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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夜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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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放下来了,五夫长急吼吼地要来帮忙审问,令狐揉着可怜的臂膀,笑眯眯说:“军司大人,小人们将要招供的,可是军机大事!您看……是否要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
    军司做醒悟状,瞪着他们俩,呼喝:“那还不老实点?走!”看到五夫长要跟着来,就开口:“没你的事了,干活儿去吧!”把五夫长臊得满脸黑紫。
    说完,便带着几名士兵把他们俩押去营帐,令狐边走边回头冲着五夫长和那群精英扮鬼脸,五夫长恨得黄牙咬碎。
    进得门来,七郎爽快地和军司说:“大人,我们言出必行,笔墨侍候吧!”
    那军司走到案桌后,绷着脸道:“说!受谁指使?几个同党?”
    令狐微微一笑:“大人,我们来自江南,怎么会是突厥人的细怍?”
    那军司愣了愣,眼前的人细皮嫩肉,举止大方,和那些蛮子确有天壤之别。
    七郎挥洒自如笑道:“若我们是蛮子的细怍,怎么会下手这么轻?这全军的将领早死光光了!”
    那军司翻心一想:似乎又有道理,他们既有机会下手,该用剧毒才对啊!怎么会如此儿戏?他犹自不甘心,一拍桌子,叱喝:“不许绕圈子!从实招来!”
    七郎伸出手,指着外面:“大人,您一定很清楚什么叫派系之争!”
    令狐连随接上:“事到如今,也不怕说白了……那些人整我们,无非要把我们背后的诸葛大人扳倒而已!”
    “军司大人,你说,诸葛大人倒霉了,谁最开心?”七郎忽然抛出的问题,让那军司脱口而出:“别瞎扯!上头的事,哪里是你这等人可以讨论的?”
    令狐故作神秘:“军司大人,实不相瞒,这点……其实,咱也不想深究,不过啊,五夫长这次要把您也拉下水,这可有点不讲义气啦!”
    那军司困惑了:“你说清楚点!”
    令狐走近他,低声道:“大人……你听小展说啊!”然后,他停住不说了,左右瞟瞟,笑得人畜无害,天真无邪:“大人,很多事情呢,人多了,就硬是不能说,要不……小人等李总管回来,再当面禀告?”
    那军司当然知道他们是诸葛帐下的“亲信”,诸葛的后台,也是相当可观的大人物!对于高层的内幕,他不好奇才怪!况且,案子在自己这里亲手破了,才一鸣惊人么!此刻他就被令狐弄得心痒痒的,沉吟片刻,示意那几个兵卒退下,就这两个小子,他也不怕他们翻了天去!
    令狐走到案桌前,凑近对方,鬼鬼祟祟,贼笑嘻嘻:“军司大人啊……你坐稳了哈,听小展慢慢说啊!……这个……诸葛大人……说啊,他看上你很久了……每次他看到你英伟的身影,都心如鹿撞,心花怒放……”
    七郎听到这里,忍不住“噗!”笑出声来。
    那军司屏住气,一心要挖掘高层黑底,不曾想听到那么几句,顿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涨红了脸,怒道:“混帐,胡说八道!”
    令狐蛊惑地说:“大人,别怪我们哈!这都是五夫长指使的……他后面的人,唉!你不知道也罢了!”
