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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本座的都得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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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隋声音都有些虚弱,却极为坚定:“师兄,你输了,你……你……你可……”
他并非要死了说不出话来,而是说不出口师兄还欠他一个赌约。
这是林星夜第一次把宁隋伤成快死了,但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输给宁隋而不生气。
他只是面无表情,心里悄悄的发毛,甚至连碧空剑都忘了抽回来。
宁隋是怎样一个变态,连死都不怕,都要赢?就为了向他提要求?
不行,他不能慌,不能害怕宁隋。
第32章
比试台上下都一片寂静。
台下的弟子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纷纷瞪大了眼看台上的发展:那位容色极盛冰凉如雪的林师兄面无表情; 桃花眼中似烟水一线; 盛着最清冷的月亮和最朦胧的天。
他浑身都散发着雪一样冷冷的光辉; 周身无暇,平抬着握剑的手玉骨天成,白皙有力; 握剑时极稳; 再挑剔的剑修都挑不出他的错。
碧空剑没进宁隋的胸膛。
底下的弟子们纷纷惊讶,尤其是对林星夜有点别样心思的弟子,更是觉得自己心口痛。
这师兄一脸的高冷镇定,伤起人来怎么一点不手软?
归云宗到底是正派宗门之首,片刻后便有弟子轻轻提醒:“林师兄; 宁师弟,比试胜负已分,可以治伤了。”
林星夜听到这话,才强自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准备抽出自己的碧空剑。
他冷着脸,右臂稍稍用力; 将碧空剑往外一抽; 一线鲜血便顺着碧空剑剑身滴到地上。
林星夜不是没听到过血滴落在地的声音; 血声滴答滴答,轻微而有韵律; 从未让他这般心颤过。
林星夜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变龙的时候; 触目的鲜血就像此刻那么红。
他心里有些抖; 又不想露怯,冷冰冰地想要顺畅地完全将剑拔出。
宁隋却终于做好心理准备,出声想和林星夜说话:“师兄,你先别慌。”
……别慌什么,林星夜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慌,现在受伤的是宁隋,就算是宁隋真要怎样,他也能顺手再补他一剑。
他一个剑修,哪里可能那么轻易就被吓到?林星夜嘴唇微微发白,他的唇色一向淡,给人一种高冷疏离之感,要是稍微再浸点胭脂色,就完全压不住风情如云霞的五官。
林星夜想,宁隋究竟要怎样?身上插着一把剑很舒服吗?为什么不让他拔剑?
林星夜被宁隋变态的内心吓到,根本不看宁隋,冷淡的视线只看着自己的剑,道:“嗯,叨扰了。”
他觉得他还是不要打断宁隋的喜好为好,宁隋那么想插着他的剑,那就随他去。
宁隋看着师兄脸色变好了些,想着【师兄刚才眼里都有光,他一定是不想见到血,甚至怕血……他的剑插在我胸膛,我才不会流出血来吓到他。】
林星夜听着,生生被骇到想化龙飞回不夜城。
他觉得宁隋这种想法,已经完全超越师兄弟、甚至仇人的关系。
林星夜根本不承认自己怕血,他觉得宁隋只会在心里妄想出不存在的东西,然后再安到他身上污蔑他,还想对他做变态的事情。
林星夜想走,但是现在周围都是归元宗的弟子,他要是被宁隋吓到跑了,之后还有什么颜面做人?他才不是那么胆小的剑修。
宁隋却忍不住了,他怕自己再不说出口,又没了勇气,瞬间抬手就在二人周围布下一个结界,挡住外面人的窥探。
林星夜心里惊恐,不知道宁隋怎么要布结界,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身上连血都没干,他……他难道就这么等不及吗?
林星夜不愿自己在宁隋面前露下风,哪怕他害怕得不行,也一脸孤傲,声音十分低,像冬日的羽毛划过冰湖:“宁师弟,你布结界做什么?”
