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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为死太监-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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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说宋公子?”葛终南显然也是认识宋旻的。
事情还要从之前说起,其实葛终南不认识宋旻也不认识他义父宋茗,只是性子爽朗,见不得不公平的事情,所以就义愤填膺的跑去捣乱了太子殿下的寿宴。
后来葛终南被放出来,宋旻特意去找了葛终南,将事情前因后果与他讲了一遍,以免葛终南会对太子耿耿于怀。
葛终南听了宋旻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儿,连忙跑去与太子殿下荆白玉请罪。
荆白玉本就不想要责怪他,无有责备什么,也就叫他离开了。
这之后葛终南可怜宋旻的处境,也怕有人还会对宋旻斩草除根,干脆主动邀请宋旻留下来,这样也好有个照顾。
宋旻不想白吃白喝的留下来,干脆入了葛终南的麾下,先做个最低等的牵马小卒子。
荆白玉听了这前因后果,顿时头疼不已,心说还真是阴魂不散了,你瞧那宋旻瞧厉长生的眼神,也太奇怪了罢?叫人瞧着就心中不爽。
厉长生倒是友善的厉害,反正是能带来好运之人,并无什么不妥当。
“厉长生,我饿了!”
荆白玉也不用宋旻伸手去扶,自己一个潇洒的翻身下马,拉住厉长生的手,就将人给带走。
宋旻显然还想要与厉长生多说几句话,可惜未有机会。
荆白玉一路快走,走到一半还回头瞧瞧,发现宋旻未有追来,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厉长生瞧着他,道:“太子殿下,似乎不太喜欢宋旻这人。”
荆白玉一语被他戳破了心事,当下辩解说道:“宋旻他又不是什么人物,我喜欢他做什么?我饿了,咱们去吃饭罢,不说宋旻的事情。”
宋旻想要找机会与厉长生说几句话,但是一路从都城走到流安之地,愣是没叫他找到片刻的机会。
不论是赶路,用膳,休息,还是其他零碎的时候,厉长生身边一准儿有太子殿下荆白玉的身影,那是无时无刻的不黏在一起。
这一日下午时分,夕阳歪歪斜斜的挂着,他们遥遥的,已经能看到流安城的城门。
流安之地虽然偏僻,不过流安侯管辖之内,皆是六里千户之城,并不算贫瘠的小地方。
“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太子殿下!”
才行至城门之下,就瞧见流安侯亲自带着一众人,出城迎接,浩浩荡荡的瞬间跪拜了一片,片场着实不小,一看便是想要讨好荆白玉的。
只可惜,荆白玉先入为主,对流安侯和他大儿子厉储兴是丝毫好感也无。
厉长生打起车舆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道:“太子,流安侯在外面恭迎。”
荆白玉坐的稳稳当当,道:“我当然知道啊,我听见了。”
不过……
荆白玉那意思,显然不想立刻就走出去,也不答应一声。
厉长生无奈的笑笑,道:“小白,你这么不给流安侯面子,若是他趁机报复你,可如何是好?”
荆白玉眯眼冷笑,道:“本太子就等着他报复呢!若是他胆敢动歪脑筋,本太子趁机撸掉他的侯爵,直接将流安侯的位置分封给你,这不是皆大欢喜?”
厉长生一听,原来荆白玉早就想好了,明摆着早有预谋。
厉长生摇摇头,道:“只怕要叫你失望了。这流安侯并不是能干大事儿的性子。况且太子随行大军跟着,这流安之地根本无有太多兵力,是万万不能将太子如何的。”
两个人在车舆里说了几句话,车舆外面,流安侯与厉储兴还跪着,大家不敢贸然起身,更是不敢贸然抬头,心中却是疑惑不解,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是在做什么。
“拜见太子殿下!”
“恭迎太子殿下!”
流安侯又带着一众人大声跪拜一次。
“哗啦——”
这一次有了反应,车舆帘子掀开,有人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
流安侯与新世子厉储兴,抬起头来便要一连串的拍马屁,谁料……
“厉长生!”
