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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爷爱上学霸的可能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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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楚才俊良多,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还怕娶不上王卿?”
  凄惶的笑容看得柏钧和甚是刺心,伸手掐住付东楼的下巴,柏钧和几乎是恶狠狠地威胁道:“本王早就说过不许你逃离本王身边,难道你想尝尝违逆本王的后果?别跟我在这个时候谈尊重,我可以尊重你的想法你的决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连你愚蠢的念头也要尊重!”
  “卓成别这样,你也许看中的只是我先进了一千两百多年的本事,比如纺纱机什么的。其实那些东西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我走了也只是让一切恢复原状罢了。”
  “吾心悦汝!”
  几乎是喊出来的,柏钧和自己脑中都是嗡鸣一片,更不要说付东楼了,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柏钧和松开手,在厅中踱了几步,转回来对付东楼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吾心悦汝,对旁人从未有过。”
  “哈哈,哈哈哈……”愣了片刻之后付东楼坐在榻上捧腹大笑,笑得都打起滚了。
  “柏钧和,你说你喜欢我就喜欢呗,还‘吾心悦汝’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我这个古典文学的硕士都没你这么酸,亏你还是个将军。”
  “别笑了!”柏钧和真想冲上去把付东楼按在榻上抽他屁股,他这辈子第一次实实在在喜欢上一个人,有这么好笑?!
  “还有,再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点,别跟下军令似的,太违和了!哈哈!”
  “我现在觉得我这辈子活得真狗血,连被告白都是当了阶下囚之后。要是换成我被敌人押在城楼上要挟你,你当着全军将士大喊‘我爱你’,我估计我就能名垂青史了。”
  付东楼直抽气,直到柏钧和的手指触到他的眼角才骤然间停下来。
  “有眼泪,是笑的吗?”
  迎上卸去了掩饰的温柔目光,心中的恐惧冲破了门阀倾泻而出。
  “柏钧和,我不想死……我真的还有好多事情想做……”并没有哭出来只是眼角有些湿润,哀伤恐慌席卷了付东楼全身,一股凉意从骨头里透了出来让他紧紧贴着柏钧和汲取温暖。
  “静一静,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柏钧和顺着他的背脊轻抚两下,“我都说了,真要定罪也不会把你们关在自己家里。把你那套顶罪的言论收起来,并不是说有男子气概就要逞英雄,别钻牛角尖。”
  “刚看到你来,我以为真的没法转圜了,你是来和我话别的。既然是要死,自然不能白死,所以才有那番话。” 付东楼长出几口气整理了下心绪,“是我这几天太紧张想多了,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要顶罪什么的,若是再让付东楼说一遍他指定说不出来,两辈子加一起的勇气都用在这儿了,也不过就是想想最坏的可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毕竟这事儿太大了,却想不到会被柏钧和告白。
  “你不是从一千两百年后来的吗,史书上有没有记载现在发生的事?”
  这才是高智商啊,付东楼几乎要崇拜他男人了,这么快就能想到利用自己穿越身份的优越性了,人才啊。
  “没有。在我生活的年代的史书里,唐朝没有因为安史之乱灭亡,而是继续存在了一百五十多年。也就是说,大楚和北燕都是不存在的。”
  柏钧和听了也没继续在此纠缠,而是托着下巴思忖了片刻道:“照目前的状况分析,眼下的局面很像是北燕所为。但北燕是如何把手伸到相府去的?而且这个局布得时间很长,追根溯源,也许从李守仁编写《浮世录》就开始了。”
  “难道你觉得背后另有其人?”柏钧和说的是“很像是”而不是“一定是”,换句话说,北燕在这件事里也许也是棋子。付东楼把他脑子里大楚的实权派人物想了一遍,还真没发现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把中书令和瑞王一起坑了。
  难道是柏钧昊?付东楼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皇上要真有这种手腕,也不会用出封侯那种蠢招儿来。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个局看着处处是铁证如山,可做得太实太过了,自然就显得假,却又让人一时破不开。”柏钧和一边说着一边想,“就算我现在抓个北燕奸细出来顶罪,也难以服众。我猜测这个局还有后招。”
  “这个我真帮不上忙,我从小生长的环境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你让我一时间绕这么多弯弯心思我绕不过来。”
  柏钧和笑笑:“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好不好,并非是找你问什么或者出主意。你的博古苑做的是好事在清流中口碑极高,又有准王卿的身份,等闲之人不敢为难你,甚至还有些人替你说话呢。”
  “无论以后会不会有人来盘问你,你只说不知道,其余的什么都别讲,免得被有心人绕进去。‘不知道’三个字足以回答一切问题。”
  “我说怕疼可不是逗你玩的,要是有人对我用刑,我可不保证能扛得住。”柏钧和说得对,这时候逞英雄没用,还不如想点实际的应对策略。付东楼觉得怕疼不是丢人的事,说起来也不避讳。
  “他们敢。”脸色一沉,柏钧和的声调立时就不对了,“我们之间的婚约还在呢,三书六礼只差拜堂,谁敢对你动刑就是对皇室大不敬!”
