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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而不死是为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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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立回过神来,笑道:“梦到你不肯等我一起走奈何桥。”
  “梦一定是反的。”玄商眨了眨眼睛。
  不再说这些,江立道:“肚子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粥。”
  “我也要去。”玄商坚持要自己穿衣服,穿好之后气息都弱了几分。
  看着江立围上围兜打开锅盖,玄商突然说:“听说做饭的都是妻子。”
  江立手一抖,锅铲差点砸锅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是啊,可是我妻子现在没力气,只能我来做了。”
  玄商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江立这妻子是指自己呢,他说:“没关系,谁是妻子,我们不是已经在床上验证过了?”
  江立到底没有他脸皮那么厚,闹了个大红脸。
  昨天已吐得腹中空无一物了,玄商倒是喝下了这粥,没有再呕出来,江立心想只要你吃得下去,我给你煮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可惜,谁都不能陪谁白头。
  吃完饭,玄商说要江立给他画一幅像珍藏起来,这样常常拿出来看看就不会把他给忘了。
  江立心说你的模样早就烙在我心上,何必借助外物,不过看玄商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他也就点头答应了。
  玄商很高兴,理了理头发,把衣服的褶皱拍平,还在府里转了一圈找到个背景比较好看的地方,碧草蓝天,春光明媚,他往那里一坐,江立恍惚间竟晕不开笔墨。
  梁烨穿着一身便服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忽然对南宫祈说:“他们这样很好。”
  南宫祈沉默片刻,道:“身无双翼,却心有一点灵犀。”他又不自觉地文艺范了,可是南威已经不在,再没有人会把鞋子扔他脸上骂他文绉绉了。
  梁烨点点头。很多正常的男女夫妻都做不到的事情,江立和玄商却做到了。
  “他们是怎么相爱的?”
  南宫祈回答:“莫名其妙看对眼了吧。”他也算是见证了两人从相识到现在一路走来的点滴,他比任何人体会得都要深,也因为情深所以无法用言语表达。
  梁烨想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你不是有事要找公子说吗?”南宫祈叫住他。
  “我也是现在才发现,我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
  他在头疼朝中新旧官员的交接融合问题,在想着中央集权的策略,而江立却在陪爱人走过最后一程——这两者中,一定是后者更重要吧。
  江立极认真地描摹着玄商的容颜,画得很慢却精致,中午的时候才勉强完成。
  玄商不满道:“我挺得背都疼了。”
  江立连忙伸手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拎起一点给他揉揉背部。玄商被国师的钉子扎成了刺猬,身上全是血洞,江立不敢太用力。
  玄商笑他:“你那力气就跟猫爪子一样。”
  “逼急了猫也会挠人的。”
  “那你挠我呗。”玄商故意把脸凑过去。
  江立怎么舍得挠他。
  下午玄商午睡的时候,陆良来跟江立辞行,怕吵着玄商,他们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陆良已经取走了南威的骨灰:“我还没想好,大概是回花溪镇吧,或者可能去找楚深,不过我想南威应该更喜欢花溪镇一点。”
  “楚深?”
  “他前阵子给我写信说春菜有了身孕,他们现在过得挺好,邀请我有空的话去做客。”陆良说着,释然一笑,“说实话,很意外,我没想到还有属下想着我,我让他们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立说:“或许是幸福的人格外宽容吧。”离开了那些腥风血雨,楚深原谅了陆良所有的狠心利用,此番陆良彻底遣散杀手,他们俩应该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那么你呢,”陆良忽然抬头看江立,“你宽容了吗?”
  江立坦然点头。
  爱着,所以慈悲。
  那些午夜梦回不停重现的背叛,那些早早晚晚一直咂摸的愧疚,都随着梁政和南威的死逝去了,玄商说他自己求仁得仁,其实江立又何尝不是这样。
  陆良笑了笑,对江立一拱手:“后会有期。”
  这天晚上的时候,玄商的情况不好了起来,睡前还和江立说说笑笑,睡到一半却缩成了一团浑身发抖。
  江立想跑出去找大夫和胖子瘦子他们,但是玄商死死拉着江立不让他走,江立不忍心掰开他的手,只能坐在床边干着急。
  江立心里知道,玄商的大限要到了。
  “害怕吗?”
