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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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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尉人好嘛,自然就都关心他了。”吴盟懒洋洋地也爬了起来,他们晚上睡觉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中午不睡的话,下午上课或是看书都得耷拉着眼皮睁不开眼睛了。
  宿舍空得很快,几乎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空荡荡的宿舍里就只剩下了墩墩和嘟嘟滚在一起在箱子里玩闹的声音和时尉浅浅的呼吸声。
  但很快,带着粥的林峰又把门给推开了。
  “时尉,你这两天在火车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吧?快点吃了再说吧!”
  时尉被摇醒后还是迷迷糊糊的,头晕脑胀地胡乱应了一声就算好了。
  林峰着急着返回去上课,他虽然每次都会把时间空出一些,但掐点到课给老师留下的影响不仅不好,而且妨碍抢好位子。
  时尉醒了一下,但完全不知道自己醒过,更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等林峰一离开,下一秒又立刻睡了起来。
  黑色的笔迹在本子上划了一道长长的痕迹,路远之皱着眉,转了几下笔,路远之将书一收,趁着下课就溜了。
  “喂,时尉……”都不需要伸手直接碰触,路远之就能感受到从时尉身上传来的热量。
  路远之皱着眉,一把掀开了时尉的被子。
  “时尉,醒醒,你好像是发烧了,快醒醒!”路远之对着时尉又推又摇,但还是没什么效果。
  “喂!”
  胳膊里有冰冰凉凉的液体一点一点的推入到血管里,好像是为他滚烫的身体降了一点温度。
  额头上好像也是冰冰凉的,脑袋又沉又乱,好像是有根棍子杵在他脑袋里将脑浆搅得令人心烦。
  但周身的的炎热却丝毫不减。
  时尉想着要翻着个,转换一下睡觉的姿势和心情,但刚要动身,就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怎么了?”时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了路远之那张生人勿进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的严肃表情。
  “挂着水呢,别乱动!”
  时尉懵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脑子才稍稍清醒了一下,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看清了周围好像是医院的装饰。
  “发烧吗?”时尉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挺了解的,突然进医院,不会是什么绝症阑尾炎什么的,最后的意识是在自己宿舍的床铺上,也不会是出车祸一类的意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发烧这一类常规但有麻烦的病了。
  “发烧加中暑。”路远之声音淡淡,但充满了鄙视,“你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生病都不知道!”
  时尉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路远之有点白嫩有点肉的脸颊上掐了一把:“不知道是谁进过好几次医院了。”
  路远之的脸立刻就拉了一下,狠狠地瞪了时尉一眼:“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时尉轻笑出声。


第72章 
  “这次还真是得多谢你了。没有你的话,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昏死过去也是可能的。”时尉闭了闭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无处不在的酸痛。
  “没什么。”路远之低着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之前也有好几次,都是你帮我带到医院来的,说起来还得我谢你才是。”
  时尉发现了,路远之好像很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夸奖或是感谢。而且怎么说呢……比起接受起别人的好意,他更乐意去送人好意,虽然帮人的方式别扭又让人捉摸不透。
  “你干嘛!”路远之虽然低着头,但他的五感敏锐,时尉盯着他盯得让他有些不习惯。
  “没干嘛。”时尉撑起身体做了起来,伸手在路远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下次别这么客气,不说好了是朋友的吗?”
