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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他又痛哭流涕了[快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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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活该03
许是肥胖的人肠子也要比一般人的粗一些。
那些粗粗长长的肠子从破抹布一样的黄色油脂中冒出来; 还冒着热气,显然很新鲜,有点像家里的灌过的猪大肠。
内脏的气味弥散在室内,隐约有些粪便的味道,让人作呕。
陆景鸣抓住梁佑年的手,狠狠攥了住,又拖至胸前吻了一下; “我再信你一次。下午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
到了一个豪华大院面前,梁佑年才知道,那个二层小楼不过是这个陆景鸣的一个别院而已。
大院中间是个结构复杂的豪华别墅; 分别向四面八方伸出檐廊,路径四通八达,不是熟悉的人进去一准得迷路。
里面花花草草争鲜斗艳,还有园丁修剪草木; 乍一看,跟普通富豪人家无异。
陆景鸣没说带自己来的目的; 梁佑年也就懒得问,任凭他推着轮椅。
“这里你曾经住过一阵,怀不怀念?”
“。。。。。。”梁佑年看着这陌生的建筑物,没答他。
他对这里又不熟悉; 多说所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对了,以前你总在这里吃烧烤的,我很怀念那个味道; 不如待会儿我们也吃?吃什么呢。。。。。。猪大肠怎么样?”
说到猪大肠,梁佑年立马回想起肥青龙肚子里的那些,连带着味道仿佛都闻见了,连忙摇了摇头。
陆景鸣却笑得白牙都出来了,“家良不可以挑食哦,你以前就是这样,所以才这么瘦,我要把你养胖一点。”
阳光下,他那白牙怎么看怎么渗人,反射着仿佛能吃人的光。
烧烤炉很快就架上了。
上面果然摆着几根大肠。
那大肠很新鲜,还有黄色的油脂粘在上面,很肥很肥,就跟肥青龙的一模一样。
周围还有孜然这种调料之类的,待到大肠烤得滋滋作响的时候,陆景鸣拿了一些调料罐放到梁佑年手里。
“以前我最喜欢吃你烤的,再烤一次吧。”
梁佑年心下一颤。
明显深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有个疑惑,这肠子到底是猪的,还是人的。。。。。。
面对陆景鸣,他笑了一下,只可惜,他脸部肌肉是僵硬的,那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看得人倒胃口。
陆景鸣一把夺过调味罐,不要命地把调料全部撒了上去,撒完之后把罐子狠狠摔在地上。
罐子落地发出巨大的哐当声,惹得梁佑年眼角跳了一跳。
脸上迅速浮上一片阴翳的男人很快又露出了无辜委屈的神情,他跑到梁佑年轮椅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梁佑年的手,小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
那宛如瓷娃娃一样精致的脸上看不出刚刚一丝一毫的暴戾,反而那扑闪扑闪的睫毛,无辜得惹人怜爱。
有这么喜怒无常的么。。。。。。梁佑年在那里风中凌乱。。。。。。
他沉默了几秒,成功地感觉自己的手又被人用更大的力气攥住。
梁佑年吃疼地皱了下眉,条件反射往后一缩。
“我让你原谅我!”陆景鸣拖住他的手不放,近乎尖叫道。
梁佑年深吸了口气吐出,才忍耐地说:“我给你去拿纸,你手被割破了……”
妈的,这哪里是喜怒无常,这压根就是一个神经病!
“所以你是原谅我的?”
得到回答,陆景鸣的脸色才明显又好了点,眼巴巴地抬头看着人。
梁佑年被这样小狗一样的眼神看得烦躁,于是点点头。
这陆景鸣就顺杆往上爬,跟青蛙一样巴在他身上。虽然两个大男人这样腻歪有些倒胃口,但是闻着陈家良的味道,陆景鸣觉得这么多年来深藏在心底的惶恐总算消退了一些,也就顾不得他人怎么看了。
不管怎样,他都不可能让陈家良离开他。
无论他做了多少过分的事情。
梁佑年草草用纸随便给他擦了一下摔罐子时割开的伤口,他就感动得眼眶都湿了,眼巴巴看着梁佑年,还想让他多擦一遍。
梁佑年额头青筋跳动了几下,照做了,谁知这家伙还要。
他说他想要陈家良永远这样对他好。
那灼|热的眼神恨不得把梁佑年给烧出一个洞。
擦到后来梁佑年实在不愿意了,虽说陆景鸣是个禽兽无所谓,但是那伤口被擦得已经有些翻出来了,他看着实在恶心。
谁知陆景鸣自己找了刀子要割自己几道,说这样梁佑年就可以再替他擦一擦了。。。。。。
尼玛这神经病!
