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幻卡世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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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哪怕3班的同学对于上演练场，早已不像最初那样紧张得双脚发抖，甚至已经和喝水吃饭一样习以为常，今天的演练对于他们也是不同的。
　　齐诺还在演练场的台阶上翻看他们班的作战计划本，就听到外面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这一瞬间，齐诺真的想把演练场上的3班同学捉过来，挨个揍一顿。
　　今天的这场演练，因为演练双方是3班和13班，两个开学至今一直保持全胜战绩的班级，这场演练得到了酒仙学院全校师生的关注。
　　究竟哪个班会初尝败绩，哪个班能保持连胜的记录，整个酒仙学院都拭目以待。
　　所以，早早的，演练场上就围满了凑热闹的学生，附近的小酒屋还搭了几个小摊子，摆上茶果点心，酒水饮料，给学生们助助兴。
　　然而，3班的学生们兴奋过头了……
　　比如，在5班的一堆妹子前面，瘦猴儿从演练场的这一段飞速跑到另一端，向她们展示他飞毛腿的速度；
　　大胖子握紧拳头，比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正在给一个萝莉装扮的女孩看他雄伟的肌肉……
　　齐诺看着他们班的男生像是开屏的孔雀似的，争相给妹子们展现他们雄性的资本的时候，还只是有点无奈，那么，当他听到他身后两个妹子对话的时候，他已经感到绝望了。
　　“乖乖，你今天穿的这一身可真好看。”
　　“是吗？我刚刚新买的。咦，小乔，你今天的头发也盘得很精致啊。”
　　“是啊，真希望13班今天不要用云翔阵。”
　　“为什么，我们准备的阵法刚刚好克制云翔阵呀？”
　　“那样我精心准备的发型不就毁了？”
　　“也对哦，还有我的新裙子。”
　　……
　　齐诺：……
　　齐诺觉得，就算灵修时代的所有神明一起保佑他们，这一场演练他们都很难赢了。虽然他们有精心准备作战计划，也有针对13班卡修的弱点，但是他们的这个心态……
　　也太放松了吧！！！
　　这也不能完全怪3班的同学，主要是他们最近配合得越发默契，在演练场上简直所向披靡，连战连胜，导致不少本来就心高气傲的同学，不由自主地把本来还小心掩藏的尾巴彻底翘了起来。
　　反观13班，他们进入状态比3班慢很多，这一路打来，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连胜，上一把还差点阴沟里翻了船输给4班。
　　所以，面对盛名在外的3班，他们可谓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
　　在这样的对比下，齐诺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
　　童童（22：10）：
　　是我的错觉吗？十七大大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学习好累（22：10）：
　　十七大大今天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摇一摇大神（22：10）：
　　十七大大笑一下，给你一个抱抱
　　……
　　齐诺正在专心地制作卡片，他并不知道镜像上粉丝的留言，但在麦上的粉丝看到了。很巧，今天在麦上的粉丝是小雅。
　　小雅是齐诺的第一个粉丝，也是最早缠着齐诺定制卡片的人。
　　现在的齐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接触虚拟交流频道的菜鸟了。齐诺已经知道，一个毫无根基的主播想要在风中玫瑰这样的直播平台混出头来其实是很难的。
　　齐诺非常感谢小雅在很早的时候，就帮他找到了最适合他的路，让他的直播间迅速被很多人知道，也让他少走了很多弯路。
　　所以，在碰巧发现小雅今天也打赏了500幻石，齐诺转大转盘的时候，特意控制了下力道，指针就停在了小雅的名字上。
　　不仅齐诺感谢小雅是他的第一个粉丝，小雅对于齐诺也有非常特殊的感情，类似于星探挖掘了一个路人甲，这个路人甲后来大红大紫，成为明星。小雅有一种迷之慧眼识珠的自豪感。
　　现在，小雅在麦上，自然当仁不让地帮助广大粉丝，问出她们的担忧：“十七，你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齐诺迅速的画到结点，扫了一眼镜像，看着上面各种——
　　“摸摸十七大大毛茸茸的脑袋。”