    那军司还没听明白,猛然头部传来一下剧痛,连叫都来不及叫出来,就趴倒在桌上。
    浑身黑衣的乾叔从灯影里跳出来,急促简短地说:“少爷,快!”说着把一个包袱抛过去,七郎和令狐忙接过,手忙脚乱套在身上,跟着乾叔自营帐后面钻出去,跨过两名躺在地上的士卒,急匆匆潜入黎明前的黑暗里……
031章 江南烟波
    在七郎和令狐初踏军营之际,波光粼粼的通济渠。
    一叶轻舟,自南往北缓缓而上。
    船上除了舟子,还有三名风度翩翩的年轻人和几个随从。
    他们就是陆康,和穿戴成读书人的丛碧和随风。
    通济渠两岸,映入眼帘的,时而是茅檐低小的民舍,时而绿草青青,时而是高大茂密的香樟树,圆润郁葱的叶子交织,浓密的树荫下可见悠闲乘凉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布……
    水面上吹拂而过的风,带来丝丝清凉,也带来岸上盛开的香樟花淡淡的香气。
    随风身穿宽大的浅蓝色长袍,头上绑着同色的发带,屈膝坐在船头,把嘴巴和鼻子埋在手臂,只露出双眼,看着岸边浅黄粉绿的香樟花,聆听着悠扬回荡的竹笛声,心中一片宁静。
    丛碧白衣似雪,倚在她身上,低声曼唱:“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想闻欢唤声,虚应空中诺。”
    吹笛的是陆康,他随意靠在船的栏杆上,任风把发梢衣袍吹得猎猎飞扬,他眯起眼,专注地把一曲《平阳秋月》吹奏得出神入化,笛声在水面上散开去,显得特别空灵,特别让听者一涤心胸。
    一路北上,其实大家的心,都乱糟糟的,不知道那个神秘的“香云”,是否有上钓。
    诚如七郎的猜测,他们通过追查那盆名花,得知栽种这盆独幽的人,竟然是江南富商窦可悔。
    窦可悔儿女众多,他们花了很大力气,才查到窦家有个庶出的女儿,名字叫凌云,这盆花,就是她的心肝宝贝——据说,此花大有来历,乃当今天子的赏赐之物!
    令狐跟着七郎远走边关前,曾留下“香云”的画像,他们暗中对照过了,此凌云就是该“香云”。可惜,没有证据,就是此凌云盗走了印章,怎么才能尽快追回印章呢?
    他们派出好手,多次潜入窦府,都没有找到印章的下落。
    无计可施,三个人一合算,决定引对方出手。
    于是。他们故意透露风声,让圈里的人都知道,七郎在出去游历之前,把手中剩下的印章送给了丛碧。
    丛碧在七郎走后,心神恍惚,最后决定带上印章,也踏上了云游之路。
    这番落花流水之意,在姑苏城的才子佳人里,成为一时的风流话题。
    他们还盛传,陆子俊和家里说要到西部看壁画,是个籍口,他似乎忘记了有个定亲多年的未婚妻,不知道是否看上了那位随风姑娘,这才跟了去……
    这一路上,他们都察觉到,的确有人一直跟踪着他们。
    他们派出去盯着窦家凌云的人,暗中传递过来的消息,也是说,凌云小姐离开了窦家,不知所踪……
    到底是不是这个凌云,把七郎的印章盗走了?
    窦家富甲一方,就算这印章再值钱,似乎也不该轮到他们家的女儿,眼见心谋啊?!
    而且,刚好发生在印章的原主提出要七郎把东西送过去之际?
    莫非,这对印章,有着连七郎都不知道的意义?
    随风歉意最深,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这心情,让本来就有点迷糊的随风,最近她的眼神越发迷朦,沿途的秀丽风光,每一处景色,都会让她联想起整件事的细节。
    眼下这漫天飞舞的香樟花花粉,又让她鼻子嗓子发痒,让她想起那天满院子的鲜花……还有,七郎家盛开的杏花……
    一曲奏罢,陆康收起笛子,展望岸边的成荫绿树,沉默了一阵,才微笑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上岸走走,顺便找点吃的。”
    随风回头说:“子俊,我们还要等多久?”这鱼儿怎么还不上钓啊?真怕误了七郎家的事儿。
    陆康胸有成竹,笑了笑:“快了。”
    不多时,岸边小城里,有一行人,分花拂柳地走在大街上,所经之处,引来无数注目礼。
    走在前面的是身量修长的陆康,他那张恬静带笑的脸,隐隐流露的英气,已经让满街的大姑大婶小妹妹看得眼睛都定定的,没想到他后面,还有两个更为让他们嘴巴都合不拢的少年郎!