  路远之想甩时尉的动作停了一下,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尉瞥见他复杂的脸色,没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而是提起了纸的事情:“所以的纸都已经到位了,仓库那边也快塞不下了,我们现在把采买的事情给停了吧。”
  “嗯。你决定就好。”路远之犹豫了一会儿,眼里闪过几丝挣扎,本来是准备故作高冷,但看见路远之那副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脸,忍不住开口道,“钱就摆在那里,想什么时候赚都可以,但身体是自己的,你就不能……就不能……”
  时尉含笑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但路远之触及到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也不知道撒了什么癔症,呐呐地把嘴巴给合上了。
  “就不能什么?”时尉还等着呢,见他不说话了,便主动的催促。
  “没什么。”路远之站起来,板着脸扔下一句“我给你去买粥”就大跨步走了。
  时尉觉得好笑,勾了勾唇角独自笑了一会儿,结果越想越觉得好笑,捂在被子里差点笑出声。
  时尉等路远之买完粥回来吃完了又准备睡,他这两天确实是累惨了,学校那里也请了假,忙里忙外地在那里连轴转,要不是运输方面有路远之照看着,仓库那里有林峰几个帮着,他倒下的速度可能还得再早一些。
  时尉的身体怎么样,他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虽然常年劳作看着身体强壮,但营养跟不上,底子本身就是亏的,这几个月吃得虽然精细了起来,但落下的并不是怎么容易补回来的。
  加上九月末十月初的燕京天气比较磨人,他一个南方人还真有点难适应。
  时尉一睡就睡到了五点半,林峰和吴盟换了班过来看他才起来。
  “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再住个几天院?”宿舍里五个人,竟然连一个都没发现时尉生病累晕了过去,就让他一个人孤独地在宿舍里昏死过去,要不是路远之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去看看,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呢。
  时尉对他们很好,又是给他们出主意变自信变勇敢,又是给他们找工作挣生活费,这让他们打心底里感激,今天这事没帮上忙,自然而然地就觉得愧疚。
  “没太大问题了。”时尉整个人都是黏答答的,挂了两大瓶的水,又出了满身的汗,这会儿精神力许多。
  “路远之呢?”时尉睡得死,睡梦之中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好像是已经走了,看你挂完水之后到仓库找我们来的。”
  时尉哦了一声就准备走了。
  “明天再帮我请个假吧,还有一点收尾工作,等明天过后,要开始安心背书了。”燕大的压力还是挺大的,时尉虽然重来一次,但并没有得到除经验以外的什么金手指,没有空间泉水没有记忆力超强更没什么修真功法,连身体素质增幅都没有。
  所有的课本还是得靠着不断地读记写来加强记忆。
  路远之安排好时尉的事情后就直接回了家,回了他爷爷家。
  “远之回来啦!”白衣芳温柔亲和的声音响起,眉眼带笑,连少数的几根皱纹都洋溢着见到路远之的喜悦,“这日子啊,说快也是快,但要说起慢啊,也是够折磨人的,不过就短短几天没见着你,我的那个心啊,就焦灼难受得紧。”
  “是没见着你的钱,你觉得难受了吧。”路远之讨厌白衣芳从来是光明正大硬对硬的讨厌,全路家没人不知道。
  “可不是?没了四万的首饰,十万的衣服,两万的化妆品护肤品,可不得想念得紧嘛!”路小姑不喜欢路远之,但比起这个盛气凌人油盐不进的侄子,路小姑对白衣芳的厌恶更彻底。
  一个农村来的穷丫头,长得比她好,日子过得比她滋润,钱也比她多,凭什么!
  以前不知道白衣芳的花销,就已经能把路小姑嫉妒得发狂,现在看到了那份账单以后,可不仅仅是嫉妒得发狂那么简单。
  路振宁被老爷子强压着交出手里的权,甚至还压着他把那些买来的奢侈品全给收了,能退的找人退掉,退不掉的就卖掉。那些奢侈品,可是连白衣芳都舍不得穿舍不得用多数只使用过几次的好东西,要了这些东西,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工厂的批文用的是老爷子的人脉,生产材料的指标也是亏了老爷子的关系,能卖到国外去,更是得仰仗着老爷子。
  她想要回到以前那样奢侈的生活,必须要忍,一定要忍,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的。
  就像她前半辈子一样,忍着忍着,就什么都有了。
  “远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好,但我会慢慢改的。你喜欢的,我努力去做,你讨厌的,我就改,只要……”
  “我讨厌看见你。”路远之眼里是轻蔑和嘲讽,“我喜欢你再也不出现。”
  白衣芳僵住了,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挂,声音几乎是支离破碎:“求你了,就这一点、这一点……”
  “嗤!”路远之更冷漠了,“说出了又做不到,你的话有什么一点可信度!”