　　“大大，不要哭。”
　　“大大，好想给你递手帕。”
　　……
　　齐诺满头黑线，道：“我没有哭。”
　　齐诺把制卡笔放入一个墨水瓶里，让制卡笔吸满墨水，又看到镜像上粉丝的留言——
　　“大大，我不信，你眼睛都红了。”
　　“哇，我今天失恋了，我也要和十七大大一起哭。”
　　……
　　齐诺看这个情况，只得一边制卡一边说，“没发生什么，只是今天演练输掉了，有点丧气，开学至今第一次。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就好了。”
　　小雅看着镜像，问道：“十七，有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
　　齐诺还以为粉丝们想安慰他，就打算好好配合，不让粉丝们担心了，他说道：“你问吧。”
　　小雅道：“十七，你今年多大了？还在学院上学，应该是二十左右吧？是在制卡师的学院吗？”
　　齐诺：……
　　制卡师直播间经久不衰的两个话题，主播十七面具下是何等花容月貌？主播十七究竟是翩翩少年还是垂垂老矣？
　　第二个话题是前些日子，从风中玫瑰直播平台一个主播小组流传出来，据说是一个主播认识风中玫瑰直播平台的某个高层，对方偷偷透露给他的。
　　最近大火的制卡师直播间的主播十七已经七十一岁了！
　　这个传言虽然空穴来风，但不知是三人成虎还是有心人推动，传得有鼻子有眼，要不是齐诺还能看自己虚拟交流账号的信息，连他都要相信了。
　　然后，他虚拟交流账号的信息哪只七十一岁，明明比七十一岁大很多很多好不好！
　　小雅又不屈不挠地问了几遍，直把齐诺问炸毛了，“你要嫁给我吗，关心这个干什么？”
　　小雅嘟囔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齐诺彻底没辙了，也不管镜像上疯了一样的刷屏，迅速帮小雅定制完卡片，送她下了麦。
　　齐诺真是恨自己手贱，大转盘转了小雅，对着面前硕大的镜像，他装作没看见，道：“下一个幸运粉丝我们来摇一摇。”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有个儿子篇（无责任小番外）
　　儿子：“爸爸，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齐诺蜜汁微笑：“我们是摇一摇认识的。”
　　儿子：“爸爸，什么事摇一摇啊。”
　　齐诺蜜汁微笑：“摇一摇是一种约的方式。”
　　儿子：“嗷，我以后也要摇一摇~”
　　安子言：……


第52章　坑货
　　齐诺开始直播也有两个多月了；　他现在也有些明白直播间的套路了。像直播间的各种互动活动，其实都是有暗门的；　比如大转盘，如果主播特意想转到哪个粉丝；　成功几率还是挺大的；
　　比如摇一摇；　如果对方是B级以上的卡修；　那想跟主播摇得频率一样；　也是比较轻松的。
　　所以，现在——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我不是B级卡修，为什么我不是B级卡修。”
　　“看个直播；　突然激发了无限动力，想要好好修炼了怎么破。”
　　“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主动修炼了……”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十七大大；　等我成为B级卡修，你还在不在直播了？想哭了，有生之年我还有没有机会定制一张卡片啊qaq”
　　……
　　齐诺对这个画风也是无奈了，自从粉丝“小安心”透露了摇一摇的技巧后；　他的粉丝们再也不相信摇一摇的公平公正了。
　　每次有粉丝通过摇一摇上麦；　他们就在下面大叫，“苍天不公；　十七大大怎么不晚生几十年，等我成为S级卡修再来直播。”
　　齐诺默默囧了一下，说得好像他们都能成为S级卡修一样。不过有梦想总是好的；　齐诺每次听到他们这么说，也是一副深表遗憾的样子。
　　迷之微笑。
　　齐诺也不再看镜像上的留言，而是朝新上麦的粉丝道：“恭喜摇中的粉丝，你好，童童。”
　　“童童？？？”齐诺也愣了一下，不说粉丝，连他也以为今天摇一摇上麦的会是一个B级卡修呢。
　　就在这时，齐诺镜像仪里传来一女孩的声音，“十七大大，我又来了，大大你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给我定制卡片了。”
　　“大大，别理小雅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妖精。我给你抱抱，演练输了没事呀。”
　　“十七大大，你在哪个城市，我哥哥最近从冒险团回来，特别闲，我哥哥可以去大大所在的城市陪大大演练。”
　　“我哥哥是A级卡修啦，实力还可以。刚才就是他帮我摇一摇的。”
　　齐诺：……
