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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囚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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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两人毕竟一直如此亲密地在一起,次数多了自己那些自欺欺人的解释和为对方的开脱就变得越发苍白无力,越发站不住脚——颜脱渐渐从爱人的话中窥见了可怖的、令他毛骨悚然的真相:对方是独立的、真实存在的意识,并不是他为自我保护而产生的幻想。
  而自己现今的处境和对方紧密相关,颜脱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时缄造成的,而对方甚至有能力放自己离开,让自己回归正常的时间和正常的世界。
  只是对方并不愿意这么做。
  在意识到这一切后,颜脱做了许多尝试。
  他恳求他,他使尽浑身解数、用时缄最喜欢的方式讨好他;他崩溃哭泣、他破口大骂,甚至对对方拳脚相加。
  但是时缄永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个没有同情心和同理心的旁观者,丝毫无法理解他的处境和心情。
  就像是时间俯瞰着尘世间的生灵在时间洪流中悲欢离合、苦痛挣扎,却无动于衷,依然不紧不慢、按部就班地向前走去,没有谁能让它停留,没有谁能让它倒流,没有谁能让它改变。
  他只会尝试着诱哄着抱住颜脱,亲吻他的眼睛,不发一言,好似在无声地询问他:现在这样不好么?一直这样不好么?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要回去,我要见我的亲人,还有我的朋友,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他如果这么说,时缄就不会回应,只会更紧地抱住他。
  没有得到之前,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而一旦知道之后,就再也不愿意撒手了。
  颜脱挣脱不出去。
  因为人无法对抗时间。
  我们每个人都在时间线性的牢笼中,被时间的大潮推着前进,没有人能反抗,没有人能豁免,没有人能跳脱这一限制和束缚。如今的颜脱也一样,他和我们所有人都一样,只不过他被单独地关进了一个点里,由时间亲自看押。
  即使已经知道了身边这个不明身份的家伙可能才是解决一切的关键,在最初得知真相的歇斯底里之后,颜脱又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很明显,时缄现在是不愿意为自己离开提供帮助的,甚至连他有能力让自己离开也不过是一种假设,对方也有可能根本没有相应的能力。
  所以颜脱还是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继续研究学习,寻找自救的机会和方法。
  他也继续和时缄过着爱侣的生活。
  第一是因为不可否认,种种迹象表明在这个失常的世界里时缄占据着比自己更为强力的地位,他常常能办到颜脱办不到的事情,颜脱斗不过他;第二是因为即使知道了真相,颜脱还是不舍得失去对方,恢复只有一个人的生活,那样他说不定会真的疯掉。
  颜脱一向喜欢从不同方面看待问题,发现时缄存在的真实情况后他也找到了值得庆贺的一面:他还没有疯,也没有第二人格,并且在自己精神状态全面正常的情况下找到了一个应该不是人的家伙做爱人,在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依然组建了幸福家庭。
  这样一想似乎还挺不错的。
  不过自我安慰归自我安慰,在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爱人很可能就是把自己困在这个静止的时间里的罪魁祸首之后,他对对方的态度还是肉眼可见地冷淡了下来。
  这次他正抱着一本书查资料,时缄从背后贴近了他,低声喃喃着:“今天你希望我以什么形态出现?”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不见的,但是有时候也会变成特殊的样子显形。
  “随便你。”颜脱冷淡道。
  话音刚落,一条黑色的大蛇就出现在床上,冰冷的身躯盘绕着他的身体,蛇头缠在他的颈边,“嘶嘶”吐着蛇信。


第4章 无法逃脱
  颜脱吓得直接把大部头的资料书扔了出去。
  “求你了。”他色厉内荏道,“变回去,我怕这东西。”
  时缄却觉得他这样饱受惊吓的样子格外可口——爱人已经好多天都对他冷冷淡淡的了,自从那天突然和他吵架之后,这些天一直都不对他笑,也不和他说话,亲热时也不积极……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总之他不开心。
  他对颜脱此时的样子感到满意,于是决定道:“好,今天就这个样子。”
  黑色巨蛇纠缠着年轻的男人,颈部高高扬起,犹如一个骄傲的主宰一切的君主压制着自己的战利品,压着对方向床榻方向倒去……
  另一边被颜脱扔出去的书被风带着翻过了一页,上面记载着古老文明的时间观:
  “……他们认为时间是环形的,生生不息,源源不尽,并用首尾相连的蛇来作为这种环形时间的象征……”
  ————————
  颜脱变得冷淡,这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
  他的世界里没有第二个人,所以唯一能感受到这一点的只有时缄。
  如果没有之前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里那些恩爱和亲昵,时缄或许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现在还是会拥抱,还是会亲热,还是会在颜脱困倦的时候相拥入睡,毕竟在此之前他还从没体味过这样亲密而缠绻的关系。
  但是已经享受过顶级珍馐的人是不会满足于在温饱线上徘徊的生活的。
  “你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吻过我了,也没有再对我笑。”时缄叹息着,从身后环抱住颜脱,询问着自己的爱人,“你已经厌倦我了吗?”。
  见颜脱没有回应,他又叹了口气:“你已经很久没叫过我老公了,也没再叫过我宝贝儿。你是不是和人类学坏了,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离婚?”
