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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一武成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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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戈暖最想要的就是回到自己的现实世界。
而此刻，他后悔了吗？
当他回到了自己的现实世界的时候，为什么，他又不满足了呢？留在现实世界，和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狗相比，这个选择太简单了。
但为什么有更多的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呢？
他为什么放不下雷利刃，他为什么没有办法肯定地回答他要留在现实世界呢？他和雷利刃相处了多久？明明最多只有三年的时间，但戈暖却觉得好像这个人陪伴了自己许久，已经变得和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父母一样了。
戈暖一直都是慢热型的人，虽然乐观开朗，脾气好，但是很难让别人真正走进他的内心，相比之下，他更加喜欢呆在网上，安安静静的不受束缚的。一旦有人真正走进了他的内心，戈暖付出的则会是全部的真心。
而他感受到了雷利刃全部的真心，虽然这种感情带着让戈暖无法喘息的强制和深情，但戈暖被感动到了。
但父母二十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戈暖没办法舍弃，“假如我选择了小说的世界，我将来还可以回到现实吗？”
“选择只有一次。”
那他是不能再回来了吗？“假如我选择了小说的世界，现实当中的我会怎么样，是会死吗？”
“不会，会有另外一个代替你，但那不会是你。”
戈暖愣了，他愣的原因是他发现自己提出的两个问题都是站在他选择了小说的世界的立场上，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有答案，他已经在解决他做出这个选择之后所造成的后果了。
戈暖在心底里默念了一句，不能赡养父母，陪伴在父母身边，是他的不孝，但是雷利刃比他的父母更需要他。
因为他的父母还有亲人，还有朋友。但雷利刃身无所亲，孑然一身，唯一的朋友，只有他了。
戈暖知道自己在做一个非常任性的决定，假如再多给他几天考虑的时间，他未必会做下这个决定。但现在，似乎那个奇怪的声音在逼着他做下决定，他只能遵从自己的本心，他只能做下这个决定。
“我想回到小说的世界。”就让他任性一次吧，在他知道雷利刃所生活的一个世界其实是真实存在的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割舍下，在他看来，雷利刃所遭遇的这一切，有他的一部分罪过。
隔岸江大大创造出了这个世界，而他属于隔岸江大大的世界，他是个书外人，雷利刃所遭遇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却无法阻止。
雷利刃的人生是一场荒唐，他的人生未必不是一场荒唐，他只想用这荒唐的人生来做一个荒唐的决定，孤注一掷，无论什么结局，人在这人世走一遭，有什么东西真的重要吗？
大概是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吧。
“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告诉他你的身份，不能告诉他曾经是那条小黄狗，并且一辈子守在他的身边，始终爱他，保护他，你可愿意？”
莫名其妙地，戈暖有种在婚礼现场的感觉，他要许下一个庄严的承诺。
这个回答并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我愿意。”
他会好好地呆在雷利刃身边，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他只是想陪伴在雷利刃身边。
“所有关于《武恶》的内容都会从你脑海中删除，你也愿意吗？”
没有了《武恶》的干扰，戈暖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因为它的存在，故事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我愿意。”
——
葱郁的丛林之中，车轮急速在黄土之上打着转，溅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尘土，不带任何的留念。
