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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初搞慈善-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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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清风叹了口气。
  他年轻时惹得多少芳心暗许?又自以为君子端方,结果为了君子这两个字,吃尽了苦头。
  君子不是凡人能当的,郑清风明白这个道理太晚,晚到他已心灰意冷。
  如今看到被人称为南菩萨的人,怎能不心生好奇呢?
  都是虚名闻名之人,那南菩萨却怎么比他活的潇洒?
  南菩萨杀了蒋家一百余口,却没人说他残忍狠毒,这叫郑清风百思不得其解。
  郑清风说:“有趣,这般趣人,难得一见。”
  郑妻看着丈夫,她的丈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却可惜心灰意冷多年,只希望那南菩萨真是个慧眼识英雄的人,能看出丈夫皮囊之下那颗建功立业之心。


第86章 086
  平江就是现代的苏州; 平江富裕,与它的气候脱不开关系; 林渊当年学地理的时候就学过; 苏州四季分明; 雨水充沛; 种植水稻; 小麦油菜; 出产棉花,蚕桑; 林果; 苏州还有许多著名的特产——澄阳湖大闸蟹等等; 是标注的亚热带季风海洋性气候。
  宋代范大成曾留书言:“春暖花香,岁稔时康; 真乃上有天堂; 下有苏杭。”
  唐代诗人也说:“人谓尔从江南来,我谓尔从天上来。”
  林渊看到平江的粮仓时; 才知道这些赞美并没有夸大其词。
  平江的粮仓之丰; 罕见至极,别的城州,粮草放的都是陈粮; 官员们要捞油水,新粮是不会放进粮仓的,粮仓的粮食大多是几年前的陈粮,林渊还曾见过一处; 粮仓里全是霉粮,在那放了十多年,别说吃了,搓一把都能变成稍粗些的沙子。
  平江曾经的大官们就不贪吗?
  自然也贪。
  但不管他们怎么贪,平江的粮仓永远是满的,里面的粮食虽说也有陈粮,但新粮也不少。
  大概是因为气候好,平江种出的水稻脱壳后大米颗粒饱满,蒸煮之后清香扑鼻。
  小麦磨粉以后,做出的面点也更有嚼劲。
  林渊现在手里就捧着一碗饭,白米饭配着一条水煮鱼,吃得心满意足。
  他穿越过来这么久,在吃上一直不怎么讲究,每天事情太多,就跟读高三一样,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吃饭,都是随便糊弄两口,饿不死就去继续忙,但高三只有一年,他却经过了几年的高压生活,人心里有事,吃什么都不香,龙肝凤髓都吃不出滋味。
  陈柏松正好回来交兵,两人坐在桌边吃饭,林渊喝下一口鸡汤,饱足的靠在椅子上,他难得吃的这么饱,肚子都有点凸出来了,却看陈柏松面色不改的吃下八碗白米饭,竟然还准备再填。
  就是林渊这个经历过长身体阶段的男人都觉得这饭量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碗可不小。
  他奇道:“你吃这么多,都吃哪儿去了?”
  也没见陈柏松发胖啊,肌肉倒是越发结实了。
  陈柏松放下碗筷,他刚刚把最后一筷子鱼也吃了。
  陈柏松不会吐刺,不知道怎么学会了一个吃鱼的新方法,把鱼和米饭一起嚼,有刺就一起咽下去,再来一口米饭,也不嚼,直接硬吞,鱼刺就不会卡住喉咙。
  林渊看得胆战心惊,害怕陈柏松下一秒就会被噎死。
  陈柏松坐姿比林渊更好,他比林渊体格结实,背打直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气势,毕竟是从千军万马中历练出来的将军,不再是以前那个放牛赶车的奶哥了。
  人都是会变的。
  林渊忘记了自己在哪儿听过的话,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有道理。
  “这世上没什么事一成不变的,唯一不变的,就是变。”
  陈柏松说:“总觉得吃不饱。”
  林渊:“行军的时候吃的怎么样?”
