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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铲屎官太爱我怎么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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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一向以和善贤良闻名的太子,竟然露出了阴损的丑态。皱着眉头,目露凶光,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困兽般的颓唐和疯狂中。
  “这次的事,归根到底是老皇帝年纪大了,下面的皇子有了其他心思。”张副相坐在太子对面,也是满脸忧心。
  “其他心思?孤是父皇的嫡长子,怎么论,皇位都该是我的。”太子对于这种想法简直嗤之以鼻,“除非孤死了,不然还有谁能比孤更加名正言顺?他赵桀不行,其他的那些兄弟更不行!”
  “你。。。。。。”张副相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是啊,你不必担心,朝堂上有舅舅。再不济,舅舅豁出这张老脸,总能让圣上留一份情面的。咱们雾国重文轻武,赵桀那一派武夫,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他静默了一会儿,脸上带着些担忧,接着说道:“你抽空多去看看皇后,她一个妇人,自幼娇惯,如今失了权宠。深宫中怕是会被人刁难。”
  太子胡乱点了点头,他哪里有心思去想皇后。自从太孙死后,本来顺风顺水的生活突然变得脱离了轨道。虽然舅舅给了允诺,到底还是不放心,最后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心慌意乱地离开了。
  张副相一个人坐在空落落的书房里,望着太子远去的身影,慢慢和记忆中那个小小的孩童重合。感觉自己突然间仿佛老了十岁。
  算了,这都是自己欠下的债啊!
  他把手上的茶放下,仰面躺在椅子上,思绪慢慢飘远。
  说起来,他并不是父亲的亲子。
  老相爷历经三朝,居功至伟。膝下却只有一个千金。他作为旁支还算出息的子弟,年幼且父母双亡,就被相爷过继到了身边,悉心教导。
  一起学习的,就是张氏这个他名义上的妹妹。
  张氏聪慧灵巧,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都能自成一家,诗作也堪称上品,是他这个曾经的书呆子连做梦都没想过的仙灵毓秀。
  那也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后来相爷做了太傅。
  他们有了另一个师兄弟,也就是后来的今上。
  然后呢?然后小妹就进了宫。
  等他再见到小妹的时候,已经是七年后伴君微服私访的途中。
  深宫凄苦,早年陛下登基伊始,迫切需要老相爷在朝堂上的帮扶,对皇后也确实相敬如宾了几年。
  只是后来相爷身死,皇上天威日盛,新选秀女源源不断。再见小妹竟已经是别种模样,眼眸中再不见往日的灵气和舒心。
  加上皇上一路艳福不断,雨露广播。小妹的皇后之位简直形同虚设,他看着既心疼又忧心。
  后来途中遇险,他保护皇后一路拼杀,与他人走散。后来几日相处,竟然酿下了大错。
  回宫后,宫里就传出了皇后有孕的消息。
  这么多年,无数同僚羡慕自己和太子眉眼相似。他都打着哈哈用一句“外甥似舅”糊弄过去。其实经年的老人都知道,他哪里算得上是正经舅舅。
  只是真相,随着老相爷一辈的死去,也慢慢封尘了。
  至于他自己,为了小妹,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他会拥护太子登上至尊,也会带着这个真相走进坟墓。


第23章 将军的战宠(九)
  皇后太子的失宠,让后宫前朝都隐隐地骚动了起来。
  陛下早年无子,各宫求孕风气极盛,但是不知为何竟无人能把胎儿安全地生下来。
  唯一的幸运儿,是一个被圣上醉后偶然临幸的宫女,避过所有人耳目,在冷宫里生下了一个男婴。
  这才是当朝真正的大皇子,可惜连两日都没活过。就同他那刚刚升为安嫔的母亲一起,葬身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自古皇家无小事,更何况是天下传承的大事。
  那些年甚至一年两次选秀,连平民中的女儿都不放过。只要家族能生,即使是乡野村姑,都会被乡绅竞相地献给朝廷。
  民间甚至传出了圣人恐非真龙天子的说法,让刚继位的皇帝一度坐不稳龙椅,不得不把已经致仕的老相爷重新召回,以稳定朝堂。
