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寂(桂林)-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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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咱们两个，现在都是走到了这个位置，但是，我现在并不是很累，还可以继续往前走，继续向着山顶进发，但是你却已经很累，没有办法继续前进，所以你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休息，来恢复一下你的体力。”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你还是在这个地方，一点都没有变化，只是你现在太累了，你需要坐下，甚至是躺下。你需要一刻钟，一小时，一天，甚至是更长的时间来恢复你的体力，但是不管旁边的人怎么嘲笑你，你依旧还是站在这个位置，那些后面的人依旧还是远远被你甩在了后面。”

勾沉终于是理解了李耳的意思，不禁开始微笑，李耳也是笑了起来，最后说道：“那些路过的，以为你已经不行了，以为你就要在这里止步，甚至是那些根本就还没有到达这个位置，只是听了人家的传闻，便以为你真的从山上掉下去了的傻瓜，他们真的有机会超过你吗？现在，他们依旧还是在你后面，就算趁着你休息的时间，他们赶上了你，甚至超过了，但是你休息好了之后，就能更加快速地爬山，那个时候，你难道没有超过他们的信心吗？”

听了李耳说了这么多的话，勾沉终于是开心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畅快，笑得很是舒爽，心里这么多日子的各种压抑都是一下子随着李耳的话消失地无影无踪。

勾沉一边笑着，将手放到了李耳的肩膀上，说道：“李耳啊李耳，你这家伙，没有想到还懂得这么多的道理，看来对于大道的领悟，你甚至还在我之上啊。”

“谁更多不好说，或许你只是恰好没有看到这一个点，也或许是因为你被周围的东西挡住了视线，有些事情，只有身处事外才能看到。”李耳也是略微有些感慨地说道，能够让勾沉彻底摆脱这份阴影，李耳也是相当高兴。

“嗯，我明白了，我依旧还是站在这个位置，所以我就更加没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了。”勾沉点头说道。“这次回去，我就要赶紧开始闭关修炼，我一定要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实力，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仔细瞧瞧，不过我还真的不希望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勾沉微微有些感慨，屠众的那些小变化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勾沉看错了他，这一点只能怪勾沉，怪不得屠众，勾沉的心里也没有怪罪屠众的意思，也没有什么自责，只是对于这一段友情感到无比惋惜。想要远离自己，那就远离自己，人各有志，人往高处走，只要屠众不要做出什么让勾沉无法接受的事情，至少两人就还是朋友。

“嘿，说话聊天的时间太久了，天色都是有些不早了！”李耳忽然说道。“怎么办？咱们是要先下山，还是要继续上去？”

“当然是要上去看看，我可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了，怎么可以轻易说放弃？”勾沉不假思索地说道。“到山顶去看看山顶的风光，也不枉今天的一番攀登，对得起流下的这一身汗水！”

休息，已经休息过了，二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竟然好了很多，有说有笑，开始往山顶进发，也终于还是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山顶，欣赏到了最后的晚霞。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句诗不知道是哪位大能所做的，但是那绝对是一个站在了世界巅峰的人。没有登山山顶，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体会啊！”

登上了山顶，勾沉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随口吟出了一句不知哪位先人所作的诗句，忽然很有感慨，忽然明白了这句诗为何能够流传千古。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勾沉站在这山顶之上，望着下面的无数山峰，就好像是一位帝王一样。

总有一天，我要靠着自己的力量，站到这个位置来，那个时候，才是真的一览众山小。

这接天峰，乃是整个段天门第二高的山峰，自然能够俯瞰其他各种山峰，但是勾沉很快便又看到了最高的那座山峰，那山峰高耸着，即使勾沉站在这个位置，依旧还是望不到那山峰的顶峰在什么地方。

那座山峰，或许就是代表着玄仙界？一山还有一山高，不知道站在那座山峰上，是否还能望到更高的山峰呢？一时间，勾沉的心中可谓是无限的感慨。

二人站在山顶上，欣赏着山顶的风光，勾沉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心中再次有所领悟，因为有一种叫做法则的东西，不会因为修为的降低而失去，那东西，明白了就是明白了，只要没有失去记忆，就绝对不会丢失。这东西，几乎是唯一跟修为无关的存在。虽然勾沉现在的修为低下。却依旧不会影响他对于法则，对于大道的领悟。