“主上，到了。”驾车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外衫的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模样，浓眉大眼，看上去有些木讷。
低调却奢华的马车停留在了一处脏乱的乱坟岗之中，黑色鎏金的马车与这堆满尸体的地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属虽然疑惑主上为何要来这种地方，但他并不多言，而是下了马车，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主上下车。
虽然只有一人驾车，但是同僚都分布在周围，看似只带了一人，但为了主上的这次出行，整个组织最重要的一股力量随时保护他的安全。
得到同僚的传音，男子抬头望了望四周，看到了立在乱坟岗之中突兀的一个男子，他一身白衣，束发及冠，样貌有些普通，但端正的很。
“主上，乱风岗之中站着一人，是否？”
一只如玉般的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里面一层厚厚的棉絮，而外面则是由黑宝石串成的珠帘，因为男子的这番举动，珠帘发出悦耳的响声。
“不必。”
下属领命自然不敢多言，只是奇怪今日主上为何如此仁慈。
大概是到了这个特殊的地方，连某些决定都变得特殊起来了吧。
第42章 chap。42
当戈暖发现眼前景象突然一变，他四处望了望，他身处于一片开阔的空地之中，只是满地的土包以及尸体让这幅场景显得不那么美好。
他在乱坟岗之中？戈暖下意识地便去寻雷利刃的身影，雷利刃应该和妄天还在这里。
那个奇怪的声音还算仁慈，没有让他忘记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再去想雷利刃离开谢兰镇之后的故事，就仿佛有一层薄纱盖在上面，任凭戈暖怎么回想，都无法揭开，不过戈暖也并不那么在意，不知道这些反而对他来说轻松了不少。
戈暖一愣，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男子正缓缓地朝着他走来。
他剑眉寒眸，鼻若悬梁，薄唇微白，头上戴着束发嵌黑玉金冠，穿一件米白色罗云纹滚金边袖口内衫，外罩青花白压边灰色外衫，登着灰锻白底穿云靴，原本灰色的衣服均为下层人所穿，但偏偏眼前这人将灰色的衣服也穿出了尊贵奢华的感觉。
戈暖再认不出眼前这人是谁他就白活那么久了，他瞥了瞥雷利刃那镶着一块黑玉的金冠，古人二十加冠，看来他已经二十岁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莫名其妙地他就错过了主角大大的八年时光，这八年时光能发生很多很多事情，虽然戈暖丢失了大部分关于雷利刃离开谢兰镇之后发生的故事的记忆，但好在戈暖还是知道眼前这主角就是个黑心的，杀人断不会手软。
但偏偏戈暖没有了之后的记忆，对于雷利刃到底有多凶残，没有深刻的体悟，他所有的记忆都是关于这个孩子对一只狗有多好，有多在乎。
虽然这孩子屠杀了很多人，但多少是因为他的缘故，戈暖知道他有些冷血，但这份深情恰恰只给了他最亲近的一些人。
戈暖并非心善到所有人都肯接纳，他能接纳雷利刃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是他无法接纳他造成了一场杀戮，一场屠杀，看来之后一定要和雷利刃好好谈谈这件事，既然他已经变成人了，交流就没有问题。
但是戈暖忽视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雷利刃的小黄狗了。
有棱有角的五官竟让人感觉到了极具的攻击性和侵略性，刚刚还在走神的戈暖发现雷利刃已经站在了他面前，被他紧紧盯住的戈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看人的目光实在太冷，仿佛是看死物一般。
记起不能和他说明自己身份的戈暖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雷利刃看到一双湿润的眼睛盯着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害怕和恐惧，只有他所看不懂的深情，眼前此人束着白玉冠，身着青色内衫，外罩白色长衫，衫上一只白鹤在云间翔舞，那鹤眼竟似看破红尘，这黑白相互映衬下眼前之人仿佛如同谪仙一般，脚上登着一双青云靴，虽脚着尘土，却不落红尘。
此人样貌端正，越看越别有一番味道，但红颜枯骨，这陌陌尘世又有何长久的呢？
戈暖开心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有想好措辞，但并不妨碍他开口打声招呼，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雷利刃直接伸出右手扣住了戈暖的脖子。
戈暖震惊到完全掩藏不住他的受伤和悲伤，为什么雷利刃要一见面就直接杀死他？他什么都没做，雷利刃认出了他的身份吗，但为什么要杀死他呢？
