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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为死太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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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npoint品牌挚爱系列,乃是非常知名的宝宝护肤用品,据说是婴儿护理界的爱马仕,受到很多家长的欢迎。
  人类的皮肤是相当娇气的,阳光的照射不只是会加速衰老,更是死亡的一大杀手。而婴儿小孩子的皮肤,则比成人更是娇嫩的多。
  有人说小孩子不需要保湿护理,这并不是什么正确的观念理论。若是不注意孩子的防晒和护肤工作,很容易在长大之后出现皮肤敏感不稳定,甚至红血丝严重等等问题。
  等随着年龄增长,问题愈来愈根深蒂固,那时再想解决,不论是贵妇品牌,还是医美手术,也已然大抵不怎么管用。
  厉长生本还在想着,要不要给小太子荆白玉也选一套护肤品,宫中虽然也有专门给太子殿下配置的凝脂面脂一类,但成分与普通成人并无太大区别,对于宝宝和小孩子的皮肤,其实并不友善,经常会出现不耐受的刺激现象。
  “厉长生,我回来啦!”
  正这个时候,小太子荆白玉“哒哒哒”的跑了回来,兔兔顽偶被夹在胳肢窝下面,两只手里捧着一个大碟子,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点心。
  灵雨追在后面,赶忙道:“太子殿下莫跑啊,小心摔着。”
  荆白玉进了内殿,有厉长生迎着,灵雨这才松了口气。
  厉长生道:“小心点,别真摔了,到时候又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荆白玉道:“我从来不哭的。”
  厉长生一听便笑了,倒是没有再细说。
  荆白玉将点心都放在案子上,招手来叫厉长生吃饭。
  只是他才将东西放好,便看到案几上堆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以前从未见过。
  荆白玉好奇的问:“厉长生,这些是什么?莫不是你从冯夫人那面带来的赏赐?”
  “太子殿下猜错了。”厉长生笑着道:“这些乃是送给太子殿下的礼物。”
  “送我的?”荆白玉眼睛登时亮了,说:“都是甚么?”
  他说着伸手扒拉了两下,皆是无有头绪,看不出端倪来。倒是其中一样……
  荆白玉道:“这个我知道,是不是给我的新衣服?”
  这些个瓶瓶罐罐,自然是厉长生刚从盲盒中开出的宝宝护肤品,摆了满满一桌子。其中有一样,与那些个瓶瓶罐罐不一样,就是那件宝宝吃饭用的围嘴围兜。
  荆白玉伸手一拎围兜,又有些个迷茫起来,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的这么小?这要怎么穿?”
  厉长生见小太子拎着一块围嘴,着实忍不住想笑起来。如今小太子已然七八岁大,成天里跟个小大人一样,若是吃饭戴上了围兜,那……
  “一定看起来很可爱。”厉长生自然自语。
  “什么?”荆白玉没听清,用纯洁的大眼睛瞧着他。
  厉长生微微一笑,说:“来,我教太子殿下用这个。”
  他说着便将围兜拿了过来,然后将魔术贴打开,轻轻一抖围兜,就将雪白绵软的小围兜挂在了荆白玉的胸前,再将魔术贴粘好。
  “就这样?”荆白玉一脸迷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围兜,还伸手摸了摸,手感倒是挺好,但是为什么要在胸前围一块布?着实奇怪。
  厉长生道:“对了,还差一点。”
  他说着,从碟子中拿了一块点心,送到荆白玉嘴边,道:“啊,太子殿下吃一块。”
  荆白玉鄙夷的看着他,道:“你说饿了,倒是来喂我吃?”
  他虽然这般说,不过还是随便张嘴把点心咬了一口,肉肉的腮帮子顿时鼓了起来,一看便吃得颇香。
  厉长生一见,小太子戴上围兜吃着点心,果然煞是可爱,这围兜瞧上去着实减龄。小太子荆白玉的个头本来就比普通孩子稍微矮了那么一点,此时瞧着,也就像个五六岁的小朋友。
  厉长生有些个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净白玉的脸颊。
  “啊?干什么呀?”
  荆白玉还在咀嚼着点心,又鄙夷的瞧了一眼厉长生,道:“你去了一趟冯夫人那面,怎么的不太正常了,莫不是冯夫人真的虐待了你?”
