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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而不死是为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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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刚刚落地想要松口气; 又被叶教授这一声吼吓了一跳; 墨杜莎扔了个冷烟火到大家中间,众人才得以看清互相的模样。
  冯至宽站得比较稳,手上虎口处却有些震裂了; 是使用刀的时候力气太大的缘故;墨杜莎头发都乱了; 脸色也不好看,她往下掉的时候下意识朝冯至宽伸出手,冯至宽却理都没有理;林容雪落地的姿势不对,腿摔伤了; 张彪抱着他勉勉强强站起来;江立落地站稳后一抽手收回了钩子,转头笑眯眯地提醒玄商:“手。”
  玄商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 尴尬地发现自己还抱着江立的腰。不敢直视江立脸上戏谑的笑容,僵硬地站了半晌才后知后觉手肘上蹭破皮了,火辣辣地痛。
  江立皱着眉把他的手臂扳过来,凝神不说话。
  玄商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没事的; 不疼。”
  江立一把撕开他的衣服; 拿出包里的药水给他消毒,然后细细地缠上绷带。
  江立低着头; 长而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抿着唇的严肃模样看起来格外乖巧,玄商只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心这样软的时候。可是当江立的手在他手臂周围绕圈的时候,对比格外明显,白皙与黝黑; 细腻与粗糙,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和江立的差距,他攥了攥拳,眼神黯淡了两分。
  又是叶教授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声道:“不要照明,不用照明,你们仔细看!”
  话音未落便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冷烟火上,隧道山洞里顿时一片黑暗,众人齐齐朝四周望去,发现周围全是星星点点的荧光,像花朵,像烟花,美丽而又诡异。
  “相传周灵王太子姬晋羽化登仙,古人心目中的仙境无外乎就是几个要素,光明、梦幻、圣洁、永生,其他都不重要,在这些要素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光明,因为光明即永恒。”由于古代照明工具的限制,光在古早人类的观念中就相当于神的地位。
  墨杜莎冷笑一声道:“这样也好,一路都有免费的照明。”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现在应该走哪条路?”张彪问道。
  众人一时也犯了难,一般来说,为了防盗,在这样的选择路口只有一条是正确的进入主墓室的通道,其他的可能是通往陪葬坑或者干脆就是死路。本来他们应该在上面进行初步确定位置、下探条、下铲、看坑灰等一系列过程,现在莫名其妙掉了下来就有点找不到北了。
  周墓通常都比其他朝代的墓要深,初步根据光线和刚才他们掉落的时长来估计,他们确实已经到了墓中而不是踩在墓上,包里螺纹钢管拼接的洛阳铲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让我算算,我算算!”叶教授激动地抖着手拿出包里的一堆古籍罗盘和鬼画符一样的画卷,手忙脚乱地就开始他的推算大业了。
  江立暗暗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周易》有言: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后天八卦之中,坎卦位居正北方,坤卦位居西南方,震卦位居东方,巽卦位居东南方,我们所在的位置应当是中宫,乾卦位居西北方,兑卦位居西方,艮卦位居东北方,离卦位居南方。”
  “乾卦属阳刚,谓之王者上级之卦,从这座山龙脉的走势来看,在这个地方开个洞显然不符合浑然一体的要求,或许走乾位比较符合灵王太子的身份,不过我个人更主张走艮位,艮主山,能补气,是生门的可能性更大。”
  冯至宽看了看地上的叶教授,叶教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点头。
  冯至宽说:“那我们就走东北方。”
  叶教授拿起地上的罗盘定位,却发现这里磁场混乱,勺子和指南针一直转圈指不准方向。
  林容雪轻声道:“我记得我们还在上面的时候,我对着的是南方,掉落过程中我的正面应该始终朝着南方,那东北方应该是在我的左后方。”
  众人回头看向他左后方的那个入口,墨杜莎冷笑道:“情急之中你怎么记得清自己有没有转圈转身呢?”
  林容雪涨红了脸,小声辩驳:“我记得的!”
  墨杜莎低声骂了一句:“娘娘腔,窝囊废!”