  “不可能的。”没等颜脱应答,他又自顾自地霸道地下了论断。
  什么叫和人类学坏了,我本来就是人类,而且我们根本没结婚,你连身份证和户口本都没有,你都不是合法的社会主义接班人。颜脱张了张嘴,最后又怏怏地闭上,没有说话。
  他之前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了,以各种方式,希望对方能放自己回到正常的世界里,然而都失败了。到如今,他已经不想白费力气去尝试了。
  时缄缓缓显出人形的轮廓贴在颜脱身后,把头搭在颜脱的肩膀上,和他一同看着他手中的书。
  那是一本记载着古文明中对时间不同认知的书,就是那次颜脱被蛇形惊吓后失手扔出去的那本。
  “……你对时间感兴趣?”
  颜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将书翻过了一页。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停留的长度该如何用“时间”来衡量,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在这一刻被困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已经通过自学通透了所有现代科学知识,开始站在前人肩膀上独立进行关于时空的假设和实验;久到他已经开始广泛阅读古人的各种奇思妙想和那些难以解释的神秘学说,希望从中得到灵感。
  如果现在把他放到正常社会里,他的学识之渊博、对科学和哲学的见解之深刻一定会让人们大为惊叹。
  时间是有意识的。或者说有一个和时间紧密相连的意识存在。他到现在也无法肯定时缄究竟是什么,到底是不是时间本身。
  这个事实超出了他的已有认知,并且他还找不出任何合理的、哪怕仅仅是勉强说得过去的解释。
  “你到底是什么?”他忍不住靠在时缄的怀里,把在心中徘徊许久的疑问问出了口。
  “我是你的爱人。”时缄吻了吻他的额头,“就像亚当用肋骨创造了夏娃一样,你注定是我的爱人。别想太多。”
  可颜脱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就像他不喜欢“亚当用肋骨创造了夏娃”这个无稽的神话一样。
  图书馆的灯闪了闪,在他的身上打上了闪烁的影子,高大的木质书架投下浓重的阴影,把他的半边身子完全笼罩其中。
  他早已经习惯了空无一人的图书馆,习惯了这空无一人的城市,这空无一人的国家,这空无一人的世界,这空无一人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二十三点五十九分。
  头顶的灯闪了两下,那一瞬间颜脱突然怀疑起自己执着地想要回去,回到正常世界的原因。
  即使回去了,也不一样了吧。
  时间是静止的,可他却是在变的,即使回去了,他也不再是十二月三十一日二十三点五十九分的那个颜脱。
  亲朋好友的面容都已经模糊,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以现在的自己去面对、或者说畏惧着重新去面对那个流动着的、不断向前的世界。
  他一直被困在新年前夜的那一刻,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做不回新年前夜那一刻的颜脱。即使他回去了正常的时间,他也不是“正常”的那个他了。
  一直以来,都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回去”“我有很长的’时间’,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这样的信念支撑着他在这空城中继续生活,甚至在孤独和无望中咬牙坚持下去,不断充实着自己,不断提高。
  可是突然之间这个信念就崩塌了一角,颜脱开始怀疑起来,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回归正常的世界真的那么好吗?真的是他渴求的吗?