宁隋将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我到底该不该说,我要是说了,师兄会不会觉得我孟浪?】
……会,你的举动岂止孟浪,简直大逆不道。林星夜便是在作风放荡的不夜城也没见过如宁隋这样的人。
他不想和宁隋独处,手上当即生了一簇灵光,要飞到宁隋的结界那里融了。
宁隋却急得马上出声打断:“师兄!你……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果然是这个约定,林星夜现在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无助感,他当时若提前警醒,知道宁隋这么古怪,他绝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林星夜心里难受,万般不想忍下这个赌约,又做不出来现在毁约离开的事,只能冷冷地站在原地,既不说记得,也不说不记得。
宁隋此时已经心跳如鼓。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宛如要他命一般。可是……可是师兄怎么没回答他?难道师兄忘了?
宁隋身上还插着碧空剑,他想【师兄日夜练剑,本来就无比辛劳,他一时忘了也很正常,绝对不是有意不认账。】
林星夜当真不敢认账,可他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从没有不守承诺。
他的骄傲让他做不出背信弃义的事,哪怕心里已经又怕又悔,快被无助填满,他也冷冷道:“……记得。”
宁隋瞬间心花怒放,被喜悦冲昏头脑,抬眸直直看着他家师兄。
林星夜被看得浑身发麻,又恨又怕,恨在自己没用,输给宁隋。
怕在宁隋现在越发猖狂,之前还不怎么敢直接看他,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那么无礼地打量他。
他又没脸让宁隋别看自己,免得显得他真的怕了宁隋,因此只睫毛快速颤了几颤,就冷着脸想去握剑缓解紧张情绪。
他的剑还插在宁隋胸膛上,林星夜只摸到了剑鞘,他不动声色,漂亮的喉结却因紧张,微微上下滑动一下。
宁隋的心思便被勾了过去,不由自主地想:【师兄……昨晚我亲的就是师兄喉结……他被亲到的时候还发出一声又冷又短的叹息,十分模糊……若我真的亲到师兄,他也会发出像那样的声音吗?】
林星夜觉得自己的喉咙快要烧起来了。
他身为龙族,血脉里该流淌的少许天赋传承一样没少。这也导致了林星夜没经历过情事,单纯而直,但是他却隐约知道,男女之间会发生什么。
而且因为龙族性淫,许多龙族根本不拘男女,不拘种族。林星夜甚至从血脉里零碎的记忆得知之前有一龙族,在情潮时赶不及回龙族,路上碰到一棵树,便对那树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林星夜每每想起这些,都恶心得不行。而且即使如此,他也不知道居然有人能变态到看着男人的喉结都能想歪。
他一个男人,就算被咬了喉结,也绝对不会发出那种脆弱的声音。
现在林星夜完全将宁隋当成荤素不忌的龙族,暗暗想宁隋要是敢趁着这个机会亲他,他定要折断他的手脚。
可他到底答不答应宁隋?
若是不答应,那就是他失信。
若是答应,那就是失……失去尊严,宁隋现在想的是亲他,要是得逞之后呢?又会乱想他什么?
林星夜陷入纠结中,却并不表现出来,任谁看着都是个经得住风雨的高岭之花。
宁隋还在思索:【但我不能亲师兄……也…不仅仅是只想亲师兄。】
林星夜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宁隋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族性淫也就罢了,宁隋可是个人……林星夜之前有多不赞同他的同族所为,现在就有多怕宁隋。
他觉得宁隋跟他那些荒唐的同族一模一样,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林星夜止不住的害怕,现在已经不是他答不答应的问题了,而是他要是真答应了,能不能从宁隋手里活着出来。
龙族每次作乐,必在三天之上,林星夜只有这个记忆,他稍稍一代入自己,就觉得可怕得不得了。
他内心难受得无以复加,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不愿意做一条逃避的龙,冷冷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林星夜警告宁隋:“若你太出格,有失归元宗宗训,我绝不答应。”
宁隋当然不会违背宗训,就是怕唐突师兄。
他脑海里想了好几句:【我不能那样做。】
【我忍不住要那样做。】
这种反反复复的话,生生将林星夜吓得心脏一点点揪起来,只觉宁隋多想一句,他的心也就跟着多跳一下。
宁隋的心理情绪虽然变得快,但实际上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他收拾好情绪,朝林星夜恭敬道:“师兄,我师尊要我搬迁住处,搬到更静些的弟子住处,我观师兄住的地方极为清幽,旁边又有处闲置的弟子住处,不知师兄可允许我搬进去?”
林星夜听完,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宁隋在这里纠结半天,就只是为了一个住处?
