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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吾心归处-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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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夫子眼神闪了闪,心下了然,没有再看他。
  知府吩咐人搬来一张凳子,“岑夫子请坐。”
  岑夫子依言坐下。
  陈桂红偷偷看了岑夫子一眼,心下大骇,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没有到陈桂红的变化,知府重新看向芸娘和岑乐,让他们照着两份伪造的信件,当场再写了一遍,然后让衙役一起交给了岑夫子。
  为了更加直观,岑乐写了两份,一份是用炭笔书写,一份是用毛笔书写。
  岑夫子接过,只看了一眼,便道:“并非出自他们之手。”
  知府道:“据本官所知,精通仿写他人字迹的人,少之又少,放眼整个苏州城,不过十几人,不知您可否认得出来,这两封伪造的书信,是出自他们谁人之手?”
  岑夫子摇头,“谁也不是。”
  “那?”知府有些着急,如果连岑夫子都认不出来,这案子可就难办了。
  岑夫子叹了一声,无奈道:“这是我的一名学生,牧磊所写,我认得他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  otz,还是差了点,下章保证结束这部分,爆字数也一定写完,大家别着急!
  嗯,提前庆祝,今天十五个小红包2333
  ps:谢谢“米米”,“晓安”,“泡泡”,“秋秋的秋”,小丢,小展,黑黑的地雷,超级爱你们,比心~
  谢谢读者的营养液,有点多,就不贴啦,么么~

    
第30章 
  岑夫子的话音落下; 陈桂红就浑身一软,面色变得惨白,身子也晃了晃。
  牧春生忙伸手扶住她。
  他并不知道陈桂红这是心虚的反应,只以为是因为牧磊也无辜被拖下水一时气愤过度所致。
  抬手指着岑夫子,牧春生怒道; “你不要信口开河,这件事与磊儿有什么关系; 你这般平白无故冤枉他; 我要告你!”
  岑夫子皱起了眉。
  知府用力拍了下惊堂木; “牧春生; 公堂之上; 不可大声喧哗!”
  “大人,我要告他诬蔑我儿子!”牧春生没有停下; 还在大声控诉。
  知府沉着脸,再拍了一次惊堂木; “牧春生,你若再喧哗; 我便打你十个大板,治你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一听要打板子和治罪,牧春生这才露怯; 不情不愿闭上了嘴巴。
  见牧春生终于消停了; 知府就移开了视线,然后对岑夫子拱了拱手,“牵连您受委屈了。”
  “无事。”岑夫子说; “大人你接着断案吧。”
  知府颔首,问道:“你为何说这信件,都是出自牧磊之手?”
  岑夫子解释道:“牧磊的笔法厚重,而且在竖钩的部分总会向内微弯,形成一个小半圆,非常特别,这两封信上他虽然竭力避免了,可习惯难改,有几个字,还是能看的出来。”
  将手上信件重新交还给知府,岑夫子说,“大人可以派人去书院取来牧磊的作业,将作业与信上的字迹对比一下,便能一清二楚。”
  闻言,知府就示意两名衙役去取,再将牧磊,也一并带来衙门。
  —
  牧磊此时还不知伪造信件的事情败露,他正在书院和同窗谈笑风生。
  两名衙役登门时,他并不知是要找他,还好奇是谁犯了事,和人一起围观。
  直到衙役在众人面前报出他的名字,又找教学的夫子拿走了他的作业,他才惊讶起来。
  去衙门的路上,牧磊试图向两名衙役打探知府传他去衙门的原因。
  他问道:“两位差役大哥,不知道知府大人让你们传我去衙门作甚?”
  两名衙役看了他一眼,敷衍道:“大人会传你过去自然是有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见衙役避之不答,牧磊又试了几次,可完全撬不开他们的嘴,他只好放弃。
  没能打探到任何消息,牧磊一颗心七上八下,思绪也一直混乱,一路都在不断推翻自己的猜想。
  ——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犯了什么事,需被请去衙门。
  直到走到衙门外,看见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的大多都是村里的人,又隐约听见他们提及芸娘、岑乐等人,他才猛地记起来,不久之前,他按着芸娘和岑乐的字迹,帮忙伪造过两封信。
  这时,村民中有人发现了衙役和牧磊,便一一传开了,于是大家纷纷让开,空出了一条路。
  衙役带着牧磊,走上公堂,又将拿到的作业,呈递上去给知府。
  上了公堂,牧磊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岑夫子,又看到跪在地上的自家爹娘,牧琛、岑乐,芸娘等人,面色微变,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该不是信件上的字迹,被认出来了吧?