  玄商摇头:“死我不怕,我怕你难过。”
  而江立想的却是我不怕难过,我怕你死。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取暖抱了大半夜,玄商本以为自己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他扯着嘴角笑:“还能再喝一次你煮的粥。”
  江立急急忙忙跑去厨房,动作比任何一次打仗都快,恨不能直接把锅和灶台搬到房间里,还差点忘记了往里面放药,得亏胖子和瘦子跳出来提醒了他一下。
  江立抖着手把药粉洒进粥里,目光凌厉:“你们一定要跟我保证,他会没事。”
  “放心吧你!”瘦子感觉很奇异,玄商本是他们昆仑境的人,他们竟要向一个人外人兼凡人做保证?
  江立亲眼看着玄商将粥喝完,内心很平静——哪怕我独自地老天荒,你安然无恙就好。
  “阿彻,我爱你。”
  因着这句话,玄商失去知觉时的表情安详如新生。
  带走玄商的时候,胖子和瘦子回过头看江立,江立只说了一句:“照顾好他。”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中,透骨而过的风吹灭了房中苟延残喘的半截残烛,江立忽觉脸上冰冷,用手一抹才发现已泪流满面。
  玄商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他们不敢问江立发生了什么,江耀和方英秀给江立送来补身体的药,顺口问了他一句。
  “他的亲人将他带走了,他们有治好他的办法。”
  方英秀下意识问:“他还会回来吗?”
  江立垂头不语。
  江耀和方英秀相顾无言,老泪纵横。
  梁政继位之后,励精图治,一扫他哥哥和父皇在任期间大赟王朝的颓势,成为了乱世之后第一个统一四海九州、使大赟王朝繁荣昌盛的君王。
  三十年后,江耀和方英秀相继离世,老两口这辈子养育了一个出色的儿子,也算是人生赢家了,可惜没能见到儿子成家立业,没能见到他和玄商举案齐眉。
  方英秀逝世后第二天,南宫祈在书房找到了江立,他趴在给玄商画的那幅像上睡着了,而且是永远地睡着了。
  南宫祈准备收拾一切与玄商有关的东西随江立下葬,不过江立早就收拾好了,在那个箱子里,有玄商喜欢的黑色衣服,还有他写的字,甚至他随手碰过的一些小东西。
  南宫祈默默地抚摸那几张宣纸,似乎还能体会到玄商一遍又一遍写着“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时的心情。
  南宫祈将江立安葬在竹林村他们住过的房子后面,村庄里李大嫂一家还念着他们,李二柱没有再娶,李小灵倒是嫁了个好人家,过得幸福美满。
  南宫祈一直在竹林村守着江立的墓,直到他也走到生命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林村不复存在,那墓碑歪歪斜斜饱受风霜刀剑的折磨,突然有一天,一道雷正好劈在坟墓上,把整座墓炸掉了。
  后人传说这墓主人生前作恶多端,所以老天爷死了也不放过他,而有一些人却说,雷电是神仙的旨意,把墓主人带走是天大的造化。任他们如何猜测,墓主人生前的事情是再也无人知晓了。
  世间书,最漂亮的两个字是“往矣”。
  三千丈清愁鬓发,五十年春梦繁华,转眼成灰,空留怅恨。

  ☆、弱水云程宗

  浩浩修仙界; 分为九大灵境三十六分域七十二宗门; 除九大灵境是有自己的空间之外,其他分域和宗门皆位于同一片大陆上,各自拥有自己的管辖之地。整个修仙界的边缘是无限延伸的虚无; 潜藏着不为人所知的创世的奥秘; 看不见尽头。
  漫漫长生路,有的人折戟沉沙半途而废,有的人坚持不懈终成正果。一个人从零开始迈向求仙之道就得从拜入宗门开始。
  此番七十二宗里整体实力可称第一的长衡宗举行万年立宗大典并且大开宗门放低收徒限制,小宗门们跃跃欲试都想推荐自己的徒弟过去交流学习; 哪怕习得一招半式也一定会受益匪浅呐。
  云程宗,莲台议事厅。
  掌门乔诚高坐在上首,底下依次是十位护法长老和客卿长老; 最远处广场内站了全宗的弟子,云程宗宗门小人数少,聚集在一起倒也不显得拥挤。
  乔诚看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就扬声道:“长衡宗万年立宗大典实属修仙界盛事,我云程宗有幸收到请柬——”
  “啊啊啊; 起晚了; 包子都冷掉了,怎么没有人叫我!”