  “反正是不及太子殿下待我好的。”厉长生顺着他话道。
  荆白玉一听果然止不住嘴角上挑,奶声奶气的道:“你知道就好。你愣着做什么,你也吃呀,好吃的。”
  荆白玉戴着雪白的围兜,一边吃点心,还一边喂给厉长生点心。
  厉长生笑着吃了一块,心想着原来养个听话的小孩子,也着实挺有意思,比想象中有趣许多。
  两个人填饱了肚子,小太子荆白玉还不想就寝歇息,厉长生干脆手把手的教他用盲盒开出来的宝宝护肤品。
  什么洁面泡沫、按摩油、精华液等等,小太子都是头一次见,稀奇的很。
  厉长生给他科普一番,道:“记得以后早晚净了脸之后,要将化妆水、精华液和面霜都涂上,不要偷懒,知道吗?”
  “知道了。”荆白玉点头,捧着面霜使劲儿闻了闻,道:“呀,好香呢,好像有一股羊奶的味道,又没有羊奶的膻气味儿,真好闻。”
  厉长生在旁笑了,道:“是啊,和太子殿下身上的奶香味儿有点像。”
  “你说什么呀!”荆白玉不满的挺着胸脯,奶声奶气的道:“本太子身上才没有乳臭未乾的味道!”
  “是是是,”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说什么是什么。太子殿下记得按时涂抹,这样吃了果子没擦干净嘴巴,嘴巴旁边也不会刺激的长小包了。”
  “谁吃完果子不擦嘴的,你又冤枉我。”荆白玉反驳说。
  两个人研究了一番宝宝护肤品,眼看着便要睡觉,荆白玉还抱着兔兔顽偶,戴着雪白的围兜,一点也不觉着自己有什么违和感。
  厉长生只要一回头瞧见小太子荆白玉那模样,就实在是忍不住笑意。
  荆白玉觉得今天晚上着实与众不同,也不知厉长生为什么突然变得爱笑起来,但笑得别人总是毛骨悚然脊背发凉,好像笑的特别阴森恐怖。
  厉长生伏侍着荆白玉入睡,给他盖上被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太子殿下,筵席筹备如何?”
  “差不离。”荆白玉十拿九稳的道:“明天乃是最后一日,我再去巡查一番,保证没问题,后天一准叫父皇对我赞赏有加!”
  “那便好。”厉长生说:“明日孟云深再来,你便一直留他,如此宫门闭了,他便要留在太子殿中,不得回去,后日宫宴之时,太子可邀请孟云深一同而去。”
  荆白玉一听,点漆一般的眸子四处转动起来,道:“我知道了,你又想要离间孟云深和陵川王,是也不是?”
  “是啊,太子殿下果然聪慧。”厉长生道。
  孟云深一直在为小太子荆白玉做事儿,这事情木已成舟,陵川王虽然不满却也无有办法。如今眼看着孟云深终于要脱离苦力的活计,但是这最后一哆嗦,才是最难忍的时候。
  厉长生故意让荆白玉留下孟云深过夜,孟云深夜宿太子宫中的消息,陵川王荆博文绝对会知晓,到时候就不知道荆博文会如何作想。
  第二日一大早,小太子荆白玉早早起身,洗漱之后果然仔仔细细的将爽肤水、精华液和面霜一次涂好,随即这才挺胸抬头,迈着方步从内走出。
  灵雨在外面伺候着,瞧太子殿下出来,赶紧迎上,这一上前便道:“哎呀,太子殿下今儿个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这般好闻?”
  荆白玉一听就高兴了,炫耀一般的道:“是厉长生专门送予我的,独一份!你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
  那面儿孟云深按照时辰入宫,前来小太子荆白玉面前报道,果然从头一天开始,到最后一天为止,每日里不早来也不晚到,一点把柄也不叫荆白玉抓到。
  厉长生离开太子身边两日,孟云深没成想今日入宫,这么快便再次瞧见厉长生。
  孟云深面色不动,但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厉长生这人果然非同小可,这偌大的皇宫仿佛便是他一个人的后花园,来来去去简直全凭他的意志。
  荆白玉按照厉长生所言,故意将孟云深留到很晚,眼看着天色欲黑,宫门也要关闭,再晚一些个,恐怕是想要出宫也是不行的。
  孟云深微微垂着眼目,他心中明白的很,恐怕是小太子荆白玉今儿个不会放了自己,着急也是无有用处的。
  就不知道若是自己一夜未归,大王那边会如何作想了。
  想到此处,孟云深止不住叹息一口。
  厉长生笑得善解人意,道:“孟先生何故叹息?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若是长生可为孟先生分忧,那便再好也不过了。”
  孟云深声音平静的道:“岂敢劳烦常侍郎大人。”
  厉长生道:“让小臣猜一猜,可是陵川王最近对孟先生多有误会?才致使孟先生如此闷闷不乐?”