    那个穿浅蓝色衣袍的随风公子,中等身材,瘦削的脸上,鼻梁高高,面容含笑,说不上如何绝色,可是他那双迷朦忧郁的大眼睛,硬是让观者的目光不禁追随……
    他身边那个白衣少年郎,比他稍微高出一点,天庭饱满,灿烂的阳光下,他的脸颊白皙中透着粉红,嘴唇微微上翘,再看仔细了,这位少年郎幽深的黑眸子,象无底冰潭,寒光隐现,似乎随便一瞥,就能看到你心里去。
    这三个瞩目的人,在小城里转了一圈,慢腾腾地向着一间酒楼走去。
    “子俊,我看还是不要再拖了。”丛碧思索着:“要是到了大梁,还没有进展的话,要派人先赶去告诉七郎,让他别等了。”
    陆康点点头:“让阿英去吧。”
    阿英本闹着要跟七郎去边关,七郎执意让他留下照应。这次,他也跟了出来,和其他随从一道跟在他们后面,东张西望。
    随风想了想,认真地说:“也好,到时候,我再亲自跑一趟。”她打定主意,如果真的找不回来,就前往突厥,找到七郎的姑母,向她负荆请罪。
    陆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心思缜密,凭直觉判断,这对萧家的印章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意义,如果真的找不回来,恐怕就不是道歉或者赔偿能解决的问题……不过,这话,还是不提为好,这两位女郎,已经被此事困扰好多天了,他不想她们百上加斤。
    有时候,太过患得患失,反而无法做到最好。
    几个小孩子,打打闹闹着,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
    一个少年,紧追而来。
032章 真凶现身
    丛碧忽然感到被人撞了一下,她很警醒,马上滑开一步,让那少年擦身而过。
    随风出手如风,一把揪住那少年,脱口而出:“你,做什么?”
    那一脸雀斑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他顽皮地吐吐舌头:“嘻嘻!放开我!”
    阿英等人已经上前,阿英大声问:“少爷,有何吩咐?”
    随风还在犹豫,周围的路人都盯着他们看。
    弄清楚了自己贴身藏好的那枚大红袍印章还在,丛碧扬手道:“让他走。”
    陆康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那少年的双手,没发现异样,也就轻轻点头。
    随风一松手,那少年如脱缰野马般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们彼此交换目光,大家都有种感觉:对方,终于要出手了!
    于是,他们改变主意,让阿英等人去买熟食酒菜,带回船上吃。
    这是场无声的较量。
    无论他们如何装轻松,对方也一定估算到了自己会有所防备。他们既要让对方认为自己很警惕,又要给对方有机可乘的感觉……这个分寸,要把握得很好,才能战胜对方。
    对于要把印章弄到手的人来说,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阿英他们把买回来的诸多菜式,在船上摆开小宴,连舟子们也把船停泊在岸边,分开主仆两席,很开心地随意吃喝。
    坐在船板上看出去,两岸风光如画,午后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满船的人,在水波荡漾的船上,都不知不觉被摇晃得倦意满怀,一个个或靠或歪,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船上静悄悄的,连岸上树荫下的闲人,都陆续散去,各自回家吃饭午休去了。应该没有人留意到,一个秋香色的身影,象灵巧的燕子,轻轻掠进上了这条船。
    陆康窝在大藤椅里,双目紧闭,面容平和。丛碧和随风斜靠在船舱的木榻上,一人抱一个软枕,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来人是个身材苗条的小姑娘,她蹑手蹑脚在船上走动,机灵的眼睛四下打量,看到满船的人都在午睡,她那张可爱的瓜子脸上,不时浮现两个小酒窝。她先潜入他们的卧舱,有目的翻动里面的衣物,还很熟手地把翻过的东西都恢复原样。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丛碧身上。
    她放轻脚步,来到木榻旁,伸出柔若无骨的手,一点点在丛碧身上有可能藏印章的地方摸索……
    当她自丛碧衣袖里翻出个精致的绣花荷包,打开细看,里面有小金元宝,有一个碧玉印章……忽然,一只清凉的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紧接着,她看到丛碧睁大眼睛,在冷冷地看着自己。
    随风也一跃而起,抽出软枕下的短剑,欺身而上,抵住她的背心,笑道:“子俊,鱼儿果然上钩了。”
    陆康站起来,深深望着这小姑娘:“窦小姐,辛苦了。”
    窦凌云眼珠子一转,俏皮地说:“子俊,好久不见,你好啊。”
    她这副二十年街坊,三十年亲戚的模样,让丛碧随风两个愣了愣,莫非他们认识?
    陆康似笑非笑,开口道:“在下恭候多时,终于一睹窦小姐芳颜,幸会,幸会。”
    窦凌云的目光落在手腕上,丛碧顺势站起来,质问:“窦小姐乃大家闺秀,缘何做出这等鬼祟之事?”
    随风伸出手:“把东西交出来!我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把你送到官府,你们窦家就名誉扫地!”