  陈柏松想了想:“干粮是够的。”
  陈柏松说的干粮,其实就是杂面饼,因为怕坏,所以做的非常耐放,硬得要命,林渊尝试过一回,只能小口小口的咬,大口根本咬不动,如果能烧点热水,把干饼放进去煮一会儿倒还好一些,只是没什么滋味,只能填饱肚子而已。
  士兵们行军,打了胜仗可以吃肉,肉就是腊肉和香肠,这两样不容易坏,加上林渊自己手里有盐,所以倒不用为盐的原因头疼,鲜肉不行,放不了两天就要开始发臭,行军又不可能带着冰。
  “我叫人想想法子。”林渊站起来,陈柏松也跟在林渊身后。
  两人在廊间消食,平江的花草都长得比高邮好些,院子里的花朵朵精神奕奕,不需要太费心思去打理,它们自己就能生得很好,等到要枯萎的时候才会露出疲态来,林渊心里有事,陈柏松也不是个话多的,就这么安静的走着。
  “平江留五万兵就够了。”林渊对陈柏松说,“剩下的你带出去,还是做老行当。”
  陈柏松也不问——他这点最得林渊心意,林渊下达了命令,陈柏松就会去执行,他不会问什么原因,也不会去做自己的解读。
  林渊建立的是一个新的政权,每一个政权都应该像机器一样运转,才不会有地方卡住。
  议政的议政,管民生的管民生,当兵的当兵,打仗的打仗,每一个环节紧密相连,严丝合缝,才能拥有更强执行能力。
  如果下面的下达了命令,下面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哪怕只有一点,执行起来就会大打折扣。
  其实现代和古代,有一点是相近的,那就是集权。
  现代看似权力分放,但不管哪个国家,做决策的还是一小撮人,如果人人都能做决策,都能左右政令了,那国家也就乱了。
  自己跑来给林渊献州献城的人不就是吗?
  他们推翻了上面的统治,按照自己的承诺,把权力分发给追随自己的人。
  结果呢?
  他们根本过不下去,一千张嘴有一千种说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说话的角度。
  人都有私心,只不过有些人即便有私心,也会注重大义。
  但有些人只有私心,没有家国,他们就会成为蛀虫,如果当权者没发现,那蛀虫就会生的越来越大,拉帮结派,占据更大的话语权,到最后连当权者都无法撼动。
  君臣之间,本身就是相互制衡,君强臣弱,君主若是暴君,臣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若是君弱臣强,君王就只是一块挡箭牌,如同现在的安丰,刘福通不就把持着朝政吗?小明王只是他手里的招牌。
  小明王若是现在敢收回刘福通手里的权力,敢正面跟刘福通硬刚,刘福通就能让朝政瘫痪。
  没有臣子,王还是王吗?
  人都是逐利生物,跟随刘福通,就能手握实权,升官发财。
  跟随小明王,小明王就算给他升了官,他能掌握实权,说话能有用吗?
  人们嘴里说着正统,心里也清楚谁握有权力,谁才是正统。
  陈柏松说道:“有人给我送礼。”
  林渊:“谁?”
  陈柏松说:“赵成广。”
  林渊一脸问号,这人谁?没听说过啊。
  陈柏松:“以前是个村长,带着村民反了朝廷,攻下了江林。”
  ……林渊记得元末著名的起义领袖里没有这个人。
  估摸着因为没什么本事所以就没记进史书?毕竟元末反声四起,到处都有人造反,挨个记下来估计也不太可能。
  陈柏松又说:“他还叫人给我送了一封信,让我拿给您。”
  林渊拿到了那封信,表情很神奇,这赵成广是个狂人,狂的叫人哭笑不得。
  信的意思是:“我反了,把那些贪官都杀了,我听说你混的不错,我俩都是一样的,我最近要登基了,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参加我的登基大礼,到时候给你封个官,肯定不给你封小了,我当皇帝,你就当王,封号我们到时候再商量商量,你可一定要来,你要是不来,就是看不起我,我可就对你发兵了。”
  林渊把信递给陈柏松看。
  陈柏松磕磕巴巴的看完,表情忽然变得凶狠起来,整个人像是一把开了锋的刀,嗡鸣着要喝血:“我去取了此人项上人头!”
  林渊摆手笑:“不用,何必浪费兵力。”
  林渊继续朝前走:“这样的人太多了,要是个个都去打,那岂不是要累死?”
  有些人造反只是看着有利可图,他们手底下几千人就敢自称皇帝,封一堆官,再来个三宫六院,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当个土皇帝,等天下大定了,如果遇上个要表现仁慈的当政者,说不定还能捞个官当,继续当土皇帝,如果遇到不愿意表现仁慈的,也就完了。
  就像朝廷,真的不想直接派兵打反军吗?