  他不确定。
  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时缄扳过他的身子,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眸里藏着深深的哀恸和脆弱。那丝不安和哀痛一向被他的主人好好地藏在最深处,却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时缄有些怔住。他没见过颜脱这个样子,即使是爱人故意讨好他或是和他声嘶力竭地吵着要回到正常的时间的时候,颜脱也没在他面前露出过这个样子。
  颜脱愣愣地靠在时缄的怀里,慢慢的,他停止了颤栗,他扶着时缄的肩头重新站稳了身子,那双黑色的眼睛恢复了平静。
  他倾身吻上了时缄的唇角,轻声道:“真相。如果不能离开这里,至少让我知道真相。”
  “你想知道什么?”
  “你到底是谁?”颜脱仰起头看向自己看不见的爱人,“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他想知道自己被困于此的原因,他想知道时间的奥秘,他想知道一切的一切……而他潜意识中已经感觉到这一切都和自己的伴侣有关——
  对方突然地出现在这空无一人的世界里,出现在自己身边,带着和“时间”千丝万缕的联系,陪伴自己度过漫长而静止的岁月,也至今未曾洗脱始作俑者的嫌疑……他的存在,他的出现,他的行为,他的动机,一切都是未知的谜。
  他们比世界上的任何两个人都要亲密,他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他看了那么多关于时间的资料和书籍,得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甚至是无稽的猜测、难以解释的误解。人类从未真正地了解过时间,他也是人类中的一员。
  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他甚至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望着爱人那双黑色的眼睛,与对方对视着,时缄轻叹一声,妥协了。
  他拉着颜脱的左手贴在自己心口处,悄声道:“关于我的所有奥秘,都在这里。”
  “我带你去看。”
  “你这么不喜欢这里,我就带你离开。”
  “别不开心。”
  风吹开了图书馆的窗户,将摊开在长桌上的书本全部吹落在地,沙沙的翻纸声飞速响起,大堂里落地座钟的秒针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下一秒,恢宏的钟声响起,响彻了整个寂静的城市——
  夜幕撕裂,白光侵袭,星月崩坠,高楼化为烟沙,草木湮为幻影,海河归于无尽……
  一瞬间,万物崩塌,灰飞烟灭。
  可是对于颜脱及芸芸众生而言,即使我们能逃脱这一秒,也永远无法逃脱“时间”。

【一:生命·时间之树】
第5章 精灵世界
  巨大的,看不见穹顶的金色的树,向上蔓延着无数茂盛的枝干,枝干上生长满了碧玉色的泛着金光的叶子,浓玉色的叶子边缘闪烁着晶莹的清辉,那些辉光随着树叶晃动不断被摇落在地,带起令人眩目的闪闪华光。
  树干前漂浮着一个巨大的由金银光点所构成的漩涡,漩涡不断旋转着,让人感觉仿佛已经溺于其中,与漩涡融为一体……有人在身边说着什么,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那个人和那双手的感觉都如此熟悉,他却想不起来那是谁了……
  ……
  贝非勒斯烦躁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熹微的晨光,烦躁地闭上了眼——又是乏味的、令人生厌的一天,更不要说今天是月初的第一个周一,还有他最为厌烦的议会。
  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但是梦的内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这一点更加加重了他的躁郁之情。
  他闭着眼翻了个身,摸到身边是空的,带着凉凉的冷意。他越发不满,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他是被暗精灵抱着睡着的,谁允许那家伙在他醒来前擅自离开的?