新世子厉储兴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惊得大吼,目瞪口呆抬头仰望。
厉长生站在车舆上,满面微笑,垂眼看着跪地的厉储兴,就算他一句未说,厉储兴也已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讥讽。
这谁输谁赢,竟是不言而喻。
本厉储兴将世子之位抢到手,心中大喜过望,就想着再见到厉长生之时,好好羞辱他一番。
可眼下这场景……
怎么也叫厉储兴笑不出声来。
厉储兴心中不平不忿,太子去了何处?为何叫他们跪迎一个被废了世子之位的猘儿,这是什么道理?
厉储兴耐不下性子,便要猛的站起身来。
也是流安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厉储兴的胳膊,小声道:“你不要命了!太子驾前失仪,你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可是爹,他……”厉储兴愤愤然的瞪着车舆之上的厉长生。
厉长生平静的很,那厉储兴的目光越是愤然越是不甘,倒是越能取悦了厉长生。
厉长生居高临下的开了口,道:“太子殿下身子不爽利,便不出来了。令长生传个口讯,多谢流安侯款待。”
荆白玉根本不肯出车舆露面,只是让厉长生前来支会一声,根本就是不把流安侯放在眼里的样子,却偏偏流安侯无法发难。
“恭迎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入城!”
流安侯还要拉着世子厉储兴,恭恭敬敬的答应,恭恭敬敬的迎着人马进入城内。
入了城门,行至侯府。
荆白玉这才终于肯露面,“哗啦”掀开车帘子,并不需要人扶,也不需要脚蹬着,身轻如燕步履如风,直接从车舆内就走了下来,哪里是有一丝一毫病痛的模样。
荆白玉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流安侯啊,你这地方真是宝地,人杰地灵的很呢。你瞧本太子路上身子不爽利,这不是一入了你的流安城,身子骨马上便好了。”
“这……”流安侯一听,根本接不上话。
厉长生就知道荆白玉是未有顽够的,看来流安侯一把年纪,怕是要受不住荆白玉的顽皮。
荆白玉与流安侯说罢了话,转头要去看新世子厉储兴。
荆白玉道:“这就是流安新世子罢,叫什么来着?”
厉储兴前一刻愤愤不平,后一刻听到荆白玉的,顿时欣喜若狂。他立马双眼放光的开口,道:“卑臣……”
“算了。”
荆白玉摆摆手,全不在意的打断了厉储兴的话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厉长生啊,陪着本太子去休息罢,本太子累了。”
“敬诺。”厉长生跟随在侧,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厉储兴嘴巴还张着,一副吞了死苍蝇的模样,呆若木鸡的眼看着厉长生与荆白玉一道去了。
“太子气人的本事,愈来愈有进步了。”厉长生笑着低声说。
荆白玉抬了抬下巴,步子稳健的很,道:“你才知道?本太子可是很会找人不痛快的。”
与厉长生折磨人的手段来比,荆白玉的确还稚嫩了些个,不过荆白玉的段位其实也不低,对付流安侯和厉储兴,是绰绰有余的。
“你等着瞧罢。”荆白玉挑唇一笑,道:“一会儿接风宴上,本太子还有不少花样。说好了今儿个替你来撑腰打脸的,不能白白多走了数日是不是?本太子定然好好的掌嘴他们,叫他们后悔的哭爹喊娘。”
厉长生止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荆白玉的头顶。
荆白玉一瞧,抗议说道:“你怎么又随便拍我的脑袋,让旁人瞧了,定然觉着本太子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这般贪顽?”厉长生道。
“这不是贪顽,这可是头等重要的事情。”荆白玉一本正经的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都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情!”
荆白玉这般一说,后知后觉,莫名就有点面红耳赤,仿佛说了极为羞耻的话一般。
“脸怎么红了?”厉长生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这流安应当比都城凉爽的多。”
荆白玉赶忙拍开他的手,只觉得自己最近十足不对劲儿,需要好好冷静一番才是。
他当下逃命一般就要走,道:“我去休息一会儿,你别跟着。”
“好。”厉长生倒是并不拒绝,道:“好好休息,赶了好些日子路了。”
荆白玉眼看着便要跑入下榻的房间,可谁料一抬眼,遥遥的便看到一个人影。
何其熟悉!
“又是阴魂不散……”
荆白玉嘟囔一声,如今阴魂不散已成了宋旻的绰号。
荆白玉觉得这事儿不行,干脆硬着头皮,顶着火烧一般的脸皮,又跑了回来,拉住了厉长生的手,将他一同拽住房间。
“我想了想,你也累了,我们一起休息。”
荆白玉理直气壮的说道。
“咚!”