对于这一点，屠众自然不会知道，现在的他，正在孙振龙住处的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段天玄帝是门派掌门，自然不会什么事情都亲自处理，就算是打算给勾沉一些丹药什么的，也不会自己亲自去药方寻找，只是写下一个单子，一个批条，交给手下弟子，让弟子去办。这些日子，他见孙振龙似乎跟勾沉二牛等人走的很近，便也随手将事情交给了孙振龙来做。

孙振龙的住处，也是一座很不错的山峰，但是这山峰并非是他一个人居住。能够单独居住一座山峰的，只有掌门和少数的长老，这种身份超然的人才有的资格。不过在这山峰上，孙振龙却是拥有着一个面积很大的别院，门口，也是有着几位段天门的弟子看守着。

这当然不会是段天门的安排，只是门派中自己形成的小组织，这些人都是依附孙振龙的存在。

屠众这些日子也算是来过许多次了，所以门口看门的两名弟子还是认得他，让他在门口等着，便进去了一个人通报。因为当时孙振龙的交代很是明确，如果二牛来了，那就一个人迎接进来招待着，另外一个人去通报，若是屠众来了——那就按正常的方式处理。

屠众已经在这门口等了好久了，他不知道自己过去每次来的时候都是直接被迎接了进去，今天却为何要在门口等待，但是他却不敢多问。毕竟他不是蠢笨的人，很快他便想到了二牛的原因，然后想到二牛现在在段天门的地位应该是相当高了？就连大长老的亲孙子，孙振龙都要区别来对待。

没有办法，屠众对于这种人情冷暖也算是了解，知道自己的这点身份在对方的眼里根本就不够看，也只好耐着性子，在门口等着，等着那人进去通报。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那通报之人没过一会回来之后，却并没有带他直接进去。

“我们孙师兄现在很忙，暂时没有时间见你，你若是想等，便在这里等一会，若是不想等，那就先回去，明天再来！”

孙振龙的府邸门口台阶很高，那守门的两个弟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屠众，冷冷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听到这样的回答，屠众心里不禁有些恼怒，却根本不敢发作，只是双手作揖，说道：“这位师兄，不知道孙师兄现在正在忙什么事情？多长时间才能见我？”

“叫什么师兄？你又不是我们段天门的人，瞎套什么近乎！”听到屠众喊自己师兄，那人根本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反而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大声叫嚷到。“孙师兄忙什么事情，哪里是你能多管的？想等就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不想等就回去，你以为你小子是谁？”

第六百八十四章屠众的选择

听到那守门的弟子骤然发怒，大声斥责，屠众吓得连忙后退，口中唯唯诺诺，告着罪，却是根本不敢做出什么解释。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静静等着孙振龙什么时候有空接见一下自己。

转眼之间，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屠众甚至不敢四处走动，生怕惹了两个看门的护卫烦心，将自己驱逐离开，只是时而看看周围的风景，时而低头沉思。不时地抬头看一眼一路向西的太阳，再将略微急切的目光落进那院子里，期待着有人出来带自己进去。

勾沉，算是废了。

二牛，飞黄腾达了，却已经被段天玄帝带走，自己想要去见他，就要上那段天门的核心，段天峰上去，那里守山的弟子都是玄王与玄帝级别的高手，自己想要上去，恐怕更是比登天还难。在这里，屠众也就算是认识这个孙振龙了。屠众有些想法，现在看来，靠着别人都是无法实现了，屠众现在能够指望的，就只有这个孙振龙了！

想到这里，屠众咬了咬牙，站的愈发恭敬起来，这点耐心这点毅力都没有，人家怎么可能看得起自己？却没有发现，守门的两个弟子，看向屠众的目光更加鄙夷，这种人啊，早就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呢！