    窦凌云嘻嘻一笑:“哎呦!这可是你们逼我的……”她嘴里说着,忽然身形闪动,人已经跃上了木榻上,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好几个人跳下船,这些人看起来有的是卖菜小贩,有的是挑夫,有的是散步的老人,有的是貌似斯文的读书人。
    他们打扮各有不同,身手却是同出一彻的干脆利落,眼神也是一式的冷酷无情。
    船舱内,气氛有点紧张,更多的是怪异。
    陆康温和地说:“窦小姐,你也出身世家,岂会干出杀人越货之事?”
    丛碧冷冷看那些人一眼:“只怕是家学渊源!”
    随风呵呵笑起来:“难怪!难怪!”
    凌云脆生生说:“嘿!本来呢,打算让你们睡一觉就完了,是你们自己要找死,怪得了谁呢?”
    说话间,那些人已经缓缓走近。
    陆康从容站到两个女郎前面:“窦小姐,盗亦有道,这光天化日的,为了丁点财物,就要血染通济渠,未免太过夸张。”
    凌云小脸一绷:“哼!谁让你们坏了我的规矩!”说完,她纤手一挥,那些人木无表情,上前就要发起攻击。
    丛碧走出来,横眉冷对来者,开口道:“你们以为,杀了我们,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哼!”
    “子俊,他们不是夸张,是孩子气……或者笨。”随风煽风点火。
    丛碧看也不看凌云,傲气非凡说:“没想到,连窦家也日渐没落了,堕落到要派个小女孩出来混!”
    陆康微微一笑,满舱生辉:“丛碧,说话做人都要留余地。”
    “子俊真是君子,人家连命都不留给我们,你还顾着人家小姑娘的面子。”随风笑翻了:“还有,看来我的番号要转让给窦姑娘了。”
    随风因为从小有点迷糊,故此得了个“顿珠城主”的番号,意思无非是说她是“钝猪”。
    凌云跟踪了他们这么久,早把他们的底细查了个清楚,听到此话,当场气得不轻,她出道以来从未失手,也从来没有被外人见过真面目,今天居然载了个跟斗,还被对方冷嘲热讽,忙命自己冷静下来,低声下令那些人先停手,才冲着他们三人说:“既然几位都是君子,那我们就把话说白了!我们是为着绑票而来的,几位都是身娇玉贵之人,若不好好和我们合作,可别怪我们无情!”
    盗宝,变成了绑架?
    陆康侧头和丛碧交换目光,是该顺水推舟,跟他们回去,继续追查印章?还是反客为主,抓住这个凌云?
    陆康倾向摸进对方的地盘去,看个究竟,彻底查出内情。
    以丛碧的心性,打心眼里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好友,尤其是这个不落凡尘的子俊。
033章 初战
    不容得他们犹豫,对方的人已经上前要动手抓人了!
    两名小贩首先扑过来,他们挥舞着手里的兵器,一个用匕首,一个用短戟,都想着要去制服陆康。陆康抽出腰间的软剑,挥洒自如地挽起剑花,以攻为守,耀眼的剑光直逼对方面门而去!
    没想到他看起来温文脱俗,动起手来却快如疾风,霸气非凡!那两个人被他的狠劲镇住了,一时间被逼得在船舱里连连后退……
    随风她们的武功虽说不高,可也是从小坚持着练下来的,这当儿也拔出靴筒里的短剑,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投入打斗。
    凌云还在坐木榻上,双脚一晃一晃,脸上酒窝隐现,一副看热闹的得意样子。丛碧看得窝火,转身踢翻那张靠窗的方木凳,随着“嘭”的一声,那张木榻的床板猛然下陷,坐在上面的凌云“哎呦!”惊呼着消失了……
    床板随即合上,恢复原状。凌云清脆的怒骂声隐隐传来。
    她带来的人一时惊呆了,不约而同停下手,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瘦小中年汉子大声叫:“少主!少主!”
    陆康横剑当胸,悠然道:“若要窦小姐平安无事,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那汉子“呸!”一下,恶狠狠警告:“少主少一根头发,老子铲平你们三族!”
    他们三人不做任何回应,陆康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用漫不经心的态度来告诉对方,他们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那些人对望片刻,不得不退却。
    等他们都跳上岸,阿英笑嘻嘻的从下舱爬上来,去推那些昏睡的随从船夫,陆康断然道:“阿英,别叫他们了,我们一起把船摇走!”