  张彪眼神不善地瞪了墨杜莎一眼,冯至宽沉吟半晌,道:“那我们就走那条。”
  其他摔得七荤八素的农民工都没能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跟着冯至宽一行人走了,反正只有生死两种结果,倒斗很大程度上就是赌命,一脚天堂一脚地狱,这才是真正拼人品的时候啊。
  古人墓葬对风水之道极为讲究,在墓中可以靠水和风来判断位置,众人谨慎地往里面走了几步,似乎就听到了水的声音。
  “太好了,估计是走对了。”张彪笑道,“可以补充水了。”
  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有的包裹被甩在上面了,有的瓶装水摔碎了,还好他们带了自动过滤水壶。
  “等等,”江立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道,“这不是水的声音……”
  众人愣在了原地,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头顶,声音是从顶上传出来的——向来细声细气的林容雪突然脸色一变:“快跑!是流沙!”
  众人来不及多想,同时拔腿不要命地跑,玄商下意识拉住了江立的手,手心被汗打湿,一片黏腻。
  流沙源源不断地从顶上倾泻而下,整个地道都在震动,没料到这么快就中了防盗第一重大奖,视线被完全模糊,尘土几乎淹没了众人的身影,大家只能狠狠地闭上眼睛和嘴巴,并且尽量少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溺水一样,鼻子里全是黄色的沙子。
  哪怕危险就在背后,江立倒是一点都不怕,有时候他甚至发狠地想,如果他和玄商一起死了,会不会就再也没有重复的分离和寻找的过程了……不过真的这样的话,对玄澈不公平吧。
  玄商闷头往前跑,可能是跑进了某条岔路,脚朝前一踢,一扇门打开了,刚好一大团重重的沙子砸在了江立的背上,江立闷哼一声,玄商一惊,抱住江立顺势一滚,门在他的衣角恰好通过的时候堪堪合上。
  江立“噗”的一声吐出嘴里的沙子,眼睛睁不开,正想用手去揉,玄商急忙道:“别用手揉。”
  玄商抓住了江立的小臂,却不敢用太大力,唯恐捏痛了他。
  江立微微一笑,自觉地扬起脸:“那你给我吹。”撒娇撒的得心应手。
  玄商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捧住江立的脸,给他吹沙子。
  江立一睁开眼便看见玄商温柔的眉眼,微微歪了歪头——为什么不呢,好不容易有这样的福利,此时不亲更待何时?
  于是江立凑上去就啃了一口,啃完还咂咂嘴,像是味道很不错的样子,玄商彻底呆住了。
  “嘿!回神啦!”心情很好的江立欢快地站起来,上蹿下跳地排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顺便把玄商也给拉了起来。
  玄商心里乱糟糟的,一直出神,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里是哪里啊?”
  江立身上没带冷烟火,就拿出了原始版的火折子,他们显然是跟别的人走散了,这里是一个小石室,四周石壁上刻着很多图画,江立照着看了一圈,画的好像是一个人从婴儿到成年的故事。
  婴儿时期还看不出什么,脸上都没有五官,而青少年时期可以明显看出这人的气质了,只是脸上仍然没有五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周灵王太子?”画风可以说是很粗糙了……
  玄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走近也看了一圈,疑惑:“你看这些宫人奴隶都有脸,为什么作为主人公的姬晋始终没有脸?”
  江立抚了抚下巴:“可能是王室的避讳,可能……”可能了半天也没可能出来,他只好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句:古人心海底针啊。
  这个石室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墙上的雕刻,偏偏这雕刻还没什么意义,江立正想直接找出去的方法,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最后一幅画中周灵王手上的东西,像一本书,江立用手蹭掉墙上的脏东西,竟然发现那本书封面上用大篆写着三个字:万魔谱。
  玄商看不懂这三个字,疑惑地看向江立,却发现江立眼神怔怔的,像是陷入了回忆。
  “你怎么了?”
  江立转过头看玄商,眼神复杂。
  《万魔谱》——传说中的修仙界至宝,出于女娲之手,曾经被一代魔尊用来帮助自己堕仙的爱人克服心魔——实际上是并不存在的东西。
  周灵王太子姬晋跟《万魔谱》有什么关系呢?