然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屠众在孙振龙的门口苦等了那么久，却依旧没有等到谁来叫他进去，每次听到有人要进出的脚步声，心中微微振奋，然后便看到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直接走出了院子，走向了别的方向，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阳光，已经变成了柔和的金红色，太阳，也已经半边泛着血红，再也无法耀眼。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了，依旧还是没有人来叫屠众进去，屠众也终于是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他的脸皮终究没有厚到效仿某些小说中那样，为了见到某人在外面的大雪中站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了，屠众感觉孙振龙今天应该是没有时间来见自己，当下便迈开了脚步，打算回去。

这才发现，腿，竟然有些酸麻，这腿，仿佛灌进去了什么东西，步子，显得有些沉重。

但是就在屠众转身，决定要走的时候，一个期待已久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了门口。

孙振龙，终于是出现了。

见到了屠众，脸上露出很不好意思的笑容，笑着，说道：“哎呀，屠众，真的是不好意思，我刚才参悟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不能及时出来见你，让你久等，真是罪过，罪过。”

那歉意只是一闪而过，似乎只是为了稍微意思一下而已，屠众却赶忙在脸上堆起笑容，开口说道：“哪里哪里，我站在这门口看这里的风景，只感觉真是人间胜景，没觉得过了多长的时间，倒是打搅了孙师兄领悟，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啊！”

“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会说话，哎呀，咱们怎么还在这里站着？走走，咱们进去说话。”

苦等了大半个下午，夕阳落山之际，勾沉终于登上了山顶，屠众也终于得到了机会，进入了孙振龙的院子。

孙振龙并没有像之前招待二牛那样，将对方带到客厅或者书房，只是带着屠众走进了一个花园一般的小院子，到处都是各种植物。穿过了层层花草灌木，来到一个小亭子。

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一壶香茶正冒着热气，茶壶的旁边倒扣着一个茶杯。

“来，坐，喝茶。”孙振龙带着屠众来到了小亭子，招呼着屠众坐下，然后要倒茶喝的时候，这才发现了有些不对，说道：“这些个手下，真是不让我省心，竟然只准备了一个茶杯哎——屠众，来，喝茶！”

孙振龙说着，微微比了个手势，屠众赶忙摆了摆手，拒绝说道：“不了，不了，我不渴，您自己喝。”

孙振龙也没有推辞，自己给自己倒下了一杯香茶，香气扑鼻，绝对是上好的茶叶。屠众看着孙振龙吹拂着热气，慢慢将一杯茶喝下，自己却是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唾沫。

“真是好茶啊！”孙振龙轻轻擦了擦红亮的嘴唇，又是看了屠众一眼，嘴角轻轻一挑，笑着说道：“不知道屠众兄弟，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哦，是这样，段天玄帝今天去过我们的住所，临走前交代我说，让我到这里来找孙振龙师兄取他给勾沉的丹药，所以我就来打扰孙师兄了。”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孙振龙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眼神却是微微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掌门大人，今天，去你们那里了？”

“是的，临近中午的时候来的，呆了很长的时间，他刚离开我便过来了。”屠众赶忙回答到。

“那，掌门去了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有说了些什么？”孙振龙岔开了话题，没有说丹药的事情，反而是打听起了关于段天玄帝的事情。屠众微微迟疑了一下，却没有隐瞒，说道：“段天玄帝是被二牛叫来，给勾沉检查身体状况的，呆了很久的时间，话说了很多，孙师兄您都要听吗？”

“嗯，把你听到的，都告诉我，不要露。”

“是。”屠众听孙振龙的语调忽然一变，这也神情一紧，便开始回忆今天的事情，不敢漏说什么。“段天玄帝检查之后，说勾沉的伤势很严重，不过身体的恢复速度倒是还不错，说了一些鼓励勾沉的话，让勾沉不要消沉，要努力修炼，段天玄帝说可以给勾沉提供一定的修炼资源。”

这些东西，孙振龙也差不多能够猜到，毕竟播发丹药的事情都已经交给自己来办了。于是点头，对屠众说道：“嗯，你继续说。”

