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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慕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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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在外头?”他问了句。

  那人僵硬了一瞬,迅速站起身,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朝河边走。

  顾渊没来得及看清人,唉了一声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顾渊好温言温语问了声,那人恍若无闻,走到河前。又忽然猛地一顿。

  转头,盯向顾渊。

  红彤彤的双眼,明显刚哭过。身上还有些湿,一副小可怜模样,正恶狠狠瞪着自个。

  顾渊愣了,“……柳泉?”

  柳泉红眼盯着顾渊,退后了一步,忽然又猛地推开顾渊一把。

  那劲儿又凶又狠,顾渊没有防备,只听噗通一声响,人便被推进河里。

  水不高,顾渊站稳了脚又摸了把脸,有些怒了。盯着柳泉,“你怎么回事?”

  细雨打在少年的脸上,和着眼泪,七零八碎地落了一地。

  “呵,我怎么?”柳泉忍着眼泪,咬着牙,“我真是看错了人!”

  “你就是个骗子!你为什么要跟我抢慕哥儿!伪君子!亏我还拿你当朋友,你却一声不吭地把慕哥儿抢走了!”柳泉一下子爆发边哭边骂道,他上气不接下气,“顾渊!我恨死你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慕哥儿……你明明……你打哪来滚回哪儿去!”

  他话凶语气可怜,一个劲哽咽。瞧着令人有些心疼,到底才十几的娃,凶不起来骂来骂去无非是我恨你,你滚。

  “我不准你喜欢慕哥儿!他们不都是说你喜欢我哥哥吗?你去喜欢我哥哥好了!你不要和我抢慕哥儿!”柳泉哭急了,胡言乱语,“你去喜欢我哥哥好不好?”

  顾渊气也散了,听得头疼,心底又莫名觉得对不住这孩子。只得哄,把人给哄稳了。

  “柳泉你冷静点。”顾渊从河里爬上来,“现在不是你、我与慕哥儿怎地,是阮家。别说你我,现在慕哥儿才是最头疼的那个。”

  他看着柳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耍赖,就差没打几个滚又有点好笑,“你哭我干什么?且不说我怎地,慕哥儿也没说欢喜谁啊。”

  “骗子!”哪知他这话一出,柳泉反应更激烈了,“顾渊你个大骗子!……我刚问慕哥儿了……”

  他嘴一瘪,泪眼婆娑,极其委屈,“……他说他不喜欢我,他愿意选你。你个骗子……”

  说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流。

  顾渊愣了半响,看着柳泉又慌了,“你别老哭啊。”

  柳泉气得跺脚,边嚷着“慕哥儿不肯见我了”“顾渊骗子”,边踏着泥巴和水,直嚎啕大哭往家里走。

  人走了,顾渊不想碍他眼又不放心。看了眼慕临安家紧闭的门,隔着两米多跟在了柳泉后边。

  莫约半响,木门悄悄打开。

  慕临安透着雨幕瞧着远坡那两个黑点,瞧了半会,眼底腾升起和雨幕一般的朦胧水汽,满眼迷茫。

  他蹲在了柳泉坐过的位置,垂着眼帘不知想些什么。

  远远地,又见雨幕中走来一人。

  

  

  

  

  

  

  

  

  

  

  

  
  

  

  

  

  





第26章 第 26 章
  柳泉一声不吭地进了门。

  闹也闹完了,跟在他身后准备回去的顾渊却与柳家阿姆和柳源打了个照面。

  “这是怎么了?”柳阿姆疑惑地看着低头丧气的儿子出了声,又瞧见后头湿透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面容有些发愁。

    默了半响,问道,“你便是顾渊?”

  一旁的柳源见此景,接过话,“是顾渊。你是送我家弟弟回来么?可麻烦你了。不过,这送趟人怎地还湿透了?”

  柳阿姆这才反应过来,见顾渊身上没泥泞却浑身湿透透的,“这是往水里走了一遭?快进来换身衣服罢,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的确是在水里走了一遭,还是被您家儿子推进去的,顾渊心想着。若是应了,柳泉看见他怕会更加生气,自个也糟心得很。他还得找慕临安商谈一番,便拒绝了柳阿姆的好意。

  临了告辞,柳源给他找来了一顶斗笠。

  “你先用着罢,劳烦你照顾柳泉了。这几日莫要上来了,下回我到村里找你拿便是。”他说道,也不知说的是莫要上他家来还是莫要上坡了。

  顾渊琢磨不透,接过斗笠,问道,“村里的谣言你可听说了?”