  当然想,但之所以每次都招安,虽然也有自身兵力的原因,但也有做样子的原因。
  你看,他反了,但我没揍他,他只要臣服了,我还给他官做。
  你也反累了?那你接受招安,我也给你一个官做。
  如果之后元朝没被推翻,那这些被招安的,一个个都要倒霉。
  但多数被招安的都意识不到这点,他们的目光只能看到眼前,只能看到马上就能拿到手里的利益。
  陈柏松看着那封信,表情冷峻。
  林渊:“别这么严肃,笑一笑。”
  陈柏松:“……”
  不过平江有一点比不上高邮,高邮当时是一片混乱,旧的规矩被打破了,林渊才能顺利建立新的秩序,但平江并没有经历高邮一样的战乱,平江的规矩是稳固的,人们习惯了,官员们也只知道这一种办法。
  想要改变,难度很大。
  林渊叹了口气,冲陈柏松说:“你先回去休息。”
  陈柏松点头:“少爷保重身体。”
  林渊:“我知道。”
  他得想想,怎么在破坏最小的情况下,把平江改成他想要的样子。
  现在平江易主,改的阻力小一些,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想改,难度可就从三星变成了十星。


第87章 087
  至正十七年春。
  林渊坐在窗台边; 今年已是徐寿辉的太平二年,韩林儿的龙凤三年。
  原本今年也该是张士诚的天祐四年。
  如今的张士诚还叫张九四; 在陈柏松的帐下当小将; 军功赫赫; 连升三阶; 前途无量。
  陈柏松一直防着他。
  林渊有时候也奇怪; 陈柏松看着不算是对人心有算计的人; 但他似乎天生就能体察到利弊,他知道一旦张九四比他更有力; 更有威望; 他的位子就会变成岌岌可危; 为了这个,他都得把张九四比下去。
  将军; 本来指的就是杀人最多; 最会杀人的人,他不能去打压张九四; 打压了; 就显得他心虚,显得他不如张九四才要走这样的旁门左道,所以他得更强。
  强到张九四拍马也追不上的程度。
  林渊看出来了; 也乐意捧着陈柏松。
  陈柏松是他的奶哥,他和他娘都受过林家大恩,而且陈柏松没有妻室子女,他最深的牵绊就是自己的母亲; 所以林渊不担心他背叛,就算背叛了,林渊手里也还有李从戎,杨子安和朱元璋,更别提下面的一众小将。
  林渊喝了口冷茶,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理智,也越来越人情淡薄了。
  这世上的事,不能全指望“感情”,亲兄弟都有阋墙的,现代多少亲人为了财产反目,都流着一样的血还能干出那样的事,他不能去赌这个。
  所以林渊没有给将军们更多的权力,他们只需要打仗,不能参政,也不能去管民生。
  武将这边好处理,只要不是一边独大,几个将军总能互相制衡。
  文官那边就不行了,林渊现在最“宠爱”的是宋石昭,宋石昭能把别的文官压得抬不起来,他天生就会这个,他要做林渊身边第一得力的人,叫林渊事事都想着他,离不开他。
  之前林渊也愿意捧他,但现在就不同了,再捧,宋石昭就真的要飞天了。
  虽然大事上不显什么,但最近宋石昭明显有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林渊想把平江改成第二个高邮,宋石昭竟然对他说:“大人大才,但平江与高邮不同,平江这规矩乃是……”
  他说了一串,大意就是他觉得林渊的想法是好的,必须好,林渊的想法就没有不好的。
  但平江这个规矩,那也是不错的,毕竟延续这么多年了,而且百姓也都过得不错,何苦再去把它变一变呢?再变,也不会比现在更好,反而增添一堆麻烦。
  于情,林渊能够理解他。
  宋石昭的思想再怎么朝前,他毕竟也是土生土长的古人,或许在他眼里,平江的规矩才是正确的,高邮的一切都是林渊在乱来,只是那时候他不敢劝诫林渊而已。
  但于理,林渊不能容许他说这样的话,这说好听点是劝诫,说难听点就是辖制,宋石昭真以为自己可以左右政令了?
