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吃饭[快穿]-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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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眠在后面跟帖问：
　　457L：大家之前也是做直播的吗？
　　458L：原本是十八线小演员，科班出身，奈何不红
　　459L：我也是学表演的，生活拮据，快吃不上饭了，只好签霸王条款
　　460L：我不是学表演的，不过是表演型人格
　　461L：也就是说，系统绑定条件是具有表演天赋？
　　沈眠跟后面回道：
　　462L：应该还有非常高的颜值
　　下面回道：
　　463L：我要是颜值爆表早红了好吗，就算继续做巨星梦，也好过来这里玩命赚钱啊
　　464L：反正做任务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脸，长什么样都无所谓吧
　　465L：是啊，而且商城里多的是增加魅力点，颜值点的道具，价格比起气运值检测仪算是很低了
　　……
　　沈眠沉默良久，却是笑了两声，勾唇说道：“007，人家任务途中用的不是自己的脸。”
　　系统：【……】
　　“说话。”
　　系统嗡嗡地响了几声，小声辩解道：【系统的一切程序都是设定好的，对此并不知情。】
　　沈眠“哦？”了一声，道：“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知道，你是想告诉我，你想光荣退休是不是？”
　　【……】瑟瑟发抖。
　　沈眠关闭论坛，道：“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这个世界一结束，我们就可以说再见了。”
　　【宿主如果要更换系统，需要事先提交申请。】系统小声说。
　　沈眠哼笑道：“多谢提醒。”
　　【嗡——】
　　…
　　次日，沈眠醒来后感到很为难，因为他的亵裤是湿的，可脚腕给锁着，没办法换下。
　　那把锁不是大问题，只要他想，随时可以解开。可他一旦换了亵裤，霍谦一定会发现，并且对他起疑。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几乎疯狂，他好不容易让他打消戒心，肯放他出去，可不能搞砸。
　　门外响起一阵开锁声，几分钟后，走进一个陌生男人，那人见到沈眠，略一躬身，毕恭毕敬道：“沈少爷，小的叫王诚，三爷命我来接你。”
　　沈眠晃了晃脚腕，原先那根粗重的铁链子，已经换成了做工精巧的脚镣，并不会伤到人，只是也别想轻易逃走，银白的镣铐熠熠生辉，衬得他肤白似雪，脚腕子精致得跟精细打磨成的工艺品一般。
　　他问：“你有钥匙？”
　　王诚低眉顺眼地说道：“有。只是三爷不准别人碰你，还需要沈少爷自己打开锁。”
　　沈眠朝他伸手，王诚往他手心里放下一枚精巧的银色钥匙。
　　沈眠开了锁，道：“你先出去，本少爷要换衣服。”
　　“三爷交代了，不能让您离开视线一步，否则出了事情，兄弟们都要一道受罚。”
　　沈眠托腮望着他，眼底闪过一抹调笑，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看本少爷换衣服？好啊，反正都是大男人，我还怕叫你占了便宜不成？”
　　他用钥匙开了锁，下了床，走到那人跟前，缓缓解开腰间的衣带，那人头压得很低，只能瞧见他光裸的脚丫子，踩在深色地毯上，白的刺目，隐约有几点淡淡的绯痕，等到那纯白的亵裤落到地上，将他漂亮的脚趾头覆盖住的那一瞬，那人倏然转过身，慌忙走了出去。
　　沈眠无语望天，他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不错的，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行，这就跑了？
　　——眠儿快别皮了，回头又要被大变态教训了qwq（竟然有点期待？？）
　　——这细皮嫩肉的怎么受得住，亲妈粉哭了（狠狠教训别客气啊！）
　　——好好跟三爷过日子，别乱撩了（什么时候修罗场啊啊啊）
　　——这小哥哥没有我们天天帅！（兄弟三劈最美好了~）
　　——大哥已经不配拥有姓名了QWQ（大哥快冲鸭！！！）
　　沈眠：“……”
　　“今天直播间流行精分？”
　　系统还在为昨晚的事情心虚，听到沈眠问话，才小声说：【最近平台举行“最精分主播”选拔大赛，宿主在前三哦~】
　　沈眠道：“有奖励没有？”
　　系统的电流声忽然高亢起来：【有三个月长假！】