  路振宁被夺权的这些日子,焦躁过发狂过,但在白衣芳的安慰之后,也跑去努力运作过,想要在路老爷子的打压下重新找出一条路。但又有什么用呢?
  抛去“路泉雍儿子”的这个身份,他在燕京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嘴上客气地寒暄,转过身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振宁不甘心,但更不甘心的,是对赚钱机器的掌控权没有了。
  他是个软骨头,处处碰壁失败后,毫不犹豫的,连白衣芳的安慰和劝解都不需要,立马跑来端正了态度认错了。
  路老爷子对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心里有数,但知道归知道,儿子可怜巴巴抱着他大腿哭的时候,瞧着这个男人邋遢颓废的模样,又忍不住地再一次相信他嘴里的鬼话。
  是的,他知道那些都是鬼话,但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不是别人,是他亲眼瞧着长大,一口一个乖儿子喊大的小娃娃。他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眼前的这人也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了,他该死了,儿子也该长大了,万一……万一儿子这次是真的改过了真的成熟了呢?
  人就是这样的,明知道可能不过万中之一,但一直将万里挑一的可能性当成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行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还记得你是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不!别这么没骨头地跪着,给我起来!”
  路老爷子拉着脸,拿着只会在打人时才用得上的拐杖狠狠地敲了数十下。
  路振宁被打得浑身冒汗,但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任汗水滚滚从他的额头上落下。他知道,老爹这已经是心软了,只要再扛过这一阵,什么耻辱都能赢回来了。
  而且老子打儿子怎么了!别看路振宁是路家被打得最多被打得最惨的孩子,但路振宁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即便老爷子打得再多,他都是老爷子心里最疼爱最受宠的儿子。
  以前,是大哥最优秀最得爸妈的关心和喜爱,但大哥是个短命的,任凭爸妈再爱再疼再念叨,还不是短命鬼一个?
  老爹老娘再想他大哥,也只能在梦了想一想,再被窝里哭一哭了,不像他,虽然被打被骂,但他是活着的,只要活着,就能有一切。
  “爸,我错了,我没当好一个做爹的样子。我没把持住自己,我见识短脑子蠢,看见钱就走不动路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蠢是我心太坏,我改,我一定改!我要学着当一个好爹当一个好老板,当一个好弟弟一个好哥哥。但是爸,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我得慢慢学慢慢改啊,爸,你帮帮我,你再帮帮我,求你了……我想变好……”
  包了浆的拐杖重量越来越沉,沉到他手握不住再打不下去。
  “嘭——”路老爷子扔了拐杖,虽然他努力克制,但声音依然带着沙哑,“出去吧,我已经让小许把远之喊来了,你对不起的是他,他原谅你,其他的才好说。”
  路振宁麻溜地滚了出去,路老爷子跟座石像似的站了许久,才轻轻的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振远啊……”
  大儿子坚毅硬朗的脸似乎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咧着一嘴大白牙,声音洪亮有力:“爸——”
  那一声爸,他前半辈子听得少,后半辈子,更是只有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的梦里听上一声。
  “簌簌,相片呢?我再看一看,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大儿长什么样来着?”
  路老太太不听他的,只是坐在屏风隔出的小书房里一动不动。


第73章 
  路振宁和路远之的关系并不好,但表面上两人还是能过得去的,毕竟是亲父子,再不乐意也得稍稍做点掩饰,不然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只是,再有表面功夫,想真的好到哪里去,还是不可能的。
  路远之对白衣芳进行语言暴力,对路振宁向来也是毫不留情的攻击。反正他们三个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父慈子孝的亿分之一概率出现。
  面对路远之冷言冷语和无间歇的攻击,路振宁并不在意。
  他不爱路远之,可能在十几年前,他对路远之还是爱护心疼加愧疚的,但当路远之将花瓶往他脑袋上砸将他从屋里赶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儿子对他是再也亲不起来了。
  路振宁他知道自己的性子是什么样的,贪婪冷漠自私自利懒惰。他知道如果花时间,是有办法将路远之拉回身边的,毕竟那时候路远之的年纪还很小,小到可以不用多久就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
  但那太花时间了,而且凭什么呢?他是路远之的爹,不是他的奴隶不是他的佣人,干嘛用心去讨好他?