  ☆、大结局

  由于看到了《万魔谱》; 江立打消了想要直接出去的打算; 他想再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墓里找到更多的关于已经消亡的修仙时代的信息。
  玄商在他们进来的那扇门前面鼓捣了很久,说道:“好像打不开了。”
  “打开了我们也出不去,”江立摆摆手; “门后面肯定都被流沙填满了。”、
  “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
  江立没回答; 来来回回地看墙上的雕刻,然后左拍拍右拍拍,蹲在地上把耳朵贴紧地面。
  玄商也学他的样听了听地下的动静,江立说:“像不像脚步声?”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找一个最薄的地方我们把它给炸了吧。”
  玄商看了看空无一物的窄小石室; 神色凝重地摇摇头:“不能炸,我们没有地方躲。”
  江立眨了眨眼,从自己的黑色大包里扛出两卷防爆毯; 指着它们说:“我们尽量躲在最远的地方缩成一团,应该还不至于没命。”事到如此,没有别的出口也只能兵行险招了,难道他们能指望冯至宽来救他们吗?
  两个人谨慎地又把墙壁拍了一遍; 反反复复确认位置; 玄商没碰过炸。药,所以全程由江立安装并且引爆; 少了这些东西,江立的包袱轻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喂,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们挨在一起才能缩小体积啊。”江立看玄商兀自把自己裹紧然后缩成一团的小模样,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嗯……”
  “快点呀; ”江立掀开防爆毯,朝他张开手臂,那样子看起来就像在床上掀开被子邀请人家似的。
  玄商犹豫着待在原地没动,江立佯装生气地把脸一放,玄商默默认输,凑过去把江立抱进了怀里。江立美滋滋地把两人裹在一起,紧紧靠着玄商的胸口。想他千年所求不过就是这样和玄商两个人在一起,有一方小小的天地,相互依偎着取暖罢了。
  爆炸产生的气浪压迫着两人的胸肺,一口鲜血憋在喉头不上不下,全身的骨骼都像被压扁了再涨起来一样,好在终于是炸开了一条通道。
  玄商和江立灰头土脸地从防爆毯里爬出来,正对上张彪和林容雪惊讶的目光。
  “终于碰见活人了……”张彪苦笑道。
  江立咳嗽两声,含含糊糊地问:“什么意思,你们刚才碰见死人了?”
  “准确的说,是粽子……”张彪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快跑!”
  “啊?”江立犹自纳闷,玄商一跃跳起来,拉起江立的手就跟在张彪身后往右边的通道跑,江立喘着气回头看,看见两个穿着古老甲胄的士兵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挥舞着布满了铜绿的剑。
  林容雪的腿因为受伤了走不动所以由张彪背着,难受得也是满头大汗,断断续续道:“他们的身体太硬了,根本砍不动。”
  “那怎么不炸掉它们!”
  “哪有时间引爆啊。”张彪一个人跑两个人的份,已然慌不择路,看前面又有一道石门打开了就直接闪了进去,江立刚想说他们的炸。药已经炸完了要是再被关在里面怎么办,玄商却已经拽着他从门的底下滑了进去——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考虑,能活一时是一时吧。
  过了门之后是另一个通道,四人满身大汗,蹲下来呼呼喘气,还有那两位古代士兵的拍门声给他们当伴奏。
  “在流沙那里走散之后,我和林容雪到了一个小石室,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是墙上有些画。”
  “是雕刻。”林容雪纠正。
  “哎呀,雕刻的画嘛。”张彪不甚在意地甩甩手。
  “你们也是炸了墙出来的?”
  “哪啊。”张彪苦笑,“我们正在看画呢,门外那两位老兄就把墙给撞破了,我看这里没有叶教授说的那么玄乎,就是个豆腐渣工程!”