　　沈眠翻了个白眼，“我还在赶任务进度，等着拿下最佳劳模的巨额奖金，忒耽误事了。”
　　【假期内不用直播，没有任务要求，宿主可以选择到任意一个去过的位面度假。】
　　沈眠挑了下眉，说：“好像有点意思。”
　　衣柜里都是沈眠从前在南城时常穿的款式，连布料都是他穿惯了的云锦缎子，剪裁、纹络乃至刺绣针法都没有丝毫分别，都是出自沈家布庄的大师傅之手，一袭月白锦衫衣摆绣着一树梨花，瞧上去清雅矜贵，又衬得身姿纤长。
　　下了楼，王诚带着几个人候在那里，沈眠随他们上了车。
　　沈眠瞧着这路径有些不对，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王诚谨慎回道：“沈少爷，你不必担忧，我们只是送你回南城，并无恶意。”
　　沈眠道：“这话好笑，你们是霍谦的人，却要放我走，难不成你们是我大哥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
　　那几人脸色都是一变。
　　“沈少爷，这玩笑可开不得！我们对三爷忠心耿耿，只是受了老太太恩惠在先，为霍家着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三爷和四爷以往虽算不上关系最融洽，可也过得去，如今他们兄弟反目，霍家一分为二，这都是因为你。”
　　沈眠撇撇嘴，道：“这也能怪到本少爷头上来？难道我是愿意的？霍谦是个土匪强盗，带出来的人，也各个都是不讲理的。”
　　王诚道：“如今这世道乱，从前别人肯和沈少爷说道理，是因为你是沈大帅的公子，如今你在海城，南城鞭长莫及，自然没人和你说道理了。”
　　沈眠眉头一蹙，道：“本少爷如今也还是大帅的公子，再如何落魄，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人轻贱！”
　　那人连道“不敢”，又道：“单凭你是三爷、四爷心上的人，我们也是没这个胆子的，老太太的意思是，沈少爷您生得国色天香，我们霍家已叫你搅得鸡犬不宁，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所以将您送还给沈大少爷，听闻沈大少爷四处找弟弟，都找到海关去了，也好卖他一个人情。”
　　沈眠听罢，却笑道：“有意思，推来送去，买来卖去的，本少爷是什么货物不成。”
　　“倘若是货物，那也是价值连城的货物。沈少爷，小的说话不中听，但都是肺腑之言，老太太不是看上去的菩萨模样，反而很是心狠手辣，换做是别人闯下这样的祸事，早给秘密处置了，可老太太对你也只是一番警告，可见还是心存怜惜的。”
　　沈眠道：“都把我当做傻子了不成，老太太不处置我，是不敢处置才对，除非她想让霍谦和霍天恨上她。她是想，与其让两个儿子自相残杀，不如把我送回南城，好让他们联起手来对付我大哥！不对……”
　　沈眠微微一怔，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追问道：“或者她已经设好陷阱，等我大哥来跳，是不是！”
　　王诚不禁抬起头，瞧了一眼这位沈家少爷，他原以为只是个格外漂亮又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不曾想，他竟比旁人都看得通透。
　　他低声劝道：“沈少爷，如今不论你愿意不愿意，已成定局，还是稍安勿躁为好。”
　　沈眠眼睛睨向男人腰间的配枪，沉下气来，颔首道：“也是，总归我也没有别的法子。老太太好算计，我鲜少佩服过什么人，这回她叫我开了眼。”
　　“沈少爷看得开最好不过，老太太交代下来，无论今日发生何事，一定要护你周全，所以你尽可放心。”
　　沈眠并不做声，恍若无意地看向车窗外，他们这是去码头。
　　西边云霞漫天，太阳快落山了。


第152章　6…23
　　晚风微凉；　沈眠下车时冻得微微瑟缩，江边波浪涌动冲击岸边的坚石；　他纤瘦的身子在这雄壮的背景下越显单薄，王诚脱下外套欲给他披上，沈眠抬手将衣服塞回那人怀里。
　　“本少爷还没弱不禁风到这个份上。”
　　王诚道：“夜里风大，等下上了船更冷；　若是着凉了……”
　　沈眠睨他一眼；　道：“这个时候就不要惺惺作态了，本少爷嫌腻味。”
　　言罢，率先踏上甲板上船。
　　王诚瞧着他的背影；　微微蹙了下眉；　老太太的意思是；　最好让这位沈家小少爷神不知；　鬼不觉地沉在江底；　让三爷、四爷把这笔账记在沈家头上；　可如今看来；　沈明煊已猜到了。
　　进了船舱内，王诚倒了杯热水摆在他面前；　道：“沈大少的船还有半个时辰才到；　喝杯热水暖暖身子。”
　　沈眠抬眸瞧着他；　却忽然唇角扯开一抹极倨傲的笑；　道：“本少爷喝茶用膳一向是要人哄的，你叫王诚是吧，你替本少爷试试温度。”