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那糊味就已经扑鼻而来了。
陆景鸣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烤糊的大肠,有些可惜道,“真浪费,都糊了。。。。。。”
“狗,我们不还有狗狗的吗?!”
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大而闪的眼睛登时又亮了,转身吩咐手下,“把狗牵过来!”
梁佑年有一些意外。
他不知道陆景鸣还养狗。
可能是罗纳威或者斗牛犬那样的烈性犬?
除了这些之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狗能被这样变态的主人看上。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太天真了。。。。。。
当一个动物被牵出来的时候,与其说是一条狗,不如说是一只长毛猩猩。。。。。。
全身都覆盖了一层仿佛甲壳一样的黑色油脂,油脂时间太长,都硬了,而头顶的毛发也因为脏污而黏成一缕一缕,稀疏而惨淡地贴在脑门上,看起来跟一只脏猩猩无异。
虽然很丑,但是确实很符合陆景鸣的变态审美。
只不过这只猩猩怎么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么激动?牵都牵不住,还想要上来咬自己?
难不成陈家良之前踹过它、打过它?
但某一瞬间,他又觉得猩猩不会有那样的眼神,那太像人了。。。。。。脏污的毛发之下,有一双极为明亮的眼睛,眼睛里装着憎恶到极点却又悲愤到极点的情绪。。。。。。
梁佑年忽然打了个冷颤,一个不注意,就看到那只猩猩已经扑至跟前。
幸亏有力气大的壮汉拉着,不然那坨带着恶臭的猩猩就要把自己的腿给咬下一块肉来。
“哈哈哈!”他的反应让陆景鸣开怀大笑。
他蹲下来抚摸猩猩的头,一边摸一边温柔安慰,“你怎么可以怕狗狗,狗狗那么可爱。。。。。。”
那猩猩显然是怕极了他,不敢动,只能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可总有在害怕的间隙的时候,它要用那人一样的眼睛狠狠看着梁佑年,看得人浑身汗毛直立。
嘴巴也在呜呜地叫着什么含糊不清的音节。
“乖狗狗。。。。。。”
陆景鸣从烤架上用夹子把烤糊的大肠丢到地上,那猩猩就冲上来抓住大肠,不要命地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发出呜咽之声,生怕吃晚了就有人要来抢。
可惜大肠很烫,它吃的时候总要撕开来吃,梁佑年能看到里面未洗干净的粪便。。。。。。
“哎呀,狗狗的胃口很好呢,我们也进去弄点东西吃的吧!”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眼神最天真,像个耍赖的孩子的脸……
梁佑年眼睛缩了一缩,终于是认了输。
比不过比不过,这样的神经病他比不过。
这个神经病他不想再多呆哪怕一天了,所以得尽快想个法子完成任务。。。。。。
***
吃完饭,梁佑年得到了片刻的自由可以到处走走。
但他也没吃什么,反胃得很,所以就推着轮椅到处走走看看,顺带想想解决问题的方法。
绕过一个花坛,不远处,他忽然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那哭声时隐时现,凄厉至极,好像被人虐待一样,惨烈得让人心都揪了起来。
循着声音,梁佑年飞快地找到了声源处。。。。。。
但眼前的场景,差点冲击了他这上千年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三观。
这是那头猩猩。。。。。。
但它好像是个母猩猩,因为它的怀里,还蜷缩着一个全身都是泥水的小猩猩。。。。。。
就跟狗喂小狗吃奶,母猩猩趴在地上,那小猩猩就跟小狗崽一样嘴里叼着奶|头,吭哧吭哧地吸奶,间或还发出凄厉的惨叫。
它们待的地方全都是污泥,排泄物,还有尖利的石子,一个乌黑的饭盆子放在它俩跟前,里面是下过雨水后留下来的脏水,里面还有蚊子幼虫在一动一动,至于另一个吃饭的碗,里面都是腐烂发酵的鱼肠之类的东西,发出了恶臭。
而那个小猩猩,它之所以尖叫,是因为它的脖子上也被拴住了一根铁链子,勒得它不舒服,所以才不停地嘶叫。。。。。。
看大小,跟人类婴儿倒是很像。
梁佑年看了几眼,虽然觉得猩猩可怜,但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是动物,他对人都没啥特别大的爱心了,更何况动物。
圣父这个词,一向与他不沾边。
可就在他感叹了一番准备离开时,那只母猩猩忽然抓住了他的裤脚,死死地,然后抬起头,从长长的,打结的毛发中露出两只阴森森的眼睛。
它的嘴里,隐隐约约吐出了几个音节。
怎么那么像人话?