  当时张彪下意识把林容雪护在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随身携带的黑驴蹄子和糯米扔出去了,两位僵尸兄似乎是被砸得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复了,张牙舞爪地朝着张彪和林容雪冲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想找到主墓室的方法,实在不行,找到个盗洞也可以啊。”
  “这个墓其实并不隐蔽,一路走来却没有发现被盗的痕迹,我们果然是从一个岔路进来
  的,入口不知道在哪里,可能这也是个防盗的手段,把人活活困死。”
  “带有雕刻画的奇怪的房间不止一个,那其他人可能也进入了,或者和我们一样正在某个通道里瞎走。”
  江立冷笑一声:“确实像准备困死我们。”
  “可是我们最初选择艮位的时候,感觉到了风,说明一定有一头是通的。”
  “不能这么早放弃,”玄商说,“我们四处走走找找看吧。”
  “行。”张彪再度背起林容雪。
  玄商说:“你如果累了就换我背吧。”
  “没事,他才几斤几两。”语气是讽刺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
  林容雪微微红了红脸,小心翼翼抱住张彪的脖子。
  走着走着,他们就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和右边有两条道路,正在犹豫不决之际,玄商指了指石壁上的小箭头。
  江立摸了摸,皱眉道:“痕迹是新的。”
  也就是说在他们之前有人“恰好”也经过这里,会是冯至宽他们吗,或者……
  “信不信?”张彪低声问。
  这个记号有两种可能性,无非是正确的或者刻意误导的,到底是按照它走还是不按照呢?
  江立摸了摸最小的那个裤子口袋,掏出一个硬币,笑嘻嘻道:“正面向左反面向右,有意见吗?”
  其余三人反正也没主意,权当碰碰运气了。
  江立轻巧地一弹手指,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一接,正面,向左,同时也是箭头指示的方向。
  四人互相看了看,决定就走这条了。
  三人都拿出火折子吹燃,江立走在最前面,玄商紧跟着,张彪背着林容雪走在最后。张彪感觉到背上的林容雪频频回头,不禁问了一句:“怎么了,那两个僵尸追上来了?”
  林容雪抿了抿唇,声音有些颤抖:“我、我看到一个影子……”
  “什么?”张彪没听清。
  林容雪声音放得更低,唯恐惊扰了什么似的:“多出了一个影子!”
  江立和玄商同时停下脚步,回头,江立把火折子往前探了探,众人就看见在光线覆盖范围的最后,石壁上有一个比正常人矮小一倍的影子,一动不动。江立又往后退了退,脱离了光线范围影子不见了,他再往前走几步,影子也跟着往前走。
  “那是什么呀!”林容雪害怕地把脸埋在了张彪背上。
  玄商皱着眉拿出腿上绑的枪,对着江立点了点头,江立跟着玄商慢慢往前走,光也缓缓向前移,就在越来越接近能看清那东西轮廓的时候,忽然向上飞了起来,一瞬间消失在了石壁顶上,与此同时林容雪叫了一声,张彪只感到背上一轻,反手就去扯,可惜晚了一步,林容雪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那东西会飞?”张彪仍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应该是某种动物,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的,快追!”毕竟这里是荒山老林,而且如果叶教授的推断没错,这个古墓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里面究竟孕育着多少不可思议的东西谁也无从得知。
  三人跟着翅膀扇动的声音跑,江立边跑边说:“其实有动物是好事,再怎么奇怪的动物总要生存,就算不需要空气,食物总是需要的吧,说明这墓里有活物。”
  话音刚落,张彪就看见了前方倒在地上的林容雪,赶紧冲上去把他扶起来,林容雪挣扎着睁开眼,看见是张彪,很快又疲惫地闭上了。张彪深吸一口气探了探林容雪的鼻息,江立没好气道:“死不了,可能是被那东西咬了。”
  江立拿出药和纱布处理了一下林容雪脖颈侧边的伤口,休息了一下之后张彪重新背起他,慢慢往前走。
  在幽闭的空间里几人都丧失了时间观念,手表也很稀奇地不走了,不晓得拐过了多少个有箭头指示的岔路口,他们走得全身发酸,口干舌燥,嘴唇都起皮了,所以在看到地下暗河的一刹那,兴奋之情都溢于言表。
  “等一下!”张彪急着想弄点水喂给昏迷不醒的林容雪,江立连忙叫住了他,“这水干不干净还不知道呢。”