　　言罢；　把茶杯推向那人。
　　王诚愣了一愣，才意识到他是不放心，沉默片刻，他拿起杯盏替沈眠试了一口，道：“水温正合适。”
　　沈眠看着他笑，仍是没有动那杯茶水，他站起身往船舱外走去，这原本是艘商船，很是宽敞，刚走到甲板上，已经被人团团包围住。
　　沈眠道：“你们还怕我跳江不成？”
　　“沈少爷曾经从李家的货船上逃走过，水性想来不错。”
　　沈眠立在船头说道：“我若是这样跳下去，你们岂不是要拿枪把我射成筛子？”
　　“沈少爷多虑了，老太太承诺过不会伤你分毫。”
　　沈眠轻嗤一声，这是拿他当小孩哄呢，老太太明面上自是不会动他分毫，等沈明丞的人到了，夜色浓重，江上风浪又大，若是出了点意外，谁又能追究到她的头上。
　　他可不觉得，以那位老太太的精明，能容得下他活着离开这艘船。
　　风浪渐起，他才终于肯抬起步子，转身进了船舱内。
　　沈眠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那天他刚从梦里惊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霍谦，因此把梦里的事抛之脑后，可此时回想，却是叫他暗自出了一身冷汗。
　　那不是什么好梦，他在梦里看到沈明丞为了护住他而中弹，跌进汹涌的江水中。
　　偏偏又是在江边，偏偏也是在一艘大船上，简直就像一种预示。
　　沈明丞，你这样的人，难不成也要因为虚无缥缈的情爱，把性命搭上？
　　沈眠倚在窗边，看着从江水尽头升起的一轮明月，有些困惑。他为别人死过很多回，可那并不是真的“死”，他知道自己会很安全，才敢做那些自寻死路的事。
　　他不懂，为了某个人以命相搏是什么心情，事实上，他也不想懂，他不想也变成那样一个蠢货。
　　…
　　江上升起一层薄雾，船舱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沈眠站起身，却被王诚拦下，“请您坐下。”
　　“我若偏不听呢？”
　　沈眠自顾往外走去，却被那人一把握住手臂，沉声威胁道：“沈二少爷，这不是南城，更不是大帅府，没人会骄纵你，你最好坐下。”
　　沈眠推开他的手，怒道：“你算什么，也敢碰本少爷！也不怕霍谦砍了你两只手！”
　　王诚微微一怔，自是有些忌惮，却硬着头皮道：“私自将你带来这里，在三爷那里，我已是没了活路，待此间事了，我自会向三爷请罪领罚，留不留全尸倒是不妨碍。”
　　“好，好，真是忠心耿耿。”
　　沈眠颔首，过了片刻，他唇角掀起一抹笑来，却忽然踮起脚尖，臂弯圈在男人脖颈上，樱瓣缓缓靠近。
　　少年身上淡淡的浅香沁入鼻息，那温软的身子几乎贴在怀里，处处都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这美丽的男孩实在是个妖物，叫人几乎忘记自己是谁，王诚为之一震，呼吸骤然乱了，道：“沈、沈二少爷，你……”
　　沈眠弯起眉眼，轻轻一笑，道：“我一贯没什么力气，你若是想推开，再简单不过。只是，你舍得吗？你看我的眼神，我在很多人的眼睛里都看过，从前我是大帅家的公子，那眼神里还夹杂着畏惧、惶恐，现如今，倒是都清晰起来了。”
　　他顿了顿，道：“我很好奇，你真能下得去手杀我？”
　　“小的不敢……”
　　沈眠歪了下脑袋，笑道：“抱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就在男人放下戒心的那一刻，腰间骤然抵上一把硬物，王诚愣了愣，那精灵般干净漂亮的男孩仍旧贴在他怀里，只是那纤白精致的手里，握着的，正是他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他。
　　沈眠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有没有人告诉你，美人向你投怀送抱时，一定要小心？”
　　王诚苦笑道：“是我大意了。”
　　沈眠用枪重重顶了他一下，“把双手铐起来。”
　　王诚没有动作，沈眠把枪移到他的脑门，道：“本少爷脾气坏，整个南城都知道，一条狗的命，本少爷可不放在眼里。”
　　王诚看着他娴熟的握枪手法，再看向他傲慢又倔强的眼眸，终于知道，他们所有人都小瞧了这位沈家二少爷，就连老太太也低估了他。
　　他沉默几息，终于还是拿出镣铐，将自己双手铐上，“就算你出的去，也逃不掉，这里是江心，你水性再好也不能游回岸上。”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沈眠从男人衣兜里搜出钥匙，从窗口扔进了江水里。
　　王诚一惊：“你——”