“然后段天玄帝又说，只要勾沉能够答应他的几个条件的话，他就可以拿出一粒天地造化丹，来给勾沉疗伤——”

“你说什么？”

屠众的话骤然被孙振龙打断，孙振龙已经猛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屠众，很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屠众也赶紧站了起来，对那目光竟然有些畏惧，却是结结巴巴再次重复到：“就，就是，天地，天地造化丹。”

“你确定？”

“嗯，确定，我记得很清楚。”

孙振龙自然知道那天地造化丹是什么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宗门仅有的几个知道这丹药存在的弟子之一，这个事情自然是从他那个大长老爷爷那里听到的。料想这屠众也没有说谎，因为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种丹药的存在。

那个老家伙，竟然打算将这丹药给勾沉？这究竟是什么打算？就算是段天玄帝将这粒丹药给二牛，孙振龙都能理解其中的原因，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段天玄帝竟然要将这一粒丹药给勾沉？这个老家伙，难道真的是老糊涂了？先是稀里糊涂地收下一个二牛当干孙子，这又是向勾沉做出这么大的投资，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打算？

孙振龙眉头紧锁，苦苦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却是忽然抓到了某个突破点，骤然问道：“老家伙跟勾沉提了什么条件？”

“这个，我也不知道。”屠众苦笑说道，却是骤然迎来孙振龙锐利的目光，心中一颤，赶忙解释到：“这个真的不骗你啊，段天玄帝跟勾沉谈条件的时候，把我们全都赶出来了，就连二牛都不例外，还有李耳和红姬，只有他们两个人留在了屋子里，而且还布下了隔音的手段，我就算想偷听也听不到啊！”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反正最后他们肯定没有谈成。段天玄帝临走前的时候跟勾沉说，让他再多考虑一下，不用急着答复，所以他们明显是没有谈好。”

“他们谈了多久？”

“差不多一个时辰，总之很久。”

一问一答，一段交流后二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孙振龙沉思着，眉心深深皱起，过了好久的时间，这才轻声嘀咕着：“莫非，这个老家伙是要晋升玄仙，就要飞升了？”

“师兄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孙振龙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有些问题已经想明白了，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问道：“老家伙——掌门大人，还说了些什么？”

“段天玄帝将二牛带走了，说是在通天之路比赛开始前，要亲自指导二牛修行，又是让我过来找您取他留给勾沉的丹药，然后便走了。”

屠众说着话的功夫，孙振龙一杯茶也正好喝完，最后这点于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任何惊奇，完全顺理成章。

微微点了点头，孙振龙直接拿出一个戒指，放在了屠众的面前，说道：“丹药和掌门大人亲自批下的条子，都在这个戒指里了，你看下，清点一下。”

屠众拿过戒指，这枚戒指没有认主，任何人都能使用，当下便微微查探，大致看了一眼，发现竟是堆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丹药，不禁大惊。却也没有细数，便开口说道：“孙师兄带的丹药，怎么可能出问题，就不用数了。”屠众直接便将戒指收拾了起来。“哎，要说掌门大人，对这个勾沉也还是真好啊，这丹药里面，从低级到高级丹药，一应俱全，其中几粒高级丹药，对于玄王级别修为的人也是有着莫大的帮助，尤其其中一个觉醒丹，堪称玄王级别最好的丹药，就连我都没有弄到一粒，这掌门竟然是给了勾沉两粒！”

第六百八十五章中饱私囊

听着说着这些话，明显是话中有话，屠众不禁低头开始思索孙振龙话中的意思。

屠众不是个傻子，这些意思很是明显，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于是心里便开始有了犹豫开始有了挣扎。毕竟，勾沉真的是对他不错，对他有过许多的帮助，若是没有勾沉的帮忙，屠众最多也就是在北蛮域那种地方有些名声，别说到中州这种地方来，能否走出北蛮域都是需要两说的事情。但是——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屠众难道就要放弃？勾沉现在基本已经废掉了，已经没有什么前途了，跟着勾沉，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帮助勾沉，也已经没有办法得到什么回报了。