戈暖不懂，不懂这八年的时间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会认错人，他现在觉得好委屈，凭什么一上来雷利刃就要把他弄死，难道他忘了过去一起手拉手的美好日子了吗？
好吧，看来他认不出来自己的身份，戈暖更加委屈了，他下意识地想要去舔雷利刃的手，毕竟在他还是小黄狗的时候，这招大部分能制止暴怒脾气下的雷利刃，甚至很多次还制止了雷利刃对一只小黄狗痛下杀手。
但他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一只小黄狗了，衰。
这个人因为害怕而流下来的眼泪深深地灼痛了雷利刃的手掌，他实际上并没有用尽全力，只是让他感受到窒息而又不会因为窒息而死。
就连雷利刃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一下子就结果了他。
那伸出的舌头，带着奇怪的意味，还偏偏有一种让雷利刃并不讨厌的熟悉感。
下属在一旁沉默地立着，没有雷利刃的吩咐，他甚至不敢多看几眼。但心底里有些奇怪主上对此人的态度。
这个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和那个人是一伙的吗？
这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了，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舌头，脸颊上浮起了一丝红晕，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恰到此时，急速划破空气的刺耳声音响起，雷利刃松开手，后翻退到了三米之外，半束的头发在空气之中带起了一道弧线，戈暖扭头去看雷利刃，他的发型一丝都没有乱，衣服上一片突兀的褶皱都没有，他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来人。
来人一袭青衫，白玉龙冠，衣服上一只青龙仰头咆哮，那双龙眼以一副施舍的姿态俯视着众生，平白有一种怜悯的意味，身处穹宇之上，心在苍穹之下，茫茫众生，皆可怜，皆怜悯。
这人是谁？戈暖一下子蒙住了，不过他也并不知道这本书之后的情节，想来想去，此人的气质应该是本书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配角，但他来意不善，看来应该是反派。
林杉手掌向下一翻，就要冲着雷利刃再次而去，但戈暖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此人去伤害雷利刃，挡住了林杉的去处，林杉连忙收手。
“你当真要护他？”
不自量力，眼前此人半点武功都没有，竟然要护住一个无恶不作之人？但林杉还是收了手，他若伤及无辜，岂不是和作恶多端的雷利刃一样了？
戈暖肯定地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即使他刚刚想要杀了你？”
不用林杉提醒，隐隐作痛的脖子提醒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戈暖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红痕。
雷利刃怎么对他，是他的事情。但若有人想要杀雷利刃，那他必须要管。戈暖莫名地觉得自己有点抖M气质，这是病，必须要治。
但戈暖一直相信，雷利刃还是记忆之中那个对一只狗都能够推心置腹，为他的死而悲伤难过的人，这样的人，不该被杀死，起码不能在戈暖面前，被其他人杀死。
雷利刃是他的朋友，是对他有特殊意义的那个人，毕竟他为了雷利刃，放弃了现实世界，他为了雷利刃来到这个世界，可不是看着雷利刃在他面前死掉的。
那坚决的态度，那坦诚的眼神，让林杉觉得这就是一个笑话，到底那人使出了什么妖术，让他的下属，让眼前之人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这样的人竟然会有人待他如珍宝，竟然愿意为他舍弃性命，当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这样的人，这样的生命，都有人在乎。
这个世界，当真可笑。
林杉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很快他的笑容僵住了。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林杉皱着眉，“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林杉微微垂下眸，又抬头看向戈暖，又看了看在几米之外冷眼看着他的雷利刃，一切都太荒唐了，荒唐到林杉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只是某个居心叵测的人的恶作剧，这一纸荒唐，当真是荒唐。