  不可能的。
  绝对不会有人能认得出来是他写的,他已经将书写的习惯,全部改掉了。
  想到这里,牧磊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把握,逐渐镇定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大骂陈桂红和朱大壮愚蠢——他们怎么能让这件事闹到公堂上来。
  见牧磊还站在原地,师爷厉声道:“牧磊,见到知府,还不下跪!”
  牧磊迅速回神,慌忙跪下,“请大人恕罪。”
  他现在还没考取秀才,身上没有功名,见到知府,不能不跪。
  见牧磊被传唤过来,陈桂红很担心,又很愧疚,她紧紧盯着牧磊,小声喊道:“磊儿。”
  “娘,别说话。”牧磊冲她摇了摇头。
  知府看了一眼牧磊,没有计较,他拿起案上的作业,淡声问:“这可是你的?”
  “是学生的。”牧磊垂下眼睛,恭敬回答,态度非常配合。
  淡淡地“嗯”了一声,知府便低下头,打开信件和作业,照着字迹对比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岑夫子方才说的几个相同点。
  他又将作业与信递给主簿和师爷,示意他们也辨认一下。
  主簿和师爷看完,对知府点了点头。
  心里有了答案,知府重新看向牧磊,又问:“这两封信件,你可认识?是否是你所写的?”
  他让衙役将信拿给牧磊看。
  牧磊自然不会承认,“大人,这信学生从未见过,更不是学生所写。”
  闻言,芸娘和岑乐都皱起了眉。
  牧琛正想要帮岑乐翻译手语,但顾方游却先一步对他们摇了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岑夫子看着牧磊,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知府眯起眼,开口道:“本官再问你一遍,这信是否是你所写?”
  牧磊心里已经非常确定没人认得出来,因此他表情不变,非常坦荡,“不是。”
  知府一改和善,突然拍起惊堂木,语气转冷,“牧磊,你当本官是眼瞎的吗?”
  他将作业用力丢到牧磊面前,厉声道:“你来之前,岑夫子已经仔细辩过,确定信就是出自你手,而方才本官也按照岑夫子所提,在你的作业里,找到了与信上的相同之处,你还想狡辩?”
  牧磊手心冒出了冷汗,但他面上仍是努力维持镇定:“大人,学生不敢说谎,这信确实与学生无关,学生自小熟读圣贤书,哪里敢写如此露…骨的话,只怕是老师不小心认错了。”
  牧春生帮忙说道:“大人明察,我家磊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那个狗…屁夫子瞎了眼睛,自己辩不出来,胡乱栽到我儿身上的!”
  这句话让岑夫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此时若不是在公堂之上、共目睽睽之下,他都要骂人了。
  知府同样恼怒,这句话不是摆明也在骂他吗?
  师爷一直在一旁观察,到现在,已经大致将每个人的性格都摸了透彻,他见眼下案子完全进展不下,僵持在这里,便凑到知府耳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知府沉吟了片刻,下一瞬,他又拍了一次惊堂木,“既然证据确凿下你还妄想狡辩,不肯承认,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上刑具!”
  他并非是真的要对牧磊严刑逼供,只是准备用计,激一激牧磊,让他老实交代。
  很快,刑具就上来了。
  这刑具不知用了多少年,上头血迹斑斑,看起来非常恐怖。
  两名堂役一左一右按住牧磊,又两名衙役上来,粗鲁地将他的手脚都套入夹具中。
  陈桂红哪里想到会变成这样,更舍不得牧琛受刑,她目眦尽裂,猛地扑上去要推开堂役,可她哪里推得动,反而又被抓起来,按在了地上。
  她眼泪直掉,哭喊求饶,“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我儿还要考取功名,手万万不能废了啊。”
  “让她闭嘴。”知府听得头疼,他摆了摆手,随后按着陈桂红的衙役立刻就将她的嘴捂住了。
  牧春生想要阻止,也同样被按倒,毫无反抗之力。
  朱大壮跪在后面,看到这里,冷汗已然出了一整身,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看着自己的手脚都被夹住,牧磊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他的脸色发青,眼睛瞪得堪比铜铃。
  知府拿起一支红头签,冷声再问:“牧磊,本官问你,你承不承认?”