　　沈眠捂住他的嘴，用枪轻轻拍了拍他铁青的脸颊，恶作剧般笑道：“这就生气了？你们三爷对我做的，可远不止这些。我就算走，也要给他一梭子，否则本少爷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王诚道：“三爷不像我这样好对付！”
　　“当然，当然，他比你狡猾多了，和他比起来，你就像孩童一样天真，他从不带枪靠近我，亲我的时候，都要把我的手脚紧扣住才能放心。可他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而我已经找到了他的弱点。”
　　…
　　男人身后只跟了两三个随从，一身笔挺深蓝军装，军靴踩在甲板上，冷峻的面庞隐藏在夜色中，只那通身气势便叫人望而生畏。
　　霍家大爷道：“沈大少，久仰大名。”
　　沈明丞只看着他，问：“我弟弟在哪。”
　　“只要沈大少签署这份协议，令弟自然完璧归赵。”
　　沈明丞道：“见到人，我自然会签。”
　　“不签，自然也就见不到人，沈大少爷，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三弟如今丢了人，还不知怎样发疯，若是给他知道我把人带来这里，非搅得天翻地覆不可，还有我那不成器的四弟，对令弟也是倾心不已，耽搁久了，只怕没什么好处。”
　　沈明丞定定看着他，微微颔首，道：“好，我签。只是霍贤，你知道戏弄我的下场。”
　　最后几个字，他语气微沉，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霍贤道：“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你弟弟那样的宝贝疙瘩，我们霍家无福消受。”
　　沈明丞垂下眸，接过身后孙副官递过来的笔，正要落笔，却听一声轻笑。
　　沈明丞微微一怔，他抬眸看去，却见桅杆上坐着一个少年，他坐在月下，白皙的脸蛋泛起莹白光辉，宛若从天宫偷跑来凡间的仙童。
　　众人皆是看得呆了，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拿枪对准那男孩。
　　沈眠垂首看着男人，嘻笑着问：“哥哥又来签什么协议？我这回又值什么价？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这样值钱呢！倘若我价值连城，为何连一块容身之地都没有？”
　　“明煊，”沈明丞蓦地起身，“快下来，上面危险。哥哥带你回家，哥哥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沈眠摇摇头，任性地说道：“我不下去。你们各个都把我当货物看待，父亲把我卖给霍谦，霍家又拿我来跟哥哥做交易，我实在厌烦了，我已经受够了被你们买来卖去的日子。”
　　沈明丞道：“哥哥不会再让你被人夺走了，明煊，你再信哥哥一次。”
　　一艘大船靠近，沈眠眺望过去，轻哼道：“他来了。哥哥你快走吧，这是我跟他的恩怨，我要自己了结，我不想连累了你。”
　　“明煊，不管你和谁有什么恩怨，哥哥都会帮你，你乖乖下来。”
　　沈眠低头看着他，仍是摇头，有些难过地说：“哥哥，你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呢，你们喜欢这张脸，这身子，想把我变成你们的所有物，可我……可我不能只属于我自己吗？我明明，只是沈明煊，你们却一定要在我身上刻上别的标签，我是个人，不是什么物品，我也会疼啊。”
　　离得太远，谁也瞧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嗓音实在叫人不忍心。
　　霍谦踏上这艘船，一袭冷峻黑衣，见到那几个背叛他的部下，抬手几声枪响，那几人已断了腿跌跪在地上。
　　霍贤蹙了下眉，“这是母亲的意思，他们都是听命行事。”
　　霍谦道：“我知道这是母亲的主意，只是大哥还是背叛了我。你走吧，剩下的我自己处置。”
　　霍贤沉默片刻，道：“这孩子实在无辜得很，若是有可能，不如放了他。”
　　言罢，率先下了船。
　　霍谦看向坐在桅杆上的男孩，笑了一下，道：“小家伙，你是猴子吗，怎么爬这么高，跳下来，我接住你。”
　　他张开双臂，好似笃定了男孩会回到他的怀抱，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已泛起波纹，他在怕，怕有些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沈眠歪着脑袋看着他笑，说：“霍谦，大家都说霍三爷很可怕，因为你太坚固了，你冷血可怕，就像最坚不可摧的城墙，谁也不能让你撼动。可我觉得不对，你是有弱点的。”
　　霍谦挑眉道：“我的弱点？”