    于是他们不理会凌云在舱底的捶打痛骂,几个人合力学着舟子摇橹,尽快把那群满脸杀气的打手们远远抛在身后……
    这一路逆水而上,很快就到了日暮黄昏,橙黄色的夕阳荡漾在大运河水波之上,两岸炊烟四起,飞鸟投林,一派悠游景象。
    “子俊,要尽快逼窦凌云交出印章!”丛碧皱着眉说。
    对方为了夺宝,穷凶极恶到了要杀人的地步,可见此事背后,必然有着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的阴谋……必须尽快找回那枚印章,必须尽快通知七郎!
    陆康望一眼随风,微笑:“这可要看顿珠城主的手段了。”
    随风摸摸鼻子:“丛碧,我们在舱底里布了迷香啊,就是不知道这丫头中不中招。”人家用毒的手段,似乎比自己要高。
    阿英端上茶,插嘴:“少爷,就算不用**,只要关着饿上几天,不中招也得中招。”随从们总算醒了,阿英也可以官复原职,不用充当舟子。
    舱底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这丫头是中招了,还是折腾累了。
    陆康摇头:“我们不能干等,而且,对方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的确,天黑后,一为营救人质,二为再次夺宝,对方必定会来偷袭。以他们几个的功夫,无法应对那些训练有素的打手!
    危险,就这样随着缓缓拉下的夜幕,逐渐降临……
    丛碧看着阿英,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阿英,我看你家七郎,北去的路上,遇到的凶险,恐怕不会比我们少……”
    她隐约感觉到了,这件事的矛头所指,只怕是印章的主人!
    阿英眼睛瞪得圆圆的,低呼:“糟糕!我早说了要跟着去,少主偏生不让!”他一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别人不知道还罢了,这对印章的来历,从小和七郎一起长大的阿英可是清楚得很。
    随风摸摸他的头,说:“阿英是武林高手?或者是大将军?你跟了去,就能化险为夷?”
    阿英站起来,冲着陆康说:“阿英要去找我家少主!”
034章 胭脂入血
    前方开战的消息传遍了北疆,大部分人惊慌失措,围在那儿打听战况,议论纷纷,依此作出判断,是否要举家南逃……
    随风带着阿英,和两个家丁,日夜兼程,匆匆赶到太原。
    一路上,阿英不住念叨他的少主。随风很好脾气,总是静静倾听,不时几句点评,话说得恰到好处,让阿英大生知遇之感,越发连他们小时候淘气的细节都和盘托上。
    于是,还没到太原,李随风已经对萧家七郎从小到大的事迹了然于心,连带着令狐兄弟的逸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日,他们来到城门下,正如七郎留在客栈里的随从们所言,城门关闭,无论你有无通关文碟,一律不许出城!!
    “李公子,还是你厉害,一早猜到会封关!”阿英挑起大拇指,冲着随风说。
    随风扶扶被吹得歪斜的帽子,扁嘴道:“要不然,我跟来做甚?”
    朝中有人好办事么!
    站在三岔路口,两边长街上大部分店铺都大门紧闭,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满是惶恐,街道旁的几株梧桐树,瑟缩在清风中,显得无比凄凉,这一切,让随风不由得悄然暗叹:这场仗,目的和意义何在,其实有谁知道真相?战争,也许不过是几个操控生杀大权之人沙盘上的游戏,可真正身受其害的却是蒙在鼓里的百姓……
    踱到街道旁,找个避风的角落,随风摊开手中薄薄的纸,再次细读七郎留下的那首诗:
    自效古人闲云渡,遍览神州寻妙处。
    当年姜邓斗机智,今出阳关亦如故!
    初到太原,七郎那些留守客栈的家丁们,看到随风阿英的到来,高兴极了,忙递上少爷留下的信函,并说明主人离开前命他们在此等候。
    至于主人的去向,他们不大清楚;目前打的什么仗,他们也不大清楚。
    七郎出关,越少人知道越好,连随从都以为少爷是游山玩水来到此地。
    李总管被围,属于军方机密,外界根本无从知晓。
    阿英无论如何也不敢把少爷的秘密挂在嘴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着随风试图出城不果,两人正准备到折中府打听李总管去。
    “公子……你说,我家少主,会不会出关去了?”阿英打断随风的沉思,问道。
    随风望着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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