  “并无此事。”孟云深回答的干脆,未有一丝犹豫。
  厉长生仿佛未有听到他的回答,仍是自顾自的道:“孟先生如此才华如此能耐,唉,若还被误会委屈,也着实太可惜了的?孟先生您说是不是?真是叫人寒心啊。”
  说起叫人寒心的陵川王荆博文来,正巧了,这会儿天色欲黑,荆博文却仍在宫中。
  荆博文今儿个被皇上召进宫来,兄弟两人痛饮了几杯,凑在一起说了几句手足骨肉间的话,这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是喝高了还是真的血里融着亲情。
  后来太后听说陵川王入了宫来,也便往皇上那面凑了个热闹,将陵川王留到这般晚。
  眼看着宫门要关闭,太后款留陵川王,反正皇宫偌大,有的是空着的殿宇,不缺陵川王留宿的地儿。
  不过荆博文心中清楚,若是自己留下来住,恐怕皇上心中不怎么舒坦,所以还是坚持要出宫回府。
  他喝得有些个多了,踉跄着往车马署走,也不用寺人宫女扶着,步子仿佛游龙,那叫一个潇洒自如。
  荆博文到了车马署,本疲惫的很,想要赶紧坐了车驾就归,可谁料到一眼便在众多车驾之中,瞧见个眼熟的。
  荆博文指着角落的车马,道:“可是孟云深的?怎么还在这里?这般晚了,他不是再回去了?”
  骑奴见是陵川王,赶忙上前叩头,道:“小人见过大王。”
  “谋主可是还在宫中?”荆博文问。
  骑奴不过半大的孩子,被这般一问如实回答,道:“回大王的话,谋主入了太子殿中,还未出来。这眼看宫门便要关闭,小人也着实着急的很啊。”
  “还在太子那面?”荆博文一听,酒气竟是气得散了大半,着恼的道:“好他个孟云深,他是不是日日都这般?总在太子那面过夜?”
  骑奴一瞧大王误会了,连忙便要解释,道:“大王,并……”
  “哎呀——”
  与此同时,有个娇滴滴姑娘家的惊呼声,荆博文下意识的回身去瞧,就感一阵香气扑面而来,与他正撞了个满怀。
  那姑娘戴着面纱,被荆博文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荆博文下意识的出手,搂住那姑娘,这才避免姑娘狼狈不堪。
  只是这一拽一搂,姑娘着实吓坏了,连连推避荆博文,惊慌失措的垂头便走。
  “诶——”
  荆博文一愣,心说自己莫不是被当成登徒浪子了?这也忒的倒霉。
  “姑娘!”
  荆博文再低头一瞧,有东西落在了他的鞋靴之上,一块粉色纱织的帕子,煞是精美模样。
  荆博文脑子里一热,赶忙捡了起来,大步去追那姑娘,道:“姑娘等等,你落了东西。”
  姑娘走的匆忙,荆博文一眨眼的功夫,只隐约记得她往哪个方向而去,却已寻不到那曼妙身影。
  荆博文往前走了几步,纳罕的道:“这人去哪里了?莫不是个下凡的仙女,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你这人……”一个娇羞的声音低声道:“你说谁是仙女?瞧你这嘴,好生孟浪!”
  荆博文转身一看,那消失的姑娘原是躲避在假山石后,怪不得一眼瞧不见。
  荆博文上前两步,将帕子递过去,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什么登徒浪子,方才不过是误会,你的帕子掉了,我给你送过来。”
  “谢谢你。”姑娘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伸手将帕子拽了回来,捏在手中轻轻的揉着。
  “你是何人?为何我从未见过你?”