梁佑年赶紧把耳朵掏一掏,俯了身子,更近了些。。。。。。
腥臭味钻入鼻孔,令他脑袋嗡嗡作响。。。。。。
“救我。。。。。。救。。。。。。我。。。。。。”
听清楚它说的什么之后,梁佑年猛地一个起身,忍不住毛孔炸开,这猩猩难道。。。。。。!
他看着这一大一小两只“猩猩”,表情可以称得上是惊悚了。
后面,这时候也有人把住了他的轮椅,轻飘飘地道,“认出来了?她就是你当初那个接头警官的妻子哦,是不是很意外。。。。。。”
第29章 活该04
梁佑年不太想知道这神经病是怎么把人变成猩猩的; 因为他光看一眼,就有想要掐死陆景鸣的冲动。
陆景鸣却看他发白的脸色,心情没来由地好多了,他凑过去在梁佑年耳边,在他脸边亲昵地磨蹭了几下,小小声地说:“回去吧,外面风大; 冷。”
说完,还亲了亲他的脸,笑得阴沉沉。
这丫的该怎么虐呢。
梁佑年陷入了沉思。
话说这十足十的变态个性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 一定是有什么契机存在。
“葫芦娃,调查一下这个傻逼的背景,从他长了几根毛到吃过什么饭,都给我一丝不漏地查出来。”
葫芦娃:“稍等; 爷爷。”
片刻后,这个远高于这个世界的智能系统给出了一份详细的清单; 上面列举了关于陆景鸣的一切信息。
具体详细到:今天中午他吃了一个西红柿,并且吐出了里面的一颗籽儿这种事。
梁佑年白眼一翻,“我让你这么详细你还真这么详细啊,赶紧把重要信息归归类; 我不信整不死他丫的。”
“好的稍等。”
重新拿到清单后,梁佑年这才满意地笑了。
这才是嘛,养成这样的神经病,要说他从小一帆风顺; 那还真的挺难。
原来陆景鸣有个互相残杀的妈。
他妈原先是个□□,后来跟贩毒的搞上了,就有了陆景鸣。但陆景鸣的到来明显影响了他妈的生意,于是他妈就把他从小绑在凳子上,一边在他面前接生意,一边用劣质奶粉喂他。
陆景鸣能活到成年,也足是个奇迹。
后来他妈觉得陆景鸣光吃饭不干活实在是浪费,加上长着那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所以便也把他拉出来接客。
谁知陆景鸣接到的第一个客人,就是自己的亲哥。
不过接下来并没有让人痛哭流涕的相认戏码,相反,他亲哥还叫来他亲爸,两人一同上,于是陆景鸣的灵魂就彻底扭曲了。
在一次接待中,他借着俩人放松的时刻,亲手拿枪杀了他们,从此接管了自己老爹的生意,走上毒枭这条道路一去不返。
至于他妈,他找了几条发情的狼狗丢进去,最后是死是活他不清楚。
他能走到今天,可全靠他爹妈所赐,所以他不仅不恨他们,反而每年在祭祀的时候都要隆重操办一番,来感谢这俩的“庇佑”。
葫芦娃看着这些东西忍不住毛骨悚然,“爷爷,这人从小根就烂了,他没什么怕的也没什么在乎的,虐怕是难虐。”
梁佑年却是笑了,他摸摸这个身体,“你没发现,他至今都没杀了陈家良吗?这都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如果不足以说明什么,那就说明是他愧疚感还不够,我得再下个死手。”
“怎么做?”
梁佑年眼中的嫌弃都要溢出来,“我说你怎么这么蠢,好歹是我制造出来的,你不能动动脑子啊!既然他小时候这么惨,那我不介意去给他一点光明。”
“啊?爷爷你要感化他啊?”