  “那就好。若是按你说的状况,皇上应该也清楚我们是被人陷害了,你还是小心盯着你说的‘后招’吧,也许我们就是个引子呢。”
  “我尽快把你们的嫌疑洗清,放开私情不说,付泽凯被关这几天朝堂上人心浮动,长此以往还了得。”
  柏钧和俯□抱了付东楼一下:“再忍几天。”
  “好。”
  并没有过多时间久留,柏钧和起身走了。
  付东楼走回内室躺在床榻上,唇角忍不住浮起一丝微笑。
  要不老祖宗说“祸兮福所倚”呢,谁能想到吃牢饭居然被告白了,两件事都是两辈子第一次啊。
  盯着房梁发了会呆,安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全身寒毛一竖,付东楼立刻坐起身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句“谁”还没问出口,付东楼惊住了。
  “叱奴,怎么是你!”
  叱奴食指竖在唇前:“嘘,别说话,我是来救你的。”
  “别胡闹,我没危险,你是怎么进来的?快走,这里都是卫兵。”
  两步跃上前来以手为刀在付东楼颈后一击,叱奴伸臂接住了昏过去的付东楼。
  “都说了别说话怎么还这么多话,真是不乖啊。”
  

☆、第六十章

  柏钧和去看付东楼之前,能查的东西已经查得差不多了。柏钧和没有跟付东楼多说,也是怕付东楼聪明反被聪明误上了别人的圈套。
  要是真有人来找付东楼问话,付东楼什么都不知道答话自然心安理得胸怀坦荡。有时候知道多了难免多思,反而容易节外生枝。若是在被人引诱想差了,说不定就给坑了。是以,什么都不告诉付东楼反而最好。
  书是付泽凯送的,可博古苑每天新增的书籍都有承天府的帮着入库查验,书刚到的时候是断然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书虽然是来自相府,可刚进博古苑的时候都是正经书。
  博古苑的借阅室是开放的,谁都可以借书,三天之内并没有人借阅那三本《浮世录》,房贵的二儿子房禄只是帮着打理庶务,手下的伙计也就是按照书名给分分类扫扫土,没人看过书里写什么,书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就更不知道了。
  而那个去举报的柳姓书生,是家底清白的寒门学子一个,要说他能藏匿《浮世录》栽赃准王卿和中书令……似乎不太靠谱。
  三省六部之中朝廷里数得上的大员几乎都针对案情参与了讨论,一个合情合理能够服众的结论都没得出来。因着瑞王之前有过搜查相府的举动,大楚又是柏家的,瑞王怎么也不会干挖自家墙角的事儿吧?所以有人提出,付泽凯是在瑞王搜府之后将《浮世录》运进来的,先把王府的嫌疑洗清了。
  可付泽凯那边依旧说不清楚,总不能中书令手里只有三本《浮世录》还都被误打误撞运到博古苑去了吧?有人提议将付泽凯押送三法司会审,朝中支持付泽凯的门生故旧立刻就不干了。
  付泽凯是开国功臣,有定国公的爵位又有先帝钦赐的丹书铁卷,为了现在这个疑点重重里外透着诡异的案子就把人送去拷问,也不怕忠君之臣寒心!这很可能是北燕奸细栽赃嫁祸的戏码,我们怎么能上当呢?
  对此说法,向来与付泽凯不对付的柏钧和也支持。
  就在朝野舆论都倾向于是北燕栽赃的时候,付东楼没了。青天白日的,被金吾卫层层看管的准王卿从东府逃走了。据在追捕中负伤的金吾卫军士称,准王卿似乎是被胡人带走的。
  此言一出朝野哗然。
  付东楼本就有一半胡人血统,此刻又被胡人带走了,莫非付泽凯早就通敌叛国了?剩下的《浮世录》莫不是早就给北燕送去了?