  林渊笑呵呵地说:“宋先生说得是,渊心急了。”
  从那天开始,林渊就再没有见过他,风气转变的也很快,以前宋府是车水马龙,无数人登门拜访,林渊稍微透露一点意思,那些人便不去了。
  毕竟大家宁愿得罪宋石昭,也没人愿意得罪林渊。
  然后林渊又把宋濂和吴长青捧了起来。
  他现在议事,坐在他下手的就是宋濂和吴长青,宋濂是新来的,这代表林渊求贤若渴,吴长青是原本就在的老人,这代表他不会喜新忘旧。
  没有宋石昭,就会有吴长青,没有吴长青,还会有周长青,李长青。
  宋石昭以为自己无可代替,如今悔青了肠子。
  ——
  “老爷,吃点东西。”下人给宋石昭递上碗筷,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虽然不算丰盛,但青菜脆生生的,倒也喜人。
  宋石昭食不下咽,他的喉咙是苦的,是什么都没味,吃肉都能吐,只能喝点清粥。
  下人不管再说,只能放下碗筷坐到一边。
  宋石昭后悔呀,他以为林渊脾气好,不会为这个生气,却忘了现在林渊只是未戴王冕而已,虽无冕,却已经是王了。
  劝诫一个知州,劝诫一个寨主,都是可以的。
  但身为臣子,劝诫王,这本来就很危险,王是一切的主人,他的规矩才是规矩,别的都不是。
  他从林渊的角度想,也能明白林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怒气。
  他的劝诫听在林渊耳里,不就是:“您的规矩不如朝廷的规矩”吗?
  宋石昭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心谨慎这么久,结果一句话,自己就倒霉了。
  臣子劝诫头上的王,王听了,是王谦逊大度,已经可称明君了。
  王不听,臣子还能做什么?
  他错估了自己在林渊面前的面子。
  林渊愿意给面子,他就是人人奉承的宋主管,虽然不是丞相,但也行着相权。
  林渊不愿意给面子,他就什么都不是。
  “宋主管。”吴长青从门外进来,看宋石昭一人喝着苦酒,脸上的笑瞬间收敛了,眉头也皱起来。
  宋石昭看到吴长青,这才想起之前下人来通报,他喝了两口酒,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吴区长。”宋石昭起身,两人互相见礼。
  吴长青也不客气,坐在宋石昭对面,还自己拿了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竟也不去温一温,冷酒伤身。”
  宋石昭笑了笑:“吴区长如今青云直上,宋某倒是拜贺了。”
  吴长青摆摆手:“宋主管何必跟我打这些口头官司。”
  “大人想来也不会不念旧情。”吴长青喝下一口酒,摇头晃脑地说,“这酒不错,入口回甘,难得一见。”
  宋石昭:“大人赐下的酒,自然与别处的不同。”
  吴长青看着宋石昭,他竟第一次发现宋石昭已经这么老了,他的脸上和手上都有些斑,精神气也没以前好了,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吴长青也有些感叹。
  之前宋石昭何等风光啊,他虽说只是管商户,但大人总会与他商议政事,位子也坐在大人左下第一位,所有人嘴里叫着他主管,心里都觉得他已经是丞相了,等大人登位,宋石昭的门户,也就得高的旁人触碰不及。
  但再风光,也抵不过大人的一个眼神。
  倒也不必大人说些什么,只要不见,下面的聪明人会少吗?
  大人要踩的人,未必他们还会自己去捧?
  “宋主管担心什么?”吴长青,“担心被大人厌弃?”
  宋石昭叹了口气,他说道:“我怕是以后只能管商户的事了。”
  吴长青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动就是最好的。”
  宋石昭摇头:“降职才是好事。”
  降下去了,还有升上来的时候,大人给了他教训,才好继续用他。
  不高不低的在原处吊着,他觉得自己还能活上十几年,难道这十几年就这么干耗着?
  “大人是个圣明之主。”吴长青说,“如今正是大人立威的时候,宋主管这么聪明,却看不透这一点?”