  玄商忽然一愣:“你们看,哪里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江立抽出自己包里最后一个冷烟火扔到了水面上方,众人就看见有一种红色的物质在水面上蔓延,像是疯狂繁殖的水藻,近了,更近了,他们发现那不像是水藻,反而像鲜血……
  张彪扭头想要提醒江立和玄商,却恰好对上了肩膀上睁开猩红色眼睛的林容雪,他还来不及出声就觉得腹下一痛,最后看到的一幕是林容雪姝丽的脸上露出的扭曲的笑容。
  玄商吃了一惊,下意识对着林容雪要开。枪,张彪捂着小腹半跪在地,死咬着牙道:“别杀他……”
  “桀桀桀。”林容雪诡异地笑了三声,转身扑向张彪还想再补一刀,江立扯着张彪的衣服往旁边一闪,林容雪扑了个空,因为自身的惯性刹不住而掉进了河里,红色的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脸。
  张彪甩开江立,忍着小腹的剧痛想要去拉林容雪上来,人没拉到,却看见了从河底漂浮上来的人形物体,很不巧,这个人他挺眼熟的,玄商更眼熟,就是卡车队伍中的一个农民工。他全身浮肿,表情如死鱼一样,显然是死得透透的了。
  更恐怖的是,在他之后,还有许许多多尸体接连不断地浮上来,全都是他们的人。
  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立粗略地数了数,起码有十几具,但是其中没有墨杜莎、冯至宽和叶教授。
  “容雪!”张彪悲怆地趴在岸边,目眦欲裂。
  仿佛是为了映衬他的心情,暗河的尽头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女人哭泣声,激得玄商和江立汗毛直冒。
  正在玄商和江立看着河面上的尸体发呆的时候,一声尖利的“救命!”强迫他们回神了。
  江立皱眉:“像是墨杜莎的声音。”
  “过去看看。”
  江立让张彪在原地坐着别动,他和玄商一起往声音的来源跑去,渐渐听清墨杜莎的尖叫声中还混合着某种动物吱扎吱扎蠕动口器的声音,凑近了一看,大小和翅膀正如之前带走林容雪并咬了他一口的动物一样。这会儿看清了更显恐怖,因为那体型像黄鼠狼却长了一堆蝙蝠翼的奇怪生物竟有一张皱成一团的人脸,仿佛积攒了千万年的愤恨和怨毒,叫人看了心里发冷发凉。
  冯至宽和墨杜莎的装备包被这动物尖利的爪子拉破了,掉了一地,冯至宽沉着地开着枪,却也避免不了满身血痕,地上噼里啪啦落下的全是动物的尸体,它们的血液散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
  冯至宽的子。弹没有了,江立抬手扔给他一个新弹夹,飞快和玄商一起加入了战局。
  “这些东西怕水,回到河边去!”冯至宽喊道。
  江立、玄商和墨杜莎于是边打边退,退到张彪那边,两手捧起河水往后泼,古怪生物们总算没有再追着他们了,都在河的外围徘徊。
  众人皆是一身血水,疲惫地坐下来休息,等江立问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冯至宽狠狠地啐了一口:“叶泽升这个老匹夫,敢耍老子!”
  原来叶泽升之前说的只是因为想要继续考古研究才跟着冯至宽干全是骗人的,他和林亥早就认识,而且他们研究的不是考古,而是病毒,可以制造癌细胞却不至于致死的病毒。癌细胞是无限增殖的,所以一直有理论说,如果一个人全身都是癌细胞,就可能长生不死。但这个结论在学过生物的人眼中是很可笑的,人类的身体根本就养不活这么多癌细胞,他必然会在某个阶段死去,古人因为不知道这些知识,所以一直用各种方法炼丹制药追求永生不死。
  几乎有名的皇帝都是长生族的忠实粉丝,比如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唐玄宗等等,叶泽升的癌细胞不死研究在主流圈中受挫,频频遭受冷遇,而且他的研究遇到了瓶颈,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现有知识中寻找到能让一个人类在全身癌细胞的情况下不死的方法。
  后来,很多在古墓中发现新型病毒的消息启发了他,如果他不能打开更新的领域,为什么不能换个思路,回到过去去追寻古人的智慧呢?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叶泽升想要了解倒斗的圈子哪有这么容易,盗墓贼下了墓是盗墓贼,脱了装备换身衣服就人模狗样看不出来了。几番经人引荐,他结识了林亥,并且用长生的噱头成功得到了林亥的帮助,由林亥搭线,他最终找到了叶泽升。
  亏冯至宽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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