  众人尴尬地转过头看这个迟到的人——弟子袍服穿得松松垮垮; 头发乱七八糟没有扎起来,显然是刚睡醒,边跑边拿着毛巾洗脸,另一只手里抓了三个包子,造型可以说是非常奇葩了。
  一看到这个刺头; 乔诚的脸顿时黑了。
  江立倒还算有眼力,看到这么多人严肃认真地聚集在一起就知道有重要事情,赶紧往人堆里躲,哪知道平时人缘太差,人人都避着他,他越往别人身后站就越是显眼,也是十分无奈了。
  “立儿,过来。”白术剑仙笑眯眯地对他招招手,还啧啧啧几声,跟召唤小狗崽似的。
  江立这才发现师父也在,赶紧把包子往嘴里塞,一躬身上前行了个礼,冷不防低下头去,包子堵在了嗓子眼里,噎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了。
  护法长老都看江立不顺眼,但又不好多说什么。江立是白术剑仙的弟子,白术剑仙在剑仙之中地位很高,屈尊当了他云程宗的客卿长老,宗里没有人有立场责骂他的弟子,毕竟江立只是云程宗从白术剑仙那里“借”来的。
  好不容易把包子咽下去,江立用小爪子挠他师父的肩膀,悄悄问:“师父,这是在谈什么呢?”
  “一桩小事罢了。”白术剑仙笑道。
  被云程宗引以为傲的长衡宗邀请白术竟然只认为是小事,周围听到他这话的长老都气不顺,无奈修为没有白术剑仙高,不敢跟他当面怼。
  乔诚瞪了江立一眼,接着说:“我云程宗有幸——”
  “啊啊啊,师父!我忘了跟你讲,福禄道人昨天来找您喝酒可是您不在,他说今天他会在小通天域传送门附近的酒馆等您呢。”
  “哦,”白术剑仙很高兴地捋了捋长而白的胡须,“我就说算算日子他该憋不住了怎么还没来找我,原来昨天来过了啊。好,等这边谈好我就立即赴约。”
  “嗯嗯。”把话带到了,江立满意点头,抬头却见其他人都看着自己。意识到激动之下嗓门有点大,他赶紧道歉,站到白术剑仙身后去了。
  乔诚被江立这几声“啊啊啊”弄得吃了自己的口水,用袖子挡着嘴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话:“我云程宗有幸收到长衡宗的请——”
  “情书?”江立歪着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乔诚终于忍不住了:“江道友,可否听乔某把话说完?”
  他这“道友”两个字说出来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江立当即闭上嘴巴,还做了个缝针的手势,冲他眨眨眼,那意思——这回我乖了,你接着说吧。
  乔诚深吸一口气:“我云程宗——”他顿了顿,警惕地看了江立一眼,确定他不会插嘴了,干脆换了套说辞,“长话短说,此去长衡宗路途遥远且名额有限,我已跟几位长老商量过了,除了大长老和江道友是必定要去的之外,其余六个名额都留给弟子们,需要大家比试测验才能决出能力品格优秀的前六位。”
  此言一出,弟子们议论纷纷。
  乔诚这番话说得漂亮,可是简单翻译一下就一句话——咱们宗穷啊,你们又不争气啊,有八个人去已经很好啦。
  为什么说云程宗穷呢?一般来说,要去隔得较远的其他分域和宗门,有三种抵达方法,一种是自力更生,天上飞地下爬都可以,只要你不在到达前累死就完全没问题;第二是乘坐灵兽,比较省力,但容易发生纠纷,比如某些区域明文规定不允许灵兽过境,你坚持要过去分分钟会被打下来;第三种,比较大众了,就是使用传送阵。
  虽然第三种方法在修为上几乎是零门槛,可它有一个金钱的门槛,必须给掌管传送阵的当地宗门过路钱才行,不然他们辛辛苦苦维护传送阵的成本岂不是收不回来?
  云程宗综合考虑安全情况和成本问题以及长衡宗请柬上的要求,能送八个人去已经不错了。
  “掌门,机会如此难得,大长老带队我们是绝无异议,凭什么江立不需要经过竞争就能去!”