  他问完柳源又看向柳阿姆,满是歉意道,“也不知谁掀起的流言,那日我与柳源偶然遇见便一起下了坡。兴许是我没注意,的确怪我误了您家柳源的名声,十分抱歉。我定会早日澄清。”

  柳阿姆看着他默了半响,又盯向柳泉。见平日心思灵敏的大儿不吭声了,柳阿姆缓缓颦起眉。

  “这事柳源与我说了,不怪你的。你若不换衣裳,便早些下去罢。天也快暗了,这雨也渐大……”

  他说得迟疑,顾渊却从里头听出赶人的意思。他现在名声不怎么好,又与柳源传出流言,这多待一会都是不合时宜的。顾渊便点了点,准备下去。

  “唉,且等一下。”刚抬脚,柳源便把人给叫住了。他回头对着自家阿姆,神色乖巧道,“阿姆,我与他说几句话。”

  柳家阿姆看了眼柳源,也不说话合了门却让出了空间。

  见阿姆合门了,柳源走过去,上下打量了眼顾渊压着声音道,“是柳泉将你推进河里了罢?这小子糊涂幼稚得很。我还得与你道歉,流言的事也非你一人的错。那日也怪我多嘴与那刘阿姆多说了几句,不过,这流言起得突然。我看……”

  他点了几句,顾渊对此也有些想法。后头的话,柳源不说,他也知道了。

  “顾渊。”柳源正经地唤了他一声,忽而皱了眉,“你不该上来的。”

  那日说得明白,却没想顾渊没避嫌还是往慕临安跟前凑。他耐心地等着顾渊开口,门里头的阿姆却等不急了,唤着他的名字。

  柳源见等不了,皱起眉,自个接过话,“你便是决定了?”

  顾渊点头,又道,“你家阿姆在唤了,你快些回去吧。”

  正巧里头柳阿姆开了门,柳源匆匆扫了眼顾渊。转身,面略带气恼地进了屋。

  他觉得顾渊这人也算个傻的,非要搅和,又没个好处捞。

  人走了,柳源见到自己阿姆不虞的神情,先开了口,“我有分寸的。”

  柳阿姆无奈,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知道么?柳源柳泉两兄弟性格迥异,柳泉一条筋,可柳源不同。打小聪明伶俐,一颗七巧玲珑心。说话做事都喜爱滴水不漏,几时见过他主动露破绽。

  村里头谁不知道刘家阿姆最爱胡说,又是个大嘴巴。旁人都不愿与他多说些什么,只愿听他八卦。若说旁人露了话尚可理解,可偏偏是柳源多了嘴。

  别人不知,可柳阿姆却明白,这便是柳源故意而为。

  若说村长是推动流言的主力那么柳源便是暗手,给流言掀起埋下了预兆。

  他不惜毁了自个的名声弄了这一出,不是玩弄便是有意想拆开顾渊与慕哥儿,再自个插一脚。

  柳阿姆脸色严肃起来,压着恼火的声音,“我瞧你心底的分寸还不够!源儿,你莫要与他们混一起。这事儿不简单,你也捞不到好处。你每件事都想争最好,却没必要非与人比较不可。慕哥儿进不了我们家,便随他去。事凡没有十足把握莫要插手,不小心便会惹得一身腥。”

  “阿姆,我没有。”柳源微白了脸,凑近自家阿姆,半带撒娇讨好道,“我知道的。”

  半响,眼神微沉,又悠悠出了口,“可我发现顾渊的确是个好的。”

  顾渊其实也猜出了几分,他总觉得柳源有些热心过头。可转念一想,柳源也从未主动与他拉近距离,平日接触也都是偶然,说不定人家就是这么个性子。

  他摇了摇头,走回了慕临安家。

  门敲了又敲,却没人应答。申时快过完了,天也渐暗。按道理,这时也不该出去。

  只是人不在,那该出哪儿了?