  比起路远之,他更爱白衣芳为他生的小儿子,小儿子和白衣芳一样,都将他视为中心,依恋得不行,都这么好的儿子,他干什么还要花时间在一头不知道养得熟养不熟的白眼狼上面呢?
  路远之对他充满了仇恨,路振宁对路远之也没好到哪里去,觉得他作为儿子一点都不合格。
  唯一让路振宁没预料到的,大概就是余家遗产的事情了。
  余家以前是个厉害的大家族,但风光早就不再了,近百年的战争,他们被掠夺、被轰炸、被勒索,还有愚蠢地捐献财产,留下的还有什么呢?什么也不剩了,除了几栋空荡荡、连家具都摆不满的房子。
  余家人死了个干净,虽然还有一些远房的亲戚,但关系都不亲近,甚至早就划清了界限。
  路振宁从未想过,路远之还能有翻身的一天,一堆律师来了又走,等路远之从国外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来七位数的美金。
  路振宁后悔了。
  早知道他儿子还能有翻身的这一天,再多的时间他都花的。
  还好,还好路远之是他的儿子,身上流得是他的血,他知道自己和路远之的矛盾不可能解除了,所以很一早就打算最后一次敲上一笔。
  他爹是路泉雍,手里有钱,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至于路远之那个小屁孩,手里有钱能怎么样?挣不了钱,就是坐吃山空,现在瞧着是令人羡慕,且看十年后到底是谁强谁弱。
  路振宁自信,他这个当老子的不能比儿子差,所以只要忍耐一下,再忍耐一下,等把厂子的控制权全部收回来,就什么都好说了。
  “说完了吗?”路远之神色很平静,眼里既没有欣喜也没有仇恨,就看陌生人没区别。
  “远之,我知道前十几年,我这当爸爸的没尽好自己的义务,没做好一个爸爸的榜样,但你放心,我改,我以后都改!”路振宁也不顾忌客厅里还有别人,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跟什么似的。
  “我也一定改,远之,再信阿姨和爸爸一次,好吗?阿姨是真的想要改过……呜……”
  “说完了吗?”路远之、白衣芳和路振宁三个,就像是同时进行的三台戏,谁也不干扰谁,谁也不入进对方的戏,独自表演就好了。
  “爷爷,我还有课,就先走了。”路远之表情冷,心里比表情更冷。
  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他可能还会有些波动,会怨恨会哭泣,但他现在一起是一个坚强的人了。
  别想再用什么方式来伤害他!
  “对了,我那边有点事情,向您借一下王哥和石哥。”
  路远之知道这次回来会很麻烦,但他依然回来了,不是对路振宁还抱有什么期待,而是为了钱。
  时尉一开始做的生意不大,两万成本顶天了,但后面有路远之来投资,两万变二十万,后面路远之更是看形势好又追加了两百万进去,现在的安保力量根本不够。
  仓库地方是路远之用路小姑的关系租的,路小姑现在忙着伸手到路振宁那工厂去,对路远之是有求必应的,更别说只是借她的势多租了几个仓库。
  但安保就比较麻烦了,两百多万的纸是个安全隐患,稍微有点火星都容易出事,时尉虽然让徐施湾几个找了一些靠谱的学生换班看守,也做了一点措施,但学生嘛,经验总归是不太够的。
  这笔生意前前后后都是时尉在忙,路远之看在眼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就想到问路老爷子借几个兵了。
  一千多吨的纸是个占地大户,因为是易燃品,还不能全部紧挨着放,因为纸重量不轻,怕塌下来压伤人还不能垒太高,
  “王哥,石哥,就是这里了,因为这里纸比较多,所以可能有点安全隐患,这两天麻烦你们多照应一下。”路远之将两个大不了他们几岁但看着比他们精神挺拔很多的青年人带来的时候,时尉笑着接受了,然后开始给他们安排起更好的住宿条件。
  军人是个很崇高的职业,大伙知道两人是军人后,别提多热乎了,一个一个石哥一口一个王哥将他们围了起来。
  “真亏你想到了这么好的办法,谢了啊!”时尉从狂热的人堆里挤出来,绕着仓库周围走了一圈,才在偏僻角落盯着别的地方发呆的路远之。
  路远之没动作,时尉自顾自地做到了他的身边,侧着脸看着路远之,总觉得这会儿的路远之很奇怪。
  如果说下午陪着他在医院的路远之是只满身是刺想要扎人但也会露出柔软肚子的小刺猬,那他这会儿就是钢筋做的刺猬,冒着冷光,看着扎手,冰冷而没有生命。
  “能抽烟吗?”因为仓库里有很多的纸,有足够能造成火灾的纸,所以时尉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要见火星不要见火星。
  路远之也因为这个,所以才找了一个离仓库远的地方坐着,不过烟都拿出来了,他却有点下不去手,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能。”时尉果断拒绝,并朝着路远之伸出手,“把烟和打火机给我,你才大多?抽什么烟!”