  几乎是同时的,大楚与北燕交界的城镇大量出现了写着《浮世录》内容的传单。老百姓拿来一看,呦,家乡的父母官是个大贪官啊,还通敌!鉴于东西是北边飘过来的,老百姓也没全信,可心里到底是嘀咕,这下大楚民心都开始浮动了。
  付泽凯通敌叛国,付东楼畏罪潜逃,这一切似乎都解释通了。至于那三本漏了网留在大楚的《浮世录》,只能说是老天有眼天佑大楚。
  “北燕什么时候和我们结盟了吗?本王怎么不知道?”
  朝堂上一帮人正叫嚣着要严惩付家,瑞王爷冷得掉冰渣的声音一出立时就闭嘴了。
  刑部尚书方子友出班道:“王爷此言何意?北燕亡我之心不死,收买我朝中书令又在长江沿岸广发传单乱我民心,何来结盟之说?”
  “本王的王卿付东楼,先是为大楚改进织机丰我国库,又为羽林军改良军械铸造新式兵器强我军队。如此功臣却被各位说成是叛国之人北燕奸细,本王怎能不以为北燕是和我们结盟了?”柏钧和利刃一般的目光扫过群臣,“史朝义还真是大手笔,自己舍不得用的东西全都送大楚来了。”
  眼下这情形,柏钧和也不怕付东楼才名外露,相反,付东楼名气越大越好。有价值的人到谁手里都不会吃亏,如果北燕知道付东楼的能耐,只会对他加以笼络,断不会随意要了他的命。
  只盼自家王卿这时候别犯文人的臭脾气宁死不屈,哪怕教北燕三招五式也无妨,保住命再说。
  要不是在朝堂上,翟夕早就想骂人了。此时听柏钧和先发难,立刻附和道:“启奏陛下,付东楼乃是中书令外室之子,素来与中书令不亲。今日他被北燕掳走,未必是因为中书令通敌之故,很有可能是他改造织机名声在外引来北燕觊觎,因此北燕才趁着付东楼身陷囹圄我朝不备劫走他。”
  陛下你个猪,我师弟遭难都是你给作的!
  越是有北燕搅合柏钧昊就越要把瑞王府摘出去。哪怕再忌惮弟弟上了战场功高震主,也要先保住祖宗基业再说,否则国家都没了他就算斗赢了弟弟也没得皇帝当。虽然还没到必须开战的地步,柏钧昊也不想打仗,却不得不做此准备。
  “翟卿所言甚是。准王卿与相府少有来往,行聘前几日朕还听说准王卿与付相大吵了一番,付东楼应当与此事无关。”
  之前关着付东楼理由有二,一来事发博古苑付东楼有责任;二来他是付泽凯的儿子,付泽凯有罪他被连坐了。如今付东楼被劫走了,既有畏罪潜逃的可能又有被劫持的可能,即便认为他是畏罪潜逃,也是畏惧付泽凯之罪生怕被满门抄斩,他本人通敌的可能性并不大。换个角度想,付东楼如此有才若是还通敌只怕早就跑到北燕去了,哪至于在大楚过了那么多年受气的日子。
  柏钧昊看了弟弟一眼,哪怕付东楼真就是付泽凯与北燕之间的联络人,只要瑞王府还认这个准王卿,他就不能把罪名扣在付东楼身上。否则凭弟弟对付东楼的热乎劲,只怕会直接反了。
  柏钧和对皇上躬身一礼,“皇兄明鉴,付泽凯身居中书令之位多年又是开国功臣,门生故旧遍布大楚,他若是真有心把持我朝朝政何须用什么《浮世录》?”
  “付泽凯有定国公的爵位,世袭罔替,足以封妻荫子,若是他投奔北燕能得什么好处?难道史朝义能给付泽凯一个异姓王不成?”
  “周朝有制‘封建亲戚,以藩屏周’,封王者皆为宗室姻亲,而周朝正是毁在这些异姓姻亲手中。汉初高祖杀白马盟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可见异姓王实为朝廷心腹大患。纵观历朝历代,异姓王或不得善终或取皇室而代之,如此道理,付泽凯焉能不懂?史朝义焉能不懂?”
  “既然不能封异姓王,付泽凯又何必冒险投敌叛国,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非要去自寻死路还拉上儿孙,岂非有悖常理?”
