽了杯中的酒,摆起长辈的架子教训起了谢歇。
    “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的侄儿,你还得唤我一声堂叔,初次见面,莫怪堂叔说话太重,今日是我娄家最重视的家宴,不说让你早早在这儿候着,也不该让长辈们在这儿候着你吧?”
    谢歇实在是委屈,要不是娄易舫故意在路上拖延时间,他们本该在家宴开始之前就能赶到的,现在造成这般局面,这些所谓的长辈们不敢向娄易舫开火,只能让他来背这个黑锅了。
    无奈之下,谢歇只能端起酒杯,欲向娄廉莽敬酒示罚,哪知酒杯还没举起,就被娄易舫拦住了,谢歇手一抖,酒水不慎洒在手背上。
    那一滴晶莹的液体垂在指腹上,欲坠不坠,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放在谢歇身上却让人莫名的下腹发紧。
    鬼使神差般的,甚至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娄易舫执起谢歇的手放至唇边,用舌尖轻轻舔走那一滴酒,双眼微眯,咂咂舌,唇齿留香。
    谢歇被娄易舫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一缩,藏进衣袖里。
    众人被方才两人的虐狗画面刺激的像是吃了满满几大碗狗粮,视线跟着谢歇缩回去的手移动,对于娄易舫他们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恨不得顶替他的位置,一尝那滴酒的味道。
    而娄廉莽这个画风不一样的脸盲却不这样认为,他先是一惊,再是一阵气愤,暗骂娄易舫仗着自己是娄家长孙的身份就这般肆无忌惮,再次不冷不热的开口道:“虽然你二人是伴侣,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般举动未免有些过度了吧?”
    娄易舫对娄廉莽的嘲讽丝毫不以为然,从怀里拿出备多的锦帕轻轻擦拭着桌面的酒渍,连眼神都没赐给娄廉莽一个。
    “我叫你一声堂叔,那是我敬你,若我不敬你,你便只是一个穷亲戚罢了。”
    娄廉莽脸都气红了,他咬着牙,指着不知道是哪路炮灰的无名人士,愤愤道:“你当真就以为自己稳坐娄家家主的位置了吗?你忘了娄家还有个娄富甲吗?”
    娄易舫淡淡的看了娄富甲一眼“富甲啊,他还小。”
    娄富甲全程沉溺在谢歇的美色中无法自拔,压根就不知道风暴的中心已经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对上娄易舫,娄廉莽明显是毫无胜算,他衣袖一甩,又将枪口对准谢歇。
    “那么我想问问这位公子,你贵为娄家的未来夫人,脚步虚浮,内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你到底凭什么成为娄家夫人?”
    谢歇被他的称呼给雷的一脸血,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瞎叫,一般人真受不住这称呼。
    好在谢歇也算是经历过几番风雨的人了,他咽下一口凌霄宝血,没有说话。
    看谢歇不说话,娄廉莽得意了,他又接着道:“想来你武不行,那必然是在文学上有很大造诣了?琴棋书画你可样样精通?”
    谢歇摇头“不曾。”
    “哈哈哈哈!”娄廉莽大笑“想不到未来娄家家主看上的人竟然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真是天下奇闻,天下奇闻啊!”
    被人骂做废物,谢歇饶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悦了,他从座位上站起身,背脊挺得笔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何德何能得到娄易舫的垂青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说完,谢歇对娄廉莽露出一个浅笑,两眼微弯,像是漆黑的夜空中那盛满了光辉的弯月,又像是一弯波光粼粼的清潭,直晃人眼。
    随着他嘴角的弧度而现形的梨涡,更是将人的魂魄都要吸了去,此笑一出,所有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放了轻缓些,生怕自己一出声,就打破了这绝美的画面,那勾唇浅笑之人会随风散了去。
    脸盲了将近三十年的娄廉莽看着谢歇的脸,脑海中那一张张面目模糊的脸忽然就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样子,有人生的眉目清秀,秀鼻朱唇,有人面目粗犷眼露凶光,一张张生动的脸从他眼前划过,最后停留在他眼前的是一张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其绝美风姿的脸。
    娄廉莽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了答案。
    等谢歇用微笑治好了娄廉莽多年的脸盲症,在座的人有些身体不好的,或是心脏承受能力弱的,早已晕倒在席案上。
    也许在他们醒来之后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梦,梦里有个人,见了便终身不能忘。
    倒得倒,痴得痴,家宴进行到这,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娄易舫将谢歇送回自己房间,这才折回去主持大局。
    回到房间,谢歇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这身繁重的衣袍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谢歇把门闩插上,换了身轻便的衣服。
    只来得及喝上一口茶,谢歇便听见门口有敲门声,以为是娄易舫,开了门发现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郁元白。
    郁元白二话不说将一卷画轴放入谢歇手中,道:“我很快就要走了,这是送你的礼物。”
    “送我的?”谢歇握着画轴不敢置信“无功不受禄,这个……”
    郁元白笑笑“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送你了。”
    谢歇依言将画轴在桌上摊开,见上面画的正是谢歇,与郁元白初见时是一样的着装,一只手点在案台上,微风轻撩。
    “这是我……?”谢歇惊奇道:“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也太像了。”
    郁元白摇头“这幅画哪里抵得上你一分。”
    谢歇正想说话,就被郁元白打断了,他画像的右下角道:“我本名郁寡欢,乃北寒边境人士,受娄家所邀故而前来,有幸能与你结实,若是你日后有空,切莫忘记前往北寒棱城与我一聚。”
    “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你放心吧。”谢歇把画卷起收好“只是你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走?不能再缓两日吗?”
    “家中出了些变故,家母急招我回,时候不早了,后门处还有车夫等着我,你自己多保重。”
    送郁寡欢上了马车,谢歇对他挥手道:“有缘江湖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用微笑治好你多年的脸盲症……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送走了郁寡欢,谢歇第二天就向娄易舫提出了辞行。
    娄易舫写字的手一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他放下笔,对谢歇道:“这般着急作甚,我这几日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款待款待你呢。”
    “这几日我在这里吃好的住好的,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我的事情已经办完,是时候回去了。”
    娄易舫头疼无比,按理来说谢歇现在提出要走,那是理所应当的,坏就坏在娄易舫压根就不想让他走,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让娄易舫这个大龄单身汪尝到了甜味,更何况谢歇不论是从相貌还是性格来说都挺符合娄易舫的胃口,要是谢歇不提,他都要忘记谢歇原来只是他花钱雇来的‘假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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