  路远之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吧?你怎么这么古板啊,我为什么就不能抽烟了?”路远之顿了一下,试探地问,“你不是十八岁了吗?难道连烟都没有抽过吗?”
  “没有。”
  路远之真的是震惊了,凑过去在时尉的身上抽了抽鼻子,还真没发现有烟味。
  “要不要试一试?”路远之拿出烟和打火机,在时尉的眼前晃了晃。
  时尉一把抢过来,才对着路远之拉着脸道:“试什么试!烟不是个好东西,你最好也不要抽了!”
  被抢了烟,路远之也不生气,或者说他性子什么情绪都没有,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开心。
  “诶,时尉,你为什么不抽烟啊?”
  “穷呗。”时尉把打火机和烟往自己兜里一塞,随口答道。
  时尉虽然有过一辈子的经验,但他并不抽烟。一开始,是因为穷,一包烟最便宜也要几分钱,有那几分的钱都够他多买一本本子多买一支笔了。他以前听过很多类似于“穷人玩不起贵的花销,只能省着钱抽抽烟了”的脱解之词,但他对此从来都不信。
  等真的穷到了一种境界,等真的穷得连锅都揭不开了,再便宜的烟也只是一种奢侈品。连温饱都解决不了,还抽烟?
  穷人,就该有些自知之明!时尉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自己穷,虽然什么烟都不碰,咬着牙摆脱贫穷才是他要竭尽全力去做的事情。
  摆脱了贫穷后,时尉人成熟了也懂了,很多人抽烟虽然有种排解压力的逃避心理,但更多的是一种瘾,一种想要干点什么的瘾。
  他的残废身体是不能碰烟碰酒的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是一种明悟。他知道烟酒能带给他什么,更知道烟和酒什么也给不了他。
  所以他周围即便有再多的人抽烟,他也从来没去尝试过,因为他知道,烟带来的那些感觉,只是很短暂的一阵自我麻痹。
  酒也是那样。
  只不过因为酒作为华夏酒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他在弱小的时候只能是接受,拖着残疾的身体喝进过医院,喝到吐过血。等他强大了,强大到不需要再遵守这些规则的摆布时,酒也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时尉,你怎么能把穷说得这么呃……理直气壮呢?”路远之的表情有点扭曲,好像是想笑又不好意思强忍着笑一样。
  “理直气壮吗?”时尉笑了起来,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觉得路远之的形容词让他想笑,“也不算吧。人的出身又不能改变,我的穷就是事实啊。”
  “那你马上就不穷了。”路远之转头看了已经被装满了的三个仓库,扯了扯嘴角,“等这些纸卖出去了,要试一试烟的滋味吗?”
  “不了。”时尉摇摇头,然后站了起来,对着路远之伸出手,“我带你去吃白菜豆腐,起来吧。”
  路远之抿着唇看着时尉,手指动了动,却没有将手放到时尉的手上,而是直接撑着站了起来。
  “在这里做吗?”路远之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不礼貌,不好意思跟时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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