宋旻走到跟前,厉长生已没了影子,根本不给他说一句话的时间。
晚间有接风宴,乃是流安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
荆白玉虽然不想给流安侯和厉储兴什么好脸子瞧,可这流安当地的美食,荆白玉可是兴趣十足的。
厉长生给荆白玉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便跟随荆白玉一道出了房间,往筵席而去。
这一次筵席规模不大,却精致至极。
席间流安侯与世子厉储兴早已就绪,就等着太子殿下荆白玉姗姗来迟。
“拜见太子殿下!”
流安侯与厉储兴赶忙起身迎接。
“厉长生,坐罢。”
荆白玉先与厉长生说了一句,随即才说:“流安侯不必拘礼。”
厉长生配合的很,安安稳稳的便坐在了荆白玉身边,入了席。
流安侯坐入席间,有些个战战兢兢,他哪里能看不出来,太子殿下对他颇有微词,想必是因着厉长生的事情。
流安侯派遣厉长生前去都城讨好太子荆白玉,其实并未有抱太大的希望。他日前也听说过了,早有人送了不下十个模样相似九千岁之人,下场都不甚理想。
不过试一试罢了,熟料竟是成了。
而流安侯等不及听闻都城传来的消息,已然更替了流安世子人选,将大儿子厉储兴捧了上去。
这下子好了,太子殿下明摆着看好厉长生,觉得自己打压了厉长生,根本不给片刻好脸子瞧。
流安侯只好一脸慈祥亲和的看向厉长生,道:“儿啊,你多日未回,为父心中甚是挂念,近些日子你过的可还好?”
厉长生回答的甚是疏离,道:“请父亲放心,儿子跟随太子殿下身边,自然事事顺心。”
“是啊。”荆白玉搭腔说道:“流安侯还怕本太子亏待了厉长生不成?”
“小侯爷,请饮酒。”
正这个时候,有侍女捧了酒壶过来,殷勤的给厉长生倒了一杯酒水。
厉长生听着耳熟,抬眼一瞧。
那侍女目光与厉长生对上,瞬间便眨了十来下眼睛,速度之快当真叫人头晕眼花,可不正是昔日里,厉长生在侯府时身边的丫鬟泮水。
泮水本是厉储兴收买的人,一心想要做世子妃。
眼儿如今厉储兴真的做了世子,便绝口不提世子妃的事情,可叫泮水恨得牙根痒痒。
泮水不想当年不受待见的主子厉长生,竟是得到了远在都城的太子殿下中意。若是能到都城发展,自然要比窝在小小的流安之地要强上千百倍。
泮水是个精明之人,对厉长生的看法瞬间不一样了,心中来了个主意,准备趁机谄媚于他,叫厉长生也将自己带到都城去见见世面。
厉长生眼看着泮水无事献殷勤,怎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泮水这个人,幸运指数为0,在厉长生眼中就是毫无利用价值的存在,所以厉长生对她是丝毫也无需留什么情面的。
厉长生都为抬眼,冷淡的说道:“我不饮酒。”
“那……”泮水一阵尴尬,却不肯离开厉长生身边,道:“婢子给小侯爷倒茶。”
“我也不饮茶。”厉长生平淡的道:“你若想在我身上讨什么好处,我便奉劝你一句,莫要白日做梦白费功夫。”
“婢子……婢子听不懂小侯爷您说些什么呢。”
泮水尴尬的脸色铁青,除了假装糊涂,根本不知道怎么才好。
那面荆白玉连削带打的将流安侯的老脸撕下一层皮来,本要继续对付新世子厉储兴的。可……
转脸一瞧,不得了,才一眨眼的功夫,厉长生身边竟是黏了个妖娆侍女,一看便是不安好心的那种。
想要对荆白玉自荐枕席的女子多了,谁还不想做个太子妃去?荆白玉眼看着泮水的眼神,和那些个人无有不同,十足不屑。
荆白玉心中非常不悦,嘟囔一句:“这个比阴魂不散,还叫人心生厌恶。”
他说罢了眼珠子一转,当下将酒杯往案几上一拍。
泮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头去瞧太子殿下荆白玉。
荆白玉竟是对她露出一个笑容,道:“本太子没酒了,你还不快来倒酒?”