  他极为不满地睁开眼向另一边看去,果然看见俊美无俦的暗精灵正捧着整齐的衣物站在床边,见他睁开眼便轻声道:“您该起床了。”
  暗精灵站得笔直,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贝非勒斯从不觉得他这样子算是恭敬,可又挑不出什么错处,心里的烦嚣再度加重。他需要做些什么来纾解一下才行。
  于是贝非勒斯重新闭上眼睛,冷淡地命令道:“服侍我。”
  他所说的服侍可不单单是起床穿衣,暗精灵明显也明白他的意思,罕见的皱了皱眉道:“殿下,时间……”
  他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打断了,贝非勒斯不悦道:“还来得及。”
  暗精灵没再说什么,只是放下衣物,然后缓缓坐到床边,俯下身吻住面前自己所侍奉的光精灵贵族裸露在外的光洁肩头……
  梵那因是独属于贝非勒斯的,专门侍候他的奴隶。
  他是贝非勒斯十八岁时,贝非勒斯的表兄、侯雷克子爵送来的生日礼物。
  在这个由精灵和各类奇妙生灵所组成的世界,精灵是世界的主宰,更确切地说,那些美丽的令人叹息的光精灵是世界的主宰。
  社会由古老的光精灵贵族和平民光精灵中的精英共同统治,他们决定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方方面面。
  然而同为精灵的暗精灵却被称为受到诅咒的种族,他们在精灵社会中的地位极低,不是被驱逐到最为贫瘠荒凉的边缘放逐之地,就是从事着社会最低层最卑微的工作,或者是作为光精灵的奴隶,侍奉光精灵主人的生活、满足其一切需求,毫无自由或尊严可言,甚至连安全和性命都得不到保证。
  梵那因是在放逐之地被捉到的,他罕见的气质和俊美外表立刻让那些暗精灵贩子意识到奇货可居的道理,一路把他好生护送到首都,希望卖给光精灵贵族能换个好价钱。
  买下他的侯雷克子爵虽然十分想自己占有这个不同一般的暗精灵,但是那个时候他更希望能讨好自己的表弟、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精灵王之位的贝非勒斯殿下——众所周知,他这位表弟外表出众、出身高贵,但也个性高傲、难以接近,在一般同龄光精灵贵族都有两三个可供摆弄的资质优良的暗精灵奴隶的情况下,马上就要成年的贝非勒斯非但一个暗精灵奴隶都没收,身边也没有任何光精灵情人。
  侯雷克希望这个别样出众的暗精灵能够打动自己那一向眼高于顶的表弟,继而在接下来的选举任命中得到贝非勒斯的帮助。
  他成功了。贝非勒斯在见到梵那因之后果然破例收下了这个暗精灵,并且留在了自己身边,侯雷克也如愿以偿得得到了贝非勒斯的支持。
  那之后光都开始逐渐有传言,贝非勒斯殿下府中藏着一个极为宠爱的暗精灵,但是殿下很珍惜他,别人连碰都不能碰。起初还只是传言,后来就变成了众所周知的事情,贝非勒斯本人对此也从没有承认或是否认过。
  但是其他精灵都不知道或是想不到的一点是,贝非勒斯生性散漫,确切说是极为懒惰,又很是挑剔娇贵,在生活上从来都要别人处理得妥妥帖帖送到他手上才行。
  在欢爱上也是一样,他只喜欢舒舒服服地享受侍奉,却不愿意自己出力,所以他一直都是被自己的暗精灵精心侍候的承受者,完全任由对方来主动控制一切。他自然也不会在太过在意欢好时暗精灵的感受,每次只要自己满足了就可以了。
  这次也是一样。贝非勒斯餍足之后便略微施力推了推暗精灵,睁开眼睛看向对方:“好了,可以了。快要来不及了,带我去洗澡,然后准备去议会。”
  他淡金色的眼睛里还有着化不开的水汽,但嘴里说的却完全是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
  梵那因看了看他的眼,喉咙动了一下,仰起头闭上了暗红色的眼睛,两秒后他已经完全恢复平静。
  他离开光精灵温热的身体,径直走下地然后弯腰把贝非勒斯抱进怀里,侍候对方去浴室沐浴。
  贝非勒斯自然安稳地窝在暗精灵怀里,把头靠在对方的肩头,细软的金色发丝在在暗精灵颈部蹭了蹭,再次困倦地闭上了眼睛——只要想起即将面对的烦人的议会,他就完全不想睁开眼。
  沐浴中他也完全没有睁眼,只是闲适地享受梵那因的服侍。暗精灵熟知他的所有喜恶,甚至不用他发出任何指令就可以把他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贝非勒斯闭着眼靠在暗精灵温热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对方的手带着温暖的水流一点点从身上按摩过去,撒娇的猫一样发出舒适的低吟。