  “是啊是啊,严格意义上江立都不算云程宗的弟子,他竟然在内定名单里,弟子第一个不同意。”
  “恕弟子直言,江立不曾为宗门做出过什么贡献,也不应该得到好处。”
  江立在云程宗弟子眼里一直是个开挂的存在。
  白术剑仙修为高人品好,在修仙界交友甚广,因为与云程宗上一任掌门是多年好友才在宗里挂了个客卿之名。有一天,白术剑仙突然带回来一个小娃娃,说要收为徒弟,云程宗好多想往他面前挤的弟子都暗自咬碎了银牙。从一开始,云程宗众人就不待见江立,这家伙要么是默默待在弱水潭不动,要么整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上蹿下跳一刻不停的那种,没个正形也不勤奋修炼,但就因为他有白术剑仙罩着所以上至掌门下至扫地的门徒都不能苛责于他。
  听着弟子们反对的声音,江立没说话,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心口。除了白术剑仙没人知道他所有的心思几乎都花在镇压心魔上了,假如他没有这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愿意勤奋努力啊……
  看徒弟泄气地坐了下来,白术剑仙顺手揉他脑袋顺毛。
  当初白术剑仙将江立带到云程宗是因为云程宗附近有一片天然的弱水,弱水可净化人的七情六欲从而遏制心魔作祟。不过他也料到了,江立在云程宗里一定受了很多冷眼。
  本来白术剑仙是打算一直把江立带在身边的,可他近来修为有所突破,灵气震荡,必须要赶去灵境闭关,所以才打算将江立送去长衡宗。一位可以冲入灵境的修士放到整个修仙界都称得上人中翘楚,乔诚跟白术剑仙比起来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他哪敢拒绝白术剑仙的要求。
  况且,白术剑仙虽然只是客卿,对云程宗的贡献却是巨大的,甚至有一次,若不是白术剑仙赶回来相救,如今修仙界就没有云程宗这个地方了。
  “安静!”怕白术剑仙不悦,乔诚喝道,“江道友之事你们无需关心,好好准备,努力争取那剩下的六个名额才是真。”
  见掌门生气,其他长老也都不说话,弟子们面面相觑,只好闭嘴了。
  莲台议事结束后,白术剑仙交代完江立要乖乖待在弱水潭中就跑去小通天域找酒友了,江立本来还想问问他关于长衡宗的事情呢,他在云程宗里都不怎么跟弟子们交流,对外面的世界更不了解了,常识严重缺乏。
  只好去藏书阁拿几本诸如《出行必备》《扒一扒修仙界那些大大小小的宗门》《长衡道长与九尾小狐狸剪不断理还乱的八卦集锦》这样的书自己看看了。
  “是江小立啊,好久不见精神头越发好了,终于从那弱水潭出来了?”藏书阁打扫的林老头对江立一直很好,一看见他便笑着打招呼。
  “我师父出去了,所以我才敢摸会儿鱼啊。”
  “你想看什么书,老头我去帮你拿。”
  江立笑着摆摆手:“没事的林爷爷,你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
  “唉,跟我见外什么。”林老头腿有些瘸,走起来速度倒很快,“你只管把要求跟我说,老头儿啊别的不行,这阁里的书还是很了解的。”
  江立不忍拒绝他一番好意,就说想要了解跟长衡宗有关的事情,最好能把整个修仙界的现状介绍一下。
  林老头听了嘿嘿直笑:“就这点小事老头直接告诉你不就行了。”
  江立连忙谢过林老头,拉了两个小板凳来听老头讲故事。
  “咱们先从最厉害的那一波讲起啊。”林老头清了清嗓子,范儿端的挺足,“众所周知,修仙界中灵境为尊,九大灵境里,又以昆仑境为首,最早的创世级别的神祇全都在昆仑境中,而其他飞升的仙人则是分散到另外八大灵境中。”
  “昆仑境……昆仑境……”
  江立眼神闪了闪,低声默默念了两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名字很耳熟。
  “灵境之下是三十六域,实力最强的是魔域,魔域出身的魔修那可真是鬼见愁……”
  听了林老头的科普,江立恍悟云程宗原来不是什么厉害的宗门,在七十二宗门里不算是末流吧其实也相差不多,亏他还以为师父很牛逼,能让师父当客卿的宗门也很牛逼呢。
  林老头说到最后还感慨道:“江小立你运气好啊,能有白术剑仙这样厉害的师父,这名头一打出去,三十六域七十二宗里头有大半都要忌惮三分呢。”
  江立倒不以此为荣。白术剑仙捡到他,抚养他长大,教他踏入长生途,他对白术剑仙的尊敬是如哥如父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滥用师父的威名。
  要是他没有心魔困扰,他也可以有一番成就,可以让师父以自己为荣……
  想到此处,不免有些沮丧。
  “咋了江小子?”林老头看江立突然颓了的感觉,疑惑道。