“我?!”
泮水才在厉长生身上讨了没趣,转眼竟是峰回路转。
莫不成……
泮水心肝狂跳,自己被太子殿下给瞧上了去?
泮水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美貌不凡,心说太子年纪不大,被自己的美貌所吸引,也是着实平常的事情。
泮水当下再不看厉长生一眼,捧着酒壶就殷勤的走到了荆白玉跟前。
厉长生侧头一瞧,止不住笑了一声,自然自语的说道:“又犯坏。”
泮水才要倒酒,还未来得及给荆白玉抛媚眼,就听到“哎呀”一声。
荆白玉突然拍案高声,说道:“没用的废物!倒个酒都能倒洒在本太子衣袍之上!”
“婢子没有啊……”
“婢子……”
泮水整个人懵的一愣,哪里洒了?
酒壶还未有倾斜一丝!
荆白玉便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呵斥道:“还不滚开,本太子看着你就心烦。”
第74章 心意
泮水不敢多言; 生怕惹恼了太子殿下,自己会人头不保。这一下吃了亏; 也只得闭嘴不言,将委屈全部咽下肚去,红着眼睛不甘不愿的退了下去。
荆白玉见泮水走了,感觉舒坦了不少,端起酒杯来,稍微想要抿一口尝尝。
“太子殿下。”
厉长生伸手挡住他的动作; 道:“奔波劳累,又是在外面,还是勿要饮酒的好; 以免夜间休息不好。”
旁边的厉储兴一听,这厉长生好的脸子,太子想要喝酒,他愣是多管闲事的不让喝?谁不知道如今大荆朝廷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太子,那太子殿下是全惹不得的。
厉储兴冷笑一声,垂着眼睛假装本分; 实则就等着太子殿下荆白玉给厉长生难看。然后自己便可以添油加醋; 落井下石!
“就喝一口都不行?”
荆白玉目光真诚的瞧着厉长生; 满眼都是希冀之色。哪里有方才对旁人的趾高气扬和不可一世; 语气中皆是商量的口吻。
“不可。”厉长生将荆白玉手中的酒杯取下,放在自己的案几上。
“不喝就不喝。”荆白玉眼馋的厉害,但也知道厉长生是为了自己好。
厉长生见了荆白玉那委屈的眼神儿; 总觉得太子和小时候也没什么太大不同,果然性子是没有变的,只是在旁人面前假装的坚强冷漠罢了。
“这边的鱼倒是挺新鲜。”厉长生说道:“太子尝尝,长生为太子布菜。”
厉长生换了牙筷,给荆白玉夹了一些鱼在碗中,说:“太子一定喜欢。”
荆白玉虽然馋酒,不过没两句话的功夫,便被厉长生转移了注意力,也就乖乖巧巧不吵不闹的。
厉储兴瞧得是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便脱框而出。
别说是厉储兴,就是流安侯也颇为惊讶。
那两个人均是想着,不得了,厉长生竟是真的博得了太子殿下的欢心,这……
这还得了?
厉储兴脊背发凉,心里忖度着,日前自己多方打压厉长生,如今厉长生成了太子跟前的红人,必然是要报复于自己的。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个办法才是。
而流安侯此时心中也忖度不止,那叫一个后悔不迭。
早知道厉长生能有这等本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世子之位更换人选的。现在好了,厉长生在太子殿下跟前出人头地,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被自己革掉了世子的头衔,这……
这简直便是公然与太子殿下叫板啊!
流安侯总觉得太子殿下对自己颇有微词,绝对不是错觉,绝对是因着厉长生的缘故。
这一顿饭吃得是心惊胆颤坐立不安。
流安侯因着心情抑郁,忧虑繁多,所以止不住就多饮了几杯酒,不多时就有些个醺醺然的,说话的时候口齿不清起来。
“长生啊!”
“我儿啊……”
流安侯从自己的席子上踉跄着站起,走到厉长生身边,竟是一矮身,便与厉长生挤在了同一席间。
厉长生素来不喜与陌生人有太多接触,这流安侯虽是他现在身份的父亲,可厉长生未有原本流安小侯爷的记忆,所以与这流安侯是没什么感情可言的。
厉长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假装恭敬的便站了起来,道:“父亲有何吩咐?”