  顾渊有些不放心,兴许到村里头找程大夫去了?他想着又急忙下了坡。

  慕临安并未程大夫家而是出现在了阮家。

  顾渊走后,又来了一个人,便是阮晟才。

  他是一个人来的,打着油纸伞,望着蹲在地上的慕临安。也不好奇为何慕临安蹲在地上,像似在完成任务。俯视着慕临安,语气平淡无奇道,“我爹刚回来,非要来见你。他年纪大了,走那么远家里头不大放心。为表诚意,我便来接你了。”

  慕临安站起身来,觉得这人让人好笑。平白无故地解释,硬要展示一下他们阮家的好意和诚心。若他不接受,好显得他多不识好歹似的。

  “我瞧阮公子你面色不大好,一个人前来,家里放心?怎地不像那日般多待几个仆人,这要是滑倒了。没人见着,怕是没人搀扶。”慕临安平日不爱多说,若非要他开口便是要呛人了。

  阮晟才忽然被呛了一道,面色也不好了。

  果真像他阿姆说的,乡野俗夫多为视短嘴毒。

  “我不愿与你计较。”阮晟才皱了眉,面色极其不虞。

  而慕临安原本便因柳泉、顾渊的事心情烦得很,罪魁祸首阮晟才又偏凑了前来,他便抓这人出气了。

  少年的爪牙其实锋利得很,模样又冷又傲,话里尊称却不见得软,“若非您偏要来招惹我,我也不愿与您计较的。”

  阮晟才气得手微动,嘴里还抖着读书人的客气,“我来并非与你起争执,慕先生与我爹交好。我与你为何要生冲突?此行,我爹托我传话。他说,慕先生与他相识许久,二人犹如知己。他便是想听你说说慕先生这些年来的事,以了他多年心愿。”

  “我爹猜想你该好奇慕先生以前的事亦想与你说说。”阮晟才见慕临安晃神便知他在动摇,于是又道,“我家里头珍藏着慕先生的画作诗词,还有些当年先生喜欢的书籍,你也可带回去做纪念。”

  慕临安听到这,确实动摇了。

  又思量一番,想着阮家也不敢真的拿他如何,便同意了。

  期间,下了村又乘了车,二人无话。

  阮晟才的态度十足怪异,慕临安明显感觉这人瞧不上自己,言语间还自带高人一等的傲慢。依这样的性子,想必是不愿听从家里的安排的。可他又配合着来找自己,不愿却也听从接受着。

  实在是矛盾。

  他思量间,到了阮家。

  阮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宅院严整宽阔,抬头便瞧见阮府庄肃的牌匾。

  慕临安同阮晟才下了驴车。门外的小厮瞧见少爷带人回来了,急忙拉开了门。踏过了大院,仆人们好奇地打量着未曾间过的少年,却未曾交谈过一句。

  阮老爷在西厢的书房,管家去叫了。阮晟才便引慕临安到了正厅,“我爹正在书房,稍等片刻。”

  慕临安坐在梨花木制的木椅上,手边的素雅的青瓷茶碗。瞧起来光泽沁人饱满,想来也是不菲的。

  等了半响,先出来的是阮家阿姆。挂着温和淡雅的笑,好生儒雅。后头跟着的人,一身紫袍,眉目严厉却瞧见慕临安又透出几分慈爱。

  若非腆着个肚腩,倒也是器宇轩昂。

  “这便是慕先生的孩子。”阮阿姆笑着拉过阮老爷介绍道。

  阮老爷几分急切,上前打量,他胡须微颤道,“确实像慕兄。”

  慕临安被看瞧得不自主,站了起来,“我爹说我更像我阿姆些。”

  阮老爷顿了下,笑道,“你这一说,确实更像你家阿姆。”

  慕临安心底便有些不高兴了,却也不声张。越发觉得这阮家有鬼,连话都说不圆。

  “您可是想要谈我爹?”若非是搬出他爹,他定不会答应前来。

  “可不是嘛!”阮老爷笑着招呼,“可别站着,先坐下。”

  “看到故人之子,我心又是感慨又是激动。想当年我与慕先生如此交好,他临走我却未曾有机会瞧一眼……”阮老爷撑着大腿,直遗憾摇头。

  慕临安却不信,“那时我爹就定居在李准村,您又是此间的乡绅。如何没机会来寻我爹?”

  阮老爷看看眼慕临安也未急着回答,他酌了一口茶,“那时我还未成乡绅,只是在此地任职。第二年便调走了,后来才回到此处。”

  那后来总归可以寻了吧?为何现在才想起这茬?