戈暖却不去深思林杉这句话到底是何意，只是坚决，视生死如同虚物一般地说道，“若你想要杀死他，就先杀死我吧。”
就连戈暖都不确定，自己的命难道比雷利刃的命更让眼前的人在乎吗？他怎么敢肯定眼前的青衫男子不愿意伤害他的性命呢？戈暖没有把握，他也在赌。
只是他忘记了，如今二十岁的雷利刃早就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还需要他保护的孩子，不是八年前那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恶人彻底摧毁他最在乎的生物的孩子。在雷利刃十二岁的时候，戈暖还一直想要保护他，但那时戈暖就该明白雷利刃已经不是三年前，只有九岁的事事都需要他的照顾的孩子，雷利刃在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变得足够有担当了。
当然戈暖明白，孩子永远不会是孩子。但当他真正接受雷利刃长大之前，他想保护雷利刃，因为或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保护他了。
林杉深深地望了雷利刃一眼，他冷情的表情让林杉觉得可笑，这人就是这样，任凭其他人为他卖命，却没有将一人放在心上。
他和眼前的男子对峙了那么久，雷利刃却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白衣男子一点武技都不会，想要戈暖的命易如反掌，但林杉绝不是这样的人。
第43章 chap。43
若他变得同雷利刃一般滥杀无辜，那么他又有什么立场高人一等地指责雷利刃的不是呢？
林杉一甩袖，明白今日是没办法制住雷利刃了，转身，甩下了一句话，“我奉劝阁下，与虎为谋，终将有一日以身饲虎。”
戈暖对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感冒，他非常好奇这几年来在雷利刃发生了什么事，看雷利刃现在的模样，应该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一旁的黑衣下属得到雷利刃的传音，伸出手，拦住了林杉。林杉皱眉，没有出手攻击，而是停了下来。
雷利刃缓缓地走了过来，经过戈暖身旁，一眼也没有看向他，“不知阁下，屡次三番与我作对是何意？”
林杉徐徐转身，就连他也不知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你作恶多端，我替天行道。”
“我如今刚到弱冠之年，八年前考入玄武武学院习武，之前的十二年一直都在这个偏僻的小镇生活，你所说的恶是指哪件事？”
雷利刃游刃有余的模样让戈暖愣了一下，雷利刃的变化有些大，八年前的他断然不会如此镇定自若地和别人交谈，谈笑之间剑拔弩张。
林杉当然不可能讲出来，眼前这个人过去二十年的履历完美得可怕，直到现在，许多与他接触过的玄武武学院的学生们都把他当作天才一般崇拜，他们甚至觉得雷利刃会是他们之中最有可能成为武神的一位。
强大之下隐藏着非常可怕的号召力。
林杉闭口不言，脚尖微点，便要闪出去。
却被藏在附近的黑衣人围住了，林杉愤怒地质问道，“你还敢说你没有作恶？”
雷利刃笑了一下，这笑容意味不明，“既然你说我是恶人，我不作恶岂不是对不起你？还有你既然都说我是恶人了，那么你凭什么认为和我作对的你可以全身而退，我虽不是什么恶人，但也绝不是什么善人，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
雷利刃传音给下属，下属便围着林杉打了起来。
虽然林杉修为要高上不少，但那么多人，他无法占上风。
林杉明白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杀死雷利刃，便挣脱出他们的包围圈，迅速离开了。他实在是小瞧了雷利刃，他原本以为只要在雷利刃成长起来，他便能了结这一切。
但没想到，这个人的成长速度如此可怕，几年前的他还只是孑然一身的弱者，那时的林杉一根手指就已经可以碾死他，但可惜那时他还终日活在自我怀疑之中。等到他意识到终于要来找雷利刃的时候，对付他远比要想象之中的要困难。
十六岁便名动天下的少年林杉，举世皆以之为经世之才，他的仙人之姿早就在整个左澜大陆赫赫有名，他并非玄武国人，而是来自于比玄武国更加高级的国家。
林杉一向洁身自好，不喜拉帮结派，绝对不会组建自己的势力。
但此刻他意识到，雷利刃这样的人，既有野心，也有能力。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单独行动，他的手底里肯定握有惟命是从的力量。
他意识到自己的策略应该也有所改变了，随即林杉想到了戈暖这个变数，真不知道雷利刃到底有什么好，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就能够如此信任雷利刃，还舍出性命去护他。