归元宗的弟子住处,只要是内门弟子都可以住,宁隋完全可以自己住进去,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跑来和他比试,还想那些出格的东西来吓他?
林星夜刚才有多害怕,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丢脸。
他又不能说你不能搬进来,只能颌首:“可”
他说完觉得自己今天白紧张了,又因为丢脸,飞快融了宁隋的结界便走出去。
他根本不担心碧空剑,碧空剑只要被宁隋拔下,会立刻飞到他身边,重归剑鞘。
宁隋听到师兄的应允,真是觉得甜蜜到无以复加,稳着张脸却连人都不敢拦,他一想到自己和师兄要比邻而居,就像想到了以后两人一起修炼、谈天。
师兄那么爱独处的性子,却一下子就答应了他搬过去的要求。宁隋的心都要热得融化,他甚至想到了师兄那次清晨主动来找他玩耍……师兄真可爱。
他甚至连碧空剑都放心放在我这儿……师兄怎么这么单纯,这么信赖我。
他这边一想到之后和师兄关系更近一步,也不好意思再那么快地去找师兄,默默回去疗伤。
林星夜却一个人离了归元宗。
他已经被宁隋弄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甚至完全猜不透宁隋的真实目的。
宁隋明明对他多方折辱,却又不对他提过分的要求……
林星夜再次动用白玉令,找到他侍卫的所在地,御剑飞过去。
他作为不夜城少君,并不只有暗卫,还有两个侍卫本该一直随身保护他,却被他派出去处理其他事物。
林星夜不想回归元宗,找到侍卫所在地后,翩然站在云中,朝地下望去。
这里是一个城镇,现在却像是出了官司。
“哥哥!哥哥!你别看着我,我害怕!”
林星夜被那尖叫震得耳膜疼,他的两名侍卫却跟着赶过来:“少君。”
林星夜还是觉得下面的事情有些奇怪,一直望着下方。
余廣负责情报收集,看了眼下方解释道:“少君是在看底下的官司吗?这说起来也是一桩惨事,城北胡家的女儿不知怎么的,惹上一个疯子,那个疯子将那胡家女儿看得如珠似宝,含在手心怕化了,捧在掌中怕跑了。”
“听说,就连胡家女儿休憩,那疯子也舍不得不看她,要去偷窥别人睡觉。”
……这些事,听着怎么那么像宁隋对他的所作所为?
林星夜道:“之后呢?”
第33章
“这疯子能做什么?他日日夜夜守着胡家小姐; 起初还只是远远望望,发展到后来; 就变成了无处不在的骚扰。像是……”
余廣正要一鼓作气说下去时; 一旁的柳常忙向他摆摆手,示意他看少君的脸色。
林星夜的脸色极差; 他冷着脸; 眼里流转着春风凉雪,神色间极严正; 一见便知心情不好。
余廣瞬间噤声,“属下万死; 污了少君耳朵。”
林星夜捏着碧空剑; 更觉得宁隋放肆。他的属下在他面前多说一句话都觉得逾越,宁隋却胆敢在心里那般侮辱他。
林星夜吩咐道:“继续说。”
他倒要看看那疯子对胡家小姐做了什么。
余廣虽觉得少君反常,还是回道:“那疯子从只是窥测胡家小姐起居,到强迫跟在胡家小姐身边; 借机对胡家小姐动手。”
余廣说得隐晦,林星夜却一下抓住重点:“怎么动手?比武?”
林星夜日日醉心修炼和处理不夜城的事,本不乐意分出时间给风月,他之前在不夜城时; 因被人胡乱示好,耽误了公事,自此便下令让身边的暗卫帮他挡了这些事情。
归元宗向林星夜示好的人; 实际连他面都没见到; 擅于幻象的暗卫便伪装成了林星夜的样子; 一一把这些桃花挡在门外。
林星夜没有感情经历,便以为那个疯子也和宁隋一样,要天天找胡家小姐比武。
余廣内心漾起古怪的情绪,少君连这都不知道?
他也不敢在林星夜面前表露出来,道:“不是比武,而是亲昵的举动,譬如趁机偷香窃玉,或者抚摸玉手……”
抚摸玉手?林星夜眼眸微微一凝,宁隋也曾无礼地摸过他的手……他的手虽然不像女子的手那么柔滑,但也不愿意被人摸。
林星夜之前以为宁隋是无意的,现在他一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儿?甚至宁隋这次同他比试,提出要搬到他隔壁,会否也是没安好心?