  慕临安面上点头,心底却疑惑,知道问不出什么也没再问出声。

  “我与你说说我与你爹的事,那是我还是在任职,你爹已经是个教书先生了……”

  他这一谈便是几个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小广告。
我开了个新坑,现代娱乐圈,主受。
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瞧一瞧,没兴趣的请无视_(:3」∠)_
《我为影帝摘绿帽》:如你所见,一个摘绿帽的故事。





第27章 第 27 章
  夜已黑,远山在乌黑的雨幕中巍峨高耸。

  屋内气氛凝重,屋外还淌着雨水。

  程大夫翘首盼望,有些着急。已是戌时,慕哥儿却还未回来。那头冒着细雨的顾渊闯了进来,瞧了眼大夫,摇头。

  “慕哥儿并未在村里头,但是村头的说,瞧见慕哥儿被人接走了。”

  “谁接走的?”程大夫急忙问了句。

  顾渊顿了半会,接着道,“他们说搭了驴车往镇里走了,想来该是阮家的人。”

  他说完,程大夫便急了眼。囔囔着“又是阮家”,慕哥儿怎地会跟阮家的人走了?不该的。想来肯定是阮家使了什么手段将慕哥儿骗过去的,说他阮家净盯着慕哥儿做什么?这方圆几百里的还有那镇里头,多少好哥儿啊!

  程大夫急了,“不行,那阮家肯定是扣了人,我得去将慕哥儿喊回来。”

  他说完便起身想要往夜幕钻,顾渊忙拦下他。

  “大夫您别走了,我去镇里头找人。”顾渊道,程大夫一个小老头,这大半夜要是摔着碰着了,可不得了。

  程大夫还是不放心,顾渊见状又道,“我保证将慕哥儿带回来,要是慕哥儿没回来那我也不回来了。可行?”

  他再三保证,程大夫才信了些。

  临了顾渊出门,大夫还在后头喊,“你可记得把人带回来,那阮家不好对付。若是过了戌时你俩还未归,我便来找你。”

  顾渊摆了摆走,去了村头。

  连夜敲响了村头牛家的门,牛家的汉子躁了起来,不耐地喊了声,“这大晚上的,谁啊?”

  汉子开了门,见是顾渊,打量了几眼,“怎地又是你?慕哥儿还没回来么?”

  “您不是说在瞧见阮家的接走了么?我正要去镇里找人,还想借您家的驴车一用。”

  汉子眼睛轱辘了一圈,把着门,颇觉这小子不识相,“慕哥儿去那阮家是好事,你非要把人接回来做什么?”

  他嗓门大,说完,对门的烛盏也亮了起来。

  村长半披着衣裳踏着鞋子走了过来,夹着细雨的晚风一吹,打了个哆嗦。瞧见了顾渊和牛石林,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顾渊这是来做什么?”他旁听了半会,这会假模假样问道。

  “来借驴车。”顾渊不愿与二人多说,这两人明显是一个鼻孔里头出气的。

  村长盯了他半会,忽而伸手搭上了顾渊的肩膀,道,“顾渊啊,来我家坐会。我与你讲几句话,驴车的事好说。”

  他揽着人向往屋里走,顾渊却不为所动。

  “天晚了,我还得去镇里。村长有什么事还是等我回来再说罢,我就是来借驴车的。”顾渊没理会村长,对着牛石林又道,“牛大哥,可否一借?”

  牛石林愣了,瞥了眼村长。见人皱着眉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便支支吾吾道,“这么晚了,我也不想赶驴车再去镇里走一遭。驴儿也睡了,你还是等早上在借吧。”

  “驴睡了可以喊醒,您若是困了便去睡。我自个来赶,可行?”

  牛石林又瞧了眼村长,村长脸色甚黑。

  “不行!”

  他说完,顾渊却有些发怒的迹象。猛地,一转头对上挤眉弄眼的村长。

  村长被顾渊突如其来的一瞪,吓得了跳。

  又听顾渊厉声道,“村长可别再挤眉弄眼了!不知道还以为您控制了村里人,强制着让人按您的意思做事呢!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要是被人误会成以权谋私可就不好了。”

  村长白了脸,急忙道,“你可莫要诬陷我!”