  “是以,臣弟认为,此事仍是北燕为离间我大楚所为。至于《浮世录》是如何落入北燕之手,还应从头查起,所有相关人员都要审问清楚。”
  柏钧和话音一落便有王党的官员出班复议。柏钧和所言也正是柏钧昊希望看到的真相,付泽凯真的有罪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至少没了付泽凯便在无人能牵制瑞王了。
  可这个人情决不能由柏钧和来做。
  “话虽如此,但若这样就说中书令无罪,似乎不能服众。”柏钧昊无奈摇头,一声叹息,“如今大楚子民哪个不议论几句付泽凯通敌,京城中的备考学子更是群情激奋。朕以为要为付泽凯脱罪,必得将事情差个水落石出一清二楚不可,否则不足以安定民心也不足以让付泽凯重立于朝堂。”
  “朕意,依旧将付泽凯软禁相府停职,着三法司详查北燕传单之事,有需要付泽凯协助的地方亦可询问。国公府其余无涉案情之人悉数放了,也不要牵连无辜。再传令大楚与北燕相通的各处驻军严密监查来往行人,务必要在付东楼被带出大楚国境之前将人救回。”
  柏钧昊余光看到柏钧和还想说话,立即起身道:“今日朝会就这样吧,朕乏了,退朝。”
  不等群臣跪送柏钧昊麻利儿跑了。他知道柏钧和想说什么,柏钧和是想和北燕开战。
  于国,大楚休养三年,国库初见丰盈,一打可就又要见底了。于私,柏钧昊实在不想给弟弟再立战功的机会。须知道,乱世之中,武功卓著的人更容易得到百姓的支持,他不想冒险。如此一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战,能拖就拖。
  看看自己白皙细嫩的掌心,柏钧昊长叹,若是生在太平盛世,也许他这个皇帝就没这么难当了吧。
  守在东府的金吾卫在丢了付东楼后都被拉回去挨罚了,光天白日的居然让一个胡人把人犯给劫走了,还能更丢人点吗?金吾卫在大楚军队中顿时抬不起头来了。
  没了正主,东府的奴才又早都审过了,也没必要看着了,于是朝廷没再派兵过来,东府诸人都恢复了自由。
  柏钧昊下朝没回王府直奔东府而去,想叫房伯去把东府整个排查一遍,可没找见房伯的人,问了才知道房伯是回南山苑去了,说是要防着有人打付东楼实验室里东西的主意。柏钧和暗赞房伯心细,可东府的下人们又不能不查,于是柏钧和将风花雪月四个都打发了出去,单独留下了霜衣问话。
  “王卿被劫走那天府中可有什么异样?”
  霜衣本就打算悄悄去王府找柏钧和的,还没出门就碰到了自发上门的柏钧和。虽还是顶着一张娃娃脸,可霜衣脸上全然没有往日的娇憨童趣,眉目清冷身带煞气,倒像是久经战阵刀口舔血的人。
  “回主上,主子被劫走那天府中的金吾卫似有异动。”霜衣单膝跪在柏钧和面前思忖片刻继续道,“属下不敢随意暴露身份,能探到的也就是被软禁的小院周边的动静。那天金吾卫巡逻的时间似乎有变化。主子被劫前后,负责巡逻的金吾卫有一刻钟没有出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点柏钧和是知道的。
  付东楼出事就是他走之后不久,他回到王府茶都没喝一口就听到了信儿,立刻赶回来了。那时所见的金吾卫几乎是乱作一团了。
  询问起来说是之前接到命令换防,所以一群人都整队准备撤了,这才有了片刻空当。不过金吾卫们也不是真傻,一集合就发现不对了,再回去的时候留下看着付东楼屋子的几个人全死了。而那个换防命令,一查就知道是假的,但传令的人却消失了。
  金吾卫在第一时间也不是没派兵追捕,可对方早有接应,金吾卫伤了不少人都没抓到对方,甚至脸都没看见。追击被挡了一波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柏钧和当即下令成都城戒严封闭城门全城搜捕,可连劫匪与付东楼的一丝影子都没见着,好像真的是飞出城去的。
  “你可有看到劫匪的身影或是形貌?”