  后来皇帝出宫微服,身边仅带了皇后和当时宠冠后宫的颜贵妃作伴,未尝没有假借着暗访之名,在民间寻医问药的打算。
  暗访途中几次遇险,贵妃皇后甚至多次被迫与皇帝分离,好在后来都安然无恙。
  只是从这次旅途开始,笼罩在后宫的诅咒似乎终于被解开。刚一回宫,皇后颜妃就双双被诊出身孕,后来更是成功诞下太子,桀王。
  虽然桀王相貌丑陋,不得圣上欢喜,但是皇室子嗣艰难,所以帝王对他并不算刻薄。
  就连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皇后,都不敢轻易向他下手,以致后来一直后悔当初心软,为今日留下了祸患。
  太子桀王降生以后,朝堂上的局势也就慢慢稳定了下来。
  有权夺位的王爷宗室都被贬为平民,手握重权的张相爷,颜将军等纷纷退出了朝堂,相继离世,家族势力大不如前。
  直到赵贤六岁,皇帝在朝堂之上将他立为太子。所有的权力已经收归己手,他终于摆脱了所有束缚,真正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这世上的东西,从来越容易得到,就越不懂得珍惜,反之亦然。
  皇帝初尝权力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把往日里朝堂上看不顺眼的人全都找了理由革职查办,终于实现了一个唯我独尊的一言堂。
  要这样的人,把权力分给别人,简直是痴心妄想,虎口夺食。所以说赵贤这个太子的位子,远不如赵桀的大将军权力大,更没他战场上的挥斥方遒,逍遥自在。
  一国太子尚且如此,更遑论那些至少比赵贤赵桀小六岁的皇子们,简直是生活在牢笼里的一群野兽,每天还要看着别人吃肉喝酒自己啃草根。
  同是皇家的种,却从出生就比人家矮一头。内心的愤恨可见一斑。
  所以对于其他的皇子来说,太子被申饬可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众望所归的好事,简直恨不得弹冠相庆,手舞足蹈一番。
  “你是没看见太子当时的脸色,哈哈,整个跟掉进了炭缸里一样,黑得发青。可是够本王笑一年的了!”少年的嗓音还带着未变声的粗嘎,但是丝毫不掩得意。
  周围的二世祖跟着“嘎嘎”地一通笑,从声音就能分辨出都是臭味相投的同龄人。
  “堂堂一国太子,跪在大殿之上的时候,就像一只狗一样。不过是占了年纪的福,生在了前面。占了投胎的光,钻进了皇后的肚子里。其他的,呵呵,不过一副臭皮囊,百草轩里多得是。还都比他机灵有趣。”
  做主的少年似乎是喝多了,说话越发毫无顾忌。
  百草轩这名字虽然文雅,仿佛是个再清净不过的医馆书院。实际却是满京城里最大的一家小倌馆。将太子与那里的下九流之人相比,可以说是非常恶毒诛心了。
  周围捧场喝彩的,即使是再无用的败家子,也知道这话不同以往,小王爷说得,他们却听不得。这要是传出去,王爷顶多禁足,他们可是会连累一整个家族。
  一时间包厢里寂静无声,只有小王爷依旧嘴里谩骂着自斟自饮,旁若无人。
  “咚!”隔壁房间里,一只酒杯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仿佛一声鼓点重重地擂在赵贤的心头。
  他紧咬着牙,目眦欲裂。一个箭步冲向门口就要到隔壁去兴师问罪,却又被身后的张副相叫了回来:“成大事者,唾面自干。”
  张副相起身将太子拉到自己的身侧坐下,脸上的神色并不比对方好看几分。
  他和太子的关系不可言说,面前的青年,是自己的主子,是外甥,还是。。。。。。他寄托在太子身上的感情比之相爷府里的三个亲子加起来都要多,今日受此屈辱,来日必会十倍百倍奉还。
  太子在相爷的安慰下舒缓了自己的心情,他知道现在的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
  后宫权力归了四妃,他是成年皇子,住在专门划分出来的东宫,无诏是不得入后宫的。
  而自皇后禁足之日起,他们就再没见过面。这直接导致他无法接手皇后的宫中势力,在后宫宛如一个瞎子。
  朝堂之上,武将拥护的是他那始终面具示人的三弟。
  而本来站在太子背后的文臣,却在父皇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训诫之后,开始迅速分散,向其他皇子靠拢。
  这样下去,废太子也不无可能。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规律的三长一短后,门外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张副相,宫里来人传召,时间紧迫。我家大人已经进宫了。大人说这次失约,下次他一定回请致歉,还请相爷包涵。”
  赵贤在张副相身后做出一副跟班的样子,听见这话,不由心头一凛。他午后刚刚出宫,宫里并无大事发生,这位大人这么急切的拒绝,莫非是不愿合作的推辞?