林星夜仍是觉得自己一个男子,怎么可能会遭遇那种事情,他道:“除了这些?那疯子可还有其他反常?”
余廣摇摇头:“其余就没了,不过光是这些也够胡家小姐消受。那疯子一直陪在胡家小姐旁边,胡家小姐离他半步他都要把她绑回来,等到胡小姐长大些,便露出了禽兽行径。”
林星夜一边听一边分析,还好,宁隋没有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个问题:“你说那疯子等到胡小姐长大?照你之前所言,他如此疯狂,怎么能忍得了?”
余廣便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少君这便不知了。”
他和柳常从小就被选择做林星夜的侍卫,几人一起长大,感情当然不一样,偶尔便会稍微“以下犯上”,说话没那么死板恭敬。
林星夜也不是全然的不假辞色,他御下尚且没那么严苛,何况是对余廣他们。他虽然一向爱冷脸,但是也不会计较这些玩笑话。
余廣性子跳脱,最爱八卦这些家长里短,要不也不会被派去掌管情报司。
他见林星夜没有生气,马上笑得一脸隐秘:“少君可要听?若我说多了,你别又说我整日轻浮,不知用心修炼。”
林星夜看他一眼:“你的确轻浮。”
余廣知道少君没说不听,就是要听的意思,他道:“少君要听,我就斗胆说了。少君是否以为那疯子既然对胡家小姐有坏心,一开始就该动手?”
“是。”
“少君可知道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像是我们再喜欢一个人,可会半夜不睡觉,去看别人休憩,就为了多看几眼?”
“不会。”林星夜道。
“那疯子就会,这便是我们正常人同疯子的区别。少君你想,我们本来再是喜欢一个人,白天时日日得见,晚上也不会不睡觉跑去见他,那疯子能做出这种事情,本来就说明他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
林星夜听着,不免想到宁隋。
宁隋何止是晚上不睡觉来见他……宁隋见不到他的面,便是对着一堵空墙都能看一夜。这岂不说明宁隋比那疯子还出格?
余廣继续道:“也正因他们想的不一样,做事才同常人不一样。那疯子日日跟着胡家小姐,胡家小姐不知暗地里吃了多少亏,却就是因为不相信那疯子是那等下作之人,一直姑息,直到那疯子越来越出格。”
林星夜容色冷淡,袖子里的手却渐渐越握越紧,连关节都有些泛白。
他也是不相信宁隋是那种变态,最开始听到他心中想法时,才并未引起重视。到后来……宁隋不只深夜偷窥他,还摸他的手,现在更是要千方百计同他住在一起。
林星夜现在觉得自己着实太蠢,几乎无法面对自己,“之后呢?”
余廣摇摇头:“那疯子渐渐就控制了胡家小姐,不许胡小姐出门,不许胡小姐同别人说话,甚至还同胡小姐私下结了亲。可怜了胡小姐,夜夜被磋磨不说,又因为顾及女儿家的名声,一点不敢往外说,别人还以为那疯子是正经人,半点不知道胡小姐受的苦。”
“胡小姐甚至还逃跑过,每一次都被那疯子给逮回来,下场岂止是惨……”
林星夜闻言,强行镇定下纷杂的心绪,冷眸微垂,透过缥缈的白云,去看底下的惨状。
那胡小姐的确长得清秀可人,一身绿裙像山间精灵。她现在身上脸上都有伤,不只是被打出来的伤痕,脖子上脸上都是暧昧的红痕,模样凄惨,瑟缩在一个中年女子怀里。
“母亲,母亲……”胡小姐满眼都是凄楚的眼泪,眼中全是绝望。
她对面一个高大的男修被几名修士联手制住,还想挣脱着过来:“月儿,月儿……你看看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你不应该跑,我一刻都离不开你。月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胡月儿哭得更厉害:“我根本不喜欢你,全是你在逼我,我说我不喜欢你,你就要打我……”
林星夜看得身心发冷,他稍稍一联想,就想到了自己。
宁隋有万里追踪法阵,前世便一直追着他跑……岂不比这个疯子更过分?