“。。。。。。”
梁佑年这次是嫌弃地嘴巴都不想张了,干脆闭了眼,懒得再睬他。
晚上的时候,趁回房的机会,梁佑年用3000点能量进行了一下时空跳跃,回到了陆景鸣的童年时期。
葫芦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爷爷你还不是要感化他!”
梁佑年根本理都不想理这个蠢货,只是抬头打量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房子来。
为了保持真实性,他让陈家良的身体也缩回到了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这花了一点额外的能量,但是为了之后的回报,这都是值得的。
咳咳,跑题了。
他用着小小陈家良的身体,抬头艰难打量这个有些矮小的房屋。
跟地球上类似,这个房屋也是用砖石砌成,但是明显不一样的是,砖石之间还嵌了不少的稻草,有些不整齐的边缘突出在外面,看着就是穷苦人家的住处。
屋门是一个矮小的木门,几乎才能容一人通过,然后上面黑乎乎,不知道沾染了什么油污,还隐约有些发亮。
那门里头,有些不太和谐的声响传来,给这个寒酸的小屋增添了几分色情味道。
片刻之后,屋里的动静停止了,梁佑年看到一个提着裤带子的男人从里面骂骂咧咧地出来,“呸,脏死了,都快烂了,也松的要死,给你一两块钱就是抬举了!”
梁佑年赶紧躲到一个小池子边上,确定没人看到自己后,又朝屋里望去。
但不到片刻功夫,又来了第二位客人,跟前面同样的是,男人进去之后屋里就开始吱吱呀呀发出些声响,时不时还有皮肉相撞的声音,最后同样是提着裤带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直到半夜,这络绎不绝的客人才稍微歇了下来。
梁佑年这时才看到那木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小小瘦瘦的身形。
身形瘦得像个豆芽菜,但脸确实比女孩还要漂亮,瓷白的肌肤上大眼睛小嘴巴,那尖尖的下巴恨不得要戳死人。
这大概就是陆景鸣小时候吧。
梁佑年猜测。
小小陆景鸣手里提着一个大铁桶,里面都是一些不明液体的脏污之水,一块都快用成破烂的毛巾飘在里面,不知是作何之用。
他看到陆景鸣费力地把铁通拎到池子边上,接着极细的胳膊将桶里的东西倒进池子里,再用那破旧的小抹布从池子里汲点水,给自己那脏污不堪的身体稍微搓了搓,再打了大半桶回家,怕是给他妈用的。
梁佑年挺无语的,这水池子就这么大,成天往里面倒了再打上了,跟用脏水有什么区别。
他叹气的时候,被陆景鸣注意到了。
这个小小年纪的男孩警惕性极强,瞬间就锁定了梁佑年的位置,厉声问道,“谁?!”
梁佑年也不想躲,只是暂时还没想好措辞所以藏在后面。
此刻人家都点名了,他也只好乖乖出来。
他看到陆景鸣的眼睛里有深深的戒备。
“我叫陈家良,你呢?”
“你管我叫什么,你说,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我是来找我爸的。”
梁佑年飞快地编了个理由。
这里是妓院,他又是来找他爸的,嗯,理由很充足。
“你爸又不在这里,你过来也没什么用。”
陆景鸣说完就要走。
“哎,别走。。。。。。”梁佑年飞快地赶上他,“我爸他真的没来过吗,我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他知道陆景鸣的戒备心很强,所以只有尽量把自己的弱点展示给他看,他才不会这么排斥自己。
许是幼年陈家良长相太老实,又或许是自己的演技太充分,果然,那陆景鸣就有了片刻犹豫。
“那你说吧,你爸叫什么名字。”
“陈胡。”
梁佑年又随便编了一个。
“陈胡。。。。。。陈胡没有,陈利倒是有一个。”陆景鸣仔细搜索了一下,“你去别处找吧。你这是干什么!”
手上一轻,却是梁佑年帮他提了半边的桶。
“我看你太吃力了,我帮帮你。”
陆景鸣顿时竖起了警戒线,“我不要你帮。”
“哦。”
他这一拎一松,“哐当”一声,桶子落了地。
陆景鸣此时满面怨怼,“都怪你!那个女人要骂我了!”