既然老天已经让我走到了这一步，既然我已经来到了中州，来到了天下第一的门派，段天门，我怎么可以就在这里止步？心中的一番挣扎固然艰难，但是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屠众便是已经做出了选择，很快在戒指当中找到了孙振龙所说的那一粒觉醒丹。

毕竟，天下的丹药这么多，谁也不敢说自己全部都认识，几乎每一粒丹药旁都附带着说明，介绍着丹药的效果。

觉醒丹，适合玄王修为层次的人服用，可以很大程度上辅助领域的形成，也能对于修为起到提升作用。若是玄王一阶的时候使用，肯定能够直接提升到玄王二阶，并且为将来领悟领域打下基础。第一次服用这种药物效果极好，第二次效果就会差一些，但是一个人最多服用两粒，再之后就几乎不会产生什么效果了。

看着这介绍，怪不得就连孙振龙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都对这粒丹药这么垂涎，屠众的心中更是一片火热。

这粒丹药虽然没有办法跟之前段天玄帝所说的天地造化丹所媲美，但是也绝对是极的宝物了，若是放到了外面不知道能够引起多少的血雨腥风。就算是孙振龙都无法得到，这也足见这粒丹药在这段天门当中也是非常珍贵的存在，事实上，这种丹药已经是段天玄帝自己能做主给勾沉的最好的丹药了。

屠众实在无法理解，段天玄帝为何要将这种丹药赐给勾沉这样一个废人，却不给孙振龙这样根正苗红的子弟，难道就是为了拉拢二牛？或者是他依旧还很看好勾沉，认为勾沉能够再次崛起吗？似乎是，但是似乎也不是。

毕竟屠众不是段天玄帝，他根本就无法理解段天玄帝的想法，只能在心里摇头叹息，感叹勾沉还真是命好，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有贵人相助，但是现在，这丹药却是在自己的手里了。

屠众想到这里，也没有迟疑，直接拿出了其中一粒的丹药，放到了孙振龙的面前。

孙振龙见此，心中暗暗冷笑，这屠众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却是在脸上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摆摆手，说道：“屠众师弟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意思意思。”屠众见对方竟然推辞，却是硬着头皮说道。

“哎呀呀，这可使不得呀，毕竟是掌门亲自赐下的东西，是给勾沉的，你却就这样直接送给了我，被掌门知道了，可是要怪罪下来的！”

屠众听到这里，再看看孙振龙那眼神，却是已经听出了门道，知道对方只是在考验自己，于是一咬牙，说道：“孙师兄你就放心，你们这样帮助勾沉，勾沉在心里肯定也是非常感激你的。这一粒玄王级别才能使用的觉醒丹，勾沉多少年之内恐怕都是用不上的，与其放在那里浪费，还不如直接送给孙师兄呢！如果勾沉在这里，他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哎，既然你这一片苦心，我若是不收下，也是辜负你了。”孙振龙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很是客气地说道，然后终于将那丹药给收了起来。

“屠众师弟啊，这样做毕竟还是有些不妥，那戒指里可有这些丹药的单子，勾沉那边看到丹药少了，可就不好了。既然拿了东西，还是告诉他一声比较好！”

“师兄放心，这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

见到孙振龙收下了东西，已经开始改口叫自己屠众师弟，语气态度都是好了很多，屠众心里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选择的确是没有什么错。二人又是随意聊了几句，天色已经是开始暗了下来，屠众差不多已经是要离开的时候了。

“孙师兄，今天打搅了这么久，我就先走了。改日若是有什么差遣，您随便吩咐我就好。”屠众也知道天色不早，恐怕在这里呆地太久会让孙振龙感到厌烦，便主动告辞。但是不想，还不等他离开，却是被孙振龙给拦下了。

“等一下，屠众师弟，你看师兄这个脑子，我这里也正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差点就要忘记了！”孙振龙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微微笑着说道。

屠众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自己的努力果然是有效果，这么快便得到了反馈，于是赶忙坐下，脸色