  牧磊哪里有那么硬气,他自小娇养着长大,累活苦活都没干过,半点疼都受不住,这会儿再不坚持,连连点头,“大人饶命,学生说实话了。”
  知府将红头签放回去,“说吧。”
  牧磊交代:“这两封信,确实是学生写的,但并非是学生自愿的,而是被逼迫的,大人明鉴。”
  “是谁人逼迫你?”知府换了个姿势,疑惑问。
  牧磊回头,指向朱大壮,“是他。”
  收回手,他又继续,“是朱大壮当日因岑乐受了牧琛的屈辱,才想出这条毒计,他不敢害牧琛,便要害岑乐,这件事与学生无关的,学生只是被他所逼,不得不写啊。”
  朱大壮听完,立刻就炸了,“我呸,明明一切都是你娘策划的,你也一点不无辜!”
  朱大壮已经被那刑具吓得再不敢撒谎了,何况这件事承认下来,最多就是吃两三个月牢饭,但要是被那刑具一夹,恐怕是要断手断脚的。
  他又不傻!
  这时,堵住陈桂红嘴巴的衙役早已松了手,也不再禁锢着她,陈桂红立刻反驳:“胡说八道,此事明明是你威胁我们母子,我们才不得不帮忙,如今你竟然倒打一耙……”
  “你放…屁!”
  朱大壮和陈桂红开始互相对骂,自己内讧了起来。
  可怜牧春生哪里见过这样泼辣、粗俗无比的陈桂红,此时傻傻愣愣的,完全忘了要帮忙。
  芸娘凭着一个信念,忍着伤痛坚持到现在,此时见真相大白,终于放松下来,彻底昏死过去。
  顾方游面露慌张,他再不顾礼仪上前抱起了芸娘,要带去她去医馆。
  知府看了,也不拦他,而是示意衙役放人。
  岑乐和牧琛还需要留下。
  岑乐也很担心牧琛,“你和顾大夫一起走吧,去看大夫。”
  牧琛身体强壮,这三个板子,还是挨得住的,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并没有多严重,而且他哪里放心让一个人待在公堂,于是摇了摇头,又抓住了岑乐的手,“我没事,你别担心。”
  手被牧琛握着,岑乐的耳根微微泛红,但他到底是没有抽出自己的手。
  两人紧靠着,手牵在了一起。
  另一边,朱大壮和陈桂红还在争吵,两人一口一句脏话,听得人实在不舒服。
  知府脸色难看,他连拍了三下惊堂木,怒道:“都给本官安静!”
  陈桂红和朱大壮这才安静下来,可看着彼此的眼神,都恨不得上去掐死对方。
  朱大壮被陈桂红颠倒是非的言语气到脑袋疼,这下再顾不上其他,跟倒豆子似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禀报了知府,最后,他又交代了一个人出来。
  那人正是说芸娘和岑乐在村头相会的那个刻薄长相的大娘,姓徐,村民都叫她徐寡妇。
  徐寡妇被宣上公堂。
  知府面露威严,“徐氏,你可知罪?”
  “民妇知罪。”
  徐寡妇是从头看到尾的,自知辩解没用,此时完全不敢隐瞒,跪在地上,什么都承认了。
  有了徐寡妇的证词,这件案子算是全部水落石出了,朱大壮和陈桂红互为主谋,判了三个月的牢,而徐寡妇和牧磊助纣为虐,二者视为帮凶。
  徐寡妇只动了嘴皮子,所以只需打五大板,而牧磊伪造信件,也被判了一个月的牢。
  同时,岑夫子也将牧磊逐出了书院。
  判决下来,陈桂红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忙跪到牧琛面前,苦苦哀求,“琛儿,你替伯母向岑乐和芸娘求求情,我不想坐牢啊,看在你堂哥曾经救你一命的份上,你替我说几句话吧。”
  闻言,岑乐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牧琛。
  牧琛低头看了一眼犹如疯妇的陈桂红,更紧地握住了岑乐的手,“倘若我和顾方游没有赶回来,岑乐和芸娘就都死了,伯母,这是你欠芸娘和岑乐的,应该要受此责罚,我不会为你求情。”
  看牧琛态度决绝,陈桂红破口怒骂道:“好你个混账东西,枉远儿舍命救你,落下一身残疾,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早知你是这样的白眼狼,当初你跪下请罪,我就该打死你的!”