  只是这推辞也未免太过草率。
  显然张副相和他想到了一起。他吩咐门口的守卫给了赏钱,然后送走了那传信的下人。
  回过身脸色已经挂了下来,即使是初出茅庐的时候,他也没碰到过这么不识相的。
  房间里的气压低得简直要滴出水来,突然一个身影打开门冲了进来。不待张副相呵斥,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陛下请太子和相爷回宫。”
  同一时间,赵桀的小院内也走进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太监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后才忽视了心头那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白着一张小脸,胆战心惊地向颐和殿的管事通报后才进了主殿。
  抬头就见浑身都散发着餍足的赵桀正斜靠在软榻上,胸口的衣襟半敞,拿发梢逗弄着怀里的黑白兽。
  那小兽懒洋洋地伏在他怀里,逗得狠了就拿小绿豆眼狠狠地瞪他一下,又有趣又可爱。
  “有事儿?”赵桀发觉了小太监盯在顾想身上的眼光,皱皱眉头把他塞进了自己的衣襟里,完全不顾对方挠痒痒似的的反抗。
  完事了还在自己鼓囊囊的胸前拍了拍,一副有子万事足的傻爹样,简直让人跌破眼镜。
  顾想挥舞着爪子挣扎了一会儿,等到爪垫触着了结实的胸膛,低头看到上面还有昨夜留下的指甲印,不禁毛脸一红,缩爪缩脚地乖乖窝了起来。
  顾想:乖巧。jpg
  昨夜刚回归就目睹了一场破节操大战的系统君:真是瞎了我的真·钛合金眼。一对狗男男,呵呵。
  他本来只是打算躲一段时间,没想到正巧遇到内部培训。等回来时蠢宿主已经被生米煮成了熟饭,并且反反复复地又蒸又煮,俩人几乎黏糊成了年糕。
  系统:出门一趟,蠢宿主就成了别人家的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于是它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让正处在余韵中的顾想,变回熊猫。
  闭着眼啃了一嘴毛的赵桀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他最近吃的比较饱,变身后的顾想也是一样的圆润可爱。
  最近朝堂波动大,各个皇子都使出浑身解数地拉拢朝臣。他这个面目尽毁,看似已经失去继位可能的大将军王,统领一众武将,更是首选目标。
  他一向不耐烦这些,索性就窝在了殿里,每天深入简出,到处遛熊猫。比谁都更要舒心自在。
  每天吃饱后只想睡觉却总是被拽着遛弯的顾想表示,他一点都不舒心自在。
  这些日子各方势力派了不少人想和他接触,都连大门没踏入就被请回了。今天的小太监能进门,不过是因为他是李轩的义子。
  换句话说,他是皇上的人。
  小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出了此行的目的。面前的这位,义父一再交代他要小心伺候,他又不是个蠢的,传说中的桀王可是会吃人的!