林杉早知雷利刃此行会路过这里，便早早地在这里做下了埋伏，自然将戈暖和雷利刃之间的对话看得一清二楚。
林杉来到这里的时候，戈暖如同没有灵魂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林杉不敢节外生枝，所以并没有去管戈暖。但雷利刃登场的时候，戈暖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让林杉心中觉得分外地怪异。
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个变数，太让林杉值得深思了。看来他必须要有一个更加周全的计划才是。
戈暖在一旁，完全地呆住了，主角大大准备那么周全，还有那么多下属，自己刚刚站出来的行为是太蠢了，明显雷利刃完全有能力应对敌人，还说不定分分钟反杀敌人。
戈暖快被自己蠢哭啦，他都不知道雷利刃该怎么看自己，他觉得自己老是不自量力地去做些事情，还偏偏被雷利刃看了笑话。
戈暖并不太懂自己为什么不愿在雷利刃面前丢脸。明明在亲近的人面前，丢人这种事情根本不叫事。
“主上，”驾车的黑衣男子半跪，“是否追？”
雷利刃摆手，看到手势，其他的黑衣男子再次隐藏到了周围。
戈暖突然觉得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了，不过根据这种XX流的小说，男主这个时候能变得这么厉害，也是理所当然的。
摔，戈暖气得在心底里将自己的小人狠狠地摔一下，他绝对以后再也不丢这人了。
雷利刃转过身，看向了那一袭白衣的人，他不能肯定眼前这人是不是和林杉有瓜葛，所以他在一开始便直接扣住戈暖的脖子，逼迫躲在一旁的林杉现身。
但好像，他们并不是一伙的，这位白衣男子竟然会在林杉面前维护自己，但雷利刃不知是否该让他留下。他已经许久没有过犹豫了，就连他自己都要诧异为何对眼前这个极其普通的白衣男子有种异样的感情。
许久，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勾得起他内心的波动了。
见雷利刃要走，戈暖接受了雷利刃还不认识自己的现实，所以必须由他主动出击留在雷利刃身边。
“主，主，主上。”戈暖犹犹豫豫地开口，他记得黑衣下属是这么喊他的。
就连雷利刃都不知道，为什么本该一走了之的他却停了下来，就仿佛眼前这个笨拙地想要讨好他的男子，让他觉得格外地熟悉。
“我可以成为你的下属吗？”看起来雷利刃的下属很多，也不在乎多养他一个吧。
没有得到雷利刃的回答，戈暖急得狂跺脚。
这蠢蠢的模样全被雷利刃看在了眼里，他虽不想笑，但却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来到谢兰镇，那种阴郁的氛围就一直萦绕在雷利刃的周围，雷利刃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毕竟是那么小那么小的一件事。
但从他改道来到乱坟岗便可以看出，他从来没有忘记。
他甚至不敢进入谢兰镇，他害怕越靠近那个地方，那让人窒息的感觉便会喷涌而出。
戈暖笨笨地跟了上去，没有拒绝应该就是默认了吧，以前的雷利刃便是这样的性格。
一旁的下属看着这样的画面感觉实在是不忍直视，总有种自家主上拐骗了某家的纯良小白兔的感觉。
雷利刃并没有出声阻止，所以一旁的下属们都没有任何异议，随戈暖自由发挥，毕竟他们主上都没有任何的意见。
雷利刃上了马车，黑衣下属坐在了驾车位置上。
只有一辆马车，雷利刃是断然不会让他同乘的，看他们的意思也不会是让他同那位黑衣下属一同驾车，戈暖还没有武功，脚力也完全跟不上车马。
难道他不说，雷利刃这辈子都不可能认出他的身份吗？戈暖有些生气，忘记了自己曾经想过绝对不要让雷利刃知道那条狗是他，毕竟戈暖觉得自己身为一只狗，做到过许多让他觉得非常丢脸的事情。
但雷利刃没有认出自己的时候，戈暖觉得失望透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雷利刃如此期待，推己及人，他肯定也想不到一只小黄狗变成了人，还偏偏这个人什么都不能告诉他。即使有人当面告诉戈暖，曾经你养的一条狗就是我，我现在变成人来找你了，他肯定都不会信。
但戈暖总有种他为了雷利刃而来，那么他应该会是特殊的这种想法。果然现实告诉他，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戈暖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生气了，他鼓起了自己的腮帮子，闷闷不乐地走到马车的旁边。
黑衣下属没有得到主上的命令，并没有贸然行动。
马车之中的雷利刃坐在宽敞的软褥上，为了方便出行，马车并没有大到里面可以直接铺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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