  “伯母,救我的人,是堂哥,我从未忘记这份恩情,可是,这十年来,我已经不欠你们了。”
  知府没耐心听这些家常,吩咐衙役,“将人带下去。”
  衙役听完,恭敬颔首,两人一个,将朱大壮、陈桂红、牧磊都押了下去。
  陈桂红还在继续叫骂,并且一声比一声难听,不过很快,她的声音就完全消失了。
  至此,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三个人的戏份就到这里,后面牧江远还要出来一下,算是这个副本的收尾。
  然后,开启发家致富、谈情说爱新副本。
  嗯,这章十个红包,么么哒~
  ps:谢谢“米米”、“秋秋的秋”的地雷,比心~
  谢谢读者灌溉的营养液,爱你们~
  ——
  又到推文时间,我家萌萌基友都写的超级棒,比我好多了哦,可以去围观!
  1。《我的卦盘成精了》——by:苏景闲(这是一个卦盘成精疯狂甜蜜秀恩爱的故事,基友甜文小能手哒)
  2。《落魄侯爷种西瓜》——by:孟冬十五(和我一样是古耽种田文,不过基友写得比我好多了,hahahaha)

    
第31章 
  案子水落石出; 该问责的都被问责,没了热闹看,围观的百姓就各自散了。
  由于替岑乐挨了五大板,牧琛现在最多只能勉强站着,要走路或者坐下; 都不容易,这样的情况; 要回村子是不太可能了; 于是岑乐就让陈盛去请来两个人; 帮忙抬着牧琛去了最近的客栈。
  住进客栈后; 他又让店小二去帮忙请来大夫。
  由于牧琛伤的比较隐蔽; 大夫来了以后,岑乐就让陈盛和陈俊先出去; 自己则留下来帮忙。
  牧琛趴在床上,厚实的外衣已经被岑乐脱下; 只留了一身薄薄的里衣。
  怕牧琛会受凉,岑乐又出去多要了两盆炭火; 然后还要了一盆热水。
  大夫替牧琛检查了一下,大致清楚伤情后,便对他说道:“由于没有及时就医; 你的伤口处已经与裤子完全黏在了一起; 待会儿处理的时候会有些疼,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牧琛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大夫你处理吧。”
  见牧琛已经做好准备,大夫就低下头,开始处理伤口。
  岑乐站在旁边,随着大夫的动作,看清楚了牧琛的伤,又心疼又愧疚,心里难受的厉害。
  这伤,本来是该落在自己身上的。
  这时,大夫的手忽然用了力气。
  牧琛猛地皱眉,他咬牙忍下了疼痛,却出了一身的汗,额上的汗水都要进入眼睛了。
  看到牧琛满头大汗,岑乐连忙跑去拧了一块干净的巾帕,弯下腰,动作轻柔地替牧琛擦拭。
  牧琛看向岑乐,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我无事的,你别担心。”
  话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声音却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痛极了。
  “抱歉,都是因为我。”岑乐攥紧手里的巾帕,坐下来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牧琛望着他,眼神既温柔又深情,“待在我身边,让我握着你的手,这样,我就不觉得疼了。”
  岑乐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本就因为生病而发红的脸又变得更红了。
  静静地看着岑乐,牧琛低声再问了一遍:“让我握着你的手,可以吗?”