林星夜看着胡小姐的惨状,都感觉自己身上疼,他被宁隋碰过的手、被肖想过的喉结……现在微微发热,仿佛胡小姐身上的鞭痕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林星夜之前同宁隋交过无数次手。
修真界都说剑修最善战,一剑可抵天地之威,事实本的确如此。
可宁隋是个例外,林星夜不知宁隋究竟是什么怪胎,他分明是阵修,最后自创出的阵法却千奇百怪,比如万象剑波阵,虽是阵盘,其中蕴含的剑意却如碧海生潮,林星夜一踏进阵中,便如在同多位剑修大能过招。
其中的惊险比同真正的剑修作战还要强得多。
林星夜许多次都输给宁隋,对宁隋阵法是既有怕,又有不服。
他现在一看到胡家小姐,不免就想到若是之后宁隋也拿阵法来打他……
一定十分痛。
林星夜之前虽然输,倒是也没被宁隋的阵法伤过,但这不妨碍他知道宁隋的阵法伤人有多痛……尤其是之前宁隋有次和他比试中,林星夜一剑刺破了他的衣服,宁隋当时面沉如水,飞快向后退去,饶是如此,林星夜也看到宁隋胸膛健硕,肌肉线条极硬,完全不像个文质彬彬的阵修。
林星夜不敢想他被宁隋折磨的样子,宁隋若要下手,定然比底下的疯子狠得多。
他内心里已然升起惧怕和被冒犯的暴怒,面上却不显,只是飞快别开了看向胡小姐的目光。
余廣那边总结道:“所以,这等疯子别看他平时蛰伏得多好,等时日越来越久,他心底的欲望再也压不住了,之前忍得多长多辛苦,发作起来就会多可怕。像是胡小姐碰到的疯子,还只是每次胡小姐跑了再追,要是更可怕的,或许直接就在胡小姐身上下了秘术,胡小姐去哪儿他都跟着。”
林星夜眼底幽凉,余廣所说的,不就和宁隋的万里追踪阵一模一样?
宁隋这个畜生!怎能如此待他。
林星夜紧紧捏拳,他隐忍得辛苦,一旁细心的柳常看他面色不对,关切问道:“少君怎么了?”
林星夜现在认定宁隋是个变态,他压力十分大,但又实在不愿像个无助的女子一样对别人吐露苦楚:“我没怎么。”
余廣哈哈一笑:“少君不必担忧,以少君的实力,便是真有那种登徒子,也在少君剑下走不过一招。”
林星夜闻言,心中更难受。
他现在隐隐有种想法,前世宁隋说不定也是想冒犯他,多次跟踪他,和他比试……说不定就是等着他力竭,然后把他掳回去玩弄。
他前世被宁隋欺负到那个地步,还根本打不过宁隋……林星夜既恼怒又难受,暗道之后若宁隋再露出一点异样,他便再不留手,将他杀了了事。
他不叫自己露出异样,声音微低:“没人敢这么对我,但若有,我必叫他后悔生出无礼的心思。”
余廣也笑嘻嘻地称是。
柳常看不惯余廣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道:“少君此次唤我们来,有何要事?”
林星夜更没脸说他是被宁隋吓下归元宗的,冷冰冰道:“我要去找志燮,需要你们从旁协助。”
柳常他们闻言,神色都一正。
柳常若有所思,余廣却大咧咧地冷笑:“他仗着主君为他撑腰,明面上挤走了我们好多势力。南方的明月阁他以为全都换成了他的人,正得意得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少君要给他教训再好不过。”
余廣把心里的恨意说完,也不是全没有脑子,他道:“少君现在要怎么做?现在许多人都以为主君属意的是志燮那些人,有的本投靠了我们,也变成了观望状态。现在志燮还到处说少君你昧下风元珠不交给主君,早生了反心,不知主君那边会怎么想……”
余廣没说完,柳常便扯了扯他的袖子。
再是和少君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也不能挑拨主君和少君的关系。
余廣也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太气愤,少君样样顶尖,哪里不比那些孽龙出色?却被他们逼得连不夜城都不愿意回去,主君也事事维护他们。
林星夜则并不意外,他心里的怒早都随着时间刻进了骨子里,不用余廣多说,他和他父君也早都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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