  这话本事荆博文想说的,却无端端叫那姑娘先行抢着开了口。
  荆博文笑着道:“我正要问你,你这衣着打扮如此奇怪,看着不像我大荆之人。”
  “公子好眼力。”那姑娘笑得大方,道:“我是詹国人啊,跟随詹国的使团入京,这还是头一遭来你们大荆呢。这大荆就是与我们那面不一样……”
  她说着,轻轻的瞟了荆博文一眼,道:“这人好像也友善的多呢。”
  “原来是詹国使者团的?”荆博文恍然大悟。
  他就说皇宫之中怎么会有个妙龄女子,看打扮也不像是哪宫的娘娘妃子,着实奇怪的厉害。
  那姑娘含情脉脉的瞧着荆博文,似是对他颇有好感模样,道:“我是偷偷跑出来溜达的,你可莫要与旁人说,否则大鸿胪听说了,又要捉我去责罚一通呢。”
  这大鸿胪便是大行令一类的官职,大荆与詹国都是有的,负责外交相关工作,詹国如今派来的使团之中,便有个大鸿胪,官职不低。
  荆博文见她似是没什么恶意,便道:“我不说就是。只是这宫里头不能随便溜达,你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好,我听你的话。”那姑娘乖巧的点点头。
  荆博文一瞧,他头上还有些个酒意,止不住就想着,若是孟云深能像这姑娘一般好说话,一般通情达理,可有多好?只可惜,从小到大孟云深都是颇有主见的,从未听过旁人的吩咐,倒是自己这个大王,总要听他教训安排。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差点气炸了荆博文的肺,愈是觉得眼前的姑娘乖巧可人。
  姑娘羞涩的垂着头,本已要离去,却又扭捏的走了回来,道:“我……我以后还能见着你吗?”
  荆博文挂起一个笑容,道:“我瞧咱们颇有缘分,说不定下次还能见。”
  小姑娘似乎被他迷昏了头,听了这话更为欢喜,捏着帕子又瞧他一眼,这才娇羞的往远处而去。
  “嗬——”
  姑娘才走几步,转了个弯子,猛的便是倒抽一口冷气。
  只瞧有个人影站在那面,离得不远也不近,方才一点子声响也未听到,仿佛鬼魅一般,不,竟是比鬼魅还要可怕的多。
  “厉……厉长生?”
  那姑娘止不住低呼了一声。
  “小臣拜见詹国公主。”厉长生平静的道。
  厉长生叫荆白玉拖住孟云深,他则是从殿中出来,往车马署而去,想要通知孟云深的骑奴,让骑奴赶了车先出宫去,明儿个孟云深自会与太子一道参加庆功宴,随后太子亲自送他离开,这样也显得太子对孟云深亲热一些。
  恰巧的,厉长生到了车马署,便瞧见陵川王荆博文与一个娇俏女子在说话,两个人还一前一后的追了出去。
  荆博文并未见过那娇俏女子,但厉长生整日混迹宫中,这几天还都在为了小太子主办庆功宴的事情忙前忙后,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这娇俏女子不是旁人,便是随着詹国使团一起入宫来的詹国公主。瞧詹国君主与使团的意思,这公主是要献给皇上作为妃子的女人。
  詹国公主娇俏机灵的紧,看起来着实无害可人,不过被献进大荆来的女人,以后可是要扛起两国邦交关系的,如何可能是个性子纯真之人?
  厉长生远远的瞧着,一眼便看了出来,这詹国公主怕是主动来接近陵川王荆博文的。
  至于目的……
  詹国公主的计划的十分完美,一见面便将皇上的亲弟弟陵川王糊弄的团团转。
  但没成想,转了个弯,倒是把自己下了一跳。
  厉长生这个名字,不只是在宫人们听来如雷贯耳,在詹国公主耳朵里,那也是大名鼎鼎的。
  詹国公主一路上都在派人打探,打听这皇宫之中哪位妃子最为受宠,打听皇帝与太后身边哪位宫人最为当红,这一番下来,听到最多的名字便是“厉长生”这三个字!
  詹国公主留意了一番,虽还未见过厉长生本人,但这头一次见,一眼便认了出来。
  “你……”詹国公主缓和了一下惊讶的表情,道:“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罢?如何这般晚了,还在这里游荡呢?”
  厉长生道:“小臣为太子殿下办事儿,正巧路过此地。”
  “哦,原是这般。”詹国公主眸子一转,对厉长生毫不吝惜的一笑,道:“我远道而来,却也听过你的名字,心中好生敬仰呢。”
  这詹国公主与大荆女子长相不甚相同,眼睛似乎要大一分,个子虽然也高些许,却生得千娇百媚,无端端叫人多了一股保护欲。
  詹国公主故意向厉长生暗地秋波,道:“不若你随我来,去我那面做个客,如何?我也想与你说些个话。你是不知,我千里迢迢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心中难免有些个不安与害怕,你可能安慰我一番?”