  宋石昭叹了口气:“老了,老眼昏花,说话前没过脑子。”
  吴长青憋着笑:“这回倒叫我看了热闹。”
  宋石昭举着杯盏要摔他。
  吴长青才拱手道:“宋主管息怒,息怒,这气坏了身子就是我的罪过了。”
  宋石昭咳了一声:“现下是你风光了。”
  吴长青:“谁说不是?我这也是头回知道什么叫门庭若市,我家六个儿子,好在有三个大了,每日接待客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幸亏我儿子多,不然怕也抽不出空来看看你。”
  宋石昭:“来人啊,把吴区长请出去!这人良心坏了!”
  吴长青大笑:“宋主管也不必心急,吴某都站在您面前了,您还不知道大人的意思?”
  宋石昭:“我明白,只是……”
  他只是没想到,林渊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而他也明白了一点。
  林渊规划了什么,旁人只需要按照他规划的走下去就行了。
  林渊可以容忍臣子对细节挑毛病,但不能容忍臣子否定他的规划。
  是他宋石昭在林渊面前太得脸了,忘了自己的本分。
  吴长青说道:“主管与我不同,您可是在大人起步时就跟在大人身边了,千金易得,情谊难求,大人还是念着您的。”
  宋石昭:“我懂。”
  林渊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没有动他,不然杀他一个老臣,表明他变革之心,这事就更容易办了,没有动他,接下来还会有官员劝诫,到时候阻力会更大。
  宋石昭:“大人心软啊!”
  宋石昭对吴长青说:“吴区长,我不如你啊。”
  吴长青犯过错,但他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子,甘为大人的马前卒,手中刀,是个纯臣。
  纯臣,才是大人如今最缺的人。
  宋石昭对吴长青拱手,头一次心甘情愿地说:“吴区长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愿吴区长能初心不改。”
  吴长青也正色道:“以人为鉴,下官与主管共勉。”
  两人相视一笑,各执一杯,一饮而尽。
  他们都明白,过了这一夜,他们还是如敌如友的关系。
  将来位极人臣的,只会有一个。


第88章 088
  “这是如今百姓们用的钱。”下面的官员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串铜钱送到林渊面前。
  林渊接过以后仔细打量了一下; 这铜钱正面是“至正之宝”,背面是“吉”和“权钞”; 还有“伍分”“壹钱”的标注。
  这就是元顺帝时期的铜钱了。
  林渊之前也没有做过铜钱——还不够稳定; 地盘也不够大; 就算自己做了钱; 也不好流通。
  做成纸币?百姓接受程度应该还好; 毕竟元朝在纸币上做的还不错; 就是防伪太麻烦。
  做成铜钱和金银,林渊又觉得这是退步了。
  毕竟已经有了纸币; 再换回铜钱金银; 林渊觉得有些可惜。
  林渊问道:“外面的百姓还能用钱吗?”
  这钱是周围的州府县城都能用; 还是只有平江还在用?
  官员头一回见林渊,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深觉得此时是自己这辈子离升官最近的一次; 连忙说:“外头都看粮食了,一百文也买不到一斤粮; 最贱的粮都买不到。”
  林渊点头:“这钱不能用了。”
  官员咽了口唾沫:“是是是; 大人说得对!”
  林渊看着这个官员,年约六旬,要是放在太平年间; 也到了该告老还乡,荣归故里的年纪了,不过官员退休和现代不同,没有固定的退休时间; 不过大多数官员,家里孩子争气的,都会提前告劳,毕竟老人不下去,新人就上不来,没有帝王会愿意让一家人全是高官,若是小官,那倒无妨,多几个打杂的罢了。
  但也有一些,知道子孙上不了自己的位子,七老八十了,只要皇帝不提,他们也就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年纪,继续干活。
  “还是做铜钱。”林渊对官员说,“正面刻“天佑华夏”,背面刻……过几日再说……”
  他还得想想,做铜钱得有年号,他现在称帝?
  跟他的计划不符,林渊只能对官员说:“先用着至正钱。”
  官员不知道林渊怎么想的,但也不可能开口询问,连忙说:“大人说得对!”
  林渊被这六十老汉弄笑了,笑问他:“你是哪里人?”
  官员连忙说:“下官平江本地人,姓孙,孙致林!”
  这人嗓门大,说话就跟吼一样,脸涨得通红,竟然显得年轻了几岁。
  “原先是干什么的?”林渊又问。
  孙致林眼睛鼓得很大——他天生眼睛小,看着像眯眼看人,为了不叫林渊觉得他不尊重,便使劲鼓大了眼睛,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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