  梵那因看着怀中的光精灵,面色平静,眸色却一片暗沉。
  贝非勒斯所料的不差,上议会一如既往地无聊,而且比之之前的要更加的烦人,不同的党派争执不休,并且都想拉拢贝非勒斯到自己一方,所以不断地骚扰他或向他抛出问题征询意见。
  议会上两方人马争论的焦点在于南部荒芜之地一伙新兴的暗精灵反对政权,他们都希望由自己的势力来负责镇压一事,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实在是一桩好差事。
  这些不堪压迫而开始组织反抗的暗精灵通常根本无力抗衡光精灵的正规军和所驯化的灵魔兽军队。而且精灵都是极为爱美的生物,精灵的外表基本上和其能力成正比,参与反抗的暗精灵通常都是其部族中能力较强的一批,所以负责镇压的势力不仅能轻易赚取功勋,而且还能俘获一大批优质的暗精灵奴隶。
  贝非勒斯却无心参与他们的争吵,在他看来谁去都一样,反正他们获胜之后都要给他献上丰厚的“贡品”。他不知不觉开始走神,顺着那些人的争吵想起了属于自己的那只暗精灵,并很快回味起早上的桃色记忆——他迫不及待地希望会议能快些结束,让他尽早回到家里。
  他不是耽于色欲不理政事的昏庸之辈,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极为渴望同梵那因的亲近。
  偏偏天不遂人愿,会议快结束的时候他的秘书官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殿下,阿奇勒陛下希望您散会后能过去一趟。”
  贝非勒斯觉得更头痛了。
  阿奇勒是他的祖父,一般叫他过去都没有什么好事情,但他也不能不过去,他可干不过那个五十年前就禅位了,却依然享有大权的、执拗的老头子。
  华特尔皇朝已经有上千年的传承历史,阿奇勒作为皇族华特尔一族的族长,曾任的精灵王,至今已经有两百多岁,在光精灵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贝非,你今年已经不小了。”阿奇勒皱眉看着自己的嫡孙,不满道。
  阿奇勒总是一副对贝非勒斯不满的样子,即使内心里他其实对自己的孙子相当满意——贝非勒斯原本有一个哥哥,可是一直不太成器,最后因纵于享乐过度服用药物而亡。而贝非勒斯恰在这时降生,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阿奇勒对他的管教非常严格,几乎总是用挑剔的目光看待对方。
  不过他也清楚,在同辈人中贝非勒斯已经是相当优秀的了。贝非勒斯接手政务之后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处理事情进退有度,不保守不冒进,以他的年纪来说,已经是很难得了。
  阿奇勒心中是把他当作下一任精灵王来培养的,这一点很多光精灵贵族都已经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副本开始了~是一个精灵世界的故事,外人眼中毫无能力以色侍人的俊美暗精灵奴隶时缄vs开篇有些渣但会被“教训”的精灵王子小颜。换了有西幻感觉的名字,以后凡是类似背景都会用这两个名字。


第6章 继承人
  “是,二十八岁,很老了。”贝非勒斯答道。以精灵平均二百五十岁的寿命而言,他其实还相当年轻,但他故意这么说。
  熟悉的人都知道,阿奇勒不喜欢听到“老”字。
  阿奇勒皱了皱眉,没有计较他的冒犯,继续道:“你已经不是该继续不知轻重地和暗精灵奴隶厮混在一起的年纪了。我最近在考虑你的婚事,你自己有没有想法?”
  “没什么想法。你决定就好了。”贝非勒斯略微顿了一下,平淡地回道。他没什么喜欢的人,也从没打算过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反抗被安排的婚姻。结婚对他而言和继承华特尔家族一样,只不过是他顺理成章应该去做的事情,他不做这些事,好像也没什么好做的。
  他没什么自己想做的事,也懒得去想,阿奇勒愿意安排这些事他反而乐得轻松。
  阿奇勒拿出准备好的资料册递给贝非勒斯,贝非勒斯接过后粗略地翻了翻,直接掠过了众多在精灵中外表只称得上中上的,最后看到一个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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