  顾渊不再理会村长,直视牛石林道,“我再问牛大哥您借还是不借?慕哥儿这么晚还未归,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今儿我借驴车这么简单了。到时候不只是我,怕是村长也得同我往乡绅家走一趟。”

  牛石林面露难色,村长在后头气得发抖。

  好你个外乡人!还敢当着他的面威胁!便是你去了,又能怎样!

  村长气上了头,却还要保持一村之长的和蔼模样。将骂人的话吞了下去,改了口,“顾渊你可折煞我了,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

  他给牛石林使了个眼神,“我们与慕哥儿同村,怎地会不为他担忧。牛石林,你把驴车借给顾渊吧。我猜他自个也能赶,你该休息便休息。车,还是要借的。”

  临了,还不忘给人使绊子。

  牛石林唉了声,将驴和车弄了过来。

  顾渊急于赶路也没再计较村长的话,上了车便开始赶驴。

  村长以为他不会赶驴,可不成想顾渊骑过马。都是四个蹄子的,模样也差不多。顾渊照葫芦画瓢地竟也赶了起来。

  “还真是失算了。”村长瞧着远去的人影冷哼了声。

  赶路焦急,天又黑。一路磕磕绊绊地,终于是按着大夫说的摸到了阮家。

  阮家是极好认的,镇北街头,门庭装潢最气派的一家。

  顾渊敲了阮家的门,好半响才有小厮开门。

  “何人?”小厮扒着门缝问道。

  “请您帮忙传个话,就说是李准村村长有急事来寻慕临安。”顾渊如是道。

  小厮摸不着头脑,这村长找人关他们阮家什么事?但见人态度好,一脸严肃。又怕误了事,便给人通报去了。

  莫约半响,从门内走出一人。

  “是你?”阮晟才诧异地盯着顾渊,“那李准村村长呢?”

  顾渊撒谎不打草稿,“天太黑了,村长派我来的。慕哥儿呢?”

  阮晟才盯了他几眼,却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寻他做什么?”

  “程大夫病了,慕哥儿与大夫一向亲近。大夫病重念慕哥儿念得紧,老人年迈身体不好。还请通知一声慕哥儿。”

  他说起程大夫,阮晟才也是有些印象的。是那日与医馆的大夫一同救流浪孩的大夫,他对程大夫印象不错。

  听人病了也不疑有他,虽迟疑但还是转身朝里屋走去。

  慕临安确实脱不了身,他与那阮老爷一谈便是几个时辰。开始还是谈他父亲,后边就开始扯家常了。

  见天色黑了,慕临安按捺不住想要离开。却被阮老爷极力挽留,阮阿姆更是拉着他的手道,“这天色也黑了,这个点又没驴车。你若是光凭脚程,便要好些个时辰。外边还下了一遭雨,山路崎岖,野兽又多在夜间活动。你回去我们也不放心,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更加不好对慕先生交代。”

  “不如先在这儿休息,明儿一早便送你回去。”他说着,心里却在盘算明日怎地将人多留几日好让慕临安见识见识阮家,多于晟才交流。

  或许,人见了自家的富贵也识了晟才便愿意了。

  慕临安一再拒绝,可阮家直接大门一关。

  “我已叫人收拾完厢房,门都关了。你莫要再推辞了,难道你害怕我们阮家不成?”阮阿姆笑了几声,“你是慕先生的孩子,我和我家老爷都欢喜你欢喜得不得了,你莫要害怕。”

  阮阿姆看似柔和,行事却极其强势。慕临安没想到法子,而这时阮晟才走了回来。

  朝着父亲阿姆交代了几句,阮阿姆皱了眉,心想这村长捣什么乱。

  慕临安隐约听见大夫病了,也急了非要回去不可。

  阮家这才肯放人。

  他出了门,对上了顾渊的视线。

  愣了半响,“怎么是你?”

  顾渊沉着一张脸,瞧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反问了句,“怎么不能是我?”

  慕临安也没在意那么多,急忙问道,“程大夫怎么了?”

  “先上车,回去再与你讲。”顾渊招呼着。

  阮晟才站在后头瞧着二人离开,皱起了眉。那头阮阿姆刚好走出来,阮晟才忽而对着阮阿姆问道,“阿姆,你可觉得顾渊像一个人?”

  “像谁?”阮阿姆问道。

  阮晟才摇了摇头,“是我糊涂了。”

  他家阿姆怎地会认识,那还是他前年同父亲经商洛阳时瞧见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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