  迎着牧琛毫不遮掩的眼神,又看他额头的虚汗,岑乐抿了抿唇,缓缓将手放到了牧琛掌心里。
  牧琛嘴角的笑意加深,心情飞扬了起来,他将手掌一收,紧紧握住了岑乐的手。
  牧琛体热,手心很烫,岑乐因为生病,整个人都在发热,手心也在发烫,两人这么握在一起,彼此的掌心都出了汗,黏黏糊糊的其实不舒服,可却谁也没有选择松开。
  一旁的大夫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并没有因此分心,他满头大汗地除掉最后一层布料后,牧琛的伤口,终于彻底露了出来。
  擦去渗出血,涂上金疮药,大夫这才洗净了手,走到桌旁,拿出纸笔,写下两张药方。
  一贴内服,一贴外敷。
  将药方递给岑乐,大夫收了银子,便离开了客栈。
  岑乐怕牧琛会需要帮忙,不好离开,想了想便唤来陈盛,将方子给他,又给了他一些碎银子,请他再跑一趟药铺抓药。
  陈盛点头,转头交代陈俊不要乱跑后,就抓着药方飞快跑了出去。
  陈俊的胆子本来就小,之前的事,他现在还没缓过来,见陈盛离开,紧张不已,眼圈立刻红了。
  岑乐怕陈俊再哭,便拉过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叫了份糕点上来。香味充斥房间,岑乐又喂他吃下一块糕点,他才渐渐放松下来,坐在旁边,安静地吃东西。
  安抚好了陈俊,岑乐便重新回到床前。
  牧琛睁开眼睛,又再次握住了岑乐的手。
  岑乐看了牧琛一眼,没把手抽回来,他靠着床沿坐下,又拿出纸笔,写道:“好一些了吗?”
  “嗯,好多了。”牧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语调温柔无比。
  岑乐避开他的视线,垂下眼睛,“你其实不必这样的,我能够挨下那五大板。”
  “我很庆幸,这五下板子,不是落在你身上。”深深注视着岑乐,牧琛缓缓开口,“倘若是落在你身上,我只会比现在更疼。”
  牧琛话里包含的温柔和情意,让岑乐心跳加速,忍不住红了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牧琛脱口道:“我喜欢你。”
  他不再遮遮掩掩,直接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岑乐猛地抬起头,他没料到牧琛会这么直白,完全怔住了,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
  牧琛凝视着岑乐,语气很轻,“你可以试着接受这份感情,试着接受我吗?”
  岑乐没有回答,他呆呆看了牧琛半晌,突然低下头,将头埋在膝盖里,露在外头的耳根,红的非常厉害。
  而他的一只手,也还被牧琛握在手里,并没有抽回来。
  这会儿,岑乐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晕,思绪很乱。
  刚才在衙门里时,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心意了——他喜欢牧琛。
  可是尽管清楚了自己心意,也察觉到牧琛的心意,但这么突然被告白,他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我不会逼你接受我。”轻轻揉了揉岑乐的头发,牧琛眼眸深邃,语气温柔无比,“我喜欢你,爱慕你,如今我告诉你我的心意,只是想将这份感情传达给你,让你知道为了你,任何事我心甘情愿,你不必因为我替你挨了板子,而觉得愧疚和自责。”
  闻言,岑乐的心里忍不住发甜,从小到大,牧琛是唯一一个,会不计回报、不计生死地对他好。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牧琛的目光,“你不怕我其实是坏人,身份来历,皆是欺骗你的吗?”
  “你不会。”牧琛说的笃定,“何况你骗我做什么呢,我父母双亡,孑然一身,唯有的仅剩下这一条命,你如果只是要我的命,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的接近我?”
  岑乐被逗笑了,他沉默了片刻,认真写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牧琛也笑了,“好,我会等你。”
  —
  陈盛很快就抓好药回来了。
  岑乐接过药,向陈盛道谢后,便拿着药去向掌柜借了厨房,给牧琛熬药。
  岑乐自己也还病着,熬药的时候,闻着空气中飘散着的苦涩药味,整个人难受的厉害,他面色发白,忍了又忍,才没有直接吐出来。
  陈盛发现了,沉默地走过来,接过了剩下的活。
  岑乐去打了一盆清水洗了把脸,这才觉得好一些,重新回到厨房里。
  陈盛抿了抿唇,忽然道歉,“岑大哥,对不起。”
  岑乐疑惑地看着他。
  陈盛咬着唇,说:“都是因为我弟弟,才会让你和芸姨遭受这次劫难,你可以怪我们的。”
  岑乐摆摆手,想告诉陈盛,不是他的错。
  ——即便陈俊没有被糕点诱惑,把字给陈桂红,陈桂红肯定也有其他方法,拿到他的字迹。
  陈盛继续说:“以后,岑大哥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拼尽全力帮忙。”
  岑乐沉吟了会儿,点了点头。
  他知道如果自己拒绝,只会让陈盛心里更加愧疚,那倒不如答应,后面他就要开始卖胭脂了,胭脂他不打算放到其他铺子寄卖,因此肯定很多地方,需要人帮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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