　　童大哥：好不容易回家，心爱的小妹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嘘寒问暖，求他不要再走，而是想把他赶到某个不知名的主播那里？
　　童大哥觉得自己的故事都可以上虚拟交流频道首页了：征战多年的战士重回故土，却惨遭亲人嫌弃，情何以堪？
　　齐诺觉得，童童现在的套路，相对她第一次上麦，简直有了天壤之别，都学会套他的话了，要是他真是一个为了一场演练就伤心得不行的少年，中她套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一不小心让她破解了制卡师直播间第三大未解之谜，主播十七的坐标之类的。
　　齐诺扯开话题，问道：“童童，今天想要定制什么卡片？”
　　镜像上——
　　“吾等生无可恋，这年头摇一摇都要A级卡修了吗？”
　　“突然觉得老夫把目标定在B级卡修实在是太没有前途了，悲伤逆流成河……”
　　“楼上的，说得好像你们成为B级卡修以后还有空来看直播……”
　　“回楼上的，这里就有一只B级卡修，只是一直没摇到……”
　　“回楼上的，在下卡修等级也是B级，本来没摇上还觉得很丢脸。没想到演练场上输给A级卡修，直播间摇一摇还输，生无可恋。”
　　“……”
　　“原来我家十七大大有那么多高级卡修粉丝，更加崇拜我家十七大大了。”
　　……
　　花园大道，塔楼上的小静室。
　　安子言放下手上的镜像仪，感到一阵懊恼，他特别想回到几天前，让那个时候的自己少说几句话。
　　安子言悲伤地想，他认识一个主播，总不用凭借风中玫瑰直播平台大公子的身份吧？
　　可是，在镜像上留言，不到5秒钟，就会被新的留言刷走；想要摇一摇，结果还摇不上……
　　安子言此刻的心情如镜像上的留言，好想快点成为A级卡修啊。
　　这些天，安子言担心黑羽俱乐部其他人都受不了静室的环境，上次换班的时候就继续待在塔楼了，轮值的时候继续观察春之女神神殿，平常静心修炼。
　　这两日，安子言在熬过最初的艰难后，渐渐发现静室的好处了，这个静室竟然是幻卡世界少见的极灵之地。
　　极灵之地，在幻卡世界很多人的眼里，只是一种传说。
　　据说，一个灵力多年未精进的普通卡修，甚至是灵力亲和度很低的普通人，如果他们能长期在极灵之地修炼，那么他们的灵力修炼也不会出现瓶颈，在修炼速度上甚至能超过一些天赋出色的卡修。
　　然而安子言这样，灵力亲和度超过9的，如果能在极灵之地修炼，那他的修炼速度无疑会一日千里。
　　安子言想着，这个静室应该是灵修时代，春之女神神殿花了极大的代价，专门建造给神殿殿主或者实力强大的苦修士进修的地方，没想到现在被他遇上了。
　　虽然极灵之地在普通人眼里是传说，但安子言还是知道几处的，像乾之城的生命之树，朱雀城的烈焰塔。然而，生命之树一直掌握在乾之城城主府的手里，烈焰塔朱雀城的卡修协会更是不允许协会之外的卡修靠近，安子言一直都无缘得见。
　　安子言静静看完了今天主播十七的直播，然后闭目开始修炼。很久没有什么事情能给他这样大的动力了，为了下次摇一摇不要失败，他必须尽早成为A级卡修了。
　　——
　　齐诺今天又是踩点到的教室。
　　然而，齐诺刚刚走进教室，就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回头看了看教室的铭牌。对啊，他没有走错啊。
　　不同于平常教室各处都是学生们热络聊天的身影，这会儿，教室里满满的都是低气压。
　　教室里的同学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看书的在看书，趴在桌上的趴在桌上，有两个甚至呆呆地看着教室前面的镜像，眼睛都没对焦。
　　齐诺慢慢走到瘦猴儿边上，一边坐下，一边小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觉得今天班级的气氛不太对啊。”
　　瘦猴儿像只僵尸一样，头慢慢转向齐诺，道：“昨天演练输了，大家到现在都没有缓过劲来。”
　　齐诺不解道：“这有什么，我们下次赢回来不就好了。”昨天演练前，3班的同学一个个激动得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拉都拉不回来，现在后知后觉尝到失败的苦果了？
　　齐诺昨天不是没有苦口婆心劝过，让3班的同学对这场演练重视起来，13班能一直连胜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他们一个个的都对齐诺的话不以为意，只觉得他大惊小怪，13班能和他们比吗，他们一路高歌凯旋，13班一路跌跌撞撞……一个是实至名归，一个是运气不错，这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还有些人抱怨，酒仙学院的各大小酒屋对这场演练开出的赔率都是3比1，他们就算把一年的零用钱都压在自己班上面，也就赢两杯酒的钱。