  赵桀听到小太监的话也是一阵诧异,毕竟除上朝之外,父皇很少召见他,这一次这般着急,不知所为何事。
  他起身进了侧殿,把怀里的熊猫崽两手托着抱出来,凑着嘴巴在小巧的鼻头上亲了两下,在床上放好。又盖上被子,轻轻地拍了两下。
  这才放心地转身。从身后的衣橱里取出衣物,面对着床上的小兽慢慢更换。
  在薄被里挣扎半天,终于找到出口的顾想面对迎面而来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肉体,默默地伸出毛爪子捂住了鼻子:呸!老流氓!臭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了一天
  晚上八点才开始写
  刚写完,好困
  总算没有断更
  晚安啦~


第24章 将军的战宠(十)
  赵桀跟着小太监到达御书房时,几位重臣和太子都已经到达。皇帝坐在御座上捧着本折子看得认真,下面的一众臣子齐刷刷地跪着不言不语。
  小太监从大臣们中间目不转睛地走过,到了桌前跪下身子回道:“陛下,桀王到了。”
  “嗯,退下吧。”皇帝把手上的折子放下,挥了挥手抬头向门口望去。
  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异口同声地矮身应了一句:“诺!”然后次第离开了。李轩走到门口,还贴心地回身关上了门。
  赵桀见此,刚踏进房门的脚步顿了顿,又不动声色地快步向前,单膝跪下向皇帝问安。
  “儿臣参见父皇!”洪亮的声音在书房中回响,更衬得其他人安静如鸡。
  “平身吧。”帝王的声音不怒自威,可以看出心情并不是很好。
  “谢父皇!”赵桀谢了恩,直接站起身在一旁站定。低着头目不斜视,仿佛没有感觉到从脚边的太子身上传来的怨毒。
  接下来便是长久的寂静。
  皇帝倚在书桌后面,从左到右,眼神从每一个看似恭敬惶恐的头顶划过。这里跪着的都是他的肱骨大臣,是大好江山的支柱。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有野心的人,也不否认他贪恋权势。无毒不丈夫,他从一个普通的,不受宠的皇子走到今天,踏过的何止尸山血海。
  但是有一点,让他确信自己是一个好皇帝。
  他的所有争斗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在任期间,宫内一直节省开支,不加税,少徭役,打击世家大族,更是多次大赦天下。
  可以说,对百姓和天下,皇帝是问心无愧的。
  这一点,即使对他多有微词的赵桀都不得不承认。
  但是,皇帝怒目圆瞪,俯视着这些读着圣贤书长大,饱有清名,甚至备受民间爱戴的,为生民立命的朝臣们。
  再看看折子上这一个个血淋淋的数字,这些,都是他的子民,都是活脱脱的人命!
  百姓柔顺如水,只要生活过得下去,都会坚韧地活下去。天府水灾,他整夜整夜地不能安眠,先后派了三批钦差,又从南方征调了百万石粮食,就是为了能够妥善安排灾民。
  只是他没想到,钦差眼里的妥善,竟是这个样子。
  当年的新米,发下去就变成了陈米谷糠,甚至还有霉米烂米,更有甚者,直接把生了虫的谷物连同米虫一同煮给百姓分食。
  明明是大灾年间,当地大小官员竟然竞相大搞建设,只一个县衙整修后就占了半条街。灾民里的青壮劳力为了口粮全都服了徭役。
  剩下的孤寡老小怎么办?没有劳动力,不会引发动乱的病弱妇孺,等待他们的不过是自然地饿死罢了。
  这哪里是天灾?这是人祸!没有死在洪水中的百姓,死在了官员的贪污受贿,骄奢淫逸之中。人吃人也不过如此了。
  距离张副相回京报告灾民已经安排就绪,仅仅不过半月,天府就已经十室九空,饿殍遍地。
  一个偌大的州府,人数还剩下不到八分之一,怎么能不让人触目惊心,骇然失色?
  如果不是卸任回京的阮杰途径当地,并带着百姓的血书进宫面圣,声泪俱下地描述当地的惨状。他恐怕至今还被这些人瞒在鼓里,做着盛世明君的大梦。
  太子看着皇帝明黄色的衣摆从自己身边经过,站在身旁的张副相身边停了半晌,然后转身疾步走回案前,拿过桌上的折子直接扔在了张副相的老脸上。
  “哗啦啦~”厚厚的折子散乱开来,在地上铺成长长的一条。
  张副相只略微觑了一眼,就被上面熟悉的名字吓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跪不稳身形。只能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掩饰眼底的慌乱和恐惧。
  “都跪着做什么?跪朕?朕可受不起!你们该跪的,是这折子上成千上万的百姓,是天府不可计数的冤魂!”
  皇帝看他这样,更是恨得不行,上前一步直接踹到张副相的肩头。把他踹得一个后仰,又赶紧跪回原地,嘴里叫嚷着“冤枉”。
  “你冤枉?那你告诉我谁不冤枉?这折子上的官员,有哪一个不冤枉!”