果然不出两秒,里面出现了一道女人尖利的、骂骂咧咧的声音,“连个水都打不好,你怎么不去死,也不知道你的野爹是哪个,怎么生出这么蠢笨的东西!”
被当着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面前痛骂,陆景鸣心情更不好了,脸色变得幽暗,眼神中逐渐孕育出森冷。
梁佑年见状赶紧抓住了陆景鸣的手,偷偷在他手心放了几颗糖,“对不起。”
说完赶紧跑了,只剩下陆景鸣独自抓着糖站在原地,连背后的骂声都忽略掉了。
陆景鸣很少这样发呆。
他认为发呆是个很没用的愚蠢的行为,只会让自己的判断力下降。
但他看着手心里静静躺着的,有着精美包装纸的糖,成功地发了一下午的呆。
虽然成功被那个女人揍了,但是他也不觉得后悔。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接触到糖。
他很想撕开包装纸看看底下的糖块是不是一如其他孩子所说的香甜,但是他又怕吃完以后自己要上瘾。
与其在尝到甜头之后再度失去,还不如从来都不曾拥有。
小小年纪的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于是他把糖丢了,狠狠地丢了,丢到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只是那个叫陈家良的孩子的笑脸,迟迟萦绕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半夜的时候,他做了一天的家务,正靠在墙头准备小眯一会儿的时候,头上出现了一小片阴影。
同时烧猪蹄的味道钻入他的鼻孔,硬生生把他从梦中拽醒。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头顶上方,那一副笑得只剩一条线的眼睛,跟一口白灿灿的牙。
“我叫陈家良,昨天见过的。”
那男孩笑着说。
“你又来干嘛?!”
“我来赔罪的,昨天让你被你妈骂了。”
“不需要!”
陆景鸣站起来,因为低血糖而缓了一下,他握了握小拳头,深呼吸一口气,“你回去。”
梁佑年哪有这么善罢甘休,他笑嘻嘻地在陆景鸣跟前坐下,顺带把他往下一拉,“给你的。”
等陆景鸣因为血糖的原因被拉得坐下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香喷喷的猪蹄。
成年人相较于小孩子就有一点优势:耐心。
他对陆景鸣可是用上了十成十的耐心。
他知道陆景鸣要强,是绝对不会在自己面前失态的。所以给了猪蹄之后,他照样跑了。
陆景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摸着手里的猪蹄,感受到那钻入心脾的香味,说不馋是假的。
但他告诫自己,碰不到的东西最好不要碰。。。。。。
但这次,他却没舍得把猪蹄丢了。
他是啃了两口再丢的。
准确来说是两大口。
所以看到那被啃过后再丢弃的猪蹄子时,梁佑年微微扬起唇角笑了。
真像一只长了獠牙的小怪物啊。。。。。。
接着接下来的几天,梁佑年每天都准时给他送吃的,每次也不多话,送完就跑,就这样连续送了半个月,在陆景鸣终于习惯之后,他却忽然不来了。
陆景鸣在门口显眼处等了两天,确定真的他不来了之后,脸色更加阴沉。
他把指甲掐进了肉里,眼睛通红地想:都说了不该碰的不能碰,与其给予后收回,不如不给予,这样半途而废算什么。
结果一转身之间,忽然就看到了那个该死的人影,畏畏缩缩站在池子后面。
“喂,你干嘛不出来!”
梁佑年朝外迈了一步,“我。。。。。。我有话跟你说。”
陆景鸣本想回去,但是却神使鬼差地站在那里,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不能天天来看你了。”
陆景鸣忽然感觉一阵无端的愤怒,但是他很好地压制下来了,并且冷淡地挑了挑眉,“哦,所以呢!”
“你会想我吗?”
“不会。”
两个半大的孩子,就这样你一眼,我一语,进行了几个对话,最后以陆景鸣一个甩门结束。
也不知道是在深夜的什么时候,小屋的门又开了,陆景鸣疯了似的去曾经丢糖果的地方找糖果,但他失败了,他无迹可寻,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了。
他第一次哭了。
他开始讨厌陈家良,讨厌一切一时新鲜对他伸出援手却又半途而废的人。
后果就是,他记住了陈家良的名字,并且这一记就是一辈子。
第30章 活该05
“爷爷; 你这既不是拯救他的童年,治疗他的创伤,你这是干嘛穿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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