　　齐诺也实在无法了，只想着：他们班胜了固然好，输了也就跌个跟头，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外乎一场演练，要是能治治他们这骄傲的性子，也很不错。
　　瘦猴儿闷闷道：“大胖子他们去小酒屋下注了，把一年的生活费全压上了，压我们班胜……”
　　齐诺：赌博不好……
　　齐诺恨铁不成钢，道：“既然把全身家当都压上了，你们演练之前怎么还有心思勾搭妹子！”
　　瘦猴儿看齐诺这一副完全为他们着想的样子，后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吞吞吐吐道：“其实还有一件事。”
　　齐诺问道，“什么事？”还有什么事能比输掉演练后，又输掉一年的生活费更大的？
　　瘦猴儿闭上眼睛，一副马上要上绞刑台的样子，道：“昨天演练之后，你不是先走了吗。”
　　齐诺“嗯”了一声，昨天因为13班准备了又准备，两个班又势均力敌，他们打到很晚才结束。演练结束后，也到了齐诺平常开直播的时间，齐诺无法，只好安慰和鼓励了下同学们，然后先离开了。
　　齐诺一直以为，3班的学生各个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就算有一两个同学对这场失败念念不忘，也必然会把失败转化为进步的动力，所以不怎么担心。
　　然而，齐诺看着班里的同学今天普遍都是一副无精打采，深深辜负了导师大人和班长大人期望的样子，不禁心里略感愧疚，他昨天应该多陪陪同学们的，直播那里可以偶尔请假一天嘛。
　　瘦猴儿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主动坦白：“13班的同学赢了演练，后来就来跟我们炫耀，说3班不过如此……”
　　齐诺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然后呢？”
　　瘦猴儿完全不敢看齐诺，“我们当时可能中了幻卡【迷心】，真的，我们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会变成那样的……”
　　“我们班和13班赌上班长的荣誉，又进行了5场1对1的演练，然后我们班输了3场……”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齐诺脑子里形成，“什么叫赌上班长的荣誉？”
　　瘦猴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但他还是不得不告诉齐诺真相，“演练场外面不是有根柱子吗，上面有很多白色颜料写的名字，大家以前一直不知道这是战败者的石柱……”
　　齐诺感到一阵轻微地晕眩，“你是说我的名字也……”
　　瘦猴儿终于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抱住齐诺的大腿哭道：“我们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班长大人，我们对不起你啊……”
　　齐诺看着教室里所有人都转过来看他，一个个还都泪眼汪汪……


第53章　石柱
　　窗外阵阵的鸟叫声；　叽叽喳喳的，不绝于耳。
　　房间里；　一个柔软的白色小床上，一个黑发的少年把被子掀到一边；　又盖到头上；　他用被子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　又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齐诺坐在床上；　想着昨天的事，真的是——好气哦！
　　前天他们班和13班在演练场进行了一场卡修小队的演练，演练完齐诺因为有事就先离开了，没想到他们班在这场卡修小队演练之后；　又和13班约了单人演练。
　　一共5场单人演练，齐诺他们班赢了2场；　明明再赢一场他们就赢了；　但是……
　　这群愚蠢的同学，后面3场他们一场都没赢……
　　啊啊啊啊啊啊啊！！！
　　齐诺下课后本想去演练场看看那根石柱的，但是，一路上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都对他指指点点；　嘻嘻哈哈……
　　很好；　借着这一场万众瞩目的演练，齐诺这个名字以一种少见的方式迅速传遍了整个酒仙学院。
　　张爱玲说过；　出名要趁早。齐诺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黑着脸去了春秋学院的小阁楼。齐诺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看他的名字写在高高的石柱上。
　　此时；　晨光熹微，齐诺想着演练场应该还没有什么人，就磨磨蹭蹭地离开了宿舍。