  皇帝气得在御书房中来回疾走,最后又停在张副相跟前,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质问。
  “不是说百姓安居乐业吗?不是说人人都感沐天恩吗?不是还带了万民伞,当地父老一直送出十里依依不舍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嗯?这又是什么?!”
  皇帝把地上的折子送到张副相的眼前,上面一片血红几乎刺痛了他的双目。
  张副相感受到天子身上的怒意,努力地遏制住内心的恐惧。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不能害怕,行差就错,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他和皇帝君臣多年,知道今天的事绝对不能认下,这是圣上的逆鳞。
  犯了其他过错,他还有起复的可能,若是今天的罪名都压在他一人头上,那他就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到这里,张副相捧住面前的折子,深吸一口气,再抬头已是老泪纵横。
  他望着天子猩红的双眼,哑着声音高声哭喊道:“皇上,老臣冤枉啊~”
  然而面前的明黄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眼看着他拙劣的伎俩,皇帝怒不可遏,起到一半的身子微微晃了晃,竟然就这么摔倒在地,而且再也没有起来。
  “传太医!”赵桀趁群臣没有注意,赶紧上前抱起皇帝,转身就进了御书房后面的休息间。
  这时候外面的大臣们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后纷纷起身围了上来。张副相长吁一口气,也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起身和太子换了个眼神,嘴角微微上扯,又咳嗽一声板起了脸。
  御书房的侧殿很小,只放了一张软塌,老皇帝躺在上面,眉眼微阖,唇无血色。
  赵桀站在一侧看着他,发现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再不是当年那个高大威武,令人敬畏的父皇了。
  “父皇~”突然一声哭嚎传来,没待赵桀做出反应,太子就从身后冲了出来。把他推搡到一边,直接扑在老皇帝身上,摇晃着他的身体大声哭喊着。
  直到太医进门,他才被众臣子合力拉着请到一边,那时候太子已经哭到力竭,几乎厥死过去。
  赵桀看着群臣眼里满意的神色,嘴角扯出了个嘲讽的笑意。这种娘们儿兮兮的做派,果然是张氏那个女人教出来的好儿子。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做太子,那他敬谢不敏。
  太医的诊断并不乐观,一致断定皇帝是年老体弱,多虑少眠再加上气急攻心引起的中风。
  这种病对朝中老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得病后口不能言,视物不清,甚至伴随着瘫痪,面瘫的症状,让老大人们更是谈之色变。
  现在皇帝得了这种病,说句不好听的,康复的可能性并不大,几乎算得上是个废人了。
  太子刚刚被申饬,张副相更算得上是罪魁祸首。这时候让谁来主持朝政,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在场的朝臣们都闭口不言,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从龙之功,不是哪个臣子都有这个荣幸得的。但是只要压准一次,那就是几代的富贵荣华。
  在朝为官的,做到高位没有一个是心如止水,一心为公的。谁都有妻子儿女,父老家族,能真正做到心怀天下的,就只有真正的孤家寡人。
  “陛下已经醒了,请各位大人们进去说话。”太医一边整理衣袖,一边从内室出来,说完后走到一边桌前开起了药方,显然并不想和他们解释皇帝的病情。
  好在大家也不关心,相携着疾步走进了内室,就见皇帝平躺在床上,额上搭着明黄的帕子,正睁大眼睛望着他们。太监总管李轩拿着一卷圣旨站在一边垂泪。
  皇帝见人都到齐了,拿眼睛示意了李轩一下。李轩收到,用袖子揩了揩眼角,清了清喉咙打开了手上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自登基亲政四十载,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兢兢业业,不敢自逸。
  今年事已高,深觉力不从心,
  又兼突发疾患,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
  故着太子与桀王持玺,分理庶务,抚军监国。
  六部百司所奏之事,皆启二人共决之。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太监尖利的嗓音在房间内久久不散,床上的皇帝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赵桀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掠过身前几乎已经喜形于色的太子和张副相,眼神复杂地望向床榻上的老人。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结果。
  “所以你现在也算是半个太子了?”
  顾想听了半天的故事,简直叹为观止。这可比电视上演的精彩多了,这反转,这剧情,恐怕现在太子和张副相已经喝酒庆祝了吧。
  “你这脑子又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半个太子?估计赵贤不会这么轻易松口的。当时大殿之中只有林湛一个武将,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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