“不,长生啊。”流安侯稀里糊涂的连忙摆手,一脸慈祥的说道:“你不知道为父有多后悔啊!后悔的很呢!”
那面荆白玉一瞧,就不高兴起来,这流安侯竟是想要借着喝了两杯酒的由头,便撒酒疯不成?
流安侯老泪纵横的模样,道:“长生,其实为父也是后悔的厉害啊。为父也不想削掉你世子的头衔,只是……”
“只是唉……为父一时糊涂罢了!”
“你放心,为父……为父……”
流安侯含含糊糊的说着,厉储兴心中咯噔一声,仿佛瞬间坠入了万丈深渊一般,周身冰冷刺骨。
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后悔叫自己当世子了?叫厉长生放心,是想要将世子的位置,重新交给厉长生?
那自己还有什么机会?
厉储兴双手死死握拳,目光和表情皆是愤恨的扭曲了起来。
厉长生对于一个世子的头衔,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流安世子罢了,地盘子小了些,物产也并非太丰富,他这人眼界高,是根本瞧不上的。
厉长生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笑着说道:“父亲不必自责,其实长生跟随太子殿下,并未受到半点委屈。长生还要多谢父亲,若非父亲的决定,长生也无法见到太子殿下。所以父亲的任何决定,长生都不敢有丝毫异议。这世子之位,便按照父亲的意思,由大哥来做便是。”
“好你个厉长生……”厉储兴眯着眼睛嘟囔道:“好一个口蜜腹剑的家伙!”
“儿啊,你莫要怪为父。”
“为父后悔的很。”
“明儿个为父便……”
流安侯果然喝多了,根本听不到旁人在说些什么,也瞧不见旁人脸上的目光,只是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那么几句,车轱辘话一轮一轮的。
“哗啦”一声。
荆白玉突然长生而起,对着厉长生招了招手,道:“本太子乏了,你陪着本太子回去休息。”
“是,敬诺。”厉长生拱手说。
流安侯还喋喋不休,厉长生已然跟着荆白玉一道,从筵席离开,往下榻的地方去了。
荆白玉不爽的回头看了一眼,道:“现在才后悔,哼,晚了。”
“厉长生你可莫要心软,一个流安世子罢了,有什么好当的?”
“等过两年,本太子做了皇上,就封你做丞相,如何?”
丞相……
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高官职。
厉长生仿佛一丝也未有动心,微笑着说道:“只要是太子封的,不管是什么官职,长生都喜欢。”
荆白玉未有喝酒,却整个人变得飘飘然起来,一颗心脏仿佛未有一两重,在腔子里上上下下的忽悠着。
“咳——”
荆白玉发现自己又病了,莫名其妙的心慌气短,脸颊发烫。
他脑子里有些迷茫,全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又心中欢欣鼓舞。
“时辰不早了,太子殿下早点休息罢。”厉长生道。
“嗯。”荆白玉乖巧的点头,正要踏入房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对厉长生招了招手。
厉长生附耳过去,就听荆白玉小声问道:“有什么东西,是不容易擦掉的吗?”
这没头没尾的,叫厉长生乍一听有些摸不着头脑。
荆白玉皆是说:“喻青崖说了,铺子里有些个什么胭脂,不是还有防水的功能吗?需要专用卸妆凝团才能卸掉的。你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多了,有没有那样子的胭脂?”
“太子是要……”
厉长生满面含笑,目光颇有深意的在荆白玉脸上转了一圈。
“太子肤如鹅脂,腮凝新荔,瞧上去并不需要涂那些个胭脂水粉。”
他这么一说罢了,荆白玉顿时炸毛的小猫一样,说:“呸,谁要涂胭脂了,我就是……就是有用啊。”
“就是要那种怎么擦都擦不掉,怎么洗也洗不掉的,便好了。”
“你只管拿来,其他的别管。”
“给我。”
厉长生一瞧荆白玉那模样那眼神,止不住了然的一笑,道:“又要去犯坏了,是也不是?”
“才不是,你到底给不给我。”荆白玉被他戳中了心事,表情有些个不自然。
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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