  “并未看见。”霜衣蹙眉想了下,“但有一处疑点,属下拿不准。”
  “说来听听。”
  “关着属下诸人的屋子是在东府最后院的一角,属下记得当日曾听到屋顶有砖瓦响动,起初没注意,如今回忆起来,那种响动似是人的脚步声。在属下的记忆中,那种脚步声很像一个人的,便是叱奴。”
  霜衣耳朵甚是灵敏,善于辨别人的脚步声动物的叫声等等且过耳不忘。这种特长体现在机械制造上,便是他能通过听声音辨别机械有无故障。霜衣凭着这个本事才能在柏钧和手下做事,柏钧和也是看中了他的耳聪手巧才派他来给付东楼打下手的。
  霜衣虽说拿不准,但柏钧和却不能不多想。
  叱奴,鲜卑语,狼……
  眼角倏地一跳,柏钧和忽然站了起来。
  “主上可是想到了什么?”
  “叱奴是鲜卑人,令狐是鲜卑大姓,你说叱奴会不会就是北燕的上柱国上将令狐纯!”
  

☆、第六十一章

  “这怎么可能……”霜衣不敢相信,“令狐纯怎么会单枪匹马跑到大楚境内,一旦身份暴露他就死定了啊!即便他甘愿冒险,北燕的皇帝也不会同意他来吧,令狐纯可是北燕驸马啊!”
  柏钧和注意叱奴很久了,无论如何查他的身份都是北燕来的鲜卑族商人,见叱奴并未有伤害付东楼的举动,在成都城中也是正经做买卖,也就没太多心。
  那日叱奴离开成都,柏钧和就派人跟上他了,原也就是例行公事地跟踪一下,若无异状便罢了,谁知派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过。加之羽林军出了失窃之事,柏钧和立时警觉了起来。
  之后柏钧和又派人出去搜寻叱奴,却一无所获,且派出之人折损过半,如果只是一个鲜卑商人又怎会杀戮大楚军士?
  再说令狐纯,柏钧和自从接管兵权起,最主要的对手就是令狐纯,虽未谋面,但对令狐纯也是有相当的了解的。
  令狐纯也算是个奇人了,出身平民不过三十五岁就能成为北燕的柱国上将军,不可不谓是天纵英才。要知道柱国上将军在北燕,可是比丞相还要超然的官衔。
  令狐纯是个天生的统帅。当初安禄山史思明起兵反唐他就参军了,后又随着史朝义四处征讨屡立奇功。尤其是唐朝向回纥借兵镇压反叛时,令狐纯率军奇袭长安,以一万兵力将唐朝与回纥十万联军全歼,唐朝可堪大用的武将大多折在了令狐纯手中,否则唐朝也不能灭亡得那般迅速。
  当时消息传到江南,柏家兄弟二人并上顾贤都对这个当时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瞠目结舌。若是没有令狐纯,大楚可能早就一统北方了。北燕的胡人崇敬令狐纯的战功,都称他为“狼王”。
  令狐纯不仅会打仗,人也活络。他知道自己功高震主年少位高,所以常年不在洛阳更是欣然接受了史朝义的赐婚,娶了史朝义的掌上明珠秦国公主,做了史朝义的女婿,史朝义见他远离权力中央自然少了许多猜忌。
  后来令狐纯自请驻守秦国公主的采邑——长安,又经常乔装易容扮作商贾去下辖各处巡查,一年里有半年以上都不在府邸中待着,更别说参与朝政争权夺利了。要不是朝廷还需给令狐纯发军饷听他述职指着他戍边,他的名字一年到头都出现不在朝堂上几次。
  一个善于经商的鲜卑族狼王将军,一个潜入成都意图不明以狼为名的鲜卑族商人,柏钧和不得不怀疑他们之间有所联系,毕竟现在这年月鲜卑人大多汉化,真正的鲜卑族已经不多了,天下没那么多“凑巧”。
  可正如霜衣所说,叱奴真是令狐纯的话,那他潜入成都冒的险就太大了,除非他能因此获得巨大的利益。
  月余以来北燕埋在成都的细作损失惨重,如果叱奴是令狐纯,怎能坐视不理?虽然霜衣并不确定劫走付东楼的人就是叱奴,可柏钧和几乎是在听到这个推测的的第一时间就肯定了叱奴便是令狐纯。
  光天化日之下从大楚劫走未来的瑞王卿,有这份本事有这种魄力胆识的,除了善用奇兵的令狐纯,几乎可以不做第二人想。而有了才华横溢的付东楼在手,就算是赔上北燕放在川蜀的所有细作,都未必是亏本的。
  可是令狐纯是从哪知道的东府的戍卫安排呢?给金吾卫假传军令可不是一个外族人能轻易做到的……
  柏钧和坐回到案几之后久久不语,是北燕有钉子埋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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