　　沈眠点点头，他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说：“我。”
　　霍谦不禁一笑，道：“你要伤害自己，来对付我？”
　　沈眠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跳下去，你真的能接住我吗？我不信。”
　　“明煊，”沈明丞看着他，缓声道：“不要做傻事，哥哥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哥哥也有错，但那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
　　沈眠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你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回不去了，我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我那样讨厌霍谦，却疯了似的渴望他，他一碰我，我下面就湿透了，见不到他，我每时每刻都在渴望被他玩弄，想让他全部插进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哥哥，我病了，病得很严重，治不好了。”
　　沈明丞心痛欲死，他攥紧拳头，强忍下暴戾，道：“都会过去，我会帮你。”
　　沈眠摇头，说：“你帮不了我，我要自己结束这一切。”
　　他站在桅杆上，张开双臂，看着霍谦，那眼神仿佛在询问，你当真能接得住我？
　　桅杆算不上很高，也就两三层楼的高度，倘若霍谦接住他，那这男人自己势必要受伤，倘若霍谦不接住他，他非死即残。
　　他纵身一跃而下，江上风浪很大，这艘船却安静得可怕，皆是屏息以待。
　　其实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他落在霍谦的双臂之间，这人的臂力实在是强，强行接住他，也不过是蹙了下眉，手臂微微有些不自然打颤，仍是稳稳地将他搂在怀里。
　　沈眠望着他，说：“瞧，我说你的弱点是我，有没有说错。”
　　霍谦垂下眸，一把漆黑手枪抵着他的心脏，在夜色下泛起幽冷的光，周围霍家人立刻拿枪指向他怀里的男孩，那男孩却轻弯唇角，一双明眸直直望着他，好似全然不在意被射成筛子。
　　霍谦道：“你敢开枪？”
　　沈眠道：“我敢。”
　　他转过头，看向沈明丞，道：“哥哥还不走，要和我陪葬吗？”
　　沈明丞道：“也好。”
　　沈眠道：“可我一点也不想你跟我陪葬，别忘了，最初你也是胁迫我的，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可恶！”
　　“明煊……”
　　“你最可恶，你比霍谦还要可恶，他坏的光明磊落，可你，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沈眠看着他，用极认真的语气说道：“所以，你不要陪我死。”
　　推着霍谦到了甲板边缘，下方江水汹涌，如同怒吼的野兽，沈眠道：“我爹从小就教导我们兄弟二人，如果拔枪，就一定要见血，因为枪不是吓唬人的东西，是杀人的东西。”
　　霍谦看着他，如同看着什么珍贵的宝物，眼底尽是柔色，道：“死在你手上，倒也不错。”他抬眸说道：“任何人不许开枪，不准伤害他。”
　　沈眠道：“这种把戏，对我可没用，霍谦，我早和你说过，你若是有朝一日落到小爷手上，我一定让你倒大霉！”
　　霍谦看着他，这孩子和初见时一样干净漂亮，脸蛋白得没有瑕疵，跟瓷娃娃一样精致好看，那双桃花眼水光潋滟，清纯又惑人，第一眼就叫他着迷了。他轻笑道：“是，你说过的。”
　　沈眠道：“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
　　霍谦却摇头，说：“我还想见你，这辈子见不着，下辈子我还去找你，下辈子我好好对你，不欺负你，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沈眠瞪着他，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停滞下来，沈明丞却不声不响地靠近，沈眠似有所觉，他猛地扣动扳机，手指却在刹那间移了位置，只伤到男人的手臂。
　　霍谦一愣，却看见身旁的少年往后仰倒，划过一道极美丽的弧线，坠入江水中，他的手臂在先前已经受了伤，使不上半分力气，又中了一枪，竟只能眼睁睁看那孩子从自己身旁坠落，溅起一片水花。
　　“明煊——”沈明丞一步上前，纵身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