　　时候还早，齐诺走在学院的小道上，四周只有树叶被吹得飒飒作响的声音，并没有什么人声。在这个宽阔空旷的道路上，齐诺只觉得盘旋在他心里一晚上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齐诺走到演练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平静下来了。
　　酒仙学院的演练场分为两块，一块是卡修小队演练用的，一块是给学生日常训练的。
　　齐诺走到演练场的中间，那里立着一根长长的、圆形的石柱，石柱有些大，要两个成年男子伸开双臂才能合围，也挺高的，大概有八、九层楼那么高。
　　齐诺走到石柱的前面，他才发觉，来酒仙学院快三个月了，他来过演练场无数次，却从没有注意过这根石柱。明明它一直矗立在这里，如此的高大醒目，但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忽略它，就像是每天千篇一律的风景，从来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似的。
　　齐诺用手摸了摸石柱，这石柱似石非石，似铁非铁。齐诺心下觉得奇怪，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幻卡世界的材料，很多非常偏门的材料他都能如数家珍，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根石柱的材料。
　　“这是战败者的石柱。”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齐诺后方传来。
　　齐诺惊讶地回过头去。此时，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身形也有些伛偻，只是一双眼睛像是看透了世间的纷扰，显示出一种透彻的光。
　　哪怕老者颤颤巍巍的像是站不稳一样，齐诺都不敢小觑他，要知道，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站到他的背后，这可是一般的B级卡修都做不到的事。
　　这个已经看不出年纪的、似乎风大一点就要被吹倒的老者，现在至少有B级卡修的实力，那么他年轻的时候应该多么可怕？
　　齐诺看着老者一直凝望着石柱，感觉到他没有什么恶意，就问道：“为什么叫他战败者的石柱？”
　　老者一动不动地看着石柱，像是在追忆着什么。齐诺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等到老者的回答，还以为老者没有听到他的问话。
　　没想到，又过了一会儿，老者主动跟齐诺讲起了这根石柱的故事，“差不多是一千年前吧，幻卡兴起后不久，在春之女神神殿不远的自由大道上，暗暗隐藏了一些卡修。”
　　“他们负责传递情报，营救被春之女神神殿灵修抓走的卡修。但那个时候，灵修大盛，卡修的发展却还在萌芽阶段，在自由大道上的几个据点，每年都会折损不少人手。”
　　“因为大量的祭祀，卡修和灵修的战斗，春秋城有不少流离失所的孩子。自由大道上的据点就收留了他们，并培养他们成为了卡修。这也是春秋学院、酒仙学院和诺亚学院的前身。”
　　“虽然春秋城是以春秋学院为名，这数百年人们也只知道春秋学院是幻卡世界的第一学院。但是，在这三所学院成立之初，最强大的学院却是酒仙学院。”
　　“因为当时幻卡世界仅有的十名A级卡修，酒仙学院就占了两个，他们都是酒仙学院的创始人。然而，好景不长，随着酒仙学院的发展壮大，两位创始人的理念渐渐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A级卡修酒，希望酒仙学院能培养出当世最优秀的卡修指挥，这是灵修和卡修战争中最需要的人才；A级卡修长崎，却不同意他的观点，他认为，卡修自身实力的强大是卡修的根本。”
　　“酒仙学院的两位创始人谁也没能说服谁。他们也明白，在酒仙学院他们是无法共存的。他们就在这个演练场相约一战。”
　　老者停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齐诺已经猜到了，他说：“A级卡修酒赢得了这场战斗。”
　　齐诺用了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这毋庸置疑，大大的酒坛被摆在酒仙学院正门的广场上，而演练场上立着一根战败者的石柱。
　　老者没有反驳齐诺，而是问他：“酒仙学院的学生一般只对图书馆陈列的英雄雕像感兴趣，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战败者的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