  她说着竟是伸出手来,想要主动握住厉长生的手。
  厉长生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的撇开詹国公主,微笑着道:“小臣还有要事,恐怕误了太子殿下的命令。”
  “怎么的?”詹国公主娇嗔的瞧他,道:“你不想误了太子殿下的要事,就可伤了我这小女子的心意?”
  詹国公主似是想要拉拢魅惑厉长生,早听说了厉长生在皇上、皇后、太后那面都能说上话,而且颇得太子赏识,若是厉长生与她交好,绝对大有益处。
  再者说了,詹国公主亦是听闻,这厉长生最为拿手的便是给女子画面妆,若是能叫厉长生给自己也画一个,明日筵席便可大出风头,一举博得大荆皇上的喜爱,是有利无弊的事儿。
  况且了……
  詹国公主还未想完,厉长生已经闻之一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儿之事。
  厉长生道:“公主殿下是觉着,小臣不过一个寺人,便是如何也占不得您的便宜,是也不是?”
  詹国公主心中一突,的确如此。她心里明镜一般,琢磨着厉长生不过一个寺人太监罢了,又不是个真男人,就算蛊惑了他,他也无法把自己怎么样,左右皆是不吃亏的。
  詹国公主哪里料到一下子便被厉长生看穿,面上有些不好过,红了一片火辣辣的。
  厉长生道:“那请公主殿下小心,小臣虽是个寺人,却也是从不吃亏的主儿。”
  “小臣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他说罢了,行了一礼,留下一句话便径直去了。
  詹国公主眼瞧着厉长生远去的背影,顿时咬牙切齿,只觉得忒也倒霉。她本将陵川王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却没想到在一个小小寺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这厉长生,着实不好对付。”詹国公主低声道。
  厉长生回来之时,内殿中只剩下小太子荆白玉一个。
  厉长生问道:“太子殿下,孟先生可还在?”
  “在啊,”荆白玉点点头,道:“如今宫门都关了,他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我已经叫灵雨给他安排了住处,带他去了。”
  厉长生微笑着点点头,道:“那便好。”
  荆白玉道:“你去了那般久,莫不是路上遇见了冯夫人?”
  厉长生有些个哭笑不得,小太子是三句话不离冯夫人,看来是芥蒂颇深。
  荆白玉道:“冯夫人是不曾见的,路上倒是遇见了另外一个棘手的。”
  “什么?”荆白玉好奇的问:“莫不是母后找你去了?”
  “亦不是。”厉长生入席坐下,道:“太子殿下可曾听闻,詹国使团之内还有个公主也随同前来?”
  “当然听说了。”荆白玉点点头,道:“本太子负责窦将军庆功宴,那些个詹国使者也要一同参加的,本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公主怎么的?听说是要献给父皇作为妃子。莫不是这女子……”
  荆白玉话到此处,眼睛亮了些许,道:“又叫父皇头上长了草?”
  自从上次厉长生给荆白玉科普了“头顶绿油油”这事儿之后,小太子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懂得多了不少,是一派恍然大悟兴趣盎然的模样。
  厉长生一听,有些个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仔细一琢磨,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那詹国公主明摆着是要献给皇上的,却在这会儿主动搭上了陵川王荆博文,方才还故意挑逗厉长生,心思绝对不纯。
  厉长生道:“这詹国使团恐怕并不简单,以防万一,太子殿下不妨着陆詹事前来,请陆詹事再去派人查一查他们的底细,以免出现纰漏。”
  陆轻舟为人圆滑,比厉长生在大荆的时间久了许多,这宫里宫外的人脉和狐朋狗友那是数他最多,想要打听个什么事儿,叫他去一准没错。
  荆白玉瞧了他一眼,道:“你和陆轻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两日不见你,你们当真如胶似漆起来?”
  “甚么如胶似漆?”厉长生哭笑不得,道:“太子殿下莫要乱用词儿,不然小臣可要与陛下禀报,近日太子殿下习学偷懒。”
  “你可别去说。”荆白玉怕了他,连忙挥着小肉手,道:“谁偷懒了?我这就将陆轻舟叫来,让他干活去!”
  陆轻舟如今已然对厉长生毕恭毕敬,是钦佩得五体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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