  “没事。”江立一甩头,瞬间又恢复了活力。
  怨天尤人向来是最没用的,他还是抓紧时间回弱水潭吧,或许皇天不负有心人,有朝一日能治好心魔也说不定。
  林老头注视着江立急匆匆跑掉,笑道:“小伙子很有前途嘛。”
  弱水潭,冰寒刺骨,雾气弥漫,平时都没有人会来,倒是难得的幽静。
  白术剑仙几乎都在外面跑,不怎么回云程宗,所以江立一直独自住在弱水潭边的小木屋里,云程宗人虽然不待见他,但碍着白术剑仙的面子,吃的用的是绝对不会苛待了他的。
  江立很喜欢弱水潭这个地方,他可以坐在潭边石头上发呆发一整天,白术剑仙告诉他,发呆就是最好的镇压心魔的办法,因为什么都不想心魔就不会趁虚而入。
  深深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滞闷的心绪霎那间平静下来。想了想,江立取出那张贴着里衣放在心口的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盯着纸上两个名字出神。
  白术剑仙告诉他,捡到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跟初生的婴儿一样,唯独手里死死拽着这张纸,纸上只有两个名字,这字倒写得风骨极佳。
  可是江立没有印象,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阿彻”和“君未”究竟是什么人,他又为什么要拽着这张纸不放。
  白术剑仙说他可能是遭遇了什么变故导致之前的记忆缺失,实在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往事如烟,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用太过执着。
  江立却隐隐觉得这张纸与自己的心魔有关系,而且……他不由自主地抚摸着“阿彻”这两个字,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张纸对他来说很重要,甚至他不随身带着这张纸就会心里不踏实,浑身不舒服。
  “哟,江道友这是在看什么呢?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女弟子送来的情书?”
  江立一个愣神,手里的纸就被抽走了。他皱眉抬起头,见是掌门的亲传弟子中排行第七到第九的三名弟子,七师兄马纵盛拎着那张纸上看下看,眼里不怀好意。
  “嘿,你们来看看,江道友恐怕不止一个红颜知己呢,这纸上写的是名字吧。”
  八师兄和九师妹配合着七师兄哈哈大笑起来,江立眼看他们传递间将他的纸弄皱了,只觉一股火往上撞,跳出去抢道:“还给我!”
  “诶!”马纵盛一个冰刃打在江立的手上,江立吃痛后退一步,马纵盛假惺惺道,“哎呀江道友何必那么着急呢,我们不过是看看,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硬要抢的话小心我过度自卫啊。”
  江立斥道:“呸!别演戏了,不过就是我占了你们的名额嘛,要不是师父之命,这长衡宗鬼才稀罕去!”
  被道破来意,三人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江立继续道:“亏你们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肚量未免小得太可怜,莫说我修为比你们低一大截,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们也不应该随意欺负,所谓亲传弟子的风度全被你们给丢尽了!”
  “看不出来啊你平时窝在这弱水潭闷闷的不说话,却原来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马纵盛怒极反笑,“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你这样的人了吧,要不是你占去了一个名额,我这次完全可以去的!”
  他在亲传弟子中排行第七,在这次整个宗门的大比中也拿到了第七名,就差一位就挤进六名以内了,他怎么能不恼不恨。
  江立冷笑:“要不是我师父,云程宗可能一个名额都没有,掌门尚且知道维护着面子没跟你们说这个,你们还真给点阳光就灿烂了?”
  九师妹涨红了脸:“你别偷换概念!白术剑仙我等皆颇为敬仰不敢冒犯,可你……”
  “我不曾偷鸡摸狗,也不曾荒淫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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